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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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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海子,大名不详,绰号老海子。

    原是跟大虎、老果一起负责东岸码头的交易。四年前,也就是我来北海市的前一年,他出事逃离北海,远赴满南。

    为了他的事情,北星集团十几位股东损失数亿金钱,其中张哥亏损最多,高达四亿。除此之外,北星高层管理人员也各有损失,而与老海子关系不是很好的冰子的老爸被牵连最大,花费三亿金钱才摆平事情。对此冰子一直保持气愤状态。

    不过老海子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他们没人细说,但从只言片语中我能听的出是大事,好像是杀了某个位高权重的人的亲戚。是在冰子他老爸旗下的酒店杀的。

    不过,我看他的面相也不像穷凶极恶的人,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一直在脑海中徘徊,致使我不敢轻易下结论。

    晚上十点,北星饭店,饭局开始已经十几分钟了。

    我们接老海子的时候,张哥一直在这里等候。虽然我很着急回家,可没有一个人提出离开,我也就只能抽空给老头子打了个电话,汇报一声,然后耐着性子坐在椅子上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圆形的餐桌上,老海子与我是相对而坐的。四十多岁的他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头稍微有点秃,身体微微发福,挺起的将军肚像是怀胎三月的孕妇,隆起的不高但却有。

    要说不同点,怕是只有一点,那就是他的姿态神情,典型的老混混样。左手戴着一串金刚菩提佛珠,搭在桌子上,食指与中指间夹了一根香烟,袅袅升起的青烟在空中慢慢飘散,身子斜倚在真皮座椅上,右手握着的筷子偶然夹起饭菜吃一口,但更多的时间他是挥舞着筷子在讲述自己当年逃出北海,由满南转辗反侧去其他国家的事情。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我的敏感。我总感觉老海子时不时就会瞥我一眼,眼睛中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但究竟是什么我却琢磨不透。他瞥一眼,就会赶紧移开目光,或落到冰子身上,或落到老果身上。

    冰子在我的左侧,老果在右侧,他俩对于老海子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态度。即便有古风的说教,冰子依然不待见老海子,可老果就显得比较激动,他的话比平日要多了些。可能他们是同一辈的人,互相间经历过不少的事情,见面比较亲切一点,说起话来多数也是在回忆当年的事情。

    大概火热朝天的聊了一个小时,一阵大笑过后,突然沉默袭来。

    张哥吃了一口菜,扭头看向老海子,笑道:“这次你回来有什么打算?看看我们然后就走吗?”

    “走什么走呀,事都过去了,不走了。”老海子倚在座椅上的身子动也没动,摆了摆左手,手中第三根烟已经燃了一半,烟灰纷飞,不少都落进了他跟前的碟子中。

    他不在意,也没人在意,张哥脸上的笑意依然盎然,但我看见了冰子皱起了眉头。老海子抬手一指老果,眼睛却看向张哥,“老果给我打电话,说一个留学刚回来的小屁孩跟你争会长的位子!”

    “啪!”

    他的手掌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手劲很大,直径足有一米五的厚圆木桌震了震,武哥面前的酒杯都被震倒。所有人都看着他,没人说话。他看着张哥瞪大了眼睛,语气粗鄙的骂道:“他妈的,小逼崽子一个,敢跟你争,我听到这事哪还能一个人在外面快活,回来我就准备剁了他!”

    “哈哈哈哈……”

    张哥大笑,站起身来指着老海子说道:“看见没有,什么叫兄弟,看见没有,什么叫两肋插刀!冰子,大浩,看见没有,这才是义气!”

    张哥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落到我和冰子身上,可能是因为我和冰子太年轻,而现在的社会又变化太大,人和人之间似乎没有什么情义可讲,物质社会,讲究利益。

    冰子瘪瘪嘴没有说话,我抬头看向张哥,却发现老海子目光灼灼的看向我。鸡皮疙瘩不由起了一身,难道他是GAY?一股寒气从心里冒了出来,我勉强笑了笑,也没答话。

    张哥一拍老海子的肩膀,拿起面前的酒杯对着老海子,“海子哥,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真名,虽然不知道你的根底,但就冲你这一番话,兄弟我感激不尽!我敬你一杯!”

    “咕嘟、咕嘟……”

    和茶碗差不多大的酒杯,满满一杯白酒,张哥仰起头一口气喝光。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张哥流露感情,他在我心里一直就是以冰冷的毒蛇为代表的,只是没想到他也有真情实感的一面,看来他对老海子和武哥他们确实跟我和冰子不同,毕竟他们是风风雨雨一路携手走来的。

    “张哥客气了,客气了。”老海子也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旁边的武哥给他添满了酒,他对着张哥敬了一下,同样是仰头一口喝干。

    “哈哈……”

    “酒喝干,再斟满……”

    张哥很开心,突然唱起了歌,抬起胳膊揽着老海子的肩膀,武哥和大虎分别给两人空着的酒杯再度倒满酒,两人一碰杯,一仰头,竟然又一次喝干了酒。

    场面很嗨,张哥面色通红,简直和平时判若两人,老果脸上都露出罕见的笑容,冰子依然阴着脸。武哥、彭涛、古风、老果和大虎纷纷拿起酒杯和老海子碰杯……

    …………

    …………

    那晚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老头子和往常一样,他没有睡觉,坐在二楼的客厅在等我。这次没有劈头盖脸的怒骂,老头子面无表情的抬起手勾了勾,示意让我跟他走。

    去地方是书房,四、五份文件在书桌上散乱的放着,金丝眼睛压在上面,一根黑色签字笔在旁边静静的横躺。

    老头子给我和他各自泡了一杯茶,奇怪的态度和老海子的眼神一样,让我摸不着头脑。坐在谈事的沙发上,我和他面对面。老头子两鬓间白发冉冉,脸上带着疲惫,眼神却出奇的发亮。

    他盯着我,瞪着我,一言不发。我望着他,看着他,全身都不自在。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他有什么打算,可我有预感,不好的预感。<="">微信搜“酷匠网”,关注后发作品名称,免费阅读正版全文!更新最快!<="kj_ds_ic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