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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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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努力寻找当中,发现了你的神秘、你的所有、你的悲哀~

    苞着星来到鬼的房间,一进门便看见回来的壁,井马上怒不可遏地吼道:“该死的你,在接任务的时候还有时间飞到台湾去和千寻会面!”

    壁一派潇洒地坐在复古的欧式单人沙发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又不影响任务的进行。”

    “不影响!?因为你到台湾去,我们就只好停下进度等你回来,你敢说不影响任务的进行?”井气呼呼地将自己投入椅子里。

    星关心的问:“千寻情况怎样?”

    “千寻的手术进行得很顺利,所以我才能离开她,倒是你们,该完成的都完成了吧?”

    “差不多了,监视器我已经架设好,井也将黑檀大门的密码全输入在这张ic卡里,到时候我们只要以这张卡片就能通行无阻了。”星拿出那张薄薄的ic卡递给壁。

    “井,你确定没问题吧?”

    “你想死于非命吗?”井扳动手指发出喀喀声响,显示出他的怒气已达饱和边缘,很可能会失手杀人。

    “你也太冲动了,这阵子你的脾气很不稳定喔,你到底有什么事,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们帮得上忙。”壁透过眼镜瞬也不瞬地注视着井。

    “没有。”他别过头去。

    “真的吗?”星一脸狐疑。

    他才不相信他会没事,没事会发这么大火?对井这极少发火的人来说,实在反常得可以。

    “把监视器打开,我要看看你监视器装得怎么样。”井将双手交叉环在胸前,浓眉可皱得紧。

    “去!”星乖乖地将监视器打开,黑檀大门马上透过卫星呈现在电视荧幕上,路上行人、车子来来去去,大门依然安静。

    “据可靠消息指出,黑檀的新坛主将会是位女人。”壁看着手中的资料道。

    “女人?女人接掌黑檀!?有没有搞错!”星不敢相信居然是女人接掌黑檀,这掌管香港黑道的大帮会会找个女人出来当头头。

    “不会错,央森文决定的事不可能会反悔的,他早已打算让自个女儿接手掌管黑檀,其实这是可以理解的。”

    “全香港的黑道大哥会服吗?被一个女人踩在脚底下,也难怪火狼帮要叛变,那种被女人管的滋味,男人是无法忍受的。”星想起了被路绮管的日子。

    唉,路绮这女人越来越嚣张,以前还会怕他,现在有千寻和室在撑腰,反而壮大了她的胆子,没事就爱以泪水攻击他。

    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讨厌女人哭,别的女人哭,他理都不理,最怕的就是她哭,每次都哭得鼻头、唇瓣红通通的,害得他一颗心揪着疼。真是造孽,才会被她绑得死死的,唉

    “在中国,父业子承是很天经地义的事情,不管服不服,我想央森文是不可能让黑檀落入外人手里,央森文很重视黑檀,黑檀等于是他的命,试问,你会将命交给陌生人管理吗?”

    “那么说来,如果黑檀落入火狼帮手里,央森文一定会崩溃甚至受不住刺激而气死?”

    “没错,所以他现在是以命在保护黑檀总坛主的位置,将自己女儿推上坛主宝座,等于稳固了他在香港黑道的地位,也保全了黑檀继承人的正统性,不管所有人是怎么想,保全自己的地位和事业是最重要的。”

    “奎传来的资料显示,央森文的做事手腕很绝也很烈,常常不留后路,而且他沉溺于淫欲,常抢夺良家妇女,以强暴的手法夺去别人的清白。据可靠消息指出,央森文的妻子因为他一次强行掠夺而死于非命陈尸自宅泳池里。”什么烂情节,还以为只有古时候才会有这种狼心狗肺的男人存在,没想到央森文这人渣,把坏事做尽了,想必他的女儿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星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手中的资料。

    “央森文的妻子被杀,凶手捉到了吗?”井问。

    “捉到了。”实在很难想象这种电影才会出现的情节,居然会在现实生活里出现。

    “而央森文的女儿自母亲被杀后便被送到英国去读书,最近才被央森文召回香港来,想来是要她学习如何管理一个帮派和治理全香港黑道,所以才提前将她召回香港。”星一边陈述,一边将监视器荧幕放大、弄清晰。

    井突然对央森文的女儿很感兴趣。“央森文的女儿是个怎样的人?”

    “在英国读的是爱登堡学院,原本今年就毕业,央森文却硬是叫人替她办了休学,将她召回香港。”

    “你说她是爱登堡学院的学生,今年毕业?”井有股不好的预感。

    “没错,听说她在英国华侨界有个雅号,叫冰艳玫瑰。”

    冰艳玫瑰!?不会的,不会是她“你没看错?”井只觉得他的世界整个在打转,头昏目眩,满心祈祷她们不是同个人。

    “怎么可能会看错。”壁再看了一遍资料。“没错啊。”

    “那么,她的名字呢?”他的心脏有力的跳动,心鼓的声音由喉间传到耳膜,不停地鼓动。

    “央澄心。”

    井抓紧椅子把手,防止自己会虚弱地跌倒在地。“央澄心”

    “你认识吗?”壁狐疑地询问,实在是井的反应太教人起疑了。“你也是在英国读书的,应该认识她吧!”

    “我”

    “喂!是不是她?那个叫央澄心的女人”星指着荧光幕大叫。

    一辆银蓝色的跑车在黑檀门口停下,由车里走出一名美艳女子,她一身的黑色装束;戴着淡蓝色的墨镜,艳红的绛唇紧抿,削薄短发被风儿吹动,勾出一道银蓝色的尖芒。

    没错!此人正是适才从饭店离开的央澄心。

    央澄心正为了井不声不响的离开而不悦,心中计划着如何展开自己的报复而低头沉思。

    她在门边的小型键盘上按下一连串数字,门顿时打开,她则再度坐进车里,将车开进去,而门随后又关上。

    井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一切行径,心中诧异不已。她什么时候离开的?难道是他离开房间以后,她就离开了?

    怎么会!她竟然是央森文的女儿,即将上任的黑檀新坛主!一个黑道大哥的女儿!

    那么,她的所有冷漠、无情,是因为生长在那样的环境里自然而生的个性,还是因她母亲的死亡才冰封自己的心?

    没想到,她竟出生在这种悲哀的环境里,有这么可恶的父亲,也难怪她会将心冰封起来,不和任何人打交道,情愿自己一个人孤单过日子,也不愿去尝试心痛的感觉

    “井?”壁和星看着井沉浸在自我思绪里,不免皱起眉头。

    他将夺取她父亲的所有,她会恨他吗?黑檀若没了,她又该如何自处,一旦黑檀落入火狼帮手里,她势必将变成活镖靶,成为全香港黑道狙杀的对象,到那时,她岂不有危险!

    不,他不会让她身处在危险当中!

    但是,任务已接受,该怎么回绝火狼帮?如果回绝,必定会触怒火狼帮,那么zc一样会有危险。

    “井。”壁又唤了一声,终于拉回井的注意。

    “什么?”

    “你有事瞒着我们。”他这不是在问话,而是在陈述事实,依他对井的了解,井百分之百有事瞒着他们。

    壁此话一出,连一旁沉默已久的鬼也忍不住开口:“和任务有关?”

    井为难地看着他们,犹豫着该不该说

    晓得井的为难,壁安慰道:“井,将事情说出来,说不定我们帮得上忙,别把它放在心底,你不是个放得住心事的人。”井每次只要有心事,便眉头皱紧,脾气变得像颗不定时炸弹。

    说不定和他们说,能够劝他们放弃任务。“好,我告诉你们”抱着被揍的决心,他将所有事情对壁、星、鬼全说了出来。

    包括对央澄心的爱

    “你说什么!?”星一听完,忍不住咆哮。

    天呐!太荒谬了!

    毕竟,当初不顾死活要接下任务的是他,如今又因为央澄心而想反悔,也难怪星会有这么大反应。

    “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你晓不晓得火狼帮不是好惹的,火狼帮的帮主夏杰是个狠角色,他都敢背着央森文叛变,你觉得若我们和他说不接这任务,他会怎么对付我们?”他还有个路绮呀!可不想那么快就翘辫子。

    “但是黑檀落入火狼帮手里,澄心便会成为香港黑道的狙击对象,到时候她会有生命危险!”不行!不能让她陷入这种困境。“我不管!我决定退出”话还没说完,井的右脸就吃了星一拳,整个人跌下椅子。

    “星,别激动!”

    壁按住星的肩膀,星顿时收回下一波的攻击,气急败坏地咒骂:“你要我怎么别激动?你又不是不知道火狼帮夏杰的嗜血,若告诉他我们不干了,他会怎么以为?他会以为我们想私吞,到时候,我们真会变成一堆堆的白骨!”

    “别急,再想想解决的办法。”

    “对不起。”

    这一次,鬼竟没有反应,只是冷漠地看了井一眼,不说话。

    “鬼,你觉得呢?”壁问向鬼。

    “随便。”意思是,随便他们怎么决定,他没意见。

    “井,通知奎,这件事必须和奎联络,听听奎的意见。”

    这次事情闹大了!

    “好,我这就通知他。”井迫不及待地打开通讯器联络上奎,或许奎会支持他的决定

    距离黑檀总坛主交接只剩不到五天的时间,这几天里,央澄心必须接受一些帮派帮主的拜会,且也必须学习黑道礼仪,例如:谈判时的流程、手势,接见各帮派人员的礼节,也须熟记黑檀赏惩纲纪。

    对于这些,她总以一种不加入也不拒绝的态度,坐在角落看着闽贯一一的教她,却不发一言,双手环胸交叠。

    闽贯说得快口吐白沫了,她仍是没反应,问她也不回答,要她再重复一次他所做的,她也不做,到最后,闽贯忍不住苛责她一顿。

    “小姐,这些事你必须在这几天里学会,你不能一径地不回答、不反应,这样以后你该怎么去领导全檀的弟兄?”

    她怔怔地注视着他,隐藏于镜后的眼睛透露着嘲讽。

    “小姐!”闽贯气急发火,他站到他面前。“小姐,你不能再逃避了,老爷要你接掌黑檀的决心是不会改变的,再怎么抗争也无法改变已寄出的请帖上新任坛主的名字。”

    “无法改变,却有权利不去学,不是吗?”她将问题丢还给他。

    “小姐,不要这么极端,父业子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黑檀的事业不由小姐去继承,又该交给谁?”

    “难道我就必须去彻底执行这所谓的父业子承的事?闽贯,难道你真以为我会这么乖乖地接受我父亲硬加诸在我身上的牢笼?”她苦笑了一下。“真是太可笑了!”

    “小姐”闽贯难过的皱眉?弦托阒涞男慕峥峙率钦獗沧佣冀獠豢恕?br>

    这难解的心结打从小姐懂事开始就已深埋,然后在夫人过世之后演变为天崩地裂,有如怒涛般的怨恨。

    小姐将夫人的死完全归罪于老爷,确实,夫人之死是老爷的错,但,父女哪有隔夜仇呢?若不是老爷的高傲,不会连自己女儿的幸福都葬送在黑檀里。

    让小姐接掌黑檀,为的是让黑檀弟兄信服,让全香港黑道看清楚老爷是如何的以有小姐这女儿为傲。

    但小姐不懂,她的心智被蒙蔽了。

    从小,小姐的生活里只有夫人的存在,只有夫人疼爱,老爷成天在外头打拼,才能让黑檀的势力日益扩大,成为现今领导香港黑道的地位。

    但这反而让小姐更加痛恨黑檀,因为黑檀让她失去了一切。看着小姐长大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接掌黑檀的事老爷既已决定,那么再多的抗拒都是多余的,老爷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我没要他改变。”

    她的思绪飘回到过往,有母亲在身旁的日子,那时的日子多无忧无虑,母亲会亲自烤小蛋糕、小饼干给她吃;在夏天会做特制的冰淇淋冰在冰箱里等着她下课回来;假日时,母亲会带着她到花园里野餐;感冒了高烧不退时,母亲最着急,抱着她奔到医院去,急得眼眶都红了;天气冷了,她会替她加厚厚的外套;她在学校得奖了,她便会带着她出外上馆子吃大餐。

    而这些日子,她那个忙碌的父亲都不在!

    她就像生活在单亲家庭里一样,生命里只有妈妈的存在。

    别人都会有和父亲聚在一起、玩在一起的时候,而她呢?却是个父亲不屑一顾的小孩!

    因为她的父亲是个将事业看得比家庭还重的人,黑檀里的弟兄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远远超过她和母亲!

    她不是不知道她的父亲在外头有多少情妇,他甚至到处捻花惹草,见了哪个喜欢的小姐便想染指。

    母亲曾多次泣不成声,自己一个人躲在卧房里哭泣,而她,总是坐在房门外,无声地陪着母亲。

    原以为父亲的行为仅止于此,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为了一个得不到的女人而间接害死了母亲!

    那天,当她从学校回家,急着想找母亲之际,竟在自家的泳池里看见了背朝上,溺毙在池里的母亲,母亲头部遭重物撞击的伤口血流不止,染红了整池的水,染红了她最爱的涧水蓝,也跟着染红了她的双眼。

    之所以戴上淡蓝的墨镜,是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父亲是怎么害死母亲的,怎么毁了她的最爱,毁了唯一疼爱她的母亲!

    她不相信父亲竟冷血到连母亲死了、因他而死,仍然无动于衷,草率就解决母亲的后事;在这期间,他仍天天到外头寻花问柳,一点愧疚之心也没有。

    没多久时间,他又带了别的女人进驻家里,夜夜笙歌,和帮派里的人狂欢。他是只冷血的猪!他不配做她的父亲,而她也不屑拥有像他这样的父亲。

    所以,当他决定将黑檀交给她,不顾她的抗拒,硬是要她接手时,她便决定了,她要毁掉黑檀!

    毁掉他亲手建立的黑檀,毁掉他的事业,他拼斗一生的黑道事业。

    “小姐,你的意思是你决定接手?”闽贯不敢去相信央澄心的话,毕竟央澄心的态度看起来也不像是认命的去接受央森文的决定,他知道,依央澄心的脾气是不可能会甘愿接受别人替她铺好的路,为她打理未来该走的路,及所有一切。

    对于闽贯的话,她只是轻笑。“聪明如你,应该晓得我的决定会是什么不是吗?”她又将问题扔回给他。

    “小姐”闽贯的话因央森文的出现而被打断。“老爷。”

    央森文一双浓密剑眉皱得老紧,看了室内一周,口气不悦地道:“不到五天的时间就要交接了,一些规矩你到底学会了多少?”

    “小小姐她很用功”

    “我没问你!”央森文将目光移向央澄心。“你说,你到底学会多少?”

    她扬起唇角。“我接受你的安排、你的决定,却不见得会去接受一切洗脑。”她站起身,双手插入口袋。“你可以要我去接手黑檀,却别想我会去学那些规矩。”

    “你!”

    她倾身向前,脸蛋离他离得好近。“哼,不是任何人都希罕你那烂黑檀”

    啪!顿时她的脸侧已红了一个手印,力道之大让她嘴角沁出血来,但她反而笑得更加厉害。

    央森文有些后悔,但他辛苦打拼出来的黑檀不容许任何人看轻、诋毁,哪怕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行。

    “收回你那句话!”他愤怒地红了双眼。

    她停止呵笑,冷冽地对着他道:“打从妈妈被你害死的那一刻起,我俩的关系就已经断绝,我不在乎多诋毁一次你的烂黑檀,因为我根本不屑它。”

    “央澄心!”

    “在我的人生里,你只是那个赋予我生命的精子,你对我从没尽饼教养的责任,在你的世界里,黑檀占据了所有,而你从不曾检讨过,就连唯一爱我的妈妈也因为你而死于非命。这辈子,我们的父女情分已绝,黑檀我会接手,但别想再控制我的生命,因为那不是你所能掌握的,你懂吗?”央澄心话说得绝,却一点也不后悔自己刚说出口的话,坚定地以不屑的眼光看着顿失依靠的央森文。

    “澄心”他不相信!他不相信那会是由他唯一的女儿口中所说出口的话,不相信她会说得那么绝。“你不会是说真的。”

    “可怜、可悲,连一句真话、假话都分不清楚的人,怎么在这世界上存活?”她嘲讽地说着,眼光里假惺惺地带着怜悯。

    他怒不可遏。没人能这么说他!包没人能将接手黑檀比喻成毒蛇猛兽,黑檀是他的一切,他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才打下的山河,不容任何人看轻;而他是她父亲,就算她母亲是因他而死,她也不能以这种口气和他说话。“我是你父亲,你那是什么态度!”

    她摇摇头,仿佛他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笑不可止。“太可笑了,原来你也会有身为我父亲自觉的一天,我以为,这辈子你的子女就只有黑檀里的弟兄。”她走近门边时停下了脚步。“但是,你以为我会在乎吗?”

    “你那是什么语气!你你是要气死我是吗?”央森文抓住胸口直喘气。

    “哈哈哈”她仰头大笑着离去,为了他的崩溃与失控。

    “老爷,小姐她不是有意的”闽贯才想安慰央森文,一不注意,竟让盛满怒意的央森文甩了一巴掌,换来他的咆哮。

    “你是怎么守护她的?让她如此对自己亲生父亲出言不逊,以那种态度和我说话!”说着,又是一巴掌。“我让你带她到英国去受教育,你给我带回个什么样的女儿来!”

    “小的知错。”老爷是个从不会检讨自己的人,一点也没错。陪伴小姐的原本就不该是他这下人,而是小姐的双亲,老爷难道一点都不觉得这应该是他天生就该尽的责任吗?闽贯不敢将心里头的话说出来,只能忍下央森文这几巴掌。

    “我警告你,要是在交接之前出了什么纰漏,我就让你沉尸海底永远浮不起来!”央森文撂下狠话便离开。

    而闽贯仍然恭敬地哈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