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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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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洛杉矶

    夜幕已完全笼罩着整个天空,不过,这景象对于居住在高楼大厦林立的市区内的人们,并没有太大影响,因为无论有没有阳光,所有的光线全被四周的摩天大楼给挡住了。

    已是晚上九点钟整,而太平洋的彼岸,现在应是早晨吧!

    唐宸欹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眼前灯火通明的街景,一颗心却悬在太平洋的另一个尽头

    此时除了他之外,应该没有人待在这房间里,但他那敏锐的感觉神经却告诉他有人在他身后,而且待了很久。

    如果来人想对他不利的话,那他不就死了上百次?

    他迅速武装了起来,将自己的情绪全藏到冷凝的外表之后,右手自然地放进外衣的口袋中,没有马上动手,因为他想确认来人是否对他有企图。

    没想到他身后的人却笑了;唐宸欹转过身,眼中闪过一抹挫败。

    “别失望嘛!至少你知道我出现在你身后啊!”黑衣女子露出一口白牙,如墨的黑眸盛满了笑意。

    她向来是令人无从察觉其存在的。

    “你来这做什么?”

    “大哥要我来找你的,不然你以为我喜欢到这儿逛啊?我还有一些资料要整理呢!啧这屋子阳刚味太重了,刚强易折,不就是中国所流传的话吗?改天找杰来帮你重新设计一番!”她毫不在意他话中的微愠。

    唐宸欹冷道:“我的事你别管太多!有话快说!”

    “你可是我四哥耶!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况且好嘛!我说就是了。”古怡雯望见四哥眼中的杀意,连忙导入正题,她可不想话没说完就被踢出房间!

    “大哥要你和絮姐一同到台湾办一件任务,解决一个人。”仔细地观察他的表情,见他仍没有反应,她接着说:“那人叫段天龙。”

    段天龙?!是他

    “四哥,你的表情太明显了,”她冷笑了声。“以前的事,最好将它全忘了!”

    “怡雯,你管得太多了!”

    惊愕之余,他马上将自己泄漏出的情绪再次整理好,一如往常,仍是漠不在意的口气。

    “我要知道的是时间多久、如何解决,其他的你最好别多话,不然我会不顾你是我的五妹!”

    话说得很明白,也很具威胁性,除了他想知道的事情外,其他无关的事,别太多舌。

    “哼!是我会不顾你是我的四哥吧!”如果他还忿忿不忘那些事的话。

    “期限三星期,让他破产而已,不难吧?絮姐那儿我已经先通知了,星期五也就是三天后,她就可以完成日本那边的事赶回来。在那之前,你必须将一切事情准备好,等任务达成后,大哥会放你们一个月的假。”

    “只让他破产?”他挑起眉看古怡雯。

    “如果你要毁了他也成不过,大哥那关肯定过不了,爹地那关也一样。”威胁的口气跟方才嘻皮笑脸的表情,根本沾不上一些边。

    “我知道了,不必多提。”语气摆明了送客,他现在需要自己一个人想些事情。

    偏那古怡雯仍在一旁,她深沉的目光紧瞅着他,硬是说出了其实自己也不想说出口、伤人的话

    “我不知道这次大哥要你执行这任务的目的,但让你到台湾这决定,绝对是错误的!w。c。r。的所有资料是由我掌控的,我手上有你的一切资料,你应该明了什么不该做吧!尤其是在台湾的她”

    “闭嘴!”唐宸欹指着她大吼,而猛然爆发的怒气也使自己愕然。

    “这态度,不是你唐宸欹!”古怡雯恨恨地特别加重“唐宸欹”这三字,提醒他那被怒气充斥的思绪。

    他忘不了她!一定还忘不了!

    但,为何她对此事有如此之大的反应,甚至故意将话说得那么重?

    不愿放任自己细想,她气愤不平地走出了房间。

    独留在房里的唐宸欹,右手使劲地往桌面一扫,所有东西全被扫落到墙的一角。

    他究竟在干什么?四年来的训练,竟因一句有心的话全化为乌有,亏大哥还认为他的冷静和自制能力是七兄弟姐妹中,最杰出的一个,看来是大哥看走眼了。

    方才愤怒的面孔已被平静无波取而代之,将一切足以使他再次失控的事情沉淀了下来,他重新思考刚才古怡雯所说的话。

    迸歆絮星期五才会从日本赶回来美国,还有三天的时间,他可以办很多事了。

    明了什么事不该做?!

    他当然明了,只是这回是到台湾,一颗心仍能平静吗?只有天知道。

    ----

    “小姐,起床了,不然上学可会迟到的!”官家的管家林妈轻敲着官乔悠的房门。

    好半晌,里头并无人声应答。

    当她轻推开房门时,只见一身轻便衣裙装扮的人儿正准备背起小巧的双肩包包,这景象令她小小的惊呼出声。

    “小姐,你怎么这身装扮?上学要迟到了,你还要去哪里?”林妈急忙上前抓住辟乔悠,这不是她第一次跷课,少爷为此情形更是大发雷霆许多次了。

    “林妈,你就放我走吧!反正学校老师也当我是怪胎,你们对我也不用再如此费心,就让我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学校对我而言就像牢笼一样。现在我还肯回家,不要逼得我连家都不想回了。”她冷冷地说。

    “小姐,你这样让林妈很难跟少爷交代的,如果你坚持的话,就不要怪林妈去告状了!”林妈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就去告状吧!”桀骜叛逆的态度与她娇怜的脸蛋格格不入,而溢满浓浓忧郁的双眸则是闪着不安。

    最后林妈决定请少爷来想办法,因为她实在看不下去小姐这样子自暴自弃了。她急忙步出房间,心中正思考着该如何向少爷说明。

    “对不起。”官乔悠望着离去的背影道歉。她又再一次让林妈为难了!

    甩甩头,不去深思自己的愧疚,反正四年来,她已负了不少人的心,多负一人,又如何?

    总之,今天没那心情上学,跷课吧!

    辟乔悠拿起话筒,拨了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喂!我是乔悠,今天不想上课,老地方嗯,待会见!”

    币上电话,她顺手拿了一把梳子对着梳妆镜整理自己的长发,却不自禁地想起另一个人

    文之哥总喜爱拿着梳子帮她整理黑绸般的长发,尤其喜爱将她的长发绑成他喜爱的发型。

    “我喜欢看你长发的模样!虽然短发看起来较亮丽、较有活力,但我仍喜欢你那飘逸的长发,给人的感觉比较成熟,像个乖巧的女孩!”

    如果他现在还在她身边,仍会像以前那样帮她整理长发、在她耳边说着这些话吗?

    辟乔悠苦涩地笑了笑。不会了!永远不可能虽然她将头发留了这么长,但文之哥却已不在她身边了,况且,她再也不算“乖巧”了。

    算了!至少她没负了郝文之的心。

    懊走了,不然待会哥哥上楼后,又有长篇大论好训的!背起了小背包,推开窗户,她轻巧地跳到已快碰触到窗口的树枝上。

    在她站稳的同时,房门被粗鲁地撞开,冲进一名怒气冲冲的男子,后面跟着满脸惊恐的林妈。

    辟乔悠的表情像冻上了一层霜似的直视他官宏骏。

    “官乔悠,你给我进来!”他气急败坏地朝她大吼。“不!你没有权力命令我!”她大无畏地答道,丝毫不惧他的怒气。

    “你愈来愈放肆了!爸跟妈都已经不在,没有人管你了,所以怎么跷课、跷家都没关系吗?”

    冷然的面孔仍没有卸下,她淡淡地答了句“跷课或是跷家,都是我自己的事,跟谁都没有关系包括你!”

    “小姐,别和少爷吵架了,快点进来吧!待会还要上课呢!”林妈怯怯地开口。

    “林妈,这不关你的事,你先去忙你的事,不必管我们了。”官乔悠放柔了声音。

    “可是好吧!那我先下楼了。”她退出了房间。

    “好了,没事了,我要走了!”

    “官乔悠,站住!你又要去哪里?”官宏骏又再一次大吼。“不关你的事!”话说完,人也俐落地顺着树干滑了下去。

    “官乔悠”眼看着妹妹连甩都不甩他的怒吼,翻墙跑了出去,官宏骏不禁挫败地跌坐在椅子上。

    是他这个做哥哥的太失败吗?还是她长大了,不想听任何人的管教?

    抑或是因为四年前的那件事?!

    唉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

    “五姐,你怎么了?”尤亮瑜睁着一双大眼,紧紧瞅着刚进房间、显得怒气冲冲的五姐。

    迸怡雯用力地甩上门,似要将自己的怒气全发泄在这个举动上。

    在一旁看书的阮天浩见状,将眼镜取下,走到把自己大力摔坐上沙发的古怡雯面前。

    “五姐,门可没惹到你,你这样对它出气,是不是太虐待它了?”温文俊逸的脸上,全写满了笑意。

    尤亮瑜也坐到她身边,清秀脱俗的俏脸蛋闪着困惑,柔声问:“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的?不会是被爹地削了一顿吧?还是大哥?”

    “大哥要追絮姐,而首先呢,得先讨好小姨子,他哪敢削五姐一顿,而爸现在在纽西兰,总不会专程回来吧!”阮天浩纠正小妹。

    “那会是谁欺负五姐呢?大哥不可能,杰又在日本,絮姐也在日本,只剩四哥在这儿了五姐,四哥欺负你啊?”尤亮瑜睁大眼问。

    迸怡雯被他们俩一搭一唱地烦死了,只得大吼一声“你们烦不烦啊!亮瑜明天不是要考试吗?天浩你不是说要帮她复习功课吗?怎么还有时间在这里闲聊?!”

    “人家早就准备好了啊!”尤亮瑜怯怯地开口,偷偷望了阮天浩一眼,只见他也是一脸惊愕。

    “那么就再进去书房,复习一次。”口气稍微温柔了些。

    “知道了!”尤亮瑜偷偷地扮了个鬼脸。原来平常随和的五姐也会生气啊?而且还是火山爆发哟!

    阮天浩也偷偷地笑了笑,拉了小妹的手就要走进书房。

    “等等”古怡雯倏然又出声唤住两人。

    尤亮瑜瞧了一眼阮天浩,才一同转过身。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们那么凶。”

    “没关系的,五姐。不过,到底四哥怎么了?他虽然对女孩子是挺冷淡的,但他从不对女孩子发脾气啊!”她叹了口气“这事非比寻常,我只是再次提醒他,别忘了现在他是谁。”

    “这事什么事啊?”尤亮瑜一脸茫然地看着阮天浩“天浩哥,是什么事啊?”

    “我也不清楚。”他耸耸肩,正经地看着古怡雯。“五姐,我想你跟我们说这些,一定是有事要我们协助吧?”

    “是的。”她点了头,才道:“我要你到台湾三个星期,爹地那边我会解释。亮瑜,如果你想跟去的话,你们俩就一同搭明天傍晚的飞机。”

    “我当然要去!”尤亮瑜开心地笑了。这可是她十七年来第一次到台湾。

    “亮瑜,先听听五姐怎么说,别高兴得太早,我们不是去玩的。”

    “嗯。你们的确不是去玩的,我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们去办,那就是”

    ----

    辟乔悠静静地望着在眼前那一大坪草地上玩耍的小孩子发愣。

    秋千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披泻而下的一头青丝垂在胸前,形成一幅美丽的画面,只是在她的眉宇之间,似乎有着淡淡的哀愁,而这抹淡愁却又更加深这股美丽

    她又跷课了!辟乔悠淡淡地扯了个笑容。

    前天和哥哥吵了几句话后,便跑了出来,结果无照驾驶被抓,且又跷课,而昨天又是同样情形,因是累犯,所以接获警方通知后,今天教官通知哥哥到校约谈,结果是记一支大过、两支小饼。

    她不在意,反正她高中三年以来,小饼、警告不知记过几次了,但哥哥在意,他当场在教官面前给了她一个耳聒子,力道虽不大,却足以使她丢尽了脸,于是她又跷课了。

    也不知道怎么逛的,竟逛到郊区的公园,望着眼前这一大群小孩子,心,静了下来。

    也许是这幅景象牵动了她的记忆

    “姐姐,你怎么了?”

    一个稚嫩的童声传进了她脑海中。

    她偏过头,看见了一个小女孩,约莫五、六岁,她手中抱了一个小皮球。

    辟乔悠将她抱了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小妹妹,你怎么不去和那些小朋友玩呢?”

    小女生似乎不怕生,一手抱着皮球,另一手指着那群小孩子所在的方向。

    “男生都欺负我们女生啊!我才不要和他们玩呢!”她抱怨的道。

    辟乔悠轻笑了声。“其实男生有时也对女生不错啊!虽然有时会捉毛毛虫吓女生,不过他们也是会温柔的。”

    “会吗?”她偏着头,仔细思考大姐姐的话。

    “会的,至少我认识的一个人就是这样。虽然他老爱弄哭我,但我一哭,就换他倒楣了。我一哭总是不可收拾,谁劝我都没用,他向我道歉,我也不理他,只是一径地抱着他哭,然后偷偷地将眼泪、鼻涕全都擦在他的衣服上,直到我满意后,我才不哭。”她泛起一抹笑容。这已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但却又如此地清晰。

    “哇!姐姐,你好聪明哦!”小女生不禁开心地叫了出来。

    “那是因为他疼我,所以才会这般包容我。”她轻轻摇动秋千,让它在这一尺宁静、如梦似幻的春天画幕中,划出美丽的弧度。

    “他啊,真的很疼爱我,所以每一次我报复成功后,他一点也不生气,只是一径地傻笑,告诉我他比较喜欢看到我笑,不喜欢看到我哭,但是我就是爱哭。

    “我知道每次我一哭,他都会哄我、听我的话,所以就特别爱哭;被球砸到也哭,看到蟑娜、老鼠也哭,反正只要遇上我怕的事情,我一律都以哭来解决。”

    “姐姐,你还真爱哭,我才没那么胆小呢!”她有些得意地笑道。

    “不是胆小。”官乔悠摇摇头,眼光落在遥远的彼方“是因为我知道他会保护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隔壁邻居的小明友在玩球的时候,不小心砸到了我的头,我仍是哇啦哇啦的大哭一场,结果不知道他跑去和那小男生说了些什么,不久,那个小男生哭哭啼啼地跑来向我道歉,还告诉我,如果我不幸变成了白痴,他愿意娶我,哪知话一说完,他又被k了。那个很疼我的男生狠狠地打了他一下,说:乔悠只能当我的新娘,你只能当伴郎!”

    “啊!乔悠姐姐,你好幸福哦!那位大哥哥一定很喜欢你,就像我喜欢小威一样。”可爱的小脸蛋上溢满了羡慕。

    “是啊!他真的好疼、好疼我!”

    “他真好!姐姐啊!”小女孩的话以尖叫声结尾。

    辟乔悠也同样吓了一跳,只不过她没叫出声,而是静静地看着站在她们面前、手中捉了条肥肥的大毛毛虫的小男生。

    “小元,老师他们在找你啦!”他晃着手中的毛毛虫,一面告知小女生。

    小元看到那小男生手中的毛毛虫靠近她,忍不住大叫“死小威!臭小威!我待会绝对要向老师说啊!”话尚未说完,她连忙跳下官乔悠的大腿,还不忘抱紧怀中的小皮球,往那群孩子所在的方向跑去,而那小威则拿着毛毛虫在她身后追她,小元更是尖叫声不断。

    辟乔悠情不自禁地笑了,但漾开笑容的同时,泪水也跟着滑落出眼眶。

    出自内心的笑容,已被她遗忘了好久、好久。

    也只有在探及内心深处之时,一张伪装的面具才能卸下,而后,却只感觉到自己好寂寞、好无助,同时,也觉得自己好累好累。到底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问着天,苍天回她一片湛蓝,她好想念文之哥,想念那个总喜欢惹她哭泣的男孩

    眼泪一滴接一滴,无声无息地滑落到地面,无法再伪装自己了,就放纵这一次吧!此时,她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官乔悠。

    “天浩哥,她好像在哭耶!”

    一个甜甜的女声,来自于秋千后的大树下,音量很小,且又与官乔悠有七大步的距离,再加上她此时的思绪早已飞离,所以并没注意到大树上那一男一女的对话。

    “嗯,不过她为什么哭呢?”阮天浩不禁疑惑。

    “会不会是被毛毛虫吓到了?”

    阮天浩毫不客气地敲了尤亮瑜一记响头“呆耶!如果她被毛毛虫吓到了,早就像刚才那小女生一样尖叫出声了,哪会等到他们走后才哭?!你真的有够呆的!这用膝盖想也知道。”

    “好吧!那请问你的膝盖,为何它比你的头脑还聪明?”

    “这么白痴的问题问我的膝盖太大材小用了,应该问你才对。”

    “那你是说我白痴喽?!”她哇哇大叫。

    “我可没说。”阮天浩笑了笑。

    “哼!”尤亮瑜将头偏到一旁,不理会他。

    “亮瑜。”他轻唤了声。

    她将头偏向另一边。

    “亮瑜。”

    还、是、不、甩、你!

    “亮瑜!”阮天浩不耐烦地又叫了声。

    “要道歉吗?你道歉我就原谅你!”尤亮瑜开心地笑道。

    不过事实证明了她是痴人说梦,只见阮天浩白了她一眼“谁要向你道歉?我是叫你快把杰的麻醉剂拿出来啦!那个叫官乔悠的好像要走了。”

    “杰”的全名为姚宗杰,二十六岁,在七兄弟姐妹中排行老二,年纪轻轻,却已是医界的权威,身分:医生兼室内设计师。

    而阮天浩,二十岁,排行第六,是个大二学生;尤亮瑜,十七岁,七人中排行最小,身分一个高二学生。七人中除了两人仍为学生之外,其他人皆有自己的事业。

    老大游勋敖,年二十七,为w。c。r。公司之未来继承人。

    w。c。r。公司为一国际组织,遍及五大洲,游走于黑、白两道边缘。接受的case大都是请他们以查不出的手段“解决”某人或某个组织。w。c。r。至今已到了第三代弟子,更加的“发扬光大”所以一旦惹上了他们,只有自认倒楣因为无论逃到哪去,他们总会找到你的!

    柄际刑警组织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之行事,是因为w。c。r。解决的大部份都是那些法律制裁不了的人,这样一来对他们无害反而有利,所以才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观察。

    老三古歆絮,年二十四,较老四唐宸欹稍长三个月,目前身分是空中小姐。

    老四唐宸欹,二十四岁,目前在美国有一所自己的保全公司。

    老五古怡雯是七人中计谋最多的人,年约二十三,掌控w。c。r。所有的重要机密。

    七人中,尤亮瑜之外的六人皆已正式晋升为理事会的一员,理事会共有二十七人,而这二十七人都有其他的身分为了掩饰自己真正的身分。

    “亮瑜你有没有听到?头脑当机了吗?”

    “你才当机了啦!”不道歉就算了,可是竟对她这么“恰”哼!下次就别让她逮到机会,不然他这个天浩哥就完了!

    “喏!”她从肩上挂着的小背包里,拿出一条折好的方巾和一小瓶麻醉剂。

    “天浩哥,真的要这么对她吗?她看起来好令人不舍耶!”

    这样对她好像有些不公平,毕竟她和他们又无怨无仇的,只不过是凑巧与“他”的“誓言”有所牵连罢了!

    阮天浩沉吟了会,才道:“这是我们的任务。”

    又是任务!尤亮瑜轻叹了声,只因这两字,就要那女孩遭受这不公平的待遇。她的背影看起来好无助,像一缕幽魂似的无所适从。

    ----

    这是什么地方?

    辟乔悠幽幽地睁开双眸,坐起身子,那股不适的感觉却又逼近了她是麻醉剂!

    因为有个当医师的哥哥,她对那些葯品十分敏感,而这,是麻醉剂没错。

    她用力地捏了自己的大腿,命令自己摆脱那令她昏沉的睡意,她现在必须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行。

    从公园出来后,便莫名地被拉到一旁,想高声喊叫时,一块方巾遂罩上了她的口,随后便完全失去知觉。

    通常这样的情形,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被绑架了!

    呵!莫名其妙地被迷昏,不叫绑架叫什么?最好再来个撕票,让她可以永远地同文之哥在一起!

    辟乔悠泛起一抹绝望的笑靥,有着不符合她年纪的沧桑。正值荳蔻年华的少女,有谁同她这般忧愁的?

    也许是因为环境这得她不得不如此早熟,也这得她不得不将自己的一颗心冻结起来

    站在门口的尤亮瑜和阮天浩被眼前的景象愣住了。为何她这般年纪的女孩会如此忧伤?竟有那似历经不少沧桑的眼神?!

    一瞬间也只有那么一剎那的时间,阮天浩竟发现自己向来平静的心起了一丝心疼。

    为了这女孩?!

    不!他甩甩头,将思绪重新拉了回来。

    “天浩哥,她怎么了?”尤亮瑜低声道,房内的官乔悠虽望向窗外,但她的两眼没有焦距,反而落在很远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进去吧!”

    阮天浩轻咳了声,右手敲了敲半敞的门扉,总算引起房内女孩的注意。

    “你们是谁?”官乔悠定了定神,收起游移的目光,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一男一女。

    会是他们绑架她的吗?

    不像!他们看起来不像那种人,但人不可貌相,还是得提防些。

    尤亮瑜率先走进房内,挑了张最靠近官乔悠的椅子坐下,而阮天浩则跟着坐在她身边。

    “哇!你好漂亮啊!”尤亮瑜情不自禁地叫出声。刚才没仔细瞧瞧她长得如何,现下一看,可真是令人为之惊艳。

    毕子脸蛋镶上了端正的五官,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有出水芙蓉般的幽雅,算是极品了!只是她那一双翦水大眼为何总是盈满了哀愁,眉宇之间有那一股轻忧存在?像她这般美丽的女子,应是让人捧在手心、好好呵护才对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官乔悠淡淡地答了句。她讨厌那女孩的眼光,似会洞悉人的内心。

    尤亮瑜由她那微愠的语气才知自己有些失礼,忙道:“抱歉。”奇怪,她为何要向地道歉?现在可是他们“绑架”她耶!“天浩哥,你跟她说吧!”她决定把解释的工作丢给他。

    阮天浩于是开口“因为这是我们的任务,所以才不得已将你请到这边,请你别介意。”

    任务?“你们的任务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她可不认为自己这么有身价。

    “这是我们的机密,不能向外宣扬。”

    辟乔悠扯了个没有笑意、没有温度的笑容“那我可真荣幸!”

    尤亮瑜见到她那抹笑容,心中一惊。这这神情和一个人好像对!像四哥。

    她有些惊讶地望向阮天浩,只见他也是一脸愕然,但随即又恢复平静,但想必他也发现了这一点。

    “你们要我如何配合呢?”她冷哼了声,自然也察觉到两人的神情在一瞬间闪过惊讶。

    深深吸了口气“三个星期。”阮天浩伸出三根手指“只要请你待在这里三星期,不要回家也不要去上学,所有一切日常用品都替你准备好了,你不必担心,只要时间一过,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到时,你也可以回家。”

    三星期?!可以三星期就此消失,是她求之不得的事但,她仍不知道他们留她到底所图何事,若这样贸贸然应允了,岂不冒险?

    他似乎看穿她的心事,遂又道:“我们留你在这里,是不希望某人去找你,若他找着了你,对你、对他都没好处。”

    “他是文之哥吗?”官乔悠脱口而出。

    会是他吗?不!不可能!

    四年前的飞机失事,早已从她身边夺走了郝文之!虽然他只是失踪,但若他存活了下来,又如何单身一人在挪威那冰天雪地的地方生存?!

    他绝对不会是文之哥!

    她将垂落到前的一撮秀发拨到身后,一颗泪珠子跟着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

    心,更沉

    心中的那栋城堡,也埋得更深。

    阮天浩静静地观察她的表情。为何她刚才如此震惊,随后却又换上一副绝望的面孔?是因为她口中的“文之哥”吗?他是谁?

    他应该没有权利去了解她的事吧!

    阮天浩在心中责备自己,想极力甩开那莫名的酸意他在吃醋?!只为了那个人能使她有一丝丝的情绪起伏?

    “不是他,而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烦躁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他到底怎么了?

    “我也知道不是他。”官乔悠垂下眼道。她知道不可能是郝文之,但真从那男子口中说出,她仍不免失望。

    在一旁的尤亮瑜,递了一条手帕给她“别哭了,你这样教人好心疼呢!”

    虽说她梨花带泪的模样很美,但却令人心疼,即使同样身为女人,仍是令人觉得不舍,想摘下满天星斗博她一笑只要她愿意的话。

    “谢谢。”她的神情较一开始放柔了许多。

    见到她接过自己的手巾,尤亮瑜露出了无邪的笑靥。“我叫尤亮瑜,而他”指了指站在窗前的男子。“阮天浩,我的六哥。”

    “你为何要向我介绍你们自己?”虽然她问了,但他们可以选择不回答。

    毕竟这和他们的任务没有关系吧?常理而言“请”他人至某个地方“做客”的人是不会对别人说自己的姓名的。

    “因为我们得一同生活三个星期呢!总不能喂、喂的叫个不停吧?是不?官乔悠。”

    辟乔悠褪去了方才的笑纹,两池深潭结上一层冰。

    “你们对我,到底了解多少?”她淡淡开口。他们知道她的名字,并不令她惊讶,但她想知道的是,他们到底掌握了她几分?

    “不多,别以为我们有探人隐私的癖好!”回答她问题的是阮天浩,语气有一丝不耐。

    “天浩哥,口气别那么凶嘛!我们的任务可是要照顾她三个星期呢!”见他反常的显得不耐,尤亮瑜提出了意见。如果她是官乔悠的话,见他这么凶,她岂能安心地待上三星期。

    他到底怎么了?这是他目前想知道的答案。

    不理会房中另外两个女生,阮天浩径自出了房间,并将房门用力带上。

    冷静、稳重是他所需具有、且已具有的条件,但此时竟被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孩一句话所湮灭,而回复不了冷静的他

    懊死!他发现了一件事他在乎那女孩。

    可能吗?

    二十年来的心静如水,竟被这才第一次见面的女孩撩拨心弦!天!这怎么可能?

    她刚才脱口而出的“文之哥”又是谁?真会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