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囚婚 > 36、chapter36

36、chapter36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你猜我猜不猜还有容建国, 她本以为自己负气离开, 他最起码应该觉得心中愧疚不安,但结果并不是这样的,他连一丝找寻自己的意思都没有, 大概是觉得她又在闹脾气, 即便离开了容家也很快就回去回去,因为她的小打小闹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无关痛痒的小事。

    容欢有一瞬的悲凉,妈妈这棵家中的参天大树倒下了, 她立刻就没了依靠和方向, 好像所有人都在同她作对。

    想到这里她的心口就堵得慌,拿了床头柜的药片合着温水喝下, 渐渐的才好一点。

    她有先天性心脏病, 前几年做过手术,加上精心的调养,已经好了不少,这些日子因为家里的琐事和矛盾, 渐渐又开始觉得不太对劲,可她也没那个心情和功夫去医院详查,就往后延了延。

    她用酒店的电话拨了下容建国的号码,接通电话的是个颇为年轻的女声, 语调柔媚, 轻声细语, 绵里藏针, 这是于旻的声音, 就算化成灰她都能听的出来。

    看样子于旻跟容建国目前是在一起的,她狠狠的把电话挂了,心里有火在烧。

    现在她变成多余的那个人,父亲有了娇妻稚儿,想起他那张已显老态、纹路清晰深沉的脸对着于旻的模样,她就想吐,这样的恩爱和腻歪,恐怕还会再给她多添两个“弟弟”,这对骨子里就重男轻女的容建国来说,儿子们膝下承欢的日子也不远了。

    而她和瘫痪的母亲到时候或许就会真正被扫地出门,再没有个容身的地方……

    可怜母亲当初为了嫁给他,与自己娘家的人反目,二十多年来,双方都视对方如空气,早就断了来往。

    容欢不由自主握紧双拳,无论如何她也在在这之前为自己和妈妈找到归宿,她不能如此被动。

    她想了下,又熟练的在手机屏幕上按下一串数字,这是她铭记于心的数字,早就背的滚瓜烂熟,嘟——嘟——嘟,机械的声音重复了许多遍,几乎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男人低沉而有些慵懒的嗓音传来:“喂。”

    容欢稳了稳心绪,两只手都握住了电话,十分着紧:“喂,斯绪大哥……”

    那头停了停,随后没有再给她发言和示弱的机会,直接了当的说:“酒店那边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再住一阵子,不愿意随时离开。以后别再打我的电话,我很忙。”

    容欢想不通一向温和的斯绪怎么忽然之间态度变得这么冰冷,她着急的道:“你别挂啊我求你了!斯绪大哥,咱们不是一直好好的吗……你为什么忽然这么对我,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

    他可能是想了下,又或者没有,直截了当的告诉她:“你要弄清楚一件事——我是已婚身份,也不存在你口中的‘一直好好的’,”随即,他发出致命一击:“我太太听到你说的这些会不开心,不要随意幻想和发挥。”

    容欢瞬间有泪意被逼出来,她说:“可你不是第一次帮我了!还记得你头回见到我的时候就救了我,现在又是这样,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在我身边!我相信这就是缘分啊。”

    “我认为你可以去写小说了。”他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还有事要忙。”

    她来不及再说什么,他已经用行动阻隔了两人的对话。

    巴掌打到脸上来了,脸上原本柔和的线条一下子变得冷硬而愤恨,斯绪可真不是一根好啃的骨头,但越是这样,骨头就越香。

    她不怕男人难搞,特别是斯绪这样的高岭之花。

    既然他当初和现在都帮了自己,就说明他并不是完全对自己没有意思的,至于他所说的家庭和已婚,她自己都被于旻破坏了原本的幸福和美满,凭什么世界上的旁人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这样的温暖,她不服气。

    容欢打开手机,下载了一个微博,熟练的输入了用户名和密码,登陆上去,界面上便都是同一个人的最新微博。

    因为她只关注了那一个人,那人并不怎么爱说话,却爱发很多的照片,很多是景色,然后是她养的那只肥肥的蓝猫,还有很多孩子们的生活照,她是个业余摄影师,技术很不错,因此也拥有了一批属于自己的粉丝。

    容欢就是冒充她的粉丝中的一个。

    这个人的微博名字叫,性别为女,头像是猫咪,从没传过自己的照片,却被一部分人执着的认为是白富美的女神。

    她是斯绪的老婆,祈愿,土生土长的溪城本地人,因为二次元和三次元分得很清楚,容欢也是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摸到她的微博的。

    关注她越久,容欢就越是觉得这个世界非常的不公平,有些人似乎似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活的比你精彩而且美好,她的世界没有丑恶,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拥有一个完美强大的男人,却也不会懂得好好珍惜。

    她翻到她的主页,点开她的名字,手指稍稍犹豫,便点了起来……

    第二天斯绪在家休息,抱着祈愿懒懒睡到了十来点,才起床。

    趁她去香港的日子里,他又把冰箱给塞满了,做了两个清淡的小菜,两人就着午间新闻把饭给吃了,结束后,祈愿把东西收拾下,然后去了厨房洗碗。

    如果认真来说的话,两人在日常生活中分工还是挺明确的,正如他做饭她就洗碗。

    斯绪挂掉了容欢的电话,祈愿刚好洗好出来,她的身上还挂着粉色小猪的围裙,头发扎起来,脸蛋小小的,看上去似乎一点没受过生活的嗟磨。

    祈愿拿掉了围裙,然后坐到沙发上,大概是觉得累,一边抚摸着壮壮温暖的皮毛,一边拿出手机开始刷刷刷。

    斯绪就在她耳边跟她提起单位里说要郊游的事情,“……很久没带底下那群小子出去透透气了,你也一起吧。”

    “你们单位的集体活动,我去不合适吧,”她头也没抬,手速依旧很快:“再说我又不认识他们。”

    “小常,雷霆,你不都知道么,”斯绪难得解释了下:“雷霆最近相了个对象,他对着女孩子木讷不善言辞,大家都想着帮帮他,都叫了自己的家属一起参加,我总不能搞特殊化。”

    雷霆和常自在这两个人,祈愿确实是有印象的,他们跟着斯绪的时间最长,她见过两回,不熟就是了,但重点并不在他们身上,而是身边这个男人——他说完后仍旧目光灼灼的望着她,似乎她没有不去的理由。

    队里自己搞家属活动,本来算是挺好的一件事,可祈愿提不起兴趣来,她跟斯绪相处的模式本来就挺奇怪的,大张旗鼓的放到太阳底下去,感觉太别扭了。

    于是,她含混的道:“哦,我想想吧,说不定那天有事呢,奕尔最近还介绍了我一个活儿……”

    男人没接她的话,他转过身,两条长腿相互交叉,揉了揉眉心,“你要不愿意去就不去。”

    祈愿咬了咬唇,空气凝滞,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似的。

    就连壮壮也仿佛感知到男女主人之间无声的火花,舔了舔祈愿的手背,不安的靠过来些。

    她真的做错了吗?男人的侧颜冷峻,唇角矜贵的抿着,但前一秒还是柔和的,眼角有若隐若现的笑意,祈愿心里莫名一跳,有些抽痛。

    她放下手机,小心翼翼的看他:“你生气啦?”

    没说话。

    “看你不开心我就开心了。”她摇头晃脑的道。

    男人眼神都不给她,冷笑话顿时冷场了。

    祈愿咳咳了两声:“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啊,真小气。”想了想,妥协道:“我去不就成了吗?”

    “不要勉强自己,祈愿,”斯绪有些倦怠的说:“我自己去就行。”

    祈愿很少见他用这样丝毫不带调侃的语气同自己说话,她下意识的伸手攀上他结实的手臂:“我去啊,我带上小黑给你们全程拍照行不?我好好打扮,让你特别有面子!让你傲视群雄,让他们知道老大的什么的都是最好的……给你飞一样的体验,就像在云端睥睨……”

    他终于被她的胡言乱语给逗乐了:“闭嘴吧小姑奶奶,别给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得注意警队家属形象。”

    她冲他敬了个礼:“嗯哼。”

    午后,斯绪要做一份书面报告,周一开会的时候用,而祈愿则照例去午睡。

    她躺床上看了半集人民的名义,手机顶端跳出来一条评论,夺去了她的注意力。

    因为这条评论的措词与平时她这边留言的画风实在不太一样,她顺手点开了,在她上回在福利院给孩子们留影的那条微博下。

    这个头像空白的人说:伪装真善美的装逼犯,把残疾儿童作为包装自己的借口,好一个白富美摄影师,让人作呕的绿茶婊。

    因为是工作日,路况倒是不错,斯绪的衣袖被他捋到手肘,露出一截小麦色的皮肤,她望着他的手臂怔怔的看。

    祈愿无法控制自己去想,在她不在的这几天里,他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有没有跟那个女人开房做什么,见了她几面,还是天天都见。

    斯绪注意到她的视线,扭过头来:“看什么,想我了?”

    她没理他,他也不恼,再接再厉的问她:“这几天玩的怎么样?”

    祈愿云淡风轻的吐出三个字:“还不错。”

    说完,她伸手打开了广播,音乐声瞬时飘荡在狭小的空间内。

    “就这么不愿意跟我说话?”

    “我很累了。”她随即便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到家后她声称有很多东西要整理便一个人去了卧室,斯绪不依不饶的跟了进来。

    “你来干嘛?我要换衣服了。”

    “你换啊。”

    祈愿皱了眉头:“神经吧,你站在这里我怎么换。”

    斯绪似笑非笑的道:“祈愿,是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们是夫妻,你有什么地方是我不能看的?”

    她一下子又气又羞,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好蹲下身试图去打开行李箱,结果两三下都没能把箱子拉链拉开,胸闷的锤了箱子一下。

    斯绪见她这样,叹了口气来帮她,谁知道祈愿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不要你碰我的东西!”

    “祈愿,你到底怎么了。”斯绪也有点火气上来了,但看着她倔强的脸,又觉得无可奈何。

    “这是我的东西,不要你碰。”她说着,却忍不住的鼻酸。

    “你的东西,哦,”他故作了然道:“用我的卡刷的东西,还不让我碰。”

    这两天他被短信狂轰乱炸,起初他还差点以为是信用卡被盗刷,后来他才明白过来,这是她在用自己的方式泄愤呢。

    她很少刷这张副卡,这下忽然变聪明了,用别人的钱使自己快乐,这是发泄的最高境界。

    他也没再去管她究竟用了多少钱,只要她花痛快就行了。

    祈愿听到这个,冷笑了下,把东西散开来往他身上扔:“你不舍得了?那还给你啊,你去给别的女人用啊!”

    虽然都是衣物之类的东西,甩在身上并不疼,但禁不住她的动作幅度太大,几下之后站立不稳就要跪倒在地上。

    斯绪眼疾手快,登时扶住了她,整个人被他的手臂圈住,他敏感的察觉到了她话语中不快的真正缘由,略有不解的说:“别的女人?除了你我哪还有别的女人。”

    “你自己心里清楚!”她又加了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被气乐了:“我做什么了,我局里家里两头跑,还能有别的女人,我长了五个肾吗我!”

    他很少这样说话,祈愿都愣了愣,回过神来她索性摊牌:“那天我在超市里碰到骆嵩清,你跟他说的什么我都听到了,你还想否认?”

    他英挺的眉毛倏然拧起,半晌才恍然:“你听到我跟骆驼要房的事情了?”

    “你还说的出口!”祈愿更加不屑了:“也对,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可能就是你这种男人的终极目标。”

    斯绪彻底被她的脑洞打败了:“我承认,那天我出去确实见了容欢,但我没有跟她发生任何关系,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我说不过你的,”她别开了眼睛:“你说没发生就没发生,你一张嘴说了算,斯队。”

    她用这样的口吻跟他说话,斯绪心里也有火气上来了:“你就对我没一点信任?”

    她抿着唇拒绝再做回答。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在上衣口袋里震动着,两人距离近,就仿佛靠着她在震动一样,可是谁都没有动作,依旧维持着僵局。

    电话响了一会儿,终于停了。

    斯绪说:“祈愿,成熟一点,如果我跟任何女人的接触都能成为你的导火索,你不会觉得辛苦吗,况且我跟容欢什么事都没有,你拿自己跟她比,是侮辱我还是侮辱你自己?”

    她颤了颤没回应,斯绪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说句话,嗯?”

    “我不知道……”她微弱而别扭的说,“你松开我,我要透不过气了。”

    “凭什么松开你,”三十好几的人了,竟然有一种顽劣的口吻贴在她耳根说:“还有,我这种男人,是什么男人。你想要我证明自己,看看我是不是为你守身如玉……还是看看公粮还都齐全不?”

    “你怎么这么下流!”她打断他的话,负隅顽抗,但收效甚微。

    他轻笑一声,似乎爱极了她眼下的模样,咬住她粉嫩的耳垂:“夫妻之间你跟我谈下流……”

    房间里渐渐的就没了人说话的声音,只有不时发出的轻喘和吸气还有男人低沉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