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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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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众星包围的滋味是怎样?

    舒芙晕陶陶,说不出所以然来。

    眼花撩乱的礼物塞爆她借住的经理办公室小套房。

    “都是自家产品,不收,表示你看不起我,我会翻脸喔。”殷翡除了酒店,美妆衣饰都是他的领域,拿起镂花的丝巾系上舒芙的颈子,再戴上真正蔺草编的阔边淑女帽,古典幽雅,不过就两样小东西就为舒芙改头换面了。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一点都没错!

    她备受宠爱的还不只这些

    “新出厂的跑车,不烈不刚,很淑女,三十二层烤漆,苹果水晶、银河系、沙漠风暴,美得你会一眼爱上它。”禄瑶王自行研发的车款配上德国工业的最新技术,明年即将要推出的新车,允诺三个色系让舒芙去挑。

    “我不会开车。”最重要的是停车位麻烦,还伯被偷、被刮,那么昂贵的车子要缴的税金很可怕吧

    东方狂也最夸张,他送的是南非钻石城金柏利的钻石矿所有权状一张。

    舒芙不懂它的价值在哪,也不知道自己得到的是聚宝盆,无人的时候偷偷拉了东方说悄悄话。

    “东方大哥,我有事想请教你。”

    “女王,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用啦,玩火很危险的。”

    东方咧嘴大笑。“以后我小心就是了。”

    “大哥对矿石很有研究?”她问的小心,不大敢抬头看东方那霸气十足的脸。

    “阿吁没跟你说过我家的老灰仔跟他爸妈都在金柏利和库利南。”

    “我跟经理不是那种关系啦。”她赶紧撇清。

    “是吗?”以钻石的坚硬度怀疑喔。

    “我想问你的是大哥看过这个吗?”她很宝贝的把东西包在手帕里随身携带。

    以前找不到人问,也不敢问,更不敢把对她而言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放在家里的任何地方。

    缺钱的妈妈,会把她找得到的任何东西拿去变卖。

    东方很好奇她会拿出什么东西来,还神秘兮兮的。

    手帕摊开,一颗纯净透明,呈淡蓝荧光,不曾切割、磨光的石头静静坐在舒芙的手心上。

    灰蓝色的细纹,东方怪叫“库利南二号!”

    “什么?”

    他嘿嘿嘿的笑,还越笑越恐怖,称得上是仰天长啸了。

    “大哥?”他可把舒芙吓得一愣一愣。

    东方好不容易止住狂笑,摸着肚皮又擦眼泪。

    “女王,我带你看个东西。”他挤掉某人,利用办公室的电脑开出网页,几秒钟后出现一柄镶满钻石的权仗。

    “看到没,这就是库利南一号钻石,镶在英国国王权杖上。”钻石大如成年男子的拳头,呈心型,纯净透明,呈淡蓝色,属极品。

    舒芙看得小嘴阖不拢。

    “库利南钻石被分割成九颗大钻石和九十六颗小钻石,库利南一号是最大的,切割面为七十四个,叫非洲巨星,库利南二号是方形,切割面为六十四个,是世界上第二大钻石,叫非洲次星,由于当年开采钻石的时候南非还是英国的殖民地,所以九颗库利南都归英国皇室所有,至于库利南二号,就落在阿吁爸妈的手里,据我知道他们把二号切割成三块,一块给了阿吁,一块给他妹妹,当然最后一块自己保留做纪念品,你手上这块,是阿吁给你的!”

    她的手抖了下。从来没想过是这么贵重的物品。

    那么多年,把它当贴身“宠物”爱着,有心事时对它说,心情不好也对它发泄,每天抱着它睡觉。

    家穷,妈妈也从来没买过任何玩具给她,这块矿石就是她全部的所有,她的精神寄托。

    她唯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阿吁舍得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了当年爱哭,什么都不懂的她。

    不怕她弄丢了吗?

    她低着头,想得心沉沉,手中的库利南二号变得好沉重。

    “我还有好多不懂的”

    东方笑得张扬又放肆,放肆里却有着外人难以察觉的温情。“女王,不懂没关系,去问那个系铃人,他要负责解铃的。”

    “经理是恩人。”

    东方狂笑。“要这么算的话,你的恩人可不只他一个。”

    舒芙想到当年,眼中慢慢盈泪。“舒芙知道,禄大哥会变魔术给我看,容大哥让我摸他那头好美丽的头发,后来我才知道他根本不给人动的,甚至他还让我搂着他的金发睡觉。”

    “你知道就好了,我们可嫉妒死了!”

    舒芙露出害羞又快乐的神情。“殷大哥最好玩,他每次来看我都带不同的女生,还规定要跟他来医院必须有绝活能逗我开心,东方大哥教我折纸鹤,有一次你还折到生气。那纸鹤可怜的被你踩在地上”

    “喂,那种糗事就不用提了。”他脾气暴躁天生自然,扮圣诞公公对他来说是超困难任务。

    “谢谢大哥。”

    “说什么傻话,我看阿吁就是看你傻,要不然到现在还装蒜!”

    舒芙心中一动,有些难堪。“经理没有认出我来,我也觉得没必要把过去的事情说出来。”毕竟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有很多人早忘了。

    “那可不见得”他不是当事人不好说的太过。

    “大哥的意思是?”

    “女王,凡事用你的眼去看,用心去了解,你会自己找到答案的。”他真是睿智又英明,神武又天才!

    “大哥叫我名字吧,我太渺小,没资格当什么女王的。”把皇冠戴到小丑头上只会得到嘲笑,人要有自知之明比较好。

    “你不懂吗?我、阿吁、王爷、东方、黑歙、殿下、小郡都是男人,阳刚的团体里只有你是唯一的一朵花,在阿吁把我们全体介绍给你的时候我们就有了私下协议,你不是女王是什么?”

    舒芙泪汪汪,接下来容郡送了芙园,殿下馈赠了餐厅,但是黑歙可气了。“我家公司出产晶片,难道你要我送那玩意?”

    “那硬邦邦的不能吃,你想点别的吧。”

    “不如我以身相许”话没能说完,几双拳毫不留情的对他招呼了过去,哪轮得到你,滚边去吧!

    惨绝人寰啊----

    出门有人接送,每天由殿下带着她到处品尝料理,专人打点的衣着,腾云驾雾的生活,她如同天生的王女。

    对于她的备受宠爱,吁若湛没有第二句话。

    她是需要有人带她去玩乐、去享受青春,而不是只有跟他这工作狂埋葬在公文堆中。

    他哪会不晓得,这些人怨他独占舒芙太久,这会儿是故意把她带开,报老鼠冤呢。

    人家说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表面君子。

    好几天没空回家的他扯掉勒脖子的领带,门还没关上,一道不在预料中的人影硬是推开快要阖上的门跟了进来。

    他霍然转身。

    女性姿态的身子飞快投入他怀抱中。

    因为突然窜过来,吁若湛不得不抱住她,等她势子止了才推开一臂的距离。

    “子薇。”

    “吁。”

    “你来做什么?”

    “我爱你,我好想你”她用唇去搜寻吁若湛的。

    因为不设防,被堵住的唇遭到最热情的款待,法武的吻撬开唇而长驱直入,丁香小舌灵活如蛇入洞,熟悉的寻找两人曾经有过的激情。

    吁若湛必须用力才能扳开她。

    他不喜欢这样的张子薇,要是她以为这种作法能改变什么就太天真了。

    “你冷静!”

    “我吻你你却叫我冷静?”张子薇不敢置信,她美丽不可方物的脸上略过许多错综复杂的情绪。

    “子薇,我们过去了。”他向来就不是喜欢转弯抹角的人,对于过去的恋人就不该再给她幻想的空间。他的口气坚如盘石。

    “你明明对我的吻还有感觉”她来,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男人都是禽兽,美女主动献吻,我怎么会没感觉。”

    “吁若湛,你侮辱我!”她气到不行。

    “你不该来的!”自取其辱。

    “我不信、我不信!你说什么我都不信”明明他爱她爱得疯狂又专注,眼里根本容不下别的女人。

    他最爱她主动挑逗了。

    汇集所有情绪,她像野兽似的扑过去,对着她曾经熟稔到知道他身体任何敏感部位的男人放送魅力。

    她挂在吁若湛身上,啃咬舔吻,使尽浑身解数~~

    然而,当她的眼碰触到吁若湛清澈依然的眸,她的情欲被泼醒了。

    醒得难堪又难看。

    她僵硬的从吁若湛身上下来,扯着自己已经撩到大腿的窄裙泫然欲泣,她够丢人现眼的了!

    “我不懂为什么要弄到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她啜泣。但是,很多事情就算哭倒万里长城也没有用的。

    吁若湛没办法安慰她的心伤。

    脱下身上的外套,覆在她哭得直颤抖的肩膀上。“我送你回去。”这是他最后能做的部份。

    张子薇无言的让前男友护送出大楼,眼中的泪已干,怔怔看他去开车,然后停到她跟前。

    新车、好车,很多人可望不可及的劳斯莱斯,她不禁要问:“你终于换车了。”

    “嗯。”“我以前叫你换你都不肯。”

    吁若湛不语。

    有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诉诸于嘴巴上,张子薇大概一辈子想破头都想不通吧。

    他是小气的男人,也不打算告诉她这辆车本来是要拿来当作两人的结婚礼物。

    一年只生产四辆车,订车时间长达五年。

    他不是没有规划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车子走了,站在柱下的舒芙慢慢走出来。

    她真是个悲伤的角色,老是看到不该看的。

    她憨憨一笑,笑里有她自己才明了的苦楚。

    想亲近一个人的不由自主,得不到就更想要,可是不能爱、不敢爱的挣扎教人痛不欲生。

    热闹的街上却没有哪个人能明白她荒凉的心情。

    在车水马龙的大马路上,有没有人痛得眼泪都流不出来?

    有。

    一个不敢承认爱人的胆小表。

    ----

    五年过去--

    上海。

    舒芙固定在距离一个街口的路边下车,吁若湛直接把车子停到吁若集团的地下停车场,然后,等他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直达办公室,舒芙已经比他早一步到了,而且拉开了所有的窗帘,一杯热腾腾的咖啡也在他桌上。

    这就是他们每天在办公室开始的序幕。

    下了班,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公司,要是吁若湛有应酬,也会把舒芙送到家再出门。

    是的,他们住在吁若湛买下的老洋房。

    洋房是舒芙挑的,叫人装潢是她,里里外外都是她。

    当然,来到上海,她的帮手可多了,许多人自告奋勇的来带她识路、办事,她什么苦都没吃到。

    她慢慢被琢磨出一个雏形来,自身有了光华。

    是那种不刺眼、很舒服的亮度。

    “我要去金茂凯悦,你不用等我。”他的应酬很多,虽然已经是尽力避免了,却没办法做到完全没有。

    “是。”在吁若湛面前她仍旧是那个什么都说是的女生。

    在他眼中,舒芙没有多大改变,她还是她,个性纯朴得要命,不会逛街,不过夜生活,简直浪费了上海十里洋场的多彩多姿。

    “那我走了。”五年的时间在吁若湛身上施了魔法。他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也懂得适度的装扮是为了商场上的礼貌,但是回到家他还是钟情他的旧衣服、旧拖鞋,偶尔就穿这样跟舒芙两人散步到殿下开的餐厅大啖美食。

    他一向坚持不肯剪短的长发,也修饰成很有造型的时尚发型。

    年少时向老天爷要的允诺已经有了答案,把发剪了,还愿。

    那个让他许愿的小女生平安无险的长大了,虽然跟他预想的空间有段差距,可是老天要照顾的人太多,他不想太计较,其他的换他来了!

    舒芙趋前了一步,有些欲言又止。“你没有我不要紧吧。”

    “没问题的!”他回答的爽快,自然也不懂女孩子心中的曲折。不过,毕竟是共同生活了五年,他还是看出了点端倪。

    “怎么?”

    舒芙摇头,蓄长的头发迎风吹起“只是问问。”

    “快点进去,起风了。”

    她不知道打哪来的勇气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