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你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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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凝哭笑不得,连忙用手掩住他的嘴巴,不想让他胡乱猜测“我跟你开玩笑呢!怎么可能想别的男人?现在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狼狼,你温柔一些好吗?”

    “乖乖!”听到了自己最想听到的答案,凌琅更加温柔,他激情地吻着她,低声柔喃:“爷会好好疼你!”

    *

    享受了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依凝静静地靠在凌琅的胸膛上,倾听着波涛起伏的声音。

    夜幕笼罩下的海岸,静默绵延,他们相依相偎的剪影像定格的风景。

    凌琅的吻像柔羽细细密密地落在依凝的身上“告诉爷,今天为什么任性?”他睨着她,温柔的眼波几乎能溺死人。“对我哪里不满意尽管说出来!”顿了顿,他又加了句:“反正我又不会改。”

    “嗤!”依凝忍不住被他逗笑了,这个家伙,时不时地给她来上一段黑色幽默。

    笑过后,心里仍然摆脱不了淡淡的悲凉。

    男欢女爱是一场游戏,她无可救药地入戏太深。怎么办?

    “狼狼,”依凝化被动为主动,仰首吻着他线条完美的下巴,半真半假地嬉笑;“我发现自己爱上你了怎么办?”

    凌琅一怔,乍然张眸,好像被她的话震住。

    “哈哈,吓到你了吧!”依凝俏皮地眨眨眼睛,咯咯娇笑:“我故意吓唬你的!”

    晦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他只是一直沉默。良久,听到他淡雅的声音响起:“别闹了!肚子饿吧?我带你去吃饭!”

    “”原来他还记得她肚子咕噜响的事情,依凝心里一半苦涩一半甜蜜。

    心里一个声音对她说:为什么要较真,这么演下去不挺好的吗?既娱乐彼此的身心,又可以假装天真过得很幸福。好吧,她承认在他的身边真得很幸福!

    另一个声音则对她说:就此打住吧,游戏该结束了!顾依凝,这个游戏你玩不起,你永远都不是他的对手!等到你泥足深陷无法自拔的时候,说不定他抽身断情毫无留恋地永远离你而去!你会发疯的!

    “发什么呆?”凌琅伸手轻拍她的脸颊,无奈摇头“又神游四海去了,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把爷忽略得如此彻底!”

    依凝又笑,咬着唇吃吃地笑。“狼狼,我想跟你打个赌!”

    “赌什么?”凌琅帮她穿好衣服,再仔细系好每粒扣子,然后将她拦腰抱起。小东西看起来有些虚弱,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折腾得狠了。

    刚才的欢爱他挺温柔,没怎么折腾她,她看起来怎么就这么一副恹恹无神的模样。

    依凝最喜欢将脸蛋埋在他的怀抱里,嗅闻他身体独特的幽香。“赌我们俩有一天分手,我流的眼泪会比你的多!”

    也许,他根本连一滴泪都没有吧!

    “你的小脑瓜子里整天都装着这些东西?”凌琅蹙起俊眉,表示很难理解。

    “你信不信?”依凝拽着他的衣袖,仰脸撒娇般地问道。

    心里其实盼望他否定的回答,哪怕他玩笑般地说一句,分手的时候他会伤心难过流泪,她也觉得值了。

    谁知道,他竟然摇头,语气里满是不屑:“怎么可能!没有我的允许,你分得了手吗?”

    “”很好,典型凌狼式回答,她很满意!

    *

    一整夜的时间,时醒时睡,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梦境内容希奇古怪,简直匪夷所思。

    这样醒醒睡睡,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等到穆嫣睁开眼睛完全清醒过来,室内早就大亮。

    穆嫣爬起身,见墙上挂的钟表显示已经八点多了。

    和衣睡了一宿,她怎么睡得这么死呢!

    赶紧起身去浴室匆匆洗漱,回到卧室重新换了衣服,收拾了一只行李箱,便走下楼来。

    她开一辆两厢的现代瑞纳,贷款买的。毕竟是画家,她再落魄也能为孩子添置一辆车子,接送他们上学回家,以便遮风挡雨。

    心里惦记着早些去幼儿园接孩子们,昨天下午就该去接他们,她拖到今天早晨,心里有些着急。

    *

    驱车来到幼儿园,她停稳车,还没等走进园内,就被一个人拦住。

    “老婆,你急匆匆地准备上哪儿?”一个油滑的声音拖着长长的腔调问道。

    不用看也知道这是哪颗货!穆嫣满脸戒备,往旁边闪了闪,躲开胡大伟的脏手,冷冷地道:“滚开!”

    “哈,让我滚?”胡大伟五短身材,满脸横肉,怎么看都一副恶人相,他是穆嫣的前夫,最近老是纠缠着她复婚。“你个臭表子敢让我滚!”

    穆嫣根本懒得跟他废话,拿出手机,威胁道:“你再敢骚扰我,我要报警了!”

    这招以前用过,效果挺不错。

    胡大伟果然有些忌惮,猖狂的神色稍稍收敛了一些,强装镇定地冷哼;“不就仗着你表妹是警察嘛,我又没犯法,怕你啊?”

    对付这个人渣的纠缠,依凝无疑帮了大忙!否则,穆嫣人单势薄,还不知道要被胡大伟怎么欺负。

    她昂起骄傲头颅,告诉他:“对了,我就仗着依凝是警察!她现在升任警官,权利更大,你骚扰我一次,她就会让你进去待一个星期!”

    胡大伟不敢再强硬地纠缠,贼眼一翻,改变了作战方略:“今天都是周六了,你怎么才记起来接孩子!看你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昨晚是不是偷男人偷过头了!我告诉你,两个孩子的抚养权我收回来,你不配做他们的妈妈!”

    穆嫣心里一惊,在她的眼里,两个孩子无疑是她的心头肉。她不怕胡大伟无情滥渣,就怕他说要抢夺孩子的抚养权。因为太在乎,她连说话声音都有些哆嗦。“你、你真不要脸!抛妻弃子三年了,你尽过做爸爸的义务吗?把钱都给了野鸡,这些年孩子都靠我赚钱抚养!你还要他们的抚养权,你有什么资格?”

    “哟,这么激动干什么!”看出了她的恐惧和紧张,胡大伟更得意。“两个孩子都是我的种,我要他们的抚养权理所当然,难不成你还想带着宝贝们嫁给别的男人!我告诉你穆嫣,只要我想要孩子,你就得乖乖地交出抚养权!”

    好像被刺成了要害,穆嫣几乎跳起来。她的嘴唇完全失去血色,哆嗦着,不明白胡大伟为什么突然执意跟她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其实,胡大伟自私又懒散,根本不会照顾孩子。他嫌宝宝和俏俏吵闹麻烦,平日里连带他们出去吃顿饭都觉得烦,更别提抚养他们。

    “你到底想怎么样?宝宝和俏俏不会认你这个爸爸!你给过他们什么?还有脸来说这些话!你配吗?”穆嫣转身想进幼儿园接孩子,她怕胡大伟会强行带走他们。

    胡大伟知道她在怕什么,他偏偏就跟她对着干:“哎,我是孩子们的爸爸!今天该我接他们回家!”

    “你的家在哪里?”穆嫣知道他现在穷困潦倒,居无定所。“你是不是没钱花想拐了他们卖给人贩子?”

    胡大伟鼓起小眼睛,十分忿慨:“他们是我亲生的,我再没钱也不会卖他们!卖你还差不多!”

    这话倒是真的!穆嫣稳稳神,冷冷地斥道:“你最好别胡搅蛮缠,我不想再跟你吵!滚开,我要接孩子!”

    “谁跟你吵了!”胡大伟摆出无赖的模样,嘿嘿笑着:“我也来接孩子!”

    “你到底想怎么样?”穆嫣失声尖叫起来,她快要崩溃了,心里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赶紧带着孩子们逃离开这座城市,让胡大伟这个无赖再也找不到他们!“唉,我还想怎么样!”胡大伟煞有介事地叹口气,诉苦道:“这些年我过得不太如意,生意赔本,表子骗我,我他妈的就没一样顺心的事情!现在想做生意,手里没本钱”

    原来是跟她要钱来了!穆嫣无比愤怒:“我哪有钱?离婚的时候,你带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只留了那套旧房子给我,难道你在打那套房子的主意?”

    胡大伟当然想要回房子,但他知道,如果房子卖掉了,穆嫣真就带着两个孩子走了,也许他这辈子都找不到。

    当初他肯留给她一套房子,就为了有朝一日落魄能回来找到她。“看你说得,我哪能那么狠心!房子留你和孩子们的,我绝不食言!这样吧,你跟我复婚,房子算你的婚前财产,什么时候我都没权分割,怎么样?”

    “复婚?”穆嫣气笑了“你想复婚?”

    “是啊!”胡大伟向她靠近一步,涎着脸说:“穆嫣,这两年我挺想你的!”

    “啪!”穆嫣再也忍耐不住地往这张丑陋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她后退两步,嘶声道:“休想!”

    “臭表子,给你脸不要脸!”胡大伟好歹跟穆嫣生活了几年,摸透了她最怕什么,他就专门威胁什么“两个孩子我都要了,回头给他们找个新妈,你滚他妈的去吧!”

    穆嫣浑身颤抖,嘴唇翕动,一时间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因为太在乎,她无法想象失去两个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这些年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唯有两个孩子是她的精神支柱,如果胡大伟抢走了他们,她会崩溃的。

    见穆嫣被吓住了,胡大伟得意地道:“害怕了吧?早对我客气点,万事好商量,你非这么执拗,不是故意惹我发火嘛!”

    穆嫣抚抚自己的额头,满额的冷汗。她觉得头疼欲裂,好像要晕倒的感觉。

    “这样吧,我说着解决的办法你看怎么样!”胡大伟见时机成熟,就说:“你跟我复婚,我们俩一起抚养孩子,住在一起就不用整天争什么抚养权了!宝宝和俏俏是我们俩的,怎么样?”

    这个无赖!穆嫣恨恨地盯着他:“你为什么还要逼我复婚?我们俩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哎,我现在可改邪归正了!”胡大伟把胸膛拍得震天响:“别小瞧我,这两年我也赚了不少钱!虽然暂时没有房子也没有车,早晚还会再挣回来的!没听说过一句话,钱是王八蛋,花完了咱再赚!穆嫣,你别看不起我,早晚有一天我能出人头地,混出个人样儿!”

    穆嫣懒得听这个男人吹牛皮,连正眼都没瞧他,她转身进幼儿园准备接孩子。

    “你不理我是吧!”胡大伟见说得天花乱坠穆嫣也不理睬他,就威胁道:“我现在就把两个孩子接走,看你能不能抢过我!”

    穆嫣停下脚步,回过头,清眸掠过一抹怨毒。她狠狠地盯着胡大伟,许久,她突然笑了:“好啊!你既然这么执着非要跟我复合,我不成全你都对不起你!”

    *

    在酒店里睡醒香甜的一觉,依凝再次从凌琅的怀抱中醒来,觉得世界如此美好。

    这种美好能持续多久?她不敢深究。

    “狼狼,起床了!”她捏着凌琅的鼻子,在他张开嘴巴呼吸的时候,趁机往他嘴里吐了点儿唾沫。

    没事欺负欺负他,心里还平衡些。

    凌琅皱着俊眉似乎很恶心的样子“没刷牙吐我嘴里唾沫星子,你恶不恶心!”

    “我不恶心!”依凝咧嘴一笑,亲亲他的嘴巴“关键是恶心你!”

    “”男子败给她了,沉默不语!下了床,他背对着她换衣服。

    正常的男人都会晨勃,他也不例外,甚至他比一般的男人反应更加强烈。

    刚睡醒,他**勃发的时候,她又捏他的鼻子又往他嘴里吐唾沫,这种娇憨俏皮诱得他心里直痒痒。

    本能地想把她压倒在床上大战三百回合,可想想昨晚她说的话,又不禁沮丧。

    她说总跟他一个人做,有些玩腻了他!

    靠,想想他就不禁窝火,敢说玩腻他的女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顾依凝绝对是第一人。

    得给她点儿教训,让她以后不许如此放肆,可心里发着狠,实际却舍不得动她半根头发。

    罢了,老婆是娶来宠的,她比他小五岁,迁就她就迁就些吧。

    他克制自己,不再像以前那么频繁地跟她做,而是确定天时地利人和,种种条件都达到完美,他才跟她缠绵。

    女人要的是浪漫,他就陪她在b市的海滩边做。因为,他们曾经在那里火热地缠绵过。

    以后,他决定经常跟她打打野战,时不时地变换地点花样,增加些情趣,她就不会嚷着腻了!

    他心里这样盘算着,看在她的眼里却完全是不一样的味道。

    依凝心想,他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她的话又惹他不高兴?还是他此时心里惦记着那个大肚婆!

    就这样,两个思想南辕北辙的男女,都担忧着自己的担忧,顾忌着自己的顾忌,纠结着自己的纠结。

    *

    在酒店里用过早餐,依凝去健身房里散步,凌琅便叫来了阿九,问道:“你查得怎么样?昨天她都跟谁在一起?”

    阿九如实回答道:“昨天嫂子请了假,她去哪儿不是很清楚。下午她去了她表姐穆嫣家,一直待到陈奕筠找到她为止!”

    凌琅沉吟了一会儿,又问道:“陈奕筠呢?”

    昨天他带走依凝的时候,陈奕筠还在穆嫣的卧室里,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跟依凝的表姐搞到一起。

    “昨晚在君临天下喝得咛叮大醉,现在还没起床!”

    凌琅哼了一声,以示不屑:“为女人喝醉,太没出息!”

    曾经,他也为一个女人喝醉过。现在想来,觉得那时的自己太可笑。

    也许每个男人都做过这种可笑的事情,人不痴狂枉少年不过,陈奕筠也早过了年少轻狂的年龄了,居然还做这种幼稚的事情,越活越倒回去了!

    阿九静静地听着,不置评价。

    对凌琅,他近乎崇拜。凌琅说过的每句话,不见得是真理,他都一直奉若佛音。

    再说,他对女人素无好感,根本无法理解陈奕筠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灌得一塌糊涂。所以,他完全赞同琅少爷的话:陈奕筠没出息!

    沉默了一会儿,凌琅又吩咐道:“去调查依凝的表姐,看看是不是她对依凝说了什么!我就不信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说玩腻了我!”

    “”阿九眼角抽搐,腹绯道:其实琅少爷跟陈奕筠半斤八两,也没出息多少啊!

    *

    依凝跟凌琅和好如初,两人恢复了以往的亲密,只是**的次数有所减少。

    每次凌琅求欢的时候,如果发现依凝不情愿,他就生生地压下**,从不强迫她。

    听说夫妻之间有七年之痒,做(蟹)爱如刷牙,互相腻味。他跟顾依凝这才同居了几个月,怎么就提前步入痒期了?

    第一次对自己缺乏自信,他怀疑自己的技术不行?还是身材缺乏诱惑力?或者

    百思不得其解,他只好迁就她,减少做(蟹)爱的次数,从往常的一夜数次,锐减到两夜一次,然后是一周两次,最后依凝提出两周一次。他还了还价,最后定板——一周一次。

    依凝每天上班,还是那么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林雪私下里悄悄问她,跟她未婚夫谈得怎么样了,依凝说,等她考虑好了再作决定。

    *

    依凝性格外向喜欢热闹,不过她对官方应酬不太感兴趣。

    所谓的官方应酬,指的是跟那些自己并不感冒的人谈笑寒喧,她觉得很无聊。

    原本一介小小的警员,后来托凌狼先生的福气,她一路飞升,成为了刑警一队的警官。成为领导人员的她,仍然不喜欢官方应酬。

    当凌琅告诉她,颜鑫过生日,带她一起去参加颜鑫的生日宴会,她兴趣缺缺地问:“可以不去吗?”

    “必须要去!”凌琅用一种奇怪的目光觑着她许久,然后告诉她:“颜鑫除了庆贺生日,他还会在生日宴会上宣布一件重要的消息!”

    颜鑫宣布什么重要消息跟她有什么关系吗?依凝皱着秀眉,但她还是没有再反对。毕竟凌琅对她如此迁就,偶尔让她陪他应酬,她再唧唧歪歪未免太不识趣。

    见她沉默不语,凌琅的眸光变幻莫测,不知道心里在捉摸着什么。

    依凝从不猜凌琅的心事,因为她根本猜不透。与其浪费脑细胞跟这个高智商的男人玩智力游戏,还不如简简单单地在他身边做个花瓶更省力。

    她哪里知道,此时男人正在心里冷笑——听说颜鑫有重要消息宣布就想去了,可见这个小娘们口是心非,嚷着不想去,其实还是惦记着颜鑫的消息。

    男人和女人的思想,有时候就是这么南辕北辙。

    *

    作为临江四少之一的颜鑫,他的生日宴会当然很隆重。

    临江上流圈子的名门公子几乎都到齐了,他们都想一睹颜鑫未婚妻的芳容。

    临江四少俱是风流不羁,扬言三十岁之前不会为任何女人停留猎艳的脚步。陈奕筠已是而立之年,也没有任何要娶妻的意思。以他马首是瞻,其余的三少当然更不会为任何女人放弃整片的森林。

    谁也想不到颜鑫突然有了固定女友,并且要在他的生日宴会上携正牌女友高调亮相,这个消息本身就比颜鑫的生日宴会更有吸引人。

    尤其是那些名门公子,他们都怀着好奇心,想见识下这位迷住颜鑫让他为了一棵树甘愿放弃整片森林的女子到底有着怎样的颠世容颜。

    *

    凌琅带着依凝亮场,立刻成为全场的焦点。

    “琅少爷来了!”众人纷纷围挤上来,争先恐后地跟他寒喧。

    生意场上,利益关乎一切。

    虽然大多数人都不太清楚这位来自香港的琅少爷具体是什么身份,但他们看出来控制着临江经济动脉的临江四少都听从琅少爷的命令。

    或者说,四家企业的最大控股东家就是凌琅!

    凌琅在香港拥有地产和金融公司,身家显赫。最近两年,他明显把投资的兴趣转移到大陆,尤其是临江。

    临江的生意人无不想得到凌琅的投资,不止是垂涎巨额的资金,得到投资也等同于得到了雄厚的背景和潜力。

    这个生日宴会,多数私企的老总都为了结识凌琅而来,想跟他攀上关系的同时,暗暗为日后竞标的成功做准备。

    处在光环的焦点,想低调都困难。依凝发现做花瓶也不容易,因为很快就有人认出了她的身份。

    “咦,琅少爷身边的这位小姐是不是兰州路分局的警官?”

    不知谁喊出了这句话,立刻把依凝推到了焦点位置的焦点上!

    她尴尬地低下头,躲避镁光灯的拍摄。

    “呵呵,琅少爷口味重,搞了个女警官!”有人笑着调侃。

    “姐,”忽然听到人群里有个熟悉的声音喊她,依凝抬起目光,看到顾欣妍和贺江南肩并着肩走过来。

    “你们俩也来了!”遇到熟人,依凝紧张的心情和缓些,她见顾欣妍身着晚礼服,美丽中透着古韵娴雅,在众多珠光宝气浓妆艳抹的现代美女中看起来是如此的独特不同。

    依凝甩开凌琅的大手,说:“我过去跟欣妍说两句话!”

    凌琅瞅一眼贺江南和顾欣妍,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得到恩准,依凝便快步走过去,拉着欣妍的手把她拉到角落里,贺江南自然也跟着过来了。她瞪他一眼,质问道:“贺局长,你来参加这种场合怎么把我妹妹也拐来了!”

    依凝鉴于贺江南有过“诱惑”她的前科,对这个表面看来温文儒雅的男子实际很不放心。她怕单纯的顾欣妍被贺江南给玩弄了,更怕满脑子烈女不侍二夫的顾欣妍壮烈殉情,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谁知道贺江南竟然大大方方地把顾欣妍搂进怀里,温润笑道:“欣妍答应我的追求,现在她是我的女朋友!”

    这小子,挖墙角倒是挖得挺快,依凝丝毫没放松警惕,乌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贺局,你跟女下属乱搞男女关系是要受降职处罚的!”

    “哎,顾警官,我贺江南是自由单身汉,正当追求自己的女下属,跟她正当恋爱,怎么算乱搞男女关系?你乱说我不要紧,毁坏欣妍的清誉我可不答应!”贺江南阴沉下俊颜,语气有些不悦。

    “”这家伙倒是理直气壮,依凝一时间无法反驳。

    顾欣妍羞答答地开口了:“姐姐,你不要替我担心。贺副局很君子的他从没有对我有过逾礼之举。这个社会婚姻恋爱自由,我想找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结婚!”

    言下之意,她非常喜欢贺江南!

    依凝无话可说。以前的顾欣妍从进警局的那天起就暗恋着贺江南,却一直无果。现在的顾欣妍竟然还是喜欢贺江山,这难道就是命中注定的劫数?

    “顾警官,还有其他的训诫要说吗?”贺江南不冷不热地问道。

    依凝悻悻地转过头,悄声嘱咐顾欣妍:“注意防着他一点儿,这家伙表面君子,其实骨子里跟其他男人一样!”

    顾欣妍迷迷糊糊的样子,困惑地道:“贺局长当然跟其他男人一样了,难不成他还是娘娘腔吗?”

    “”这个小妮子,她真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装傻。

    依凝撇撇嘴,不再多说什么了。既然妹妹如此喜欢这个男人,她说多了也白搭。

    “顾小姐!”一个粗声粗气的嗓门响起,接着就看到一个膀大腰圆的光头汉子一摇一晃地走过来。“你还认识我吗?”

    “光头强!”依凝对这个光头强印像深刻,立刻就喊出了他的名字。

    “嘿嘿,多谢顾小姐还记得我!”光头强连忙干笑两声,接道:“顾小姐还记得前段日子,你拜托我给你堂弟介绍我的表弟胖七,后来”

    依凝顿时感到不妙,便打着哈哈道:“唔,嗯,哪我的堂弟最近出远门了,好久没看到他了!”

    “如果事情不是闹到不可收场,我也不会来劳烦顾小姐!”光头强脸色一苦,摊手小声地道:“胖七让你堂弟去给鲍老大送货,谁知道令堂弟竟然把鲍老大整得鼻青脸肿不说,最后还把他整进了局子里!这倒问题不大,严重得是——现在鲍老大被人保释了出来,他找不到你堂弟,就到处追杀我表弟胖七!”

    “咳,咳咳!”依凝以手掩住嘴巴,转过头去咳,好像嗓子痒。

    “胖七差点儿丢掉小命,最后没办法只好躲到我这里暂避风头!我也惹不起鲍老大,就找颜少想办法,颜少忙着陪他的女朋友呢,没空搭理我!所以”光头强就对依凝赔笑道:“顾小姐,事情因为你的堂弟而起,您得出面啊!”“呃,唔,啊”依凝挠了挠头,说:“这件事情我跟凌琅说说,让他想想办法!”

    鲍老大是谢子晋的人,请凌琅出面,也许还能卖给他三分人情。上次她落在谢子晋的手里还是凌琅把她讨出来的,不然现在的她恐怕跟米琪一样待在疯人院里接受精神矫正治疗了。

    光头强一听依凝答应帮忙,不禁大喜过望,连忙道:“琅少爷肯出面当然比颜少出面更有力度!胖七过来了,我让他当面跟顾小姐道谢!”

    啊?胖七来了!依凝听到这个消息,下意识地想拔脚就逃。但还没等她挪步,就见一个圆圆胖胖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正好拦住她的下路。

    狭路相逢,四目相对,依凝的大眼对胖七的小眼,一时间寂静无语。

    “你、你,你”胖七举起手,用一根粗粗的手指戳着依凝的鼻子,胖胖的身躯像中风般抖个不停,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顾宁,你个王八蛋害苦了我!”

    光头强听得一头雾水,便问表弟:“谁是顾宁?你认错人了吧!这位是琅少爷的未婚妻顾依凝,顾宁是她堂弟!”

    “我呸!”胖七深表愤怒和鄙夷,咬牙切齿:“她就是顾宁!这个王八蛋化成灰我也认得!”

    “啪!”光头强狠狠地拍了胖七一巴掌。训斥道:“别没大没小!你俩眼珠好重装了,顾宁是男人,她是女人,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胖七捂着自己的圆脑袋,眨巴着小眼睛,再仔细审视依凝,对自己的判断也就没那么自信了。“呃,那是我认错人了?”

    依凝清了清嗓子,对胖七报以矜持地微笑:“胖先生,我叫顾依凝,顾宁是我的堂弟。我跟他外貌相同,其实性别不同,你再仔细看看,他哪有我漂亮呢?而且他是男人,我是女人,他是他,我是我!他是顾宁,我是顾依凝!”

    胖七再次眨巴他的虾皮小眼睛,也不敢再咬定依凝是顾宁,只嗫嚅道:“你是顾依凝还是顾宁无所谓,不过鲍老大从局子里放了出来,他发狠地全世界搜寻顾宁,说如果逮到了他就把他抽筋剥皮肉喂狗!他找不到顾宁就拿我开刀,唉,我现在像过街的耗子四处躲藏,还不是为了不供出令堂弟的下落!你得帮帮我啊,不然我的小命会被鲍老大收去。”

    依凝想起那晚把鲍老大整得有多么惨,心里不禁暗暗好笑。怪不得鲍老大抽风,满世界找“顾宁”找不到“顾宁”就找胖七的麻烦。估计他窝了一肚子火,迫切需要找个人来发泄。

    当下,依凝挺直身子,允诺道:“你最近先留在强哥这里避避风头,鲍老大那边我会去处理。”

    胖七还怔着,光头强戳了他一把,示意他跟依凝道谢。他连忙点头,说:“有顾小姐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后鲍老大那边我是回不去了,想留在颜少这边做事,行吧!”

    “行呐!待会儿我让凌琅跟颜少说说,不过以后你得改风格了,颜少不好男色,他喜欢美女!”

    “颜少喜欢什么风格口味,你倒很清楚!”清亮的嗓音十分好听,不过却难掩一丝愠意。

    依凝不用看也知道凌琅过来了,她转过头,微微笑道:“狼狼,你在吃醋吗?”

    凌琅抿紧薄唇,不喜也不怒。

    光头强和胖七连忙恭敬地对凌琅打招呼,同时对依凝暗中打眼色,示意她帮着说句话。

    于是,依凝就说了上次鲍老大被“顾宁”狠整,现在出了局子开始报复。让凌琅跟颜鑫说说,暂时收留胖七,否则胖七将会被连累得死无葬身之地。

    凌琅听的重点跟依凝说的重点不太一样,静默了几秒钟,他淡淡地道:“你好像专喜欢跟颜鑫打交道。”

    “”什么跟什么!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要心胸狭隘啊!

    *

    颜鑫挽着正牌女友汪雅茹的手臂,高调亮场,整个酒会的氛围达到最**。

    镁光灯闪烁不停,拼命地拍摄这对金童玉女。直到此时此刻,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颜鑫采撷的是汪家的金花。

    汪雅茹是名门闺秀,不但拥有美丽的容颜还拥有留英硕士学历,她的外貌和气质折服了一大帮公子哥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因为自身条件如此优越,汪雅茹倨傲得很,芳龄二十七岁了,还待字闺中。有人扬言她要做剩女,没想到她最后跟颜鑫走到了一起。

    “哇,颜鑫的女朋友好漂亮啊!”依凝赞叹道。

    凌琅星眸一闪,扬唇道:“你认识汪家的大小姐?”

    “当然了!临江市的头号大美女,谁不认识啊!”依凝根本没多想凌琅如此问她有何深意。

    “她家世、身价、外貌、气质、学历你哪样能比上她?”凌琅问道。

    “嗯?”依凝狐疑回眸瞧他,叉腰扬眉:“你找麻烦来的?我比不上她又怎样?你小子就胆敢自称天下第一?”

    nnd,这家伙什么意思?存心打击她?

    凌琅见她生气了,便转过头,自言自语般地说:“我不过提醒你,颜鑫很喜欢她。你要想跟她做竞争,得先掂掂自己的斤两!”

    “”啊啊啊啊啊!这只该死的狼,心眼简直比针眼还要小!

    那晚她故意说看中了颜鑫,他就揪着这事儿不放。后来她还以为此事算了了,没想到,直到此时此刻,凌狼还把这句她随口搪塞的话放在心里呢!

    “别打颜鑫的主意了,你跟汪雅茹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凌琅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节哀顺变。

    这就是他带她来参加颜鑫生日宴会的目的——让她见识下颜鑫的新女友,量力而退!

    依凝哭笑不得,同时心里隐隐有些酸涩。

    有人说,在一个人才会介意她(他)心里是不是装着另外一个他(她)。他把她无意间说的一句玩笑话当真,并且耿耿于怀,是否唔,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她连忙摒除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坚决不敢相信爱情之说。

    订婚前,他反复强调过,唯有爱情他给不了她!

    为什么她总是做梦!女人,果然都是情绪化的动物!男欢女爱的游戏,女人总是最容易入戏。

    “狼狼!”依凝伏进凌琅的怀抱里,嗅着他的气息,轻声说:“我不舒服。”

    凌琅以为她看到颜鑫和汪雅茹手牵着手导致心情不舒服。他不禁有些不高兴,但想到以后就能彻底断了她的念想,便不再计较。

    拦腰将她抱在怀里,他温柔地俯首一吻:“乖,回家爷好好疼你!疼到你再也不敢想任何男人!”

    *

    怀孕后,依凝变得特别懒,什么都不想做,连洗澡这种事情都要凌琅帮她。

    凌琅乐在其中,不过遗憾得是她拒绝洗泡泡浴,不然两人可以来个鸳鸯浴共享温存。

    帮她洗了澡,凌琅拿大浴巾包起她,抱出浴室,进到卧室里。

    把她抱到梳妆台前,拿起电吹风慢慢帮她吹干头发。

    她的头发长了许多,依然乌黑漆亮,修长的手指穿插其间,享受着她秀发的顺滑质感。

    “狼狼,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依凝问道。

    “你是我老婆啊!”男子的回答狡猾又没有漏洞。

    依凝却听得心里一暖,有些懊悔自己的患得患失。

    那天的事情可否当作没有看见?她做只缩进壳里的蜗牛,只管享受里面的温存安静,不管外面的狂风雷电。

    吹干了头发,他将她抱上床。

    不等他有所动作,依凝抢先扯掉了他的浴巾。

    “狼狼,怕不怕我吃了你?”依凝将他压倒,嬉笑着捏他的鼻子。

    “小东西,我想吃了你!”凌琅习惯在床上君临天下,他很快就抢回了主动权。

    跟他缠绵的感觉真好!依凝紧紧地抱着他,共赴乌山**。

    缠绵时,她喃喃地问道:“你会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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