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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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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列停住马,抬头看苍茫的天际,天色已经慢慢的暗了下来,都是那个疯丫头害他耽搁了不少时间,看样子他今天势必得摸黑赶路或是在林中过一夜了。

    他才正在心里骂她,马上就看见几匹马走近,她火红的身影特别的显眼,四名大汉紧跟着她。

    他再仔细一看才发现她双手被捆住,看她脸上的怒容,不难知道她是沦为人家的阶下囚了。

    江海宁眼光跟他相对,马上发现一线逃脱的希望,于是扬着声音喊他“喂,快救我!”

    “闭嘴!”李四恶狠狠的威胁他,同时打量着棠列,生怕他会插手多管闲事。

    棠列佯作不闻,把手放在耳边,自言自语的说:“有人在说话吗?难不成是听错了?”

    “喂!见死不救算什么英雄好汉!”她气得脸都白了,这人看不出来她被挟持吗?他不是很爱多管闲事吗,怎么这会该管的时候却又不管?

    “我又不想当英雄好汉。”

    “少废话!”他们拉住她的缰绳,控制着她的马将她拉走。

    她不死心的回头“快救我呀!”这人的武功很好,应该可以轻易的将她救出。

    老实说他不太想救她,谁知道她待会是不是又会反咬他一口,说他打伤了她的属下,况且她不是要他别多管闲事的吗?

    “喂”

    他微微一笑,纵马追上去“救你是可以,只是我既怕挨打又怕挨骂。”

    “算了!”她横了他一眼“我也不要你救了。”

    她从来不求人,刚刚开口要他救她算是非常低声下气了,不救就不救,很稀罕吗?

    “那就再见了。”他笑盈盈的跟她挥手,不再跟上前去。

    “好小子,算你识相,还知道大爷们不好对付。”李四得意扬扬的说,刚刚他还担心会有人来坏事。

    “咱们走吧,别再耽搁了。”领队的张文下了命令,要大家赶路。

    要是误了主子的大事,那可是罪该万死。

    “知道了。”

    他们拉着海宁的马快奔,突然李四大叫一声摔下马来。

    “怎么了?”张文皱着眉头问道,突然又是两声闷哼,两名手下也掉了下去。

    “有人暗算!”李四穴道被制,虽然动弹不得但还是破口大骂“一定是刚刚那个龟孙子!”

    张文抽出长剑护住全身,大声喝道:“是谁!有种的光明正大出来打一场,暗箭伤人不是东西!”

    一粒小石子破空飞来,他冷笑一声仗剑打飞“这样就想叫你大爷吃亏吗?”

    话都还没说完,一小团黑影飞来,原来是一团烂泥,不偏不倚的砸入他嘴里“呸呸呸”

    海宁笑得阖不拢嘴,没想到这群坏人也有吃瘪的时候,这就叫做风水轮流转。

    “兔崽子,有种出来!”他已经知道对方武功高出自己太多,光看他用几颗石子便轻易的制住自己手下的要穴,就知道这人不好惹。

    可是若没完成主子交代的事情,回去后他们一样会完蛋,不如放手一搏还有机会。

    海宁抓住机会跳下马背,正想伺机逃走时,张文已经飞身下马伸手抓住她。

    “想跑!没那么容易。”

    “放手!”她挣扎着,一边用脚踹他一边乱骂“再不放手给你好看!”

    她反过身来,用身体撞他,张文居然被她给撞倒,瞪大眼睛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

    她连忙捡起他掉落的长剑割断手上的绳子,回身跑了几步发现没人追上来抓她,于是大着胆子又踅了回去。

    “喂,你们是死的还是活的?”

    “自然是活的!”李四怒道:“那个龟孙子点了你大爷的穴道,要是被我抓到了非把他切成八块不可!”

    “你又动不了怎么把人切成八块?”确定他们动弹不得之后,海宁笑嘻嘻的说:“我才要把你们切成八块,居然敢对我无礼!”

    “你敢。”

    “我怎么不敢?”

    她四处看了看,捡起一旁的枯枝,没头没脑的朝他打去,打得他一头一脸的血愤怒的哇哇大叫。

    她将四人狠狠的打了一顿,才觉得舒服多了。

    “真倒霉。”她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慢慢的走回去。

    刚刚一阵混乱之中,马匹全跑开了,也不知道到哪找,其他几匹笨马就算了,她的胭脂马丢了可真叫人心疼。

    不知道那个爱管闲事的外人会不会再将她的马找回来一次。

    唉,她今天真是受够了。

    月亮已经隐进乌云里,远处的狼嚎声不断,海宁一个人走在漆黑的林子里,不禁惧意大增。

    她又饿又累,走得两脚发酸,还得强自振作精神跟心中的惧意对抗。

    入夜后的山区充满各种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她开始后悔自己不该一时贪玩跑到这么远来,这下要回摆夷去可得走上几天了。

    唉她的马呀!

    突然,她闻到一阵烤肉的香味,引得她饥肠辘辘,前面似乎有火光,难道她时来运转遇到救星了?

    她连忙奔向前去,手脚并用的钻过矮树丛,然后有些愣住了。

    “怎么是你?”

    那个见死不救的混蛋居然坐在火堆旁,不巧的又给她遇上,怎么她今天老是遇到他?

    棠列看她跪在地上正要爬过来,忍不住讽刺道:“现在才想对你的救命恩人行此大礼,有点迟了吧?”

    “谁要跟你行礼。”她站起身来,拍拍尘土“你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挡到姑娘的路了,你知不知道。”

    看她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高姿态,他就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要出手救她。

    “不知好歹的女人!我救你还不如救一只狗!”

    居然把她跟狗比,而且狗似乎还比她略胜一筹,真是气死人了。

    “你还敢讲?刚刚我叫你救我,你居然敢不把我当一回事?”想到就有气,她给他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他居然不知道感激,还真的丢下她自己走了。

    “如果我没有出手救你,你还能站在这里骂人吗?”

    谁说好心有好报?他第一次出手救人,没被感激涕零的道谢,反而被骂得狗血淋头,好人果然不好当。

    “谁稀罕你救我了?”原来是他做的手脚,她还以为那群人是中了什么邪,才会突然动弹不得。

    “是,又是我多管闲事。”

    他决定不再理她,伸手扯下烤得香喷喷的山鸡,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海宁气呼呼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要不是夜这么深了,她不想一个人待在林子里,她才不会在这跟他大眼瞪小眼。

    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她摸了摸饿得扁扁的肚子,忍不住吞了几口口水,可是叫她拉下脸来跟他要吃的,她倒宁愿饿死。

    “要吃吗?”看她那么可怜的样子,他好心的问她。

    “呸!”她转过头去“我才不吃你的臭鸡,谁知道吃了会不会死人。”

    “不吃算了。”他耸耸肩“对你好你当是驴肝肺,我干吗要讨你的钉子碰!”

    明明肚子饿得咕噜叫,居然还这么嘴硬,真看不出来她这么娇滴滴的样子,脾气居然这么拗。

    难怪人家会说女人是最难了解的,下至三岁女娃上到八十岁老太婆,大概都一样难缠。

    “谁要你对我好!”她屈着身子抱着膝,凶巴巴的瞪着地“我偏偏不要你讨好。”

    “谁讨好你了?你未免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他对她的自恃如此之高嗤之以鼻,他恶狼棠列用得着去讨好女子吗?

    “你如果不是为了讨好我,干吗三番两次的救我。”难道真的是吃太饱了吗?

    从小到大的际遇让她不再相信任何人,人都是自私自利的,若没有好处谁也不会对她伸出援手。

    “救人于为难之中是侠义本色。”他正经的说。

    海宁突然笑了“好不要脸!你是说自己是英雄豪杰,救人是本分喽?”

    “我没那么说。”

    “明明有那个意思。”她抿嘴一笑“怕我笑你吗?大侠?”

    “有没有人说过你喜怒无常、刁蛮无礼,非常的讨人厌?”前一刻还怒火冲天,这会却又笑了。

    他自认一向掌握得住女人,也能猜测她们的心思,但眼前的红衣少女却让他摸不着头绪。

    “你觉得我很讨厌?”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轻轻的问了一句。

    “难缠而令人头痛,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一定不会有人想亲近你的。”

    她低垂着眼眸,伸手拨弄着燃烧的木柴,火星四散哔啵的发出声音。

    “多谢你。”

    她轻轻的说,要不是棠列耳力过人,她这声若蚊呜的谢他还听不到呢。

    海宁抬头嫣然一笑,火光映着她秀丽的容颜,更是显得温婉动人,那股蛮不讲理的骄气居然一下子藏得无影无踪。

    他看着她美目盼兮,长长的睫毛低垂了下来,嘴角噙着一抹微笑,一下子愣住了。

    他盯着她看的样子,让她露出嫌恶的表情,海宁拾起一根枯枝,趁他毫无防备之时朝他迎面打去,总算他应变迅速脸没被打个正着,可是脖子却硬是挨了一下留下一阵刺痛!

    “你”他被打得莫名其妙,怒火一下子涌上来,他夺下枯枝,抓住她的手腕“你太霸道、太骄傲、太蛮不讲理!早该有人教训你,你喜欢打人现在换你尝尝被打的滋味!”

    “放手!”

    她奋力的挣扎,他紧抓着不放,两人拉拉扯扯之下“嗤”的一声,居然将她的一只袖子扯了下来。

    他看见她洁白的手臂上,居然有着颜色深浅不一、交叉纵横的鞭伤。

    他愕然的放了手“你”海宁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用另一只袖子罩住裸露的臂膀“不许你再那样看我!”

    他怎样看她了?

    难道就因为他看了她一眼,所以她就能动手打人吗?

    “你莫名其妙而不可理喻!你的父母该感到惭愧,居然教出你这样的女儿来。”

    她微仰着头,豆大的泪珠滚滚落在衣襟上“我的父母是该感到惭愧,因为他们只生了我而没教我,谁叫我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她一扫那股凶狠的骄气,反而有点可怜的模样。

    他看了她一眼,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叹了一口气“你住哪,天一亮我送你回去吧。”

    “我自己认得路,不用你送。”她擦了擦眼泪,开始后悔在陌生人面前示弱、落泪。

    “不许你再跟我说话,否则我撕烂你的嘴!”

    她又开始张牙舞爪了,他摇摇头“你无药可救了,疯丫头!”

    她远远的走开,挑了一块还算平坦的石头坐了下来,她两眼紧盯着他,脸上露出防备的神色。

    她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对人都保留着猜疑和防范之心,虽然他多次救她于危难之中,但他毕竟是个陌生人,她还是该防着他一点,况且他还是段家的走狗,她没道理对他太客气。

    只是,他真的是段皇派来的吗?会不会像那四个坏人一样,只是要利用她威胁皇帝?

    “喂!你到摆夷来做什么?”

    棠列连头都没抬,似乎对她的问话充耳不闻。

    “喂!我问你话,你聋了呀!”

    他居然敢不理她,她正想发脾气时,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凶巴巴的不许他跟她说话,难道他当真这么听话?

    “现在是我问你话,你可以开口了!”

    他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打了个哈欠,故意把她当作不存在。

    “不说就不说!稀罕吗?”她拾起一颗石子丢了过去,他当然轻易就避开了。

    棠列靠着树干闭上眼睛假寐,但还是侧耳聆听她的动静。

    这个刁蛮女虽然讨人厌,但他也不希望她一气之下到处乱走,如果再遇上猛虎、坏人可没有他这个好人相救了。

    海宁看他似乎沉沉睡去,心里虽然安心了一些,但还是不敢松懈,虽然疲累不堪但还是紧盯着他,生怕他突然做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行为。

    夜愈来愈深了,她的眼皮也愈来愈重,她的防备之心随着疲累不堪的身躯渐渐松懈下来。

    棠列听她呼吸渐渐匀称气息平稳,知道她已经安稳入睡。

    这个红衣少女浑身都透着古怪,个性更是怪透了。

    他已经揣测出来,只要他对她不假辞色或是怒声喝骂,她似乎比较温和。但只要他态度和善或是赞她一下,她马上就大发雷霆,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不要人家对她好,天底下居然有这种怪人,人家越是讨厌她,她居然会越高兴?

    女人果然不好懂,尤其是眼前这一个。

    火堆的火已经灭了,一缕缕白烟映着高升的日阳,变得透明了些。

    海宁眨了眨眼睛,仿佛对于自己置身野外感到相当惊讶,随即马上想起昨天的遭遇。

    她左右看了一下,刚好看见棠列正要翻身上马,似乎要掉头离开。

    “喂!等等!”她连忙站起来追了过去“你走你的,把马留下来!”她可不想慢慢的走回去,起码得走上三天的路程。

    就算没把她累死、饿死,也有遇到猛兽被吞下肚的危险,因此这匹马就成了她非要不可的东西。

    “这是我的马。”他回过头来,冷冷的说。

    “我买了!”她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扔到他脚边去。

    “不卖!”

    他踩住马蹬要上马,海宁连忙拉住他“由不得你说不要!这马我要定了。”

    “好。”他让了开来“别说我没警告你,这匹马的脾气跟你不相上下!”

    对付这顽劣的疯丫头,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自己吃些苦头。

    “拿起银子滚你的吧!”她一甩头,骄傲万分的说。

    她不信这只畜生她控制不了。

    “马呀马!本姑娘要骑你,不许你使泼,要是摔痛了我,就砍了你的脑袋!”

    她踩住马蹬,姿势优美的跃上马,怎知才刚要落身,马匹果然人立起来,嘶鸣不已!

    “喂!叫你的马安分一点!”

    棠列袖手旁观,笑道:“不是你的马吗?怎么它倒会听我的话?这不是怪了?”

    “你这匹烂马、死马!再搞怪就把你杀了当下酒菜!”

    海宁虽然骑术不错,但发狂的马儿似乎非要将她甩下来不可,仍是一个劲的猛踢后腿,一下子人足前立,像是发疯中魔似的。

    “趁它还没把你摔死之前你还是下来吧。”

    “不下来!”她就不信拿这只死马没办法。

    话才刚说完,马匹猛然一个奔跑站立,将她给摔了下来。

    她尖叫一声,在地上滚了几滚,惊魂未定的站起身来。

    棠列哈哈大笑,飞身上马“银子你留着吧,马我骑走了!”

    海宁只能对着他的背影破口大骂,这人真是坏透了,居然眼睁睁看她落马而不救她,害她摔得浑身都疼。

    没马能代步,她只好慢慢的走。

    太阳越升越高,晒得她脸颊红通通的一片,浑身香汗淋漓。眼前的路面似乎部散发着蒸蒸暑气。

    她又饿又渴又累,走了一个上午居然连一条溪流都遇不到,人倒霉连老天都不帮忙。

    她叹了一口气,转过一个山拗看见一匹马低着头在宽寻草吃。

    那个坏人躺在一片凉阴下,双手枕在脑后,悠闲的跷着腿,脸上还盖着一片荷叶遮阳。

    他身旁的牛皮水袋和几枚桃子吸引她的注意。

    她正渴得半死、饿得要命,如果能喝上一口水吃上几枚桃子的话

    他应该是睡着了吧?她从地上捡起几粒石子试探性的丢了过去。没有反应,应该是睡得正熟。

    海宁偷偷摸摸的走了过去,生怕惊动了他。

    她慢慢的蹲下去,伸手正想去拿水袋时,棠列突然翻了个身,一手就搁在水袋上。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海宁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大气都不太敢喘,生怕他突然醒了过来,她可拉不下脸来跟他要东西吃喝。

    “搞什么!睡相这么差。”她轻轻的抱怨着,看着被他压住的水袋叹气。

    东西就在眼前,没道理不拿呀!

    人家说巧取豪夺,既然巧取不成,那她就只好豪夺了!她心一横,将他的手推开,谢天谢地没有惊动他。

    她小心的将东西全部拿走,正想走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踅了回来,将一锭银子放在他手边。

    她边走边吃,满足的喝着清凉的水,马上觉得精神都来了,脚步也轻快了起来。

    大约走了一刻钟,突然听到马蹄声响,从后面逐渐逼近,她正想回头,已经被人拦腰抱起,一把横放在马鞍上。

    “喂”

    棠列飞快的制住她的穴道,害她动弹不得只能愤怒的动嘴巴。

    “你做什么啦!”

    海宁心里气得半死,风声在耳边呼啸着,她面向下的被横放在马背上,颠簸得她浑身的骨头都快散了!

    “喂,停下来!你做什么,还不放开我!”她看着不住倒退的树木觉得头晕目眩,大起恶心之感!

    “我要吐啦!”

    她挣扎着说出这句话之后,感觉马匹的脚步变慢了,他飞身下马大手一伸又把她拎了下来。

    “别弄脏了我的马!”

    海宁干呕了几声,头晕的要命,一听到他这么说,一股气实在是忍不住。

    “你有病呀!干吗把我拎来拎去,不许你碰我!”

    “死到临头还嘴硬!”说完,右手一扬一枚暗器破空飞去,击在马臀上,马匹吃痛长鸣数声,迈开四蹄转眼已跑得很远。

    “你干吗把马赶跑!”

    “引开追兵!”他太爱多管闲事了,为了这丫头他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追你的大头儿!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原来是个下流的坏胚子!”他一定是对她起了歹心,否则为什么要借故跟着她还把她给制住。

    他靠近她,看见她眼里明显流露的惧意!不禁有些好笑,难道她以为他想对她非礼吗?

    她实在想太多了。

    要不是昨日擒她的那四人带了大批高手追过来,他才懒得管她的闲事。

    她看他走过来,恐惧之意大盛,忍不住尖叫道:“别碰我!别碰我!”

    他愣了一下,看样子她是真的怕他碰到她。

    “谁要碰你了。”说着一手抓着她的衣领,一手提着她的衣带,轻轻的将她提了起来,果然没碰到她。

    他展开轻功急奔,约莫奔了约一炷香的时间,转过一个山拗,眼前是片极密的森林。

    他毫不费力的跃上一颗高大的松树,顺手点了海宁哑穴。

    才刚躲好,几十匹快马奔了过来,李四怒声大吼“那兔崽子呢?”

    “八成跑了!”

    “人一定在他手上。”张文忿忿的说。

    昨日他们吃了一个大闷亏,连对方是谁都没看到,仔细想了一想才推论可能是路上遇到的年轻男子,没想到他说不管闲事暗地却来找碴。

    所以他们连夜调了十名高手过来,准备一雪前耻,他们仗着人多刚刚差点就逮到他了,只是没想到一个疏忽给他溜了。

    “马蹄往这边去!”有人发现马蹄印,因此大声的说着。

    “追!”

    “那臭丫头打了咱们一顿,非得逮到她不可!”

    数十个凶神恶煞一下子走得精光,棠列轻轻的跃下树来,解开她的穴道。

    “你到哪里去招惹这些凶神恶煞的!”

    “谁晓得。”

    原来他又是为了救她,她刚刚真的是误会他了。

    “不说算了,算我又多管一次闲事好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呀!谁知道他们打哪来的!”她只知道他们要抓她要挟皇帝,谁知道是哪来的!

    “算了,你自己小心一点,别再遇上他们。”

    “喂!”海宁喊了他一声,有点别扭的说“你要到哪去?”

    “关你什么事?”他继续走他的路,连头都不回。

    “你不管我了吗?”

    “我不想再挨一顿好打。”说完,他双足一蹬,身子腾空而起,轻飘飘的纵上树梢,几个起落,转眼去得远了。

    她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忘了她的倔强和防备,忘了她一切的一切,她只是愣愣的站着。

    这两天她所遭遇到的是她从来没遇到过的,这使她完全的震慑住。

    难道他跟别人不一样?他为她做这些事不是为了讨好她,或是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难道,他是个好人?

    可是,他甘心当段家的走狗,当真会是个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