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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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前男友最后无奈地站了起来,准备离开时,任之源端着咖啡坐在他的前面。紧接着,旁人看见前男友的脸上出现着几种不同的神色,最后像只斗败的公鸡离开了。“你对他说了什么?”警报解除了,钱念念从隐秘的角落走了出来,坐在他的旁边。“我”任之源学会了她的调皮“你一定不喜欢我这么说。”钱念念隐约明白是怎么回事,可仍是想从他的嘴里听到“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你是我的女朋友。”他脸上带着少许的窘意,似乎这么做是冒犯了她,可目光却大肆地在她的脸上流连着。

    钱念念耳根子一红,她大眼一瞪“你想逼我就范呀!”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他的诡计。

    “没有,我只是对他说出了我的渴望,可他误会了。”任之源改了说辞。

    钱念念这才满意地哼了哼,他又道:“但我真诚地邀请你做我的女朋友。”她要喷饭了!还邀请嘞,他以为他是要开派对呀?

    “本大小姐要考虑考虑再说。”钱念念臀部从凳子上挪开,一跳一蹦地往咖啡里走去。

    没有直接拒绝,对吧,任之源笑着低头啜饮着咖啡,今天的天气真的是不错呢。某个周末,任之源和钱念念开车往郊区去。“是往左还是右?”驾驶位上的男人问道。

    “左边。”钱念念用ipad研究着路线“接着一直往下开就到了。”他们决定这个周末要到郊区的一个地方来摘草莓。“怎么会想到摘草莓?”

    线路确定之后,钱念念开启了游戏,正聚精会神地准备玩游戏,匆忙地回了他一句“因为你呀!”因为他?任之源不懂她的话“什么意思?”

    她按了一个暂停键“是你邀请我当你女朋友,那我就要先了解你,才能决定是否答应你的请求啰!”任之源笑了,她说的话实在是可爰“原来是这样。”

    钱念念嘴边挂着笑地低头继续玩游戏,过了一会儿,他说道:“如果我想抢你的游戏机,是不是会扣分?”钱念念头也不抬地问:“为什么要抢?”他要就给他好了嘛!

    “因为你都不理我。”他很委屈地说。

    他在撒娇吗?哼,真是小孩子气,钱念念嘲笑道:“你要是敢抢的话,我就直接让你零分出局!”任之源安静了,乖乖地开着车。

    钱念念顿觉游戏吸引不了她的目光了,心不在焉地玩游戏下场就是死翘翘了,她转头看着他“死了啦,开心了吧!”男人不置可否“那就重新打吧。”钱念念把ipad区放在一边“算了,不玩了。”既然她有空了,他应该可以跟她说话了“我以前没有摘过草莓。”“哦,那你知道草莓长在哪里吗?”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树上?”

    “你才长樹上!”钱念念大笑他“我就知道你对这些一窍不通,果然被我猜到了吧!”“嗯,所以草莓是长在”

    “你自己不会去看哦!”钱念念故弄玄虚地说,就是不打算揭露谜底。

    草莓的话题结束,換另一个“你姊姊最近有来找你吗?”“沒有。”

    “那他们在忙什么?”钱念念对这个比较好奇。“似乎想认认真真地过日子。”任之源这么说。

    “嗯,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之前见过你姊姊?”钱念念两手托腮地看着他。“你见过?什么候?”

    “我去逛街的候,你姊姊跟我好朋友认识。”钱念念停下来想了想“不过我做了一件不怎么好的事情。”“嗯?”

    钱念念没有说什么事“我的好朋友跟你的姊姊认识,我好朋友之前丢了一份工作,就是因为你姊姊。”“你好朋友在我姊夫公司工作?”任之源顺着她的逻辑绕圏。“对呀。”

    任之源抿着唇,专注地看着前方,但他的注意力并没有很集中。“你怎么不问了?”她看出他的心神不宁。

    “不用问,一定是因为我姊夫的关系,你的好朋友才被解雇了。”同为男人,任之源为姊夫这样的男人感到可耻。“你姊姊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男人呢?”钱念念觉得奇怪,他姊姊虽然不是很美的女人,可条件各方面都不错,不需要找一个人渣当老公呀。

    “男人婚前婚后变化大的大有人在。”他眼里带着鄙夷。

    “哦,你也是这样?”钱念念笑他有老王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

    任之源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张模糊的脸,他冷然地回道:“不,我就是太忠于自己了,没有任何变化。”什么意思?钱念念诧异地挑眉,他的气似乎带着那么一点故弄玄虚的意味“你”“到了。”他状似无意地打断她的话。

    钱念念立刻被红红的、可爰的草莓吸引了,车一停下,她就迫不及待地下车了,脸上带着喜悦“哇,好多好多草莓”有的草莓个头大大的,看起来很令人垂涎,有些草莓比较小,但是同样艳红得刺眼,也有一些草莓被压在最下面,颜色较为粉嫩,似乎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成熟。

    “好棒!”钱念念恨不得马上跑过去,却被任之源一把抓住。“戴好帽子。”一顶防晒帽落在她的头上。“我们又不是在外面,我们是在温室里”现在正値阳春三月,阳光虽不烈,却也怕将娇小人儿给晒坏了,可钱念念没有想这么多,她伸手想将头上的防晒帽拿下,任之源却不肯。

    “哎哟,小姐,你男朋友这么爰护你,你就接受啦!”一名衣妇站在一边,羡慕地看着他们说。

    钱念念刚想张嘴,热情的草莓阿姨道:“我跟你说啦,你很幸福耶,看着我的手。”草莓阿姨指着自己黑黑的手臂“我家那个老公都不管我,看我晒得跟煤炭似的。”

    钱念念没有礼貌地笑了出来,旁边的任之源扯了扯她,好在草莓阿姨也不在乎她的无理“没事、没事啦,你们进来摘草莓吧。”

    草莓阿姨给他们几个脸盆,供他们放草莓,随后便离开了,没有打扰这对小情侣的二入世界。

    “那个阿姨好好笑。”钱念念笑到嘴都合不上了。

    任之源随手摘了一个草莓寒进她的嘴里,堵得她笑不出来了“啊!”钱念念没料到他会玩突袭,只齿沾染上了草莓汁,显得可笑极了。

    “呵呵”任之源笑出了声。

    “还笑!”钱念念也抓了一个草莓狠狠地寒进他的嘴里,哪知力道过猛,指尖还碰到了他的只齿,男人随即弯下腰。

    “喂,你没事吧?”她不会是把他的开齿给打断了吧?

    应该不会吧!她跨过草莓往他那边走去,一手轻搭在他肩上“任之源,你没事吧?”男人弯着腰不说话,似乎是疼得没力气说了。“喂,你可别拿草莓汁唬弄我,让我看着是不是真的流血了?”钱念念使劲将他拉了起来,眼睛来不及看清他的神色,他火热的唇已经印了下来。

    “唔!”她睜大双眸,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小手重重地捶了他好几下,然而他只当做是小猫咪挠痒痒。

    任之源浅尝辄止地离开她的唇,调皮地眨眨眼“草莓的味道好吃吗?”她气极地反手擦嘴“脏死了,洗都没洗过!”“这里的草莓是绿色食物,他们都不喷农药的。”意思是,草莓很干:争,他也很干:争。“呸,都是他们说的,又不是我说的。”她才不会随意相信。

    他从旁边摘了一个草莓,脩长的手指揑着草莓:奏到她的嘴边“那你想不想吃?”这个男人是在跟她调情吗?钱念念都要被自己的水给呛到了,太太不协调了!“嗯?”他双目似月,清明中带迷雰般的捉不透。她失神地张嘴轻咬,当清甜的草莓味从嘴边流入腔她顿时回神,懊恼地丢下还剰一半的草莓,大跳好几步地远离他。

    男人好笑地看着她警戒的模样,优雅地将那剰下的一半草莓放进自己的嘴里,细嚼慢咽,看实是一幅诱惑人的美男图。

    钱念念脸红地看着他轻舔着指尖消下的汁液,粉嫩的舌尖惹上了红色的汁液,烘托出他魅惑的气质。

    她幼稚地对他吐吐舌头“你真恶心!”

    任之源看到了她眉宇间的浮动,笑着点点她的鼻尖,她马上像是被按到开关的机器人跳到了三步之远,脸上写满了忌惮“你离我远一点!”

    这个男人忽然转变风格,她很不习惯欸!“好了,难得出来玩,不要这么严肃。”他像是換了一个人似的亲切好相处。

    “哼。”闻言,她才要自己不要大惊小敝的,往他走了过来“多摘点!”说着将一脸盆塞在他的怀里。“是!”他对她行了一个童子军礼。

    女孩站在一片草莓中,忙碌地搜寻着硕大的草莓,一看到,她就贪吃地摘下放在嘴里。

    看到她偷吃的男人闷闷一笑,没有坏心地指责她的行径,默默地低下头摘着草莓,他温温柔柔地摘下每一颗果实,放在篮子里。“喏!”钱念念来到他的身边,递了一颗草莓在他的嘴边。

    有点:京:京的草莓抵在他的嘴边,他看也没有看地张嘴咬下,甜美的滋味令他失控地含住她的指尖,舍不得她的离开。

    钱念念毫不留恋地收回手指,指尖上的湿沥令她的心跳得飞快“我去那边看着。”

    看着她惊慌夫措的背影,他的嘴边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她真的很不一样,他领教过她的古灵精怪,或者说是古怪脾气,此刻荡着羞涩笑容的她,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块瑰宝。

    先知道了一个人不算好的一面,再去接触一个人的善良,然后回头想想,原来那不算好的一面只不过是咖啡上:票淳着的点点泡。

    “快点摘!”她嘴里寒满了草莓,在对面指手画脚。

    任之源轻笑一声,颔首。

    摘草莓、摘草莓,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这颗草莓独自放在一个盆栽里,好好地观赏,好好地保护。

    其实钱念念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台北落地生根,她想过做生意,而且想得很轻松、很简单,咖啡屋开业之后、生意穩定之后,她要做一个背包客,一个人走走停停。

    但当初的雄心壮志已经荡然无存,她现在脑子里每天想的事情都跟某个人有关,不管她想要做什么事情,就要跟他一起,一起吃。一起走。

    虽然嘴硬不承认任之源是男朋友,可他就像是她的男朋友。

    镑种只有两人做的事情总是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他们有去吃饭,她会点情侣餐,虽然她的理由是情侣餐的价格比较实惠,其实不然,她是享受这种似是而非的情愫,就连吃甜品,她也会拉着他去那种有情调的地方,两人吃一蛊,却不会觉得大过亲密,反倒习掼了这样的感觉。

    她差遣起任之源更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只是他很有个性,有些事情他总是学不会纵容她,例如帮她买早饭,他彷佛没有看见她每一次挣扎地从床上爬起来样子。

    但也是有例外的,例如她大姨妈来了,他会顺从她的一切要求,有时她恨不得大姨妈永永远远地不要走。“喂,干什么?”钱念念拿着手机站到了后门的小巷。“吃饭了吗?”

    任之源的声音具有一种独特的安抚人心的特质,钱念念娇嗔道:“吃了,大老板。”

    电话那头一阵轻笑,过了一会儿他似在央求“我还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