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天命真女 > 第九章

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天未大亮,却隐约听见外头起了騒动。

    花弄月翻个身,想再睡会儿,却发觉身旁的男人已经起身。

    扁亮透过纱窗筛落在他赤裸的宽肩窄臀上头,让她羞得移开眼。

    想不到这出色的男人竟是属于她的。

    她难得腼腆,想起自己身上也是一丝不挂,赶紧抓起丝被包得彻底,不露半点青光。

    “扰醒你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她抬眼对上他,很自然地抬手轻覆他的额。“似乎不热了。”

    “昨晚有你替我驱热,哪还会热着?”轩辕彻笑着,黑眸盈润犹若月光。

    “啐,一大早就不正经。”花弄月的颊持续发烫。

    “你再歇会吧,我先到外头瞧瞧发生什么事了。”外头的声响渐大,他在她唇上吻了记后,先行出了房。

    躲在被子里,花弄月心里喜孜孜的,原想要再睡会,却被外头的声响吵得睡不者。

    “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昨天马圈里的马才刚出事,今天还能出什么乱子?

    她挑眉想,忽地想起如凤!

    糟了!

    想起昨晚的事,她七手八脚地套上衣裳,穿戴整齐后,又随手抓起马尾绑上,开门往外走,还未到如凤院落,就先遇见了轩辕子矜。

    “丫头在你那儿吗?”他劈头就问。

    闻言,她心头一凉。“没。”糟,该不会是如凤她娘亲不得其门而入,就将她先带到外头投宿了?

    将她微微心虚的神情看在眼里,轩辕子矜微眯起眼。“丫环说,昨天你并没有把如凤带回院落。”

    她心里一窒。“我、我”忘了如凤的院落非比寻常,训如今也派了不少丫环候着。

    “你知道吗?一早有人送信来,上头写着如凤人在他手中,若要换回,不得报官,且要派人送一千两到后山的破山神庙。”他沉声说,恼她,却又不忍太斥责。

    “嗄?”不会吧,绑架?!

    “你心里可有底?”

    岂只有底!只是,如凤她娘会这么做吗?昨天她将如凤拥入怀时,那泪流满面的感动压根不像是假的,怎会一早便风云变色?

    或者打一开始,她就在骗她?

    看她脸色陡然刷白,轩辕子矜大略猜出个底子了。“我先去同爹说一声。”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轩辕彻不知何时从后面小径转折走出,黑沉的眸莫测高深。

    花弄月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不敢相信如凤的娘竟会抓女儿当谈判筹码。

    “爹,该如何处置?”

    “我去报官。”他沉道。由他亲自出马,可调动的官府人马也较多。

    “那怎么可以?若是如凤出了岔子,那怎么办?”花弄月情急回头,瞧他沉眉不语,面无表情得教人觉得很有距离,急忙拉住他“彻,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她那么想见如凤,所以才”

    “送来的信,上头并非是素青的字迹。”他淡淡打断,轻轻扯开她的手。

    花弄月愣了几秒,手被他扯开,心突然痛了起来,听着他的淡漠言语,更像是被扎了个洞在心口,她顿了两秒,扁起嘴,泪水在她眸底打转,却突然发觉手被人暖暖地包覆着。

    “若我猜测无误,昨儿个马圈遭下毒之事,及如凤被掳,应该都是同一人所为,是蓄意冲着我来的,你就别把事都往心上搁了。”轩辕彻温润醇厚的嗓音像是入夏最凉的一杯茶,人喉茶韵回荡。

    原来他扯开她的手,是想要紧包住她的手,想要稳定她微乱的思绪。

    花弄月怔愣地看着他。“是如凤的娘吗?”她的心真是如此歹毒?

    “不是。”

    “你怎么知道?”她的唇微微颤抖。

    长指轻抚上她的唇“我方才不是说了,送来的信上并非素青的字迹,那是男人写的字,歪七扭八人下了目,表示写字之人自以为轻狂,实则躁进无脑,我大概猜着是谁了。弄月,这不关你的事,你是被素青的眼泪骗了,我并没有怪你。”

    “可是如凤”

    “不碍事,我会把她完好地带回家的。”

    “可是,若是你叫差爷去找人,那人却对如凤下手,岂不是”

    “没有可是,有我在,不会有事的。”轻捧着她下巴的掌心,满是她黏湿的热泪。“你在家里等着,不许乱走。”

    “可是”

    “没有可是。”铿锵有力。

    可是、可是如凤如果因为她而有闪失“彻,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一念之间做了错误的决定,我、我以为她只是想见如凤,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要是如凤出事,我”豆大泪水滑落。

    “那不是你的错,只是你本性良善,这我早就知道。”叹了口气,轩辕彻探手抹去她的泪。“别怕,也别担心,有我在,谁也不准动我女儿半根寒毛。”他将她搂进怀里,深沉的眸犹若栖息在黑夜里的妖魅,教人不寒而栗。“子矜,看着你娘,不许她踏出庄门一步,听见没?”

    他并非不爱如凤,也并非质疑如凤非他亲生,只不过是因为如凤和她亲娘长得太过神似,以往心里有恨,想爱也爱不了,但现不不同了。

    心里扎根的恨早已被弄月撵去,当如凤第一次开口喊他爹时,他的心便被深深撼动了。

    如凤是他的女儿,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是。”轩辕子矜用力地点头。

    “弄月,我马上回来,要乖,听话。”一个拥抱,温暖彼此。“答应我。”

    她轻轻点点头,目送他离去的背影,突地撩起裙摆往马房跑。

    “喂,你要去哪?爹说你不可以踏出庄门一步!”

    轩辕子矜一个箭步挡在她面前,可她也不管,直朝他怀里撞,就不怕他不避嫌。

    丙真,轩辕子矜一退再退,一闪再闪,任她一路闯关到马房。

    “你到底要干么?不是不敢太靠近马吗?”他吼着。

    花弄月停在一匹黑毛白鬃的良驹前头,那是头子哥送给她,要祝她百年好合的快马。

    她已经很久没这么接近马了,可是,若要去后山的破山神庙,不骑马,走一天她也走不到。

    既是她闯的祸,没道理由他人善后。

    所以她咽了咽口水,微颤的手轻触马头,缓缓地攀上马背。“马儿,头子哥将你送给我,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白玉,我是你的主子,要记住我。”她非要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不可。

    凝视着马儿的眼睛,她嘴角努力扬起笑,想和马儿来场无声交流。

    “你这傻子,跟马说什么话?”轩辕子矜翻动眼皮,也松了口气。还以为她要搞什么法术来着呢!

    “你笨,马儿是有灵性的,跟它说话,它懂的。”花弄月不再理他,努力和新宠白玉视线交流。“白玉,我想要去一个地方,你带我去,好吗?”轻拍头,再拍背,确定马儿接受了她后,她随即开了栅门,不佩鞍便跃上了马。

    “你疯了!那马没佩鞍,你要是没抓紧缰绳会摔马的!”轩辕子矜被她行云流水的动作吓着,想要挡住马儿,岂料她轻踢马腹,白玉嘶叫了声,立即扬长而去。“你明明答应爹了!不守信用的小人!”他气得咬牙,随即往后吼着“还看什么?把我的马牵来!”

    看着马儿急驰而去的方向,他暗咒了声,他真的会被那个女人害死!

    彻说,信并不是如凤的娘所写,但如凤确实是她亲手交到她手上的。

    无论如何,她非去一瞧究竟不可!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的滋味还真不是普通的好,风在她颊面流连,落叶碎阳随风掠过,如影般疾走,她像是在风中驰骋,几乎与风化为一体。

    能重新骑马的感觉真好,让她在这个时代里,觉得自己还有点用。

    当破山神庙已近在下个弯道,花弄月立即放缓速度,随着拉绳的力度,白玉皆能够意会地随她支配,恍若人马一体似的。

    下了马,她躲到山壁边,沿着上升坡道的弯角,偷觑着破山神庙里的状况。

    山神庙里,只见邢素青被绑着,如凤则趴睡在她身旁,而前头有个男人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手上还拿了柄长剑,不时对那对母女咆哮。

    敝了,他不就是那个像她未婚夫的男人?

    难道说,马圈和如凤的事,全都是他策画的?但他为何要这么做?花弄月垂眼回想,想起欲上马市那日,有差爷上门,彻不知和差爷谈了些什么。

    懊不会是那人调戏她后,彻对唐家做了什么,人家才决定报复?

    “小美人~~”

    花弄月吓得抬眼,不知那男人何时来到她面前,想跑,已来不及,连防备都不得,她已经被拽住,狠扯往破山神庙的方向。

    “唐天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抓着轩辕庄当家王母!”轩辕子矜快马跟上,目睹她被人拖进山神庙里。

    “轩辕庄又如何?有先皇为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我不过是碰了这女人一下,便摘了我爹的官职,天底下岂有这种道理?!”唐天嗣挥着长剑,吓得轩辕子矜飙出一身冷汗,不敢轻举妄动。

    唐天嗣趁机将花弄月拽进破庙里头。“给我在那儿坐下,别逼我动剑!”

    花弄月咽了咽口水,双手做投降状,退到被捆绑的邢素青身旁,乖乖坐下,确定小如凤还窝在她娘身旁睡着,没半点损伤,心里总算安慰了点。

    “如今仔细瞧你,不怎么美嘛,瘦得像个乞儿,身上没几两肉,我当时怎会摸上你的?”唐天嗣说着,疑惑极了。

    花弄月扯唇苦笑,目光瞥向他腰间的玉佩,快快转了话题。“公子,你这玉佩真漂亮。”

    “哟,你这小美人倒识货得紧,也知这玉佩价值不菲。”他颇为自豪地拿起玉佩。“这可是我唐家的传家之宝,不过你的男人却摘了我爹的官,这帐,你说要怎么算?!”

    她找错话题了“公子,别生气嘛,你现在要的是银两对不?既是要银两,就得保证能够平安全身而退,是吧?那就千万别让那把剑沾血,对咱们半点好处都没有的。”花弄月努力让表情再诚恳一点,语调再温柔点。

    “那可说不准。”唐天嗣笑得邪佞。“我不过是摸了你一把,唐氏一门往后就别想再踏进仕途,你道,我会如此轻易放过你吗?”

    真的好不讲理喔!“你还真敢说!非礼人本来就很不道德,更何况,我合理怀疑你在马圈里下了毒,这也是有罪的!”

    “错了,毒不是我下的,是她做的。”他笑着,指向一旁的邢素青。

    邢素青懊悔地垂下脸。“对不住,我想要一笔银两救我的相公,可轩辕彻狠心不睬我,离开轩辕庄时,我遇见这人,他要我配合使计,要我到马圈下毒,造成騒动,如此一来,掳走如凤的机会便大了点,说可用如凤换点银两,岂料他”

    话到最后,邢素青瞪向他,又恼又怒。“你骗我!你说只是作戏而已!拿了银两就走的,可却将我绑在这儿!”

    “骗你又怎样?那是你自个儿蠢!”

    “你放我们走!你和轩辕彻之间有何恩怨,与我们无关!”

    “谁说无关?你们两个都是他的妻,还有他的女儿在,怎会无关?我就要瞧瞧他怎么跪在我面前向我求饶!”

    花弄月搞清楚了事件始末,头痛地拧起眉。原来邢素青是为了替她相公筹钱才铸下大错,只是想要银两,怎么不跟她说?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

    心里抱怨着,却见唐天嗣步步逼近。“喂,你要干么?!”

    “你说呢?”他笑得很猥琐。

    不会吧!握住粉拳,花弄月想着,他要是敢靠近,她待会儿要怎么扁他,可他若是一剑刺过来

    “唐公子,你太过份了,当初我们说的不是这样的!”沉默许久的邢素青微侧过身,将花弄月掩在身后。

    花弄月惊诧地看着她的背影,发现她也微颤着。既然害怕,怎么又要保护她?

    “你这傻娘儿们怪得了谁?你自个儿不也同意了把这丫头片子带来,跟轩辕彻弄点银两花用?”他冷笑。

    “但我没想过要伤人!我要银两,那是因为我要救人!”

    “救谁呢?救那个带你走的姘头?”蹲到她身前,唐天嗣扣紧她圆润的下巴。“轩辕彻对你可真好,你跟着姘头走了,他也没上官府差人把你俩给逮回来,你想,这丫头片子能从他那儿捞到银两吗?”

    邢素青紧抿着唇,垂下脸。“这事无论如何与花姑娘无关,你放她走吧。”

    “你在轩辕彻眼中也许半点价值都无,但她可不同,正炙手可热呢。”他伸手欲触花弄月,却突地听闻外头阵阵急马声。“该死!轩辕彻竟胆敢去报官!”

    话落,他奔到外头,发现外面已被宫差团团包围,而最前头的,就是轩辕彻。

    他寒着眸,浑身带着浓浓的怒意与寒意。

    “唐天嗣,把我的妻儿还来。”轩辕彻沉声说,声若黄泉鬼魅。

    方才,他已从子矜口中得知,他最心爱的女人骑马独闯敌营被缚。

    他的眼眨也不眨地直瞅着花弄月,眸底藏着气恼却又心怜。后者瞧见,无辜地垂下脸,抱歉自己逞能,结果却造成这状况。

    “轩辕彻,你竟敢报官,就不怕我今儿个与你的妻儿同归于尽?!”唐天嗣张狂地挥着剑。

    “你大可试试,我会让你后悔为人。”轩辕彻敬眯的黑眸进裂慑人肃杀之气,绝非恫吓,而是真要将他碎尸万段。

    “你不要逼我!”唐天嗣气虚了几分,却仍张牙舞爪,气极回头,一把拽起花弄月的发,将她扯到跟前。“你信不信我立即杀了她!”

    “你敢!”他怒目欲皆,紧握着缰绳的手心满是汗水,却操纵马儿缓步上坡。

    不能软弱,不能被看出破绽!他的眸坚定而有力地直瞅着花弄月,仿佛眼中只有她,天地万物之间,唯有她的存在,才能吸引他的目光。

    花弄月直瞅着他,瞧他轻驾骏马而来,目光坚毅中带着温柔,像在告诉她,他会救她,哪怕是拿自己的命相抵,于是,她也静立不动,还以柔顺目光,告诉他,她很爱他。

    “你不要再靠近!”唐天嗣发狂般地吼着,吼声之大,吵醒了窝在邢素青身旁的如凤。

    她揉揉眼,扁起小嘴,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接着不由分说地冲上前去,往唐天嗣的脚一咬

    “啊!”唐天嗣吃痛地喊着,微松开手,大脚甩开紧咬不放的如凤。

    同一时间,轩辕彻立即和官差策马往前冲,花弄月则趁势推开唐天嗣,一个前滚翻,抱起被踹到一旁头昏眼花的如凤,正要再滚离,却发觉有阵阴影袭来,抬眼,唐天嗣冰冷的长剑就要落下

    “快走!”双手被捆绑的邢素青冲过来将唐天嗣撞开。

    花弄月见状,想拉她一把,但顾及着怀里的孩子,只能选择抱如凤先走,转身,轩辕彻已近在几尺外,她欣喜若狂地绽出笑意,想跑向他,却不觉身后唐天嗣已一把踹开了邢素青,手中的长剑闪耀妖诡青光

    “不!”轩辕彻暴咆着,抽出腰间匕首丢向正欲一剑砍下的唐天嗣,正中他的手腕,剑朝花弄月身后落下,横过她的后脚跟。

    花弄月脚下一阵刺麻,整个人往前扑倒,想也不想地将如凤护在怀里,沿着下坡快速翻滚,最后被颠簸的路面撞得昏厥过去。

    “弄月!”见状,轩辕彻的心像要碎了似的,他爆吼着,纵身跃马,足不点地的朝她狂奔而去,他身后的官差则冲进破山神庙。

    “弄月、弄月!”轩辕彻轻拍着她的颊,惊觉她竟毫无反应,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心狂乱不已,阵阵麻栗自背脊窜上脑袋,他害伯得不敢移开眼。

    “爹,她厥过去了,扣她的合谷和人中,掐她的心头!”轩辕子矜急切的嗓音像从千里外传来,震回他的心神。

    他立即将女儿交给子矜,隔着衣料掐她心头肉,另一手扣住她的虎口,然而力劲一波又一波,她依然没有反应,掌心底下的心,似乎是静止的。

    不准!他不允许她抛下他!

    “花弄月!你给我清醒!傍我清醒!你要把我逼回原点吗?你要我变得更加冷酷无情吗?”他喉头滚动,掐得更用力,甚至干脆抓起她的手,往她的虎口用力咬下,用力之猛,甚至让虎口泛出点点血迹!

    “痛”细微的呻吟声突然传进轩辕彻耳里,他欣喜若狂地松口,轻拍她沾满尘上的小脸。

    “弄月?弄月?”声音是如此轻柔压抑。

    “你咬我”

    “没事了、没事了!”他紧紧将她拥入怀里,才发觉自己浑身冷汗。

    “才怪,我好痛!”她扁嘴控诉,无力地窝进他怀中。“我也要咬一口。”

    “好好,你要咬几口就咬几口!”只要她能安好,他有什么不能失去的?

    “咬吧。”

    花弄月挑眉看着她一身喜服的相公。才刚掀头盖,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咬吧”做的第一个动作是,把手举到她嘴边。

    有没有必要在这时候守承诺啊!

    “你不先帮我把这个冠拿下来?我觉得脖子快要断了!”这有几公斤重啊?纯金打造的吗?

    轩辕唇勾起唇角,替她取下凤冠。

    “还疼吗?”他回到床边,轻掬起她的手,虎口处隐约可见一圈牙痕,犹似一个半月。

    “倒还好。”都过多久了,哪还会疼?

    那日,唐天嗣当场被处死,邢素青则是一同回到轩辕庄,解释完极需用钱的理由后,轩辕子矜便奉轩辕彻的命令,带了笔银两送邢素青回去,顺便探祝六年未见的大哥,再然后,就是今儿个的端午,她的生辰,她的婚礼。

    “咬我。”他硬把虎口凑到她嘴边。

    “这么欠咬?”一定要在新婚之夜见血就是了?

    “我缺一个半月,你就替我咬吧。”他柔声哀求。

    “那很痛的。”

    “你还说不疼?”他心疼极下。

    “哎呀,都过去了,我痛,你心疼我,我咬了你,换我心疼,这不是很麻烦吗?”要她咬,她还真咬不下口呢。

    轩辕彻含笑瞅她。“才不,有这印记,你就不会把我给忘了,你替我咬一口”

    “我不用咬,你也不可能忘了我。”她有把握,就算他得了阿兹默症,也绝对不会把她给忘了。

    他笑垂着眸。“也罢,不过今儿个,我有个礼物想送你。”

    “什么东西?”她不是很感兴趣。

    不能怪他,实在是他送的东西太没建设性了,不外乎是女人用的簪啦钗呀金步摇的,那些只会重得她抬不起脸的东西,她一概不接受。

    “你一定会喜欢。”他笑,从架子上头取下精致木盒,打开盒,里头是一只玉佩,马型轮廓,马颈缠绕红痕。

    “这玉佩”她愣了下。“这不是那个”

    “是在处死他之前先取下的。”

    她瞪他一眼。“我不是忌讳它是不是为葬玉,只是这不是别人的东西吗?怎么会跑到你这儿来了?”

    “当初他调戏你,他爹派人调停,我开了条件要这玉佩,岂料他爹却道,这是他唐家传家之宝,岂能因为一桩小事送人,我才修书送到府牧那儿,罢了他的官。”他儿子调戏他的妻子,岂是小事?

    花弄月听得一愣一愣,才发觉,原来事情会搞成这样,他是始作俑者。

    “你怎么可以这样?!”他霸道得有点过份了。

    “有何不对?他爹作威作福,鱼肉乡民,甚至打算暗中除掉我,我修书要府牧罢了他的官,也是替百姓除了一害,何错之有?”他理直气壮得很。“再者,唐家已断香火,这玉佩能留给谁?”

    只要任何有可能危害到弄月的人事物,他绝对铲除到底。

    花弄月无言。她知道他的用心,但是他这样做,却让她觉得心里有愧。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现代比较好。”至少不会有这种草菅人命的感觉。

    “你想离开我?”他黑眸微眯。

    花弄月水眸转了圈,把玩着玉佩,想着该如何逗他,很坏心地嘿嘿笑了起来。“是啊,我真想回现代呢”

    轩辕彻探手想要将她搂进怀里,可才刚抓住玉佩,下一刻,咻的一声,风声狂肆掠过耳畔,眼前的娇妻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久久无法反应,黑眸圆瞠着,喜房内却已找不到她的身影,而那套方才还穿在她身上的大红喜服则挂垂在床边,就像她被不知名的力量抽离,凭空消失。

    “弄月?”禄阳楼的喜房安静无声,只余他沉重的心跳声。

    等了半晌,无人回应,他沉痛地闭上眼,碎心重咆“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