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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见面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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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景洋,别乱叫”季如常忍不住斥责到,这个林景洋,真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不叫姐夫叫什么?我可听说了,你为了姐夫不惜在爷爷那跪了一个下午加一夜,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你是不名则已,一鸣惊人啊!”

    “林景洋!”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如果季如常用这种口气跟你说话,你就危险了。

    “我不说好了,不过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还有首长,你上次不是说走了就不来了吗?”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陆放站在一边,摸了摸鼻子,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好回答,不过季如常为了“他”在林家跪了一夜?看来他对于她知道的还是太少,以后要多加强交流。

    “呦,看来我们来晚了啊”林景瑞带着老婆孩子也来看林景洋了,不过他来的是不是太“不是时候”了?现在可是大中午,他们怎么会来?”

    “小叔叔,朵朵来看你惹!”朵朵是老爷子的第一个重孙,受尽宠爱不说,小嘴也是很甜的,三岁的小孩能把你哄得笑不拢嘴。在林景洋的脸颊上啄了几口,又乖巧的问季如常好,她出生以后季如常就不怎么再回林家了,有时候去了她也不在,所以她跟季如常并不熟。

    二嫂魏小春脾性不错,季如常挺喜欢她的,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林景瑞上次见过陆放,两人也打了招呼,又介绍了陆放给魏小春认识。

    “怪不得如常看不上林家的几个,陆先生真的不错啊!”魏小春自认为林家的几个孙子个个出彩,可是眼前的陆放也非常人,如常的眼光不错,怪不得老公非要跑这一趟,看来大哥真的是遇到强敌了。

    “哪里,二嫂谬赞了!”这个时候,陆放也只有跟着季如常叫了。

    “如常上次可把老爷子气的不轻,不如今天就跟着我们回一次山上,跟爷爷道个歉,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林景瑞在一旁提示到。

    “陆放一会儿回去还有事呢,不如我下次再带着他去吧!”季如常当然不想带着陆放回山上,到时候一不小心露了馅儿不说,她也不想再把陆放牵扯进来。

    “什么事能比见爷爷重要?陆放你说呢?”

    “那是,如常,不如我们就去吧!”季如常再迟钝也知道林景瑞今天是有备而来,这个林家老二,她露了馅儿对他有什么好处?

    “季如常,你怎么把饺子给煮烂了?不如我跟你们回山上吃一顿好的。”

    “是我包的!”陆放只好承认,他记得吃完了啊!魏小春看了一眼她老公,看来季如常要来真的了,这都在一块包饺子了!

    季如常和陆放两人不得不去山上,季如常坐在副驾驶上,倚在车窗上想对策。陆放那厮跟个没事人似的,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我爷爷打过仗的,是个老将军,他为人很严厉的!”季如常只有先友情提示一下,好让陆放有个心理准备,她实在不想拖他下水!

    “我知道。”不过那厮好像还是不紧张。

    “陆放,我们跟二哥的车有些距离,不如你就找个地方先走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我可从来没当过逃兵,帮人帮到底,你放心好了!”

    “我不想拉你下水,你还是听我的话吧。我本来只是想找个托儿,想着你伤好了就回部队了,我也好往下编,可是没想到却给你找这么多麻烦!”

    “反正我没女朋友,你也缺个男朋友,不然我们就在一起吧!”陆放思量着说出了这话,扫了一眼旁边的季如常,她好像有些紧张。

    “你别逗我了,你……你这么优秀,一定可以找个好姑娘的!”季如常听到陆放的话一时感觉到好紧张,就当作是陆放在逗她,好在陆放也并没有说其他的。这边也不堵车,林景瑞在前面领路开的也挺快,没多久也就到了。

    几人下了车,林景瑞推着林景洋,二嫂抱着已经睡着的朵朵,陆放牵着季如常的手。陆放的手很大,有些老茧,他好像也有点紧张,手心有些薄汗,不过季如常好像更紧张,小手黏乎乎的,陆放挠了挠她的手心,示意她别紧张,他会当实战进行演习的。

    季如常在车上已经偷偷地给李婶儿打了电话,李婶儿自然知道她这个男朋友是假的,季如常什么事情都不会瞒她,李婶儿说了会帮她的。李婶儿看着于季如常相偕而立的陆放,身姿挺拔,浓眉大眼,气宇轩昂,如果两个人真的是一对,那该多好啊!

    林老爷子照例在侍弄菜园子,看他们来了,也不搭理。

    “爷爷,这是陆放,我的男朋友。”季如常只好先开口。

    “最近也不下雨,我这菜也快蔫了!”

    “爷爷,我来浇水吧!”陆放也主动开口。

    “听说后面有一眼山泉,若是用那里的水浇菜,应该不错。”What?后山,一来一回怎么着也要有三公里,爷爷这么多菜,怎么着也要跑个五六趟,那也就是来回最少也要十五公里……

    “爷爷,家里的水也算是山泉,再说您种的菜用什么水浇都好吃,”季如常狗腿的说道。

    “人老喽,不中用了说什么都没人听了!”

    “李婶儿,家里有扁担吗?”陆放看李婶儿站在一旁,就走到她身边问道,李婶点了点头,这个林老爷子,这样子可是有点过分了……陆放来回已经有三趟了,用了半个小时。老爷子的脸越来越不好看了,这个小子,想着两趟他都撑不下来,没想到都来回三次了看着还浑身是劲儿,到底是年轻啊!

    季如常的脸更是不好看了,陆放的衣裳都湿透了,还好他今天穿的是休闲鞋。这已经是第四趟了,季如常拿了条毛巾去给陆放擦了擦汗,陆放笑了笑,就又拿着扁担走了……

    季如常走到凉亭里,老爷子正在和林老二下棋。现在是农历八月,正是天气凉爽的时候,院子里金桂飘香,爷爷很喜欢这个时候在凉亭里下棋。

    “爷爷,应该还有一趟陆放就能把您的菜浇好,没什么事我就领他回去了,今年中秋节正好是我值班,所以那天我就不回来了,如常提前祝爷爷中秋节快乐。二哥,您给我的那套房子我留着也没什么用,我还是还给您得了,一会儿我回去就把我的那点东西给搬了,钥匙我就直接给您寄公司了。还有我的那辆车,是三哥生日的时候给的,我一个小助理哪用的了那么好的车,回头我就直接放您那房子下面的车库了,钥匙也给您寄回去,你见了三哥给他就行了。楼上还有些我的东西,趁着今天这机会我还是带走好了,爷爷二哥,你们继续下棋,我就先回去了。”季如常把想说的话说完,也不等二人答话,就往前院去了。其实楼上她也没什么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林家的,她也不想带。

    林老爷子气得把他最珍爱的酸枝木的象棋也给摔了,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林景瑞的额头也出了汗,只好先安抚好爷爷,就上楼去找季如常!

    “如常,二哥是哪里得罪你了吗?”

    “二哥说笑了,只有如常得罪二哥的时候,二哥哪里会得罪我啊?”

    “你认为今天的事情都怪我?”

    “只是怪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把自己想得太重要而已。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们弟兄几个明明避我如蛇蚁,就算是林景洋,也只是私下与我交好。我以为我这个绊脚石自己挪开了,你们都会很开心。可你为什么非要把它给搬回来呢?是因为如今我已经不是你幸福婚姻的绊脚石了吗?”

    “季如常!”

    “你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得见。”

    “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太让人心寒了吗?这些年爷爷对你不好吗?林家对你不好吗?”

    “是我说话太心寒,还是你做的事情太让人心寒,你明明已经找人调查过陆放,也一定知道我与陆放的关系肯定有问题。可是你为什么非要逼陆放来见爷爷,是为了找他的难看?让他知道什么是多管闲事?还是找我的难看?让我知道什么是自不量力?爷爷对我很好,林家也对我很好,是,是我,是我季如常没有良心,不知道感恩,不知道作为一个乞丐就应该任人摆布……”

    这一巴掌打得真是好,清脆响亮,振聋发聩。两人的争吵也把李婶儿、魏小春给招了过来,并带上了门。魏小春看林景瑞用了手,连忙去拉他,李婶儿也去拉季如常。可是两人仍是不罢休。

    “季如常,你他妈的就是没良心,乞丐?任人摆布?,你他妈的说的真好!”

    “林景瑞,你用不着对我骂娘。你不知道我是孤儿吗?别说你骂她,连我都想骂她,既然生了我,她为什么要抛弃我?”

    “景瑞,如常,你们都冷静一下,你们这样闹一会儿惊动了爷爷该怎么办?”季如常忍住眼泪站在一旁,真的不再吭声。

    “如常,菜我浇好了,爷爷说让我们先走。”这个房子的隔音效果不错,两人喊得那么大声,陆放也只是听到了一些,下面的老爷子应该是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