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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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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说我们各自回各自的家!”她解释。

    “那怎么行,我还没玩够你就把我拉出来,要不我们再回去玩?”他刻意把“玩”字咬的很重。

    这个男人一点都不比裴逸好对付,她一阵头大,无奈地说:“我明天还要上班!”

    “你又不是我女人,这跟我有毛关系?”他望望天。

    “司徒少爷,求您行行好,放我一马吧!”她低声下四起来。

    “少爷指的是夜总会端酒的那种吧!”他摸摸下巴说。

    怎么别人叫他“少爷”他一点事都没有呢,自己叫就是侮辱他了?这男人真麻烦,她只好问:“那您还想去哪里玩?”

    “算起来我刚刚是不是帮了你?”他突然问。

    她条件反射就想起“三点”问题,忙说道:“我可没有求你,要算帮也是你主动的!”意思就是跟她没什么关系。

    这个女人还真是挺狡猾的,不过太笨了就没意思了,他说:“那你就陪我去玩!”

    “去哪里?”她警觉。

    “去我的地盘!”他说。

    “我明天要工作……”

    “那就去我家!”他打断她的话。

    “还是去玩吧,什么时候能放我走?”她要个期限。

    “天亮前肯定让你回家!”他道。

    她不敢再说什么,只好跟着他一起走。

    他得意地跟她一起上了后送过来的法拉利,帮了她并不代表着以往的事一笔勾销,那三点问题既然她一直在逃避,那今天就让她哭着跪地求他。

    车子开的很快,也就半个小时时间居然开到码头,她问:“在海边玩?”

    “废话真多!”他不耐烦。

    下了车,他拉起她的手走上码头,走到一艘快艇前,她惊问:“不会出海吧!”

    “出海怎么了?”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我明天要上班!”她用力挣扎。

    “说了天亮之前肯定让你回来,别磨叽惹爷生气!”他不容她挣脱,拽着她就往快艇上走。

    齐瑶惊了,在后面叫道:“小姐!”

    一艘艇能装几个人,司徒迟说:“你们带她上后面的!”

    “是!”二虎道。

    乔沐希被司徒迟拖上船赶紧抓着一旁,她不喜欢坐船,不喜欢晃晃悠悠心脏不在原位的感觉,司徒迟瞧她吓的那样,忍不住弯起唇角,帮她系上安全带,然后自己也系上,发动马达,快艇像火箭一样蹿出去了。

    “啊!”乔沐希尖叫出声,在安静的海上十分突兀。

    快艇发动跟车子还是有区别的,又快又飘,就像上天一样,她连飞机都很少坐,这样刺激的项目她一律不喜欢,她的脸都泛了白,手紧紧抓着扶手,用力之大指尖都白中发青。

    司徒迟还恶劣地打了几个弯,她的尖叫声就没停,此时她才发觉最可恶的原来就是这个男人。

    快艇果然很快,半个小时就到了,司徒迟把她拖下船的时候她差点没跪地上,如果不是他拽着她,她肯定滩成一堆泥了,她喘着气说:“你达到目的了吧,我们还是坐船回去吧!”

    “回去?还没开始玩怎么就回去呢?”他挑眉问。

    “还玩什么?”她都快哭了?还没完?

    “我说到我的地盘,你还没看过我的王国呢,放心,不是海上项目!”他安慰她。

    只要不坐快艇,她心里就踏实多了,看后面齐瑶也跟上来,勉强站住身子说:“那走吧!”

    又是坐上跑车,她此时大脑冷静了一些,终于意识到司徒迟的不善,下面不定要怎么收拾她呢,可是已经不能回头了,她暗自倒霉在机场怎么就碰到这位难缠的爷了呢,只好小心应对。

    下了车,亮晃晃的招牌令她想起拉斯维加斯,他的地盘就是赌场吗?果真是混黑帮的,八成黄赌毒一样不少吧,猜测中,司徒迟已经双手插兜往里走,她赶紧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打定主意说什么也不赌,否则这厮不动手脚才怪,她的希翼不够输的。

    司徒迟上身蓝灰色衬衣,下面是黑色西裤,他的一举一动派头十足,再加上后面个个高大健壮的保镖俨然就是电视里演的那种黑道大哥,乔沐希看看自己身上西瓜红色的套装,还是去付氏公司穿的那身,她这个样子像情人吗?还没等别人用鄙视的目光看她,她自己先幻想开了。

    司徒迟走到门口,门口保镖都恭敬地俯身行礼,司徒迟忽然停下,看眼在他身后的乔沐希说:“快点,走这么慢!”

    这里面鱼龙混杂,乔沐希当然巴不得别人会忽视她,她跟在司徒迟身边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司徒迟既然开口了她当然要跟上,现在没有裴家的庇护,乔家也不可能当她的避风港,所以如果在这里激怒司徒迟,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和司徒迟走到大厅,她就觉得大门一开把她带进一个从未来过的世界,美轮美奂,这里面有叼着雪茄的黑道大哥,还有身着各色礼服的美艳女人,想来是情人一类的,这些人专注地看着桌上的牌。司徒迟并未走进大厅,而是转到另一条走廊里,乔沐希跟着他一边走,一边还舍不得往大厅里看。

    “知道赌场里最有趣的是哪里吗?”司徒迟突然开口。

    听他的语气显然不是这里,难道还有比这里更不一般的地方?她问:“哪里?”

    “地下赌场!”他唇形一动,吐出四个字。

    地下赌场她倒是听说过,不过只限于从文艺作品中看到的,什么借高利贷或是输的连衣服都没有的人被切手指着之类的,总之没什么好印象,她忍不住追问:“我们要去那里?”

    “当然,你难得来一次,不去看看多可惜!”他说着唇边忍不住泛起得意的微笑。

    人越是对神秘的地方越是无法拒绝,所以说好奇害死猫一点都不假,乔沐希明知道那个地方很危险,却还是忍不住想一探究竟,跟电视里演的是否一样。

    坐着观光电梯一直下到底层,还没出电梯就透过玻璃门看到里面热闹的景象,装修比上面精美了许多,皇宫里似乎都没有这里来的耀眼,各类男男女女们或是围在案旁或是穿梭在和个赌桌前,桌子上塑料的筹码每人面前都是一堆。

    “这里赌的比上面大!”司徒迟说罢想了一下又说:“估计你那个希翼也就够赌两把的!”

    这话明摆着是瞧不起她的公司,要知道她的公司就跟她的孩子一样,谁说她孩子不好她跟谁急,所以明知道现在最好不要惹司徒迟,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希翼迟早会做大的!”

    司徒迟不以为然地笑了下并未生气,他领着她走过几个赌桌,一路上服务生或是经理保镖看到他都恭敬地称他为“司徒少爷”,想来这里就算不是他的地盘,他也是常客。

    再往前面是赌博机,有不少穿着性感的美女专注地玩着,有的输了还骂句“hit”,拳头砸着机器,仿佛这样能把她的币吐出来一样。

    “赌博机很受女性欢迎,你要不要试试?”司徒迟问。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她答的很快。

    司徒迟笑道:“没关系,输了算我的!”

    “我是真不感兴趣!”她坚持,反正打死也不赌,这东西不能沾,她也没有资本沾。

    “难得来一次,不觉得可惜?”他问。

    “我看你玩就行,我只对赚钱感兴趣!”她说。

    “你要是赢了,比你累死累活干三年都强!”他继续诱惑。

    “对于不劳而获的赚钱方式我一向不感兴趣!”她正色回答。

    这个女人是真够固执的,他也不勉强,带着她走到另外的一个厅,这里的人比较少,他随意看了几眼,最后向一个桌子走去。

    司徒迟刚走到桌边,就有人搬来椅子,他看着一把椅子说:“没见我女人还站着呢!”

    这话很不受乔沐希待见,却又发不出火来,司徒迟对她说:“你先坐吧!”

    “还是你先吧!”她客气。

    “麻烦!”他按着她的肩把她按到椅子上。

    不少人暗中打量乔沐希,纷纷猜测她的身份。另一把椅子搬过来,他坐在她身边,从怀里拿出一支雪茄,马上有人举着火送到烟下面,他深吸一口,再眯起眼吐出来,乔沐希闻到香甜的雪茄味。

    一堆筹码整齐地放在司徒迟面前,这桌赌戏是摇骰子猜大小,乔沐希也不懂,看得云里雾里的,完全不知道这些人依据什么来猜大小。

    玩了几局,司徒迟都有输有赢,他有点漫不经心,似乎对输赢并不上心。

    她猜测这个游戏的原理,冷不防司徒迟问了一句:“你说,大还是小?”

    她警觉起来,“我不知道!”

    他笑,“随便猜猜嘛!”

    “真的不知道!”她坚持,万一输了钱算她头上怎么办,所以无论说什么她也不掺和其中。

    别人都说出大小,司徒迟随意道:“大!”

    谜底揭晓,果真是大,有人欢喜有人愁。

    下一局,司徒迟依旧没想放过她,又问她:“随便猜一个,大还是小?”

    “我真的不知道!”她说。

    “我也不知道!”他道。

    “那你随便猜嘛!”她道。

    “乔沐希,今天你就不打算给我面子?”他的声音比刚刚高了一些。

    她心里一惊,黑黑的眸中颇有点惊慌的看着他,声音都带点颤音,“可是我真不知道猜什么啊!”

    他心中微微软了下来,带着诱哄的单调说:“大还是小,随便猜一个,否则今晚别想离开哦!”由于担心她还坚持,后面一句带着威胁的意味。

    她知道司徒迟跟她杠上了,随便说道:“小!”

    司徒迟看向骰子,果真是小,他笑道:“随便一猜就赢,真是我的福星!”

    她则是长长地松了口气,若是输了还不知道输多少。

    下一局,司徒迟还让她猜,她道:“刚刚我已经猜过了!”

    “别惹我生气!”他皱眉。

    她只好随口说:“大!”

    结果是小,她吓的脸色都变了!

    他开心地笑,“输了也没让你掏钱,紧张什么?”

    他就是想看她害怕的样子,看到了也就不再为难她,接着随意地玩下去。

    旁边桌子传来求饶的声音,乔沐希扭头看去,瞪大眼睛看着一名年轻男子脱的就剩一条小短裤,难道真实赌场里还真有这种输了钱脱光衣服的?衣服能值几个钱?她再看别人身上,这才发现居然都是名牌,一套下来没个几万块打不住,就连她的衣服都没这么奢侈的,她这才清楚,地下赌场玩的人果真都是非富即贵。

    只是再有钱或是再尊贵的人到了这里你拿不出钱也得装孙子,瞧那位输完钱又借高利贷继续输光的年轻男人刚刚还是人模人样,走在外面是有地位的人士,现在吓的求爷爷告奶奶,就差尿裤子了。就算他给人下跪,他还是被带走了。

    乔沐希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人,直到转弯看不见,她很想知道他被带去哪里,也很想知道是否会给他动刑,即使她心里害怕,却仍抵不住强烈的好奇心。

    “知道他欠了多少钱吗?”他扔出一堆筹码边问她。

    “多少?”她回过头。

    “二虎!”司徒迟叫了一声。

    二虎把负责这个厅的经理召来问:“刚刚那人欠多少?”

    “他借了一亿五千万,都输完了!”经理小心说道,他头上有汗渗出,这个人借贷在允许范围之内,他应该没犯什么错。

    二虎挥了下手,经理才毕恭毕敬地离开。

    这么多?乔沐希心里一惊,司徒迟又问:“知道你刚刚输的那一次输了多少?”

    她看着他摇头,目光有些惊恐。

    他露出洁白整齐的牙,笑了,在她看来这牙很阴森,事实果真很阴森,从那牙里说出:“八千万!”

    她想哭,八千万啊,她忙一个月的项目能赚八千万吗?是不是要她赔?还好八千万她借一借还是能拿出来的。

    司徒迟笑了,笑的肩都抖了,问她:“玩两把?”

    她猛摇头。

    他笑的更开心,“你这是什么表情?瞧你怕的,我又没让你付钱!”

    她小心翼翼不敢吭声,可是他的好戏还没开场,怎么可能收手,他漫不经心地问:“想不想看看刚刚那人怎么还债?”

    她想了想,还是轻轻地点头,点完又有点后悔,追问道:“要是有代价就不看了!”

    他被逗的哈哈大笑,“有什么代价,想看就看呗!”说着人已经站起来,也不管桌上的筹码和未玩完的一局,拉起她的手向刚刚那人被拖走的方向走去。

    她只觉得自己要被引领到她一个从未触碰的世界,有点紧张有点期盼甚至感到刺激,相信谁心里都会有些叛逆因子,她也不例外,越是外表温顺的人内心世界可能就越狂野。

    走到一条又细又长的尽头,上了电梯,原来这里不是最底层,下面还有一层,这一层装修的显然不若上面豪华,但是这里很安静,安静的令人害怕,只听到她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她猛地站住,不知道到这里应不应该,她若是看到不该看的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怕了?”司徒迟双手插兜站着问她。

    她看看司徒迟,脸上带着犹豫的神情。

    他的右手伸出来,包住她的小手,不容她反悔,强硬地把她带到她所未知的世界,属于司徒迟的帝国。

    走过安静的长廊,转弯看到这里都是一个个房间,就像酒店一样,每个门都是一样的,上面标着不同的房间号,二虎在前面带路,走到从前数第三个房间前站住说:“少爷,就是这间!”

    “嗯!”司徒迟哼了一声。

    二虎把门打开,里面的人都向门口看来,在看到二虎的时候都恭敬地叫了声,“虎哥!”

    乔沐希觉得手心都出了汗,不知道那间房里到底是什么,司徒迟察觉到她的紧张,侧头对她笑说:“别怕,有我呢!”

    这个时候再想反悔显然已经不可能了,如若是在外面她定然不让司徒迟拉她的手,可是在这里,她却希望这只手千万不要放开她。

    走到房间门口,她向里望去,房间里面很整洁,中间有张大桌子,四周是沙发,就像星级酒店一样,唯独没有床,刚刚那个穿短裤的年轻男人现在正跪在地上。

    二虎给司徒迟递上刚刚没吸完的雪茄,他接过来就着二虎送上来的火又点着,在吐出第一口烟的时候问:“什么情况?”

    “电话已经打了,他老婆拒绝还钱!”屋子里面有个貌似头儿的男人说。

    “让他说话了吗?”司徒迟又问。

    “还没有!”那人回答。

    “嗯,按照你们的程序来,不用管我,我就是来参观!”他说。

    “是,少爷!”

    小头头又叫人拨了电话递给那男子,年轻男人哭着喊:“老婆,快还钱啊,要不他们真会杀了我的!”

    “又是这一套,有完没完?赢不了就别赌,别想再骗我一分钱!”电话里的女人声音很尖利,令乔沐希想起乔砚雄的三老婆。

    电话被那个所谓的老婆挂掉了,男人露出绝望的目光,他跪着磕头道:“老大们,求求你们,放我回去,我肯定把钱拿出来!”

    “放你回去还有钱拿?”其中一人嗤笑道。

    小头头说:“别废话了,大家干活吧,后面还排着队呢!”

    有人捉住年轻男人的手,往桌上一拍,另一个人拿起把泛着冷光的刀,乔沐希再联想到电视里的情节,马上就猜到这是要切手指,她惊的张开嘴,手不由自主地捂在嘴上。

    司徒迟一直保持着微笑。

    “按照程序,切下你的指头,然后去做个DNA,以示你的身份,要是你老婆再不给钱,那对不起了,一样一样的器官会给她寄过去!”小头头说着这句每天都要说的话。

    “爷爷,求求您了,我肯定还、肯定还,我跟老婆感情不合,她外面有男人,巴不得我死呢,这样,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行不行?”年轻男人此刻脸上都是泪水。

    乔沐希头一次看到男人哭成这样,她的身体完全是僵着的,想动都动不了。

    “麻烦!”小头头咕哝一声还是拿过桌上的手机说:“报号码!”

    年轻男人熟练地报上一串号码,对方接的也很快,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年轻男人哭着说:“爸,帮我还钱,他们要切我手指!”

    “逆子,你又去赌了?我们给你还了多少次钱?这回别想再让我掏钱,要是断根手指能买个教训就让他们切!”

    手机又是一阵忙音,被对方挂掉了。

    “行了,别说我们没照顾你!”他的手又被放到桌上。

    乔沐希的心都快揪起来了,这简直比看惊悚片还要刺激,刀子在他手上比划着,她转头对司徒迟说:“给他一次机会吧!”她着实看不得如此残忍的一幕在她眼前发生。

    司徒迟只是笑却不说话。

    似乎是想折磨乔沐希一般,刀子迟迟不落下,她摇司徒迟:“你放过他、放过他吧,要不让我走,让我走行吗?”

    “既然想看戏,就把戏看完!”他不为所动。

    年轻男人刚刚极度紧张,现在听到有女人说话,才意识到这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不一般,他哭着说:“大哥、大哥求您饶了我吧!”

    司徒迟就像没听见一样。

    刀子落了下来,乔沐希“啊”地尖叫一声,下意识地低下头捂住脸,却不想司徒迟抓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这一幕,刀子落下并不是一刀结束,而是像切肉一样慢慢地磨,乔沐希的眼睛瞪到最大,连闭眼都忘了。

    房间里响着年轻男人的惨叫和乔沐希的尖叫,混杂在一起,司徒迟对这种声音听的早就不以为然,他看着这一幕无动于衷,等那个男人的手指完全被切下来,他才松开她的发把她的头揽到自己怀中,她在他怀里猛烈地喘着气,他温柔的声音低语,“别怕,有我在!”

    乔沐希几乎是被司徒迟拖出门的,她的腿一点力气都没有,出了房间,她靠在墙壁上弯着腰,额上冷汗连连。

    “还想看么?”他悠闲地问。

    她摇头,“我想回家!”

    他轻笑,“既然来了就身不由已,走,再去看一场!”

    “不看了,求你,不看了!”她如他所愿的低下了高贵的头。

    他心情大好,“放心,不看那么残忍的,看有意思的!”

    她没有反抗的余地,被他拽着向另个房间走去。

    门刚打开就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尖叫声,乔沐希下意识地就要往别处走,司徒迟哪里肯放过她,拉着她的手把她拽了进来。

    屋子里站着好几个男人,看衣着并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其中一个穿黑衣的男人走过来叫了一声:“少爷!”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司徒迟说。

    乔沐希这才看到地上叫得很惨的女人就是刚刚玩赌博机输掉用拳头锤机器的那个女人,而此刻一个男人正在她身上卖力驰骋,显然那个女人并不情愿,叫的很凄惨,乔沐希身为女人哪能看这样的一幕,更何况她还没有过男人,她根本就没看过男人跟女人是如何在一起的,这一幕比起刚刚的更令她震惊,更令她恶心,她对司徒迟尖叫:“你怎么能这样?”

    司徒迟笑道:“想替她求饶?那你去替她?”

    他的话音刚落,立刻有几个男人转过头看她,毫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她,露出满意的目光,乔沐希立刻不敢吭声,司徒迟抬起眸看过去,那几个男人马上知道这个女人不能碰,把头又转了回来,观看地上的那个女人尖叫。

    司徒迟的声音缓缓响起,“赌博机一次一千万,她借了九千万,借之前很清楚如果还不上是要以身抵债,她明白的很却仍然借了,现在也不为过吧!”他说罢,并没有告诉她,其实这个女人不是头一次借钱,也不是头一次被迫还债,只是她经不住赌博的诱惑罢了,卖身这等事只要开了头,后面再想控制就难了。

    乔沐希却不知道这其中的内幕,只认为一个女人被迫委身于男人身下很惨,对于女人来讲这是最残酷的惩罚了。

    那个女人身上的男人站起来,旁边等候的男人有些不耐烦,两个男人一起走过去,把那个女人抬到沙发上,乔沐希看到刚刚那个男人丑陋的东西,又联想到那两个男人想要干什么,尖叫一声就往外冲,司徒迟一把将她拉回来,她主动地把头埋进他怀中,手牢牢地抱住他的腰,说什么也不再看。

    司徒迟俯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说:“这就是我的世界!”

    女人叫的更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痛苦,可是这叫声对乔沐希来讲只觉得心惊,她整个人都崩溃了,她的精神被一下子摧毁,语无伦次地说:“带我走吧,求你了,带我走吧,你说什么我都听,别让我再看,不看了!”

    司徒迟察觉到自己的衬衣被她的眼泪打湿,她的精神被他摧毁,现在他主宰着她的一切,满意地揽着她的肩向外走,她的腿完全没有力气,又迫切地想跑,竟然一软就要跪在地上,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她的头埋进他颈间,感受到她的依赖,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就是要让这个女人在精神上完全臣服他,还没有女人敢对他嚣张,她是头一个,女人都是欠教训的,否则来的时候她还没这么老实呢。

    齐瑶站在赌场外面干着急,司徒迟根本就没让她进去,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看到小姐被带了进去,这里是司徒迟的地盘,就算有十个她也别想闯进去,如果激怒了司徒迟小姐还得讨好他求他放过自己,现在她只能祈祷小姐千万别有什么事。

    当她看到乔沐希被司徒迟抱出来的时候,她都快瘫在地上了,急切地叫了一声:“小姐!”

    乔沐希听到齐瑶的声音就像见到了救星,抬起头哭叫着“齐瑶”然后挣扎着就想从司徒迟身上下来。

    司徒迟心中一阵不快,只觉得她这做法就是过河拆桥,不悦地沉声道:“再闹我们回去!”

    乔沐希立刻噤声,乖乖地窝在他怀里,齐瑶哪里见到小姐如此脆弱的时候,在机场那也是伤心,撒娇的哭,和现在是完全不同的,她无法想象小姐在里面经历了什么,这种地方,她也不敢想。

    眼睁睁地看着司徒迟把小姐抱上车,她只能跟在二虎的车上,目光紧紧盯着司徒迟的车尾巴。

    车子开到码头的时候,乔沐希已经睡着了,她今天经历了多少事情?付氏楼下跟裴逸纠缠,与付鹤谈了一下午的设计,和哥哥加班,送哥哥去机场,然后在夜总会又碰到裴逸,再接着是晚上这通刺激,相信没人比她更倒霉了吧,她只希望睁开眼的时候这是一场梦,生活还是这么美好,她后悔看到人性残酷的一面,这足以摧毁她对很多事情的看法,她像个小公主一样长大,除了生意之外,她在感情上还是纯洁的,结果现在被玷污了。

    司徒迟笑,她不是怨自己么,怎么还没心没肺地睡在自己怀里?想来真是被吓坏了吧,他拿起放在一旁的西装盖在她身上,这才把她抱出车。

    回去的时候没有坐快艇,而是坐船,整艘船都是司徒迟的,她被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正红的丝被盖在她身上,他立在窗边看外面黑漆漆的海,拿起烟放到嘴里还没燃又放了下来,他看了半响才看向床上的乔沐希,房间地板上铺的是波斯长毛地毯,他只穿着袜子走在上面一点声音都没有,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中。

    乔沐希一点感觉都没有,司徒迟丝毫没有睡意,他有一搭无一搭地顺着她的长发,她柔弱地依在他怀中的感觉还记忆犹新,她是那么无依无靠,虽然他冷酷地对她,可心底早就柔软一片了,黑暗中他自嘲地扬起唇,他至于跟一个女人这么较真吗?

    她睡着觉出了一身的汗,不安地动了动,呼吸变得急促,嘴里喃喃地说着:“不要、不要!”显然是做恶梦了。

    他侧过身,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乔乔别怕,我在!”

    他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她,就像母亲拍着孩子一般,过不多时她果真安静下来,整个人都缩进他怀里,仿佛这就是避风港一般。

    房间里安静的只有呼吸声,外面是海的咆哮声,却无法打断二人之间的和谐,司徒迟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她的身子太软太温暖,令他忍不住沉沦,似乎倦意一下子都袭了上来。

    裴逸和唐泽皓等人一直喝到半夜才散场,唐泽皓看出来虽然裴逸表现的很洒脱,但看他喝酒这个劲却像借酒浇愁,他有什么可愁的?怕唯一的可能就是今晚的乔沐希了。

    唐泽皓回到家,唐婉苏还没睡,她听到门一响就跑了出来,看见唐泽皓进来体贴地为他拿西装,小嘴已经撅了起来,“哥,干嘛不带我去?”

    “都是男人你去干什么?”唐泽皓问。

    “我怎么不能去了,都是你的朋友嘛!”她哼道。

    唐泽皓把自己甩进沙发里,扯开两颗衬衣扣子,头仰在沙发背上,“苏苏,把男人缠的太紧他只会想逃,明白吗?”

    “那你们都干什么了?”她虽然挺不高兴,但也知道这个道理。

    “喝酒,打牌,还能干什么?”唐泽皓说罢抬起头说:“过来,咱们谈谈心!”

    唐婉苏小跑过去坐到他身边,“怎么想起来谈心了?”

    “哥哥关心你呗,说说,最近努力没?”

    “当然,谈成好几个合同呢,别小看你妹我的能力!”她得意地说。

    “裴逸那里呢?”他问。

    “我这就是为了裴逸啊,等我比乔沐希强的时候罗萍那个老巫婆就没有反对我进裴家的理由了!”她晃着脚说。

    唐泽皓看她撅着嘴一副小女儿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说道:“依我看你戏不大,裴逸不爱你全世界肯定你也白搭。”

    “谁说他心里没我,他为了我跟乔沐希离的婚呢!”这对于她来讲简直就是一件极其了不起的事,因为她打败了一个女人。

    “我看裴逸心里有乔沐希!”唐泽皓道。

    唐婉苏心里一沉,问他:“你怎么知道?”

    他简单地把夜总会的事讲了一遍,唐婉苏听完一脸冷意,“怎么离了婚这个女人还这么碍事,干脆找杀手干掉算了!”

    听她的语气有点报怨的意思,也不一定是真的,可唐泽皓却斥道:“不许乱来!”

    唐婉苏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哥哥还没有跟她厉害过呢,她忙问:“为什么?”

    唐泽皓看她一眼说:“哥哥是为了你好,你不能动她!要我说你还是多在裴逸身上下下功夫吧!”

    “可是我怎么才能让他爱上呢?”她苦恼地说。

    “裴逸的确就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可这么多年也没见她爱上哪个,乔沐希在他心中肯定是个特殊的存在,但是否是他爱的那个我就不清楚了,今天的事或许也只是他大男子心态在作祟,工作上做的要漂亮利落,可是在他面前还是要多清纯就多清纯,明白么?”虽然裴逸不是个好丈夫,但妹妹如果能嫁进裴家也是一桩美事。

    清晨,天刚刚亮,司徒迟睁开眼,看眼怀中的乔沐希,他皱眉,自己怎么睡着了?轻轻松开乔沐希,他下床走出房间,二虎在外面候着,看他出来低声说:“少爷,已经到了!”

    “嗯,派两个人守着她,等她睡醒就不用管了,她的车子给开过来!”吩咐完,他穿上鞋拿起自己的西装走了出去,眸中是一片清冷,似乎这一晚抱着她守候的男人不是他。

    乔沐希不是他的菜,她只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她胆子太小,太纯洁,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逗逗她或是惩罚她都是可以的,但若是谈到什么交集,那不可能!

    司徒迟刚走齐瑶就冲进房间,在看到床上的乔沐希虽然盖着被子,但能看见昨天的衣服还在身上完好地穿着,她这才放心下来,没有吭声,坐在沙发上等着乔沐希醒来。

    乔沐希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恶梦,可是一看到这个房间显然不是自己的家,她猛地坐了起来,齐瑶赶紧过来问:“小姐,您醒了?”

    她看到齐瑶这才放下心,问道:“这是在哪儿?”

    “在船上,已经靠岸了!”她赶紧说。

    “司徒迟呢?”她问。

    “刚走不久!”齐瑶道。

    她的心这才完全放下来,齐瑶忍不住问:“小姐,昨天怎么了?”

    乔沐希打个冷战,声音都泛着冷意,“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件事!”

    “是!”齐瑶敛下眸。

    乔沐希下了床,头有些晕,她踩在地毯上,走到门口穿上鞋走了出去,上了码头,看到她的车子停在不远处,她和齐瑶一起走过去,齐瑶上了车问她:“要回去休息吗?”

    “先回家换衣服,然后去公司!”她今天要去付氏送图纸,工期本来就晚了,不能耽搁。

    齐瑶看着她苍白的脸有些担忧,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启动车子开走,乔沐希坐在车子后排闭目养神,昨天太累又受了很大的刺激,晚上睡的晚,质量也不太好,今天她只觉得心脏跳的很快,心慌气短,但即便如此她也宁愿去公司或是站在马路上,这才能把她从昨晚的恶梦中解救出来,她站在阳光下,回到正常人的生活中,从今以后,她见到司徒迟要躲着走。

    换完衣服简单吃了东西拿上图纸去了付氏,付鹤看到她来的这么早有些意外,她扬起一个笑把图纸铺到他桌子上说:“早点确定下来早点开工!”

    “你还真是敬业!”付鹤笑道。

    “那是当然,你才发现啊!”

    付鹤盯着她的脸看,她问:“怎么了?”

    “你今天脸色好像不好,不舒服吗?”她虽然长的很白,但不像今天是惨白的。

    “昨晚没睡好,没关系!”她说着指向图上标注的几点问题说:“咱们开始?”

    “你确定不用回去休息?”他问。

    “等把工程安排好我再回去,没事,抓紧时间!”她说。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他也没异议,仔细地听她说了起来,她的领悟能力很好,工作效率也很快,他提出意见她就会举一反三,把解决方式更加完善,令他很满意。

    问题都处理完,付鹤在图纸上签了名,这才算把设计确定下来,她轻呼一口气,只觉得冷汗已经浸湿后背。

    付鹤签完名抬起头看到她满头大汗问:“怎么出这么多汗,我送你去医院吧!”

    “没事,我让齐瑶送我回去休息!”她说着卷起图纸往外走。

    “那就不要去工地了,先回家吧!”他说。

    “嗯,好,放心吧,我先走了,有问题电话联系!”她留下一个笑摆摆手向外走去。

    乔沐希真是他见过最敬业的一个女人了!

    以乔沐希的个性说不去工地,她怎么可能不去,付氏的项目她非常重视,因为这不仅仅是牵扯了一个项目的问题,只有她在做的很完美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决定下一次的合作,没裴氏当靠山,她总要抓住个利益保障吧,就是付氏了!

    安排完工程回到公司的时候,她的头已经昏昏沉沉了,时间到了饭点,秦拓正在办公室等她回来,要是她再不回来他就要去工地找她了。

    乔沐希一进门,吓了秦拓一跳,“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睡好!”她说。

    “那上午还去工地,简直胡闹!”他训道。

    “这不回来睡觉了!”她没心思跟他吵。

    “吃饭了吗?”他问。

    她摇头,“不吃了!”

    “不吃怎么能行!”

    她坐在椅子上弯腰拉开最后一个抽屉里翻来翻去,最后找出一瓶药来,说道:“吃不下!”

    “什么药?”他走过去问。

    “安神的!”她站起身,起猛了,脑中一点意识都没有,闭着眼就向前栽去,秦拓慌忙把她抱在怀中惊叫,“你怎么回事?”

    齐瑶的目光一直盯着乔沐希,并未注意门口,裴逸从远处走了过来,走到门口看见秦拓抱着乔沐希,脸色一黑,昨晚她在司徒迟怀里,今天她又在秦拓怀里,到底哪个是她男人?还是两个都是?跟他想的没错,果真是水性扬花,跟她离婚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了。

    “大白天的在办公室也不注意点!”裴逸讽刺地说。

    乔沐希的意识已经回来了,她不着痕迹地跟秦拓拉开距离,转头看向门口说:“找我有事?”完全没有理会他刚刚的话。

    “嗯,有事!”他说着走进门,“咱们单独谈谈!”本来选在饭点是想顺便跟她吃个饭的,但是现在看她跟这个男人又跟那个男人的,就没什么心思跟她一起吃饭。

    乔沐希坐回椅子上,秦拓虽然挺不情愿,但还是主动出门了,他并未走远,而是在门口等着。裴逸坐到她对面,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冷淡,有些疲惫,“什么事?说吧!”

    裴逸这才看到她的脸色很难看,讥诮地说:“看起来很累的样子,纵欲过度了?”

    她抬眸,“你就想跟我说这个?”

    裴逸靠在椅子上,轻松地说:“看在咱俩做过夫妻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司徒迟不适合你,跟他在一起怕是将来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轻轻一笑,“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不用为我操心!”

    裴逸表情神秘地说:“你知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相信没人比她更清楚了,她说道:“他干什么的不用你跟我说,裴逸,咱俩现在已经没关系了,收起你的好心吧,我不需要!”

    他忽然笑了,“乔沐希,我跟你离婚你是不是特恨我呀?就算恨我也没必要跟这个男人又跟那个男人的,那样最后受到伤害的只有你,明白吗?”

    她忍不住笑了,他果真是花蝴蝶一只,“裴逸你是不是才发现其实爱的是我呢,要不你怎么总管我的闲事?”

    他脸色一变,“开玩笑,爱你还和你离婚?我就是好心来提醒你,你还不领情!”

    “对于一个曾经伤害过我的男人领什么情?裴逸你总不会打人一巴掌还要人感谢你吧!”她毫不示弱地说。

    “看看,还不承认,因爱生恨,典型的!乔沐希,洁身自爱找个离过婚的老男人嫁了好好过日子算了!”他很忠心地劝道。

    她没心情跟他没完没了地打嘴仗,“爱也好、恨也好那都是过去的事,我们离了婚恩怨就一笔勾销,今天我做的一切跟你没有关系,你也没必要再干涉我的生活,明白吗?不送!”

    下逐客令呢,他的脸也冷下来,“你以为我爱管你的破事?我就想搞清楚离婚前你有没有给我戴绿帽?”

    “没有、没有,我说了不止一次,你爱信不信!”她哼道。

    “那现在这个秦拓、司徒迟你怎么解释?”他不肯罢休。

    “他们是在你之后的事!”

    “乔沐希你当我傻子啊,咱们离婚才几天,你就勾上一个又一个,有这么快?”

    “我的魅力就你没看见,别人都看见了,裴逸,除了你大把有人排着队娶我!”她也是小有虚荣心的,这个时候不炫耀自己一下,浪费了这个好机会。

    “你的魅力?哈哈,他们也就是玩玩你,以为像我裴逸一样娶你呢?告诉你,除了我裴逸,别想再找个比我更好的男人了,你不好好珍惜后悔去吧!”他笑道。

    “婚是你离的,是你不好好珍惜我,怎么还倒打一耙?”她拍案而起。

    “得,承认了吧,话给你说到了,不听我的话到时候受了伤也别找不到地儿哭!”他乐呵呵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乔沐希嘲讽地笑了一下,就知道不满足这个男人的变态虚荣心他是不会罢休的,无聊,有跟他斗嘴的时间她还睡觉呢。

    秦拓站外面因为有齐瑶在不好意思偷听,看裴逸一走他赶紧进来,问道:“他找你麻烦了?”

    “没事,我去睡觉,你自便吧!”她说着摇晃地走进里间休息室。

    “裴逸跟你说了什么?”秦拓追进来。

    “没什么!”的确也没什么可说的。

    “你还是告诉我吧,要不我好奇!”他有点无赖。

    “秦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八卦呢?”她趴在床上眼睛都睁不开了。

    “现在不是发现了,告诉我再睡,乖!”他诱哄。

    她的意识有些模糊,但还是本能的保留了司徒迟的那部分,有关司徒迟的一切她都会自动遗忘,她嘟嚷地说:“说你只是玩玩我,不会娶我,让我离你远点!”

    “那你怎么答的?”秦拓一边问心里一边骂裴逸,这厮,离了婚还搅和她。

    床上的人没了声音,秦拓再看,都睡熟了,“喂、喂!”他又叫了两声,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秦少,您先等她睡醒再说吧!”齐瑶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秦拓不知道齐瑶什么时候进来的,仿佛被人抓个现形,有些发窘,清了清嗓子说:“你照顾她,我先走了!”

    乔沐希这一睡直接睡到第二天早晨,她睁开眼,虽然司徒迟带给她的阴影还在,但身体没事了,又恢复成以前充满活力的时候。

    她的身体有过活力吗?她一直都是孱弱的,可是她的心却是积极向上、充满了激情,所以她的身体也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似的,她爱妈妈和哥哥,她也坚信能用自己的双手给他们带来幸福安定的生活,这是她最大的愿望。

    起床后简单洗漱完毕,齐瑶买来早餐,她坐在桌前吃起来。她对食物上并不挑剔,大多时候她都忙的只能将就吃些和员工一样的快餐,甚至有时只吃方便面充饥,她没有豪门娇女的柔弱与挑剔,也没有她们的任性,她有着那些人所没有的坚韧性格和一颗奋发向上的心。

    七点五十,一切都收拾完毕准备上班。

    “小姐,你的花!”齐瑶人还没走进来,声音向进来了。

    花?谁会给她送花?难道是裴逸?都离婚了他有必要送花吗?但是除了他可没人再给自己送过。

    一大束火红的玫瑰都挡住齐瑶的脸,乔沐希惊讶地张开嘴!

    象征着女人爱情的玫瑰花怕是所有女人都没有抵抗力的,从未收到过玫瑰花的乔沐希此时只觉得用震撼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只是个处在青春年华的女孩,她不是不向往爱情,只是现实太令她失望,没人追她,还有一段失败的婚姻。

    这束玫瑰点燃了她的心,齐瑶说:“没有卡片,也不知道是谁送的!”

    这句话成功地把乔沐希的心从幻想中拉回现实,谁送的花?显然不是裴逸所为,那家伙只会送百合花,她抱过齐瑶手中的玫瑰,把脸埋进去深吸一口气,好香!

    “齐瑶,找只大花瓶!”她吩咐完自语道:“这有多少朵呢?1、2、3……”不管是谁送的,这束花都给她带来一天的好心情。

    齐瑶把花瓶找来的时候,乔沐希已经数完整束玫瑰,一共365朵,二层。齐瑶把花拆开放到花瓶里,摆在了落地窗旁,乔沐希正在整理花,秦拓走了进来。

    “喜欢吗?”他问。

    乔沐希回头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看到他的目光落到玫瑰上,她意外地问:“你送的?”

    “喜欢吗?”他勾起一个笑。

    “好端端的送这个东西干什么?”典型的口是心非,其实她很喜欢,但她又不想接受秦拓明显的示爱。

    秦拓是等不及了,再不行动,怕是裴逸反过味来再杀个回马枪,要知道裴逸对女人的杀伤力那是有目共睹的,就算乔沐希一次没被他打动,第二次、第三次呢?他很清楚从形象上笑面虎裴逸比自己这个不擅言笑的更加讨女人的欢心,所以他要展开强烈的攻势,一定要把乔沐希攻下来。

    “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只是这花代表了我此时的心情,我只是表达自己的心情,你可以不接受,没关系!”他难得说这么肉麻的话,以前从没想到,现在不也说了,看来人生中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她还怎么说?人家只是说爱你,不需要你的回应,这话够明白了吧,她露出一个笑转言道:“你的公司就快装好了,开业庆典的流程我们做了个策划,什么时候有时间你看一眼,有问题咱们尽早解决!”

    秦拓看到她没把花退回来或是扔掉就很心满意足,再看她如获至宝地收到花瓶里更加觉得自己送玫瑰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听到乔沐希避开这个话题,他也顺着她的意思说:“给我吧,我现在看,你呢,今天是不是要去工地?”

    “嗯,付氏的项目比较急,我肯定要去盯着的,不过你的策划并不费力气,有问题咱们及时沟通!”她说罢,看向齐瑶道:“把策划书找来!”

    齐瑶打开一旁的文件柜,找都不用找就从里面抽出一个文件夹,翻开看了一眼然后合上递给秦拓。

    “去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准备走!”乔沐希说道。

    齐瑶出去备车,乔沐希对秦拓说:“有什么问题给我电话就行,下午我会回来!”

    “等有问题了你再回来就行,没必要来回跑!”其实他很心疼她一个女人做工程,要知道这都是男人做的活儿,交给她一个身体不是特别好的女人真是为难她了,他想帮,却也知道她的骄傲,她不喜欢别人无缘无故的帮助,她相信自己能做好!

    乔沐希一边低头收拾图纸一边笑道:“要是我的客户都像你这样通情达理就幸福死了!”

    “乔沐希,我是认真的,我是真想娶你!”

    她惊讶地抬起头。

    “好了,你忙吧!”他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门口她还没回过神来,齐瑶又走了进来,乔沐希这才回过神,低下头掩饰复杂的心情,秦拓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显然她把昨天迷糊中透露出裴逸的话那件事给忘干净了,可在秦拓心中却纠结了很长时间,不知鼓了多少遍勇气才说出这么一句来。

    曾经乔沐希最大的麻烦就是乔家,而她遗忘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工作,工作带给她满足与自信,还有一步步接近她的梦想,所以她一直都是快乐的、幸福的,秦拓带给她爱情的烦恼在她到了工地的时候就已经消失殆尽,她满心热情地投入进工作之中简单而快乐。

    付鹤到的时候远远就看到乔沐希捧着一个饭盒跟群工人一边吃一边说:“大伙好好干,咱们隔三差五就加回餐!”

    “好,没问题!”一群血性男儿穿着不大干净的工作服齐声附和,他们文化都不太高,脸上带着简单又略有羞涩的笑。

    付鹤不知道乔沐希还能给他多少意外,这的确是收买员工的一种方式,但通常像乔沐希这种地位的人只会收买公司高层精英,而相对于底层这种流动性较大的员工是不会亲自和他们一起吃饭打成一片的,更何况乔沐希是个娇滴滴的女人,她用她的方式令他看到另一种豪爽。

    付鹤走近的时候乔沐希已经端着饭盒跟一名工作人员走进临时搭建的办公室里,付鹤跟着走过去,门并没有关,他听到乔沐希惯有的低柔声音,“你的管理方式倒是很有效,我看工人们干活挺勤快,你说如果常对他们用肯定的语气说话,效果会不会更好呢?”

    昨天下午工地几名工人和工组长发生冲突,付鹤担心影响工期所以特意赶过来看看,听语气里面的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工组长了,付鹤没有进去的意思,就站在外面饶有兴趣的听着。

    工组长文化不算太高,没有听太懂,但是听到乔总表扬他,心里很高兴,他碎碎地说:“您不知道,那些人要是不骂的话,根本就不干活,太懒!”

    “我骂过你吗?你觉得我这个领导怎么样?”乔沐希换了一种方式说。

    工组长似乎有些明白了,他不吭声想着她是什么意思,乔沐希又接着说:“人都是有最基本尊严的,谁都喜欢听好听的,如果换一种方式比训话更管用,大家气氛也会很融洽!”

    工组长彻底明白了,他一直觉得自己对乔总忠心耿耿,现在想来,完全是因为乔总从来没训过人,并且时常夸奖他们,就连有人做错事了她也会说,“如果这样做是不是更好之类的话!”

    “乔总,我明白了,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工组长诚心地说。

    乔沐希笑道:“我知道有些人不好管,你一直辛苦地工作毫无怨言,我都明白,我希望你能做的更好,走的更高!”

    工组长出来的时候显得很激动,身份的差距,乔沐希一个小小的激励就比平等人说一堆都有用,屋里齐瑶有些抱怨,“乔总,您看饭又凉了,这些人交给我来说就行,每次您都是自己来!”

    “齐瑶,希翼刚刚起步的时候我跟哥哥不是照样和这群人在一起有吃有喝的,管理是一件细致的工作,我们不能因为地位的提高就可以不去理会他们,就算希翼做的再大我都会记得我的成功有他们一份功劳,当我们得意的时候千万不能忘本,以后那样的话不要再让我听见!”

    “是!”齐瑶低下头,有些羞愧。

    过了两分钟,付鹤才走进门,乔沐希正坐在桌边吃饭,看到付鹤她把筷子放下说:“过来了?吃过饭没有,一起出去吃吧!”

    “的确是没吃,齐瑶,看看还有饭没,帮我打一份!”付鹤说道。

    乔沐希意外地问:“你要在这里吃?”

    付鹤看眼她的饭盒说:“你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她了然地笑了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言道:“是听说昨晚工人起争执的事吧,没事了,工期不会耽误的!”

    “我就是随便来看看,你做事我放心!”本来他是有些不放心的,现在放心了。

    齐瑶把饭端过来,只是普通的馒头和大锅菜,乔沐希半开玩笑地说:“你可是有口福了,刚好赶上今天我们加餐!”所谓加餐就是大锅菜里肉的比例高些,再加上海带和素丸子。

    付鹤吃了一口,觉得味道很好,他点头:“真没想到工地厨师手艺还不错!”

    乔沐希笑笑,没拿这话当真,付鹤这样地位的人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要是真觉得工地饭好吃就怪了!不过她对这位付氏太子还是刮目相看起来,没有架子,不像裴氏太子爷那么摆谱!

    秦拓一上午都认真地看乔沐希做的开业策划,他仔细地把自己的意见标注在上面,目的为了节省她的时间,董彦走进来低声说:“秦少,希翼和裴氏都在竞争我们标腾的那个项目!”

    标腾是秦拓设在F市的另一个公司,法人不是他的名字,这样做是为了抢占市场份额又不让别人注意到他,希翼来竞争并不意外,乔沐希那个女人他也算有个基本了解了,只要希翼能做的项目她都要抢过来,这个工作狂,当真不想要身体了,他忍不住弯起唇角,不过工作归工作,他还是要问清楚,“你觉得谁最有优势?”

    “如果论实力来讲当然是裴氏,但是项目负责人来讲,裴氏却不如希翼!”董彦说罢,又道:“综合数据还是希翼偏高!”有关乔沐希的事情无论好坏都要汇报,这是秦拓不说他也明白的事。

    “裴氏是谁负责?”秦拓看着策划书,问的有些漫不经心!

    “是唐婉苏!”董彦如实说道。

    秦拓抬起头深思,约摸两分钟的样子他才说:“把项目给了裴氏!”

    这个结果很令董彦意外,他不明白秦少是怎么想的,且不说秦拓完全可以用这个项目让希翼赚一笔,再说希翼又不是没有这个能力,就算他不明白,显然秦少没有想解释的意思。

    “做完后把标腾这个公司处理掉,永远都不要让乔沐希知道这件事,知道标腾是我的公司,明白么?”秦拓问。

    他的目光有点冷,很严肃,表明这件事非常的重要,董彦已经很少在他眼里看到这样的神情,他不敢轻视,郑重地点点头然后出去执行命令。

    秦拓皱起眉,裴逸那边他一直盯着,唐婉苏近来谈下不少项目他很清楚,标腾的这个项目不算小,相信会在唐婉苏辉煌的成绩上又添一笔,他想做的是让唐婉苏尽快嫁进裴家,这样才没有后顾之忧。

    晚上的时候,乔沐希给秦拓打来电话,问他策划书看完没有。

    秦拓说:“看完了,你还在工地?”

    “我准备往回走呢,晚上一起吃饭吧,边吃边谈如何?”她刚换了衣服,此时正在往大门外走。

    跟她做第一期装修工程的时候就知道这种活很累,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累,更何况她那病秧秧的身子呢,可是她的声音并没有听到疲惫的声音,仍是向往常那样积极的、充满活力又有点小女人糯糯的声音。

    “乔沐希你想累死自己吗?”秦拓的语气有些无奈。

    “怎么就累了呢,总要吃饭的吧!”她一本正经地说。

    “算了,在哪吃?”秦拓问。

    “公司附近吧!要不楼下那间?”

    “好,我等你!”

    “半小时后下来就行,差不多我就到了!”她边说边坐上车。

    虽然乔沐希这样说了,秦拓还是拿上策划书下楼到饭店里去等,她的时间简直比他这个大忙人还宝贵,偏偏他又心疼她,舍不得浪费她一点时间。

    乔沐希到的时候秦拓已经点好菜了,她坐下开玩笑地说:“咦,秦拓你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啊!”

    “当然,有关你的一切我能不清楚么?”秦拓顺势说。

    成功地把乔沐希的嘴堵住了,他忍不住笑,“我的爱就像凶猛野兽,瞧把你吓的!”

    “呵呵,我就是不习惯!”她干巴巴解释。

    “行了,我知道,来吧,边吃边说!”他说着把策划书打开放到一旁。

    乔沐希猛喝了几口果汁,今天真是把她渴坏了,下午付鹤没走,跟她一起检查,有付鹤在她当然要更卖力,所以格外的累。

    她的这个动作落到秦拓眼中,他忍不住说:“希翼手下就没有得力助手能帮你分担的?”

    “你们都是大客户嘛,当然要我亲自负责才放心!”她看眼策划书上详细的标注,有些感动说:“你不用这样啊,跟我说说我能记住的!”她做策划不是一次两次了,亲自见客户也不是头一次,但在策划书上帮她详细标注的只有秦拓一人。

    刚刚开始工作的时候,还有的客户说的很快,如果有遗漏那就是她的错,为此还没少做亏本生意,还有的更加过分,说一口方言,她听不懂,又不能因此找个翻译,岂不是笑掉大牙,索性那段日子都熬过来了,她的记忆力没得说,听各地方言也游刃有余!

    乔沐希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他的标注,有模糊的地方就跟他确定一下,这种合作方式还真是省时间,饭还没吃完就商议完大半,她的手机响了起来,这个铃声很熟悉,是乔家的,她一天的好心情都消失殆尽。

    手机里传来乔父的声音,“你小妈跟弟弟妹妹从国外回来了,明天晚上回家吃个饭,顺便把秦拓也叫上!”

    乔沐希皱起眉,说道:“爸,我回去可以,人家很忙的!”

    “吃个饭有什么关系,不然我亲自给他打电话?”乔父的声音不悦起来。

    那还不如她亲自说,她说了句“明天晚上我回去”然后便挂了电话。

    秦拓听出来是乔家打来的电话,却不明白她口中“人家”代表的是谁,他试探地问:“有麻烦?”

    她把手机放到桌上道:“没事,我爸打来的,我弟弟妹妹从国外回来了,你明晚有事吗?他请你过去吃个便饭!”

    秦拓爽快地说:“有时间,不过是吃个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至于眉头皱成这样吗?”

    她苦笑,“你不明白!”

    他明白,她就是想跟他划清界线,他问道:“你还有弟弟妹妹?”

    “嗯,乔砚雄的四老婆司徒姗生的,是个龙凤胎,叫乔东寒和乔东暖,老大是男的,前几年他们去国外上学,司徒姗不放心,所以跟了过去,现在算起来没两年就该毕业了吧!”提起她的弟弟妹妹,她的语气并不亲,除了乔沐翼,那些根本算不上她的亲人,充其量是竞争对手罢了。

    秦拓仔细想了一想,乔砚雄四个老婆,应该还有他没见过的同辈人,不过显然乔沐希对这些人态度不善,他识趣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言道:“那明天你还在家里住吗?”

    “不,离婚的一大好处,我不用再住乔家,简直幸福死了!”她笑。

    可以看出来乔家给她带来多大的压抑。

    吃过饭,乔沐希刚回家齐瑶就说:“小姐,今天投标部传来消息,标腾的项目最后裴氏中标!”

    “嗯,人家实力雄厚!”乔沐希并未在意,本来就不是什么项目努力都能得到的。

    “对方项目负责人是唐婉苏!”齐瑶又说。

    这下乔沐希愣住了,半响才问:“你认为对方为什么会选择裴氏?”

    “我想还是因为裴氏的实力问题!”齐瑶如实说道。

    “行,我知道了!”乔沐希说着走上楼。

    拿了睡衣走到浴室,满脑子都是标腾项目的事,虽然她不爱裴逸,虽然离婚是她选择的,但裴逸因为唐婉苏跟她离婚多少还是对她自信的一种打击,她不如唐婉苏吗?最近唐婉苏谈成好几个项目她也有所耳闻,这个标腾项目怕是最大的吧,女人都是虚荣的,就连乔沐希也不例外。

    浴室里响起水声,这个时候唐婉苏刚刚沐浴完,一袭纯白的长裙长至拖地,款式半睡衣半礼服,裙子有些透,隐约看到里面的内衣,她的长发被吹干,直直地披在肩上,黑亮水眸欲语还休,纤长的指尖是浅粉色的颜色,水嫩的粉唇更带了几分清纯。

    门铃响了,她去开门,裴逸看到门口的唐婉苏愣了一下,然后说:“苏苏今天很漂亮!”

    “谢谢逸哥哥!”她抢过他手中的花,“这花是送我的?”

    “当然!”

    “快进来!”百合象征着纯洁,一大束香水百合她的心都快醉了,把花拆掉装进花瓶里。

    “唐泽皓呢?”裴逸四处看一眼并未发现唐泽皓的身影,这小子把他找来说一起为苏苏庆祝今天谈成个大项目,他来了唐泽皓怎么还不出来?

    “哥哥临时有事出去了,晚些回来,咱们先吃,不用等他!”唐婉苏背对着裴逸,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甜甜的。

    裴逸也没在意,唐泽皓临时状况的确不少,他走到桌边问:“挺丰盛呀!”

    “都是我亲手做的,看看合不合胃口?”唐婉苏转过身,笑的很纯很温柔。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裴逸说。

    “在国外学的,外面不比家里,什么都要自己动手!”在国外也有菲佣的,唐家怎么可能委屈了小公主,她会做饭是专门去学的,她一贯秉承抓住男人的心先抓男人胃的这个原则,不管有用没用,只要是办法她都会一试。

    “国外是很锻炼人,苏苏看你生的娇滴滴,没想到谈起生意来还真不比男人差,来,我敬你一杯,庆祝你这次取得大的成功!”裴逸举起杯。

    唐婉苏也举起杯,端庄而略带羞涩地说了句,“谢谢”。

    香醇的红酒,美人相伴,柔和而暧昧的灯光,这个时候唐婉苏是很美的,裴逸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个妹妹已经长成个彻彻底底的女人,他无法再忽视她。

    唐婉苏的一举一动都是先前安排好的,为了今晚她筹备了很长时间,今晚她一定要和裴逸有实质性的发展,他都离婚这么长时间也没找过女人,她不趁机而入更待何时?唐家跟裴家的关系,如果裴逸和她真的有了关系,他不想娶她也没的选择了。

    牛排煎的很好,刚刚适合裴逸的口味,面包也是现烤出来的,包括水果沙拉甜度是裴逸所喜欢的,这桌晚餐不比裴宅里大厨做的水平差,可见唐婉苏花了多少心思。

    晚餐将近吃完的时候唐泽皓也没有回来,裴逸吃的也很尽兴,一瓶红酒都被两人喝光了,唐婉苏喝酒后两颊浮起淡淡的红云,真是人比花娇,似乎这种纯纯又略带娇态的女人最令男人受不了,裴逸整晚只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女人,而不是什么妹妹,而他……似乎也动心了!

    “逸,陪我跳支舞吧!”适宜的柔色灯光,轻柔的曲子,唐婉觉得自己都忍不住陶醉在这气氛当中,自动把后面“哥哥”二字去掉。

    裴逸像个绅士,他穿着白色西装,微笑地站起来,唐婉苏把手放进她手里,他的另一只大手规矩地放在她的腰上,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她偷笑把头埋在他胸前,他低头看她。

    “逸,你知道吗?从小我就爱你,我努力长大为的就是能配上你,我爱的很辛苦!”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幽怨。

    “苏苏,你醉了!”

    “我是醉了,醉在你温柔的眸中,微扬的唇角中,还有你温暖的怀中!”她说着抬起头。

    那双眸晶莹璀璨,爱意终于不用再掩饰,就这样盯着裴逸,他被她不知不觉中带到沙发旁,她扑在他身上,二人倒在沙发里,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她看到他对她不是无动于衷的,他的双臂自然地抱住她,她个子高,抱在怀里不是那么适度,她的身子很瘦却不像乔沐希那样软,她的身体不知是用了香还是沾染刚刚香水百合的馨香,现在入鼻的都是百合香味,她纯洁无暇,满眼都是爱意,他却在这个时候想起乔沐希黑盈盈灵动的眸,他的大脑在想到乔沐希的时候变得清醒,唐婉苏跟一般的女人不同,他若是动了,那则代表着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这四个字使他忍不住推开她,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清冷,“对不起!”他站起身。

    唐婉苏被他推在沙发上,踉跄地站起来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胸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逸,不要走,陪我一晚,好吗?”

    这是怎样的一种诱惑啊,要是以往向来怜花的裴逸怎么会错过这样的柔情,可是现在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没有感情的声音说明他的头脑十分清醒,“苏苏,对不起,我只拿你当妹妹,忘了今晚吧!”

    “不要,我不要当你妹妹,我根本就不是你妹妹!”她尖叫。

    他扳开她的手,不带一丝留恋地大步往外走去,“不行的话,那你只能离开裴氏了!”

    裴逸就是这样,对女人既多情又无情。

    唐婉苏跌坐在地上,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晶莹的泪一滴二滴三滴越来越多地从眼眶中滑出,最后变成嚎啕大哭,她唐婉苏身后跟的男人一排一排的,头一次放下自尊来勾引男人还被拒绝了!

    裴逸开着车,车窗大开,清冷的空气吹进来,也吹不散满脑子的乔沐希,他为什么会想到那个女人?他扔掉的前妻?他的女人有多少?说到底乔沐希都不能称上是他的女人,因为没有关系,可为什么在关键时刻却独独对她不忘?

    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他甜蜜地宠着她,就这样骗她骗已过完一生,什么时候变的呢?似乎就从看到唐婉苏吻他的那一刻,当时他还认定是她不讲理,苏苏只是他妹妹,怎么可能有别的关系呢?可是现在看来,苏苏根本就没拿他当哥哥看,不得不说乔沐希看的很透彻,怕是当中在局里的只有他一个吧,这样说,是不是他错了?他应该不让苏苏进裴氏,本来她都原谅他了。

    回过神,他居然把车子开到乔沐希别墅的楼下,想知道她住哪简直再容易不过,他的确知道,却没想到是如此熟悉,一次没来过竟然不知不觉开过来,他抬起头,二楼的灯还没灭,她在干什么呢?这个女人,肯定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