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的卦盘成精了 > 37.第三十七卦

37.第三十七卦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小仙女么么哒~开了防盗文系统,百分之五十订阅率, 时间不长, 心

    陆爻停下步子, 习惯性地用“观梅数”起了一卦。

    “枯枝落在兑位(西方),槁木属离……得火泽睽卦……”正当他以为卦象又会模糊不清时,突然发现卦象竟然明白地显示——卦盘在附近?

    脚下一顿, 陆爻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差点没呛住。下一秒, 他迅速闭上眼, 不过还是失望了——依然一点感应都没有。如果卦盘真的就在附近, 那签了血契的自己肯定会感知到。

    他算了算,近一年,除了上次免费算姻缘时,心跳突然加速, 感应到卦盘有危险之外,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抛弃了。

    难道血契感应真的被卦盘单方面切断了?

    情绪瞬间低落,他靠在路灯杆旁边, 盯着灯光下的雨丝发呆。没过多久,熟悉的轰鸣声靠近, 橘黄的车灯有些闪眼睛。陆爻眯了眯眼,往前走了一步, 正好机车就停在了他面前。

    接过玄戈递过来的头盔, 陆爻不自觉地就弯了嘴角, 正准备跨上车, 却看见玄戈利落地脱了身上的短外套,直接裹到了自己身上,残留的体温有种灼人的错觉,陆爻都没反应过来。

    “在想什么?上来吧。”发现陆爻还站原地看着自己,专专心心的,路灯下看就像个瓷娃娃,玄戈有些好笑,“在下小雨,穿着,别又感冒了。”

    “可是你——”陆爻见玄戈身上只剩了一件黑色工字背心,手臂全露在了外面,喉咙有些发涩。

    “嗯?”玄戈打断他的话,拍了拍后座的皮垫子,“不上来?”明显是不准备继续说这个话题。

    手伸进衣袖穿好外套,陆爻坐到后座上,习惯性地环住玄戈的腰,低声说了声“谢谢。”只是说话时引擎声震耳,也不知道玄戈到底听见没有。

    回家已经凌晨一点过了,到后面雨下得有点大,陆爻直接把玄戈推进浴室,让对方先洗澡。

    把窗户关了,陆爻有些不踏实,又拿硬币算了一卦,卦象再次变成了模糊不清的状态。发现自己竟然松了口气,陆爻垂下眼,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硬币。

    留在这里明显已经超过了预计的时间,虽然有保护玄戈作为理由,但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他只是舍不得这一份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暖和安全感,他不想走。甚至,他在不由地贪恋和玄戈的每一次靠近,每一次接触——

    陆爻,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

    玄戈洗得很快,几分钟就从浴室出来了,他随手拿了张浅色的毛巾擦头发,“猫儿,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

    “好,”陆爻应了一声,起身进了浴室,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拿着花洒好一会儿才往自己身上淋,结果被冷的一哆嗦,赶紧拿远了些——他才发现热水开了这么久都没作用。

    又试了试,水还是一样冷。

    迟疑了一会儿,陆爻还是拿浴巾裹在腰上,开了门。

    玄戈正在厨房,陆爻看了一眼,直接去了小阳台。风挺冷,一吹过来,鸡皮疙瘩起了一层,人都绷紧了。

    热水器很旧了,上面锈迹斑斑的,感觉一不小心就要报废。陆爻仰头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是下面的一个小开关给跳了。他伸手想去按开,没想到自己身高差了一点,垫着脚都没碰到。

    “……”来自一米七九的怨念。

    玄戈听见响动从厨房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个画面。

    陆爻身上只裹了张浴巾,遮住下半身,因为努力伸长手臂还往上蹦,浴巾也跟着松了不少,露出了白细微凹的腰和一点臀部的弧形。阳台之外,夜色浓重,黑白的对比近乎艳丽。

    烟灰没弹,火星跟着落下来,手背被烫了一下,玄戈“呲”了一声,这才回神,熄了手里的烟就往阳台走。

    陆爻的中指尖都碰到开关了,但没能按下去,只好又准备重新起跳。这时,熟悉的薄荷味儿从背后包围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他的手边,要比自己的肤色深不少。对方轻松地按下按钮,热水器发出了“滴”的一声。

    心跳快了两拍,陆爻像受惊一样收回手,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就一张浴巾,于是连头也不敢回。下一刻,他听玄戈在身后问他,“这热水器太老了,经常出问题,刚刚怎么不叫我?”

    两个人隔得太近,陆爻脑子完全转不动,回答全凭本能,“我自己可以的,你……你不是在做宵夜吗?”

    意识到距离太近,怕陆爻尴尬,玄戈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手随意地搭在栏杆上,手指轻轻敲了两下,“嗯,快做好了,你洗完澡出来刚好能吃。”

    薄荷的气息淡了一点,陆爻心下有些微的不舍,他视线落在玄戈轻敲栏杆的手指上,很快又移开,“那我现在去洗了。”

    夜宵是酒酿小汤圆,撒了一勺蜜渍桂花,一人一大碗,陆爻碗里还有一个形状完美的水煮荷包蛋。

    用勺子戳了戳荷包蛋,陆爻就听玄戈说,“你不是立志要长到一米八吗?水煮荷包蛋吃了长高。”

    没听说过吃荷包蛋还能长高的。想是这么想,陆爻还是半点不剩地全吃光了,到睡觉时总觉得旧沙发会被自己的重量压垮。

    第二天上午,陆爻还是在锦食临时充当收银小哥,偶尔算两卦。因为是周末,客人没工作日那么集中,也不怎么忙。

    “以前来锦食吃饭的,谁都知道老爷子的刀工那是没话说,我碰巧录上了这个视频。其实都知道老爷子心脏不好,累不得,后来小玄来了,我们都还挺开心,觉得老爷子轻松些,能多活点年头。”锦食的熟客正在给陆爻看视频,语气也挺唏嘘,“只不过没想到走得这么突然。”

    “对啊,老爷子走了之后,玄老板把门口写着‘锦食’的匾额都烧了,陪葬到了墓里。”旁边另一位客人接了话。陆爻想了想,发现现在的匾额确实挺新的。

    “说起来,锦食的东西是真好吃,我在这家店吃饭吃了快二十年了,小玄也确实得了老爷子手艺的真传,我觉得自己可以再吃几十年!”

    “再来几十年?你在不在都还两说了!”

    “死了就死了,死了去找何老爷子蹭饭吃……”

    可能是这个话题挑起了几个熟客的回忆,纷纷说起了往事。陆爻这才知道,锦食之前的老板姓何,祖传的手艺,算是玄戈的远房表叔。妻儿都因为遇到泥石流走了,所以他一直一个人经营着锦食。两年多前,从老家把玄戈接了过来,应该是打的找人养老送终的主意。

    两年前?陆爻注意到这个时间点,有些在意,还没多想,就听有人在问他,“小陆见过何老爷子吗?”

    神经紧绷了一下,陆爻还记得自己的设定是玄戈的表弟,不过一表三千里,他语气假装淡定,“隔太远,一直都没见过老爷子——”

    “陆爻。”

    “来了!”听见玄戈叫人,陆爻抱歉地笑了笑,几步进了厨房。还没站稳就被塞了一碗冰糖炖雪梨,热气腾腾的。

    “昨晚不是咳嗽吗?吃吧,记得全都要喝完。”

    陆爻尝了一口,甜味在舌尖弥漫开,幸福地眯起眼,他含含糊糊地说话,“谢谢玄老板!”

    有些无奈地看着陆爻,玄戈还是应了,“嗯,乖。”

    十一点过,玄戈就关了店门,骑车带陆爻到了碧海会所。依然是之前的包厢,不过里面只有江放一个人在,角落里还放着个木箱子。

    见人到了,江放起身,“陆大师,麻烦你了。”

    “我先看看。”陆爻没点头,直接往放箱子的地方走。

    角落的木箱子和江家的没什么区别,不过陆爻感觉要强烈一点,就没让玄戈动手,自己蹲着伸手打开了木盖。里面放着的也是竹简,有股怪味儿。

    伸手碰了碰木盖,“这箱子和你家那个不一样,刻纹没被封在夹层里。”陆爻仔细地看了会儿,忽然直接把手伸进了箱子里。从零散的竹简之间探进去,屈了屈手指——果然,凹凸不平的侧壁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不过指尖的触感不怎么好,像是摸到了半凝固的血,又黏又滑。

    干脆就着这个姿势,陆爻忍着嫌恶,仔仔细细地分辨了部分刻纹,发现了好几个让他感觉熟悉的地方。

    小时候因为封禁的死气不稳定,他是不被爷爷允许学习刻纹的,但他曾经在一本晦涩的古书上看到过,“刻纹”分为几大流派,各有特点,而其中一派现在只剩了陆家。他自己也悄悄练习过,所以能辨别出这些刻纹到底是不是出自陆家。

    可是,陆家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心里转过几个念头,陆爻收回手,看向江放,“能查到这两箱竹简是从哪里来的吗?”此时,他无论语气还是表情,让人完全不觉得他才十九岁。

    “查不到,”江放摇头,认真回答,“父亲清醒之后,就去查过一次,但线索早就已经断了。”

    点点头,陆爻从玄戈手里接过自己的双肩包,在里面找了块表面乌亮的石头出来,一头圆钝,一头尖利。

    将箱子重新盖上,陆爻开始用尖利的一端,一笔一划地在木箱表面刻下细密的纹路,线条流畅,每一划都像是遵循着某种规律。但很明显,他落下的每一笔都受了阻力,才刻完一侧,陆爻额上就出了层细密的汗。

    这次足足花了一个半小时,陆爻才在木箱的六个面上,都画上了刻纹。那些刻纹线条纤细繁复,和在江家见到的明显不一样。

    “陆大师……这是?”江放以为陆爻会像之前一样直接烧掉。

    擦了擦额头的汗,陆爻稍微解释了一点,“这箱子比你家拿到的要厉害,你家的只是让人生病,这个……是直接要人命的。我已经做好封禁,你拿回去之后,把箱子埋到枝叶茂盛的老树下面,就没什么问题了。”

    老树不断循环的生气会慢慢磨掉原本刻纹的死气,而用这个方法,陆家也不会发觉这个箱子已经遭到了破坏。

    不过现在看来,陆泽林来b市,应该是为了处理刻纹的事情,不是来抓他回去的。

    等陆爻和玄戈走后,江放才打电话让等在楼下的人上来,把箱子抬回去。临走前,他担心里面的东西,在搬运途中可能会不小心掉出来,保险起见,想着重新把锁扣上去。却发现箱子上竟然连缝隙都已经消失,整个箱子就像是用一整块木料打磨而成的一样。

    江放心里一跳,赶紧让人抬走。

    包厢空了下来。

    十分钟后,包厢门重新被打开。一个穿长款米色风衣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大致看了一圈,“咦?人都走了?”

    他又往里走了几步,在之前放置过木箱的地方停下来,脚踩了踩地板,“看来那个箱子确实被搬到这里过。”

    一个手掌大的星盘从他衣服里飞了出来,“还有灵气的痕迹。”

    “有人把事情解决了。”年轻男人点头,又揉了揉自己肩膀,抱怨道,“陆家真是喜欢搞事情,难道闲得慌?”

    活动了一下肩关节,他往手心哈了口气,重新揣到衣服口袋里,“走了清河,带你吃火锅。”往外走了几步,却发现星盘没有跟上来,“怎么了?”

    “绯衣,我好像感觉到了同类的味道。”

    薛绯衣有些奇怪,“你的同类?陆家那块小盘子也来过这里?”

    “气息太弱,不能确定。”

    “哎呀,如果真的来过,那陆家这件事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