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奸臣直播间 > 第40章 四十

第40章 四十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六

    这是……什么态度啊!

    简直和太傅一样高贵冷艳,不愧是太傅的学生!

    九微内心有点小澎湃,面上端出正直的笑容道:“尚别兄也在这啊,真是好巧。”

    “哼。”顾尚别冷哼一声,未回头,正义凛然道:“奸佞之徒也配与我称兄道弟,真是折辱我恩师。”

    哎?这般严肃?

    九微不明白,她如今的壳子是质子,按理说质子无官无职,怎么也不会和顾尚别结仇啊,“尚别兄此话何意?”

    “你倒好意思问。”顾尚别转过身来,横眉冷对。

    这……质子到底对顾尚别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顾尚别握着书卷,十分愤怒的道:“你与那沈宴狼狈为奸,霍乱超纲,当真是……折辱恩师为你授课的情谊!”

    恩师?太傅吗?太傅居然给这个质子授过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让这个质子勾搭上了太傅!

    九微略不愉快的绕弯子问道:“太傅大人仅仅是为我授课而已,何来的情谊?”

    “你……”顾尚别显然气恼极了,瞪着她道:“你当真与那沈宴一般狼心狗肺,恩师待你之好犹在我之上,如今你竟一口否决了!”

    九微更加恼怒,攥着栏杆道:“到底哪里好了!怎么好了?你说清楚!”

    顾尚别亦起身与她对视,不甘示弱道:“你几次病倒在榻,无人关照,没有银钱看大夫,是谁连夜请来大夫为你看病?是谁整夜整夜的照料你?又是谁怜你异国他乡飘零无依,节日里同你饮酒,陪你守岁?还有你身上的这件衣服,是谁送你的!”

    “是谁!”九微被他几个排比句冲的火气噌噌直冒,尤其那个整夜整夜!

    顾尚别气的抓住栏杆,利用高了一头的优势居高临下俯视她,怒道:“是我恩师阮烟山!”

    日!居然已经勾搭的这般亲密了!

    顾尚别尤不解气,继续道:“那些年来恩师是怎样待你的你心里清楚!你倒好病了一场之后翻脸不认人,不但忘恩负义的与恩师划清界限,再不往来,竟和那狼子野心的沈宴同流合污了!”

    “不要将我和沈宴相其并论!”九微十分恼火,沈宴那个臭不要脸的怎么可以和她相其并论,气恼道:“你如何得知太傅整夜整夜的照顾我?”

    “因为我也在!”顾尚别怒道:“如今你还装傻!”

    九微怒火稍微一熄,哦了一声窃喜道:“原来不是单独啊。”

    “……”顾尚别被她莫名其妙的反应搞的一头雾水。

    牢外的狱头扯着嗓子怒喊道:“吵什么吵!吵什么吵!都进来了还不消停!”

    顾尚别非常有气度的一甩袖子转身不再理她,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是要攻略他的,赶忙伸手扯住了他袖子。

    顾尚别一愣,盯着她的手指。

    她不撒手,脑内一瞬间千思百想,迅速的回忆自己以前攻略他的手段,最后在他抽袖子回头看她的刹那,红了眼眶,声音发涩的问道:“太傅大人他……近来可好?”心酸,苦涩,难言之隐,她将所有情绪都努力表现在眼泪里,看着顾尚别眼神微动,要抽回袖子的手顿了顿,她简直想为自己的演技鼓掌!

    “如今你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顾尚别扭过头道。

    她一点点将手指收回,低头字字心酸道:“我……愧对太傅大人,他的恩情我难以报答,只求不要连累他。”

    顾尚别回头,“你此话何意?什么连累?”

    她低头对他摆手,抬起头来一双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苦笑道:“你便当我是忘恩负义之徒吧,我只求一人独自承受沈宴的折磨,再不要连累你们。”

    “你……”顾尚别有些疑惑的看她,“你是意思是你同沈宴同流合污是为了不连累我与恩师?”

    她不答话也不否认,只是撇开头暗自叹气,苦笑道:“同流合污?我若真与沈宴同流如今怎么会在这儿?”

    顾尚别明显的一凛,暗自沉思,那神色复杂极了。

    九微不求他一下子相信这个十分拙劣的苦衷,只求能稍微动摇一下,她了解顾尚别,正直又单纯的书生,饱读圣贤书,一心想要做个好官,特别好骗。

    “当初你突然装作不认识我们是沈宴逼你的?”顾尚别满脸疑惑的问她。

    九微想了想,按照顾尚别说的质子燕回是突然大病一场之后不认识他们,和他们翻脸的,这么看的话那应该是上一个穿越女死了,壳子里换了另一个重生女子了,不认识很合理。

    她琢磨着怎样的措词比较恰当,刚要发挥演技的档口,牢门外传来狱头的大嗓门,“哎呦相国大人怎么来了?您来看质子燕回啊?”

    顾尚别动摇的眼睛便一瞬坚定,瞪着她,猛一甩袖子冷哼着转过身去。

    “哎尚别……”

    “燕回公子还是别叫的这般亲切,省的你连累我。”顾尚别难得学会了嘲讽人,冷笑着狠狠的嘲讽她。

    该死的沈宴!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攻略了!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他啊!

    牢门吱呀一声开了,沈宴的闷咳声先传了进来,就瞧门外透进来的日光中沈宴一身重黑披风,被南楚扶着走了进来。

    牢中难闻,他掩了掩口鼻,望了过来,那漆黑的眉睫下浅蓝的眼,望着她带着笑意,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九微觉得美极了。

    但只是短暂的一瞬间。

    他到她牢门前,做进狱头献媚搬来的太师椅中,馅靠进去,松出一口幽幽道:“居然什么都没缺的好好活着,燕回你真是个奇异的人。”

    觉得他美真是自己瞎了眼。

    九微冲他冷笑道:“怎么,我活着让相国大人很失望?”

    他靠在椅背中,单手托腮,“是有那么一点,国舅居然只是将你抓到牢中吗?”

    国舅?是……国舅将她抓了进来吗?为了什么啊?

    “亏我巴巴的赶来,怕你抵抗不住国舅的酷刑拷问什么都招了。”他语气轻慢,自始至终带着笑意看九微。

    九微没有燕回的记忆,她大约猜测燕回知道沈宴什么秘密,这个秘密大约就是玄衣在哪儿。

    那国舅抓她来也是为了问这个?

    九微犹豫着试探道:“那相国大人是来救我的?”

    沈宴抿唇笑了,笑的肩背一颤一颤的,九微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九微索性道:“相国大人最好还是救我出去,我这人就怕疼,一疼什么都乱说,到时候将玄衣什么的胡乱讲出来可就不好了。”

    沈宴笑容未减,微眯了眼,“我知道,所以我来了。”

    那眼神九微太他妈熟悉了,沈宴但凡这么一眯眼,那就意味着又想什么坏心思了。

    果然,沈宴温言温语道:“来杀人灭口。”

    你娘的……

    角落的顾尚别忽然冷哼一声,正义的道:“相国大人滥用私刑当法纪何在?”

    真是个正义的使者。

    沈宴将目光移到他身上,略带奇异的笑了,“原来是状元公,我道谁能讲出这般慷慨激昂的言辞。”

    顾尚别上前几步,在栏杆之后与他对视,“即便是质子燕回十恶不赦,也该由法纪裁决,圣上定夺,相国大人没有职权来为质子燕回定罪。”

    “哦?”沈宴轻咳两声,饶有兴致的看看他,“状元公这番话讲的真是精彩,若非状元公站在牢内,沈宴当真要为状元公的气度所折服了。”

    顾尚别的脸色一瞬变的青白。

    沈宴那不要脸的还继续托着腮,言语温和的道:“我听说状元公是因为……侍奉圣上不周被国舅押入这牢中的?”

    顾尚别的脸色比死了都难看。

    九微瞧不下去,开口道:“沈宴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沈宴不悦的蹙了蹙眉,“我不是说了吗,为杀你灭口来的。”

    “那你就快些动手。”九微学着顾尚别一脸的正义,“今日我便是死也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我早就受够你了,若非当日你拿我亲近人的性命来威胁我,我怎么会忍辱负重的与你同流合污!”

    她将面部表情做到十足,偷眼看顾尚别,他脸色难看,眼神却又动摇的看她。

    沈宴却疑惑的皱眉,看着她越看越奇异,呲的一笑道:“你这是又演……”

    “沈宴!”九微打断她的话,扶着栏杆到他眼前,“临死之前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你过来。”

    沈宴拢着眉头,没动,只瞧着她,“你讲话的语气和以前……完全不同。”

    “不要在意这些。”九微怕国舅随时回来,有些焦急道:“我要说的这件事你绝对感兴趣。”见他还是不动,便又道:“是和圣上相关的。”

    他果然坐直了身子。

    你倒是过来啊!

    九微看不得他磨磨叽叽的,故意冷面道:“相国若是不想听就算了。”

    沈宴有些迟疑,最后却还是让南楚扶着起身,到牢门前。

    九微伸手攀住他的脖子,拉他到脸前。

    沈宴一愣,盯着她的手指想挣扎,听她伏在耳边小声道:“我知道真正的圣上在哪里,你若是想知道,就快些救我出去,这里条件太差了!”

    她松开手,手指不小心擦过沈宴耳垂,凉的,似细小的冰雪,却让他从耳垂至脖颈烧热了一片。

    沈宴慌忙退后一步,伸手捏了捏耳垂,“我为何要信你?”

    九微便知道他要这般说,得意的挑眉道:“朱砂黄纸符咒。”

    沈宴掀起眉睫看她,许久送出一口气道:“你最好在出去之前当个哑巴。”

    “自然。”九微笑道:“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沈宴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看一旁牢里的顾尚别,微笑道:“状元公要不要求求我,让我去替你像国舅说几句好话?”

    顾尚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攥紧拳头道:“我便是死也不用你这样的奸佞小人可怜!”

    沈宴笑的愈发开心,十分贱的惋惜道:“我沈宴自然是奸佞小人,万不能与状元公相比,状元公可是圣上钦点,特赐同寝伴驾,独此恩宠啊。”又低声轻笑问道:“不知你恩师可知道你是从圣上的龙榻上押出来的?”言毕看着顾尚别难看到死的脸色,心满意足的扶着南楚笑眯眯的出了牢门。

    真够不要脸!

    九微瞪着他离去的背影,忽听身边顾尚别一拳击在了栏杆之上,用力之大,震得她一哆嗦。

    “我愧对恩师。”顾尚别笑的比哭都难看,红着眼看九微,“我有什么资格骂你。”

    “有的有的。”九微伸手握住他撞的通红的手指,关心切切的安慰道:“尚别兄千万别理沈宴,他就是个贱人,你别同他一般见识,就当他是放屁。”

    顾尚别低头看着她的手,摇头道:“不,他说的没错。”

    九微只觉手背一热,一珠珠的眼泪打在了她的手背上,顾尚别……居然哭了。

    沈宴真够可以的!将堂堂状元郎欺负哭了!

    “尚别兄……”九微扯起袖子去为他擦眼泪,温声宽慰道:“人生在世,总是不能由着自个儿的想法活,会有很多逼不得已,如我为了保命屈服在沈宴的淫威下,如你为了种种苦衷不得不屈服于圣上的……淫威之下,乃是逼不得已,你切莫太伤心……”

    他抬头,满眼的泪花看着她苦笑,“你不懂,我已没有脸面再见恩师。”他抽回手,对她道:“燕回贤弟,日后多加保重。”

    这话听着不对啊……

    九微刚要张口宽慰他,却见他猛地转身,一头撞在了青墙之上,咚的一声闷响,吓的九微顿时傻了,直到看他满头鲜血的倒在地上才惊呼道:“来人啊!快来人!状元郎自尽了!该死的沈宴王八蛋!活活逼死了状元郎!”

    牢外日光绒绒,沈宴没走多远,似乎听到有人在骂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对身侧的南楚道:“南楚,你捏一下我耳垂。”

    南楚一愣,“大人?”

    沈宴伸手摸了摸依旧烧红的耳垂,喃喃道:“怎么被她碰也有这种感觉……”

    七

    状元郎没死,被狱头十分粗暴的用草木灰给他止了血,又用腰带将他的头缠得跟个粽子一样。

    还在喘气儿,但是情况非常不乐观。

    他一直没醒,直挺挺的躺着跟个死人差不多。

    九微十分悲伤,因为那个该死的小方牌提醒她,若是攻略对象在没被她攻略之前挂了,就算她攻略失败,会死,重生之路结束,她直接入畜生道。

    卑鄙无耻!

    她攀在栏杆上直勾勾的瞅着顾尚别,时不时的喊他一声,看他出气儿越来越少,咬牙冲狱头喊道:“我要见国舅!”

    狱头倒是机灵,没多犹豫就去向国舅禀报,没过多会儿有人入了地牢来。

    来人提着一盏宫灯,打台阶之上一步步下来,宫灯之上的美人图一晃晃的折在墙壁之上,影影绰绰。

    却不是国舅。

    “长情?”九微看着他提灯而来,光影明媚的一张脸对她笑,浑身都不舒坦,“怎么是你?”

    长情到她牢门前,将狱头打发出去笑道:“自然是我,你以为国舅会来见你?燕回公子。”

    是了,如今她是个小小质子燕回,国舅怎么会屈尊来见她。

    “国舅没空来见你。”长情将碎发捋到耳后,笑的十分讨人厌,“国舅如今正陪着圣上游街,你也知道圣上和我们不同,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

    九微心里将冒牌货干翻一百次,尤其当长情将灯挑高一些看她,语气温柔的跟她说:“几日不见,你憔悴不少。”像情人一般的关心,但九微心里只有两个字,小贱人。

    状元郎还在时不时的出气儿,九微心里愁肠百结,她原本打算先哄骗着国舅,用玄衣的下落交换放她和顾尚别出去,但如今来的是长情,长情和冒牌货一货的,怎么可能放她出去,真是要死了!

    果然长情低声道:“你就不要费心思见国舅了,无凭无据你说什么国舅都不会信的,况且他期望中的那个圣上,是如今这个模样,会撒娇,会认错,有些一眼就看透的小心思,天真又善良。”

    “快别说了。”九微厌恶的蹙眉,躲开他道:“恶心的我都快吐了。”

    长情却不恼,依旧笑道:“你不承认也没办法,她确实比你讨人喜欢。”

    九微冷笑一声,贴近他,手指摸着他的脸,小声道:“自然,她可比我温柔多了,至少她不会把你玩到趴在榻上哭。”

    看到长情的脸色一阵青青白白,九微十分的爽,收回手继续道:“你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吧?”肯定是准备了一些报复她的东西。

    果然,长情白着脸色低头笑了一声,“你果然是这世间最了解我的人,九微啊九微,你怎么那么让人讨厌?”他抬起头来看九微,苍白的脸色,明明在笑,眼睛里却荒芜的很。

    九微叹了一口气,问他道:“你是真的喜欢她?”

    长情看着她却不答话,看了许久许久,忽然拍了拍手。

    牢外有两名侍卫进来,其中一个端着一盏酒,直冲冲的到牢门前,那架势让九微浑身毛孔一炸,这他妈绝对是毒酒!

    她从小到大见多了!赐死就是这架势!

    她瞪向长情,冷笑道:“跟着我别的没学会,倒是将这些手段学了去。”

    长情命人开了牢门,亲自接过侍卫手中的酒盏,到她跟前低眉垂眼的看那酒,却不看她,“最后一次,我再亲自侍候你一次。”将那酒盏递到她眼前。

    他的脸是白,手指是颤的,眼睛的慌乱不敢看她的。

    九微瞧着那酒,又瞧他轻笑道:“你恨我到如此地步?非亲手了解我不可?”

    他轻声的叹气,“你不该回来,你若不回来多好。”他掀动眉睫看她道:“我并不想做到如此地步,但我非如此不可,你的存在让她让我都寝食难安。”

    这话让九微乐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用着她的身子她的一切,倒是怪她让他们寝食难安了。

    顾尚别呼吸声渐弱。

    九微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那酒盏也握住长情颤抖的手指,轻声问道:“长情你该知道我平生最难拒绝你,最怕你难过,我不会让你为难。”

    他只是垂着卷长的眉睫,手指在她手掌下发抖。

    “我记得第一次见你,就是在太傅门前那次,你看着我笑的时候,眼睛里绝望的让我心惊。”九微看着他,轻又淡的道:“后来我就想,再也不会让这种表情出现在你的眼睛里,可惜我没有做到,我曾经万人之上什么都有,却从来不知道你在我身边过的这么不开心。”

    长情忽然低声道:“别再说了。”

    九微将酒盏从他手中接过,看他有些迟疑的攥紧手,抬起眼看九微,心里松出一口气,继续道:“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长情微微愣怔,“告诉你什么?”

    “告诉我,你不开心。”九微看着他的眼睛,“告诉我你并不喜欢待在我身边,告诉我你恨我。”她一瞬不瞬的注视着长情,轻轻叹气道:“你该告诉我,你想要的并非我给你的那些。”

    长情苦笑出声,问她,“我告诉你又如何?”

    “我会给你想要的。”九微语气不重,却答的笃定,“如今也是,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

    那话长情不懂,看她轻慢的摇晃着酒盏里的酒道:“其实我这次并非想跟国舅讲出真相。”

    “那你……”长情诧异不解。

    “我已经重生,怎么可能再回得去?”九微苦笑着看他,“再说我挺喜欢如今这个身份。”

    长情微微皱眉。

    九微对他眨眼,“你不知道质子和太傅关系很好?”

    长情在一迟钝后恍然大悟,片刻后又诧道:“可质子是男的……”

    “男的又如何?”九微耸肩道:“我对太傅之心你还不了解吗?性别如何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时时见到他,亲近一下便心满意足了。”

    长情松开眉头,莫名的笑道:“你的真心果然只对太傅一人。”

    九微叹气,“为何你总不信我待你也是真心实意?”见长情要讲话,先一步道:“你可知道我死之前一直在做的一件事是为谁吗?”

    长情眉头又紧。

    九微不等他答便道:“为你,为了让你认祖归宗,让你的母亲名正言顺,得以入阮家祖坟。”她看到长情眼底的震动,愈发紧的眉头,彻底放下了心。

    这个果然是他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