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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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徵短期私人保镖一名,待遇优,限男性。

    秦关月心急如焚地伫立在“风神保全公司”的大门口,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逼近,而她等候的人却杳无踪影。她不禁烦躁地用手猛抓头发,沮丧地回过头,双眼注视着那贴在风神保全公司大门上的红纸一眼。唉!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次不会又无功而返吧?“限男性”?老天爷为何将她生做女儿身呢?

    回想起两个月前的高中毕业典礼,那天是她这十八年来感觉最快乐的一天

    她终于自由啦!辨律最谨的教会学校生涯,几乎令活泼好动的她为之发狂!谁叫她出生在一个武林世家?从她三、四岁起所看的、所听的,全部和武术脱离不了关系,再加上她与生俱来的一股神力,诚如她老豆(粤语,父亲之意)所言,她天生是吃这一行饭的料;只可惜她排行第二,碍于长幼有序,老豆的“天野道馆”将为她大哥秦关日所继承,虽不公平,但又无可奈何。

    连续找了两个多月的工作,大抵在第一关面试时就落空。并非她长相难看,事实上,对于她的外貌,面试的高级干部几乎都惊为天人!一张鹅蛋脸,眉似柳叶,眼如秋水,水汪汪的好不迷人!加上檀鼻、杏口她就像古代仕女图中所绘的仕女,美得不带一丝凡尘之气;只可惜,尾随面试而来的口试唉!从小在道场拳打脚踢所得的成果,让她除了拥有一身好武艺之外,脏话亦学了不少,尤其是她说话之际还有个口头禅“他妈的”无疑是被录取的克星。三年的教会学校生活仍然无法改善她的言行举止,若非她的体育成绩惊人,她恐怕早就被退学了因为她的智育成绩亦是惨不忍睹,各科大都是满江红唉,不提也罢!

    所以,到现在她仍然一事无成;不过,倒是有很多的高级主管私下想将她金屋藏娇,当然,他们得到的下场就是鼻青脸肿,而她依然为工作寻寻觅觅。警卫的工作一般都限男性“花瓶”的工作她又不屑为之。唉!历经两个多月的求职过程,走到这般田地,致使她不得不求助于她的双胞胎弟弟秦关星一个和她有着相同外貌,性格却南辕北辙的双胞胎弟弟。

    秦关星承袭了母亲花飘香所有的优点;外貌不用说,是俊俏无比的帅;他从小就是天才儿童,以十五岁的年龄越级就读台大。十八岁的他,已在攻读硕士学位;但他却是弱不禁风,他们的父母经常感叹,他和她似乎配错了性别,因为秦关星是静如处子,而她却动如脱兔。

    对街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秦关星!秦关月马上跃下台阶,无视于来往的车辆,安全地到达正在等候红绿灯号变换的秦关星身旁。

    “他妈的,小星,你怎么这么晚啊?”秦关月粗鲁地抱怨着,幸好她的号码排在第三十九号,而她必须让他去代她体检,才能安全过关。这风神保全公司的作法实在异于常人,要来个什么当场验明正身,所幸她有个双胞胎弟弟,否则这项工作准又要石沉大海!今生她若想找个本身所擅长的工作,唉!无疑是难上加难。在台湾这个保守、封建的社会,女人当什么警卫、保镖?早知道她应该去考警察学校!可话又说回来,凭她的成绩,好像不太可能!若非如此,她怎么会被母亲靠关系给送进了教会学校?当然,母亲的用心无非也是希望藉着教会规律、严谨的生活帮助她成为一个举止端庄、进退得宜的“淑女”只可惜她“法力”深厚,倒是修女个个被她气得差点吐血,头痛不已啊!

    “姐,你又说脏话了,要是被妈听见,她又要生气了。”秦关星微皱其眉。他们两人之间特大的差异,常常令他懊恼为何要晚秦关月三分钟出生;这三分钟之差,让他从小就吃足了苦头。尤其在秦关月威胁、逼迫他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时,她常会用一句话长姐如母,使得谨遵礼法的他,只得任其压榨,还不得申诉,真是有够悲惨啊!

    “他妈好啦!真罗嗦!”到嘴的口头禅硬生生地又给咽了下去。“你快进去吧!喏这个号码牌你拿着。”此时不宜让他不悦,还是正事要紧,秦关月连忙将号码牌递给他。

    秦关星一头雾水地接过号码牌。这代表什么意思?他这个天才儿童左猜右想,怎么也理不出秦关月的用意,莫名其妙地望着她她十万火急地打电话给他,也不说明原因,害他“披星赶月”地赶来,却是没头没脑地拿了一个号码牌,秦关月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葯?

    “姐”

    “先别问,你快进去风神保全公司替我体检,体检完,再想办法找个理由溜出来,我在那间泡沫红茶坊等你。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秦关月火速打断秦关星的问话,因为,她已经没有太多时间和他抬杠,里面也不知道已经轮到几号,希望还来得及。她不给秦关星任何发言的机会,一溜烟地就躲进了泡沫红茶坊。

    “姐姐”看着秦关月窜进泡沫红茶坊内,他不禁咬牙切齿地瞪着她的背影;每次都这样,但又无可奈何!他憨着一股闷气无奈地往风神保全公司大门走去。体检?为什么要找他去体检?事情好像有点怪异当那张贴在大门的红纸映入限帘,纸上的字句令他一怔!难道

    “你就是三十九号的秦关月先生吧?已经叫了你三次,再不进去体检,就当作放弃喔!”一名接待小姐眼尖地注意到站在门口的秦关星,并好心地走过来提醒,因为这个“秦关月”的外表实在太出色啦!

    “呃,我谢谢。”唉!骑虎难下,秦关星也只有硬着头皮代姐体检,这是什么跟什么呀?他心里呐喊着。

    康亚伦大步迈进风神保全公司的贵宾室,对即将会面的客人感到些许头痛;当他望着坐在沙发上的男子,不禁诅咒起那把任务托付给他的人钟毅,也就是前“龙祥集团”的总裁。

    “抱歉,让你久等了。”他清清喉咙,并在男子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脑中则盘算着该如何将任务圆满达成。

    “没关系,我知道你很忙,毕竟风神人不在国内。”男子丝毫不以为意,但对康亚伦的邀约,他有着疑惑。这风神保全公司的对外负责人,他和他有过数面之缘,却从未交谈过。

    “钟先生,那我也不浪费时间了。”康亚伦说完之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将之放置在男人沙发旁的茶几上。

    “这个怎么会在你手上?”男人瞄了一眼信封后,不解地问道。那是一封威胁信函,一封威胁他钟奕麟的信函,如今却落在康亚伦的手里。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已将那封威胁信函给扔进了他办公室内的垃圾筒里

    “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封信是你爷爷交给我的,那意思你应该很明白。”康亚伦静静地打量着钟奕麟。在钟毅委托他时,他就对钟奕麟做了一番调查他是一个衔着金汤匙长大的男人;爷爷钟毅是政府派驻英国的外交官,母亲阮飞凤是政坛大老阮家祥的长女,钟奕麟的身世实在显赫。

    他从小就接受身为庞大家产继承人的严格训练;七岁时会听、会写四国语言,同时并学习武术强身,目前是空手道黑带五段,跆拳道黑带三段的资格。他十岁时赴美留学,二十岁自哈佛大学商学系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毕业;同年,他去了英国,却下落不明,直到二十三岁回国接掌龙祥集团,短短的三年工夫,就将排行世界前五十名的龙祥集团挤进前十五名。他的商业头脑在当时还造成相当大的轰动,他实在是一个精明能干的男人。

    乌黑的头发有条不紊地往后梳理,露出饱满的额头;一双眼眸犀利如鹰,高挺的鼻梁宛若出自艺术家的手笔,却也显示出主人坚毅的性格;薄薄的嘴唇微微上翘这是一张貌似潘安的英俊脸庞。只可惜,在这张脸上几乎看不到一丝笑容,否则,全天下女子恐怕都要迷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不过,即使不笑的他,仍然是众多女子趋之若骛的对象,毕竟,他是黄金单身贵族哪!

    “康先生,相信你应该对我做了一番调查,凭我的功夫,我想我并不需要保镖。”

    “当然!”康亚伦点点头。

    “爷爷那边我会处理,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钟奕麟欲拿起茶几上的信,准备放入西装上衣的口袋中。

    “等等”康亚伦连忙按住信。诚如他之前所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既然答应了钟毅,就必须做到,尤其在他们康家欠钟毅一个天大的人情的情况下。

    钟奕麟不解地望向康亚伦。

    “钟先生,请听我说几句话。”

    “请说吧!”钟奕麟缩回手,漠然地注视着康亚伦;他有一种感觉,康亚伦接下来的话彷佛会改变他的人生似的。

    “事实上,以你的功夫的确是不需要保镖的保护,不过,你爷爷非常担心你的安危。中国人有一句俗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句话的意思,应该不用我来解释吧!钟先生,你们钟家三代单传,既然请保镖可以让你爷爷安心的话,你又何乐而不为呢?再说,那块土地的竞标日期离现在也不过短短二十余天,相信歹徒会在竞标日期以前动手,你只需要忍受这二十几天的不方便,那么便诸事圆满,你又何必一意孤行,硬要让老人家操心呢?”康亚伦语重心长地注视着钟奕麟,而他依然面无表情;这家伙果然如传闻般的冷漠无情,他不禁有点气馁。

    钟家三代单传这一句话就说中了钟奕麟的内心深处!他无法否认,也无法反驳康亚伦的话。从他满二十八岁之后,钟毅就替他安排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相亲,当然,没有一次成功。现在他已经三十岁了,虽然钟毅已经放弃替他相亲的念头,不过他知道他并未死心。

    “当然,你若仍是一意孤行的话,我大可顺水推舟,乐得轻松不插手你的事情,只是,我希望你脑萍虑—下。”

    钟奕麟静静地注视着康亚伦。唉!他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如果请保镖保护可以让爷爷安心的话,那他会答应的,纵使他极端重视个人隐私;更何况他还不打算这么早结婚,最主要原因是到目前为止,他尚未寻觅到一个足以让他心甘情愿步上红毯另—端的女子一个让他为之倾心的佳丽。

    “好吧!我若不答应,似乎成了不孝的孙子了。”钟奕麟无奈地自我调侃。

    “钟先生,你爷爷希望我替你找一位不像保镖的保镖来保护你的安全;不过,这一点似乎有点困难,因为本公司内的保镖都是一流的精英,所以,我希望你能给我三天的时间。”康亚伦解释道。风神保全公司的人员个个均属一流,钟毅的要求倒令他伤透脑筋,临时去哪找个适当的人选?因此他需要时间,以防砸了招牌,非但无颜见风神,这一行他也混不下去了。

    “原来大门上的红纸是为我张贴的,倒是辛苦你了;此刻有适当的人选吗?”既然妥协了,他自然也会配合,否则,便显得有点矫情。

    “在外表方面是有两、三位,不过还要经过武术测验,希望今天会有结果出来。”康亚伦不太乐观地回答,因为他审视他们的体格之后,真怀疑他们能通过测试吗?特别是那位三十九号秦关月,他的外貌特殊,身体瘦得像排骨,彷佛风一吹就会倒的躯壳,若非亲眼目睹他体检的经过,他绝对会把他当做女孩子看待。唉!他真是一个美得不可思议的男孩子。“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呢?”

    “我相信你会替我找到最好的保镖,康先生,我还有事要先定一步。”钟奕麟缓缓站起身。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观看保镖的测试过程,因为公司里尚有堆积如山的公文和开不完的会议在等着他,他必须尽快赶回去。唉!事业做得愈大,也就愈没有私人的时间。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一起下去吧!”康亚伦站起身,两人一同往大门方向步去。

    好不容易打发掉秦关星,秦关月匆匆忙忙奔进风神保全公司;由于心急接下来的测试,她并未注意到正从里面走出来的钟奕麟,待发觉时想闪躲—旁显然已是来不及。在不想被撞的情况下,她想,一个人跌倒总比两个人一起跌倒要来得好,于是,她伸手往前大力一推,可怜那钟奕麟,尚未有所反应,人便被一股巨大力量往后逼退数步,才能勉强站稳。幸亏他有武功底子,否则这突如其来的迎面之力,不摔个四脚朝天才怪。

    “你”该死的冒失鬼!钟奕麟站稳脚步,微觉不悦地抬起头正想开口,却在看清秦关月精致、绝美、脱俗的容颜后,顿觉呼吸一窒好美的人儿啊!世间竟有如此绝色之姿,他不禁深深为之动容!

    “他妈的!好狗不挡路,你不知道吗?没摔倒,算你运气好,哼!”秦关月为掩饰罪恶感地破口大骂后,马上头也不回地奔入测试入口。没办法,她赶时间嘛!

    钟奕麟怔忡地望着秦关月进入测试地点,他下意识地迈步随后追去,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中奔腾激荡不已,反而对她粗鲁又没礼貌的言语丝毫不以为忤;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唯有秦关月的倩影,周遭事物完全置诸脑后。

    “钟先生,你还没走啊?”发现到钟奕麟的身影出现在测试地点的入口,康亚伦略微惊讶地从观察特别室走出来。

    “喔!我突然想看看你们是如何来徵选人员,希望你不要介意。”钟奕麟如梦初醒,并迅速地为自己找寻一个藉口。

    “哪里!请来这里观看吧!”他引领着钟奕麟进入特别室。这是一间约五坪大的小房间,里面摆放着一张长沙发、一张茶几和一面大玻璃,而测试会场的情形透过这面玻璃均一目了然地呈现在眼前,但会场内的人却无法看到玻璃后的他们。

    康亚伦在茶几上的一个通话器上按下开关,霎时,会场内的声响清晰又毫无保留的传进两人耳里;钟奕麟一在沙发上坐好,双眼马上搜寻着秦关月的踪影。

    “那位三十九号是”一找到秦关月的人影,他语气漠然、不着痕迹地询问着,心里却雀跃、激动如万马奔腾。

    “你也注意到他了?长得很漂亮吧!只可惜,是个男孩子!他叫秦关月,十八岁,家里是开道馆的,不知道功夫如何?”康亚伦大概说明一下。这位美丽的男孩子,连钟奕麟都特别地青睐,可见他的长相的确引人注目。

    “男孩子”钟奕麟哭笑不得地默想:活了三十岁,终于为一张容颜倾心时,这张容颜却为一个男孩所拥有,真是讽刺呀!他漠然的脸上越发显得冷峻。

    “轮到他了。”康亚伦好心地提醒他,钟奕麟按捺住心中的失望,不置一辞地注视着会场内的情况。他想,看完秦关月的测试,他也该走了,毕竟他已经为“他”浪费太多时间了。

    只见秦关月和主考官相互敬礼之后,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康亚伦一边观看,一边不住地点头。这个秦关月果然有两下子,身手俐落又纯熟,不愧是在道场长大的,他的功夫的确不含糊。蓦然,主考官在捱了秦关月—拳之后,那乍青乍白的脸色和惊异的眼神吸引住他的视线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到此为止,秦关月,你过来一下。”出乎众人意料,主考官突然喊停,并走到评审席的首位男子身旁,在他耳边轻声地说了些话,那男子点点头并站起身。

    “那位应该是亚洲武术界合气道的冠军陈自强吧?”钟奕麟开口道。就连那位主考官亦是亚洲武术界跆拳道的冠军;风神保全公司的确网罗了一流的人才,能令这些冠军者齐聚一堂,由此可见风神并非简单的人物。风神是活跃于国际情报单位的第一把交椅,却于三年前退出,至于他退出的原因,至今仍是个谜,就连他的行踪和长相亦是个谜。

    “不错。”康亚伦点点头,并纳闷地盯着陈自强的举动;他是测试的评审,根本不必参与测试的工作,而主考官竟脸色苍白地坐在之前陈自强的座位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秦关月,我要试试你的手力,请朝我这里打一拳,记住,要大力一点。”陈自强自信满满地指着自己的腹部。他对主考官雷振兴的话抱持着怀疑的态度,因为适才两人交手的情况他亦是亲眼目睹,他对雷振兴捱了一拳之后却喊暂停的举动大为不解,而雷振兴又说他受了内伤可能吗?虽然雷振兴的表情是异于往常,但他怎么看秦关月都不像是个大力士,毕竟他的对手是全亚洲武术界跆拳道的冠军,瞧他那发育不良的模样他非亲自试过,否则难以相信雷振兴的话。

    “喔!”秦关月点点头,正准备照他的命令出手,却看见他气定神闲地站着,一副不打算应战的表情。“你不还手吗?”她纳闷地问道。

    “当然,我只是要试试你的手力,动手吧!”陈自强催促道。

    “这不太好吧?我的力气很大的。”秦关月犹豫不决地望着他。他可是评审员之一,若失手打伤了他这份工作搞不好又要落空。

    “你放心,尽管出手吧!”陈自强笑着回答。他可是全亚洲武术界合气道的冠军,自小就练习气功,秦关月力气再大,应不至于会伤到他一丝一毫才对。

    “不行,你会受伤的。”秦关月摇头拒绝。

    他会受伤?这个秦关月口气未免也太狂妄了吧?看他一脸认真的表情,彷佛他一出手,他陈自强就真会受伤似的。哼!未免有点可笑!他可是全亚洲武术界合气道的冠军耶!

    “你不用担心我会不会受伤。这样吧!如果你真的能够让我受伤的话,我就录取你。”陈自强略一思考后宣布,在场之人莫不譁然,因为这项宣布委实过于冲动。

    “这真不像是自强的作风。”康亚伦头痛地喃喃自语。虽然他深知他的实力,但是眼见雷振兴反常的行为和苍白的神色让他很不安,加上这个秦关月口出狂言,而他的表情实在不像是在说大话;又如果他并未说谎,那雷振兴很有可能真的已受了内伤

    秦关月一愣天哪!她没有听错吧?把评审打受伤就可以获得工作?瞧他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态,似乎完全不相信她力大无穷;或许他也是个中高手,而她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实在非常想要这份工作,既然评审都撂下狠话来,她应该全力以赴才对。

    “你说的是真的吗?如果我能将你打受伤的话,你就录取我吗?”不确定的她再次询问。

    “没错,现场有这么多的证人,你不用担心我会骗你。”陈自强比比在场的人,再次向她保证。身为风神保全公司的执行主任,对于录取人选,他相信康亚伦还不至于刁难他;而话又说回来,如果秦关月真的能够把他打受伤的话,这样的人才公司更要网罗,不是吗?

    “好吧!恕我得罪了!”秦关月像吃了定心丸一样,朝陈自强一鞠躬后,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拳往他的腹部挥去!当然,她还是做了一点保留,毕竟太多的实验证明,让她不敢使尽全力。

    陈自强运起气准备阻挡秦关月的拳头,但当那一拳击在他的腹部天啊!那如同排山倒海、万马奔腾的超强力道,使他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后倒退数十步,方才勉强站住。他突觉气血填膺,一丝鲜血缓缓从嘴角溢出在场目睹所有经过的人,莫不惊讶得张大了眼睛和嘴巴!堂堂全亚洲武术界合气道的冠军捱了一拳之后,居然口吐鲜血!这个秦关月真的是个“大力士”但又实在跌破专家的眼镜!

    “真想不到他居然打伤了本公司两位高级主管。”康亚伦不胜唏吁;他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来秦关月竟然是个大力士。所谓“人不可貌相”真是其来有自啊!“钟先生,看来,你的保镖人选已经诞生了。”他转头望向沉默不言的钟奕麟,那漠然的脸上仍然看不出他有丝毫的想法,真是一个高深莫测的人!这家伙到底有没有七情六慾?

    “既然有了人选,我也应该走了。”钟奕麟站起身。这个秦关月居然就是他的保镖,可见他和“他”果然有缘分;如果他是个女孩子,那该有多好?他的外貌深深地打动了他的心,可惜却是个男孩子,真叫人情何以堪?造物者也未免太捉弄人了吧!

    “钟先生,恕我不送了。”康亚伦,客套地说。此刻的他,必须去处理秦关月的事,因为他还需要接受一些基本训练,毕竟做一名称职的保镖,不只是功夫高强就可以的。

    秦关月疲倦地走进“天野道馆”

    下午一经录取,秦关月马上被带进实习室上课。天哪!没想到做保镖还要上课,简直要她的小命!那些注意事项听得她头晕眼花,一个头两个大的,真伤脑筋!而妹瘁两天的课程,则是实地模拟各种突发状况,这项课程才合她好动的本性,她不禁有点期待。

    道馆内传来“喝、哈”的嘈杂声,平常这些声响会令她全身筋骨蠢蠢欲动,而今天,她却只想尽快回房梦周公去也。

    “姐,你回来了啊!”秦关星像个门神一般堵在她的房门外,脸上布满着问号。

    “他妈的,小星,我很累,有话明天再说。”秦关月伸手想将他推开,因为此时此刻,她不想面对他的问题。

    “姐,你若不回答我的问题,很抱歉,我决定做一次小人,你自己选择吧!”秦关星露齿一笑。“威胁”有违他的本性,不过,偶尔做一次,无伤大雅,谁叫秦关月常常摆出“长姐如母”的特权来逼他就范?今天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嘿嘿威胁人的感觉真好!

    “你”秦关月—愕!反了、反了!秦关星何时转性了?他居然也懂得利用“小人”手段来威胁她!天要下红雨了吗?“你要问啥?”疲倦使她无心招架。

    “你真的女扮男装去应徵保镖?”

    “没错,这还得感谢你的鼎力相助。”秦关月微微—笑,因为,秦关星可是她的大功臣哪!否则第一关她就阵亡啦!

    “难道你被录取了!?”秦关星无法置信地大叫。风神保全公司的人眼睛都瞎了吗?虽然他代替她体检,但男生、女生在身体上总有些微的差异,譬如胸部就是一大特例;但他心思一转,马上盯着秦关月的胸部瞧唉!平得像个洗衣板似的,再往下瞄到她的纤腰,亦是毫无曲线。敢情她对自己的身体动了一番手脚,再加上他的助纣为虐,才让她瞒过外人的耳目?

    “当然!凭我的身手,他们怎么会是我的对手!”秦关月洋洋得意地回答。测试之后她才经由康亚伦的口里得知,与她交手的那两位评审都是武术界大有来头的人物,而他们却败在她的神力之下,嘿嘿似乎有点胜之不武,尤其是对后者。但话又说回来,她不过是应他的要求为之,更何况她事先有尽版知的责任,所以他受伤,应该不能全怪她。

    “天哪!风神保全公司除了接待小姐之外,清一色全都是男性,你一个女孩子会被欺负的!”秦关星担心地说。

    “放心!我的工作地点不是在风神,我的职责是要保护一个人的生命安全啦!”

    “天哪!那更糟糕!姐,你若成为私人保镖,那不就是要住到那个人的家里去?太危险了!”不说还好,这一说,秦关星更加担心,毕竟他和她的外貌是公认的俊男美女。

    “不会啦!我会保护我自己的;更何况,钟奕麟还需要我保护呢!”对自己的功夫,她可是深具信心。谁能欺负她?秦关星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她不欺负人,对方就要阿弥陀佛了。

    “钟奕麟?你要保护的人是钟奕麟?”秦关星惊讶地反问。商业钜子钟奕麟他是全球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之一,而且听说还是一位爵爷。

    “对呀!你认识他啊?”

    “天哪!全台北市恐怕还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李登辉你认不认识?”

    “当然认识,他是总统嘛!老天,你该不会是在暗示我说,钟奕麟是副总统吧!?咦?不对,副总统是连战先生呀!”秦关月一副大惊失色的表情,然后又若有所悟地望着秦关星,她有点被搞糊涂了。

    “姐拜托你也看看报纸、杂志好不好?钟奕麟当然不是副总统,但是他的名气几乎和李登辉总统不相上下,你居然不认识他!?”秦关星真的被她打败了!这个富可敌国、身世垣赫的钟奕麟,前两年的上报率几乎是百分之百,因为他的爷爷钟毅劳师动众为他寻找新娘—事,曾经是各家媒体争相采访的对象,秦关月竟然不认识这位女孩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丈母娘眼里的乘龙快婿!真是奇迹呀!难道她不知道,若得到他的青睐,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可是享用不尽?

    “当然认识!康先生说他很有钱的。”秦关月恼羞成怒、不甘示弱地回答。瞧秦关星的态度和说话的语气,彷佛不认识钟奕麟的人就和怪胎没有分别似的,而她却是刚刚才从康亚伦口中获知她的“被保护人”的资料;不过他说了一大堆,她只记得他的姓名和他很有钱而已,现在她真是有点后悔当时为何不多记一点,看秦关星的表情哼!真使人生气!

    “姐,你还是把工作辞掉吧!钟奕麟是个很厉害的人,我听说他工作的时候是六亲不认,标准的冷血魔头一个;而且他最讨厌别人欺骗他,如果他发现你女扮男装老天,后果真不敢想像!”秦关星愈讲愈害怕,又想到报纸杂志上关于钟奕麟的报导,让他更为秦关月担心。

    “神经病!他不会发现的,你呀!别罗罗嗦嗦像个娘们似的,我警告你哟!我要去睡觉了,不准来打搅我,听到了没有?”她恶狠狠地瞪视着他,再次暗叹两人的性别颠倒,无言地抬头望向天花板唉!造化弄人哪!

    “姐,我是为你好,你这样女扮男装是行不通的,迟早会被拆穿的,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听我一次嘛!赶紧把工作给辞掉,更何况,妈也不会答应让你住在一个男人家里的。”秦关星试图挽回秦关月的心意。他心想,冲动、粗鲁、脾气又暴躁的她,铁定会露出马脚;而且男女有别,再如何谨慎小心,精明的钟奕麟会察觉不出来吗?他实在担心秦关月的太自以为是,还真的认为不会被发现,他看她就像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

    “妈那里不用你操心,我早就想好一个完美的理由,只要你别多嘴!秦关星,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工作,拜托你别破坏好不好?我求求你可不可以?”

    “姐”

    “别说了,如果你还把我当姐姐看的话,就不许你告诉妈!”秦关月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她渴望靠自己的双手赚钱养活自己,因为长时间待在家里,迟早会被老妈给逼疯的。唉!今生叫她要做—位“淑女”很难哪!除非太阳从西边昇起。

    “但是”

    “小月,你回来了吗?”—阵温柔、慈祥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秦关月连忙给秦关星一个警告的眼神。

    “妈,我回来了。”她回身应道,在母亲面前的她,可不敢出口成“脏”当然啦!她曾经不慎脱口而出,唉!那种痛苦实非笔墨所能形容一长篇的淑女训话和静坐,她可不想“重温旧梦”片刻的忍耐可以换得耳根的清静,这是值得的。

    “小月,倩玫打电话给你呢!别忘记给人家回个电话,还有,这么晚了,你吃饭了吗?”

    “妈,我吃过了,我现在就去给倩玫回电话。”语毕,她匆匆跑向客厅。

    “妈,我也回房去温习功课了。”秦关星亦准备逃离现场,否则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以致走漏了风声。

    “去吧!别念得太晚。”花飘香点点头。对于秦关星,她可是相当满意,唯有一点不满,就是他太瘦弱了!而秦关月,却让她头痛极了,因为她唯一的女儿却完全没有女孩子应有的样子,成天在道场和一大堆男生混在一块。虽然她在她面前不敢说“三字经”但她明白女儿私下仍然三句不离脏话。唉!真是像极了她的丈夫,难道说脏话会遗传吗?这应该是环境造成的吧!

    “妈”秦关星欲言又止、犹豫不决,他该不该告诉妈妈有关秦关月即将做钟奕麟的保镖的事?还有,女扮男装的身分真的不会被拆穿吗?他相当怀疑。

    “嗯?”花飘香疑惑地望着他。

    “妈,我我肚子饿了。”话到唇边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唉!就让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吧!他不管了。

    “妈去帮你煮消夜。”花飘香不疑有它地往厨房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