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贝莎妮做出一副眼泪欲滴落的可怜兮兮表情,她已经获得查维仕的全力支持,再加上那些照片推波助澜下,俨然靠山已稳固如盘石。

    “爷爷,你一定要帮我做主,这个妖娆的东方女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雷蒙的心魂都勾走了。”贝莎妮这一句“东方女子”无疑是火上加油。

    她知道查维仕的独子为了东方女子不惜与他脱离父子关系,甚至让他痛失独子,这一直是查维仕心中永难磨灭的伤口。

    偏偏雷蒙爱上的又是东方女子,这无疑又犯了查维仕的大忌。

    她只要拿这点大作文章,她就不相信不能拆散雷蒙和那个贱货。

    “爷爷,这个东方女子还是褚凯的情妇,要是被那些爱嚼舌根的记者知道了这件事,一旦传了出去,会丢尽吉欧家族的脸,你一定要快想个办法阻止雷蒙一错再错。”

    “你放、心,爷爷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我绝不会让吉欧家族再因一名东方女子而蒙羞的!”查维仕怒火中烧,转向一直站在一旁满脸忧愁的亨利叫道:“亨利,你打电话叫雷蒙回来!”

    眼见自己的计谋成功了,贝莎妮的唇角漾着得意的浅笑。

    “是。”亨利不满的睨了骄纵跋扈的贝莎妮一眼,其实,他早就看穿傲慢的贝莎妮不适合小少爷,可是以他的身份,哪有他说话的余地。

    乍听孙少爷有了爱人,他真替他高兴。

    但为何偏偏又是东方女子?难道又是一段孽缘吗?

    看到查维仕脸上那风雨欲来的表情,他暗暗地为小少爷捏了把冷汗。

    看来,又将掀起一场家庭战争,他只能求上帝能让小少爷爱其所爱、择其所爱,不要再有悲剧发生。

    雷蒙一将车子停妥,亨利马上忧心忡忡地赶到他身边,一脸的欲言又止。

    “亨利,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我爷爷他──”

    “不,孙少爷,公爵大人没什么事,你不要紧张。”亨利知道雷蒙只要一进屋和查维仕碰面,场面一定会十分火爆。为了以防万一,他对雷蒙提出忠告。“公爵大人的心情很不好,待会儿你得小心应对。”

    雷蒙给了他一个了然的笑容,这么多年来,他早已应对的很好了。

    “孙少爷──”亨利在他要进屋前又忍不住叫住他。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上他给了亨利一个“放心吧”的表情,然而,在他一见到查维仕时,他也嗅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爷爷,我回来了。”仍和以往”样,他尽量以轻松的一面来面对查维仕。

    “雷蒙──”贝莎妮朝她爱娇的一喊。

    雷蒙万万没料到贝莎妮也在场,大厅内的气氛十分诡异,贝莎妮的笑脸和查维仕的怒容俨然成为十分不协调的画面。

    “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爷爷的存在吗?”查维仕开口就是严厉的指责。

    “爷爷,你别生雷蒙的气,这完全不能怪他。”言下之意,贝莎妮只想把所有的罪过全推给照片上的东方女子。

    “不怪他怪谁?”查维仕重重哼了一声道:“铜板一个是响不了的。”

    雷蒙心中原本的疑云逐渐拨云见日了。

    “雷蒙,你快跟爷爷说,你和那个东方女子只是逢场作戏而已。”贝莎妮虚情假意地为雷蒙说情,但又不忘故意用“东方女子”来刺激查维仕原本就高涨的怒气。

    “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查维仕抓起桌上装着照片的牛皮纸袋朝孙子身上砸了过去。

    顿时,照片彷若天女散花般的散落一地。

    雷蒙弯腰捡起一张照片看,竟是自己和季蓉芸在嘉年华会中拥舞的情景,他原本镇定的心有了强烈的起伏。

    “这照片是怎么来的?”他俊美的面孔充满怒意。

    “照片是我我的朋友不小心拍到的”该死!她干嘛不打自招,贝莎妮暗骂自己愚蠢。

    “不小心拍的?”

    雷蒙神色一凛,锋利的目光直射贝莎妮,她被他瞪得连忙噤声,心中暗暗颤抖。

    平时就够酷的雷蒙一生起气来,气势真可冻昏人。

    “你别凶贝莎妮,”查维仕出声维护她“要不是贝莎妮带这些照片来给我看,我还不知会被蒙骗到何年何月?”

    这下雷蒙更相信照片是贝莎妮请私家侦探偷拍的。

    “贝莎妮,我也应该谢谢你,因为我正愁不知用什么方法向爷爷开口我和蓉芸的事,现在有了照片,也省得我解释了。”雷蒙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的意思是我要和你解除婚约!”

    贝莎妮惊呆了,脸色苍白,频频尖叫:“不,不!我不会答应的!”

    雷蒙脸上坚决的神情令她胆战心惊,她聪明地向查维仕求援。

    “爷爷,你说你会替我做主的!”

    “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解除婚约,你是我吉欧家的人,谁也不能改变。”查维仕的话无疑像剂安心药。

    贝莎妮以胜利的姿态斜睨雷蒙。

    “爷爷,我只能说抱歉。”雷蒙眸中闪耀的坚定光芒击碎了查维仕最后一丝自持。

    “你你这个不孝子!”他彷佛见到当年为了爱情与他决裂的儿子──吉欧.汉克。

    他到底造了什么孽啊!为什么他的儿子、他的孙子全被东方女子勾去魂魄,而不惜忤逆他?

    “爷爷,我知道我不该惹你生气,但是我的心意已决,这辈子我只想娶蓉芸为妻,我希望你可以成全我们。”他一脸坚定的态度。

    当年他母亲临终前的交代,他很遗憾不能遵循,但是,他相信他母亲在天之灵会原谅他,也会支持他的决定。

    “你你竟然步上你父亲的后尘,难道你不怕落得和你父亲一样的下场?”

    “我不怕!”即使他真的必须为季蓉芸舍去一切,他也心甘情愿。

    现在他终于可以完完全全地体会当年父亲的决心。

    雷蒙的坚决让查维仕更为气愤,暴喝道:“不管你怎么说,我绝不允许你如此轻率。”

    “这是我经过审慎考虑所做的决定,请爷爷成全。”他意决心坚?毫无转图余地。

    “你你想气死我不成!”查维仕一气之下,原本虚弱的、心脏方不堪一击般逐渐衰竭。他痛苦的抚着胸口,脸色发白。

    “爷爷,爷爷!”雷蒙见状,急向一刖抱住他颤抖的身躯。

    “公爵大人!”亨利一见情况不妙,慌张地唤着其它人叫救护车。

    顿时,所有人乱成一团,只有贝莎妮冷眼旁观。她原想靠查维仕来帮她,但似乎没多大的作用,看来,她必须自力救济了。

    季蓉芸正烦恼不知和褚凯再见面时会再引起什么样尴尬的场面时,一阵敲门声传来,暂时把她从烦恼的思绪中解救出来。

    她打开房门,以为是饭店服务生送来她点的三明治,没料到站在门口的竟是褚凯。

    “嗨!”一反平日的放荡不羁、吊儿郎当,褚凯像变了个人似的,有的是诚挚和斯文气息。

    “嗨──”这样的褚凯令她有些不太能适应。

    “接受我的道歉吗?”他的双手忽然自身后捧出一大束灿烂夺目的粉红百合花,盈盈花香霎时奔放于周遭的空气中。

    “好漂亮。”她有些不自在的接过花束。

    “喜欢吗?”老天!他的心犹如小鹿乱撞,这可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喜欢,谢谢。”她客气地响应,有了前车之鉴,她必须要更加与他保持距离,以免造成误解。

    褚凯对她过度客套的反应很不能接受,为了强压抑下心中那一丝不满,他深吸了口气,以免又坏了自己的计画。

    “我对之前的无礼行为感到抱歉,”他小心翼翼地道歉,只为了替自己争取另一次的机会。“但请你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真意的,我不希望破坏我们之间的友谊,也希望你可以给我公平的机会来追求你。”

    季蓉芸的思绪霎时﹂片空白,她睁大眼睛望向褚凯──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对不对?”她一直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不!我很确定自己在说什么,”褚凯的喉间发出一阵苦涩的笑声,好一会,才终于完全提起勇气说:“我爱你,我已无可自拔的爱上你了。”

    季蓉芸楞住了,一下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嫁给我吧!”

    褚凯又朝她丢下一枚威力巨大的炸弹。

    “你真爱开玩笑。”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

    褚凯凝望了她好一会儿,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绒布盒子递至她面前。

    “嫁给我吧!”他又说了一次。

    季蓉芸瞪大眼地望着眼前的戒指,震撼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我的过去全是污点,但是我说过,为了你,我可以改,我保证从今以后只忠于你一人,我会给你最幸福的日子。”

    “不”她反射性地直接回答,她从没想过要嫁给褚凯,这突如其来的求婚,她绝不会接受。

    “难道你不想结婚?”

    当然不是!

    结婚是女人最大的梦想,她也是个平凡女子,她当然也梦想拥有一个幸福家庭,她更渴望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有个人拥抱她,但那个人不是褚凯,而是耿梵迪。

    她下意识地摸摸耿梵迪为她戴上的戒指,想起他那霸道的宣誓,心里又是一悸。

    褚凯像是深怕听到拒绝似的,把绒布盒硬塞到她手上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或许有些突然,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急着拒绝我,至少考虑一下再回答我,好吗?”

    季蓉芸望着手上的绒布盒,像接到了烫手山芋似的不安起来

    不甘心与妒恨的火焰熊熊的吞没了贝莎妮的理智。

    她不能得到的,别人也休想拥有,而雷蒙加诸于她身上的羞辱,她也会一并讨回来。

    查维仕因心脏病发而送进医院的加护病房,这样的时期正是她破坏雷蒙与季蓉芸最好的机会,她绝对不会傻得放弃。

    季蓉芸接到陌生女子的电话感到十分讶异,尤且对方又向她提出见面的要求,更令她对对方的身份感到好奇。

    当她照着约定的时间来到饭店的coffeeshop,看到一脸莫测高深、美艳得不可方物的贝莎妮时,一股不安泛上她的心头。

    “贝莎妮!”她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

    “你好。”季蓉芸知道自己毋需再自我介绍,因为对方看她的眼神似乎对她很了解。

    “你知道我是谁吧?”贝莎妮几乎是开门见山的表明来意。

    偏偏季蓉芸却真的不知她到底是谁,她很有名吗?或者她们在哪里碰过面?

    “我是雷蒙的未婚妻。”她恨不能撕烂季蓉芸那一副故作纯真的表情。

    雷蒙?这个名字彷佛在哪里听过

    “贝莎妮小姐,你找我究竟有何事情?”她着实不太能忍受这种近乎猜谜的感觉。

    但贝莎妮却完全误会她的意思,她犀利的直瞅着她。“你倒是很干脆,果然不是泛泛之辈,看来,我不能小觑你。”

    季蓉芸仍是一头雾水,她才从褚凯求婚的震惊中完全恢复,实在没力气再承受另一项震惊。

    但她已嗅出贝莎妮的来意不简单,她直觉有麻烦上门了。

    贝莎妮虽然不相信这个瘦巴巴又其貌不扬的东方女子能捉得住如鹰般杰出的雷蒙,但是,她对她镇定的态度感到讶异。

    “你是褚凯的情妇,显然你有相当的能力,才能捉住那个浪子。”

    要不是她一来便表明是雷蒙的未婚妻,季蓉芸真的会误以为她是为了褚凯而来的。

    因为褚凯风流成性,这种争风吃醋,直接上门挑?的场面是司空见惯的。

    “明眼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到底要什么?”贝莎妮姿态高傲“如果你想要钱,你开个数目,能力范围内,我给的起的,绝不吝啬。”

    季蓉芸顿时心中疑云满布,愣了半晌后,回道:“我想你一定找错人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果然聪明,懂得四两拨千金。

    贝莎妮微微冷笑,不友善的味道更浓了。“你挺会演戏的,难怪可以同时将两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中。”

    “两个男人?谁跟谁?”

    “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季蓉芸有些不耐烦。

    哼!看你还能装多久?贝莎妮从皮包内取出纸袋丢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季蓉芸满眼疑虑。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季蓉芸打开纸袋的封口,当她见到照片时,忍不住感到一阵凉意爬上她的背脊。

    “现在你还会说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了吗?”

    “你说的雷蒙──”季蓉芸心底一颤。

    “就是照片中与你拥舞的男人。哪!就是这个人,”贝莎妮涂着蔻丹的手指指着照片中的耿梵迪,冷哼一声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叫吉欧.雷蒙。”

    ?x那间,宛若天崩地裂、风云变色,世界在季蓉芸眼前崩溃了

    季蓉芸手握着照片,脑海中浮现的是贝莎妮一遍又一遍的冷嘲热讽,她忍不住将相片撕个粉碎。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骗局?为什么吉欧.雷蒙一开始就欺骗她?想起那夜在海潮、雨声的围绕下她所付出的,她心中宛若被人拿刀子在上头刮了又刮,刺了又刺,痛得她恨不能死掉算了。

    为什么他要欺骗她?要玩弄她的感情?

    他是蓄意蒙骗她的对不对?当她沉醉在他的柔情时,想必他正得意地享受着他的男性魅力及她的愚蠢吧!

    不行!她不能任由他把她玩弄于股掌中,她要当面拆穿他的伪装。

    天空像在为她的愚蠢掬一把同情泪,突然下起雨来了。

    她已分不清横在脸上的到底是泪还是雨,甚至她的心也渐渐麻痹,让她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门铃按了又按,门敲了又敲,屋子内什么响应也没有,浑身的怒火像火山爆发,她用脚去踹门。

    “出来,吉欧.雷蒙,你给我一个解释。”

    叫累了,脚也踹得疼痛红肿,屋子里仍然没有响应。

    她跌坐在门边,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彷佛在宣泄她的不甘心。

    “我恨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响应的只是轰隆隆的雷声与她心碎的声音

    董惟森看看深陷在自责中的雷蒙,忍不住拍拍他的肩,给予他最大的安慰和支持。

    “别再责怪自己,医生刚刚不是说过你爷爷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你应该高兴才对。”

    “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他烦躁地用手捶打着墙壁,像头受伤的猛兽嘶吼着。

    “你并没有错。”董惟森是支持他的,毕竟这么多年来,他所受到的压力不是外人可以了解的。

    “你真的这么认为?”他原本黯淡的眼光又重燃起光芒。

    董惟森肯定的点点头,自古忠孝难两全,亲情与爱情之间的割舍更是难上加难。

    “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和你做同样的选择。”董惟森给了他一个加油的神情“现在你不能再孤军奋斗,你应该和季蓉芸同心协力一起来面对难关,好好的说服爷爷;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相信你爷爷一定会接纳你们的。”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雷蒙决定收拾起颓丧的心,面对挑战。

    “谢谢你。”他真该感谢上帝的仁慈,给了他这么﹂位好友,总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拉他一把。

    “谢什么,”董惟森不敢居功“当务之急,你还有一个难题要面对,你该想想究竟要用什么方法告诉季蓉芸你就是吉欧.雷蒙。”

    董惟森的话彷佛是一桶加了冰的水朝他的头淋了下来,浇熄了他心中好不容易才又燃起的希望之火。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可是,他相信他可以获得她的谅解的。

    淋了一天的雨,季蓉芸终于完全的清醒了。

    原本她心中还有着小小的期待,期待耿梵迪能从屋内走出来,然后告诉她他不是吉欧.雷蒙,只是他想开个玩笑而已。

    但是,期待被雨水冲刷得无影无踪,他非但没有来见她给她一个解释,反而避不见面。

    冰冷的身体、冰冷的心,她像个失去灵魂的人,只剩下躯体。

    唯一支持她活下去的意志就是报仇,她不只要为父亲报仇,她也要为自己报仇。

    像只落汤鸡,她冲到赌场。她的出现令人侧目,可是她不在乎,她只是想找到褚凯。

    “蓉芸,你怎么了?”褚凯被她的模样给吓坏了“你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你的手好冷,你的衣服全湿了。”

    “不要管这些!”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像溺水的人紧紧抓住浮木。“我要知道,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什么话?”他心中掠过一丝喜悦。

    “你说你要娶我。”心已冷、心已死,她除了报仇之外还是报仇。

    “蓉芸,你”褚凯此刻惊讶胜过喜悦。

    “我要嫁给你,即使你后悔了,我还是要嫁给你。”

    褚凯心中却没有该有的喜悦,他并没有迟钝到察觉不出事有蹊跷。

    季蓉芸的眉间有太多的不自在与忧愁,想必她并不是出自真心答应他的求婚的。

    “难道你真的后悔了?”她心一凛。

    褚凯爬了爬头发,有些懊恼的呻吟了一声“我当然不后悔、可是,你真的不再考虑?”

    hit!他到底在说什么?她答应要嫁他了,为什么他竟还有些犹豫?

    “我很高兴你不后悔,我不用再考虑了,我要嫁给你,我会做一个好妻子的。”她知道她不该利用褚凯对她的爱,但是,她已穷途末路了。“可是,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就算赴汤蹈火,他的眉也不会皱一下。

    “我要你帮我打败耿梵迪。”天哪!她的心不是死了吗?为何在说出这个名字时,她的心竟会有疼痛的感觉?

    褚凯愣了愣“谁是耿梵迪?”

    “耿梵迪就是吉欧.雷蒙。”她的心痛被强烈的复仇给吞没。

    他终于恍然大悟,不过,他不会错放这个上天赐予的良机,于是,他执起她的手,像在对她允诺海誓山盟般地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打败吉欧.雷蒙。﹂

    他们之间的对话全部流落于那些好事者的耳朵,大部份的人等着看好戏远超过给他们的祝福

    听到季蓉芸要嫁给褚凯的消息,难以言喻的痛楚撕扯着雷蒙的五脏六腑。

    终于,他害怕的事发生了。

    她知道他的身份了,所以,她才会以嫁给褚凯作为报复他欺骗她的手段,一定是这样的。

    他不会让她嫁给褚凯或任何男人,她是他今生的新娘,他的最爱,他不会让别人抢走她,他要去向她忏悔,向她解释。

    但来到季蓉芸住的房间时,他却有些退却。她会不会原谅他呢?会吧!他不是恶意的欺骗,毕竟他也是受害者,因为他不是害死她父亲的凶手。

    “叩!叩!”他鼓足勇气在门上敲了两下。

    房间内没有任何响应。

    但他知道她在里面,会不会褚凯也在里面?他们像打翻醋桶,雷蒙心中的醋意几乎要吞噬了他的理智。

    “叩!叩!叩!”他急促地敲着门。

    终于,房内传来响应,是季蓉芸的声音,很虚弱,还有浓浓的鼻音。

    她在哭吗?想到她在流泪,他就更加心痛了。

    “蓉芸,你开门,是我,我是梵迪,我有话对你说。”

    他终于来了!季蓉芸心中没有该有的喜悦。他想对她说什么?

    “你是谁?耿梵迪还是吉欧.雷蒙?”她屏息以待,只求他不是吉欧.雷蒙,但她的期望再次粉碎。

    “我是耿梵迪,也是──吉欧.雷蒙。”这个名字多年来加诸于他身上的压力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沉重过。

    他真的是吉欧.雷蒙,害死她父亲的凶手,他竟还有脸来见她,他是故意来嘲笑她的是不是?

    “蓉芸,你开门,我有话要告诉你。”

    她不会开的,因为她怕自己会克制不住杀了他。

    “蓉芸,开门哪!”他用力地拍打着房门,引起其它房客的不满。

    服务生接到控诉的电话,想来一探究竟,赫然发现他要赶走的人竟是自己的老板,这可难倒他了。

    “吉欧先生,您这样会吵到其它的房客”服务生紧张得满头大汗。“如果你叫不开门,我去给你拿备用钥匙。”

    服务生的话清晰的落入季蓉芸的耳中,更令她气愤不已。

    “我警告你们,如果你们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擅入我的房间,我马上打电话报警。”说完,她又听见一阵沉默,然后是远离的脚步声,显然雷蒙已知难而退。

    他走了是吗?季蓉芸哀伤的眼神在恢复平静的门板上恍惚地游移着。

    这不正是她想要的,为何她会觉得难过?

    泪水不知不觉地爬满她苍白的脸,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有种痛楚正慢慢袭击她,而她只能无力地任由痛楚夺走她所有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