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奴婢不敢 > 第五章

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消息,以野火燎原的速度,在肖府的各个角落迅速蔓延。

    首先,是第一目击者,也就是主子爷身旁第一忠仆顺生,以“救人如救火”的速度找上肖夫人身边的伺候丫鬟——云冬。

    “这下可惨了,我该不该去跟梅婆报告这件事?”

    顺生扯着云冬躲到无人的角落,他现在需要有人帮他拿主意,而曾经伺候过少爷又能“全身而退”的云冬,无疑是他商量大计的最佳人选。

    “少爷都说了,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跨进净日园一步,你去找梅婆也没用。”

    “可是你没瞧见少爷当时的脸色,真是恐怖极了,我担心”迟了,恐怕会出人命呵。

    “少爷他骂人了?”云冬小心探问。

    “没有。”顺生猛摇头,脸色骇白。“少爷他笑了。”

    云冬脸色跟着乍变。“喔,那可惨了。”

    “而且他还笑着说了三个字。”

    “你找死?”

    摇头。“比这更糟。”

    “那是?”

    “真、凉、快。”顺生颤抖说出这三个字。

    云冬先是顿了下,接着噗哧一声,笑。“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什么话哩!被水泼了还这样说,我想少爷应该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生气。”

    顺生死命摇头,脸苦极。“问题是——那是一盆热水!”

    “呃?”笑声乍停。“这听来似乎不太妙。”

    “更惨的还在后头!”

    “还有?”

    顺生哀怨点头,嗫嚅道:“她还拿水盆敲了少爷。”

    云冬吓到。“什什么?她她她真的这样做?”

    顺生悲情又无奈。虽说少爷没事就来“乱点鸳鸯谱”的把戏已经玩过很多次了,但这次的情况似乎有点失控,他只能说夜路走多了,总会碰上算了算了,碰上什么并不重要,现在可没多余的篇幅浪费在他这个小奴仆的心事上。

    “可话又说回来,少爷为什么把她拖进房去?这不像少爷的作风。”云冬多少可以理解这新来的丫头何以“反应激烈”毕竟她是过来人,只是企图脱离苦海的方法有所不同。

    “所以我才紧张啊,从来没碰过这种情形,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呀?”

    “这”就这样,躲在角落的一场密谈,恰巧被隔墙之外偷懒睡觉的小厮听见,于是,在最短的时间内,话就传到了柴房——

    “什么?少爷把那个新来的丫头拖进房里去了?”

    “这是我亲耳听到顺生说的,好像是那丫头做了一件事之后发生的。”

    “真的?她做了什么?”

    “好像和什么热水有关吧”

    接着,又传到了灶房——

    “你听说了吗?那个新来的丫头真有办法。”

    “嗯,听说她每回为少爷准备热水净身,都逗得少爷笑得很开心。”

    “结果少爷终于让她进了房呢!”

    然后,是洗衣房——

    “什么?少爷看上了千眠?!”尖叫声四起,是反应最为激烈的一群。

    “不可能、不可能!少爷怎么可能看上那丫头?比起云冬她真是差太多了,少爷怎么可能看上她?”

    “千真万确,是顺生亲口说的。”

    最后,来到了与千眠同寝房的丫鬟容容耳里——

    “啊?少爷要娶眠姊姊?!”容容兴奋跳起。“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听说是刚刚决定的。”

    “太好了,不亏是我的好姊妹,手脚果然够快、够利落。”

    随后,未经证实的流言,宛如洪水猛兽,快速在奴仆之间横流肆溢、泛滥成灾。

    如果可以,大伙儿巴不得都能抛开工作,亲自偷溜到净日园里一探详尽——

    *  *  *  *  *  *  *  *e

    如果可以,她会毫不犹豫逃之夭夭,和他彻底划清界线,打死不相往来。

    但悲哀的是,她别无选择!

    净日园里,如往常一般,除了她之外,没有其他奴婢会进出走动,这里向来静谧清幽,而她也喜欢这份不受干扰的宁静,可现在,这骇人的静!即将成为囚困她的牢笼。

    尤其在她一时冲动,犯下无可弥补的“憾事”后,更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岳千眠抱着水盆,用力吞咽唾沫,两只大眼紧盯着始终不发一语的肖净官,他看似在笑,可她却有种要被生吞活剥的感觉。

    无言的静,在两人之间恐怖发酵。

    第一次发现,无声,也会折磨人的耳朵。更别提此刻,静得心惊、静得胆颤,静得适合随时搭配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来宣告有人即将“遇害”之前所听过的种种传闻,跃然脑中——为什么前任奴婢云冬要哭着求去?为什么他的贴身奴婢都待不长久?

    早想过,或许他不像大家传闻中那样温和有礼,或许他根本就是个会偷偷虐待下人的变态主子。

    “你过来!”

    高挺的身躯挺立床侧,肖净官看着她,率先打破僵持沉默。

    摇头,千眠坚持抱着水盆离他十步之遥,不肯向前挪动半步。

    “您在生气?”她声细如蚊。

    “没有。”

    不可能,她才不相信!天底下有哪个主子会在被下人用水泼湿、又用水盆猛敲一顿之后,还会不生气的?

    “您有。”她坚持。

    “我没有。”他也坚持。

    “您现在额冒青筋,整个额头都发红了。”明明气得冒火,还不承认。

    “我的额头又青又红,是你敲出来的,记得吗?”他皮笑肉不笑道,指向她死命抱着的“凶器”

    砰!手一丢,水盆瞬间飞出窗外,来个证据湮灭、死无对证。

    千眠内心当然有愧疚,谁教肖净官在被泼水之后,突然拉她进房,把她吓坏了,情急之下,只好用手上的水盆敲他。她也很后悔自己的鲁莽,否则她现在也不会这样理亏心虚了。

    “下次如果你想谋杀我,拜托换个高贵一点的东西,像是古董花瓶之类的,我还想死得有点价值。”他耸肩道。

    “要要不是少爷您突然说出莫名其妙的话我我也不会这样。”

    “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真是贵人多忘事!“就是要我嫁给顺呃,嫁人的事。”

    “我是为大家好。”他咧嘴而笑。“你总要嫁人的,有我这个主子亲自为你作主,以后顺生绝不敢欺负你。”

    “才不需要,就算我要嫁人,也不会是现在。”

    他扬起眉。“哦?那是什么时候?等到人老珠黄?”

    “要要你管。”她恼道,完全把主子和奴婢的分际抛诸脑后。

    “我是你主子,当然可以管。”

    他的笑有些挑衅、有些故意,千眠越看越觉得碍眼,实在很想伸手抹平他那张老是笑得很欠揍的脸皮,但她还是忍了下来。

    一想到他巴不得她赶快嫁人,就让她心里不是滋味。这十年来,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找到他,而今,她如愿找到他了,却万万没想到他比她记忆中还要恶劣千倍万倍。

    隐隐的恼,连带使她的心闷闷的疼。

    她讨厌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算了,要不要嫁人是她的事,她干么跟他认真啊?!她只要快快取回属于她的东西,做满任期,她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然后回老家自己过日子,谁都不倚靠。

    若她可以趁此机会直接和他摊明来意,早点把事情解决也好。

    深呼吸,清喉咙,她郑重说道:“我进府来,并不是来嫁人的,事实上,我是特地来找你你你你你”她忽然严重结巴起来,圆瞪大眼,见鬼似的惊骇表情。“你你你”她不只倒抽气,还倒退连连,直到屁股抵到一旁的木柜,再无路可退。

    他、他、他,竟然在她面前脱衣服?!

    瞧瞧,不是她眼花,他真的拉开腰带,解开衣衫,露出结实的胸膛

    怎么办、怎么办?她的眼珠子现在该怎么摆?是不是应该斜着往下走,假装自己在数地上的蚂蚁才对?

    可她的眼珠子就是动不了!

    事实上,不但动不了,还发直、发怔、发痴地盯着那副与自己截然不同、充满阳刚的男性裸身。

    她以前不是没见过男人打赤膊,只是他那挺直的身形线条煞是好看,而且有股莫名的吸引力,紧紧吸住她的眼珠子不放,且勾引着她的手蠢蠢欲动。

    如果可以轻轻摸它一把,就算把她拖出去打三十大板,哦不,五十大板她都愿意

    “你说”

    肖净官在听见她说的话之后,解衣的手停在半空中,深眸直直望进她“热烈”的眼中。

    “你是特地进府来找我的?”

    千眠怔怔点头,脑袋早已糊成一团。天啊,怎么现在连他的嗓音听来都像是会勾人似的,扰得她无法思考?

    肖净官凝视着她,唇在笑,眸光却极冷。

    自她有胆子赏他一盆水外加一顿打之后,他原以为她是有点与众不同的。

    至少,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他!

    她不想嫁给顺生,也不刻意讨好他,她的脾气其实又直又硬,不像外表刻意表现的那般乖顺;而他,却意外对她这种“造反”的行为十分欣赏,甚至开始期待能从她身上挖掘出新的乐趣。

    可现下,他似乎有修正想法的必要。

    原来,她进府是有目的的。

    原来,她进府是特地为他。

    原来,她和那些满脑子老想嫁给他的女子是一样的。

    他早已厌烦这些纠缠,若不是母亲每次都坚持要派奴婢来伺候他生活起居,他压根儿不想自找麻烦。如今,既然她主动表明心迹,也省得他耗时跟她周旋,她出了招,他便有办法让她提早阵亡,主动求去。

    “你过来。”他朝她勾勾手指,继续解衣的动作。

    “啊?”

    “快点,我耐心有限。”

    “你你要做什么?”

    与浆糊为伍的脑袋瞬间又清明起来,迷惑退场,理智回笼。千眠如梦初醒,想起自己刚才见到他裸身时的反应竟是如此“不争气”不禁感到羞耻起来。

    外表皮相好看有什么用,他很无赖、他很无赖、他很无赖!

    她在心中再三强调他的恶劣。嗯,没错,他胆敢在她面前故意赤身露体,一定就没安什么好心眼。

    “我脱衣服,只有一个目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起眼,咬着牙,隐怒的嗓音令人发颤。

    千眠两眼发直,猛然领悟他“可能的”意图,又惊又惧。

    原来,他都是这样染指婢女。

    原来,他比她想的还要更坏!

    什么待人谦恭?温文有礼?骗人、骗人、骗人!

    难怪,他历任奴婢一换再换。

    难怪,云冬姊姊会哭着求去。

    难怪

    “你到底过不过来?”

    肖净官再问,开始倒数耐性。

    死命摇头,抵死不从。千眠背部紧贴着木柜,顺带机伶地抄起一旁的古董花瓶,充当新的防卫武器。哼,她可不是会乖乖就范的人!想侵犯她?门儿都没有!

    “你以为你现在在做什么?”挂在唇角的笑意终于敛去。“又想谋杀我?”

    肖净官难掩黑眸中隐隐跳动的火焰。对人对事,他习惯掌控一切,也习惯预料每个人会有的行为和反应。

    但,这女人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以为她和别的奴婢似乎有所不同时,她却大言不惭地表明她进府来全是为了他,而且毫不掩饰垂涎三尺的视线,一副迷恋他的模样好,他修正想法,认定她与其他老想着勾引他的女人其实无异时,她却又摆出惊恐戒慎的模样,好像他才是那个有非分之想的人。

    对上他专注打量的视线,千眠心慌起来。“你你先把衣服穿上”她晃动手中的古董花瓶,虚张声势。

    肖净官蹙起眉。很好,她真有本事把人惹毛!幸好他向来够冷静自持,否则难保他不会冲上前,直接把她的头给扭下来消气。

    沉着脸,他缓步走向她。

    “别别过来!”千眠急着大叫,想吓阻他的脚步。“再过来我就要大喊了”

    “没有我的允许,不会有人敢进来的。”

    他的脚步依旧坚定。千眠急了,为捍卫自己岌岌可危的贞操,慌乱之下,她硬着头皮将手上的古董花瓶朝他用力丢去。

    肖净官没有闪开,反而稳稳接住飞来的花瓶。

    千眠更慌更乱,她转身拉开背后的衣柜,拉出柜里的衣服,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七七四十九,全部朝他扔去,做困兽之斗。

    肖净官没有闪开,仍然稳稳接住飞来的衣服。

    衣柜空了!同时他也走到了她面前,将她困在他与木柜之间。

    “我是要更衣没有错,但我可穿不了这么多。”他将手中衣服全数塞回她怀中。

    “咦?”更衣?“你你要更衣?”

    她怔住,一时转不过来。

    “怎么?觉得可惜?”他讥讽道:“或者,你比较想要我一直不穿?”他欺近她,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庞,她迷惑的表情同样令他感到迷惑。

    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明明前一刻还张牙舞爪、顽强抵抗,下一刻却又乖巧柔顺、无辜无害。

    “你真的只要更衣而已?”她问得傻气。

    “不然你以为我要做啥?”

    闻言,千眠耳根火红。天啊,她为自己歪曲的想法感到羞愧,她泼湿他一身,他当然是要换衣服没错,她想到哪儿去了!

    低下头,千眠心虚地不敢直视他,可才一垂下视线,冷不防望见他那坚实裸露的胸膛,灼热的火红从耳根子一路延烧到嫩白的双颊,她连忙又仰起头,强迫自己将眼珠子对上他的。

    心思不纯正的人其实是她!

    “如何,瞧够了吗?我可以穿衣了吗?容我提醒你一件事,如果我着凉生病死了,你是十条命都赔不起的。”他还未曾遇过这么迟钝的奴婢,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职责所在。

    “哪哪会这么严重?”她嗫嚅。

    “你想试?”

    千眠忙摇头,她虽然对他有怨有气,可还没坏心眼到希望他生病死掉。转身理着凌乱的衣物,手忙脚乱地想找出一套衣裳让他尽快换上。

    “如果真要计较起来,刚才你丢花瓶的动作,就足以让你掉脑袋了。”慢条斯理将手中的古董花瓶放回架上。

    “咦?”千眠忙碌的小手停在空中,动作有点傻气可爱。“为为什么?”

    “因为你丢的是当今皇上御赐的前朝古董花瓶。”他不疾不徐道,深怕她会听不清楚似的。

    “骗骗人”见他闪动可疑的眸光,她半信半疑。

    “不信?我可以帮你试试。”他作势拿起花瓶。

    “等等一下!”她大叫,反射性扑上前,抱住他欲摔花瓶的手。“你摔它的话,不就换成你的脑袋要落地了?”

    不多说,先抢下花瓶,紧紧抱在胸前,宝贝兮兮护着。

    “你不可以被砍头的,你的脑袋比任何人都来得重要。”她急切道,泫然欲泣,好像他真要被人给拖出去斩了。

    肖净官怔住,直觉她激动的反应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古怪。

    “我的脑袋真那么重要?”

    “嗯。”点头如捣蒜。

    “比肖家的家产还重要?”

    “嗯。”那当然。干么这样问?

    “比皇帝还重要?”

    “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她哽咽强调。

    很好,三两句话竟然就让她哭了出来!

    看着她泪眼汪汪的可怜样,肖净官感觉心中有某样东西被轻轻拨弄了下,陌生的感动趁虚而入。他猜不透她在哭什么,但她似乎真的很在乎他。

    她说了她是“特地”进府来找他的,难道这就是原因?为了他的脑袋?

    “为什么?”

    “”她吸着鼻子,想起娘“失踪”多年的遗言,更加止不住泛滥的泪水。

    “回话,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

    千眠吸了吸气,红着眼,浓浊的鼻音说道:“因为我的东西在你的脑袋理。”

    *  *  *  *  *  *  *  *8

    安静的净日园里,猛然间,传出一阵大笑。

    花园小径中,鬼鬼祟祟、东躲西藏,企图朝寝房迂回潜近的身影,被这突来的笑声吓得脚底一滑,一头栽进花丛间。

    顺生爬起身,来不及拍掉衣服上的泥土,一边就地找掩护,一边紧张地往寝房方向不断张望。

    “这是少爷的笑声?”身旁传来一句询问。

    “是啊。”

    “少爷的心情似乎很好。”

    “那倒未必喝!”顺生吓一大跳,冷不防对上一张白白圆圆的笑脸。“你你是谁啊?”哪冒出来的丫头?想吓死人啊!

    “我是洗衣房的容容。”

    “***我我”

    “我知道,你是伺候少爷的顺生哥。”容容蹲在他身旁,冲着他热络笑着。

    顺生压低她的头,抑着嗓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眠姊姊和少爷的事我都听说了。”容容开心道。

    “啊?”

    “我手边的工作做完了,所以忍不住好奇过来瞧瞧——啊,你看,是眠姊姊耶!”容容从窗户瞥见寝房内的纤纤身影,兴奋低呼,大胆地往更靠近寝房的花丛间匍匐前进。

    “喂、喂。”顺生大惊失色,连忙跟上这莽撞的丫头。

    两颗头颅同时从最靠近窗边的花丛间探出,对着半掩的窗户探头探脑——

    然后,两人纷纷猛抽气,对眼前见到的情景惊愕不已。

    房内,衣衫不整的净官少爷,正微微倾身俯向千眠,看来像是要亲她了。

    少爷他他他在做什么?

    顺生不敢置信。他用力揉了揉眼,再瞧。

    只见净官少爷似乎说了什么,接着千眠便主动踮起脚尖,亲上了他的嘴。

    啊——

    顺生和容容吓得同时缩回草丛里,不敢多看一眼。

    “他他他他们怎么会?怎么会?”顺生吓傻了眼。

    “嘻,原来传一言是真的。”容容掩着嘴,吃吃窃笑。

    “这不像少爷的作风啊。”

    “反正也算是件好事嘛。”

    “”静默,两人互看一眼,再禁不住心中好奇,很有默契地同时动作。

    花丛里,两双好奇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猛瞧,出乎意料地,他们竟然看到千眠正动手解开自己的衣带。

    是眼花了吧?

    顺生和容容同时低声惊呼,目瞪口呆。

    少爷和眠姑娘

    天啊,不能再想下去、不能再看下去了!

    顺生率先恢复理智,眼角同时瞄到肖净官正朝窗边走来,情急之下,他立刻反射性伸手掩住容容的眼睛和嘴巴,拖着她火速逃离现场。

    一路奔出净日园,顺生才放开因憋气而满脸通红的容容。

    “你干么这么紧张啊”她大口喘气道。

    “记住,刚才看到的事,就你知、我知,千万不能跟别人说,知道吗?”他郑重警告她。

    “可是少爷和眠姊姊的事,大家都在说啊”顺生板起脸,故意威吓道:“我说不能就不能,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把你擅闯净日园的事呈报上去,看你不挨梅婆两大板子才怪。”

    “好嘛,我不说就是,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容容天真地做了个闭嘴的动?z。

    咚,心脏瞬间多跳一拍。怪了,怎么回事?

    “但是顺生哥,以后有关眠姊姊和少爷的事,你也不能随便告诉别人,要第一个让我知道哦。”她朝他露齿一笑。“一言为定!”

    顺生看着容容的笑脸。咚咚,心跳又乱了一下。搞什么?

    “哦,好”顺生傻愣着,漫不经心答道。

    嗯嗯,准是今天受到太多惊吓,把心脏给吓出了毛病,才会跳得怪怪的,改天该抽空去找大夫瞧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刚才他也眼花得很厉害,才会看到怪怪的情景,或许,他也该顺道检查一下眼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