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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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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玉莲从厨房走出来,她泡了一壶茶,拿了三个茶杯,将茶杯及茶壶放在茶几上。

    “娟娟,你还不明白吗?”

    何娟娟不解地问:“明白什么?”

    陈玉莲苦笑。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百口莫辩?”

    “当然!你听我解释,我跟苏友纶没怎么样的。”在有理说不清之下,何娟娟只觉得全身血液在沸腾。

    陈玉莲淡定中却有着显见的哀伤。

    “如果我不听呢?就如同当年你对我的那样。”

    “你不可以不听!你都要嫁给苏友纶了。”何娟娟自认是好心肠的女人,否则眼下这种情形,她真的没有必要急着解释,干脆就让陈玉莲误会,或许还能破坏他们的感情,只是她做不出这种事来。

    只是何娟娟的急于解释,看在苏友纶眼里却是非常心伤,难道她就不能展现出一丝在乎他的心情吗?

    陈玉莲轻声说:“好,我听。”

    三个人就如同等腰三角形般,分三个角落站立,谁也没有靠近谁,也没有谁先坐下。

    何娟娟急说:“今天他约我谈婚礼的事,没想到台北下大雨,我没有带雨伞,被淋了全身湿,我只是来这里换干净的衣服,本来我是要去客浴洗澡,结果水龙头坏了。你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

    陈玉莲点点头。

    “我相信。因为当年我也是遇到跟你相同的情景,只是你却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知道无法解释的痛苦。”

    何娟娟像是被雷打中,接着脑袋一片清明。

    当年她因为太爱苏友纶以至于失去理智,如果事情真如今天的情形,那她到底错过了什么?

    陈玉莲继续说:“你现在愿意听我解释,那年无法解释的事吗?”

    “解释再多也没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何娟娟早就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开始的,想知道他们相爱的程度,只是现在就算知道了,恐怕已无济于事,只会多让自己难过。

    “那一晚,友纶请部门内的同事聚餐,后来下了一场大雨,我请求友纶让我到你家来,借你的衣服换穿,刚好你家浴室的水龙头坏掉了,于是我就到主卧室的浴室洗澡。”陈玉莲心头凄苦。

    既然表白被拒,那她也不愿这对前夫妻和好,她之所以想要解释,就是想看何娟娟悔恨的脸,想让何娟娟知道,是她亲手将苏友纶推出去的。

    陈玉莲之所以愿意配合演这一出戏,是因仍心存一丝希望,希望他能看见她的乖巧、明白她的心意,她是愿意牺牲自己为他做任何事的。

    一直没出声的苏友纶这时才说:“我因为喝了点酒,加上工作一天很累,躺在床上不小心睡着,后来你回来,就是你看到的情形。”

    就算他们解释得有理,何娟娟仍不相信。

    毕竟恨了这么多年,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椎心泣血的痛。

    “就算是跟今天的情形一模一样,那我请问,为什么陈玉莲只围着浴巾就出来?”

    “”陈玉莲低着头,将发言权交给苏友纶。

    “今天的这一切,都在我的预计之中。”苏友纶看着何娟娟说:“我明白就算我说破嘴了,你也绝不会相信我和玉莲之间的清白,唯有历史重演。”

    “哼。”何娟娟揺头,嘲讽地说:“你以为你是谁?你可以像孔明一样观天象、借东风?要下雨你就让老天爷下雨?”

    何娟娟的比喻,让凝结的气氛稍稍放松,苏友纶从内心发出微笑,他总算明白自己为何忘不了何娟娟,她就是这么可爱,让他想忘也忘不了。

    苏友纶笑说:“我不会观天象,也没法借东风,我靠的是气象预报。这几天北部地区会有西南气流引进,会造成午后的强大雷阵雨,我在赌一场上天赐给我的奇迹,我希望把误会解开。”若不把误会解开,他和何娟娟之间永远没有未来。

    “我不懂,就算是误会,你现在都要和陈玉莲结婚了,这误会解不解有关系吗?”

    “我没有要和玉莲结婚。若不把误会解开,我们之间的心结永远不会解。”

    “都过去了,对我来讲根本不重要!”

    “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今天特地请玉莲过来,就是希望把误会解释清楚。”

    何娟娟看着苏友纶那心急的澄清,着实被弄糊涂了。

    “现在是怎么回事?干什么要跟我解释过去的事情,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要和玉莲结婚,从头至尾我都没有跟你说我要和玉莲结婚。”苏友纶慎重地澄清,这算是作茧自缚吗?

    “我不相信!”何娟娟揺头。

    陈玉莲笑容里带着些许得意,一改先前的悲伤,看着眼前的苏友纶和何娟娟,她想要来个绝地大反攻。

    “娟娟,你记得吗?我那时跟你说我找不到工作,要你帮我介绍到友纶的公司工作,其实那时候已经有两家公司录用我了。”

    何娟娟吃惊地听着陈玉莲的说词。

    “为什么?”

    “我就是想在友纶的身边工作。”

    何娟娟气自己傻到被利用了还不知道。

    “陈玉莲,你一开始就别有心机,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苏友纶听到这里也很惊讶,这是他从来都不知道的。

    “我不是真的要破坏你们的感情,我只是想要试一试。你只是运气好,比我早认识友纶,如果友纶先认识我,他绝对不会喜欢你的。”陈玉莲的语气很嘲讽,在嘲讽自己的失意,也在嘲讽何娟娟的笨。

    “陈玉莲,我不知道你是这么可怕的女人,我还一直把你当好朋友。”那股撕心扯肺的痛再次袭撃何娟娟。

    “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是我没办法控制,我就是想试试看,我长得比你美,个性也比你好,我相信一定可以掳获友纶的心。”

    “”何娟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这么龌龊,她不禁自问,她怎么会跟这祥的女人当了四年的好同学?

    陈玉莲挑高眉头说:“我知道你去出差,于是我跟友纶提议举办部门聚餐,好维持同事间的感情。在饭局上我灌了友纶一些酒,加上那天下了一整天的雨,我故意去淋雨,接着我央求友纶带我回你们的家,借你的衣服给我换穿。”

    “继续说。”何娟娟回想过去的点点消滴,很多事情串联起来,谜底逐渐被打开,真相也越来越清楚。

    “友纶本来要我去客浴洗溱,大概连老天爷都站在我这边,客浴的水龙头居然坏掉了,你说这是不是我最好的机会?我就不相信友纶可以抗拒得了我。”

    “你故意只围一条浴巾?”

    陈玉莲点头承认。

    “就差那么一步。你为什么要提早回来?你若是没有提早回来,友纶早就跟我在一起了。”

    “玉莲,我没想到你居然这样算计我,就算那时娟娟没有提早回来,我也不可能跟你发生关系的!”苏友纶没想到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居然没有察觉陈玉莲的算计,才会落得妻离子散的下常

    “当时你喝醉了。”陈玉莲点出事实。

    “你太小看我了。我只是喝醉,并没有醉得不省人事,我不可能任你为所欲为。”苏友纶对自己的酒量一向很有把握。

    何娟娟恍然大悟。她到底做了什么,居然把苏友纶推向这个奸诈的女人!

    “你怎么可以这祥!”

    “友纶没有背叛你,他对你非常的专情。这不能怪我,我想跟你解释,可是你偏偏不听我的解释。”陈玉莲笑看何娟娟的懊悔,笑看苏友纶的挫败。

    “”何娟娟得承认,当时气疯的她,的确听不进任何的解释。

    陈玉莲得意地笑说:“我很高兴你的误会,更高兴你和友纶离婚。我爱友纶这么多年了,是你亲手把友纶送给我,是你亲手结束你自己的婚姻,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我跟在友纶的身边三年,我陪他度过许许多多的风风雨雨,友纶对我很好,我很爱他,真的非常非常的爱他,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原本的笑意凝结在唇边,陈玉莲情绪化地大声吼叫。

    “玉莲,你到底在说什么?”苏友纶懊悔了,他不该听从宋妤婕的建议,计划这场历史重演的戏码,这下是不是越解释越糟糕了?

    “何娟娟,是你不要他的!你现在凭什么又出现?!你为什么又要出现?!我最讨厌你这种虚情假意的人!”陈玉莲声声逼问着何娟娟,同时间眼泪也哗啦啦地掉落。

    何娟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思绪乱成一团,这比不知道真相还令她错愕难过。

    她如何能接受是她自己智障,而让佑佑失去爸爸的疼爱,还让陈玉莲有机可趁,这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何娟娟快速拿起搁在餐桌上的背包,冲到了大门边。

    “娟娟。”苏友纶拉住何娟娟的手腕,拦住她逃跑的动作。

    “放开我!”何娟娟一时还无法全盘相信陈玉莲所说的话,她得让自己冷静冷静。

    “外面下大雨。”

    “你不要管我了行不行?”何娟娟用力甩开苏友纶的手。

    “你都要跟陈玉莲结婚了,你到底跟我解释这些做什么?”

    “我没有要跟玉莲结婚!”无论他重申几次,她似乎都无法相信。

    何娟娟揺头。

    “你没有要跟陈玉莲结婚,那干什么要办婚礼?”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跟你说过新娘是陈玉莲!”

    “那不关我的事!”何娟娟用力扭开大门,愤怒地离去,她不想再被当成笨蛋般地耍弄。

    苏友纶立即撤下陈玉莲追了出去,这下他是拿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何娟娟!”他在电梯口拦住她。

    何娟娟没有转身,情绪激动的她,就怕他看见她脸上那无助的泪水。

    “就算陈玉莲爱我,但我一点都不爱她!”苏友纶走上前,缓缓贴上她背后,张开双手环抱住她的纤腰,将她紧紧拥抱在胸前。

    “”感受到他的拥抱,热源穿透她冰冷的四肢。

    “我没有要跟陈玉莲结婚,从头到尾都没有。我的新娘是谁,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她是不明白,她也不想明白。

    “你放开我!”

    苏友纶不但没有放开她,还将她的身体轻轻扳过来,一手轻扣住她的下巴,一手掌握住她的后脑,微微侧首,含吻住她那轻颤的唇瓣。

    她瞪大眼,吃惊地看着他,在这种不清不楚的情形下,她怎能接受他的吻,一旦接受他的吻,她就会像吃了蜜糖般地沉沦,她不想让自己再沉沦。

    她使劲力气地推开他,逃进正巧抵达的电梯。

    “娟娟,这次你一定要相信我!”

    “别跟来,你让我冷静冷静,我求求你了!”

    因为她的眼泪、她的哀求,他的双脚像有千斤重般,无法上前步。

    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搭乘电梯,消失在他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