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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小报记者无聊,成天追在名人、明星屁股后面,挖些没有营养的八卦,但看的人要不无聊,他们这些八卦还有人看吗?骂他们什么“狗仔队”要都不看不买,销路不好,他们这些狗仔队哪还要那么拼命干什么!

    商场利益就是这样嘛,没什么大道理,有需自然有供,有求自然有应!

    “啧!马雄,又是你!”后脚跟被人踩到,对方倒先发制人,一副嫌他碍路。

    “就是你马雄老子,怎么样,不成吗?”马雄斜起一边粗眉。

    “你还追在那些女星的屁股后啊?”

    “你呢?”马雄斜起另一边粗眉。“还不是追在哪个议员、委员的屁股后,舔他们的屁眼!”嫌他堕落,浪费时间跟在哪个女星屁股后,追她们到饭局、泡吧的;他们追那些搞女明星,跟女明星瞎泡的委员、议员、大老板的小道消息,跟他有什么差别?靠!还不是都一样大半夜蹲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偷拍一些镜头。

    那人闷哼一声,没再回嘴,悻悻地走到一边。马雄也哼一声,吊吊眉,丢掉手上抽的烟,踩熄,嘴巴嘀咕着,不干不净地走开。

    “怎么了?”那人的同伴问。

    “还不就是那个马雄!”那人轻蔑的喷口气,撇嘴。“那家伙特没节操,只要有钱,什么屁他都挖、都跟,没新闻也硬是拍些烂照片哄出新闻。”

    “他们那些特约的就是这样,运气好让他们碰巧拍到好照片,不准卖出个好价钱够他吃穿大半年,不挖些八卦,你要他拍什么?”

    “但那家伙”那人摇摇头,仍很不屑。

    “好了,好了,我们干我们的,反正跟他不相干。”

    这些话要传到马雄耳里,说不准又一阵冲突。他们不齿,马雄可也看这些家伙不顺眼,一边咒骂、一边走开远离这些细菌。

    “混蛋!全是一些没鸟蛋的家伙啊!”太专心咒骂,没注意四周情况,不防擦撞上一旁路人。

    “小心点!你咦?!”他脱口就气冲冲,抬头看到被撞的人,讶叫了一声,半张开口,指着对方,说:“嘿!你、你不是朱云吗?对!就是你!我记得你”那女人微蹙眉,一言不发,很陌生地看着他;肩膀微拱,有点紧绷感,呈一种准备状态,一碰她就会弹开,随时会转身跑起来似。

    “是我啊!马雄!你忘记了?我跟你在芝加哥xx学院同班了半年,老同学,你不记得了?”愈说愈兴奋,嗓门越大的马雄,一副“他乡遇故知”一头热起来。

    那女子叫朱云的,张大眼看着他,似乎努力在回想,想捕捉一点蛛丝马迹,表情一点都不热切,甚至有点木然。

    “你说你叫马雄?”看她的神情,有些不确定。

    “对啊,马雄。他们都叫我马去!好好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被骂骂骂的乱叫,都给叫成一头畜牲!”说到最后,马雄挥挥手,悻悻地。

    看他那悻悻咬牙切齿的模样,朱云脸上隐起一抹笑意。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个人没错她在芝加哥那间社区学院没待太久,马雄跟她修了某堂相同的课,不过,她并没有跟他说过话,跟他并不熟,没想到他会记得她

    “想起来了?”马雄咧嘴一笑。“就说嘛,像我这么英俊潇洒的男子,你怎么可能不记得!”

    朱云忍不住又被惹笑起来。马雄外型好,长得高大俊俏,当时的确相当受女生欢迎。

    “你现在在做什么?什么时候来的?打算待多久?”口气熟得好像相识了多少年。

    朱云顿一下,略迟疑,才说:“我回来看看,顺便观光,会待一阵子吧。”

    “那好,老同学,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带你四处看看。”

    朱云不置可否,看看他背的相机“你不用工作吗?”

    “这个啊!”马雄举举相机。“混口饭吃罢了。”

    “你在做摄影工作?”

    “算是吧。跟在名人、明星屁股后,拍些穿帮照片卖给杂志社,就是那样。”脸上浮起一抹自嘲讥笑。

    朱云笑一下,不予置评。

    “嘿!”马雄嘻皮笑脸起来。“我现在也算是个专业人士,你要拍写真纪念,或要什么名人玉照,我都可以帮你。”

    “我要那些做什么?”朱云不由好笑起来。

    “留个美丽纪念啊!你身材好,不拍个写真留念一下太可惜了!所有的男摄影师都是色狼,太不保险,难保不会拍着拍着拍到床上去。老同学我品性优良,目不斜视,帮你操刀大家熟,你也比较不会尴尬”

    “你是在拉生意吗?”朱云又忍俊不住。

    “我是看在旧情上,特别为你服务。哪”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给她,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随时想通,随时call我。嘿,有什么敏感、不好曝光的照片要处理的,也尽管来找我。放心,我不会私下偷藏暗杠的,不会让你的青光外泄!”口吻暧昧玩笑,有点流气。

    朱云会意,红红脸。“很可惜,我没有那种荣幸让大师你服务。”

    “没关系,随时有机会,我随传随到。”

    朱云不置可否,笑一下,转身打算离开。

    “等等!”马雄拦住她。“这样就要走了?电话呢?住址呢?你这一走我上哪儿找你?”手一摊,要债似,十分理所当然。

    不保留的坦然,叫朱云有点意外,不禁又为难,暗暗皱眉。

    “那个嗯”尽量不显迟疑。“我很快就会搬家的。我再打电话给你”“nonono”马雄伸出食指左右摇了摇,毫不忌讳说:“根据我的经验,女人这样说通常都不会打电话”

    他的经验?他交往过很多女人了?啊!当然的,他外型条件不差,够吸引女人,当然不会一直一个人。她在诧异什么呢?

    “你跑不掉了,爽快一点给吧!”他摆出一副纠缠姿态。

    并不让她觉得讨厌,甚至有点动摇。就这么走开的话,可能再也碰不到他

    “好吧,我给你我的手机号码”公寓那里,反正她很快就要搬了,应该没问题,登记的地址找不到她。

    马雄灿灿笑起来,马上拿出他的手机。那灿笑太耀眼,霎时让朱云晕眩了一下,心脏抽跳一下,怦怦地,轰然巨响。

    马雄拿过她的手机,把他的号码输进她手机里。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手指碰触了她的手指,一股电流窜到她心窝,叫她顿时忽然麻痹一下。

    他一脸无事,根本很平常。她也极力显得若无其事,小力呼吸着他挨靠很近的结实胸膛所散发出的气息。

    --

    “唔你们是谁?放开我!”妮妮拚命挣扎,描得深黑、突显她明亮大眼睛的眼线已经糊成一团乌黑,裹在眼眶下,狼狈又邋遢。

    罢走出店里不久,就被人蒙上了眼睛和嘴巴塞进一辆车里,把她绑到这不知是那一处的空屋。蒙她嘴巴、眼睛的那两个人很蛮狠;但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菁英式优等俊冷的气质下,闪着深沉阴暗的眼神。

    “你们究竟是谁?抓我想想干什么?”妮妮不由得害怕,颤抖起来。

    “你跟朱云有什么关系?”那男的开口。嗓音低是因为语调冷而显得低,像刮过寒冰上的寒气流。

    “朱云?谁是朱云?我不认识这个人!你们找错人了!”妮妮歇斯底里大叫。

    “安静点!”一旁站着的男人甩了她一耳光。

    “啊!”妮妮吃痛又害怕,哭起来。她平时一直都有巴结大班,大班不会找人修理她才对;她也没得罪过哪个大哥,一直都很小心翼翼。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她哪知道什么朱云!“我不认识什么朱云!真的!我发誓!你们一定找错人了!”

    眸里阴光一闪,那男的面无表情,说:“跟你接头的那个女人,你跟她有什么关系?”

    “跟我接啊?!”妮妮打个冷颤。“你是说宋美英那个女的,她叫宋美英”

    “宋美英?”男人冷眉动了一下。

    聪明的妮妮马上推敲出什么端倪,猜想对方一定是要找宋美英扯上她的,连忙撇清说:“她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是真是假。我跟她根本不熟,一点关系也没有”

    遇上男人深冷阴暗的眼光,心一窒,和盘托出,招认说:

    “是她找上我的。几个礼拜前,我下班后离开店里到小摊子上吃东西,她也在,跟我聊起来,说她有些货,如果我能找到人把货转出去,她让我抽两成的佣金。我就找店里一些熟客,试探他们有没有那个意思真的!就只是这样!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男人不理她,冷静问道:“什么货?”

    “一些珠宝首饰。”

    “就这样?”

    “就这样!没有其它的啦!”

    “她没有交给你其它任何东西?”

    “没有。”

    “货呢?”

    “什么货?”

    “你不是到过她住处?”

    妮妮头皮一麻,原来这些人早早就盯住那个宋美英了。她也真倒楣,竟扯上她,也不知道她惹上了什么。难怪,那个宋美英老是那么神秘!想来,她一个年轻女孩哪来那些珠宝首饰她真蠢,竟没想到!

    “她没有给我任何东西,只是说定时间等我找我买主。”

    “什么时候?”

    “这个周末,她会到我店里去。”

    “我要你把她引出去,到酒店后那条暗巷。记住,不许泄露任何风声,否则后果你自己看着办。听懂了吗?”

    那声音平铺直叙、没有起伏。妮妮却又打个冷颤,忙不迭点头。

    “懂了,我什么都不会说。”

    男人对左右那两个男人微微颔首。那两人放开她,用力将她推到一边,跟着男人离开。

    妮妮这才松口气,软坐在地上,底裤有点尿湿。然后四脚趴地爬起来,踉跄跑出去,招了辆计程车,急急冲回家。到了家,关上门,落上锁,确定真的安全了,才放心的喘气起来。

    都是那个宋美英害的!她愈想愈气,抓起电话,想起那男人的警告,又赶紧丢开电话。

    拖着脚步到浴室,镜中那张脸,妆糊成一团,简直像残花败柳。这晚上的惊吓,够她受的了。她打开柜子,几罐维他命跟一些冷霜,倒了两粒维他命,又倒了一杯水,和水吞了下去。

    明天该去吃碗猪脚面线压压惊、去去楣运,赶走扫把星。

    --

    她不知道她母亲是怎么跟阿镖扯上关系的。阿镖找上她们时,她惊楞住,还以为完蛋了。

    “你妈呢?”阿镖没等她回神,马上闪进去,将她往里头推,仔细锁上门。

    “阿镖?”她母亲从房里出来,看见阿镖,表情安心起来。

    她马上明白了,不敢置信。

    “妈,你背叛先生,就是为了为了”说不下去。

    “背叛?”朱母哼一声,神情有点怨毒。

    阿镖说:“你妈这几年帮先生做的事,够还他恩情了。”

    恩情?!她皱眉,不明白。

    “你妈当年偷渡到美国,不会半句英语,又怀了你,的确是先生收留了她,让她有个地方安顿。不过,这些年你妈帮先生做的,别的不说,光带那些货,背的风险,就够还先生的债了!”

    “货?什么货?”愈听她愈糊涂。

    阿镖看看她,又看看朱母。说:“你小孩子,本来不需要让你知道这些,但你知道了也好。白粉呢,你妈一直在帮先生运送白粉”

    “啊?!”朱朱震骇住。

    她记得好些年,她母亲总有些时候不在大屋,说是帮先生做事,问她,她也不说是什么事。原来

    “妈?!”

    朱母没有反应,打开帆布袋跟皮箱,声音僵硬说:

    “替他做牛做马这么多年,拿他这点钱,算是打平了。”

    朱朱摇摇头“先生一直对我们不错,供我们吃住,虽然先生的基业不全是那么正大光明,但我们多少也知道一点,先生他其实并没有亏待我们。是我们先对先生不忠,背叛他”

    “不忠?”朱母讽笑起来。“谁又要对谁忠心?没错,他是没让我们饿着,帮助了我。但他也不过是趁我走投无路时利用我,让我感激他,替他卖命,做些见不得光的事。你当真以为他有一丝一毫为我们着想?”

    “可是”

    “这些年我们替他做的已经够了,我们不欠他什么。”朱母眼里那股怨毒又露出来。“本来,他利用我,占了我的身体,我都认了。但他不该”她猛撇过脸,面容扭曲。

    “妈?!”朱朱又惊又不相信。“你是说先生他”

    “他对我做的一切,我都可以忍受,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居然想染指你!”

    啊!朱朱倒退两步,太惊骇了,又不相信。

    阿镖环住朱母,拍拍她,轻言安慰她。

    “朱朱,你最好相信你妈的话,她是你妈,绝不会害你的。”

    她从来都不知道,不知道先生他

    “这个你收着。”阿镖交给朱母一袋东西。

    敞开来,里头是一些珠宝首饰,还有一个牛皮纸袋,不知装了什么,还有一本帐册。

    阿镖是先生底下的人,先生做的一些事,他手上握有一些证据。现下他叛逃出来,先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先生他知道你你跟我妈的事吗?”或者,不会放过“他们”

    “有什么事能逃过他的耳目?”阿镖反问。

    “这是什么?”朱朱指着牛皮纸袋。

    阿镖抿抿嘴,没说话。

    她一直不知道那里头装的是什么,但总想一定是对先生不利的证据。

    阿镖也一直没告诉她那是什么,说她知道的越少,对她会比较好。

    一直到那一天。

    那个阴暗、灰云满天,似乎要下雪的傍晚。

    这天她朦胧睡醒,神智还很不清楚,她母亲忽然冲进她房间,摇醒她,慌张急迫说:

    “朱朱!快醒醒!他们追来了!你快走!”

    “朱朱!”阿镖也冲进去,把一袋装了珠宝首饰及那牛皮纸袋,还有一堆美元现钞的袋子塞进她手中,将她拉起来,急迫说:“你跟你妈快点从后门走,迟了就来不及!”

    “不!你也一起!”朱母叫起来。

    朱朱抱紧袋子,心扑跳得很厉害,紧张又害怕。她身上还穿着睡衣,只着了袜子,但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个”阿镖将帐册交给朱母,将她们往后门推。

    “阿镖!”朱母要他一起逃。

    “我留下,可以挡他们一阵。”阿镖手上拿着枪,一边装上子弹。

    他以手枪撩起厨房门窗的纱帘,朝外头探了两眼,随即缩回头,背贴着墙,脸色一沉。

    “来不及了,后门这里他们也堵上来了。”

    他将朱朱拉回房中,四下看了看。突然前门传来一声撞击,他们要硬闯开门。

    “快点!这里!”

    朱朱房里的天花板低,可以藏住一个人。阿镖拆下一块板子,硬将朱朱推了上去,又把袋子扔给她,叮咛说:

    “记住,安静待在这里别动,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待在这里别出声,千万别出来,懂吗?”马上嵌上板子。

    “这个”朱母想起手上的帐册,但来不及了。她急忙将帐册丢进朱朱床下,朝天花板叫说:“朱朱,东西在床下。”

    天花板上一片黑暗,透过隙缝只有少许光渗透进来。几乎就在板子合上后,她听到她母亲的叫声,接着又听到一堆脚步声。然后枪声响起,夹杂人声叫喊及咒骂。

    她听见阿镖反击咒骂。枪声又响起。忽然,朱母叫起来“阿镖!”

    朱朱心一跳,几乎要跳出去。

    她听见后门吱嘎的声响,似乎被人打开又没掩上,被冷风吹得来回嘎嘎作响。

    “快追!别被他们跑了!”一个男人大声咆哮。

    那男人又叫“给我搜,一寸都别放过,彻底地搜!”

    翻箱倒柜的声音立即撞击朱朱的耳膜,不时夹着布被被刀子划开、划碎的尖锐破帛声,刺得她忍不住掩住耳朵。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渐渐停止,朱朱仍然掩着耳朵没动,蜷缩在那里。

    又过了很久,天花板上更黑更暗了,连隙缝处都没光透进来,四下一片死寂,完全没有任何声音,她才动了一下,又一下。

    她用力踢开板子,摸索着爬跳了下去。

    屋里一片漆黑,外头也是一片漆黑。她不敢开灯,冰寒的空气刺着她脸颊。她走动一下,不知踢到什么,险险跌倒。

    床上全是一片一片的布屑,她伸手摸索着,拉过那残破的被子盖到身上,缩到角落里,不敢合眼。

    一直到天微明,她才稍微看清屋子里的景象所有能开拉的柜子、抽屉都被打开,甚至翻倒到地上;棉被、被单,甚至大衣被割得一条一条或一片一片碎碎的。桌子、椅子垫底被撬开,连木地板及地毯都被翻撬开来。地下室也被彻底搜得乱七八糟。

    幸好她没躲在地下室地毯上一堆血迹,她心跳突到喉咙口,几乎喊叫出来,她连忙捂住口。

    血迹一直延滴到厨房后门。会是阿镖受伤了?她母亲呢?他们逃开了吗?都在哪里?

    忽然想起她母亲说的,她连忙跑回她房间,跪在地上,往床下摸索。床垫、床板被推翻倒竖起来,床下什么都没有,她摸来摸去只摸了一掌的灰尘。

    她跪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想等她母亲跟阿镖回来,又怕那些人去而复返。她不敢久留,找出勉强可穿的衣服换上,攥着阿镖塞给她的袋子,趁天还没有完全大亮,匆匆离开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