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舂心泄密 > 第八章

第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雹纭熙不说话的时候很吓人,耿仲耕才不小心吃掉她买的优格,就被她狠狠瞪了一眼,吓得他马上拔腿冲下楼再买了半打回来。

    雹妈妈想打电话问问陆超群知不知道怎么回事,结果才拿起话筒,电话线就立刻被耿纭熙给拔掉。

    全家只有耿爸爸识趣的拿著报纸静观其变,可报纸其实是拿反的。

    谁都不知道耿纭熙是吃了什么炸葯,一回到家,就弄得到处都是声响,自己却是一声也不吭。

    “妈,大姐是不是更年期到了?火气很大!”

    “你少废话,没事早点上楼睡觉。”

    “拜托,明天是周末,我那么早睡干么?再说我还想看电视咧。”

    “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就不要跟她争电视了。”

    “如果韩维圣在家,她心情不好还有理由,可现在韩维圣又不在,她一个人到底在气些什么?”耿仲耕是唯一知晓耿纭熙和韩维圣在谈恋爱的人。

    “为什么扯上阿圣?”

    “这个必须问当事人比较清楚。”当事人不提,旁观者最好也不要多嘴,免得扫到台风尾。

    大姐可是超级龙卷风,要是被扫到,会粉身碎骨的耶!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著我和你爸?”耿妈妈也不笨,察言观色后觉得事情不太单纯,加上女儿每次提到韩维圣的事就会很激动,连她想牵红线都被骂到臭头,实在很可疑。“你老实说,到底怎么了?”

    “哎唷!我又不是大姐,也不是韩维圣,您要我说什么啦?”

    “你到底说不说?”

    “不能说啦!”老妈虽然可怕,可是大姐更可怕,现在惹到她,恐怕不只是会粉身碎骨,还可能死无葬身之地呢。

    “那我去问纭熙。”耿妈妈打算转移目标。

    “问她还不如问韩维圣。”

    “对喔,我这就去打电话给圣,问看看纭熙那丫头到底是怎么了?”

    雹妈妈是急惊风,稍有风吹草动就紧张兮兮,可是当她拿手机开始拨打时,耿仲耕才想起自己大难临头。

    抢过手机,他直接关机,并且把电池拿掉。

    雹妈妈提高八度音问他“你发什么神经?干么把我手机的电池拿掉?”

    “如果您问了,大姐一定会认为是我大嘴巴,到时候我会死得很惨。”

    “你再挡我,我现在就让你死得很惨。”

    “大姐比较可怕。”老妈顶多掐他几把,可是大姐却可以一年不开口和他说话,她的残忍可以从她对陆超群的态度就知道,通常没有几个女人可以抵挡得了一个男人长期的嘘寒问暖,可是大姐却可以视若无睹,把他当成隐形人。

    可以说她无情,也可以说她无心,反正她冷淡的时候,可以把一旁的人都冻成冰棒。

    “你这臭小子,我可是你妈耶!”

    雹仲耕跑给耿妈妈追,绕著客厅转,不巧踏进耿纭熙所处的书房,结果被她伸出的长腿给绊倒在地上。

    “大姐,你好毒!”跌倒在地的他恨恨的说。

    “是你很幼稚吧。”她冷冷的看他,闷气还在脑门盘旋著,没处可发。

    “纭熙你做得好,我正要处罚这臭小子啊?阿圣,你来得正好!”眼角瞥见推门进来的帅哥韩维圣,耿妈妈扯嗓大叫。

    “家里好热闹。”韩维圣向著大家打招呼。“我有事情要问你”雹纭熙后来居上,没给耿妈妈发问的机会,她扯著韩维圣的手快步离开客厅,迅速拾级而上。

    望着两人上楼的背影,耿妈妈一脸错愕“那死丫头是没听见我有事情要问阿圣吗?”

    “反正她不都是这样。”目中无人“谁宠的啊?”耿仲耕冷哼的说。

    这个家,一向女权至上。

    怕扫到台风尾的耿爸爸早就逃之夭夭,倒楣耿仲耕再度成为耿妈妈的目标“你最好给我老实招了。”

    男人真命苦,尤其是耿家的男人。

    ----

    门上了锁,气氛低迷,耿纭熙双眼死瞪著,却一句话也不说,她觉得韩维圣很可疑,电话打了一天都打不通,更让她怀疑逛街时看见的身影就是韩维圣。

    问题是,他什么时候回国的?为什么回来了却不打电话给她?又为什么他一整天都关机?

    男人不开机只有几种状况,最常见的,就是在搞怪。

    脑子转了半天,她才愕然发觉,原来自己一点都不洒脱,她不也提过似是而非的歪理好几回,说什么爱情是你情我愿,可现在的她却像个打翻醋坛子的女人,面孔狰狞、歇斯底里,就像耿仲耕那小子说的内分泌失调了。

    “耿纭熙,你怎么了?”韩维圣率先开口。

    “没事。”她皮笑肉不笑的应。

    看着她努力伪装潇洒,没事才怪!

    “到底怎么了?有话直说啊,吞吞吐吐一点都不像你。”

    “就说没事咩!”她还是嘴硬。

    没事?嘴巴说没事,却在房里走来走去,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真的没事才怪!

    他坐在床沿,分析了半晌,提出自己的看法“你现在的模样,有点像焦虑症发作的病人,心神不宁、坐立难安,到底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你又不是我,不要讲得好像很懂我似的!”她的情绪失控,开始发飙。

    “好,那我回去睡觉。”打开窗,他准备跳过去。

    “站住!”她从后头扯住他的西装“不许走!”

    他停下动作,一转身就把她扯进自己的怀里“好了,我不走,你不想说,我们什么都不讨论。”

    两个星期没碰触到她,才一拥抱,身体就急速火热,热血直往双腿间的顶点窜,没她在的地方,他一直当着修行的和尚,不近女色、不惹情感。

    “不要!”

    问题还没有解决,心中的疑团还得不到答案,耿纭熙心情冷冷的、灰灰的,没那种欲望,不禁在他怀里挣扎著,表现出兴趣缺缺的模样。

    色女突然不色了,怪吧?

    女人,果然是晴时多云偶阵雨!

    韩维圣不死心,努力面对高难度挑战,她越冷淡,他就越想引爆她体内的热情。

    他吻她,她就咬他,一报还一报。

    “你到底吃错什么葯?看见我回来这么不高兴吗?”久攻不下,他也忍不住低吼。“好啊,那请问一下,你几点钟抵达台北?”

    “我一下飞机就直奔家里,有什么不对吗?”

    “说谎!”

    “耿纭熙,你存心找碴是吧?”今天的她不仅是番,还很鲁,完全不讲道理。

    “那是因为你说谎不打草稿。”

    “你口口声声说我说谎,到底我说了什么谎,你倒是说清楚啊。”

    本来她还在想可能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可是现在她却非常确定逛街时看见的人是他,她还不到老花的程度,视力每年检查都是一点,当时她看见的他和现在的他穿著同样的西装。

    为什么如此确定,理由很简单,他的西装都是订做的,花色和一般成衣西装有些差别。

    “你为什么要谎报回来的时间?”现在她倒另外有一种想法,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出国。

    “耿纭熙,你如果要判刑,拜托一次说清楚,别搞得我一头雾水。”

    “我看见你了。”

    “什么?”

    “今天中午,在美丽华附近。”

    韩维圣的脸沉了下来,事实令他无法辩驳。

    “你果然在说谎。”从他的表情解读出默认,猜测正确,她看见的果然是他。

    ----

    窗子上了锁,大门的钥匙硬性回收,现在韩维圣被耿纭熙拒绝往来,不管他怎么敲打窗子,她就是打死不开窗。

    “仲耕,帮我跟耿纭熙说说好话,我说谎是有原因的。”

    在耿纭熙的房门外,韩维圣故意把话讲得很大声,就是要让她听见。

    “我不敢招惹她,你继续大声点,她听得见的。”耿仲耕小声说话,生怕被女暴君耿纭熙听见。

    “我会谎报自己回国的时间,是因为我那时候正在调查害我们家破产元凶的下落,我是不得已的。”

    “是喔?那有没有找到人呢?”耿仲耕跟著附和,继续让话题延烧。

    “找到了,不过那个罪魁祸首死了。”

    “那大仇岂不是无法报了?”

    门刷的一声被拉开,一颗抱枕快速的砸向耿仲耕的大头,耿纭熙站在门口大暍“报你的头,你少在那里乱出鬼点子!”

    “喔,关我什么事啊?!”耿仲耕一脸无辜的退开一大步。

    “吵死了!你再多话,我就拿针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警告一番后准备再度把门上锁,岂料未能如愿,韩维圣长腿一伸,挡住了大门,手一推,就把门给推开了。

    一来一往,论力气,耿纭熙自然是落败。

    “你放手,不然我打电话报警。”

    “报警?用什么罪名?”他挑高眉问。

    “私闯民宅!”

    “哈哈!是耿妈妈大大方方帮我开的门,是耿仲耕带我上楼的,我是名正言顺的耿家客人。”

    她恶狠狠的朝耿仲耕瞪去,吓得他边逃命边嚷嚷“不关我的事!”

    “现在,我名正言顺可以报警处理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不好!”她讨厌谎言,更讨厌说谎的人。

    其实最令她难过的是,韩维圣把她当外人看待,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可是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耿纭熙,以我的个性,韩家的仇我一定会报,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知道你一定会反对我报仇,所以我只得偷偷进行。”

    “我的确会反对,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报了仇之后呢?韩爸和韩妈就会活过来吗?现在的你不也过得很好,干么老想着那些让人不开心的过去呢?”

    看她的反应,韩维圣越来越不乐观,光是瞒著她的这件小事,她都气得跳脚了,那万一让她知道他准备对付的人是陆超群,她岂不是会火山爆发。

    “我跟你道歉,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再瞒著你任何事情了。”

    “是吗?”耿纭熙狐疑的看着他。

    “嗯。”“你发誓!”

    “不用吧?”这女人果然是狠角色。

    “你不发誓就表示你没有诚意,我不信。”

    “好,我发誓。”韩维圣高举著手,依照她的意思向天起誓“我以后绝对不会欺骗耿纭熙,要是说谎,就让我鼻子变成小木偶的鼻子。”嘴里诅咒,心里却一反誓言的想着,现在的誓言都是假的。有仇不报非君子。

    “可以了吗?”

    “哼。”“可以了吗?”他再趋近一步,把她逼进房里,又问“可以了吗?”

    “哼、哼。”她边退,边哼著气。

    “我可以吻你了吗?”他耍赖的把她拉进怀里。男人就是这一方面占优势,女人的力气永远比不上男人的力道。

    “不。”嘴上虽然拒绝,但身体总是第一步背叛了理智,成了欲望的俘虏。

    ----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为了替韩家讨回公道,韩维圣开始让人私底下大量搜购陆超群公司的股份,正巧陆超群为了要让公司周转更顺畅,所以也抛售了些股票来吸收资金。

    除了买下陆超群的股份之外,他还让人私底下和陆超群公司中的几个股东接洽,用高于市价的面额买下了那些股东的股份。

    渐渐的,他握有陆氏企业的大部分股份,也拥有了陆氏企业的生杀大权。

    不知情的陆超群还以为公司正在转运,股价直往上飙,更以为公司业务就要摆脱厄运,蒸蒸日上。

    每次看见耿纭熙越发动人,躺在他口袋中的绒布盒就会更蠢蠢欲动。

    现在的耿纭熙更像个贵妇人了,站在宴会的中央,显得特别显眼,和韩维圣站在一起的她,美得让人赞叹。

    她身旁那个位置该是属于他的啊,可是曾几何时状况改变了,他只能落得在角落一个人独自饮泣。

    “陆董事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暍闷酒啊?”

    “里面人太多,这儿空气好些。”

    “我看不是吧,是为了避免触景伤情吧?”明显的意有所指。

    别人看笑话是在所难免的,商场上几乎无人不知他追求耿纭熙多年,如今她身旁的护花使者换了人,他自然成为别人看笑话的对象。

    可是,这样的话语听起来还是挺刺耳的。

    “对了,你知道最近有人在收购你公司的股份吗?”

    “我公司正在转型,所以故意抛出了些许股份。”陆超群解释道。

    “我说的不是你抛售的那些股份,而是有人在收购你公司其他股东的股份,你都没听说过吗?”

    陆超群挑起眉,开始有了一些疑惑“你哪听来的消息?最近的股东会议,依然还是那些老股东,并没有什么改变啊。”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是昨天在酒吧听见你们公司尹董事酒醉时说的,他说他卖了股份后赚了不少钱,还说你们公司其他小鄙东也跟进卖了股份。你小心点啊,说不定有人在背后搞鬼。”

    “王董,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商场上的消息一向传得很快,如果没有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传言的,毕竟空穴不来风。

    “对了,你和那个韩维圣有没有交情,可不可以帮忙说个好话,我想向他公司融资,可是那家伙很难搞,不过我听说他借给你的一亿利息超低,帮个忙吧。”

    “很抱歉,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上。”视线朝韩维圣和耿纭熙的方向看去,他的心情顿时更沮丧。

    严格说起来,他能化危机为转机,靠的还是裙带关系,如果没有耿纭熙帮忙,韩维圣是不可能做这种善事的。

    但旁人却不能理解“才拜托你这点小事都不肯帮,亏我还特地告诉你你们公司的小道消息,真是不够意思啊!”“不好意思。”

    “算了、算了!我自己想办法。”知道陆超群帮下上忙,王董脸色变得很快,连一分钟都不想多待,转身朝韩维圣的方向走去。

    “特地告诉我?是为了帮你自己吧?”看着王董肥胖的身影,陆超群心底升起了一丝反感,人性现实的一面让他鄙夷。

    韩维圣能力够,所以一群人想攀上他,努力套交情想要图个利益,而他过去辉煌风光时,又何尝不是这般。

    如今气焰消褪,人们和他的关系也变得淡薄,人来人往的会场中,他却仿佛是个隐形人。

    突然问,他对韩维圣有了一丝妒意,又有一丝恨意。

    夺他所爱,让他成为笑话,气焰过张,夺他光彩,韩维圣的出现几乎令他从云端跌入万丈深渊。

    “韩维圣,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紧握著手中的酒杯,他的妒火与恨意越攀越高。

    ----

    临时召开董事会议,为的是要证明猜测无误,当陆超群看见出现在董事会上的新董事中没有韩维圣时,心中的疑虑才稍稍降温,却仍旧不明白,这些新股东为什么会突然对他公司的股份有兴趣。

    而韩维圣早就猜到陆超群会有这么一招,所以所有的股份都以人头购买,他自己则在暗中操作。

    陆超群毕竟不是经商的料,当新股东们说明购买股份的用意后,他心中的疑点也迅速消除,压根没去深入推想,甚至没注意到新股东的持有股份加上他之前释出的那些股份,总和已经超过他所拥有的股份比例了。

    “董事长,您为什么不在今天就直接进入董事会?”金泽负责整个股份的收购工作,如果对方公司十拿九稳,以过去韩维圣的个性,会直接给对方致命一击,可是这一回却显得速度缓慢,缓慢到令人有种消极的感觉。

    “我还在想。”

    雹纭熙当然是最主要的因素,要拿下陆超群的公司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要他催收那一亿周转金,陆超群可能马上就挂了,可是他不想因小失大。

    “现在陆超群应该已经降低警戒心了吧?”

    “是的。”

    “可以把股份转入了。”韩维圣交代道。

    “我这就去处理。”

    金泽才准备打电话,韩维圣却又反悔了。

    他挥著手阻止金泽“等等,再让我想想。”

    “董事长,您怎么了?”

    犹豫不决,一点也不像冷血韩维圣,外界都说他是野兽,一头嗜血的野兽,披著人的皮囊,却尽做些不像人会做的事情,可是野兽突然不嗜血了,还变得有些婆婆妈妈,如此巨大的转变实在让人不解。

    “董事长,找到仇家,报仇雪恨,不一直都是您努力的目标吗?如今您就要一偿宿愿了,为何突然变得优柔寡断?”

    “金泽,你爱过人吗?”韩维圣蹙著眉看他。

    “爱?当然爱过。”

    “但有因为爱一个人而爱到心痛的地步吗?”

    “是没有过那种经验。”

    金泽没有,他却有,他从懂事以来,就一直爱著耿纭熙,两人的差距让他饱受相思之苦,一面等著自己长大,一面担心她爱上别的男人,离别后,对她的爱更加浓烈,所以他发誓无论如何都要耿纭熙陪著他。

    如今他成功了,也如愿得到最爱的人的爱,现在他知道自己的作为可能会让一切从有转变成无,他如何能不优柔寡断?

    “董事长是不是顾虑到耿小姐?”

    “她的个性我很清楚,虽然她不爱陆超群,可是她把陆超群当成朋友看待,她是不会允许我伤害她的朋友的。”

    “嗯,您的担忧是可以理解的。”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回董事长的话,这种问题我不曾遭遇过,加上不了解耿小姐和您的家仇比重如何,所以实在无法提供答案。”

    “比重?”是啊,俗话不是说,有得必有失,他真的该拿感情来当赌注吗?

    万一,为了报仇而失去感情,真的值得吗?

    好烦啊!

    “董事长”看他痛苦,金泽也很难过“如果我能帮上什么忙,请董事长尽管吩咐。”

    “没有人能帮得了的。”这是个选择题,而作答者只有他。

    ----

    韩维圣喝醉了,回到家后就在自己房间猛敲耿纭熙的窗子,她才打开窗户,就闻到他浑身的酒臭味。

    看他摇晃著身体想爬窗,她只好先跳窗子过去,好阻止他的蠢行。

    “你干么暍那么多酒啊?臭死了!”

    “耿纭熙,你好美。”

    喝醉的人最坦白?酒后吐真言?得了吧!醉鬼说的话,都是不负责任的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很漂亮。”

    她将他扶上床,还没把他安置妥当,就和他跌成一团,手忙脚乱让她忍不住开骂“韩维圣,你很重耶,压得我快喘不过气了啦!”

    “耿纭熙,我爱你!”

    话很中听没错,可是他的吻却很难令人接受,满嘴的酒臭味!

    推著他,她还是认为不要和一个醉鬼讨论这种问题比较好。“你躺好,我去弄点热水来帮你擦脸。”

    可韩维圣很不听话,身体一翻,又把她压在身体下方,要把他推开,难呢!

    “韩维圣!”她气急败坏的喊。

    “嘘,安静,别动。”

    安静的让他抱著,她突然有些担忧“圣,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跟我说好不好?”

    “我爱你。”

    韩维圣口口声声的示爱让她很心动,原来人都是这么胆小的,有些话非得藉著酒意才有勇气说出来。

    和韩维圣重逢到现在,他只有在机场时回给她的简讯上承认自己爱她,但那之后,我爱你三个字就不曾再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今天他说了好几回,就数这一回最动听。

    “我也爱你。”爱了好久、好久,这份爱深到让她可以忍受他满嘴的酒气。

    回应著他的吻,一次又一次,直到听到一声尖叫,她的思绪才被拉回现实。

    雹妈妈站在窗的另一边,她的房内,瞪著大眼,活像见鬼。

    “啊耿纭熙,你们到底在干么?!”

    也难怪耿妈妈那么吃惊了,一个是女儿,一个像儿子,看到这种景象,没吃惊到中风算是涸仆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