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情仇缘 >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推荐阅读:夜的命名术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大符篆师最强雇佣兵之暗黑纪元侠武世界全能刺客茅山术之不死人超级六扇门暴躁的大隋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连城璧一听,好奇心起,眼看傅震宇已走得不见影子。

    他把欠起的屁股又放下,暗道:“难得有此机会,且听听史老头子胡扯一些什么三字经?”

    尉迟玉是以大师兄马首是瞻的,连城璧没动,他也老实坐下,东方青白能在儿子生死未卜之时不当一回事,性急的尉迟玉顿感姜是老的辣。

    史剑乾了一杯酒,道:“这要一件一件的说。”

    他想了一下,声音低沉的发闷,道:“第一件,当年的绝绝教,又有死灰复燃,东山再起之势!”

    东方青白以下,都是神色一紧。

    连城璧和尉迟玉心中“当!”的一跳。

    南宫秀道:“这还得了,听说六十年前,几乎成了绝绝教的天下,幸得‘空门四奇’联手约斗绝绝帝君轩辕霸于华山苍龙壁,千尺幢上,与轩辕霸和他属下力拚三昼夜,才把轩辕霸震落万丈绝壁,四奇也因此功力大耗,先后化去,等于以身殉道,轩辕霸一死,全教精华也十九葬身华山,冰水瓦解了,又有谁敢再犯天下大不讳?”

    史剑道:“详情不知,绝绝教,是以组织严密著称,不过,已经在‘关东大豪’处发现了‘绝绝令牌’”

    那是真的了?

    “至少,轩辕霸的最小一个儿子轩辕烈已经再次出山,并且已经派出门下,参与此次截击“空门四宝’之役。”

    东方青白噫了一声“轩辕烈也出了手,符章二家怎能苟免,请二位少侠不必见怪,就凭令师汪大侠保驾,也决难幸免,这不难明白符章二家所以没有现身江汉,十九是遭了轩辕烈的毒手!”

    一仰面,叹了一口气,道:“难怪,他一出手,谁也别想打‘四门四宝’的主意了!”

    史剑连摇头道:“不对!据道上传说,在九里关过来不远之处,曾发现蜂阵,但是,也有人发现轩辕烈门下狼狈遁走。”

    “哦!”这大约是轩辕烈轻敌,他自己没有来,只派几个门下的话,当然不是汪大侠的对手。”

    史剑道:“当年绝绝帝君,是因为得了域外秘魔宫的‘绝绝魔经’才称尊宇内的,而唯一能克制绝绝魔功的,也只有空门四宝,就难怪他们要起而争夺了。”

    “这是一件了。”东方青白道:“还有什么事。”

    史剑一仰面,干了一杯,道:“天外四魔没有死!”

    东方青白胖脸扭了几扭,张大了细眼。

    史剑闲闲的道:“符振扬与章大钧可能已经遭劫了。”

    “呀!不会吧,他二人,一个是天下第一奇才,一个是天下第一剑手,当今之世,有谁能奈何他们?”

    “笑话!不说别的,这多年来,有谁知道他二人在做什么?就说这一次吧,连他二人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也自顾不及,如他们二人在世的话,会袖手么?会如此无能么?”

    南宫秀目光连闪道:“这个,也不一定,假使他二人正好鞭长莫及,远隔千里之外的话,又当别论。”

    “南宫老弟,错了,连自己家属难保,此谓失策,不能防患未然,此谓无智,所谓一代奇才,一代剑手,又安在哉?即使他二人还活着,又有何面目再上江湖,如果是我嘿嘿,不气死,也会自杀以谢天下。”

    一剔眉,又道:“这还不奇,据‘魔弓鬼箭’独孤虹告诉我与老宫,符振扬的老父”

    “哦,‘银发矮仙’符威!”东方青白接了口。

    “已被孙老毒物的‘鬼不知’连毛发化掉请看姓符的算得人吗?哈哈,还有一件更惊人的事”

    “呀哟!”东方青白脱口叫了起来:“老史,你别危言耸听好不?”

    “不听算了,老白,你当作奇闻,绝不相信的事,不久就会明白,还有更使人不可相信的事呢!”

    “愿闻,老史,我真是孤陋寡闻!”

    “当然,锦绣成堆,粉脂成阵,绮罗香里风流福,你还知道东南西北?

    能不忘记贵瘐,已算不错了。”

    他这一挖苦,可把东方青白的脸窘成猪肝,在小辈和姑娘家面前,真是挂不住脸。

    他的两个娇妾,当然也羞红了脸靥,低下了头。

    三位姑娘也含羞半敛眉了。

    史钊沉住声道:“老白,不是我老而不尊,对你开玩笑,我有提醒你的必要,请记住‘温柔乡是英雄冢’这句话的涵义。”

    “老史!”东方青白口吃的道:“你何必这样?”

    “不这样,你一定宁愿老死温柔乡,而别人不会容你闭门自守,终必失去一切。”

    东方青白矍然立起道:“老史,你语重心长,必有教我,我一向也佩服你的深谋远虑”

    史钊大声道:“本来,我想与你密室深谈,现在,既然大家不是外人,我不得不告诉你,大祸迫在眉睫,你将有家破人亡之惨,还蒙然不知么?”

    此言一出,举座骇然!

    “赛留候”南宫秀心中有病,神色一变,强自镇静。

    匡总管心中忐忑,暗吸一口气。

    安家姐妹有点不安,但不易被人看出。

    连城璧与尉迟玉都心中狂跳。

    便是史钊的子女,也因乃父语出惊人,都愕然相视。

    这,只能说是每个人,当听到意外惊人之语,惊人之事时的反应。

    但是,各人心中的真实反应,只有各人心中知道。

    那两个丽人,更是神色不安,张惶不已。

    东方青白细目连眨,向史钊一拱手,道:“钊兄,请入内面再谈。”

    显然,他是心惊之下,认为如此重大的事,非二人密谈不可。”

    史钊摇头道:“老白,你失态了,话已说明,岂可见外?”

    东方青白哦哦道:“是,是,小弟敬聆教益。”

    史钊目光四扫,道:“在座的人,如果能开诚相见,谨守秘密,可以参与机密,如自觉要避嫌的话,不妨自便。”

    这种,严重已极如果“自便”就证明居心不良,有对主人不利企图了,如“参与机密”谁又知道史钊会说出一些什么话,把在座的人拉下水去。

    这里,除了尉迟玉,连城璧和二位姑娘是客,也可说是外人之外,可以说都是有“参与机密”的资格。

    尉迟玉刚想开口,连城璧已笑道:“史庄主,凭四绝诸葛的门下,能取得信任么?”

    “当然,否则,老夫不会如此冒失。”

    安琪姑娘焉然一笑道:“我姐妹似有避嫌必要吧?”

    东方青忙道:“二位姑娘安坐,勿使老夫难为情。”

    一仰面,道:“钊兄,请说。”

    史钊搬着指头,沉声道:“如果我为你设身处地一想,你只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你关起门来自做皇帝,享你的温柔福,别人能否让你安享,是另一回事,可能随时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就是你目前的处境。第二”

    他顿了顿,向连城壁与尉迟玉看了一眼,续道:“你如不甘束手待毙,只有寄人篱下,听人号令,受人庇护,凭着你的家财,你的地位,如能忍得一口气,还不失可供利用条件,虽不能这样坐享大福,还可苟全一时,保住身家性命!”

    东方青白震声道:“钊兄,请说清楚点。”

    史钊嘿嘿笑道:“你是当局者迷,闭门自大,你自恃敌国之富,独霸江汉,雄视江湖,却不知树大招风,别人会容得你么?”

    “谁?我倒想知道是那一个容不得我东方青白。”

    不知何故?连城璧和尉迟玉都紧张得全身如绷上的弓弦。

    史钊慢吞吞的道:“老白,你沉住气,你要明白,你挟财雄势条件,是武林野心家,为王为霸都注目的对象,如能争取你,利用你,你能答应的话,就可保全身家,否则,别人必要先除掉你,懂了么?”

    “懂!但当今之世,哪有能使老夫俯首听命的人物?”

    “眼前就有。”

    “谁?”

    “汪大侠如何?”

    “如是汪大侠以他身份,要求与我合作,自可商量一下”

    连城璧忙站起身来抱拳道:“主人言重,家师决无此意。”

    尉迟玉振袂而起,向史钊怒目道:“史庄主,咱们尊你为前辈你凭空挑拨,是何居心?”

    史钊冷笑道:“什么话?”

    尉迟玉大怒,叫道:“不容别人玷辱家师,请说明白点。”

    连城璧喝道:“老二,你退后,有我在!”

    尉迟玉恨声道:“可恶,可恶。”却退后了一步。

    连城璧笑道:“史庄主,尚请教高明。”

    猛听一缕传音,震到耳膜,道:“是令师的意思,交代老夫作说客,你二人千万别冲动。”

    这不是史钊向他们示意么?

    连城璧心情狂跃,几乎脱口大笑,忙传音道:“晚辈理会得。”

    史钊慢条斯理的抹着鼻子,史家钺与家镇已目相向,瞪着尉迟玉与连城璧,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扑出之势,空气也骤然紧张。

    东方青白咳了一声,道:“二位少侠息怒,其实以令师之名望,地位,如真有君临武林之意,对老夫而言,并不过份。”

    南宫秀也忙道:“有话好好说,彼此不必意气用事。”

    东方青白道:“钊兄,请明白见教。”

    史剑皮笑肉不笑的:“到底是年青人,嘴上没毛,算是老夫失言了,哼哼”

    连城璧忙接口道:“敝师弟个性如此,史庄主请勿见怪,前辈风度,也不会与后辈一般见识。”

    尉迟玉不作声了,大约已受了连城璧传音警示。

    史剑点头道:“这还像话”

    目光一注东方青白,笑道:“老白,我只是举例而已,你要知道,与汪大侠功力相等的人,还多着哩,比汪大侠更利害的,也可能有吧,你平什么闭门自大呢?”

    东方青白满头冷汗,道:“老史,我并无自大的意思,只想安享天年,不插足江湖是非罢了。”

    “好主意,你不管别人是非,别人可要找你,如何?”

    “笑话!”东方青白大笑起来:“我并不是怕人找麻烦的,不论是谁,要看我愿不愿意,高兴不高兴,这份自信,是有的。”

    “很好,请问眼前的事呢?”

    “问得好,老史,你不妨看下去,我只是为了儿子的性命而忍耐,我会要天下人知道,东方青白是最不好惹的。”

    “壮哉,不愧闯出这个名头,我本想为你借著代筹,既然如此自负,我还是喝酒吧。”

    一仰面,干了。

    “钊兄!”东方青白叫道:“虽然如此说,你别故作玄虚,我还是向你竭诚讨教。”

    史钊道:“东方兄,事情很简单,如果你要享清福,可以谢绝宾客,遣散手下,隐姓埋名,老死温柔乡里,如果雄心不死,想保住身家,就寄人篱下,托庇强过你的人。”

    “钊兄,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当然有,但你不敢,走等于无路可走了。”

    “什么话?请教。”

    “言多必失,不如不说。”

    “什么话?钊兄,你与我的交情,仅是如此?”

    “免得误会,话不投机,反而伤了你我多年的交情。”

    “小弟掬心候教。”

    “好吧,如你算得一号人物,应该即采取惊人行动。”

    “什么惊人行动?”

    “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钊兄!”东方青白真的急了,促声道:“小弟在听着。”

    “例如!立即宣布择日成立五大家,由你主盟,小弟自当全力支持,宫北堡也无问题。”

    “这个,这个”

    “我说如何?当机不能断,等于废话。”

    “是,傅贤侄已经出道了,言犹在耳”

    “这是另一回事,也是傅家自己的事,他有志气可以重振家威,与我们何关?就算你要以父执辈身份帮助他吧,也当众宣布,谁不对你刮目相看。”

    “对对!”东方青白拍案而起,连道:“钊兄,你一句话,使小弟茅塞顿开,真叫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

    史钊皮笑肉不笑的冷冷的道:“不过是身体发福,积痰太多而已,只要平时少一体撑天,自然不会越老越糊涂了。”

    他这一句话,又叫人哭笑不得!

    那两个娇妾羞得差点钻地洞。

    东方青白,因为高兴极了,脸皮也厚起来了,呵呵道:“老史,你就是这嘴巴不好,谈正经大事”

    “我又说错了么?”

    “好!好!老白!你还算得‘孺子可教’。”史钊老气横秋的道:“以你的财富,如不做守财奴的话,会化钱,天下事无不可为,如知守财,即使天下之财尽归于你,也变成了死物,结果,就是人为财死,你随时有不测之祸,什么也带不进棺材,懂了么?”

    “懂!懂!钊兄,真不负你和我相交几十年,你如早说就更好了”

    “现在也还不迟。”

    “好!南宫老弟,你和匡老弟立即着手速办,呀,快请傅贤侄进来共商大计!”南宫秀与匡总管忙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