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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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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才不要开门!

    “走开!”她生气地叫。

    为什么坚持爱他会这么累?他明明心里有她的,为什么就是不肯出口承认,反而拚命压抑?她这么不值得他爱吗?

    “萧,开门。”

    他声音软了些,她更生气。

    “走开走开!”她气自己还是会为他心疼,还会因为他的受从邙觉得不舍。

    是他先伤她的呀,她为什么还要心疼?

    龙泽星站在房门外,手心贴着门板,默然无语。

    他听得出她的伤心与愤怒,知道她就在门板后面,她不肯开门,是因为他让她很难过──

    恶

    一阵隐隐的呕吐声由门里传来,龙泽星马上拍门。

    “萧,怎么了?”

    门里毫无反应。

    “萧,开门!”他担心了。

    她一向没有喝酒的习惯,刚刚却连灌两、三杯威士忌,怎么受得住?

    恶

    吐完,川崎萧转开水龙头,冲淡嘴里的味道,也冲掉吐出来的苦涩,头开始痛了起来。

    “萧,你开门、开门。”门铃没用,他敲着门,惹来别的饭店住客的关注也不管,但她就是不开。

    龙泽星转身下楼,决定去饭店柜台借备分钥匙。

    门外,没了声音,他该是走了吧?

    呕出那种反胃的感觉后,她觉得好多了,却也觉得全身虚弱。专家说,太过度的情绪发泄,容易耗尽力气,原来是真的。

    她深呼吸几口气,调匀气息,坐在冰凉的浴室地板上,也不管一身名贵的小礼服会不会报销,只是抱着屈起的双膝,落寞地靠着,泪,就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哭的,失恋又不是世界末日。

    可是,她总有伤心一下的权利吧?

    从懂事开始,他陪着她第一次去学校报到;在高校毕业之前,他每天接送她,从不间断;如果说,她是因为习惯而爱上他,那么她也是爱上他了,为什么习惯就不能成为爱?

    她就是只要他、只爱他,只希望能永远和他在一起,这样不行吗?

    如果说,她只是爱上他对她的好,那谁叫他要对她那么好、那么关心,把所有特别的疼、特别的宠都给她?她会爱上他,也是他害的。

    最可恶的是,他保证就算她嫁了人,他对她依然不会改变。然而,她只希望嫁给他,他却不愿意娶她。

    可恶、可恶

    她泪落得更凶,却没有大哭出声,只是不犊禳抖着双肩、颤抖着吸息,连心,都一颤、一颤地抽疼。

    来台湾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逼出他的真心意。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那么脆弱,每每知道他身边曾伴过其它女人,就算只是公事关系,她还是很嫉妒。

    因为,她们能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而她站在他身边,却永远只是他心里的川崎家小姐。

    不是萧、不是女人,只是川崎家的小姐他的主人

    她愈哭愈伤心,视线都模糊了,只有眼泪不停不停地掉。

    呜呜呜

    心好难过、好难过,她真的该放弃了吗?

    “唉”

    她哭得太伤心,连那一声重重的叹息都没听见,直到她被一双坚实的手臂抱了起来,靠进一堵温暖的胸怀,她才发现有人进来了。

    呜呜呃她哭到打嗝,努力睁开眼,想看清楚眼前的人。

    “不要哭。”他将她泪湿的脸庞,搂入自己的胸膛,抱着她,坐到沙发上去。

    “呜走开不要见你”她边哭边说,还哭得更凶,双手却跟说出的话相反,紧抱住他身躯。

    “萧,不要哭。”他轻声哄着,耐心与温柔,二十年不变。

    “呜讨厌你”他听了眼神一黯,却仍是安抚着她。

    “为什么不爱我”

    她的脸庞在他胸前摩赠着,泪染湿他的衬衫,语气幽怨地令他的心一揪。

    “我爱你。”他低语。

    她一僵,泪停、表情也停。

    她缓缓抬起头,脸上泪痕交错,眼神震愕。

    “你你刚刚”她她有没有听错!

    “我爱你。”他再一次道,眼里满是怜惜。

    再怎么强迫自己,他依然无法对她的伤心无动于衷。

    再怎么谨守分际,她哭了,斑斑泪痕,纵使自制,他也无法命令自己置之不理,狠心走开。

    就算她调皮、一向活泼乐观,她终究只是一个从小受尽呵疼、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千金小姐;就算她已成年、已从大学毕业,她却未曾接受过现实社会的磨练;就算她个性倔强,她依然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

    “真真的!”她的声音好轻、好轻,彷佛被触破了什么。

    “真的。”他,败给她的泪了。

    “不是骗我哄我开心!”

    “不是。”她的戒慎,再度揪疼他的心。

    她该是属于笑颜、属于阳光,做任何事都勇敢向前的。然而,此刻的她,却这么小心心这么害怕。

    “我不是在作梦?”

    “不是。”他紧紧圈住她腰身,让她紧靠着自己,脸颊贴近自己的心口。“我爱你,真的爱你。”

    他爱她,真的。

    她的眼神,慢慢亮起来,唇畔开始浮出一朵梦幻般的微笑,而后,眼里再度凝聚起水气。

    “我真的听见了”她凝望着他,一眨也不眨,眼里的泪滴却快要满溢。

    “嗯。”他点点头。

    她的坚持,赢了,而他多年来的自制,输了。

    “不许再哭。”眼看她又要掉泪,他马上命令道,语气强悍却也温柔。“你已经哭得够多了。”

    她的眼睛红通通、脸颊红通通、鼻子也红通通,呼息还一嗝一嗝的无法顺畅;他抽出纸巾,小心翼翼地擦着她的泪痕。

    她深吸口气、再吸口气,听话地止住泪水,感觉有点头重脚轻,一定是酒精的缘故。

    “我头晕。”她小小声地说,双手揪紧他的衣服。

    “一定是威士忌,你喝得太猛了。”他轻斥。

    “我很伤心。”她虚弱地倚着他,享受被他怜惜的感觉。“我想,你一定没有那么爱我,所以不肯承认,宁愿要我伤心。”

    他没有那么爱她!他眼神沉了下,这是什么样的误解?

    “我追你,追得好累。”她低语。“我不懂,就算吉叔会反对,但是如果我们相爱,总能说服他的,为什么你却硬要推开我,还要我嫁给别人?”

    “你还太小,不一定能区别爱情和习惯。”还有恩情。

    “我已经二十四岁,不小了。”她抬眼,极为不满。“是因为习惯所以爱上你也好,是因为爱上你而爱你也好,我都是爱你、只要你,其它人再好我也不要,难道这样就不够真心吗?”

    他一怔。

    是习惯,她爱他;不是习惯,她也爱他;她想得那么清楚,他却一直不敢接受,只担心她不是真的爱他。因为父亲、因为怀疑,所以,他推拒她在心门之外,伤了她的心,她却不惜逃婚,追他到台湾。

    比起她的勇往直前,他显得胆小多了,她让他──自惭形秽。

    “你让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他轻叹而笑。不是因为身分的差距,单就爱情,他就不如她的勇敢与执着。

    “不管配不配得上,我都爱你。”她摇摇头,不赞成他的话。“其实我一点都不勇敢,如果回日本之前,我还是不能让你爱我,那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可以追、可以等,却不能强求他爱她。

    如果不是自愿,就算他们在一起,也不会快乐。她的勇敢,还是有限度的,因为承受不起失败。

    “我爱你,真的。”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爱她了。

    她闻言而笑,然后又担心地问:“你不认为我一无是处?”

    “谁说的?你只是不肯专心去做一件事。”她很少用心去争取什么,除了爱他这件事。“而且,就算你一无是处,我还是爱你。”

    “真的?”她很开心。

    “真的。”

    “那,就算很美、能力很强的女人,你也不欣赏?”

    “欣赏,就仅止于欣赏。能让我挂心的人,只有你。”他抬起她的下颔,不让她的脸再低下去。“你一向很有自信的,哪来远么多不安?”

    “因为那些自信,都被你压扁了。”她可怜兮兮地道:“每次你把我推远,我都安慰自己,你一定是爱我的,只是不想承认而已。可是每安慰自己一次,我的信心也就少一分”

    他突然低头,吻住她颤动的唇瓣;她惊讶地瞪大眼。

    “把眼睛闭上。”他在她唇上低语,随即又覆住她的唇。她被他压扁的信心,他带她去找。

    她这次没再反应不过来,双臂迅速穿过他肩上,搂住他颈项,身体更贴近他,让他能吻得更深。

    他的吻,不像他平常的冷淡模样,也比她会吻多了。他温热的摩孪,让她乱了呼息,吮入她唇内,亲密的唇舌嬉戏,让她莹白的面容,迅速染上一抹透入心肺的红。

    他的呼吸也乱了,身体渐渐热了起来,他一察觉,马上自制地停下来。

    “不要。”她更搂紧他,不让他退。“我不要你停”她主动送上唇,馨暖的身躯只隔着柔软的布料,紧紧贴着他。

    “我会伤害你。”他坚决停下来,用尽自制力地拉开她。她该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事。

    “你爱我吗?”她任他拉开,突然问。

    “我爱你。”他说过了,并且不会再改口。

    “那就够了。”她撩起裙襬,跨坐到他膝上,双手忙碌地开始扯开他的上衣钮扣。

    “萧!”他傻眼。

    她跟他的领带奋战,领带好像跟她有仇,怎么就是拉不下来。

    “萧,你在做什么?”他及时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望着她直瞪着他领带的眼。

    “我讨厌领带。”她咕哝着抱怨,继续奋战,不一会儿,领带终于被扯下来了。

    “萧。”他拉住她的双手制止她的行动。

    她抗议地睐他一眼,不管,身体贴上他的敏感处。

    “萧!”他身躯一震,才要阻止,她又送上红唇,学他吻她的方式,但更激烈、更不顾一切。

    老天!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龙泽星极力保持理智,却无法制止身体对她产生的反应。

    懊死,他对别的女人坐怀不乱的本事,一遇上她就全数瓦解。

    他的手一软,她马上拉开他衬衫,柔若无骨的手抚着他坚实的胸膛。

    “不可以”他低吼,想痹篇她的吻。

    “不要拒绝我”她突然哽咽,楚楚可怜地低语。“不要拒绝我”她摇着头,像又要哭了。

    “别哭。”他一心想拉开距离的意志马上溃散,双臂自有意识地搂她入怀。

    她在他身上摩动着,刻意触着他敏感的地方;龙泽星再度一僵。

    虽然她没有经验,但可不代表无知,她是不知道实际怎么操作,但至少也听过男人最没有理智的地方在哪里。

    “不要拒绝我”她仍是哽声。“至少今天晚上,不要拒绝我”

    她一向是他最关心的人,认真说来,他比任何人都要把她捧在手心,最舍不得见她伤心;她一难过,他只有心软,接着兵败如山倒。

    “阿星”埋在他肩窝的脸,渐渐靠近他的脸,轻浅的气息吹拂上他下颔,接着,两片柔软的唇瓣不停地在他喉间游移。

    吻到他喉间突起的喉结,她忍不住一再摩旋

    一个男人能忍受的只有这么多了!

    他突然低吼一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灵巧的大手拂上她娇躯,让不适应亲密接触的她一再颤抖,呼息紊乱,接着,刷地一声,她身后的长炼被拉开,无袖的礼服滑下肩头。

    他回吻着她,顺着她露出的肌肤,他的唇在她肩上洒下点点痕迹,那片雪肤马上翻红。

    她轻喘,低吟声逸出唇瓣,全身的知觉都变得好敏感

    他突然停下,她马上张开眼,神情里惊疑不定。他又要拒绝她了吗?

    龙泽星却一把抱起衣衫不整的她移到床上,接着覆上了她;她这才发现,他的气息跟她一样乱。

    他激狂的眼神里有着挣扎,她马上拉下她,不给他自制的机会,不管衣服是不是一件件离开身体滚落到床下

    当光线渐渐透射过窗帘,洒进屋内时,他就醒了。

    他的身前,贴着一副柔软的娇躯,而螓首,枕在他平放的手臂上。

    昨夜真是失控。

    当思绪恢复清明,昨天晚上的事也一幕幕重现在他脑海。

    昨夜的结果并不是个意外,因为当能停下的时候,他们都不想停。

    他的小姐此刻已成了他的女人。

    龙泽星并没有移动,以免惊醒怀里仍然沉睡的小女人,只是想着,回日本后,他该如何对父亲与老爷、夫人说明。

    “不许后悔,不要道歉。”她突然出声,他这才发现她醒了。

    但她并没有回转过身,没有看他的表情。

    “我是故意的,”她低低地坦诚。“我知道,你舍不得我难过,所以在你喊停的时候,我故意让你停不下来”

    “我没有后悔。”圈住她柳腰的手臂缩紧。“只是你”他该更有自制力的。

    “我希望它发生。”她也不让他自责。

    “萧”

    她悄悄的挪动,终于转过身,望了他一眼,却无法不害羞地垂下。

    “因为我不要你离我很远。”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肩上划着圈圈。“我不要当我们站在一起的时候,我只是你的川崎小姐。”

    “萧。”他抬起她的脸,轻抚着她的双颊、拂开她散乱的发丝,然后,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我懂。”

    她呆呆地望着他,他从没有这么亲密地待过她。

    “我不会再鼓励你嫁给别人。”在真正拥有她之后,他无法想象她在别人怀中的模样。

    “你保证?”她要求。

    “我保证。”

    “那,你是我的男人,不再只是我的小避家,对不对?”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同了。

    “对。”他颔首。

    “那,不管是不是公事,不准你带别的女人去参加任何宴会。”她吃醋地要求。

    “我不会。”他差点笑出来。

    她还会为昨天晚上的事介意吗?不会吧,他的萧,不应该这么小心眼才对。

    他保证了,她这才满意,偎入他怀里,小小打了个呵欠。

    “闭上眼再睡一会儿。”望着她浮肿的双眸,突然想起她昨夜的哭泣,不由得怜惜地又吻了吻她的眼。

    “你陪我?”她更偎进他。

    “嗯。”他低应。

    “呼!”她唇畔笑了下,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龙泽星将棉被拉到她肩上,望着她的睡容,他突然有种满足的感觉,就算是第一次签成获利上亿合约的成就感,都比不上现在。

    萧爱他,只知道,爱他、爱他、爱他,但一定没有想过回日本后,他们将乎舌对的一切。

    他低首,见她睡熟了,才轻轻挪移,想要下床,结果他一动,她马上察觉。

    “阿星?”在睡梦里,她突然颤抖了一下,马上睁开眼。

    “我在这里。”他低道,连忙搂紧她,安抚她再度入睡。

    有他的抱搂,她再度沉入睡梦。龙泽星这才明白,她有多怕他不见,对他由用情有多深。也因而,对她更加不舍。

    案亲认为她值得最好的夫婿,他也是,但他从没有想过这种自以为是的替她着想,却是让她心泛不安,一日比一日深。

    在父亲对他的教育里,除了对川崎家尽忠,也包括他不能对她产生感情。显然父亲早已想过,他们日夜相处会发生的事,因此在他尚未察觉萧对他的感情时,父亲就要求他承诺不得对小姐产生男女之情。

    龙泽星不是故意要违背父亲的教训,只是感情的发生从来由不得人,一旦输越了主从的那条线,萧在他眼里,再也不是小姐,只是一个他爱的女人。而萧的固执,也的确出乎他意料之外。

    萧为了爱他,已经做了太多的事,先是逃婚,现在是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交给他,不保留任何一分。接下来,就该他了。

    一旦回日本,也将是他面对父亲的时候。

    他的庭训,是面对任何困难、任何挑战、任何挫折,都不许退缩,必须向前克服一切,即使面对父亲,他也不能不战而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