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叛逆风騒 > 第三章

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哟,你们大家看看这成何体统,青天白日下搂搂抱抱,不像话喔!真想不到没了爹娘管教的小孩才两天就变坏。”

    才到家门口,高尖的女音像发现金矿山似的,转移了一群不得其门而入者的眼光。

    原来分成好几撮的人不约而同聚拢过来,示威的站在芝径云堤的招牌下,各心怀鬼胎的视线集中到两个全身灰尘的小孩身上。

    “我说小绫啊,你也太不像话了,大哥大嫂才去世多久你就搭上坏痞子,回家的名声都让你败坏了,我就知道你身上流着那老狐狸精的血,骨子里也是騒的,不过,我不会允许你乱来的,回家还有我呢,呜我就知道不来看看不行,大哥、大嫂啊”拿着手绢猛拭眼角的贵妇人扭捏作态、假惺惺的样子,就连身为她老公的颜照良也有点受不了,猛地擦掉胳臂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冰清玉洁的一对小儿女到了她嘴巴就弄脏了交情,也只有思想污秽的人才尽往那个方向想。

    红绫跟火觞坦然地接受回嫦娥的指控,她并不觉得自己错在哪里,既然姑姑不喜欢,她就下来,如此而已。

    她示意火觞让她下来。

    “你行吗?”他很清楚红绫的遵命不是基于尊敬跟害怕,她是那种大事精明小事糊涂的人,至于事情大小怎么分,在她心里面自然有一把尺,别人不会知道的。

    “我很好。”红绫微笑道。他关心她呢。

    “应付得来吗?”他知道那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愚妇蠢夫。

    “大概没事。”用“应付”太辛苦,她见招拆招即可。

    于是火觞把她放下,退到一旁。

    “姑姑。”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人,怎么,赶庙会赶到她家门前吗?

    “我说小绫啊,你娘没教你待客之道吗?天寒地冻的,开门让我进去歇歇腿再说。”

    红绫点头,拿出随身携带的钥匙。

    没等她招呼,一堆人目中无人的都涌进屋子里头。

    她站在屋檐下对火觞招手。她需要他。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动了火觞,那些人他没一个看顺眼的,不过他可以忽略所有人的眼光,却不能拒绝红绫无言的祈求。

    他变成她的战友了。

    “进去吧,天气变坏了。”

    内堂里,抱着相同目的的人们正大剌剌地瓜分他们“以为”该得的财产,丝毫没把两个小孩放在眼底。

    包括具有纪念价值的古董陶瓷、保险柜、仓库里价值不菲的茶叶,最后讨论到芝径云堤这幢宅子,意见终于出现分歧。

    “拥有芝径云堤就拥有芝径泉,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这点,显然大家都了然于心。

    “你们大家都别争了,这屋子是我大哥的,小绫还不到法定继承年龄,我是大哥最亲的妹子,所以第一顺位的继承人非我莫属。”回嫦娥大言不惭,已经当芝径云堤的主人是她了。

    “妹子,你的美梦也作得太早,房契你拿到手了吗?”另外几房的亲戚看不过她不可一世的拽样。

    说到这仿佛提醒了回嫦娥什么,她变脸像翻书似的转向一直被冷落在一旁的红绫。

    “小绫啊,姑姑一想到大哥就忍不住心酸,他走了,留下这一大幢的屋子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姑姑好不忍心,你把房契交给姑姑,以后由我来照顾你好不好?”拽住红绫的胳臂,她自以为亲密的咬耳朵,其实全部的人都听得到。

    “姑姑,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好了。”红绫实在不习惯跟这样的人说话。

    “是你要我说的。”回嫦娥清清喉咙,那么她也不客气了。

    本来就十拿九稳的东西,要不是她那没用的老公要她迂回些,她才不会跟一个小孩客气。

    “按理说,我大哥死了,他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是你的,但大哥不是个好生意人,在外面背了不少债务,都是我这做妹妹的帮他扛。我是很有度量的人,再说大哥的二七也做完了,我现在才开口够仁至义尽的了。总而言之这幢老宅子我要了,当然,屋后那窟芝径泉包括在这破房子里,我一并接收,至于你,我亲爱的小侄女,我是不介意家里多一双碗筷,只要你愿意来呵呵呵!”言下之意,红绫要是不识相地住进颜家,她也有办法把这丫头撵走。

    “爹在外头有没有负债我不清楚,至于房契,爹跟娘走得匆忙,什么都没交代,你跟我要,我也没有。”开口闭口都只有她爹,向来不亲的姑姑还是敌视她娘。

    “小狐狸”回嫦娥咬着牙,提醒自己顾及形象,要是她欺负人家孤女的消息传出去可就不好听了,不急不急。“我是说小绫啊,要不然姑姑再给你几天的时间,等大哥的三七做完,我再来好了。”

    真是急死人,北家的王老板急催着要这口芝径泉,白花花的几千万耶,她的草皮、别墅、钻戒、房子全系在这小表身上,想敷衍,哼!料她也变不出花样,几天就几天,不信泼猴子逃得如来佛的手掌心!

    “姑姑慢走。”红绫鞠躬,送走这些黄鼠狼。

    她转身,瞧见火觞亮晶晶的眼刺着她,随即他踢掉脚上的鞋子,窝进太师椅,一语不发。

    站着的时候,他比贵族还有气质,可一放松就跟街头的流浪汉没两样。

    “你要喝水吗?”红绫像没事人一样,弯起唇角,笑嘻嘻的问。

    火觞用手指弹了下她圆润的额头。“你很大方喔,就几分钟送掉别人一生也挣不来的财产。”

    她真的大事精明,小处迷糊吗?

    她微微一笑“你看我也知道我不是那种能撑起一片天的女生,经营生意不是靠脑筋就可以的,灵活的交际手腕一样不可少,我迷糊,更不懂得八面玲珑,芝径泉要是由我继承,会毁了爹二十几年来的心血,与其这样,姑姑是自家人,给了她也没什么不好。”

    火觞到现在才领受她惊人的豁达。

    “不要这么看我,这么做不对吗!”他深沉的眼让她错以为自己的决定不对。

    “你在乎我的感觉?”

    她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那些人对你的指指点点也让你觉得不舒服喽?”

    她摇头“我不明白我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不是我,我也不是他们。”

    她的生活圈很窄,更少和外人交际,她不去管别人家的闲事,也从来不理别人对自己有什么看法,虽然有点消极,这就是她的生活态度。

    火觞忍不住拉过她的小手。

    就因为不明白钱财的意义,也不看重,所以不会觉得送掉家产有什么可惜的,真是一绝啊!

    “对了,你受伤了,我先帮你上葯。”红绫突然想到,搬来医葯箱,专心处理起火觞从外面带回来的“成就”在她以为里,他的伤比财产重要得多多。

    火觞蹙着眉,任她在身上摸来摸去,就算她的动作不算仔细也不作声,风度好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全身上下检查的结果,最后红绫盯着他冒泡的十根手指头看。

    “打架也会手起水泡啊?”

    聪明跟愚笨只隔一条线的她压根忘记火觞下厨的事,大呼奇怪。

    见他不语她二话不说,先包扎起来。

    但,她又有问题了。

    “这条线是什么?好奇怪,从手心横过整个手掌。”

    火觞像被针刺般缩回手。

    “你听过断掌吗?我就是那种会带来灾难的人,你爹娘也可能是因为我要来才死的,你会变成孤女都是因为我的缘故。”他还是双断掌,够毒了吧!

    红绫一脸茫然,直到理解了他的话,马上为他荒唐的想法摇头。

    “我爹常说我是吉星,能逢凶化吉,你要真是凶星,我才不怕咧。”

    “真的不怕?”

    红绫把自己小小的手贴上他的。

    “如果你真那么在意,我希望上天把你的灾难都换给我,让你能天天开心过日子。”

    火觞眼神复杂,另一只手也与她柔软如绵的手贴合。掌与掌相贴着,仿佛熨在一块的心。

    “哈哈,你的手好大。”红绫不是很明白自己的手为什么会落在他不肯放松的大手里,他有一双霸气的手,把手搁在里头教人觉得温暖无比。

    “你让我逢凶化吉。”他低喃。

    她给了火觞保证的笑容。

    她这一笑倾倒了火觞满腔的情愫,他的灵魂找到栖息处,从此不再是没人要的孤儿。

    现在是冬天,才一眨眼,满天彩霞很快的没影没踪,眼看天就要黑了。

    红绫泡了一壶茶给火觞,摊开学校带回来的功课,埋头写了起来。

    火觞瞪着那壶名泉沏的龙井茶大皱眉头。

    “你不会就用这个来打发我的晚餐吧?”

    她点点头,有点不耐烦地边写边说:“一餐不吃不会怎样,明天我再设法。”

    要命,她昨天也说同样的话。

    红绫是那种单纯的人,只要对一项东西入迷就不管身旁的其他事,一专心写作业,完全不认识火觞是哪根葱了。

    几乎是认命的,他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火觞再度出现叫她吃饭。

    “饭?”有饭吃?她满心讶异,跟着他来到餐桌旁。

    她不知道有多久没闻过米饭香,一上餐桌就跟要远足郊游的小孩一样雀跃。

    虽然桌上的菜肴实在不怎么样,焦的焦,黑的黑,她还是很捧场的吃了好几碗。

    火觞心里直叹气。

    看来只要眼红绫住在一起一天,他这大厨的工作铁定跑不掉,为了他自己的胃,明天非得找本食谱来研究研究不可。

    满足的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天色早已经全黑。

    火觞负责煮菜,那些油腻腻的碗盘自然归红绫洗。当他洗过舒服的澡出来,刚好看见她将最后一个盘子放回架上。

    红绫一回头就撞上火觞的眼,在他面前她老觉得局促。不对啊,她明明比他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洗好了?”哎呀,她想端出来的气势不是这样。

    “换你了。”他偏头,指着浴室。

    “好。”唉!这是什么问答半晌,她心头一凛,到底她要的又是什么?

    她太奇怪了,居然生出非分之想。春心騒动在暧昧不明的夜,昏黄的灯泡将两个人切割成剪影,呼吸清晰可闻,融入冰冷空气中的除了呵出来的气,还有那些不知名的他身上干净的皂香让她乱了思绪。

    她如木头人般跨进浴室,衣篮里是火觞换下来的衣裤,白色的内裤明显的丢在上头,这下红绫连脚指头也红透,连忙抓了条毛巾盖住那条害她心头小鹿乱撞的祸害。

    等一下一定要提醒他内裤不能这样摆,简直教人喷鼻血。

    才想罢,一股湿热的液体就滑落洗手台。

    “哇!呜”

    她想也不想用手就遮,天真的以为鼻血会因为这样而停止,然而天不从人愿,等她发觉不对劲出来找救兵时,已经满脸是血,连洁白的衬衣都遭殃。

    火觞一把抱住她往地上放“你猪啊,弄成这样!”他一面说一面拧毛巾去。

    红绫想起身。冬天耶,叫她躺在地板上。

    “不准动!”他骂人的声音又大又响亮。

    然后,一条湿毛巾贴上她还发晕的额,卫生纸卷成圆柱状塞进她的鼻子里头。

    说也奇怪,这样一来鼻血居然止住了,不再狂流。

    “奇怪,又没有碰撞痕迹,为什么流鼻血?”他找不出原因。

    丢死人了,谁敢承认自己是因为看了他的内裤才流血不止?红绫不语。

    “哈啾!”喷嚏来得正是时候。

    “你的毛病真多。”瞟到她单薄的内衣,火觞怔仲了下。

    白衣下若隐若现的是她柔细的肩膀,平滑的小肮隐约可见蕾丝内裤的花边,年轻的女体青涩又带着动人的线条,虽然他喉咙发紧,心跳莫名的加快,还是用力的眨眼眨掉想象,僵硬的把红绫送回她的床上,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

    “喂!”她不止流鼻血,连喉咙都有点痛。

    火觞根本不睬,跑得像有条疯狗在后面追一样。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