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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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衾没说话,仔细观察这异象,天生异象,预示着天灾*,要是天灾的话,应该还会伴随着别的一些异象,也不会只有今天才会出现天象异常,而且这血红的夕阳正对着的位置就是云市,这表示云市将有灾,不像天灾,那么就剩下*了,人为的祸事。

    太具体是怎么回事她也不知道,天眼能力如今有限,不可能凭空看到这个国家城市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除非这个灾难会降临在某个人的身上,她的天眼才有能力通过这个人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顾衾低头,转身看向陈义,用天眼查看了下,他没什么不妥的,天眼里所看见的他就是正常的上下班。

    收回天眼,顾衾沉默,其实在看到这血色一样的夕阳时她已经决定暂时留在云市看看是怎么回事了。陈义还在嘀咕,“不看了,不看了,看了心里慌慌的。”

    顾衾说道,“陈大哥,这样吧,今天我暂时不想回去了,能不能在你家借住一晚上。”

    “这有什么。”陈义笑道,“那大师我们上去吧,我这就让我媳妇去买菜,大师喜欢吃些什么?”他并不知道顾衾此刻的想法,也不知道云市即将会有一些灾难,只以为是顾衾想通了,这才打算明天离开的。

    又回到楼上,陈义老婆正在厨房忙着,孩子在卧室睡觉,听见开门声,陈义老婆就出来了,看见顾衾笑道,“大师这是打算明天在回去了?那真是太好了,大义,你跟大师在家里,柜子有茶,记得给大师泡茶喝,我出去买些菜回来。”

    顾衾忙道,“嫂子,不用那么麻烦,随便吃些什么都可以。”

    “这可不行。”陈义老婆笑道,“大师只管坐着休息,我去去就回来了。”说着已经拎着菜篮子急急出门了,她速度很快,似乎怕顾衾拦着不让她去。

    顾衾在心底叹了口气坐在了沙发上,陈义去泡了茶水来,“大师,您喝茶吧。”

    “麻烦陈大哥了。”顾衾道。

    陈义进房看了看孩子,顾衾把身上的八枚阴气极重的铜钱取了出来,现在她要在陈家住一晚上了,这铜钱要是不处理的话,对陈家人跟孩子都是有影响的,她用剩下的黄符纸画了几道聚灵符把几枚铜钱包裹了起来,这才又放回了身上,这样铜钱身上的阴气暂且就不会泄露,不会对普通人有什么影响了。

    孩子睡得挺香,陈义出来把卧室的房门关上,来到客厅把电视打开,“大师您看会电视先。”

    电视上放的是法制节目,讲述的是恐怖|分子的可怕,以暴力恐怖为手段,危害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危害社会安全,讲述要是遇上恐怖|分子,该怎么防范。节目上讲的是曾将发生过的一起恐怖|暴|力事件,几名恐怖|分子闯入市区的街道冲撞人群,打砸抢烧,焚烧过往车辆,事件造成十几人被烧死砍死,几十个人受伤。

    陈义看的忍不住叹气,“怎么防范?大家都是一般的老百姓,生活安逸,突然碰上这种事情,手上没武器,不会功夫,只有被挨打的份了,说是要团结,可是突然碰上这种事情,大家第一反应就是逃跑,这样反而助长那些人的气焰,哎,听说电视上的案件,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因为没成年,所以只判了无期徒刑……”

    顾衾看的也是皱眉,电视上的案件重新模拟,大人孩子的哭声,求救声,声声入耳,让人的心也跟着不好受。

    陈义道,“而且我们国家的恐怖|分子几乎都是一个地方的,听说那地方有不少人在我们国家卖切糕,强买强卖,一块巴掌大的切糕两三百块钱,你不买,周围卖切糕的都围上来了。之前听说发生切糕事件,买切糕的时候不小心发生口角,切糕被撞翻了,赔偿了十几万呢,简直是无法无天,哎。”

    顾衾还是不说话,沉默的看着电视上的节目。

    不一会,节目播放完了,陈义换了个节目,他媳妇也买菜回来了,忙着做饭去了,时间也差不多六点了,顾衾摸出身上的三枚铜钱,这三枚铜钱是她自己用来卜卦用的,正打算卜上一卦,手机响了,是林欣欣打来的电话,“衾衾,你请假去哪儿了,待会能不能回来呀?”

    顾衾起身去外面接了电话,“欣欣,我正好有事想跟你说,我今天过来云市了,有些事情,给人算命,我妈还不知道,待会我给我妈打个电话,就跟她说去你家了,晚上不回去,省的我妈又要念叨我了,我先提前跟你说声,万一我妈跟你打电话,记得帮我隐瞒啊。”

    跑这么远给人算命?林欣欣知道肯定不是算命这么简单,风水术士不仅要给人算命,还有推命,布置风水局,破局这些,这几日她跟着顾衾也知道不少,所以晓得衾衾这次来云市肯定不会是算命,只怕是别的事情,她没多问,吩咐道,“那你自己小心点呀,阿姨要是打电话来,我知道怎么说的。”

    挂了电话,顾衾又给程殷香打了个电话,说是晚上不回去了,去林欣欣家里补习功课,会很晚,所以会在林家睡觉,让她不要太担心了,程殷香也没怀疑什么,毕竟女儿平时还是很乖的,偶尔也会去林家睡觉的。

    挂了电话,顾衾先用六爻起卦占卜下,心中默默想着要问的事情,得卦象后,起卦推演,待得出结果后,她的眉头皱的更加紧了,喃喃细语道,“根据卦象,大凶之数,西南方位,明日巳时左右,不是天灾,是*,*,会是什么*?”

    心中到底还是不放心,顾衾又起卦推演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还是明日巳时左右,西南方位会有大凶之事发生。

    顾衾从今天的天象觉得大凶之事的地点应该是云市,可从卦象得出的结论也是有限。

    很快陈义老婆饭菜就做好了,三人一块吃了饭,陈义老婆做饭的确很好吃。吃了饭,孩子还在睡觉,陈义老婆犹豫要不要把孩子叫起来吃饭,顾衾道,“不用叫孩子起来了,这几天他有些吓到了,不安神,现在能睡就让他多睡一会,明天早上他自己会醒来的。”

    陈义老婆这才点点头。

    眼看着到了八点的时候,顾衾打算上楼顶易观天象,此事要真是大凶之数,只怕不少人都会遭难,要真是跟起卦得出的结论一样,是云市的西南方位有灾的话,*自己或许可以帮上一些。

    陈义不知道顾衾去楼顶干什么,也没敢多问,还是陪着顾衾一块上了楼层顶上,这小区的楼层有二十层,今天天气也是晴朗,晚上星星还是挺多的。

    占星术就是利用天空中的星宿和月星的色泽定其变化,二十八星宿,再结合天干地支合六十数。用震,兑,离,坎,巽,艮,坤,乾方观星宿移位与色生克变化,加以天干,地支中的五行推盛衰,预测人世间的各种事物。

    顾衾抬头望着天空整整半个小时,神色越来越凝重,陈义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大师,这都快十一月了,楼上挺冷的,你要不要回去加件衣服?”

    “不用了,我们回去吧。”顾衾终于低头。

    两人做了电梯回去,快出电梯的时候顾衾忍不住问道,“陈大哥,云市的西南有什么人流量密集的位置?”

    “人流量密集?”陈义道,“那不是西南车站吗?西南汽车站,有个汽车站就在西南位置,而且附近有不少大型超市什么的,大师问这个做什么?”

    顾衾观天象,又卜卦,得出的结论都是云市西南位置会有大凶之事发生,不管是占星术还是卜卦得出的结果都是有限,她能知道是云市的西南位置会出事,*,人为的大灾事件,可却不知道在具体一些的位置了。至于为什么猜是人流量密集的地方,也是推理出来的,显示的是大凶,也就表示会有很大的人员伤亡,不是天灾,是人为的祸事,想要在短时间内有很大的人员伤亡,只能是在人流量密集的地方了。

    顾衾并没有回话,他没打算把这事情告诉陈义,因为她明天打算暂时不离开云市,去西南位置用天眼看看,说不定能够看出什么来,陈义这人忠厚讲义气,要是知道会有大事发生肯定要跟着自己一块去的。

    见顾衾不说话,陈义没多问,两人回去后时间还早,几人坐在沙发上聊天。陈义跟顾衾说要不是从网上的一个帖子里看见,他也不能找到顾衾了。

    顾衾好奇道,“什么帖子?”似乎蒋承也说什么什么帖子的。

    陈义笑道,“大师还不知道吧?网上有个关于您的帖子,是一个路人偶然拍下的一张照片,不过具体的照片我没看见过,让版主给删了,我看了下,是有两人一直在争论您是不是真的风水术士,老赵家的崽说您很厉害,游动的鱼不相信,最后还跑到您摊子上去找您算命了,最后的事情似乎很有缘,您帮了游动的鱼家里很大一个忙,他没具体透露是什么事情,只在网上跟您道歉了。”

    看顾衾挺敢兴趣的样子,陈义笑道,“大师要不要去书房看看,里面有电脑,我还保存了那帖子在。”

    顾衾现在也没事,点点头,跟着陈义去了书房,打开电脑,陈义把那帖子翻了出来给顾衾看了看,陈义也不好打扰她,就退了出去,顾衾把帖子看了一遍,根据下面人的回复跟发帖的时间,知道是自己在岱山五福天桥上摆摊算命时候被人照了下来发到了网上,对于有说她坑蒙拐骗的话她也没太在意。

    等看完帖子就知道老赵家的崽就是赵崇杉,当初自己第一个帮的就是他了,游动的鱼是蒋承,因为这帖子,他找到自己,这也真算是缘分了。

    看到后,顾衾又在这个论坛上随意逛了逛,最后看见一个名为‘今天的夕阳好红,红的吓人,有些怕怕的,有杰宝’的帖子。

    杰宝?什么东西?下一刻顾衾就从脑中的记忆中知道这名词是网络用语,是照片的意思。

    夕阳?她忍不住点进去看了一眼,正是今天在云市看见的夕阳照片,发帖的人说了,‘我在云市,晚上一下班出来就看见了,这红的跟血一样了,好吓人,有没有筒子们看见了?”

    楼下回复的不少,又说没看见的,说今天的天气挺好,夕阳挺漂亮,又说今天在下雨的,有两三个符合楼主的,也说是是云市的,也看见这夕阳了,红的吓人。

    顾衾想了想,自己注册了一个账号,她也不太会起网名什么的,就起了一个卿字,同衾的谐音,没想到被人注册了,只能在后面加了古,谐音顾。

    顾衾用卿古的网名就着这帖子回复了一下,‘夕阳如血,天有异象,观星象,云市明日早上九点到十一点西南位置会有人为的大凶祸事发生,要是可能,不要去云市的西南位置。’

    回复了后,顾衾又翻看了下,下面跟帖的人很多,都在嘲笑她,顾衾没同她们争辩,关闭了帖子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顾衾很早就起来,先修炼了两个小时,六点吃了早饭就离开了,陈义说要送她去火车站,顾衾没同意,坚持自己离开,陈义无法,只送顾衾做了的士。

    等陈义离开,顾衾跟的士司机道,“师傅,去……去西南汽车站吧。”她昨天晚上还查了一下,云市的西南汽车站之所以叫西南汽车站是因为这车站的位置正在西南正中心的位置,所以她打算先去西南汽车站看看。

    花了一个小时才到了西南汽车站,顾衾一下车脸色都变了,她有天眼,下车就开了天眼,一眼就能看见汽车站里极重的死气,死气同阴气又稍有不同,死气乃是将死之气,也预示着这里会死人,这么多的死气,显然这地方会死去不少人。

    顾衾立刻就知道大凶之数的西南位置指的就是西南汽车站了,能够让天都显示异象出来,显然是大凶大戾之事,只有人为的祸事才会是大凶之数。

    顾衾进了车站之后,开了天眼朝着周围的人看去,车站人多,她一个个的看下去,越看脸色越发浓重,也显得有些阴沉,只看了几个想要的结果,顾衾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收回天眼,不想把浪费太多的元气,待会还有事要做。

    既然肯定了是这里要出事,还从天眼里看到是怎么回事,顾衾就放心了不少,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心中有了主意,先去售票厅买了一张回岱山市的汽车票,然后没在汽车站待着了,而是出了汽车站去了附近的商场超市里面逛了逛,买了一些东西,八点多又回到了车站里,在汽车站大厅的正进出口去找了个位置做了下来,闭目养神。

    时间渐渐过去,到了九点多的时候车站还是人来人往,顾衾张开眼睛朝着门口看去,不一会就有十来个黑衣人朝着大厅里涌了进来,他们手上提着一个用黑布包着的东西,进入大厅里扯下黑布,露出里面两把西瓜刀,一手一把,朝着人群冲了过去。

    顾衾坐在正门口的位置,那伙人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她,其中至少两人朝着她冲了过去,顾衾沉着脸,并没有逃开,而是起身迎了上去,身上那八枚铜钱她也早已经执在手心之中了。

    两人冲过去后拿起手中的刀朝着顾衾迎面砍下,顾衾脚步一转,整个身子灵活极了,不知怎么就转到了两人身后,抬起就是一脚,两个人直接被她踹翻在地,她的速度很快,两脚下去,那两个人的手筋均被她一脚给踩的粉碎了。

    耳边却听见众人的凄厉的尖叫声,顾衾抬头看去,另外几名黑衣人已经在人群里散开了,看见人就砍,没有人敢反抗,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朝着周围逃开了,有好几个人已经被砍中,他们用手臂挡着,那些人就朝着其他位置砍去。

    顾衾快速掐动手指,那些人的动作忽然一僵,发现自己都动弹不了了,顾衾抬手八枚铜钱射了出去,正中其中四名歹徒双手的手筋位置,顾衾的铜钱用了元气加持,威力几乎不比子弹差,铜钱将他们整个手腕穿透,血迹飙出,手中高高举起的西瓜刀也掉落在地上。

    顾衾又快速收回手诀,那几个歹徒立刻发现自己能动了,耳边又传来同伴的惨叫声,他们一时也顾不上逃开的人群,转头朝着同伴看去,立刻发现身后的四名同伴躺在地上抱着手腕哀嚎,大门口也躺着两个同伴,身边还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显然易见,几个同伴出事都是跟这小姑娘有关了。

    立刻有两个歹徒朝着顾衾冲了过来,顾衾迎面而上……

    周围的人群惊惧的有,诧异的有,还剩下五个歹徒,继续朝着人群砍了过去。顾衾掐诀,阴气引到那五人腿上,几人一个踉跄,其余两个歹徒也冲到了面前,顾衾顾不上那边,只能先顾着这里了,只盼着有人能力奋起,歹徒还剩下五人,周围的人群只要合力,就能把几人制服的。

    其中一名歹徒一刀劈下朝着顾衾头顶砍去,顾衾灵活躲开,一手握住这人的左手腕,另外一只手朝着歹徒右手腕砍去,右手腕上的刀掉落在地上。

    顾衾左手使力,捏碎了这人的左手腕,趁着这人嚎叫的时候又捏碎了右手腕的手筋。

    这一连串的攻击和制服看似很慢,其实不过是几秒的时间,另外一歹毒脸色一变,劈刀朝着顾衾刺来,顾衾把制服的歹徒往身上一挡,西瓜刀从他的腹部没入,刺人的歹徒呆了下,脸色大变,大喊了一句什么,顾衾没有听懂,应该是受伤的歹徒的名字。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周围的人群看着那小姑娘这般厉害的身手,其中好些人羞愧难当,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激动和斗志,其中几个汉子立刻从身边捡起能用的东西,行李箱之类的,朝着迎面而来的歹徒冲去,挥舞着手中的行李箱,歹徒的刀子刺在行李箱上,一时很难拔出,周围几个人立刻蜂拥而上那人扑倒在地上……

    有一就有二,靠着自己的力量制服了一个歹徒,周围的人的勇气也越来越足,如此很快把另外四个歹徒制止住,只是还是有人在制服后面四个歹徒的时候受了伤,被砍伤了手臂。

    顾衾也早已经把眼前的剩余的一歹徒制服,同样的手法废掉了他的手筋。

    她废掉这几人手筋的时候里面都参入了阴气,这几人就算就医双手也算是废了,以后再也拿不起任何东西来的。

    这一切从开始到结束也才几分钟的时间,可是车站的人却犹如经历了一个世纪一般,周围的人这才恍惚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被制服的歹徒,眼中有些不可置信,有着激动,看向顾衾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崇拜和敬意。

    这场暴乱还是伤了好几个人,顾衾会医术,去了伤势最严重的一个人身边,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的家人已经围了过来,正跪在他的身边失声痛哭,有两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人,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顾衾跪在这人身边,伸手搭在了她的脉搏之上,“你们先别哭了,我会些医术,或许可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