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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到来的王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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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摆满了各种珍馐美食,以及一排排发出璀璨光芒的烛台。

    米考尔特的宴会上,爱琳的贵族们齐聚一堂。此刻正是宴会的**部分。

    这些平素崇尚武力的人们,今天都尽最大努力做出了温文尔雅的姿态。

    只有今晚,他们沉醉在了优雅的花香中。

    是的,这是一场为娇嫩的鲜花所设的宴会。

    爱尔兰国王科马克.马克.阿特的女儿格拉尼亚,将在今晚订婚。对方是库阿尔之子儿子菲恩.马克尔。他是一位拥有无上智慧、掌管治愈之水的大英雄。只有他才配领导天下无双的费奥纳骑士团。他的英名甚至能与国王相媲美。实在是一段美妙姻缘。

    老英雄菲恩身边,有他的儿子诗人奥西恩和孙子英雄奥斯卡。以及勇猛的费奥纳骑士团的勇士们。

    “骏马”吉尔达.马克.罗南、“战场之颤栗”格尔.马克.摩纳、conan

    ofthegray

    lashes,以及被给于最高荣誉的“光辉之颜”迪卢木多.奥迪纳。

    他们每一位都是英勇的骑士,他们敬爱菲恩,发誓对他效以无上忠诚。伟大的英雄仰视国王,以剑、枪、生命效忠于他。这才是骑士们的荣誉,骑士们光辉的天职被吟游诗人讴歌。

    憧憬着这条道路。

    贯彻着这份信念。

    即使有一天死在那神圣的战场上,他也绝不会动摇。

    ——这样的想法,直到他在那个命运之宴的夜晚遇到她为止。

    “用我的爱与你神圣的誓言作交换,亲爱的人啊,请阻止这段荒唐的婚姻。带我走……去天的尽头,世界的另一边!”

    泪眼婆娑对他诉说着的少女,用眼神点燃了他爱的火焰。

    那是会燃尽他身躯的炼狱之火……英雄在那时已经领悟了。

    但他没能抗拒。

    试炼般沉重的誓言,与奉行至今的忠臣之路……究竟哪条才是正确的道路。无论问自己多少遍,都找不到答案。

    所以,使他当机立断的,一定不是所谓的荣誉。

    英雄牵着公主的手,一同舍弃了光明的前途。

    就这样.传承了凯尔特神话的一幕悲恋故事上演了。

    ※※※※※

    ——穿过奇妙的梦境,肯尼斯从熟睡中醒来。

    所见以及所体验的都是遥远昔日的情景,但他并不觉得奇怪。与servant签下契约的master,有时能以梦境这种形式来窥视到英灵的记忆。

    对于肯尼斯来说,他自然了解自己所召唤的英灵的事迹,但没想到居然能够如此真实地感受到那情景……刚才的梦确实是《迪卢木多与格拉尼亚的故事》中的场景。

    “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意识朦胧的肯尼斯环顾周围。

    他身在一个静到极致的空旷场所。冬夜寒冷的空气中弥漫着尘埃。

    四周只有冰冷的机械装置,没有人影,自己也从未来过这里。

    但这里他却并不陌生。这里是冬木旅馆被毁后肯尼斯曾藏身的废工厂。

    整理一下混乱的记忆。

    他跟踪那辆汽车一直到艾因兹贝伦的森林,在servant们的战斗之后。

    他遇到了姬启,之后——

    握紧拳头。仿佛想要将无法抑制的激情狠狠捏在手中,因为他发现自从他醒来后手脚没有一点知觉,而事实上手脚并没有被什么捆住。

    “怎……”

    全身被疑惑与恐惧包围,并且他的身体无法动弹。他仰躺在简陋的寝台上,胸部和腰部被皮带紧紧束缚。

    如果只是无法起身,那倒也算了,但手脚完全没有知觉又是怎么回事?

    被捆住的只有身体,四肢没有任何束缚,但——毫无感觉,仿佛那不是他的手脚。

    “——看来你醒了。”

    从视野之外响起了他未婚妻的声音。将他困在此处的元凶看来终于出现了。

    “索拉?!这到底是……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lancer将你从绝境救出,并带你来这儿的。怎么,不记得了吗?”

    “我……”

    沉重的打击。自己居然在艾因兹贝伦城内,成为了那些半调子魔术师的攻击对象。在姬启手上,无比狼狈的失败了。

    记忆在那里中断了,自己似乎感到了一阵剧痛——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醒来后,他就发现自己仰卧在了这里。所以,他无法判断时间过了多久。

    索拉像医生似的将指尖放在肯尼斯手腕上,但他完全没有感觉自己被人碰触。

    “全身魔术回路有暴走迹象,内脏几乎都破了,连肌肉和神经都有不同程度损伤。没当场就死真是奇迹。”

    “……”

    “总之,我只来得及使你的脏器再生,神经是无能为力了。就算以后渐渐康复,也很难起身走路了。而且——”

    听着她平淡的话语,肯尼斯感到绝望在向自己渐渐逼近。

    因魔力暴走引起的自伤。这是时刻伴随着每个魔术师的绝境。

    虽然肯尼斯一直认为自己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而且——肯尼斯,你的魔术回路也完了,已经无法再使用魔术了。”

    “我……我……”

    这名曾被称为“神童”罗德.艾卢美罗伊的男人流下了泪水。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明明整个世界都在为肯尼斯祝福。他的天才,原本注定了他无可限量的未来与荣耀。

    肯尼斯原本信奉的一切都被无情地摧毁,伴随着碎裂声在他面前土崩瓦解。面对这无情的事实与无法理解的现状,他只能怯懦地哭着。现在的肯尼斯,就像是一个刚刚体会到恐怖为何物的幼儿。

    “不要哭,肯尼斯。现在放弃还太早。”

    索拉边用安慰的口吻低语着,边轻抚着他的脸颊。她对未婚夫的温柔,总会在他需要之时才会出现。

    “圣杯战争还在继续。肯尼斯,这是策略的结果。只要作为魔力供给源的我还在,lancer就还得继续遵守与我们的契约。我们还没有失败。”

    “……索拉?”

    “圣杯如果真的能实现一切愿望,那么它也能够治愈身体对。只要赢了就行,圣杯到手后,一切都会复原的。”

    “……”

    她的话给了肯尼斯莫大的鼓励与希望。未婚妻给予他的激励。比任何东西都能使他鼓起勇气。

    但是——为什么此刻却有一股难以名状的不安像风一般,悄悄掠过了他的胸口。

    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到了他的疑虑,索拉露出慈母般的微笑握住了他的右腕。他的手无法动弹,手背上仍留着两道令咒。

    “所以,肯尼斯……把这令咒让给我,我来带替你成为lancer的master。让我为你夺取圣杯。”

    “不——不行。”

    他本能般立刻拒绝道。现在他所拥有的只剩下这令咒——绝对不能放手,肯尼斯的灵魂喊着。

    看着露出莫名恐惧表情的肯尼斯,索拉像哄孩子般轻声细语道。

    “你信不过我?虽然我没有魔术刻印,但好歹也算是索菲亚莉家的魔术师。作为阿其波卢德家的未婚妻,代行罗德.艾卢美罗伊之战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但……”

    话是没错。

    确实,肯尼斯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今后很难亲赴实地参与lancer的战斗了,而且还会有像艾因兹贝伦这样在servant战斗时往一边的master身边安插暗杀者的情况,如果再被自己遇上就真的没命了。

    索拉作为魔术师,其地位远低于肯尼斯。但圣杯战争中,也有像召唤了伊斯坎达尔的韦伯.以及似乎与caster缔结了契约的杀人鬼般的master。如果能采用合理战术,索拉想要取胜也不是不可能。

    而要让servant乖乖听话,令咒是不可缺的。但是——

    肯尼斯想起来了。初战结束的那天深夜,索拉看着lancer的眼神是那样热烈。她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身为她未婚夫的自己。那种眼神。仿佛是在梦中般陶醉着。

    如果她只是在欣赏一名美男子倒也算了。那不过是女人的小毛病,做丈夫的不应该揪着这种事不放。

    但lancer并不仅仅是一名美男子而已。

    “……索拉,你觉得lancer会转而效忠于你吗?”

    肯尼斯努力使自己用平静的语气问道.而索拉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他也不过是被召唤来参加圣杯战争的,和我一样追求着圣杯。就算改换了master,他也会为了他的目的应允下来。”

    “不是……”

    肯尼斯在心中说道。索拉或许并不知道,英灵迪卢木多.奥迪那并不是那样的人。

    确实,英灵作为被召唤来参加圣杯战争的servant。并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正因为他们想要实现自己的愿望,才协助自己的master共同参与圣杯的争夺。

    所以master在英灵回应其召唤现身后,首先会询问他的愿望是什么、为什么想要圣杯、为什么回应自己——如果不能明确其缘由,双方便无法达成信赖关系。万一双方意愿相左,在得到圣杯的同时master便可能被无情的背叛。

    所以,肯尼斯也早早地了解了迪卢木多的愿望。他问他如果得到圣杯.他想要实现什么愿望。

    但英灵没有回答。

    不,不该这么说。应该说他并不是拒绝回答,而是拒绝了肯尼斯的提问。

    换句话说.就是“他不追求圣杯。”

    不需要回报.只是想将召唤者作为自己的主人,完成自己身为骑士的名誉。这就是他的愿望。

    无法理解。名垂青史的英灵们如果愿意屈就成为一个普通人的仆从。那么势必应该有相当的理由。无偿奉公之类简直会让人笑掉大牙。

    但无论他怎样质问,他的lancer仍顽固地不愿撤回前言。

    “只要能让我尽骑士之职就行了,圣杯留给master一人。”

    lancer从始至终都在否定圣杯。

    ——回想起来.肯尼斯或许从那时起,就已经对这位与自己缔结契约的servant产生了不信任感。

    怎么会有不要圣杯的servant呢。

    那么,lancer就是在说谎了,他一定另有企图。

    但那也好,那时肯尼斯这么想着。只要有作为绝对命令权的令咒在手,他就无法背叛。servant说到底只是道具,和普通器械没什么两样。道具的心里就算有秘密也无所谓,只要能乖乖听话就够了。到昨天为止。肯尼斯都是这样以为。

    如果他服从了索拉——如果相信了他当时的话——那么很明显,他一定有圣杯以外的企图。

    他是个绝对不能信任的英灵,毕竟他生前就有过那样的事。与君主的未婚妻私奔。他不就是个背信弃义的臣子吗……

    “令咒……不能给你。”

    肯尼斯断言道。

    “令咒是与魔术回路不同的魔术,就算是现在我也能行使。我现在……还是lancer的master!”

    索拉别有深意地笑着叹了口气。

    随着这声叹息,她脸上温柔的笑容也慢慢被剥落了。

    “肯尼斯,看来你还不明白……你还不明白我们为什么必须胜利。”

    啪嚓,仿佛枯木断裂的脆裂声响起。

    索拉刚刚还温柔地握着肯尼斯的右手,但现在她轻松地折断了他的小指。

    依然没有疼痛,但这份毫无知觉却更加深了肯尼斯的恐惧。随后,她将他右手剩下的四根手指也全都折断了,他毫无反抗。

    “肯尼斯,我的灵媒治愈术还没法将令咒强行带走。只有在本人同意的情况下才行。”

    面无表情的索拉的语气和刚才一样温柔,随后,她仿佛在教导做了坏事的孩子一般,用平稳的语调接着说道。

    “如果你还是不愿意的话……那我只能把你的右手割下来了。好吗?”

    ————————————————————————————————————————————————————————————

    黑夜再次降临在艾因兹贝伦的森林。

    姬启已经从那样的状态脱离出来,而此刻,烦恼于丈夫和骑士王之间关系的爱丽丝菲尔深深叹了口气。忽然一阵轰鸣声在她耳边响起。不仅如此,这撕裂黑夜的轰鸣声还给她的魔术回路造成了巨大的负担,晕眩感几乎让爱丽丝菲尔倒在廊下。

    “怎么了?”saber立刻发出了询问。

    “征服王。”姬启点点头,确定的说着,“只有这个家伙,会弄出这样的动静。”

    没事?爱丽丝菲尔。”

    “嗯,只是被吓了一跳。我没想到会有这么乱来的客人到访。”

    “我出去迎接,你待在我身边。”

    爱丽丝菲尔闻言点了点头。留在前去迎击的saber与姬启身边,就意味着她自己也必须面对敌人。但战场对爱丽丝菲尔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最强的servant就在自己身边。

    爱丽丝菲尔加快脚步跟在saber与姬启身后,三人飞奔着穿过了惨不忍睹的城堡,目标直指玄关外的露台。既然是对方从正面进攻,那应该能与他在那里相遇。

    “大名鼎鼎的征服王来此有何贵干?”姬启斜着眼睛问道。

    rider毫无愧意地笑得露出了牙齿,随后他煞有介事的活动着脖子。

    “院子里树太多出入太不方便,到城门之前我差点迷路啊,所以我替你们砍了一些,谢谢我。视野变得好多了。”

    “rider。你……”

    saber厉声开口道,但面对这总让人感到莫名的敌人,她也不知道该接着说些什么好了。倒是rider惊讶地皱起眉头说道。

    “喂骑士王,你今晚不换身现代行头吗?别老穿那身死板的盔甲了。”

    saber身穿盔甲的样子如果被说成死板,那rider的牛仔裤加t恤又该怎么评价才好呢。如果将这盔甲视为saber的骄傲,但那厚厚胸甲上的裂痕却又仿佛在暗示着它的脆弱。这里,或许只能说声“无知者无敌”了。

    韦伯半躲在rider巨大的身躯后面,抬头望着爱丽丝菲尔,看他的表情不知是在敌视对方还是在感到恐惧。不必言明,他的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想回家”和“快点”。

    曾经伊斯坎达尔王因对被侵略领土的文化感兴趣,率先穿上了亚洲风情的服装使得身边的随从对他退避三舍。爱丽丝菲尔听说过这故事,但她肯定没有想到,引得面前的rider换上现代服装的原因,其实在于身穿西装的saber身上。

    “好土的衣服。”姬启吐槽,“你的审美观就不能与时俱进吗?”

    rider摸了摸头发:“即使你这么说……毕竟还是我伊斯坎达尔看上的衣服啊!”

    “rider,你来干什么?”阿尔托莉雅问道。

    “看了还不明白?来找你们喝酒啊——喂,别杵在那儿了,快带路,有适合开宴会的庭院吗?这城堡里面都是灰,不行。”

    “……”

    saber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前积攒在胸中的怒气也不翼而飞了。看着这个貌似毫无恶意的对手,她是没办法维持斗志的。

    “爱丽丝菲尔,怎么办?”

    爱丽丝菲尔也同样一头雾水。

    之前因为森突然的闯入而愤怒,但在看到那张笑嘻嘻的脸后,她也无论如何都恨不起来了。

    “他不是那种会设圈套的人,难道真是想喝酒?”爱丽丝菲尔疑惑道。

    “不,这是挑战。”

    应该已经失去了战意的saber,此刻不知为何严肃了起来。

    “挑战?”

    “是的……我是王,姬启是王,他也是王。如果要在酒桌上分个高低,那就等于没有流血的‘战斗’。”

    或许是听见了saber话语,征服王笑着点了点头。看来,从besaker那句亚瑟猜出骑士王身份的人并不在少数啊,毕竟自称为王的亚瑟,还是那位圣剑使比较出名。

    “呵呵,明白就好啊。既然不能刀剑相向,那就用酒来决一胜负。骑士王,今晚我不会放过你的,做好准备。”

    “有趣。我接受。”

    毅然作出回应的saber如同在战场上一般散发着凛冽的斗志。直到现在,爱丽丝菲尔才意识到这不是玩笑,而是真正的“战斗”。

    姬启沉默着,那张面瘫脸最终挤出一句话:“你们真够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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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的地点选在了城堡中庭的花坛边。昨夜的战斗没有波及这里,而且用来待客也不显得寒酸。这时,已经没人关心室外的寒冷了。

    rider将酒樽带到中庭,两名servant外加一个弑神者坐下悠然地对峙起来。爱丽丝菲尔和韦伯并列坐在一边,边猜测着情况的发展,边意识到这意味着暂时休战,自已只要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rider用拳头打碎了桶盖,醇厚的红酒香味顿时弥漫在中庭的空气中。

    “虽然形状很奇怪,但这是这个国家特有的酒器。”

    rider边说边得意地用竹制柄勺打了勺酒。很可惜,当场没人能够指出他这个常识性错误,哦,姬启只是保持自己的面瘫脸而已,虽然被称为王,但是自己似乎从没有真正行使过这个王的力量呢。

    不过有人请喝酒不喝白不喝。

    rider首先将勺中的酒一口喝尽,随后开口道。

    “听说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得到圣杯。”

    严肃的口吻使周围气氛平静了下来。这男人居然用这种口气说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而选定那个有资格的人的仪式,就是这场在冬木进行的战争——但如果只是旁观,那就不必流血。同为英灵,如果能互相认同对方的能力,之后的话,就不用我说了。”

    “……”

    saber毫不犹豫地接过rider递来的柄勺,同样舀了一勺酒。

    saber细瘦的身躯总会让人为她担心是不是真能喝酒.但看她喝酒的豪爽,一点也不输于巨汉rider。rider见状发出了愉快的赞美声。

    骑士王舀了一勺酒,递给了姬启,姬启也是有模有样的饮了下去,之后咂了咂嘴:“有点涩,不喜欢。”

    “那么,首先你是要和我比试谁比较强了?rider。”

    “正是,互以‘王’的名义进行真正的较量,不过这样的话就不叫‘圣杯战争’了,叫‘圣杯问答’比较好……最终,魔王、骑士王和征服王中,究竟谁才能成为‘圣杯之王’呢?这种问题问酒杯再合适不过了。”

    rider一改刚才的严肃口吻,恶作剧般地笑着。随后他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开口说道。

    “啊,说起来这里还有一个自称是‘王’的人哪。”

    “——玩笑到此为止,杂种。”

    仿佛是在回应rider那意味不明的话语.一道炫目的金光在众人面前闪现。

    那声音和那光芒使得saber和爱丽丝菲尔的身体立刻僵直了。

    “archer,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saber厉声问道,而回答她的却是泰然自若的rider。

    “啊,在街上我见到他时是叫他一块儿喝酒的——不过还是迟到了啊,金光。但他和我不一样是用步行的,也不能怪他。”

    身穿甲胄的archer用红玉般的双眸傲然注视着rider。

    “还真亏你选了这么个破地方摆宴,你也就这点品味。害我特意赶来,你怎么谢罪?”

    “别这么说嘛,来,先喝一杯。”

    rider豪放地笑着将汲满了酒的勺子递给archer。

    原以为他会被rider的态度所激怒,但没想到他却干脆地接过了勺子,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爱丽丝菲尔想起了之前saber所说的“挑战”。

    archer,这名黄金之英灵既然自称为“王”,那他就不可能拒绝rider递过的酒。

    “——这是什么劣酒啊,居然用这种酒来进行英雄间的战斗?”

    archer一脸厌恶地说道。

    “是吗?我从这儿的市场买来的,不错的酒啊。”

    “会这么想是因为你根本不懂酒,你这杂种。”

    嗤之以鼻的archer身边出现了虚空间的漩涡。这是那个能唤出宝具的怪现象的前兆,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只感觉身上一阵恶寒。

    ——但今夜archer身边出现的不是武具,而是镶嵌着炫目宝石的一系列酒具。沉重的黄金瓶中,盛满了无色清澄的液体。

    “看看,这才是‘王之酒’。”

    “哦,太感动了。”伊斯坎达尔这样说着,把酒倒入了四个杯子中。

    姬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哦,这个味道还可以。听说意大利的剑之王打到酒神伏尔甘而得到了神之酒的权能,不知道那个酒和这个哪个更好喝啊。”

    “怎么可能有比这更好喝的酒?”吉尔伽美什自信的说着。

    “说道这个,弑神者啊。被称为魔王的你们,我们还是很好奇的啊,能跟我们讲一讲吗?”伊斯坎达尔笑道。

    姬启意外的看了看了一眼征服王,于是缓缓道来。

    不管时代和国家,赋予神名字与神话的基本上都是人类。

    威胁人类,有时候又给予人类恩惠的强大的神。

    在原始的时代,他们是没有名字的。

    人类只是漠然地在广大的天空和大地下找到了神的姿态,害怕着神的愤怒所带来的暴风雨、洪水,把危险地强大的野兽当作是神的化身一般来崇拜。

    可是,在漫长的岁月流逝中,人类给予了神名字,编出了神话给他们。

    比如说,大地的创造神伊露维塔。战场之神赫拉克勒斯。丰饶之女神阿尔忒弥斯。

    比如说,斗争与锻冶之神奥贡(ogoun)。同时身为粗暴的战士之神与破坏之神的泰兹卡特里波卡。

    比如说,追逐着高天原(日本八百万神明居住的地方)的流浪者须佐之男。拥有十化身的毗湿奴。

    有着像星星一样多的神。

    全部都是诞生于人类之手的。

    这些可以说是,卑小的人类为了防止神的神威过于强大而产生的仪式。

    得到名字和神话的神,就不会做出超越这两样东西的事情。给予人类恩惠的时候,受到回报的时候,都会根据自己的职责来行动。

    所以,人才可以对神的威胁或者祝福作出准备。

    不过,如果有神作出超越他所得到的名字与神话所代表的意义的话。

    如果有神回到了有着更少神话制约的原始时期的话。

    这样的神被称作不从之神。

    他们与人类所编织出的神话背道而驰,在地上彷徨。在给予自己名字的人民的国家里彷徨的时候,就像没有绿色的土地上的水在流逝一样。

    总有一天,不从之神会给日后的人间带来灾害。

    如果太阳之神降临了的话,那整个世界就会变得灼热无比。

    如果海之神降临了的话,那整个世界就会被浪涛吞噬沉没在海底。

    如果冥府之神降临了的话,那疫病就会蔓延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让世界变成死之城。

    如果裁决之神降临了的话,那住在这里的人就会受到各种不同的罪罚。

    只要超过了一些,就会给世界带来这样的影响,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创造自己的姿态的灾祸之神——这就是不从之神。

    人类无法违抗神,无论何等修炼,哪怕有漫长的寿命,也难以与神明抗衡。

    聪明人不会对神明挥动拳头,这么做只是笨蛋而已。

    笨蛋们几乎全部死去了。

    然而,有人成功了,并且活了下来。

    无论之前他们或者的多么卑微,弑杀神明,从那里取得力量的他们,已经君临了世界的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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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到雅典娜所得,吸收光并化作能量的力量。也可以暂时夺取别人的生命之光,那样就等于杀死了别人。但如果归还的及时,那个人就会活过来。打到雅典娜所得。

    拥有巨大力量与强力速度的权能,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壮,使用之后,身体基本上相当于强力的武具,耗费咒力越多就会越强大,打到赫拉克勒斯所得。

    黑之刃:雅典娜以生命为代价,绕过潘多拉仪式的女神秘仪,本来只有女神能发动,原著中护堂需要巫女来开启,后来则需要得到晓之秘录。可是,由于雅典娜就在姬启身体里沉睡,所以可以直接使用,但是现在似乎无法完全发挥出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