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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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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历山大”放在二楼主卧室的保险箱中,它是一颗会变色的宝石,在阳光和灯光下呈翠绿色和紫红色的变色现象柳羽萱在心中默默念着,深怕自己忘了今晚的目标物。

    今天是她第一次下海当小偷,心里是既紧张又期待,她已经接受三年怪盗花精灵的正式训练,在她满十二岁的今天,接到生平第一个任务。

    羽萱想起她的三个姐姐已经是国际上小有名气的怪盗,如今,她也要跻身其中,与她们并驾齐驱,只是她发现,这个工作并不如地想象中的好玩。

    “你这个死丫头又偷懒了,还不快把菜给我端出去。”厨娘莫妮毫不客气地一手拎着她的耳朵生气的大吼。“好痛,我马上就去。”羽萱咬着牙,忍着痛,摸摸被拎红的耳朵,听从地端起桌上的茉。

    这个心理变态的欧巴桑,对她大呼小叫的,还对她“动手动脚”害得她才来一天不到已是“大伤小伤烙身上”这里是人待的地方吗?

    她实在很想丢下任务回家,但她忍了下来,小不忍则吼大谋,就当作是磨练吧!她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真不知道夫人没事收留你这个小女佣做什么,吃得出别人多,做得比别人少。别以为我会被你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骗了,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工作,不准偷懒,否则休想我会给你饭吃。”莫妮粗声粗气地对她怒斥,还额外“附赠”捏她一把,根本不把她当人看。

    十二岁的她只能忍气吞声,端着菜走向大厅。

    就在她要走出去时,不小心与收盘子走进来的女仆正面撞上,无巧不巧,她撞上的那个女仆是莫妮的女儿。

    “你要死了!”莫妮走过去,生气的甩她一巴掌“叫你端个菜就给我出状况,找盘子泄恨是不是?好,你行!罚你今天晚上不准吃饭。”

    羽萱痛得泪水也不敢流,只能默默地点点头。姐姐们曾经告诉过她,不管遇到任何事都得忍,要是暴露了自己的身分那可就糟了,所以尽管痛得要命,她硬是忍了下来。

    “对不起。”含着泪,她道歉了,不过,这笔账她会讨回来的,大姐教她,有仇必报。

    “干什么一个个站着不动?大厅里的客人们还在等着其它佳肴上桌呢!你们都在发什么呆啊?”管家严厉的双眼扫向厨房里的每个人,大家连忙又动了起来,依序把菜端出去。

    “你给我小心点,死丫头。”莫妮不屑地瞪了她一眼,才转身走开。

    她悄悄地退出厨房,反正过了今晚,她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亚历山大”一到手,她就要远离这个不是人待的地方。然后,明天全球各大报纸就会登山她怪盗花精灵水芙蓉的大名。

    趁着大家用餐之际,她神不知鬼不觉地上了二楼。

    奶奶交给她的情报显示宝石放在二楼主卧室的保险箱中,这个保险箱隐藏在墙上的画后,只要找到保险箱,开锁就不是一个大问题。

    “可是,哪一间才是主卧室?”二楼林林总总有三十多间房,而她根本没有时间到二楼来探路,奶奶又没有指明在哪里,到底是哪一间啊?

    都是那个死欧巴桑害的,虐待童工,还叫她做了一整天的事,连一点偷懒的机会也不留给她,那双像监视器的眼睛根本不放过她,只要她稍微休息,就被骂得要死,另外还有巴掌伺候。她长这么大,连她爸妈都舍不得打她这个宝贝,那个痴肥的女人竟敢打她?

    “真是的,就是有人拿乔,不到大厅去用餐,还要我们送上来。”两名女仆朝羽萱的方向走来,其中一人抱怨着。

    “谁叫他们是有钱的贵族,而我们是贫穷的下人。”另一个女仆无奈地摇摇头。

    “上帝真是不公平,我们有得吃就不错了,哪知有人东西端到面前还不吃,暴殄天物嘛!”

    “别再抱怨了,我们动作还是快一点,还有一些客人在房间里用餐,他们的晚餐还没送呢!免得被莫妮那个老巫婆知道了,少不了又是一顿骂。”

    羽萱听到她们越来越大的脚步声,为了不被她们发现,便躲进其中一个房间。

    待她们走远之后,她才放心,第一次出任务令她相当紧张。

    “咦?奇怪,怎么有人在哭?”羽萱听到隐隐约约的啜泣声,是她的错觉吗?这个大房间好像没人,那么是谁在哭?

    她现在应该马上走掉,可是压不住好奇心的她,循着啜泣声往相连的隔壁卧室走去,发现了他。

    “啊?”她忍不住发出惊讶声,怎么有个少年窝在墙角哭得像小婴儿?趁他还没发现她以前,快走。

    当她正想偷偷地离开现场时,少年看到她了。

    “你是谁?”段维凡的声音充满了敌意,一双泪眼透露愤世嫉俗的神情瞅着她。

    这个少年的五官相当俊俏,活像是漫画书中走出来的白马王子,只可惜,他哭得像只小白兔,两颗眼珠子红红的,而且她没有忽略从他眼中射出的厌恶。

    “你为什么哭?”她反问他。

    “要你管。”他拭去脸上的两行泪,不承认自己的懦弱。

    “一个大男生哭哭啼啼的,丢不丢脸啊?真是没用。”羽萱皱着眉看向他。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他似乎是要发泄怒气一样,把矛头指向她。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大天才!”羽萱讥嘲他,这个奇怪的大男孩,她又没惹到他,他干嘛对她那么凶?

    “不要叫我天才,我不要当天才!”段维凡的眸子射出利光,像是要逼她把话收回去。

    “就因为我是天才,才害死了我奶奶。”前一秒钟还盛气凌人的他,下一秒钟泪又淌了下来。

    “喏,给你。”她从口袋掏出手帕递给他。

    原本以为他会拒绝,想不到他竟然收下来了。

    “你为什么说是你害死你奶奶的?”羽萱在他身旁坐下来,轻声问道。

    其实她应该离开的,但她就是不忍放下他一个人,她强烈地感觉到他的孤独和无助。而且三姐常说,遇到有困难的人要帮助他们,看他的样子好像需要人帮忙,所以她无法放着他不管,反正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凭她的聪慧一定没问题。

    “我奶奶是在去看我画展的途中出车祸死掉,是我害了奶奶,要不是为了我,她也不会出门,不会被车撞死,都怪我不好,是我害了她呜”他又泣不成声。

    “乖乖,你奶奶不会怪你的。”她轻轻地摸着他的头,企图安慰他。她记得奶奶都是这么安慰哈利的,每当牠和其它公狗打输架时,奶奶总是摸摸牠的头安慰牠,所以摸头应该有助于安慰吧。

    段维凡抬起头来,不可思议地看向这个小女孩,她是在安慰他吗?不管她是不是,她成功了,第一次有人敢凶他,还这么笨拙地安慰他。这半年来,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不敢接近他,不敢在他面前谈论这件事,所以他经常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她哭。

    “可是,我害死了她,如果不是我”

    “我说了,不是你的错,你没听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吗?”她把前几天在书上看到的“佳句”用来安慰他,虽然她不是很懂其中的意思,反正和生死有关就是了。

    “但是,都是因为我,我”

    “不是你的错啦!”她又重复一次。

    “是我,都是我。”他倔强地承认。

    “我都说了不是你,你还想怎么样嘛!”这个少年是“土番”吗?有够难沟通。

    “明明就是我,都是我的错”他硬是觉得这全是他一个人的错。

    “好,都是你的错,我不跟你争了,你就一辈子当个自怜自艾的小可怜,哦!不,是大可怜吧!”

    自怜自艾的大可怜?嗯!这句话用得真好,这是从二姐那里偷学来用的,每当她哭的时候,二姐都会这么说她。

    她一下子说这全都是他的错,反倒令段维凡不知所措,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接话。

    “你奶奶在天国一定不希望你那么爱哭,我爷爷死的时候,我也哭得很伤心,但是我奶奶说,爷爷不会希望看到我们哭,他希望我们长大以后做个有用的人,将来可以反攻大陆,解救水深火热的同胞们。”她慷慨激昂地侃侃而谈。

    “反攻大陆?解救水深火热的同胞们?”段维凡满脸疑间地看她。

    糟糕,说得太过火了,那是书上写的,其实爷爷在她们姐妹还没出世以前就去世了,她哪有印象?那些话是课本为的,大姐说那是用来勉励人的,像他现在这么沮丧,最需要的就是勉励了。

    “没有啦,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好好地振作,有一番作为,你奶奶在天国才能安心,难道你希望你奶奶死了还要替你操心?”

    他摇头。

    “那就对了,你应该好好的过日子,这样你奶奶才不会为你操心。”见他终于明白,羽萱给了他一个稚气的笑容。

    “我明白了,谢谢你。”想不到已经十六岁的他,竟被一个小女孩点醒,他白白浪费了半年的时间责备自己,也让在天国的奶奶替他操心,他真是太不应该了。

    “明白就好。”她突然觉得自己好伟大,像完成了什么善举。

    “我不会再让天国的奶奶操心了。”他擦干泪水,重重地立誓。同时,他在心中承诺,他会继续作画,画出更多吏优秀的作品,不过,他再也不要举办画展了,就当作是对自己的一个处罚。

    一个陌生的女孩,就这样令他从自我筑起的悲伤牢笼中走出来,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其实你不哭的时候还挺漂亮的,尤其是你的眼睛,很像大海哦!我最喜欢海了,不过你的美貌比我逊一点就是了。”羽萱小小年纪就很自恋,即使对方长得再漂亮、再美丽,也会比她“略逊一筹”

    漂亮?比她逊?这个女孩老是说些奇怪的话,不过仔细一看,她的确是个美人胚子。

    “你的脸怎么了?”他伸手触摸她脸颊上的红印,心中感到怜惜与不舍。

    “好痛!”他冰冷的手轻碰她仍然红肿的脸颊,一阵刺痛袭向她,令她不禁叫出声。

    “谁打你?”一个十来岁的女孩,竟然有人下那么重的手,段维凡替她打抱不平,有意帮她出头。

    “被那个死厨娘打的。今天我被她打惨了,除了我的脸,还有手和脚,她根本就是以虐待儿童为乐,不管我做得好不好,她都打我,脸上这个巴掌就是因为我不小心撞到了人,然后她就”说到这,她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一整天所受的委屈随着泪水发泄出来。

    “你别哭嘛!”见她一哭他就慌了,他从来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只能笨拙地拍拍她的背。

    “可是,真的好痛唷呜”不安慰还好,他这么一安慰,她哭得更大声了。毕竟她只是个孩子,原本是父母呵护的掌上明珠,现在却在这里遭人虐待,早知道当怪盗这么不好玩,她就不会一天到晚吵着要当,结果弄得全身是伤。

    “你不要哭嘛,我去帮你报仇好不好?”看她哭得那么伤心,令他心慌意乱。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她抽噎地靓。

    “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我都帮你。”

    “肩膀借我一下。”

    “请用。”他大方的提供肩膀。

    “哇死肥婆,臭变态,你最好得到高血压、脑中风、心脏病,死翘翘好了,呜你打得我痛死了,我一定要报仇,你给我记着!”羽萱趴在段维凡的肩上一面哭一面骂。

    第一次被人家借肩膀发泄,段维凡有些不适应,仍是笨拙地拍她的背安慰她。

    “哇真的好痛啦!”哭到后来,羽萱干脆整个人趴进段维凡的怀中,泪水如滔滔江水般越流越多,止也止不住。

    “乖乖,别哭好不好。”他抱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妈妈”每当她哭泣的时候,妈妈总是会抱着她,让她感到温暖、安全,好像所有悲伤都没什么似的。虽然妈妈现在不在她身边,但这个大男孩的胸膛同样让她感到安全。

    “乖乖,你别再哭了,我帮你画画好不好?”段维凡哄着她,使出绝招。

    “画画?你会画画?”段维凡的一句话引起她的注意力。

    他点点头。他刚刚不是说,他奶奶出车祸死亡是因为要去有他的画展,她真的有在听他说话吗?

    “你不哭的话,我就帮你画。”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新奇的事物总是脑旗速地捕捉他们的注意力。

    “好,我不哭。”她吸了吸鼻子,把泪水擦干。

    段维凡从房间的柜子里拿出笔和素描本,坐在她面前,手上的笔很快地就在素描本上疾挥,渐渐勾勒出她的样子。

    “你对这个房间好像很熟?”瞧他一下子就找到笔和纸,好像这就是他家,他知道每一样东西的位置。

    “这是我阿姨的别墅,这间房是她专门留给我的。”他解释,柜子里还有其它作画用的工具。

    本来正襟危坐的羽萱,突然间爆出一串清脆的笑声。

    “怎么了?”段维凡被她突来的笑声弄得一头露水,什么事那么好笑?

    “我们的眼睛一定红得跟小白兔一样。”她才笑他哭得跟小婴儿一样,想不到没多久,她也哭得淅沥哗啦,想起来她就忍不住发笑。

    “是啊!一只小白兔画另一只小白兔。”他明了地也笑开了。

    没几分钟,书就完成了,他顺手在左下角盖上两只小白兔,意喻他们两个。

    “哇!画得跟我好像哦!你真的很棒耶!”事实上,她并不是很懂画,只是觉得画中人跟镜子中她常看到的自己长得很像,直觉地打从心里崇拜他。

    她的称赞,比媒体或画坛大师级人士的赞扬还令他欣喜。

    “我将来也要成为一名画家。”羽萱突发奇想,彷佛一下子找到了人生未来的路,不过对于她伟大的志向,她的肚子似乎不以为然,不识相地咕噜咕噜叫。

    段维凡抿着嘴,虽然他很想大笑出声,却怕伤了她幼小的心灵,不得不保持绅士风度,把笑憋在肚子里,害他差点得内伤。

    “三姐”羽萱脑中想的完全是她三姐湘涵做的菜。每当她肚子饿了,就向她三姐“哭夭”热腾腾的食物便像魔术一般立即呈现在她眼前,但此时,恐怕她喊到喉咙沙哑都没用了。

    “给你吃。”段维凡把他身旁那一整盘食物端到她面前,大方地请她。

    “给我?”食物,食物,我爱你,她在心中大唱。

    “让淑女挨饿不是绅士该做的事。”

    “那你吃过了吗?”

    “还没。”

    “我们一起吃好了,这么多东西我吃不完的。”人家好心把食物分给她,她当然不好意思一个人独自享用,虽然她可以吃完所有的东西,但她记得妈妈说过,女孩子家在外不可以太“夭鬼”要留些给人家探听。

    “好吧。”不忍拒绝她的美意,他欣然接受。

    这半年来,由于奶奶的事给了他极大的打击,他一直没有什么食欲而吃得很少,想不到和她一块吃饭竟使得他食欲大增,一下子就扫光了大半的食物,连他自己也感到惊讶,似乎所有的食物因为她全都变成了人间美食,他真想把她留在身边永远陪着自己。

    这个想法让他吓了一跳,他们两个人相处不过短短的一个多小时,他竟想留住一个陌生的女孩,不过,这确实是一个吸引他的念头。

    他爸爸曾对他说过,想把一个喜欢的女孩子绑在身边一辈子的办法就是和她结婚,爸爸就是用这个方式留住妈妈的。

    以他们家族早婚的传统来看,男人在十六岁结婚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但她只有十一、二岁,是小了点,可是他愿意等。

    这个念头就像杰克的豌豆树一样,在他心中萌芽并快速滋长着。

    “你愿意和我结婚吗?”段维凡把大脑所想的事付诸言语。

    羽萱一双灵动大眼不解地望向他,双眉微蹙,对他突兀的话甚感不解,结婚?他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那我有什么好处?”电视上的连续剧常演,结婚就像一场交易,而且奶奶说,在跟人家谈交易的时候一定要把自己该得的利益谈清楚,免得最后吃亏的是自己,所以她要先问明白有无好处。

    “好处?”他仔细的思索,嫁给他能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我不要。”她孩子气的说。虽然他看起来很漂亮,但是不可以被“美丽的事物”蒙蔽了眼睛,奶奶是这样告诉爹地的,爹地大概就是被“美丽的事物”蒙蔽了眼睛吧!

    她不知道,那个“美丽的事物”指的正是她的妈咪,除了长得美,厨艺根本是糟得一塌胡涂。

    “我可以再帮你画画。”他直觉就想到这个,看得出来她喜欢他的画。

    帮她画画?这个好处听起来似乎还不错,她满心欢快地答应了。

    “这个送给你。”段维凡从颈间解下项链,那是一串双晶紫晶项链,看似一条,却能一分为二,原来是两条项链结合在一起。

    “哇!好漂亮。”羽萱发亮的双眼直盯着,这直是一样意外的礼物。

    段维凡替她佩戴上其中一条,这是他奶奶请专人设计的项链,全世界就只有这么一对,是他十六岁的生日礼物。

    “这也是好处之一?”她兴奋的问。哦!她直是爱死了结婚这交易。

    “我会等你长大的。”他允诺。

    “为什么要等我长大?难道我还不够大吗?”她仰着小脸问。她觉得自己够大了。

    嗯,她的确是不够“大”

    “告诉我,你希望我将来变成什么样子?”他很谨慎的问。他会努力做一个她理想中的好男人。

    “什么样子?”顷刻间,她的脑子塞满了他刚才哭泣的模样“拜托你以后不要再哭了,像个小婴儿似的,丑死了。”

    事实上,看他哭让她心里闷闷地不好受,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人有这样异样的情绪,她也不了解,一定是她太善良的缘故。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哭了。”他会振作起来,为了他死去的奶奶,还有她。“还有吗?”

    “嗯还有,你以后能不能长得丑一点?”他这细皮嫩肉的漂亮脸蛋,现在苦不立即修正,以后长大成人,姿色一定在她之上,追不是“养虎为患”吗?正所谓“亡羊补牢”不嫌晚,要他“弃漂亮投丑陋”才是“明智之举”

    她真佩服自己,在短短时间内居然可以想出一堆成语,可见她上课真的很用功。

    “这个嘛我尽量。”身体发肤爱之父母,不敢毁伤,总不能要他“自残”吧!这是不孝的行为,一定会有别的法子。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他像宣誓一般地对她说。

    “那你是不是也成了我最重要的人呢?”她偏着头问。交易要公平,既然他认为她重要,那么她也该认为他是重要的吧。

    段维凡牵起她的手点点头,虽然他们认识没多久,他却有着相识一辈子的感觉。

    突然,从窗口闯进一名面目凶恶的男子,手上还拿着枪对准他们两个。

    这个小女孩是谁?不管了,一不作二不休,两个全干掉吧!他拿着枪扣下扳机,子弹朝他们射过来。羽萱快速推开身旁的人,那个男子又朝段维凡准备开枪,她想也不想就朝他扑过去,那名男子偏了准头,一枪打中了她的肩。

    “天啊!你受伤了。”段维凡心疼地抱住为他挡了一枪的小女孩。

    “发生什么事了?!”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该死!”那个凶恶的男子诅咒了一句,都怪这个没事冒出来搅局的小女孩。他要走前,枪口又指向段维凡。

    但这一次他没有机会开枪,一把飞刀猛地射中他拿枪的手,他哀叫一声,迅速从来时的窗口逃走。

    “发生什么事了?”一群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快送她去医院!”段维凡大叫着。

    他的心不断抽痛着,她为什么要为他挡下那颗子弹呢?

    段维凡双手紧握着另一半双晶紫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天他送小女孩到医院之后,医生说她没有生命危险,才使他心上的石头落地。

    当他再去看她,映人眼帘的竟是空荡荡的病床,不见她的身影。他急忙找寻她,然而她就像是晨光中的露珠,蒸发消失了,那时的失望教他难受极了。

    事后,他调查她的身世,想不到得到的是一个假名和假身分,她到底是谁?

    自此,她的身影就鲜明地活在他的心中,以及他的笔下。为了达成对她的允诺,他全心投入绘画,一幅又一幅的巨作问世了,他成为当今最负盛名的画家,而为了她希望他长得丑一点,他蓄起胡子、留长发,改变了原来的外貌,才会遭项君杰戏谑他活像是十大枪击要犯。他一直深信着,总有一天,他们会再相遇,而现在,他终于找到了她。

    由于奶奶的死,他曾无止尽地折磨、责备自己,将自己推向绝望的深渊,是她解救了他,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那么她呢?她变了吗?他多年来的等待是会开花结果,还是会让这份思念烟消云散?该是有个结果的时候了。

    飞机即将抵达台湾,那里是奶奶的家乡,还有奶奶留给他的段氏企业,他这个真正的继承人从未露过面,每年却有大笔的红利汇入他的账户。

    越接近台湾,他的心越无法平静,充满了期待、害怕、彷徨、兴奋、无助、不安等复杂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