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启祥宫的下人们看见主子,俪影双双归来,状极亲昵,原本谣传贝勒夫妇不合之事,不攻自破。

    园中花木芳菲,蝶翼穿花,若雅兴奋地放开他的手,天真地追着蝶儿跑。

    蝴蝶格外精灵,见有人扑它,便略略地飞离一些,一会儿水棚池畔,一会儿玉石桥栏,若雅格格追得不亦乐乎,扬起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嘻嘻好好玩,机样你帮我抓蝴蝶,好不好?”她香汗涔涔,气喘吁吁地跑回他身边。

    “好。”胤祥俐落地凌空翻跃,转眼间,手指间夹了只墨丽色的大凤蝶。

    “好厉害,我看看。”若雅欣喜地捧着蝶儿,深怕弄死了它。

    “小心不要让它飞走了。”

    话落,美丽的凤蝶就从她手掌中振翅飞去。

    她是故意放走它的。

    “再见,蝴蝶姑娘,有空再来我家玩。”她前半空中飞去的蝶儿挥手。

    胤祥简直快被她打败了,她不仅对动物,对昆虫也一样,和它说话,仿佛她与它们都是同类。

    若雅蹭上了八角亭,贪恋地看着水池上的锦毛鸳鸯。

    “你看,它们好恩爱。”她羡慕的指着。

    “我们也可以这样。”他的身体自背后抱住她,颈子紧贴着她柔嫩的脸颊,一只手摩等她细长的秀发。

    她整个人僵住了,动也不敢动一下。

    “你要做什么?”

    “吃你!”湿粘粘的舌开始在她的珠垂游移,轻舔至雪白的颈项,令她一阵酥麻。

    胤祥见她不抗拒,更大胆地解开她襟上的如意绣扣,探手而人,忽意爱怜地抚摩那两团软香温玉。

    她嘤咛了声,他捧住她无暇的脸蛋,凑近男性气息,吻住了她花瓣般的红唇,她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身,整个人翻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在花鼓石凳上,吻得难分难舍。

    突然,瓷盘摔得粉碎的声音,刺耳地破坏的气氛“匡卿!”

    有人来了!

    两人惊得分开来,尴尬地看着来者。

    “对对不起,你们请继续。”香莲局促别扭地低头捡拾瓷片,她本来是好心送点心给主子吃,没想到却碰到这一幕。

    她香莲可也是云英未嫁的闺女,看得她小鹿乱撞,手足无措。

    若雅简直羞得无地自容,她转过身,把脸孔埋入十指,又从指缝间偷看胤祥的表情,只见他一胜邪恶的笑。

    “害什么躁?我们是夫妻耶!”他开放地搂着她,企图再使坏

    “你坏死了!讨厌!”她这回可不依了,娇唤的跺脚,奔回自己的房间。

    紧紧关住门扉,她的心依然狂跳不已,下意识伸手抚着自己的唇,他吻了她,她却接受了,这代表什么?

    难道她爱上他了?

    不,不可以啊!

    她心惊胆战,倘若她爱上他,就得承受日后失去他的痛苦,爱得愈深,心就愈痛,

    到底该怎么办?

    她曾经千篇一律地告诫过自己,不要玩火自焚,不要飞蛾扑火,否则最后哭的人是她。

    对,趁着自己还没有陷得太深,她得阻止自己再爱他。她的额娘、柳妃娘娘都是最好的借镜,她不要像她们一样,年老色衰时,就得容忍男人纷妾,垂泪到天明。

    她受不了胤祥爱别的女人!

    老天,她好难受!

    现在她不能再迷恋了,为了日后心灵上的清静,必须慧剑斩情缘。

    她痛下决心,明天以后再也不要爱他了。

    “若雅!”胤祥愉悦地下了早前,一回来就去她房间找她,可是却扑了个空。

    他在厢院阁楼中寻找她,遍寻不获。

    “贝勒爷,格格她今天反常喔!她告诉我,她要吃三个月的素,好奇怪,她平常不吃素的。”香莲纳闷地道。

    “她人呢?”他大感不妙。

    香莲比了比上头。“可能在屋顶,也可能在树上,总之她心情不好,一定在高处。”

    “什么?她爬那么高干嘛?”胤祥心中大惊,马上到启祥宫最高的地方察看。

    启胤祥官中有一颗百年老树,足有二丈高,他猜想大概会在那儿。

    丙不其然,浓荫中的粗枝上,有一粉橘裙钗,一双盆底鞋没人怜地躺在地上。

    她的臀背略略移动,似乎在攀拿某样东西。

    “太危险了!”他气急败坏地朝她大吼:“若雅,你给我下来。”

    若雅闻之丧胆,害怕的抖动一下,身子失去平衡,滑下半尺,传出尖叫。

    “啊”“小心,不要乱动,我上去救你。”他欲施展轻功。

    她却暴出喝声。“你不要上来,否则我宁愿掉下去,摔死。”

    “你你这是做什么?大任性胡为了。”堂堂王妃竟不顾胤礼仪,像个野蛮人般爬树,这传出去还得了!

    他真的生气了!

    若雅俯身望着他,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心软。

    也许破坏自己的形象,让他讨厌,它自然就会离她远一点。

    “下来!”他又在喊她。

    若雅故意不理睬,更加往上攀爬,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小东西。

    那是一只不慎摔下来的小雏鸟,她好心想把它送回鸟巢里。

    她已经看见窝了,里面还有三只张着嘴叫饿的幼鸟,羽翼未丰,等候母鸟衔食物回来喂食。

    它们叫得那么大声,铁定俄坏了。

    她把雏鸟安全护送返窝,心里好想下去抓虫子给它们吃。

    可是这一下一上得花不少功夫,何况下面还有个赖皮鬼。

    胤祥发现她怪异的举动,疑惑地问:

    “你手上拿什么?上面有什么吗?”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她一时失去戒心,兴奋地道:

    “有小鸟呢!”

    “小鸟?”年幼的他也曾爬这棵树,上去取鸟蛋。那时他是顽皮、好玩,还把蛋弄破了。

    “嗯!有一只雏鸟掉下来,我把它送回去。”

    她的心地真是善良,怪不得启胤祥宫的下人都喜欢这儿当差。

    “你现在可以下来了吧!”他还是担心她的安全。

    “不要,我想在上面欣赏风景。”若雅伸了伸腿,挪个好位子,高枕无忧地坐在树上,雪白的足踝凉快的前后踢晃着。

    “太调皮了,着我怎么修理你!”他忍无可忍,双脚一蹬,倏然风旋,步伐稳健地踩树稍。

    “哇!不要”若雅大呼小叫,因为树枝承受不了两人的重量,显得摇摇欲坠。“你太重了啦!快下去!”

    她站得极为不稳,一颗心险些抖出来。

    凤胤祥是有功夫底子的,他轻易地攫住她的手,往怀中一揽,适时抱扶她,两人翩翩降落到地面,毫发来伤。

    若雅惊魂未甫,还躺在他的臂湾里,又差又怒地极打他的胸膛。

    “放我下来,你这个登徒子!”

    “嘿!什么时候我又变成登徒子了?我是你的相公耶!”他促狭地吻了她一下脸颊。

    两朵红云顿时飞上她的粉须,娇羞的俏模样令人着迷。从小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宫廷里,胤祥很懂得保护自己,经常戴着冷酷的面具。

    但是面对她,胤祥总会情不自禁地卸下筑起的心墙。

    因为她的善良无邪,感染了他。

    “若雅,我爱你。”他嘎哑的低语,头一次向她拍认自己的情感。他爱她,不愿再和她玩爱情的躲猫猫。

    听见他清晰、真诚的告白,若雅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脸蛋儿更通红。

    她的眼底蕴含一片水光,迷迷蒙蒙的,喃喃呢哝:“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若是负了你,愿下万劫不复的地狱,让佛祖惩罚我!”他举指发皙,句句铿然有力,代表他的真心诚意。

    此刻的若雅感动得无以复加,这绝不是甜言蜜语在哄骗她,有谁会拿自己的生前开玩笑呢?

    所有的担忧都只是自己庸人自扰,她实在太傻了。

    “胤祥”她紧紧攀附在他的身体,不让幸福流失。从今以后她要好好珍惜、把握。

    天下的乌鸦也不是一般黑的!

    她破涕为笑!

    胤祥掬捧她含羞带怯的表情,深深烙印缠绵的热吻。

    她瘫软在他的柔情里,没有反抗,只有沉醉就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吧!有什么比两情相悦更令人欢愉!

    “那你爱不爱我?”他从背后圈住她,下颚摩掌她的发顶,自己都已经招认了对她的情感,当然得扳回颜面。

    她娇羞的在他怀里磨蹭,语意模糊的说:“嗯好像有......”

    “什么?我没听清楚!”他竖起耳朵,不满意的追问。

    “人家不知道啦!”她又耍赖的挣脱他的怀抱,一溜烟地跑掉。

    若雅半跪在床塌上着中间,铺了条长长的红带子,她拍拍手,大功告成。爬下床,笑盈盈的说:

    “以后我睡里面,你睡外面,以红线为界线,你不得越雷池一步。”

    胤祥蹙着眉,好不甘愿,还以为可以和她洞房了。“你不是答应我要回房睡?为什么还不堆我碰你?我们是夫妻,又不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他提出严重抗议。

    看他失望的神情像个孩童,若雅噗嗤笑出来,撒娇地说:“人家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嘛!反正来日方长,你就再多给我一点时间。”

    “我可不能保证不会随时爬上去”他捏了捏她俏皮的小鼻子。

    “你敢!”她泼辣地吓唬他:“如果你爬上来,我就把你咔嚓了,让你跟小如意一样成为太监!”

    他斜睨她。“好大胆的格格,竟然连十三阿哥的‘牲胤礼’也敢动!”

    “牲胤礼?你那玩意儿叫‘牲胤礼’?哈哈”她笑岔了气。

    他突然伸出禄山之爪,抓向她的胸脯。“你敢取笑我,着我饶不饶你!”

    “啊!不要,救命啊!”若雅连忙双手护胸,两人绕着朱漆圆桌追逐嬉戏。

    若雅跑得娇喘吁吁,胤祥轻易的攫住她,两人恩恩爱爱楼成一团。

    站在窗外的彩屏,看得咬牙切齿,手上的丝绢捏得紧紧的。

    她暗自心想:不行,她不能再等待机会了,必须积极地采取行动。

    可是贝勒爷和王妃,这阵子如胶似漆,她如何乘虚而人呢?

    得略施小计才行,城府极深的她,马上想到一个法子。

    “什么?我阿玛他生病了?”若雅大惊,思亲心切的她,马上差人备轿回醇郡王府,当然香莲也跟了去。

    彩屏露出阴险的笑容,马上着手进行下一步。

    胤祥下了早朝,必会经过一条南石白道,她刻意在那儿守候。

    “贝勒爷!”她扬起轻柔的嗓音,分花拂柳地轻挪莲步。

    “彩屏,你有什么事?”他滞留了脚步。

    “淳郡王爷不舒服,王妃回家探望。”

    “噢。”他颔首。“王妃有没有交代何时回来?”

    “没有,王妃走得很匆忙。”

    胤祥继续往前走,彩屏跟上他。

    “贝勒爷,欲婢承蒙您的收留,无以回报,想献上一曲。”

    “你会弹琴?”胤祥很讶异。

    “才流学浅,只敬奴家知音。”她含羞带住。

    胤祥喜爱丝竹乐曲,于是欣然的开口回道:“那我就洗耳恭听。”

    “贝勒爷请。”彩屏欢宜的款待。

    绘雨精舍,几丛修竹,附庸风雅,别有一番韵味。

    珠帘牙榻,纱帐水罩,弯弯腿的花盆架,精致的雕花立柜。

    胤祥坐在猩红色苏缎椅垫上,没想到一个婢女竟能把居所布宜得如此雅洁。

    琴声悠扬,如静夜的风铃,扣人心弦。

    彩屏一双纤纤玉手拨弄着筝弦,媚丽的美眸含情脉派。微风吹起丝慢,飘然挑情。

    薰鼻的檀香,慢慢引诱他生理的变化。

    胤祥甩甩头,觉得有些是眩,全身像欲火在燃烧,他抬眼看着彩屏;她的脸竟和若雅交叠在一起,迷蒙难辨

    销魂香起了作用了!

    彩屏笑盈盈地举起白玉杯。“贝勒爷,琴音伴美酒是人生一大乐事,这是‘菊花冰麟酒’可以延年益寿,壮精健鼻,奴婢敬您。”

    “好。”胤祥一饮而尽,觉得杯中的美味,馥郁香醇,冰凉展齿,那香味从鼻头冲出来,令人欲罢不能。

    可是黄汤入肚,他更感到燥热难当,不舒服的松开上襟。

    “贝勒爷热吗?”她温柔地为他脱下外袍,扶他躺到牙榻上。“休息一下吧!”

    他难受地揉着额际,白色绸裤底下的男性亢奋,彩屏看得分明,忍不住伸手触抚他的硬挺。

    她面泛桃红,卸下了罗裳,雪肤贴在他的胸口,云鬓半坠,臀圆腰细,像颗浆汁饱满的大葡萄。

    胤祥觉得身体有股力量在蠢动,有如用发前的火山,高热的岩浆在澎湃沸腾,即将决d而出。

    彩屏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两团椒乳像获得解放般地弹出,宣示自己的壮观、伟大。

    她像个饥渴的女人,迫不及待他渴望在他强而有力的蹂躏下燃烧殆尽。

    “不可以你快点走”胤祥在迷香的控制下,已经心猿意马,他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奋力推开她,意识到这女人意图不轨。

    “贝勒爷!”彩屏像八爪意鱼似地附牢他,因为她自己也中了迷香,急须男人抚慰。

    忽然,长廊外,传来娇甜的呼唤:

    “胤祥、胤祥”

    是若雅在叫他!

    她的唤声激发了他,他支撑着仅存的意念,仓皇奔出屋外。

    他绝不能对不起她!

    “你不能走,贝勒爷”彩屏扑了上去。

    大门敞开,恰巧来到的若雅,张口结舌,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她是不是眼花了?这对衣不蔽体的狗男女!那男人竟是她的丈夫!

    天啊!这不是真的!

    太残忍了!

    怎能让她亲眼见到这残酷的一幕?

    “若雅,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做样双目赤红,五指举天,欲发誓证明自己的清白。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掴在他涨红的俊脸。

    若雅咬牙切齿,眼中充满怨激,揪心扯胸地喊道:“我以为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为什么你要粉碎我的梦?为什么”她语气含着模糊的哽咽。

    “我我和彩屏真的是清白的”胤祥急着解释,但是眼访情况对他太不利,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不待他说完,若雅便伤心欲绝地洒泪而去。

    “若雅”他狼狈不堪地追了几步,腿却不听使唤他瘫软。

    “格格”香莲担心主子会想不开,赶紧跟上去。胤祥离开薰香的屋子,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脑子马上比较灵活,他暴怒异常地指着门槛倚着唤情的彩屏,厉声咆哮:

    “是不是你搞的鬼?你为什么要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

    “贝勒爷”采屏瑟瑟发抖,胴体还裸露在空气中。

    “您冤枉奴婢了,方才明明是您”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不会上当的,你即刻给我滚出去,我永远都不要见到你!”他怒骂。

    “不求求你,贝勒爷!不要赶我走,权婢愿意不计名分,做牛做马侍候您。”

    彩屏吓得跪地讨饶,放浪形骇全消失无踪,她万万没想到胤祥竟会坐怀不乱,连薰香也迷不倒他,意志力实在太惊人了。

    被她骗出宫的若雅格格,又提早回来,破坏了她布下的天罗地网。

    一步失算,操之过急,竟让她永无翻身之日。

    她好不甘心!

    胤祥翻脸无情,冷漠地道:

    “我倒忘了你是胤祈派来的,我真是养虎为患。”

    “不关太子的事,是奴婢太敬仰您了”彩屏颤声道。

    事迹败露,她恐怕连太子殿下那儿都回不去了。

    你是要自己滚,还是要我抓你去东宫向皇兄说个分明?”他轻蔑的道。

    彩屏愣坐在地,心想:这下全完了她定无翻身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