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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女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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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幕与离别高潮的上演

    夏日祭典结束了,很快又回到正常生活。什么样的正常生活?各有各的世界?竹子内心已经用忧虑筑起了一幅墙,只为了逃避冰姬,跟平常人对陌生人筑起的保护膜没什么两样。这是竹子一个极大的困难。她是唯一知道那伤人的秘密,她不敢将当时的恐惧跟谁分享。她不曾放弃拯救冰姬,只可惜那已经无药可救。当光一问她心不在焉的原因时,她也只有哭。

    课后。良田仍然留在学校门外等候着。三个小时过去,没有冰姬。金漆的光泽也渐渐黯然。冰姬的视线从天台发出,良田察觉到还是一心等她下来。回家的路,他们还是一起走。

    今天,冰姬采取了首发言权“为什么还要等?”

    良田:“没关系,我可以等。”

    当然,因为发生了点意外,他自己一定要对两个人之间的事紧张起来,因为冰姬没有表示任何紧张。

    良田钟情于冰姬致使他无视很多人的感情。杏子的也不例外。但是,杏子绝对不愿意输给一个“哑巴”的好胜心逼得她要主动出击。

    良田:“夏日祭典的事辛苦了。”

    杏子许久不说话,只盯着良田。

    良田感觉到被视线包围,用视线迎上。“还有事吗?”

    也许杏子这次太主动了。憋除了告白,她主动得和良田接吻。这也来得太突然了,良田完全反应不过来。他并不期待有如此的举动,更没想到就在这个他身体瘫痪的时候看见冰姬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他,眼光相交但没有传递任何信息,然后又慢慢转身离去。等到她离去,他才寻回反应的力气,把杏子推开了。

    “你这是干什么?”

    杏子:“我这样子你不能理解吗?我一直都留在你身边,可是你心里就只有那个哑巴。”

    良田:“不许你这样说她。”

    杏子:“我有说错吗?”

    良田不想辩驳“出去。”

    他当时一定很气愤。突发的事情如果冰姬不知道的话,良田还有时间把这个问题慢慢解决。可惜,命运偏偏喜欢捉弄他们。没错,冰姬什么都看见了,而且还看得很清楚。她能想什么呢?不管了,良田是决定了要趁早把这个问题解决,毕竟磨了这么多年也需要一个了断。

    冰姬没有其它多余的表情,作为对那件事的反应一个都没有。她一向都是这样子不问世事,世事也不足为道。良田找不着话说,直到他能够找着以前,他只有行动。他捉住冰姬的手,再把她拉到面前。他压根控制不了这些动作,心里只想着要吻她。他达到目的。不过,他感觉不到什么,手里抱着的和一个没有灵魂也没有感觉的人偶一样。所以,他下意识把双手箍得更紧。冰姬到最后还是把他推开了。而他也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冰姬:“别这样子,我不是杏子。”

    果然,她的想法认为是那样的。

    良田:“你为什么可以没有感觉?你如果真的看见,你应该生气才对。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行?”疯狂和恼怒占据了他的意识,他很有可能会伤害冰姬。如果他完全被控制那他就再不会放开她的手。

    冰姬的另一只手慢慢安抚良田的脸“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放手吧。”

    看来冰姬说错话了,良田马上捉住她另一只手。“是你吧!你老是在躲我”

    金漆退却得更快,越早换上了乌黑的布料。雨水大颗大颗地卸下来,这场雨来的太突然了。

    良田:“我真的很喜欢你,冰姬。可是,你到底去哪里了?五年了,你夺了我五年了,我”

    这样大雨的情况下,简直分辨不出冰姬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就连良田的视线也模糊了。但他却清楚看见她在说话的嘴唇“我在一个你注意不到的地方一直看着你”看清楚她此刻的表情,心痛全写在脸上。还有眼泪,那不是雨水,因为那眼泪是温的。也许是这个既真实又虚幻的景象让他的体力全耗尽,连留住她的力气都没有。

    他到底是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还是他所见到的冰姬的表情让他难以接受。他也不愿意去接受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太不正常也太虚假了,他自己都做了什么?这一刻却是那么似曾相识的,和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回忆相似。

    他和冰姬去探险,小朋友喜欢的活动。其实应该说是好动的良田的兴趣,冰姬在那时候就已经很安静。这样说来,在他们迷路的时候,也只能依靠良田找出路。因为冰姬实在是不识和这样的活动时,她受伤的机会也会增大。那一次简直是倒大酶。冰姬的膝盖伤得很严重,天又在下雨,良田只有听着她哭,什么都做不来。

    他几乎不记得这件事了。从那以后,他也没见过冰姬会有受伤的时候,更别说看到她流泪。可是今天再看着受伤的她,她的伤口让他惊吓过渡。是储存多年的旧患无法阻止其伤口发炎,甚至加上并发症?

    冰姬:“再见,良田。”

    他睁大眼睛,她不在。走了吗?还是刚才的只是梦?

    结果,从他感觉到那句“再见”以后,在身边再也找不着冰姬。

    (竹子旁白)冰姬不见了。在那时候,我听见她对我说不在乎,我也知道这伤心的一天迟早是要到来的。但是,我并不知道是什么将她最后的余地都占领了。良田?杏子?他们两个一起?还是什么都没有?良田似乎没有什么改变。我和光一也是,但其实我们的心都很难过。所以,有一天

    良田:“你们有什么事就赶快说,我还要去忙。”

    光一:“你忙什么?你就知道瞎忙,冰姬走了,你就这样子。”

    良田:“这些事别来烦我。”

    光一很不顺,捉起良田的衣领“烦?她走了,你有觉得难过吗?你没有。这是你干的好事,所以我们才会失去冰姬。”说到最后,他控制不了,一拳打到良田脸上。

    两天对这一拳也没有感觉,他到此时还承受不了冰姬离开的事实,也弄不清楚一切应该归咎于什么。然而难过,本来没有,因为他被刚发生不久的误会困扰着;现在比谁都多,但却只能够憋着痛楚。

    竹子:“良田,其实我在不久以前就知道冰姬的心意,她跟我说她并不在乎你,所以”

    错了!良田得到的答案刚好相反,这样只会使他更痛苦。冰姬是在乎他的,只是他自己一直都沉迷于一个错误的方向走着,结果反而令自己真正深爱的失落于另一方。

    冰姬失踪了,但良田对她的心意却不愿意改变,他也唯有等待在日后相遇的机会。

    命运的再遇是否永远

    (竹子旁白)没有冰姬的日子,还是得照样过。我和光一始终都不知道良田今后有什么样的打算。当然,我们也无法肯定冰姬会否会来。在高中的最后一年,多亏良田的帮助,我和光一都考上大学。可是,那个讨厌的杏子还是照样缠着良田。后来有一天,家里突然收到一个由冰姬寄出的包裹。里面有一封信,直说“我的离开一定让你担心了,对不起。”还有一本书,就是那本她看了好几遍的书。她是在暗示我,她和良田之间的答案就在这本书里面吗?收到包裹的事我都没有告诉他们。

    大学那几年时间,仿佛也在眨眼之间就过去了。那段忙碌的生活没有冰姬的参与,更像是高中的日子一直在重复着。竹子也只有在那一次收到冰姬的包裹,之后也没有了音讯。包裹上的地址虽然是以前的地址,可是那里已经没有人住了。良田是决定在这里等待冰姬,因为在人海中不但找不到她,还会迷失了自己。偶时,良田也会后悔曾经没有好好珍惜和把握。也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冰姬一直都在看着他。

    大学毕业了。竹子和光一准备结婚,到京都去举行传统式的婚礼。不过,有一点很神奇。在他们决定婚礼以后的一个星期,竟然收到了冰姬的祝福。他们也不太相信。她真的在某处看着他们吗?然而,命运毅然决定要制造一个让良田再见冰姬的机会。

    竹子把冰姬现在的地址告诉了良田,良田没有作声,竹子以为良田一定会主动去寻找冰姬。

    良田:“我能知道就已经很开心了,可是我不准备去找她。”

    竹子:“为什么?都这么多年了,难道你不想再见到她吗?”

    光一:“他们一直都在玩这个爱情追逐游戏。那时候是她不想见你,现在是你不想见她。”

    良田:“那时候你说得没错,是因为我做了什么才会把她逼走的。同时,她以前不太想看见也是真的,所以我现在也不想那么刻意去打扰她。”

    竹子:“可是,你也不能就这样放弃这个机会的啊”光一:“他们都不够主动,那就只有我们邀请她来了。良田,你可不准逃了。”

    良田:“光是我不逃没用,连你也没法能够保证她会出现。”

    确实如此。他们还是有一丝未了的缘,微妙又脆弱,如果勉强也就只有万劫不复;但是他们也有可能是有缘无份的一对。不依赖人类本身的力量去改变命运,那他么就只有依靠上天那些不予施舍的奇迹了。

    然后,邀请函也发出了,只是没收到冰姬的答复。竹子和光一老是替他们操心和着急,良田的举动则表现不出任何紧张或是安心,和那时的冰姬表现一样。大概,这也是他默默信守那种思念的方法吧!因为思念那种力量足以让一个人采取模仿他(她)的行为。

    竹子和光一在婚礼前几天就去京都了,说是提前做好安排,其实是想赶上这个赏樱的季节。当然,良田是被逼拉着过来的。

    他也有点受不了眼前这对爱侣是如此甜蜜。嗯,在这个樱花瞬烂的美景之下,衬托出来的爱情也是那么浪漫。这烂漫也只有那些沐浴在爱情之中的人才懂得欣赏。然而,良田是个寂寞的人,樱花乱舞的情景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忧伤,还有冰姬的微笑。对他来说,这夹带着和风还有花香的景色都是伤感。

    “竹—子—”

    竹子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并没有马上寻找那个人,因为这个声音是那个人的,所以她难免会呆了一下。也因为知道那是谁,她更着急要找出那个人所在的位置。

    “我在这里,竹子。”在竹子眼前的是久别的冰姬。是她,失踪了好几年,如今却比预定重遇的日子要提早出现。而且,她不是一个人出现,身边多了一个男人,他们好象很亲密的样子。“好久不见,竹子,光一。”然后又向良田问号“好久不见,良田。”

    她经过了很多的改变,也不像以前那么安静。现在的她也少了以前的阴沉,有很多说不完的话。“给你们介绍,俊彦先生,我的男朋友。”

    一个极大的打击!没想到这次见面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不过那也不是没道理的。她不再冷漠的时候就一定能够与上合适的人。

    真没想到,难得能够有这个机会可以见面,老天就是这么讨厌,不愿意成人之美,喜欢开玩笑作弄有情人。这样一来,良田也没什么希望了,内心的苦涩也在一瞬间增长。

    但是,再多的痛苦,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逃避。良田却偏偏选择逃避,一个人到处游荡。无所事事总比忍受肉体和心灵上的重创要好。他拿得起,可并不是轻易说放下就能够办得到。

    另外一边也不是那么“安静”在和良田分手后不久,发现冰姬不见了。没错,冰姬有手有脚,她也会到处跑,真要躲起来不让找着,他们也就找不着了。老天却在这个时候下起大雨,一场不和时节的雨。他们就只有回去旅馆呆着。

    良田和冰姬都分别留在这不合时宜的雨中。从寺庙出来,他们走的是两个相反的方向,不像是为了追随足迹,而是各散分飞的离别。

    冰姬偏偏选择要走危险的山路。她的确是故意的,好象是为了让那次的意外重演。不管她是真心还是不小心,同样的位置还是受伤。如果,她能够等到那个人的出现到底是享受还是忍受?那只在乎信念的存在。只要她相信等待,最后就会有幸福。

    信念和等待?良田在再见冰姬的时候,什么信念和等待都结束了。就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尽管内心存有悔意。只要再深呼吸一口气,十年的思念也会被抛诸脑后。可是,有一股突如其来的灵犀阻止了他,顷刻间清楚听见冰姬的声音,眼前掠过她跌倒的情形。这是冰姬的呼唤。良田在犹豫,即使这个问题就摆在眼前,他仍然想逃避这一时的不幸。低下头,闭上眼,冰姬痛苦的表情仍然历历在目,没有能耐去逃避,他只有也必须去面对。

    良田:“冰姬冰姬”他的急躁也是情有可原。她的裤管上已经占了几滴血,身体冰冷也有点僵硬,呼吸也很微弱,难免如此焦急。“冰姬醒来,你不能死,不能就这样离开我。”要是她再没有反应,他一定难过得要哭。“我求求你,快醒来。”

    “是良田吗?”冰姬终于睁开眼睛,手紧紧捉住现在唯一的依靠“太好了!”再度闭上眼,享受着那种温暖流入身体的幸福。

    到达旅馆的时候,三人也被良田抱着冰姬的情形吓呆,赶紧帮忙处理她的腿伤。冰姬已经在发高烧而神志不清。良田也因为被冰姬捉住一直留在她旁边。当然,他自己也不愿意离开。

    俊彦:“给你十分钟去换衣服够了吧?”

    良田:“我想她也不会让我走。但是,也是时候交给你了。”

    俊彦:“我只能顶替你十分钟。”

    良田:“你不是”

    俊彦:“你才是,她真的需要你。难道你还看不出吗?”

    原来那只是那就是说他还有机会,不过就怕冰姬会

    深夜的时候,良田还是没有合眼。只听着冰姬喊冷,不时还要替她擦汗,照顾她真的很重要。

    冰姬:“良田你在吗?”她发抖的声音再加上有一点呼吸困难,和哭声没什么两样。

    良田:“我在这里,你觉得怎样了?”

    冰姬笑了一下,慢慢支起身子,可是身体太软也支撑不住。

    良田也马上起来扶她,再测一下体温。“还是趟着吧”真没想到冰姬会趁这个时候紧紧抱住良田,还把嘴也揍上。良田也只有奉陪。不,是以真心相许。一直都是维持这个心等待这个时刻的。

    冰姬:“一直都很想再见你,一直都是。”同时,她发现良田手臂上一条全新的伤痕。“这是”

    良田:“不要紧的,倒是你腿上的伤不轻,和那时候一样。”

    冰姬:“俊彦的事,你都知道了吗?”

    良田:“嗯!其实你是想让我好忘记你,成全我跟杏子。但是,你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我真的很喜欢你,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话吗?”

    冰姬:“对不起!我,那时候觉得很害怕,你说的话也很害怕,所以我逃跑了。我觉得有点累。”

    良田:“闭上眼睡吧!我会留在你身旁,一直看着你。”

    梦!

    什么人都没有!父亲不在。母亲不在。竹子不在。光一不在。良田不在。然后,周围的光线也消失。只有自己看得见自己。谁来看看我啊?谁来看看我?

    再承受不了噩梦的压迫而惊醒,可是看见身旁的他还在,至少还有他在,那样就安心很多。

    第二天,冰姬的烧还没有全退,便硬拉着良田再去一趟清水寺。

    良田:“这么早出来干什么?你还在发烧的,腿上的伤口还未好。别这样勉强自己。”

    冰姬:“没关系,我要是有事的话还有你在,不是吗?”

    良田:“你再有事的话,我一定会累死。”

    冰姬:“看,很美吧!”

    嗯,这一次换他拥有这美妙的爱情,甜蜜的感觉一拥而上,把苦涩都盖过了。他抱着冰姬,怕她再次受凉。“那么,你决定什么时候嫁给我?在樱花之下,好吗?”

    冰姬:“跟我约定,一直”

    再过一天就是竹子和光一的婚礼。冰姬和良田选择在明年的同一天,樱花再度飞舞的季节举行婚礼。然而,冰姬手里拿着的是樱花的花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