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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邻里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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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大妈。大妈先上下打量了一下沈陈,然后用那不大的眼睛死命往屋里瞟。厌恶顿生,沈陈想要关门,谁料那大妈从身后甩出一个塑料袋子。“邻里邻居的,我自己包的几个粽子,拿来请你尝尝。”沈陈本能的拒绝。对方却不容分说将袋子往她手里塞。看她那样也不好再推却,道声谢一只手接下那袋子。另一只手握住门把手随时准备关门。

    “我刚搬来和女儿女婿一起住,有事大家互相帮忙啊。”大妈笑呵呵地问:“妹子你一个人住啊?”沈陈不知如何回答,又被她那一口一个的妹子弄的很是尴尬。大妈直接忽略掉沈陈脸上的表情,一锤定音道:“一定是跟老公住了,小两口好啊。开始我也是不想来的,可是我那女婿硬要我来……”

    “沈陈。”柯衍适时地叫了她一声将她从大妈的没完没了中拯救。关上门,看到柯衍正操着手若无其事地站在玄关处看她。这个人哪里是她老公!

    “我看起来很像家庭妇女吗?”沈陈习惯半开玩笑地和他说话,这是她琢磨出来的相处方式。柯衍身上那种庄严肃穆的气场让她开始真的无法和他发生肢体接触,现在至少感觉两个人亲密了一些可以忽略年龄带来的距离感。

    对她的玩笑柯衍不置一词,率先往卧室走去。沈陈紧随其后,到衣柜给他拿了套西装。深咖啡色,上一季的高级定制,面料极好剪裁合身很符合他的气质和年龄。帮他穿上外套,白细的小手从衣领处划过,抬头看他。他又皱眉了。是不喜欢这套西装还是不满她不会打领带?

    沈陈心想:有多少人争着为你打领带我不知道,但我就是不会打。

    “衣服有什么问题吗?”随便那么一问,知道你老人家嫌弃了。真是资本主义的骄奢浪费啊,这衣服才穿过一次吧,难不成你老要扔?喜新厌旧!

    沈陈从衣柜旁的穿衣镜中看自己,还是那样年轻俏丽的面庞,身材依旧玲珑有致。还好!目前的自己还不至于被他厌弃。

    大手在她头上一拍问:“小姑娘发什么呆?”她回神,抬脸望他,满脸是逢迎的笑容。

    侧身抱住她问:“舍不得我?”不知道他今天哪来的好心情竟然说这种话,平时不是完事走人,要么假正经地看财经报吗?家里的财经类报纸全是为他定的,每天送来塞信箱里。他不在时几乎没人看,她不感兴趣。

    “没事出去走走,逛逛街买买东西。”放开她说,“再给你打点钱吧。”人走到门口用眼神示意她不要送。其实沈陈也没打算送,做做样子而已。他刚刚说要给她打钱,真是大方,她都没开口呢。柯衍对她一向大方的,自打****她开始就每月按时往她卡里打钱,数额巨大。开始她也乐呵呵地花他的钱疯狂地购物消费,后来真的没了兴趣花钱就少了。不自觉地已经走到阳台了,往下看正好看到他上车。今天是司机来接的,怪不得不让她送下楼呢,原来是怕司机看见?

    也是,********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嘴角扬起一个自嘲的笑,沈陈转身回到房间里。面对镜子里微笑的女人,不由自己想起了沈君同,那个被指责破坏别人家庭的女人,她的母亲。

    她并不想重蹈母亲的覆辙可是还是无可救药地****。每每想起李雪当年的话她就忍不住自嘲,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李雪是白穆言的母亲,而白穆言是沈陈的初恋。

    白穆言,一别已经四年了吧。

    四年是漫长的,期间发生了好多事,其中包括外公去世,外婆重病,她自己出了场不大不小的车祸……

    沈陈的姓名就是两个姓氏的组合,“沈”是她母亲的姓氏。陈字或许是她父亲的姓氏。

    沈君同是她母亲的全名,名字正是因的“几回魂梦与君同”这句诗。外公是个教书匠,给了她个好名字。正因的这个名字,和不知哪里遗传到的漂亮脸蛋,沈君同一度是某个圈子里的耀眼人物,在当时是个很有名气的交际花。浓妆艳抹,锦衣华服出没于各种灯红酒绿的场所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沈君同先后辗转徘徊于多个男人的怀抱,其中不乏已婚男人。但哪一个是她真正爱过的不得而知。二十五岁未婚生育了沈陈,在当时受尽冷眼和唾弃,连她父母都不喜欢她骂她不知羞耻,辱没家门。

    生了沈陈以后她靠积蓄和典当度日,生活拮据却终日以烟酒为伴。许多人来问过,也有人好言相劝要她说出沈陈父亲的名字,但她只是笑而不答。没有人知道谁是那个私生子的父亲。有人问沈陈,可沈陈也不知道。

    她只记得五岁那年见了他一面,透过磨砂玻璃看到有人朝她们家来,是个高大的男人。开始她并不知道那个人是她的父亲。沈君同望了窗外一眼,就急急将她藏到里屋的衣柜里,并且嘱咐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说话,更不能出来,否则就灌她喝酒。

    年纪小小跟本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只是害怕,害怕母亲,更害怕被灌酒。沈君同曾经做过那样的事,灌她喝酒,直灌得她酒精中毒差点死过去。从那以后她就怕得不得了,以前沈君同喝酒她还在旁边哭着劝她,那以后只要沈君同拿起酒瓶她就躲得远远的。

    躲在衣柜里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到后来吵闹声逐渐移到屋里,她听到沈君同说:“想要亲生女儿,跟你太太离婚啊。竟然不离婚就不要管我,让女儿跟着我死好了。”初听是父亲要接走自己她好高兴可听到最后她又沉了心。

    深陈十三岁那年沈君同因酒精中毒去世了,外公外婆来接她回去。她一身黑衣黑裤参加了母亲的葬礼,外公外婆嘴里咒骂着面上却哭的死去活来,她没有哭连看都不看一眼,心里只是鄙弃外公外婆,觉得他们满脸的眼泪都是假的,她不能理解竟然那么不喜欢为什么又要装作哭的那么伤心。

    当时她还未经历生活的波澜,想不到很多年以后她也会在那个小坟头前哭的声嘶力竭。外公外婆的伤心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对女儿早逝的悲痛,对自己的深深自责和对未来毫无指望的无奈。或许还有更多只是已经无法挽回了。

    沈陈长到十七岁已经摆脱母亲的阴影。在人群里她看起来明艳美丽,又因为成绩优异考上了重点高中,这使得知道沈家往事的人都闭口不谈了,外公外婆也很欣慰。

    知名的高中,美丽的少男少女,花一样的灿烂年华。这好像是几乎浪漫校园小说的写作背景。苦命贫家女沈陈与善良富公子白穆言又是这样标准的男女主角很自然地顺应了当下畅销小说的发展潮流,早恋了。两个都是校园里的精英人物,一起学习,一起回家,一起在黄昏中散步,一起在月光下谈笑。所有与青春有关的小事,所有与彼此有关的景致,这一切都美得那么不真切。

    现实告诉我们大部分的初恋都没有结果,早恋就更是必须被扼杀在摇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