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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痛失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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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日里正午的太阳悬至当空,虔诚地释放着光芒,让大地包容沐浴在它的恩泽之中,此时阳光犹如一条棉毯,盖在身上舒服极了。街头到处见得着泛黄的梧桐树叶,有些已经飘落,有些驻留枝头,有些则正在缓缓飘落。刘强和尉佚漫步在这秋日的街头,享受着这周围的谧静安逸。

    刘强很高兴,他终于摆脱学校里的盒饭了。他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盒饭里有这么多菜根,而且粗大得跟萝卜似的,还有那形形色色的昆虫,他甚至怀疑这是非洲空运过来的盒饭。最重要还摆脱了一毛钱一双的一次性筷子,那简直是讹诈;一想到这个刘强就想到资本家和被剥削阶级,想到杨白老和黄仕仁,想到周扒皮和鸡,当然他还想到了今天尉佚请客……

    刘强兴高采烈地和尉佚进了一家小饭馆。就象美丽的蝴蝶容易吸引人的眼球一样,所以刚一进门刘强的目光就扫到了东方冰的倩影,绚烂犹如彩蝶般翩翩起舞,很晃眼。刘强往她那边看的时候,她也正好望向这一边,这使刘强心花怒放,去魂丧魄,在他刚想报一微笑回应的时候。刘强发现与东方冰视线只能是交错,而非交织。注视之时,突然娇容一下震慑,而与此同时边上的蔚佚也低下头去了。

    东方冰离开后。刘强神色凝重地对尉佚说:“说!你们是不是认识,你要不当我兄弟,就说不认识!”

    “恩?你说谁呀?”尉佚象是一脸疑惑的样子。

    “坦白从严、抗拒动刑。”刘强一脸戾气。

    尉佚无奈的一笑说:“我和东方冰过去是一个学校的,同在一个班级。”

    “还有!?”

    “也好过一阵……”

    “哼哼,那后来呢?”刘强冷笑,脖子升的象天鹅。

    “分手了呗。”

    “为什么呀?”

    “他父母不同意……”

    “靠,势利眼吧?这年头狗眼比人眼多!”

    “没什么,都过去的事了,”尉佚的谈谈地说,似乎这事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也不对啊?那东方冰开始为什么疾我如仇?是因为你吧?你有隐瞒!”

    “也没什么,是我提出分手的。”

    “哪又为什么呀?拿拖把扫地--你有病啊?”

    “她妈找我个别谈过,这事东方冰本人不知道。”

    说到这里,尉佚象是被汤里的洋葱熏到了,顿了一下,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但是适得其反,身体的反应变得更不堪了,眼眶湿润起来;尉佚仍装着若无其事,但拔撩面条的筷子却是一阵阵地颤抖,他深深地埋下头去,吮面的声音搀杂着细微抽泣的声音。

    刘强再也不忍心看下去。这注定是个情薄利重,追求物质的年代。在丰硕的物质积累面前,个体情感必然将被至于尴尬的境地。他怜惜地看着尉佚,有种很强烈地想要为他这个真正的朋友做些什么的意愿。

    刘强躺在床上翻来复去。时钟滴答、滴答的响,仿佛从他脑袋里面传出来。他辗转反侧也无法摆脱。他想休息,大脑却不肯停息。刘强在想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与他本人无关,却与他最好的朋友尉佚有关,所以说比他本人有问题还要关系重大。刘强想,是不是要把尉佚跟他说的事实真相,告诉东方冰知道。他当然是百分之百相信尉佚的,就象周润发相信李修贤那样;但是东方冰会不会相信呢?而又会掀起来什么样的波澜呢?这样一来又会不会对尉佚有利呢?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就象连环的圈套一个扣着一个。整个夜里刘强象是走进了思想的迷宫,百思不得其解;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躺着,迷迷糊糊地想着。

    直到早上刘强边思索边买了饭团啃,嚼着嚼着感觉有异物了,“咯嘣”一声,牙口咬的生痛,吐出来一看,米粒大一颗石子。当然对于这小石子阵仗,他是早就司空见惯了,于是他接着津津有味的啃。刚一口咬下去,半截油条合着米饭含在嘴,刘强悟到了,不能因噎废食啊,活人岂可让尿憋死?一定要尽力争取,他要回报尉佚;一想到这个,刘强踌躇满志,仿佛能让尉佚与东方冰破镜重圆的万能胶水就在自己手中,内心犹如被点亮了般一片光明、激情火热。然而预计的花朵没有绚烂,因为再没有了绽放的条件,这个秘密最终被永远的保存在了刘强的心底……

    刘强到了学校里并有没见到尉佚,他没有来上课。直到第2节课上到一半,尉佚的母亲在沈太的陪同下来到教室门口,招呼正在上课的老唐出去一下。大约5分钟后,老唐进来说,尉佚死了……

    刘强脑袋一片真空,他冲到教室外面,看到尉佚的母亲正在抹眼泪……

    尉佚的死,在整个班级的触动都不及在刘强一个人的心中的冲击,他的同学们依旧在课堂上无所顾忌地喧闹,边上的张节甚至还去向尉佚的母亲讨尉佚生前问他借的100块钱。刘强落寞极了,连揍他的心气都不能聚集……

    中午刘强请了假,他再也受不了毫无血性的冷漠,周围的人都是冷血的,他一刻也待不下去。

    刘强心灰意冷地在街上走,天空依然是这样晴朗,阳光依旧是这么温暖,而刘强的心中却冷若冰霜;走在这个绚烂多姿的世界上,刘强却犹如死灰,万念俱寂。街边的小贩们还是兴高采烈地吆喝;音响店门口的喇叭依旧震耳欲聋;路上时髦男女们仍然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而刘强都充耳不闻,因为他已经肝肠寸断……

    刘强也不想回家;进了一个他和尉佚经常放学后来逛的公园。这里很安静,树木围绕、花草芬芳。刘强坐在一处幽静的长椅上泣不成声。尉佚的死,使刘强失去了依靠、失去了关怀、失去了依赖;失去的是那种内心的需要以及可以企及期盼的东西,那是一种希望;曾经出现过的黑暗中的光亮再一次堙灭,刘强茫然失措。

    更可怕的是有一种深深地内疚,在蚕食折磨着刘强。原本可以避免事件产生了无法挽回的结果,那种悔意铺天盖地,蔓延吞噬了刘强的全身。不过这要从昨天从饭馆出来说起……

    那天尉佚在把面汤搅着眼泪吃下去以后,他们走出店门口

    尉佚说,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干吗呀?不就吃你顿饭嘛,犯得着这样吗?到以后咱有钱了、发达了,你天天上我家来吃饭;山珍海味、美酒佳肴任你驰骋。”

    “真有点不舒服,胸闷、透不过气”

    “不会吧?你不会是因为那点破事吧?自各不都说过去了,都什么朝代了,你还想那个,天涯何处无芳草啊?美丽世界、姹紫嫣红的!”

    “不是,你少贫;怪难受的,我去我妈那。”

    (尉佚的母亲在这附近的一家医院做护士。)

    “那成啊,我陪你去,呵,上次见得两个小护士长的挺水灵。”

    “呵,你胆子不小啊,不怕李娜废了你?”尉佚揶揄道。

    “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

    “哈,只怕你这么觉得,她没那么想”

    话刚说到这,“刘强、刘强”街对面的女生挥手高呼,脸上的粉刺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分外扎眼。

    哈哈,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嘿嘿,其实李娜还是不错的”尉佚笑得透不过气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成,看来我今天是跟漂亮的小护士无缘了,你自各去吧。”

    “好自为知”尉佚一脸嬉笑。

    “你也是,有些事别太在意了,”刘强认真地说。

    “该在意的是你,呵”;尉佚的嘴角往快步走来的李娜努了努;而后转身离去了。

    未曾想到的是,就这样尉佚转身离去,不但是生离,更成了死别。尉佚去医院碰巧他妈休息,后来他就独自一个人回家,结果在家里就犯病了,哮喘。邻居一看不对,就去找他爸,好容易找着他爸,再把尉佚送去医院,路上就喘不上气了……

    于是后悔传染了,他爸后悔没在家,他妈后悔没上班,刘强更后悔没陪他。然而这一切拼凑在一起,似乎成了天意。然死者已矣,生者追悔莫及……

    刘强陷入无边的悔恨与追忆之中,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第六感,再最需要它出现的时候却不翼而飞;他自责他帮不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刘强爱踢球,而尉佚爱打篮球,所以刘强陪尉佚打篮球,他甚至连啥叫2次运球都不懂,投篮经常三不沾边;尉佚陪刘强踢球,经常手球犯规;所以只好守门,做人家射门的靶子。

    刘强和尉佚谈女人,从内在到外表,由五官到身材;古往今来、放眼全球。

    刘强和尉佚谈曾经的兄弟朋友,谈那些他们曾经做过的热血沸腾的事,刘强和尉佚互相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并共同唾弃他们所不肖的无耻之徒,所以他们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就好象大饼和油条聚在一起那样亲密无间……

    太阳依旧因着地球的公转自转变动着方位,它缓缓地升至当空;又慢慢地降落。刘强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公园里坐了多久,痛苦挣扎了多久……

    在经历了惨烈地思想斗争后,刘强觉得应该坚强的活下去,为了自己,更为了尉佚,为了活生生的感觉。

    将悲痛化为力量,这是很痛苦的,毕竟是质的转变,是需要起化学反应的,又冒烟又是爆裂,最起码也是个沸腾……也就好比是土豪劣绅被分了土地,被逼着去种地,提着锄头颤颤巍巍、老泪纵横……

    刘强万般无奈地离开寄予他依托的长椅,走出幽静的树林,去迎接凡尘世俗。

    刘强走出林子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秋日里的斜阳照在身上仍显得张扬而虚无,好比是棉花糖,好大的一团,没什么质量;却正好跟刘强凉了半截的心遥相互应,林子中过气的桂花发出淡淡地清香,衬着淡淡地伤感。

    刘强携着内心的余震,走的步履沉重。直到他看到一个女孩,她穿着附近一所高中的校服,留一头披肩广告级的长发,那是有着一张精巧别致脸庞的女孩,五官生得恰如其分、浑然天成,一看就是上帝聚精会神时制造的宠儿,尤其是一双扑闪着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可爱的不成人型。

    女孩坐在椅子上,一手托腮,一手捧着书,看得入神,刘强则望着她出神。她虽仍稍有不及东方冰的美艳,却又较之其可爱。如果把东方冰比做是玫瑰的话,眼前这个女孩就是风中的百合了。

    刘强鼓起勇气搭讪,“同学”

    “恩?”女孩有些惊讶,别过来脸来看他。

    “你可以回家去看书吗?这里不方便!”

    “恩?你说什么?不方便?”

    “不不,我是说不舒服;我有,哦,我没有恶意,只是……”

    “只是什么呀,呵,我又没说你有恶意,呵呵”女孩嫣然一笑,长长的睫毛配合美目,另人忘忧;而由一对可笑的小酒窝配合出来的微笑,犹如绽放的百合。

    “我只是觉得这里不是很安全。”刘强说这话的时候底气泄了一半,谦卑得近乎卑微。

    “呀,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88哦,呵”女孩收拾书本,背上书包;离去的时候冲刘强微微一笑。

    “哦,再见”刘强机械地挥手。

    事实证明刘强是对的,他的第六感再一次应验了。当天这个公园就发生了命案,而且就在这片林子的边上,两个在湖边钓鱼的老人一死一伤。据说是有个变态家伙,操把榔头把人的脑壳当核桃敲,只可惜敲出来的不是核桃仁,而是脑仁拌着粉色的脑浆……

    后来这个变态的家伙继续疯狂地作案,弄得这个城市人心惶惶、鸡犬不宁,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件事。因为没有动机,毫无线索,给破案带来了巨大的困难。咱们的公安人员实行了守株待兔、引蛇出洞的办法。到了晚上甚至有带上钢盔的女警在街上巡逻,因为听说这个家伙还专爱砸长长毛的核桃。最后人民干警终于不复众望,将其擒获;拒说逮到这个家伙的时候,他裤腿管还往外流尿……

    电视里十恶不赦的犯罪分子被押上法庭,一脸的傻气,目光呆滞,等待最后的判决;座下的民众义愤填膺,恨不能生食其肉。然而闹剧发生了,这个变态家伙竟然被证实是个白痴,也就是神经病,法院无法定罪,众皆哗然……

    看到这里刘强饭碗不甚跌落;“侬寻死啊,饭碗也扔了,弄的一塌糊涂,要死快了……”老太太吐出滚滚火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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