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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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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一片寂静,好不容易止咳的霍予扬一脸气呼呼的瞪着终于止住笑意的流川恩,居中坐着一想起刚刚的画面就忍俊不住的蓝莞莞。//WwW、QΒ⑤.c0m\\

    “好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霍予扬知道自己被设计了。

    “不用紧张,只是不甘心的男人给赢得美人心的男人一个小小的报复。”流川恩满脸笑容的站起身,再看着蓝莞莞,“虽然我钟情于她,也努力讨她欢心,但我发现她只有在看你时,眸中才会有一道特别灿烂的光芒,昨天你害她喷嚏打不完,我说了你几句,她却一径帮你说话,说你不曾亲自帮女人买过礼物,更别说是花了,所以这份心意已难能可贵。”

    闻言,蓝莞莞的脸红了。

    “我知道我输了,所以才希望她能亲手做一顿饭给我吃,让我日后能够好好回亿,而她也很直接的告诉我,不会有那道幸福料理。”流川恩微笑的耸耸肩,“我被她判出局,找你宣泄那股挫折也不过份,因为我是一个失恋的男人。”

    “你的说法我接受,就算我大方一点。”霍予扬心情好,这下什么都好了。

    他莞尔一笑,在某方面,他算是个很单纯的男人呢!“我走了,把这个空间暂时让给你们,你们彼此就坦白些,不然,只要让我发现有机可趁…”

    “你不会有机会了,永远没有。”霍予扬马上呛声,还一把将蓝莞莞的双手握住,她想抽手,他又将她握得更紧。

    流川恩离开了,她却低头不语。

    “对不起。”他先开口了。

    她一怔,抬头看他。

    “我知道我很混帐、很花心,不曾好好的珍惜过身边的女人,直到遇见妳,”他笑了出来,“是分手后再次遇见,我才发现有一种蒙眬的在乎,不确定的情愫早已在我心中萌芽了。”

    他温柔的将她拥入怀中,“我知道我不是个体贴的人,我也可能永远无法像流川恩那么温柔,但我承诺,我的一颗心只给妳,我的爱妳一人独占,所以,妳不可以再拒绝我,因为我这颗心已经为妳沦陷、万劫不复了,妳如果不要,我就会变成一个没心的人了。”

    “没有心怎么活?”

    他坏坏一笑,“那妳就懂我的意思了。”没有她,他就活不下去了。

    她懂,粉脸的酡红又更深一层,“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过去,你说的全是些硬邦邦的公事。”

    他笑得很得意,“我改变了,何况,这些天我不在公司,公司也没倒啊。”

    “你怎么知道?”

    “何秘书打电话给我,要我回去,被我吼了好几回。我察觉自己在公司的角色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重要,日后,我不必天天以公司为主,可以多点时间陪陪妳跟妈。”

    “你妈…”一想到两人分手的最大问题,她的柳眉一拧。

    他啄了她的鼻子一下,“放心,这一次我绝对挺妳。”

    “挺我?”

    “我们一起回去面对我妈,我会让她了解我有多爱妳,希望她爱屋及乌。”

    “可是…”她没有信心。

    “妳不必为了迎合我们而改变自己,何况,事实也证明了,恢复自我的妳才真正吸引了我的心,所以我相信,我妈一定会喜欢这个真实的妳。”

    一席话她听得心温暖许多,尤其他这双深情的眼眸,天知道这是她期盼多久的眼神。

    “话说得这么多,这几天我也够闷了,妳是不是该以行动慰劳我一下?”

    她甜蜜一笑,主动送上自己的唇。

    “咳咳!”一个咳嗽声突地在门口响起。

    “喂,流川恩,这么杀风景的事你也做得出来。”霍予扬见到他,表情变得温和许多,认真说来,他算是一名可敬的对手。

    “霍予扬,你真敢说,在一个伤心的男人家里吻他深爱的女人,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他立即反唇相稽。

    闻言,霍予扬笑了,流川恩也笑了。

    “其实也不是我要吵你们,但飞机是不等人的,车子已经在外面等待,你的行李跟莞莞的行李,我也都差人帮你们收拾好摆在车上了。”

    流川恩这一席话让两人一愣。

    霍予扬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早就猜到我们会和好?”

    “对一颗心全系在你身上的女人而言,我的胜算一直很低,所以我有心理准备,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他走到蓝莞莞身边,看着仍拥着她不放的霍予扬,“给个几分钟让失意人跟莞莞说几句话吧。”

    霍予扬点点头。他能再次拥有莞莞,流川恩是这场甜蜜结局的推手,他温柔的看了莞莞一眼,先行出去。

    蓝莞莞看着流川恩,心里有好多好多的歉意,“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其实妳没爱上我,我还松一口气呢。”他迷人一笑。

    “为什么?”

    他微笑的在她耳畔说了些话,看着她震惊得瞪大眼睛。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暂时别让霍予扬知道,他才会有危机意识,担心我会再抢走妳,如此一来,他就会更加小心的保护你们这段得之不易的爱情。”

    她的秋瞳闪烁着泪光,感受到他对她的这份用心,她紧紧的拥抱他。

    随后,流川恩送他们上车。

    两人搭上飞机后,结束了这次的日本行。

    在蓝莞莞的坚持下,霍予扬一回到台湾就先行回公司,了解公司的营运情况,而她也回京豚坊去看看。

    办公室里,忙得焦头烂额的何秘书一看到他马上大大的松了口气,他也看出来了。

    “公司有问题吗?”因为他不曾在何秘书脸上看到这个表情。

    何秘书指指他专属的总裁办公室,压低声音道:“老夫人在里面,你不在公司时,她天天来坐镇,还指示我们不能告诉你,不然被她发现就得回家吃自己。”

    他拧眉走进去,果真见到母亲坐在里面。

    中山又慈淡漠的瞟了儿子一眼,“终于记得要回来了?记得你爸的公司,也记得这里还有一个老母亲?”

    “妈,妳不必这么挖苦我,我相信公司的团队有办法处理公司的大小事。”

    “哼,我没有你这个大总裁的信心。”她冷冷的瞟他身后一眼,“她呢?”

    “莞莞回京豚坊了。”他也知道母亲指的是谁,“但晚上,不,傍晚妳就会看到她,她会过去准备晚餐。”

    “倪总管也有一手好厨艺,我不需要多一名厨师。”她马上拒绝。

    “她不是厨师,她是我现在的情人、未来的妻子,我希望妳能重新接纳她。”

    “一个让男人忘了工作的女人,要我接纳?”

    “我知道这需要一段时间来解释,不过基本上,是我缠着她不放的,”见母亲脸色丕变,他立即又道:“请妈回家休息,我很抱歉让妳公司、家里两处奔波,这是我的不孝,我真的很抱歉。”他按了内线,“何秘书,派车送我母亲回去。”

    中山又慈绷着一张脸起身,走过门口时问道:“如果我说我不接受蓝莞莞…”

    “请妈给她一次机会,认识真实的她,”他直视着母亲,语气坚定,“我对我的眼光有信心,而我相信妈也会发现这一点,因为我是妳生的。”

    “你!”这句话让她连驳斥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气冲冲的离开。

    一回到家,中山又慈还是一肚子火。既然那个女人会来准备晚餐,她干脆要倪总管不必准备,要她先回去,反正有免费的煮饭婆。

    当七彩云朵盘踞天际,夕照的橘红色光晖映在这栋美丽的屋子时,一个美丽的身影也来到这里,手里还提着一小壶刚熬好的补汤。

    “老夫人,对不起,这几天让妳操烦了。”站在客厅的蓝莞莞一脸歉意。

    中山又慈一听就懂了,她冷嗤一声,“妳的手段倒是愈来愈高明了,予扬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跟妳报告我在公司坐镇的事?”

    她忙摇头,“不是这样的,他是希望我若有时间能熬炖些补汤给妳补身。”

    “不必说得那么好听,我没胃口吃,何况,谁知道妳有没有下毒?我要回房睡了。”她连晚餐都不想吃了。

    蓝莞莞深吸口气,有些手足无措,但她想起霍予扬的话,要让他妈认识真实的她…

    她立即走到她身边,一把拉着她的手臂将她再拉回沙发上坐下。

    “喂,妳这女人,在干什么?”她气冲冲的要起身,蓝莞莞又逼她坐下。

    “坐好,等妳喝完我炖的汤后,才可以回房休息。”

    “妳…”

    “老夫人,我很爱妳儿子,因为爱他,所以我以前对老夫人的一些不合理的责备及要求,我都委屈咽下,也因此妳一直没有看到我真实的一面,”她微微一笑,“但日后,我会让妳看见真正的我。”

    中山又慈一脸狐疑的看着温柔中又带着坚持的蓝莞莞,她将摆放在保温壶上的汤匙放到自己手上。

    “喝吧,汤的温度刚好,不会烫舌,还有,我把妳视为自己的母亲,不会下毒的,妳放心喝,而且,一定要喝完。”

    此刻,中山又慈竟然在她绝美的脸上看到一抹强势,这表情跟她儿子还挺像的,看来还莫名的顺眼呢…她眉头一皱,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边想边乖乖喝起汤!

    她老脸一红,马上扔下汤匙,恼羞成怒的道:“不喝了,我要去睡觉。”

    蓝莞莞的动作更快,她扣住她的手,“不可以,喝完才能去。”

    “妳…”看着那双说不上凶悍,但绝对饱含生气的眸子,中山又慈竟屈服于这样的气势,喝下了那碗汤。

    一直到回到她的房间,她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久,空气中飘来了饭菜香。说来,蓝莞莞的确是儿子那些女友中最懂厨艺的一个,但她也说过,她要的是一个媳妇而不是厨师。

    隐隐约约,她好像听到那女人手机响的声音,是不是她儿子打给她的?她小声的走出房间,凑到厨房旁的一个房门前,听她轻柔的说了些什么,不过听不清楚,她只好又摸回房间去躺下。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那女人也没来叫她,她实在躺不住了,只好又出去,却见她已经坐在餐桌前了。

    “妳醒了,老夫人,晚餐都准备好了,我们先吃吧。”

    她挑剔的眼睛扫了那桌菜一眼,“吃什么吃!予扬还没回来呢。”

    “他的会议还没开完,说会跟大家一起吃便当,要我们先吃。”

    中山又慈没理会她,径自走到和室去跪坐着,就是要等儿子一起吃饭,但那女人居然没跟过来!“妳不过来?”

    蓝莞莞一笑,“不了,而且我觉得这真是一件愚蠢的事,请老夫人也别跪了。”

    “愚蠢!好,那妳就别跪,看我要不要妳这个媳妇。”她气呼呼的说。

    而这一次,蓝莞莞真的不奉陪,她拿起碗筷开始吃饭,虽然这样对老人家有些不敬,可有些陋习是该改了。

    直到晚上八点多,霍予扬才回家,一回来,就听到母亲数落莞莞的不是,没想到他的心就是完全偏着莞莞。“我早说过不要妳跪坐的,那太辛苦了,而且,也不必等我吃饭…”

    “好,有了老婆忘了娘,你行!”中山又慈怒不可遏的回房去了。

    “这样好吗?她晚餐也没吃。”蓝莞莞握住他的手:心里有些不安。

    他将她拥在怀中,“我妈的个性是妳愈依她,她愈不会去省视自己的问题,只是,晚一点的时候,可能得麻烦妳热个东西给她吃。”

    “那我就先把一些东西放到锅子里温,到时,你记得端给她吃。”她往厨房走,立即被他拉回怀中。

    “我?”他不明白。

    “嗯,因为我要回家。”她笑得好灿烂。

    他蹙眉,“为什么?妳住在这里就行了。”

    她摇摇头一笑,“在没有结婚前,我想我不会住在这里,所以,你加把劲吧,”

    “什么?那我期待好久的…”那件事啊。

    她上前吻了他性感的唇,而且还是蜻蜓点水似的吻,“加油,你目前只能算是留校察看,还不算败部复活呢,谁知道你回到台湾后,在没有流川恩跟你竞争的情况下,会不会又回复成工作狂了?”

    他不要,他抱紧了她,一副她能奈他何的无赖样,他今晚一定要留下她。

    “予扬,你的耐心就这么点吗?”蓝莞莞平静的看着他。

    他叹息一声。她一句话就迫得他不得不把手松开,还好,她因此多亲了他的嘴唇一下,聊胜于无嘛,虽然他压抑多日的欲火早就蠢蠢欲动了!

    “我开车来的,自己回去就行了,你累了,我也累了,我们明天见。”

    霍予扬瞪着巧笑倩兮的她拿起皮包离开,告诉自己,耐心…耐心…

    窝在房里偷看的中山又慈也看到这一幕了,只是,她搞不懂那女娃儿到底在搞什么?

    蓝莞莞的顾虑是对的,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霍予扬又成了工作狂,虽然那是情有可原的。

    一来,他旷职多日,不少决策都等着他裁定,很多会议也因此开不完。

    二来,与流川株式会社的合约已签定,后续便有许多的开发、设计等相关事宜要进行,虽然他已尽量让高阶主管去处理,但有些问题他一定得亲自审核,而一天的时间就那么多,他忙得人仰马翻。

    相较之下,蓝莞莞的事也不少,不过她在时间的运用上就比他厉害多了。

    她在京豚坊每天上白天班,晚班部份则由赫副理全权处理,她则回他家准备晚餐,只是,他也从他母亲口中得知她很“大牌”。

    当母亲跪坐在和室等他回家时,她不跪也不等,六点三十分一到,她就先吃晚餐,母亲说她一点规矩都没有。

    而有时他下班回来晚了,她居然已经离开,他打手机给她,她说她明天也要上班,所以先回家,而晚餐都有帮他温热着。

    她的口气听来很好,可他还是忍不住乱想,她一定在生气,甚至认为没准时回家吃饭是他的事,她才不等他吃饭,转念一想,她若真的等他,他也会舍不得的。

    就像现在,晚上九点了,他到底是在吃晚餐还是宵夜?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

    “那个女人我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你这些东西就搁着,我叫倪总管去帮你煮碗新鲜的面。”中山又慈舍不得儿子吃已经温了几小时的食物。

    “不用了,妈。”这是蓝莞莞亲手做给他吃的幸福佳肴,他不能浪费。

    “你…”她真的很不满蓝莞莞,看儿子一脸幸福,她更是忍不住念念有词,“…她对我一点都不尊重,我不吃饭,她硬拉着我吃,有些我不想吃的菜,她还故意夹到我的碗中…”

    他只是点头,但嘴角是上扬的,或许母亲没有发觉自己不再老是板着一张冷脸看人,感觉也多了点温度,话更是愈来愈多,而且,天天念来念去的人全是蓝莞莞…

    她看儿子只是点头,知道他只是在敷衍,她气冲冲的回房里去睡觉。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慢慢的,中山又慈发现儿子回家的时间愈来愈早,最后甚至能在正常的晚饭时间回来吃一顿热腾腾的饭菜。

    男人在家,女人就得回小房间用餐,这是规矩,但蓝莞莞又不肯了,气得她一个人跑到小房间去吃,不过久而久之,她也觉得不对,为什么小俩口在餐厅吃,她这个老太婆却得像个小媳妇似的窝在小房间里吃?她才不要委屈自己!

    不知不觉,这里愈来愈有家的味道了,中山又慈嘴上虽没说,然而她的确感觉到了。

    这个愈来愈有味道的家,在月光如桥的今晚来了两个好几百瓦特的电灯泡,至少对霍予扬而言是如此。

    因为他累得像条狗似的才把一大堆决策全导上正轨,本以为终于可以喘口气、跟莞莞聊些心里话,再加上明后两天是假日,他还为她准备了一个惊喜,打算两人驱车夜游垦丁,再至凯撒饭店住宿重温旧梦,没想到算盘打好了,童志文跟严晨心居然上门作客!

    “喂,看到我这么不高兴?再怎么说,你的女人还是我带到欧洲去绕了一圈转回来的,我也没叫你出旅费,”童志文开玩笑的捶了好友的胸膛一记。

    “什么叫他的女人?”依在他身边的严晨心小小声的抗议。

    童志文有些不好意思,搔搔头看着好友,“朋友妻不可戏,但她不是你的妻,我就…我就…”他干脆拉起她的手给大家看,那上面有好大的一颗钻戒,“没办法,欧洲到处都充满浪漫气息,要不浪漫也难,所以,我就在那儿做了一件浪漫的事。”

    蓝莞莞跟霍予扬两人相视一笑,都替他们感到高兴。

    “你们呢?什么时候有好消息?”

    严晨心的脸上尽是幸福光彩,就连坐在另一边没有加入谈话的中山又慈也忍不住的瞧了她好几眼,但一听她问这么没营养的问题,她立即哼了一声,让严晨心的脸都红了。

    蓝莞莞倒是不介意,还开玩笑的瞪她一眼,“我看我是很难进霍家门的,老夫人气我气得不得了,要她订婚期肯定是遥遥无期。”

    “很好,妳有自知之明就好。”中山又慈听了心情还挺好的,但又觉得有点怪怪的,她皱皱眉,“我要回房休息了。”

    “等一等,妈,”霍予扬决定要下逐客令,连童志文都修成正果了,他跟莞莞却只进展到轻轻拥吻的阶段,他的速度能不加快吗?“我想带莞莞去垦丁玩两天,刚好我休假。”

    “好啊,想去就去吧。”真是的,有时间也不陪她这老人家,只想着他的女人。

    “予扬,带老夫人一起去吧,难得你终于空闲了些,也该陪陪她。”

    蓝莞莞的声音让她气愤的脚步霎时停止。

    “好啊,我们也一起去玩。晨心,人多热…”童志文未说完的话在好友一记冷冷的目光射过来后,就骢明的改口,“呃…识时务者为俊杰。晨心,反正我们好消息已经报告了,予扬有个心理准备要给我们包个大红包就行了。我们先走了,伯母再见。”说完,小俩口甜甜蜜蜜的离开了。

    其实蓝莞莞的话一说完,霍予扬也觉得对母亲有些亏欠,“妈,不好意思,那我们一起去,先回房准备行李…”

    “不必了,志文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了,我当什么电灯泡?”她的心情很差。

    “老夫人,一起去吧,不然妳一个人在家,我会担心的。”蓝莞莞真心的道。

    “只有妈一个人?倪总管呢?”霍予扬不解的看着她。

    “她家里有事,临时请了两天假,家里只剩你妈一个老…”

    “我老?妳咒我死啊?我身子硬朗得很!”中山又慈火冒三丈的打断她的话。

    “可是稍早前、还有昨天晚上,我都听妳咳了几声,而妳今天的气色也不是很好,吃得又比平常少了许多…”

    “够了够了!死不了的,你们要去就快去,别碍我的眼!”中山又慈的眼睛突然有些湿湿的。她人是有些不舒服,但连伺候她多年的倪总管都没发觉,这个一天只来待几个钟头的女人居然发现了,看来,她是真的用了心。

    “还不去?你们不去,我就出去!”她是该成全一下儿子,他这阵子真的累了,而他需要的是蓝莞莞,不是她这个老太婆…

    见她冷峻着一张脸,小俩口没辙,只得先回房间准备一些简单的行李后,又到不远处的俱乐部专属套房里拿了些蓝莞莞的换洗衣物,这才回来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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