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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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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芙莉从床上惊醒,看了看昏暗的四周,天还没亮。

    向来一觉到天明的她,是什么让她惊醒的?

    想到当初接到父母意外身亡的消息,也差不多是在这个时间,她带着不安的心,走出卧室,来到客厅,刚好看见雷哲送一位中年男子出门,这个时间,发生什么事了?

    雷哲关上门,转过身来,被站在他身后的贝芙莉吓了一跳。

    “你怎么起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焦急地问。“是不是奥提斯”

    “别紧张。”他安抚她,很讶异她在第一时间就想到奥提斯。“他没事,只是感冒发烧了,刚刚那位是医生,有开葯,多休息,按时吃葯,就可以了。”

    “他感冒了!”她立即走向奥提斯的房间。“可恶,我早就跟他说过,满头大汗不擦干,还在外面吹冷风,一定会感冒的!”

    “奥提斯就是不会照顾自己。”雷哲跟在她身后叹息。

    “我会照顾他的”握住门把的手突然一顿,突然想到,自己会不会太踰矩了,过去都是雷哲在照顾他的。“哦,如果不方便”

    “为什么不方便?你自愿照顾他我可是求之不得,我还在担心明天一早我有重要的事得办,走不开怎么办呢!”是到放手的时候了,将奥提斯交给她,他就能放心的去处理其它事了。“来,这是医生开的葯,就交给你了,上面都有说明,你自己看,还有,他现在烧得昏沉沉的,全身发热,老是会踢掉棉被,你要注意,如果二次感冒就比较严重了。”

    “我知道了,我会在意的。”她接过葯,转身开门走进奥提斯的卧房。

    雷哲没有跟进,顺手帮她关上门,看着门板好一会儿,笑了笑。

    “奥提斯,我让你的奇迹照顾你,你应该会感谢我吧。”他轻声的说。“如果现在我问你,你还要和艾莲娜米勒结婚吗?你会怎么回答呢?”

    门内昏睡中的人当然不会回答。

    他笑了笑。“不,我不问,我要等奇迹。你会让我看到那个奇迹吗?奥提斯?”

    冰凉的触感让他舒服的吁了口气,热烫的脑袋终于得到了短暂的缓解。

    “雷哲”奥提斯迷迷糊糊的低唤。

    “奥提斯?”贝芙莉俯身望着他。“你醒了吗?”

    “雷哲?”不像他的声音,可是除了雷哲,还会有谁在他身边?

    “抱歉,是我,贝芙莉,不是雷哲。”她不由得叹息。

    贝芙莉啊,是的,贝芙莉。

    奥提斯眨眨眼“贝芙莉”嘴角漾出一抹安心的笑意。“贝芙莉。”

    “你要什么?要喝水吗?”

    “好”干渴的喉咙,需要水的滋润。

    贝芙莉马上倒了杯水,插了根吸管,凑进他嘴里。“来,慢慢喝。”

    他吸了两口,有些清醒了。“贝芙莉,你为什么在这里?雷哲呢?”

    “雷哲有事情要办,不在家。”这种时间,她很怀疑他到底要办什么事,不过她也没有权力过问,只能乖乖的听完雷哲交代琐事。

    “他把你吵醒了?我叫他不要吵醒你的”

    “为什么不要吵醒我?我不能照顾你吗?还是你比较喜欢雷哲照顾你?”

    奥提斯脑袋昏昏沉沉。“不是,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睡”

    她摸摸他的额头,感觉还是烫的,忍不住担忧的蹙了眉头。

    “你的烧还是没退。”

    “我没事,只是小靶冒。”握住她的手,放到脸颊。“你的手好凉,好舒服。”他低叹。

    “那是因为你高烧到一百零四度!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一身汗跑出去吹冷风。”她没好气的说。“你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我会很担心。”

    “对不起。”奥提斯闭上眼。

    “算了,你好好休息。”她再一次叹气。现在跟他算帐一点意义也没有,还是让他多休息比较好。

    “好”他声音微弱。“贝芙莉,你也回去休息,我不要紧的。”

    她考虑了一下,干脆爬上床,窝进他的怀里。

    “贝芙莉?”奥提斯讶异。

    “这样也能休息,怎样?你不喜欢啊!”她微红了脸,佯装霸气的质问。

    “喜欢,可是你会被我传染”奥提斯抱紧她,溢出一声叹息。

    “放心好了,我身强体壮,整倒你的小病毒是整不倒我的。”环着他的腰,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乖乖睡觉,医生说你要多休息。”

    “好。”

    “明天的复健等天亮我会打电话取消,你安心的睡。”

    “好。”

    贝芙莉笑了,他好像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说好呢。是因为他对凡事无所谓,所以任何人要求什么,他都说好,或者对她是特别的?

    嗯,这点要好好探讨一下,明天问问雷哲。

    就算前一晚睡眠时间很少,但是贝芙莉的生理时钟还是在早上六点三十分苏醒。

    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近在咫尺的脸,奥提斯睡得很熟,脸上不正常的红润已经不见了,她抬手轻轻摸上他的额头,随即安心的吁了日气,虽然还有点发烧,不过已经不像凌晨那时候烧得那么吓人了,开始退烧就是好现象。

    望着他俊美的脸蛋,黑黑的胡髭冒出头来,让俊美的他增添一股落堕的性感,不知不觉间,她看得失了神,直到沉睡的他微微的翻动一下,才将她惊日神。

    看了看时间,啧,快七点了,她悄悄的拉开棉被,移动双脚下床,蹑手蹑脚的离开卧房。

    经过雷哲的房间,她稍稍停下脚步,望着门板,不知道他回来没有?

    耸耸肩,她先进厨房,准备替奥提斯做早餐。

    病人要吃好消化的东西,她能想到的就是稀饭,以前她生病的时候,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妈妈也是煮稀饭给她吃的。

    既然材料齐全,她就煮个鲍鱼鸡丝粥,这是妈妈最拿手的粥品,当然也是她最喜欢的。

    她用鸡骨熬汤,加入白米熬煮,等待的时间她又川烫了两盘青菜,淋上自己调味的酱汁,又煮了一锅鲜鱼汤,看时间差不多之后,将之前切丝拌过蛋白的鸡丝和鲍鱼片加入白粥,加了点调味,熄火。

    看了看时问,八点半了,她先到雷哲的房门口敲门,等了老半天,等不到回应,难不成

    尝试性的转了转门把,没锁。

    她打开一条门缝探头进去,床上非常整齐,显示昨天晚上并没有人睡过。

    雷哲根本没有回来!

    奇怪,他在忙什么?

    她回到厨房,找出一只托盘,将粥、鲜鱼汤、川烫青菜摆好,端着托盘回到奥提斯的卧房,先将早餐放在桌上,才来到床沿坐下,轻轻的摇着他。

    “奥提斯,醒醒。”她轻声地唤。“奥提斯,起来吃点东西,你还要吃葯。”

    “唔”他睁开惺忪的睡眼,带点茫然的望向她,随即露出一抹笑。“贝芙莉”他低哑的声音充满性感的味道,伸手将她拉进怀里。

    “啊”低呼一声,几乎整个人迭在他身上。唔,至少这一次他知道是她。

    眷恋的窝在他温暖的怀里,突然,她脸色变得古怪,讶异的挣脱开来,视线忍不住往下飘去,那里她刚刚感觉到的,是那个吗?

    “你”她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

    他顺着她的视线移到自己的下半身,自己身体的某部分正对着她肃然起敬。

    “医生说我这方面并没有问题。”

    是,她知道他的神经损伤并不严重,而且是暂时的,但是她没想过这一方面也完全正常,至少她以为要正常也得等到他康复之后,原来两者并不一样

    看见他又闭上眼睛昏昏欲睡,她抛开这些问题,忍不住失笑,凑上前轻拍他的脸颊。

    “别再睡了,起来吃点东西才能吃葯,要睡,等一下吃完葯再睡。”

    “唔”他干脆将头埋进她的腰腹之间,双手抱着她的腰,喃喃咕哝。

    “我煮了稀饭,你不想吃吗?”她柔柔笑问。

    他静了好一会儿,在她以为他又睡着了之后,他才缓缓的出声:“你煮的?”

    “嗯,以前我生病的时候,我妈妈也是煮粥给我吃,你吃吃看好不好?如果不好吃,晚点我再叫外卖。”

    “我吃。”他挣扎的坐起身,仍是一脸爱困的样子,指了指一旁的轮椅“麻烦你帮我推过来。”

    她将轮椅推到床边,看他已经愈来愈顺手的将自己移到轮椅上,听说以前都是雷哲抱他,果然有训练有差。

    奥提斯梳洗完毕,来到桌旁,楞楞的看着桌上的食物。

    “吃吃看。”贝芙莉微笑,盛了一碗粥递给他。

    他接过碗和汤匙“你不吃吗?”

    “当然要。”她也添了一碗,见他还是看着她,笑着催促“快吃啊。”

    他点点头,淅沥呼噜的吃了一口稀饭。

    “味道怎样?”她故意问,这已经变成了习惯。

    “好吃。”奥提斯说。然后又很捧场的吃了好几口。“味道甘美,把我的胃口都引发出来了。”

    贝芙莉笑了,一开始只是配合性的说好吃,到现在,他会说一些简单评语,这代表他是真的觉得好吃。

    吃完早餐,吃了葯,奥提斯又回到床上,贝芙莉帮他量了温度,九十九度,还有点热。

    待他睡着,她才收拾桌面,将碗盘收到厨房清洗干净之后,发现雷哲还是没回来。

    她查看奥提斯的手机,找到雷哲的电话之后,拨打他的手机,响了好久,才终于有人接电话。

    “奥提斯?”

    “不,是我,贝芙莉。”奇怪,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不太有精神。

    “是你,有事吗?还是奥提斯怎么了?”

    “不,他没事,吃过早餐和葯之后,他又睡了,烧也开始退了。”

    雷哲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道:“找我有事?”

    “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今天没办法回去,你有问题吗?”

    “我想问你,上次说要找人到花店帮忙的事,有没有什么问题?我今天一直没有和老板联络上,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花好月圆暂时休业,你不知道吗?”

    “什么?!”她大感惊愕。“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你自己工作的花店,一年一度的员工旅游昨天开始,忘记了吗?”

    “啊”她跳了起来,今天是十一月六号了。“我忘了。”

    “现在你记起来了,很好,我可以挂电话了吗?”

    “那等旅游结束,你请的人会到花店帮忙吧?”

    “她已经去了,而且也顶替你的位置参加员工旅游。”

    “嗄?”就这样?“老板都没有问问我喔,我也想去旅游啊!”真无情。

    “你就在她面前,她还问什么?”雷哲咕哝。

    “你说什么?”她没听清楚。

    “没什么,你想去旅游,你能去吗?”他实在不知道她脑袋里装了些什么。

    “为什么不能去?”

    “撇开奥提斯生病这种突发事件不谈,贝芙莉小姐,这次旅游为期十五天,而婚礼是什么时候,你应该还记得吧!”

    “啊”对喔,她都忘了这件事了,当初还在想,结婚那天刚好碰上旅游,老板他们都不在,就不会起疑了。

    “还有事吗?”

    “哦,没”

    “没有就好,再见。”

    她错愕的瞪着电话,他就这样挂电话?

    真是的,只不过问一下而已,火气这么大!

    恶梦纠缠!

    不要,我不要走!希奥,外婆,我不要走

    不,不是恶梦,是过去的记忆。

    五岁的他,被祖父硬押上车,就算挣扎、尖叫、哭嚎,依然无法撼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外婆和希奥依偎在一起,看着他们泪流满面的朝他挥手,自己也泪流满面。

    如果不是你这双眼睛,你以为我会收养你吗?别作梦了!你唯一的价值,就是往后为坎佩尔家带来更多的利益,除此之外,你一点用处也没有!

    六岁的他,因为吵着要回逵家,祖父对他说的话,也是后来的日子里,祖父最常对他说的话,是的,他本身一点价值也没有,所以外婆和希奥才不要他

    你想养那只杂种狗?!不准!那种脏东西不准进坎佩尔家的大门!

    那天他抱了一只被弃养的小狈回家,被祖父狠狠的打骂了一顿,不过他还是在一个疼爱他的佣人帮助下,偷偷的养了那只小狈,那一个多月,那只小狈成了他唯一的朋友。

    狈?你竟然违背我的命令偷偷养那只杂种狗,你还敢问我狗在哪里,告诉你,那只狗已经死了!因为你,那只狗死了,因为你违背了我的命令,是你害死它的!

    他看到了支离破碎的尸体,尖叫哭嚎,冲上前去捧住那些血肉,杀了它的人,就是那个佣人,祖父命令他杀的。

    这是什么东西?你竟然给我学画画?!谁准你学的?你喜欢?哼,学这种没有用的东西,不准!全部丢掉!

    他用零用钱买来的心爱画具,就在他眼前焚烧,化为灰烬。

    我花了那么多心血栽培你,你最好懂得知恩图报,乖乖听话!要不然不会有人要你,如果连我都不要你,我就把你送到育幼院去,让他们把你卖到远远的地方,看到昨天的新闻没有,你会像那个小孩一样,死到发臭腐烂都没人知道!

    是的,他会乖乖听话,他不会有任何意见,他不要像那个孩子一样。

    你是杀人犯的儿子,讨人厌,没人要的讨厌鬼,外公说因为你有一双蓝眼睛,他是可怜你才收养你的。

    啊,这是他的表哥,深得祖父疼爱,所以就算他被表哥欺负、挨揍、吐口水,他也要逆来顺受,因为告状没有用,祖父只会骂他惹人厌活该。

    我讨厌你的眼睛,我要把它们挖掉,以后坎佩尔就是我的!

    他无所谓,他已经无所谓了

    猛地睁开眼,一片黑暗笼罩,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的眼睛真的被挖掉了,不过那只是一会儿,当意识回到现实,视力适应了黑暗,他隐隐约约能看见四周的暗影。

    抬手捣住双眼,他也讨厌自己的蓝眼睛,如果不是它们,他也不会在这里。

    伸手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抬灯,啪的一声打开,疲累的躺回床上,幼年的梦魇,自从他上了十年级后,就不曾再拜访他了,为什么今晚

    视线被床边的黑影吸引,他疑惑的支起上半身,看见贝芙莉趴在床沿睡着,死寂空洞的蓝眸瞬间注入一股光彩,抬手轻轻抚着她柔顺的短发,才想起自己感冒发烧。这两天她一直留在这里照顾他?

    “贝芙莉。”他轻轻的摇着她。“不要这样睡,你也会感冒的。”

    “嗯?”她有点迷糊的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奥提斯,你醒了?要喝水吗?”

    “不用,你上床来睡。”他掀开棉被,看她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却仍记得要照顾他,就感到一股暖意在死寂的胸口流动。

    “喔。”迷迷糊糊的点了头,手脚并用的爬上床,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了,太好了”

    “乖乖睡,我没事了。”头不昏,也不烧了,现在除了喉咙有点痒,想咳嗽,有点鼻塞之外,其它都还好,至少已经精神许多。

    “嗯”她又累极地睡去。

    望着她好一会儿,他才尽量放轻力道,轻轻的移身到床沿,坐在床沿,看着一臂之外的轮椅,怎么办?

    回头望着熟睡的她,叫醒她?

    不,他不舍打搅她的睡眠。

    寻找四衷粕以帮助自己移动的东西,考虑了一会儿,他撑着床头柜,费力的站起身,移动沉重的双脚,跨出第一步的时候,他已经满头大汗。

    短短的四步距离,他费了将近十分钟才走到,当他跌坐在轮椅上剧烈的喘息时,脑袋里突然闪过与她牵手并肩而行的画面,一股感动在心中悄悄升起。

    来到床边望着熟睡的她,他可以吗?

    “奥提斯要吃葯”突然的喃喃呓语,让他不自觉露出一抹真心微笑。

    是的,他可以,他一定会让那个画面成真!

    操控轮椅离开卧房,他来到雷哲的房间,直接开门进去,床上没人,雷哲不在?是只有今晚不在,还是这两天都不在?

    拿起电话直接拨打他的手机,手机响了好久,才终于被接通。

    “又有什么事?”雷哲以为又是贝芙莉拿奥提斯的手机打电话给他。

    “雷哲?”奥提斯眉头微蹙,他的声音怎么这么沙哑,似乎有点中气不足。

    “奥提斯!”雷哲讶异,推开身边的人,关心的问:“你没事了?”

    “嗯,退烧了,精神好多了。”

    “那就好。”一脚踢开又靠过来的人。

    “你在哪里?”奥提斯问。他怎么好像听到重物落地,和男人咆哮的声音。

    “喔,在一个朋友家里。”视而不见那人脸上对于这个答案显然不怎么满意的表情。

    “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你有事要和我商量?!”他的语调显得有点惊讶。“关于哪方面?”

    “你记不记得贝芙莉说过,她明年就要回台湾这件事。”

    “记得。怎么了?”

    “你觉得我可以跟她一起回台湾吗?”

    “你要和她一起到台湾去?!”这下讶异就不只一点了。

    “对,反正公司的事我已经没有处置的权力,留在这里也挺无聊的,到台湾去也好,你不是也要我回台湾自己经营公司吗?”

    “是没错,不过奥提斯,你是不是忘了,再过两天,你就要结婚了?”

    “我没忘啊,这两件事并没有冲突,我想结婚以后,米勒小姐肯定也会想要各过各的生活,不会在意我人在哪里的。”

    “奥提斯”雷哲非常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向你保证,这两件事绝对有冲突,就算米勒小姐想要各过各的,但是如果你是和另一个女人双宿双飞,米勒家绝对不会不闻不问,媒体也会非常感兴趣!”

    “我无所谓啊。”

    “但是贝芙莉呢?米勒家,媒体,甚至是你祖父,对她绝对不会宽容,不会有好话,你认为她能承受得了?觉得无所谓吗?”

    奥提斯沉默了。

    “你能想象到时候会有的状况吧!”雷哲说。

    “是,我能想象。”他眉头紧紧的皱着。

    “所以,你觉得贝芙莉对于那种状况,真的会觉得无所谓吗?”他再次说。

    “我不知道。”

    “你不妨想想清楚,你会知道的。”雷哲语重心长。“奥提斯,还有一件事,结婚之后,你和贝芙莉的关系还会继续吗?”

    “不”喉头紧缩,他刻意不去想的事,此时又被提起。“贝芙莉说,如果我和米勒小姐结婚,她就会离开,所以不会了。”想到两天后他就要和她分开,他的心突然觉得非常不舒服。

    “你看,这就证明她不可能无所谓的,更不可能让你和她到台湾去。”

    奥提斯间言握紧了话筒。

    “雷哲”他困难的开口,喉咙像是梗着什么束西似的。“我不想和贝芙莉分开”

    啊,一步一步,慢慢的朝他所期待的奇迹之路,或许不,一定可以,奇迹一定会出现的!

    “奥提斯,一定有办法让你不用和她分开。”

    “什么办法?”

    “我无法告诉你,你必须自己去想。”

    “雷哲”他痛苦的喊。

    “抱歉,奥提斯,我真的没办法告诉你什么,你很聪明,只是对自己的事情习惯性的不去在乎,不为自己设想,所以一时之间你的脑袋在思考自己的事时,还无法正常运作,不过只要你够坚持,够在乎,一定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我不想在乎,在乎了,就会觉得痛。”

    “但是你已经开始在乎了,你在乎贝芙莉,对不对?”

    “对。”艰涩的开口。“雷哲,我作了梦。”

    “你梦见什么?”

    “梦见我小的时候,在乎的,爱的,喜欢的,最后一定都会失去的梦。”

    雷哲闭了闭眼,他知道那些事。“奥提斯,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已经有能力,我的后盾也很强,当初的无能为力,不会在现在重现,你知道的,现在的你,只要愿意,没有什么办不到的。”

    “是吗?”他可以守住他想要的了吗?他已经有能力保护他所爱的了吗?

    “是的!奥提斯,是的!所以,试着自己想办法吧!”

    “你不回来了,对吧!”

    “我会回去的,奥提斯,在我确定你不再需要我之前,我不会就这样离开你的。”雷哲保证,无视于身旁的人铁青的脸色。“只是,我必须开始慢慢放手,你也得自己慢慢的站起来,等你站稳了脚步,我才会完全放开你,你不用担心。”

    奥提斯想了一会儿,才缓缓的开口“我知道了。”

    “奥提斯”终究是放心不下。“我天亮之后就会回去。”身边的人张嘴想抗议,他却伸手捣住。

    奥提斯没有说什么,轻轻的挂上电话,他知道雷哲有自己的生活,他不能一辈子把他绑在身边,这对他太不公平了

    奥提斯掩脸叹息,幼年的梦魇再次拜访,是不是就在警告他,叫他不要忘了,在乎,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尤其是汪定会失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