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身世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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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一个下午的街，回到家，林夕的脚又酸又痛，晚饭也懒的吃，反正逛街的时候边逛边吃小吃，现在一点也不饿，索性洗洗就睡了。不知睡了多久，被开门的声音吵醒，林夕迷迷糊糊的打开灯，一看表才八点半，却感觉自己像是已经睡了一整夜。走出房门看见张军正一脸疲惫的走进来。
“怎么周末也加班到这么晚啊？”林夕睡眼惺忪的问。
“写报告啊！有员工离职要写离职分析报告，提招聘需求要写人员需求分析报告。写好了交上去，领导不满意还要一遍遍的修改，即使按照领导的意思修改后，交上去如果被老总批评了，你还是要挨骂。”张军无奈地说。
“一般来说一个公司的人员需求和公司制定的发展战略直接相关，公司定了发展目标，大概的人员需求就已经定了，还用下面的人力资源部门来反复分析吗？人员大规模离职的原因，一般无外乎内外部的变动因素，由于员工个人原因造成的离职是不可避免的，但一般数量很少，也不会给公司稳定造成威胁啊，这也用不着天天写报告分析啊！”林夕为老公抱不平道。
“哎，没办法，公司大了，老总们太忙，没时间考虑这些问题，直接让下面提交一份分析报告多简单啊！国有企业嘛，领导一般是不动手做事的，只张口指挥。一个任务下来，层层传递，从董事长一直传到下面的员工要经过七八个人，做事倒没什么，最痛苦的是做好的东西交上去要层层审批，每一个领导想法都不一样，于是做事的人还要一遍遍的修改，好不容易东西终于到董事长那里了，还不算完，如果被董事长批评了，那骂声也会一层层传递下来，而且这骂声是层层加剧的。”张军无奈地说。
“你那什么公司啊？整天忙来忙去做的都是些没价值的工作，这样怎么会有成就感呢？真不行就换份工作吧！”林夕听了老公的话，气愤地说。
“说的倒容易，你知道为什么所有公司的管理层，特别是中层管理者都很稳定吗？不是因为他们的收入高，对公司的满意度高，而是他们没办法。做管理，你积累的经验以及人脉关系都只在一个公司里适用，你一旦换一个公司就等于重新开始。试想一下，有几个人有勇气放弃已经打了一定基础的职业道路，到另一个公司，像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从零开始呢！我们不像你们做技术的那么自由啊，积累的经验在行业内拿到任何一个公司都适用，所以做技术的跳槽的很多，我正好在技术系统的人力资源管理部门，所以压力大啊！”
“压力再大也要注意身体啊，你好歹也是个小主管，自己做不完就分下去嘛！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煮碗面吧！”林夕说着走进厨房，开始忙着做饭。
“哎，压力这么大，我们人力资源部门的人员也不稳定啊，有点经验的都走的差不多了，不是辞职就是转到其它部门了。现在，我手下就四五个人，而且基本都是新人，对公司都不了解，能写出什么分析报告啊！”张军跟到厨房门口，一边看着林夕做饭，一边和她继续聊天，这时他心里才感觉到一丝平静和温暖。
“你也不要压力太大了，你知道我对生活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两个人过的开心就行了。现在我们两个都在工作，就算你事业上没什么发展，我们的生活也过的去啊！到年底我们把公积金提出来，加上年终奖能把欠的账还掉一半吧！剩下一半都是欠父母的钱，他们现在不急着用，也不会催我们还，我们就慢慢还呗！”林夕说着，端出一碗香气四溢的西红柿鸡蛋面来。张军正饿的厉害，赶紧接过来就要吃。
“慢点，小心烫着啊！瞧你这样子，像几天没吃饭似的。”
“真香，谢谢老婆啊！幸亏你那公司不用经常加班，要是你也像我这样早出晚归，那这个家就真的不像个家了。”张军边吃饭边说。
“我不是不用经常加班，而是这一个月根本没加过班，当初我跟你说我们公司不让员工加班的，你还不信呢！”
“啊！真的不用加班啊？”张军边嚼着一口面边惊讶地说。
“唉，反正你是天天都很晚回来，也不知道我加没加班。我看再这样下去很快你连我这个老婆都不认识了。”林夕一脸无奈地抱怨说。
“嘿嘿，怎么会呢！”
听了老公的话，林夕希望时间能过的快一点，好赶快结束实习期，回到自己的技术岗位。其实，不是她觉得做管理没前途，相反，这一个月在助理岗位上的工作，让她对看似繁杂而又没有技术含量的管理工作有了一个新的认识。管理工作都很细小，也没什么难度，因此给不了人成就感，但是却处处事关公司的命运。就像她经常要给总经理准备一些材料，这看起来很简单，就是找别人要相关信息，加以整理后交给总经理，谁都能做这样的工作。但是，这些材料都是总经理做决策的依据，如果无法保证材料的真实性和完整性就会给总经理以误导，使他做出错误的决定，而总经理一个错误的决定就可能给整个公司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因此，这一个月林夕做事处处小心，有时候一个数据她都要打很多个电话一再确认，即便这样，她也不能完全放心，因为一个管理者再怎么努力她的工作结果也不是完全可控的，因为你获得的很多信息都来自别人，很多你是无从验证的，只能相信别人。
这种神经经常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生活林夕很不喜欢，并且她也不想像老公那样把自己的命运和一个公司绑子一起，即便她觉得峰华是很有前途的公司。她一向是爱自由的，特别是精神上的自由。因此她期待快点到技术部去，在那里她有把握用自己认真的态度保证自己画的每一张图纸是正确的，凭她的经验也能保证她给出的技术参数是对的，在那里，她感觉自己的工作是可控的，那样她的神经就可以放松下来了。
林夕实习的第二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由于第一个月对所有工作内容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后面这个月就没有那么多的新鲜感了，基本是在重复一些类似的工作，之所以说类似而不说相同，是因为做管理永远不会有相同的工作，就算准备个材料，每次也都是不一样的。当日子一天天过去，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的时候，人总是感觉时间过的飞快，不过这正是林夕所期望的。
七月底的一个周一，天气很热，林夕从拥挤的公交车下来，来到开足了空调的办公室，还没凉快下来呢，这时上班的铃声就响了。林夕打开电脑，习惯性的点开邮件，看有没有接到什么新任务，又看一下备忘录，整理一下今天的工作有哪些，心里默默地给他们排着先后顺序。
林夕的思维正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一抬头看到刘莉正微笑着向她走来，手里还拿着个杯子，又大又明亮的眼睛都笑弯了。
“林助理，廖总让你到他办公室一趟哦！”刘莉说完就走去茶水间了，显然她是去茶水间接开水，顺路过来告诉自己这事的。让林夕感到奇怪的是，平时刘莉和她就像朋友，都是互相叫名字的，今天她怎么叫自己林助理啊！而且廖总平时有什么事都是发邮件给她，现在叫她去办公室会有什么事呢？
林夕走到廖天俊的办公室门口，不知为什么心里莫名感到不安，进去后廖天俊看她的表情更加剧了这种不安的情绪。那是一脸笑的有点过于和善的表情啊，经验告诉林夕，一般来说，领导对你的态度越好，接下来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就越大。
“林夕，你先坐，我一会就完了。”廖天俊一边对着电脑噼里啪啦打着字一边说。
林夕等了一分钟左右，廖天俊走过来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嗯，是这样的——”廖天俊欲言又止，林夕的心怦怦跳的厉害，心想：到底是什么事让平时做事雷厉风行的廖总这样吞吞吐吐呢？难道是自己试用期没通过，要被辞退了？不可能吧，她不敢保证自己做的有多好，但自认还是挺称职的啊，再说三个月试用期还没到呢！不过这是自己的感觉罢了，领导未必这样认为，说不定哪句话说的不对就把领导得罪了，领导的脸上向来都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得罪了领导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职场是一个险恶的江湖，有时候你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鉴于你前两个月的表现，我和舒总都觉得——”廖天俊又停住了，好像下面的话很难说出口一样，林夕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脸上像火烧的一样烫。心想：有什么话你就一次说完嘛，大不了就是失业，何必这样折磨人呢。
“廖总，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跟我还有什么话不好说的嘛！”林夕大声说，还故意称呼廖天俊您，心想：反正都要走了，还顾忌那么多干嘛！那一刻，林夕真的以为自己就要离开峰华了。
“那好，我就直说了，鉴于你前两个月的表现呢，我和舒总都认为你很适合总经理助理这个职位，公司想让你成为正式的总经理助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呢！”
“什么？让我一直做总经理助理？这个岗位不是用来考察新人的嘛？”林夕听到是这样的结果，虽然很惊讶，但涨红的小脸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
“是啊，以前是这样，但是，你知道公司这两年业务有所扩大，舒总工作越来越忙，他需要一个能干的助理来协助他开展工作。其实，舒总早就在考察的新人中物色人选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
“这个——我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呢，我以前是做技术的，而且也比较喜欢做技术——”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不管你接不接受这个岗位，下个星期你就束实习期，舒总说你非常优秀，可以提前转正。如果你接受助理这个岗位，将会比技术岗位工资高50%，也就是6000，而且年终奖是3万。”
林夕正想拒绝说自己还是适合做技术，但廖天俊下面的话让她犹豫了。要知道她和张军的生活正紧巴巴的呢，她需要钱，一个月高两千块的收入啊！她在心里盘算着，这样两年下来，他们就能把房子首付欠的债还掉，如果节省点说不定还可以买车呢！于是林夕犹豫了，说：“那我考虑一下，一周内给你答复。”
“嗯，好的，去忙吧！”
林夕回到座位，心情很激动，给李梅发邮时收件人竟然写成了李姐，系统检测显示无此人，林夕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犯的错误。于是赶紧定定神，对自己说：“现在先别想这事了，下班回去再好好想吧，不然工作要出错的。”
中午，公司食堂里，舒磊一边吃饭一边思考着问题。廖天俊走过来坐在他对面，对他诡异地一笑说：“哎，我还以为你不喜欢美女呢，看来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你最终还是招了个美女做助理嘛！”
“我说你不要乱说好不好，我留下林夕看重的是工作能力，和长相可没关系，别把我想的像你那么低俗。”
“好，好，好，我低俗。这事我上午已经跟林夕说了——”廖天俊边送嘴里一口饭边说。
“她怎么说？”舒磊急切地问。
“她说考虑一下，过几天给答复，还说她还是比较喜欢做技术工作。看起来——她答应的希望不大啊！”廖天俊咀嚼着一块红烧排骨，斜睨着舒磊说。
“哦！”舒磊像是有点失望的样子。
“这个林夕有什么特别的，怎么就让你如此喜欢呢？”
“她做事可不是一般的认真啊，比如说，自从上次我出差忘记航班时间而错过了航班，之后我每次出差，她都估算好酒店到机场路程，到点准时提醒我该出发去机场里了。每次我去见客户，她给我准备的材料都很齐全，我想到的没想到的她都准备到了。而且她还把我经常用到的材料归类整理好，一旦我需要她很快就能给我。她把我的日程安排的井井有条的，我现在做事省心多了，再不用像以前一样总是看表，做一件事还要想着下一件事，现在听她安排就行了。”
逛了一个下午的街，回到家，林夕的脚又酸又痛，晚饭也懒的吃，反正逛街的时候边逛边吃小吃，现在一点也不饿，索性洗洗就睡了。不知睡了多久，被开门的声音吵醒，林夕迷迷糊糊的打开灯，一看表才八点半，却感觉自己像是已经睡了一整夜。走出房门看见张军正一脸疲惫的走进来。
“怎么周末也加班到这么晚啊？”林夕睡眼惺忪的问。
“写报告啊！有员工离职要写离职分析报告，提招聘需求要写人员需求分析报告。写好了交上去，领导不满意还要一遍遍的修改，即使按照领导的意思修改后，交上去如果被老总批评了，你还是要挨骂。”张军无奈地说。
“一般来说一个公司的人员需求和公司制定的发展战略直接相关，公司定了发展目标，大概的人员需求就已经定了，还用下面的人力资源部门来反复分析吗？人员大规模离职的原因，一般无外乎内外部的变动因素，由于员工个人原因造成的离职是不可避免的，但一般数量很少，也不会给公司稳定造成威胁啊，这也用不着天天写报告分析啊！”林夕为老公抱不平道。
“哎，没办法，公司大了，老总们太忙，没时间考虑这些问题，直接让下面提交一份分析报告多简单啊！国有企业嘛，领导一般是不动手做事的，只张口指挥。一个任务下来，层层传递，从董事长一直传到下面的员工要经过七八个人，做事倒没什么，最痛苦的是做好的东西交上去要层层审批，每一个领导想法都不一样，于是做事的人还要一遍遍的修改，好不容易东西终于到董事长那里了，还不算完，如果被董事长批评了，那骂声也会一层层传递下来，而且这骂声是层层加剧的。”张军无奈地说。
“你那什么公司啊？整天忙来忙去做的都是些没价值的工作，这样怎么会有成就感呢？真不行就换份工作吧！”林夕听了老公的话，气愤地说。
“说的倒容易，你知道为什么所有公司的管理层，特别是中层管理者都很稳定吗？不是因为他们的收入高，对公司的满意度高，而是他们没办法。做管理，你积累的经验以及人脉关系都只在一个公司里适用，你一旦换一个公司就等于重新开始。试想一下，有几个人有勇气放弃已经打了一定基础的职业道路，到另一个公司，像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从零开始呢！我们不像你们做技术的那么自由啊，积累的经验在行业内拿到任何一个公司都适用，所以做技术的跳槽的很多，我正好在技术系统的人力资源管理部门，所以压力大啊！”
“压力再大也要注意身体啊，你好歹也是个小主管，自己做不完就分下去嘛！对了，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煮碗面吧！”林夕说着走进厨房，开始忙着做饭。
“哎，压力这么大，我们人力资源部门的人员也不稳定啊，有点经验的都走的差不多了，不是辞职就是转到其它部门了。现在，我手下就四五个人，而且基本都是新人，对公司都不了解，能写出什么分析报告啊！”张军跟到厨房门口，一边看着林夕做饭，一边和她继续聊天，这时他心里才感觉到一丝平静和温暖。
“你也不要压力太大了，你知道我对生活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两个人过的开心就行了。现在我们两个都在工作，就算你事业上没什么发展，我们的生活也过的去啊！到年底我们把公积金提出来，加上年终奖能把欠的账还掉一半吧！剩下一半都是欠父母的钱，他们现在不急着用，也不会催我们还，我们就慢慢还呗！”林夕说着，端出一碗香气四溢的西红柿鸡蛋面来。张军正饿的厉害，赶紧接过来就要吃。
“慢点，小心烫着啊！瞧你这样子，像几天没吃饭似的。”
“真香，谢谢老婆啊！幸亏你那公司不用经常加班，要是你也像我这样早出晚归，那这个家就真的不像个家了。”张军边吃饭边说。
“我不是不用经常加班，而是这一个月根本没加过班，当初我跟你说我们公司不让员工加班的，你还不信呢！”
“啊！真的不用加班啊？”张军边嚼着一口面边惊讶地说。
“唉，反正你是天天都很晚回来，也不知道我加没加班。我看再这样下去很快你连我这个老婆都不认识了。”林夕一脸无奈地抱怨说。
“嘿嘿，怎么会呢！”
听了老公的话，林夕希望时间能过的快一点，好赶快结束实习期，回到自己的技术岗位。其实，不是她觉得做管理没前途，相反，这一个月在助理岗位上的工作，让她对看似繁杂而又没有技术含量的管理工作有了一个新的认识。管理工作都很细小，也没什么难度，因此给不了人成就感，但是却处处事关公司的命运。就像她经常要给总经理准备一些材料，这看起来很简单，就是找别人要相关信息，加以整理后交给总经理，谁都能做这样的工作。但是，这些材料都是总经理做决策的依据，如果无法保证材料的真实性和完整性就会给总经理以误导，使他做出错误的决定，而总经理一个错误的决定就可能给整个公司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因此，这一个月林夕做事处处小心，有时候一个数据她都要打很多个电话一再确认，即便这样，她也不能完全放心，因为一个管理者再怎么努力她的工作结果也不是完全可控的，因为你获得的很多信息都来自别人，很多你是无从验证的，只能相信别人。
这种神经经常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生活林夕很不喜欢，并且她也不想像老公那样把自己的命运和一个公司绑子一起，即便她觉得峰华是很有前途的公司。她一向是爱自由的，特别是精神上的自由。因此她期待快点到技术部去，在那里她有把握用自己认真的态度保证自己画的每一张图纸是正确的，凭她的经验也能保证她给出的技术参数是对的，在那里，她感觉自己的工作是可控的，那样她的神经就可以放松下来了。
林夕实习的第二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由于第一个月对所有工作内容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后面这个月就没有那么多的新鲜感了，基本是在重复一些类似的工作，之所以说类似而不说相同，是因为做管理永远不会有相同的工作，就算准备个材料，每次也都是不一样的。当日子一天天过去，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的时候，人总是感觉时间过的飞快，不过这正是林夕所期望的。
七月底的一个周一，天气很热，林夕从拥挤的公交车下来，来到开足了空调的办公室，还没凉快下来呢，这时上班的铃声就响了。林夕打开电脑，习惯性的点开邮件，看有没有接到什么新任务，又看一下备忘录，整理一下今天的工作有哪些，心里默默地给他们排着先后顺序。
林夕的思维正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一抬头看到刘莉正微笑着向她走来，手里还拿着个杯子，又大又明亮的眼睛都笑弯了。
“林助理，廖总让你到他办公室一趟哦！”刘莉说完就走去茶水间了，显然她是去茶水间接开水，顺路过来告诉自己这事的。让林夕感到奇怪的是，平时刘莉和她就像朋友，都是互相叫名字的，今天她怎么叫自己林助理啊！而且廖总平时有什么事都是发邮件给她，现在叫她去办公室会有什么事呢？
林夕走到廖天俊的办公室门口，不知为什么心里莫名感到不安，进去后廖天俊看她的表情更加剧了这种不安的情绪。那是一脸笑的有点过于和善的表情啊，经验告诉林夕，一般来说，领导对你的态度越好，接下来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就越大。
“林夕，你先坐，我一会就完了。”廖天俊一边对着电脑噼里啪啦打着字一边说。
林夕等了一分钟左右，廖天俊走过来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嗯，是这样的——”廖天俊欲言又止，林夕的心怦怦跳的厉害，心想：到底是什么事让平时做事雷厉风行的廖总这样吞吞吐吐呢？难道是自己试用期没通过，要被辞退了？不可能吧，她不敢保证自己做的有多好，但自认还是挺称职的啊，再说三个月试用期还没到呢！不过这是自己的感觉罢了，领导未必这样认为，说不定哪句话说的不对就把领导得罪了，领导的脸上向来都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得罪了领导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职场是一个险恶的江湖，有时候你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鉴于你前两个月的表现，我和舒总都觉得——”廖天俊又停住了，好像下面的话很难说出口一样，林夕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脸上像火烧的一样烫。心想：有什么话你就一次说完嘛，大不了就是失业，何必这样折磨人呢。
“廖总，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跟我还有什么话不好说的嘛！”林夕大声说，还故意称呼廖天俊您，心想：反正都要走了，还顾忌那么多干嘛！那一刻，林夕真的以为自己就要离开峰华了。
“那好，我就直说了，鉴于你前两个月的表现呢，我和舒总都认为你很适合总经理助理这个职位，公司想让你成为正式的总经理助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呢！”
“什么？让我一直做总经理助理？这个岗位不是用来考察新人的嘛？”林夕听到是这样的结果，虽然很惊讶，但涨红的小脸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
“是啊，以前是这样，但是，你知道公司这两年业务有所扩大，舒总工作越来越忙，他需要一个能干的助理来协助他开展工作。其实，舒总早就在考察的新人中物色人选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
“这个——我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呢，我以前是做技术的，而且也比较喜欢做技术——”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不管你接不接受这个岗位，下个星期你就束实习期，舒总说你非常优秀，可以提前转正。如果你接受助理这个岗位，将会比技术岗位工资高50%，也就是6000，而且年终奖是3万。”
林夕正想拒绝说自己还是适合做技术，但廖天俊下面的话让她犹豫了。要知道她和张军的生活正紧巴巴的呢，她需要钱，一个月高两千块的收入啊！她在心里盘算着，这样两年下来，他们就能把房子首付欠的债还掉，如果节省点说不定还可以买车呢！于是林夕犹豫了，说：“那我考虑一下，一周内给你答复。”
“嗯，好的，去忙吧！”
林夕回到座位，心情很激动，给李梅发邮时收件人竟然写成了李姐，系统检测显示无此人，林夕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犯的错误。于是赶紧定定神，对自己说：“现在先别想这事了，下班回去再好好想吧，不然工作要出错的。”
中午，公司食堂里，舒磊一边吃饭一边思考着问题。廖天俊走过来坐在他对面，对他诡异地一笑说：“哎，我还以为你不喜欢美女呢，看来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你最终还是招了个美女做助理嘛！”
“我说你不要乱说好不好，我留下林夕看重的是工作能力，和长相可没关系，别把我想的像你那么低俗。”
“好，好，好，我低俗。这事我上午已经跟林夕说了——”廖天俊边送嘴里一口饭边说。
“她怎么说？”舒磊急切地问。
“她说考虑一下，过几天给答复，还说她还是比较喜欢做技术工作。看起来——她答应的希望不大啊！”廖天俊咀嚼着一块红烧排骨，斜睨着舒磊说。
“哦！”舒磊像是有点失望的样子。
“这个林夕有什么特别的，怎么就让你如此喜欢呢？”
“她做事可不是一般的认真啊，比如说，自从上次我出差忘记航班时间而错过了航班，之后我每次出差，她都估算好酒店到机场路程，到点准时提醒我该出发去机场里了。每次我去见客户，她给我准备的材料都很齐全，我想到的没想到的她都准备到了。而且她还把我经常用到的材料归类整理好，一旦我需要她很快就能给我。她把我的日程安排的井井有条的，我现在做事省心多了，再不用像以前一样总是看表，做一件事还要想着下一件事，现在听她安排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