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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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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秘书挂上来自总裁办公室的电话,接着起身,敲了敲门。

    “进来!”

    里头响起上司低冷的嗓音。

    “总经理”汪秘书开门进去。

    “什么事?”坐在办公桌后的戴斯皓头也没抬一下。

    才走近几步,汪秘书一脸惊愕地瞥见上司正拿着剪刀剪下报纸上的抽奖截角。“总经理什么时候对这个有兴趣了?”

    他冷眸一抬。“我需要回答你吗?”

    “不、不需要。”汪秘书摸了摸鼻子,很识相地闭嘴。

    “到底什么事?”戴斯皓顺利地剪下截角,将它小心地收好。

    他心不在焉地想着,自己该不会被传染了,看到这种抽奖活动的截角,就会想帮她收集,期待看到她惊喜的笑脸,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个热情的吻他真的是疯了,为了一个女人发疯发狂,即便是在上班,满脑子也都是她,如果是过去有人跟他说他会这样需要一个女人,他铁定会嗤之以鼻。

    “呃,是总裁的秘书刚刚打电话下来,说总裁有事想请你上去一下。”上司什么时候有这种嗜好,身为秘书居然会不知道。

    “是什么事?”

    汪秘书摇头。“没说,只说要总经理现在就上去。”

    “我知道了。”

    戴斯皓穿上挂在衣架上的西装,走出自己的办公室,搭电梯上楼,不过对于父亲的召见,他可不会笨得以为是为了讨论公事,上回遭到设计,是他不察,这次可就学乖了。

    “总裁,总经理来了!”在公司待了十几年的女秘书先进去通报,然后才请他进去。

    “坐!”抽了口雪茄,戴振光觑着进门的儿子。

    “找我有什么事?”他问得直接。

    戴振光吐出烟圈。“我刚跟新生医院的程院长讲了一个小时的电话,他的千金对你可是相当满意,还说你是个体贴的男人。”

    他嘲弄地低笑。“我体贴?她的眼睛有问题吗?要不要我介绍一位眼科医生给她?”有些女人就是愚蠢得可笑。

    “你那是什么口气?人家也喜欢你,这可是个大好机会,程院长和对岸有着密切的往来,只要和他成了亲家,对皇邦集团要过去那边投资的计划,可是很有帮助,你要好好把握。”戴振光手上的算盘可是打得很精。“这两天我会安排你们再见面,女人最喜欢礼物了,记得送个小东西,不过对这方面你应该也很了解,不用爸爸多说才对。”

    他嗤笑一声。“我已经结婚了。”

    戴振光板起老脸。“你们根本不算结婚,而且我也不承认那个女人是我们戴家的媳妇儿。”

    “你不承认是你的事。”他说完便转身要走。

    “站住!”他捻熄雪茄,怒气腾腾地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她是哪一点迷住你了?你过去的那些女人,不管哪一个都比她强,为什么你就非她不可?”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把她留在身边,想永远跟她在一起。”戴斯皓也被这样强烈的感情给搞得心神大乱。“我不想失去她!”

    戴振光怒不可遏。“你是不是那次的车祸让你的脑袋也变得不清楚了?那种粗俗平凡的女人有什么好留恋的?在这世上,只有名利权位最重要,只要拥有这些,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

    “你就是用这种心态对待我妈的吗?你把她害成那样,还想摆布我的人生?”戴斯皓用极为讽刺的眼神瞅着父亲。

    “你妈会生病是因为她抗压性太低。”

    “那么你曾陪在她身边,帮她度过低潮期吗?”这么多年下来累积的不满情绪一发不可收拾。“答案当然是没有,你之所以会娶妈是因为可以得到外公在政治圈中的人脉,再加上我妈生性柔弱,很好控制,就算知道你在外面有女人,她也不敢多问,因为她太爱你,不想失去你,最后才会把自己逼出病来,你就是抓准这个弱点不是吗?”

    “你懂什么东西?”戴振光被儿子的话激得老脸胀红。

    “恼羞成怒了?”薄唇逸出一声冷嗤。

    戴振光抖了抖脸皮,咽下怒气,小不忍则乱大谋,老奸巨猾的他可是最懂这一点。“我知道当年你妈病了,还那样伤害你,在你心里造成很大的阴影,所以你怪我这个父亲没有早一点发现不对,我无话可说。”

    “爸,别说得这么无辜,如果你真的爱妈,怎么会对睡在身边的女人生了病都不知道?”他把双唇抿成一道沉痛的线条。“你以为一年去日本看她一次,就算尽到做丈夫的义务,也算没有对不起她?只要让她还坐在戴夫人的位置上,妈就该感激你了对不对?”

    “住口!”戴振光气得全身发抖。“你胆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的将来,皇邦集团必须比现在更壮大,只有到对岸发展才是唯一的路,何况这些东西以后都是属于你的了。”

    “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的话,我还有什么脸跟所有的员工谈论未来。”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不管你使出什么手段,我都不会跟宛莛离婚。”

    “你你这个”戴振光指着他鼻子,对于儿子居然背叛自己,相当震怒,不过没关系,再怎么斗,他也斗不过他这只老狐狸。

    戴斯皓俊脸一冷。“别让我更看不起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踱了出去,他太了解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了达到目的,是可以不择手段的,必须加以防范才行。

    “我们要去哪里?”宛莛坐在后座,不只一次询问身旁的男人。

    “待会儿就知道了。”戴斯皓一派闲适的穿著,神秘地笑睨着她。

    “不用太多,透露一咪咪就好。”她推了下他。

    “不行。”他摇头。

    “小气鬼!”宛莛嘀咕。

    “你说什么?”

    宛莛笑咳了下。“没有我知道了!你要带我去吃好料的对不对?”

    “错!”这女人就知道吃。

    “也不是,那到底要去哪里?”

    往车窗外瞥了一眼,座车已经慢慢靠向路边。“已经到了。”

    “到了?”她把头伸了过去,想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前座的司机先行下车,然后绕过车头,再帮他们开门。

    “下车了。”戴斯皓钻出车外,然后等她出来。

    她才抬眼一看,就见到他们正在一家有名的珠宝店,因为规模颇大,店里还请了保全坐镇,毕竟安全要紧。

    戴斯皓毫不迟疑地牵起她的小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店内。

    见他们进门,负责接待的资深销售小姐已经上前打招呼,其他员工也认出他们就是前阵子八卦杂志上的风云人物,纷纷用新奇的眼光注视着,还不时交头接耳,互相传递讯息。

    “欢迎光临!”

    他敛起唇边的笑意说:“上回订的戒指改好了吗?”

    “是的,已经改好了,正在等戴先生过来。”她回头交代另一位销售小姐,然后引导他们来到贵宾座,其他人也很周到的送上两杯热咖啡。“请两位稍候一下,马上就来。”

    宛莛捂着嘴巴,小声地问:“你买戒指做什么?”

    “你说呢?”他也跟她咬起耳朵。

    她愣了一下。

    “戴先生,这是你上回订的戒指,戒围都改好了,请再试戴看看。”将一只珠宝盒交给他。

    戴斯皓掀开盒盖,确定是他订的那一只。“把左手给我。”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宛莛伸出左手,看着他将一只设计得不算太花稍,差不多两克拉左右的白金钻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刚刚好。”他满意地审视。

    宛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有着难以言喻的感动。

    原来她也跟其他女人没什么两样,渴望所爱的男人亲手为自己戴上戒指,因为它代表着承诺,在这一刻,她的心不再彷徨,而是有了归属感。

    “喜欢吗?”见她不说话,他不由得紧张起来。

    “嗯”宛莛吸了吸气,眼圈已然微微泛红,故意举起戴着戒指的左手。

    “钻石好像小了一点。”

    戴斯皓低笑。“那你想要几克拉?”

    “最好是大到让我的手都抬不起来”说到这里,她已经先笑出来,演不下去了。“谢谢,我真的很喜欢。”

    “这只戒指早该戴在你手上了,这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了。”他亲昵地附在她耳畔低语,看得在场的销售小姐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为什么不说你属于我?”她嗔他一眼。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戴斯皓哼了哼,这几个月的相处,对她已经有相当程度的了解,然后朝销售小姐使了个眼色,对方很快地递上另一只红绒布珠宝盒。“老婆,帮我戴上吧,这样我也完完全全属于你了。”

    宛莛勉强憋住笑意,从盒中取出一只同款却较宽版的男性钻戒,同样套进他的左手无名指上。“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若是以往的话,他会大肆嘲笑对方,因为他永远不会属于任何一个女人,他是他,没有人有资格可以拥有他,可是听到宛莛这么说,他的心却大大的震动了,他终于不必是一个人,不会再寂寞,不会再孤立无援,更不必再武装自己。

    能够属于某个人,感觉真的不错。

    原来他一直在等的人就是她。

    当!电梯门开了。

    “晚上我们带二妈出去吃饭好了,不然她老是待在家里也很闷。”宛莛和他十指交握着走出电梯。

    “就听你的。”戴斯皓没有意见。

    女佣来开了门。

    “有客人吗?”在玄关处看到几双不曾见过的鞋子,宛莛换上室内拖鞋进屋。

    “二妈,家里有客人来吗?”

    方绣云听到他们回来的声音,忧心忡忡地站在客厅入口处。“嗯,你们回来得正好”才走进客厅,宛莛一眼就看见坐在那儿的“她”“她”长得娇小美丽,看起来应该只有三十多岁,乌黑的头发垂落在肩头,皮肤白皙光滑,保养得非常好,脸上只怕连一条皱纹都找不到,就像尊高贵完美的洋娃娃。

    “妈?”

    听到身旁的男人唤出对方的身分,宛莛吓了一大跳,想不到“她”就是她的正牌婆婆,那个据说应该已经五十岁,长年住在日本乡间养病的元配夫人,也是戴斯皓的亲生母亲。

    即便多年不见,戴斯皓还是一眼就认出来,眼前的妇人跟他记忆中的一样,完全没变,还是那么娇弱易感,让人连一句重话都不敢对她说,就怕她会掩面痛哭,甚至精神崩溃。

    “你是斯皓?”沈兰心将清冷的目光调向他,眼神没有太大的波动。

    这个问句让宛莛不由得皱起眉头。难道她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认不出来了吗?

    而且她的声音和表情也未免太平静了,好像在跟个陌生人说话。

    “什么时候回台湾的?”他的腰杆挺得很直,并没有冲过去抱住母亲,反而站在原地不动。

    她看看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再看看他身边的女人。“昨晚就回来了,医生说我的病已经痊愈了,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所以我就回来了。”

    宛莛感觉到握住自己的大掌轻轻地颤抖着,不禁多看了戴斯皓一眼,瞥见他脸上那种想要过去,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的神情,毕竟母子俩太久没见了,即使天生的血缘关系,一下子要跨越过去,终究需要时间,忍不住为他心酸。

    另一方面,正牌婆婆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不是很友善,让她错愕和不解,隐隐感到不安。

    “她是?”

    “她是我的妻子。”戴斯皓整理了下紊乱的思绪。

    “原来她就是那个进门帮你冲喜的女人。”沈兰心也不管这句话会不会太伤人,只想着丈夫有多讨厌她,费尽心思就是要赶她出戴家大门,只要办好这件事,他一定会很开心。

    他下颚一抽。“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什么冲喜的女人。”

    “别这样,妈说的也是事实。”宛莛开口圆场。

    惧于儿子的怒气,沈兰心揉了揉额角,状似虚弱。“我有点累了。”对于这个亲生儿子,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和他相处。

    “大姐,你以前的卧室还保持原状,不如先上去休息一下吧。”方绣云尽管境况尴尬,也不得不介入。

    “嗯,也好。”在特别看护的搀扶下,沈兰心娇弱无力地上楼。

    直到她们上楼,宛莛为了缓和气氛,只得负责搞笑。

    “原来你长得这么帅,有一半以上是遗传到你妈那边的基因。”

    不过她的搞笑功力显然没有起什么作用,戴斯皓的心情异常的凝重和忐忑。

    “她怎么会突然回台湾?”

    方绣云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你妈的病好了,回家来住也是应该的。”她的恩报了,责任也尽了,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我上去看看你妈有没有需要其他东西。”

    “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没有我爸同意,她是不可能回到这个家来。”戴斯皓俊眸眯起,似乎已经猜到真正的原因。“他以为这样就赢了吗?”

    一只小手悄悄地握紧他。

    “不要想太多了。”宛莛有着不太妙的预感,可是她不想在这时候给他压力,只希望能拉近他们母子的感情,弥补这么多年失去的母爱。

    他下颚抽动着。“不管我妈跟你说了些什么,你都不要相信。”

    “为什么?”

    戴斯皓笑了,笑意却没到达他的双眼。“因为我妈眼里只有我爸,不管我爸要她做什么,她都会乖乖顺从。”

    “可是她毕竟是你妈。”没有做母亲的不会为孩子着想,不会希望孩子得到幸福和快乐。

    “她眼里只有我爸。”他扯高一边的嘴角,似嘲似谑。

    “不要这么说。”宛莛揪着心口,用力的圈抱住他的身躯,尽管他表现得满不在乎,可是她看得出来,他不是不在乎。

    她想要保护他,好想保护这个总是看起来冷酷无情,却又脆弱得像个孩子的男人。

    “好冷!”

    因为今天开始将会有寒流来袭,所以气温特别低,早上起床便成了最困难的事,宛莛缩着脖子,将喀什米尔围巾绕在脖子上,免得着凉,幸好屋内都有暖气,不然她真的想继续赖床下去。

    才要下楼吃早餐,正好方绣云拿着托盘从其中一间卧室出来,而住在里头的是昨天才从日本回来的正牌婆婆。

    “二妈早。”

    方绣云脸上看不出什么。“早,肚子饿了吧?我帮你留了一份早餐,快点下去吃吧。”

    “妈她起来了?”她瞄了瞄那扇紧闭的房门。

    “嗯,我刚拿了早餐进去。”

    她沉吟了下,问:“昨晚爸和朋友打高尔夫回来,有说什么吗?”

    “他说既然小皓的妈现在病好了,当然要搬回来住好了,快下去吃早餐,都快凉了。”方绣云避重就轻地说。

    宛莛没有再问,跟着她一块下楼。

    吃完早餐,在谨慎的考虑之后,她还是决定化被动为主动,和正牌婆婆进行沟通和了解,如果真的要当一家人的话,这是她这个晚辈最起码要做到的事。

    来到房外,她鼓起勇气敲了门。

    “有什么事?”

    来开门的特别看护,是个有着晚娘脸孔还有日本腔调的中年女人。

    “现在方便进去吗?”

    特别看护说了句“等一下”进去询问女主人,这才让宛莛进来。

    这是间约莫二十坪大小的卧室,有一整片的落地窗和阳台,里头样样不缺,还有独立的卫浴设备,更有不少摆设是直接从日本运回来,有着浓浓的京都味,可是却有着难以亲近的氛围。

    沈兰心延续住在日本多年的习惯,就坐在铺着软垫的矮桌前,身上穿着日式浴衣,两手捧着陶制的日式茶杯,小口地啜饮着。

    “秀子,你先出去。”

    “是,夫人。”特别看护用日语回答。

    “妈,昨晚睡得还习惯吗?”知道沈兰心或许不会欢迎她,甚至不会有好脸色,不过宛莛还是很有礼貌。

    “坐。”沈兰心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慢慢地放下茶杯。

    “谢谢。”宛莛不太习惯日本人跪坐的姿势,只能用盘坐的。“这两天很冷,妈要小心身体,不要感冒了。”

    “请叫我夫人。”沈兰心冷淡地提出纠正。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不是宛莛太敏感,对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看来又是一场硬仗。

    “我坚持。”沈兰心将两手交叠在膝上。

    宛莛不会那么轻易被打倒,也很从善如流,不想一直在称谓上打转。“好,那我就称呼你一声夫人。我不是个喜欢转弯抹角说话的人,要是说得不中听,请夫人不要生气。”

    “你想说什么?”

    “我是想夫人在日本住那么多年,和斯皓几乎很少见面,这次回到台湾长住,希望夫人能多关心他,他真的很需要你。”宛莛诚恳地请求,即便戴斯皓嘴巴不说,可是她感觉得出他很爱他的母亲,就算她曾经伤害过他,还是渴望着得到一丝母爱。

    沈兰心不以为然地说:“斯皓都那么大了,已经不需要母亲。”

    “孩子再大,在父母眼里永远是孩子,永远都会需要父母的关心,何况夫人在他不到七岁时就离开了,难道你都不想他?”

    沈兰心被她质问得有些无措。“他爸爸不是帮他找了一个母亲,也把他照顾得很好,这样就够了。”

    “可是二妈对他再好,也比不上亲生母亲,夫人不必跟他说什么,只要给他一个拥抱,他就能明白你对他的爱和关心了。”她努力地说服,希望能为戴斯皓做些什么。“就算你以前对他做过什么,我相信他会渐渐从阴影中走出来,也不会去计较。”

    听到她的暗示,沈兰心有些坐立不安。“我、我本来就不想生下他的,要不是他爸爸需要有个儿子来继承事业,我也不想生”

    “你说什么?”宛莛脸色微微一变,以为自己听错了。

    “原本以为生了个儿子,他爸爸就不会再去找别的女人,可是可是没有用,他的女人从来没有间断,儿子又有什么用?”沈兰心紧紧地捏着手帕。“每年我都在期待他来日本看我,可是他都只坐一下就走了”

    听完,宛莛的心都冷了。“难道你都没有想过自己生的儿子?他可是在你肚子里待了九个多月生下的儿子?”

    “振光不再爱我了吗?我已经老了吗?已经不再貌美了是不是?为什么我总是抓不住他的心?”沈兰心一心一意只想着要如何挽回丈夫,让他的心和爱都属于她一个人。

    这女人天生就不正常!

    她的病从来没好过,也无葯可医!

    因为她自始至终就是个自私的女人,只想得到男人的怜惜和宠爱,就算利用自己的儿子也可以。

    “对你而言,丈夫比儿子重要是下是?”再也忍无可忍,大声吼道:“你根本不配当一个母亲!”

    “你、你凭什么这样骂我?我可是戴夫人,我丈夫是皇邦集团总裁”沈兰心气结。

    “戴夫人这个位置比儿子重要吗?就为了一个永远不可能忠于一个女人的男人,这样值得吗?”宛莛气坏了,也为戴斯皓抱屈。

    “对女人来说,心爱的男人才是最重要的。”沈兰心一脸理所当然。

    宛莛站得笔直,怒瞪着还能以优雅的姿态喝茶的婆婆。

    “我不管你是真病还是假病,只希望你能施舍一点母爱给他,难道这么做很困难吗?”她略带嘲讽地问。

    “你很爱他?”沈兰心缓缓地放下茶杯。

    “我对,我爱他。”她不再犹豫,正视自己的感情。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沈兰心垂下眼睑,掩饰眸底的异色。

    “真的吗?”她转怒为喜。

    “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沈兰心扬起螓首,淡淡雅雅的笑了。“我要你马上搬出戴家,和斯皓分居,直到契约书上写的一年期满为止。”

    “什么?”

    “只要你答应分居,在离婚之前不再见斯皓一面,振光便会让我留下来,不会再把我送回日本,我不想再和他分开了,因为我真的好爱他,所以必须守在他身边,免得又有其他女人乘虚而入。”沈兰心笑容真的好美,像个陷入热恋中的少女,可是却又让人看得毛骨悚然。

    领悟了她的意思,宛莛哑然地看着她。

    “我保证会照你的意思当个好母亲,关心他、照顾他,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沈兰心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错。

    宛莛完全说不出话来,因为她从来不知道这世上有这样的母亲,她的眼神充满沉痛和不信,为戴斯皓感到心疼,要是他知道真相,不知又会受到多大的伤害。

    “你不肯吗?”沈兰心浑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错。

    “”她喉头像梗住什么,发不出声音。

    “如果你坚持不这么做,那等斯皓下班回来,我就会跟他说,当年我根本不想生下他,我一点都不爱他”

    “你还是人吗?”宛莛难以置信地怒吼。“这种事你怎么做得出来?”这女人根本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沈兰心无辜地偏着螓首。“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果是你,一定也跟我一样。”

    “不要把我跟你相提并论!”她咬牙咆道。

    “接不接受全看你了。”沈兰心重新捧起犹温的茶杯。

    她不想屈服,可是想到戴斯皓,想到他假装不在意的神情,宛莛就好想为他做点什么,没错,为了所爱的人,她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好我答应。”把泪水眨回去,宛莛作出最痛苦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