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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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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嫉妒?”他笑问。

    “不!我没有。”楚霓袖绯红着脸叫道。

    “你又说谎了。”长孙翊一把抓住她的纤臂,轻轻一扯。

    楚霓袖都还来不及喘口气,整个人就以极不雅的姿势,被他强压在书桌上。

    她整个人呈大字形,而长孙翊则是邪情地挤进她的双腿之间“放开我!”她抡起拳头使劲地捶打他。

    她太了解长孙翊此时眸光里所透露的涵义,每次他用这种眼光瞧她时,她就会莫名其妙的被他给吃了。

    可现在是大白天,做这事太邪恶了!

    “啧,我清纯的小妻子真是越来越懂得男人了。”他在她耳畔邪佞地低喃。

    他的确是又想对她做那件事。

    “你疯了!现在是白天,这儿是你的书房耶!”她睁大一双无邪的星眸,全身紧绷地尖喊。

    长孙翊笑得更张狂,甚至伸出温热的舌尖,挑逗地勾勒着她柔嫩的唇形。“是谁说夫妻燕好只能在晚上?至于这儿没我的允许,谁也不敢闯进来。”

    “可是我唔”来不及抗议,粉嫩的唇已被他的唇霸道地占据。像个掠夺者般,他狂妄的撬开她的唇,放肆地需索她口中的芳香。

    楚霓袖逐渐屈服在他热烈、煽情的亲吻之中,甚至情难自禁地响应他长孙翊陷入狂喜,他顺着白皙的玉颈游移而下,不断轻咬吮啮急切地想引诱她释放出更多的情欲。

    “啊”他的吻既轻且柔,将她的理智完全的融化,让她难以自禁地娇嚷轻吟。

    长孙翊抬眼凝视着楚霓袖细致的五官,着迷地打量她染上绯艳的玉颜,微启的樱唇,半瞇的朦胧星眸至此,他再也无法温柔。

    “啊,不、不要”楚霓袖被这个动作吓得睁大眼睛,反射性地抓住他的手腕。

    “不要这样”

    “你嘴上说不要,可你的身体却诚实地吶喊着你要!”

    楚霓袖只觉得心跳如擂鼓般的敲击胸膛,身子像是被火燃烧般炙热,她无助的弓起娇躯。

    “求你”她羞怯地娇喘,双手握得死紧。

    “求我什么?要你吗?”长孙翊停咬着牙喑哑地问。

    事实上,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几乎用尽自制力,才能阻止自己马上占有她。

    “不!”楚霓袖梨花带泪地瞅着他。“不要在这儿”她不再试图逃避事实,她要他,疯狂地想要他,可是她不要在这儿。这儿是书房,放的全是圣贤书呀,说什么也不该在这儿长孙翊的眸光氤氲,气息浓浊。“不行来不及了,我无法忍耐到回房”

    “要我吗?袖儿。”长孙翊强忍住欲望,在她耳畔低语,声音因强忍欲望而变得嘶哑。

    “我”楚霓袖微启檀口,却欲言又止地咬住下唇。狂热的情潮席卷了她,晶莹的眼泪脆弱地从她的眼角滑落。

    “说!要不要我?”

    “呃我要、我要你。”楚霓袖按捺不住地扭动身子。

    长孙翊唇畔浮现得逞且满意的笑容。

    楚霓袖不断地嘤咛娇呼,沉溺在他的布下的甜蜜炽情中,扶着桌沿的手因使劲而泛红。

    直到两人同时达到狂喜、与奋的最高点,长孙翊一个深深的撞击后,在她的体内释出所有的热源?

    激情过后长孙翊退出楚霓袖的身子,径自系上自己的裤头。

    楚霓袖气喘吁吁地整理衣衫,系扣子的手仍微微颤抖着,羞愧的泪水滴落在手背上他们甚至连衣服都没褪下就在这里欢爱。楚霓袖无法原谅自己,居然再一次屈服在长孙翊的怀里。

    明知道长孙翊早说过不会爱她,娶她也只是要得到风荷绣阁,而她竟然傻得一而再、再而三的交付自己,不论是身子,还是心这下可好了,长孙翊只会更加看轻她。

    “明天一早,天兴会在大门口备好马车等你。”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事实上,他的心一点也不平静,甚至在见到她掉下眼泪时,竟觉得心有如针刺般的疼痛。

    楚霓袖的眼泪流得更凶,她冲上前抡起拳头愤怒的捶打他。

    “我讨厌你!讨厌你!”她不停地尖叫。

    她说不出恨,只因为她爱他,可她又怨他,怨他在这时候还这么的冷静。

    他的态度令楚霓袖心碎,彷佛她是用身子来交换明天去绣阁的条件,就像是用她的婚姻来交换风荷绣阁的安全似的他让她更彻底的瞧不起自己、厌恶自己。

    长孙翊紧紧地拥住她挣扎的香躯,闭上眼说:“我知道。”?楚霓袖得偿所愿地回到风荷绣阁看看,虽然不再像以前在这儿刺绣,但是能回来瞧瞧,已经让她很兴奋了。

    “霓袖小姐,我们大家都好想你喔!”儿开心地说。

    楚霓袖环视四周,脸上也难掩喜悦。“我也是,虽然我人住在云庄,可我的心却时时刻刻牵挂着绣阁。怎么样?最近余虎成有没有来找麻烦?”这是她最担心的事。

    看见她紧张的模样,不只儿笑了,就连一旁的绣工们也跟着笑得灿烂。

    “霓袖小姐,你是多操心了,长孙公子真的很厉害耶,自从他派来孟总管后,余虎成那帮人就没再来过。”儿笑着说,整个眼里全是对长孙翊的崇拜。

    “哦,是吗?”楚霓袖的眸光黯了黯。

    “是啊!还有”儿拉着楚霓袖,一个劲儿地往堆放布料的仓库跑去。

    “儿,别跑了!待会儿害小姐摔倒”似锦紧张地跟在后头跑。

    “儿,你要我看什么”

    楚霓袖让儿拉着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你看!”儿打开仓库的门,兴奋地指着里面。

    楚霓袖睨了她一眼,眼睛探向仓库里“这这是”她忽地瞠大杏眼。

    儿指着堆满整个屋子的布匹笑说:“这些全是长孙公子从浙江的第一布庄买来的布料。霓袖小姐,以后我们都不用愁余虎成截断布源了!”

    “第一布庄?”

    “是啊,就是那家供应皇家布匹出了名的第一布庄啊!”“天啊!小姐,这些布足够风荷绣阁绣上三五年都没问题。”似锦也瞧得眼睛发直。

    泪水凝聚在楚霓袖的眼眶里,一眨眼的工夫,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原来他前些日子突然失踪,竟然是为了帮她买布。那时她曾问过天兴,可他只是支支吾吾地说是去了扬州,原来“似锦!”她带着笑擦去泪痕。“让天兴备车,我要马上赶回云庄!”

    “是。”

    楚霓袖转过身,与儿简短地道别。

    “霓袖。”

    熟悉的呼唤让楚霓袖顿住正要离去的脚步。

    “索大哥。”她转身面对索靖。“近来可好?”她注意到索靖消瘦许多,可精神还算好。

    “你想我会好吗?”索靖自嘲地一笑,凝视楚霓袖的眼光很锐利。

    “索大哥”楚霓袖丹唇轻启,却说不出任何安慰他的话。毕竟她并不后悔当初没有选择索靖,何况她现在心中涨满的全是幸福的感觉。

    此刻,她只想飞快地奔回云庄,投进长孙翊温暖的怀中。

    “能不能就你、我两人单独聊聊?”

    “这”楚霓袖为难地颦起秀眉。以前,他们是可以不避嫌地独处一室,可现在她是有夫之妇“有困难?”

    望着索靖恳求的眼,十多年来的情谊令她狠不下心。

    “儿,我以前住的绣房现在有人住吗?”

    “没有,一直为你空着呢!”

    楚霓袖无声地叹了口气。“索大哥,我们进屋谈吧!”?“索大哥,喝茶。”楚霓袖依照以往见面的习惯,为索靖斟下一杯好茶。

    索靖没有喝,他的心思全放在楚霓袖身上。

    “霓袖,我只想知道,你好吗?”他的眸光倏然变得温柔。

    “很好啊。”

    楚霓袖答得轻快、自然,却一点也没有发觉索靖的眼神在听见她的回答时变得怨毒“哦,是吗?看来长孙翊很疼惜你?”

    他的语气自然,但握着茶杯的手微颤,泄露出他刻意隐藏的情绪。

    楚霓袖的脸颊绯红,轻轻地说道:“是的,他很疼我,对我也很好。”

    虽然和长孙翊之间还夹着一个余飞凤,但照情形看来,长孙翊对她并非全无情意,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到浙江去。

    何况,余飞凤的事她还不是挺清楚的,说不定是她误解了。

    索靖气得站起身。

    突地,窗外传来哨声索靖脸色一变,猛然冲到楚霓袖面前,激动地抓住她的手。

    “袖儿,我知道你放不下风荷绣阁,放不下似锦,可是你难道就放得下我?”

    “索大哥,你”“袖儿,就算你能放下我,难道你舍得让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爹吗?”

    摇晃着她纤细的臂膀。

    楚霓袖睁大眼,一点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什么孩子?”

    索靖的目光炽热,笑得深情。“你肚子里的孩子啊,我们俩爱的结晶呀!”

    “我们”楚霓袖一头雾水。

    “没错!”索靖截断她的话。“你忘了吗?长孙翊前些日子不是去了浙江吗?我们趁他不在的时候幽会了好几次,说不定你现在已经有了身孕”

    “你放开我!”楚霓袖用力推开他。

    “袖儿”

    “别这样叫我!”像是碰到瘟神般,楚霓袖猛地跳开,害怕得和他隔着桌子相对峙。

    她惊恐地瞪着眼前她觉得陌生的索靖,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胡诌这些话,可是心底响起的警讯似乎在告诉她事有蹊跷就在她仍摸不着头绪之时,砰的一声,门被硬生生地踹开。

    长孙翊挟着狂风暴雨般的怒气出现在门口,神色阴沉狠戾。

    “长孙翊”楚霓袖呆愣住。

    索靖非但不见慌张,反而笑得灿烂。“长孙翊,你来得正好”“我在云庄还担心你一个人会无聊,看来我是多虑了。”长孙翊冷笑一声。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她摇着头想解释。

    “长孙翊!既然你听见我们的谈话,那就请你放手还袖儿自由吧!”索靖对着他叫嚣。

    “索靖,你住口!”楚霓袖气得全身颤抖。

    “我什么也没听到。”长孙翊定定地瞅着索靖。

    索靖和楚霓袖两人同时愣住。

    索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嘴角微微抽动。

    长孙翊伸长猿臂一揽,马上将不设防的楚霓袖拽到怀里,俊魅的唇勾起一抹轻笑。

    “我是来接袖儿回云庄的,进了门才发现你也在,幸好你来陪袖儿解闷,难怪她在云庄老想着要回来。”

    索靖嘴唇掀了掀,却也没再说什么。

    长孙翊的寒眸扫过索靖,停在楚霓袖惨白的小脸上,漾出一抹教人窒息的魅笑。

    “袖儿能有你这样的青梅竹马可真是好,不过,袖儿,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回云庄了。”

    他俊朗的脸看似气定神闲,只有楚霓袖心里最清楚,长孙翊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中,因为他搂住她身子的臂力猛地加重,使她几乎喘不过气。

    “失陪了,索兄!”

    长孙翊故意漠视楚霓袖颦紧的眉,粗暴地拽着她走出去,留下握紧双拳、神色复杂且阴沉的索靖。?回家的一路上,长孙翊看也不看她一眼,楚霓袖几次张口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一下马车,她几乎是被拖进盘云轩的。

    长孙翊毫不怜香惜玉地将楚霓袖往床沿一推,瘦弱的她一时不察,整个人跌趴在床上,脚踝也因此给扭伤。

    “怎么?有胆量去和情郎私会,却没胆子面对我?”

    他冰冷的声音刺痛她的心。

    “不,不是”她挣扎着撑起身子,想靠近站在门口的长孙翊,可脚踝的刺痛却让她使不出力,狼狈地跌在地上。

    “要不是我赶到,你恐怕已经打算和索靖远走高飞了,是不是?”长孙翊冷冽的目光瞅着她。

    “不、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楚霓袖狂乱地摇头,睁着满是泪水的星眸,急切地想解释。她真的不知道索靖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但有一点她能确定,那就是她极有可能失去他“误会?什么误会?”他阴鸷地瞇起眼狂吼。他逼近她,一字一字从齿缝中迸出话:“你真聪明,也真够狠的!居然能想出这么狠毒的招数,利用你和索靖的孩子,好继承我长孙家的财产与姓氏!”

    “我没有!请你相信我!我爱的人是你啊就算怀了身孕,那也只会是你的”

    “爱我?”长孙翊不等她说完,猛力地揪起她“你怎么可能爱我?别忘了你是为了风荷绣阁才嫁给我,说难听点,你是用身子来换取绣阁的。”

    他吐出的残酷字眼,彻底的撕裂楚霓袖的心。她的灵魂、她的爱意,全都随着他的话一点一滴地腐蚀、破碎楚霓袖没有挣扎,但盈眶的泪水却扑簌簌地滚落,在她衣襟上濡湿一片。

    “你休了我吧”她轻声地低喃。

    长孙翊一怔,瞧入楚霓袖的眸底。“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楚霓袖飘忽地望着他,嘴角微颤地勾起一抹凄楚的笑。“既然你已经认定我犯了七出中的淫佚,而又没为你生下一男半女,你就休了我吧!”

    望着她悲绝的神情,长孙翊的心忽地揪紧,心口痛得似倘血。

    他根本不想那样说她的,可是在绣阁里索靖所说的话已经钻入他脑海,让他发了狂。

    狂乱的心绪令他无法冷静地分析索靖话里的真实性,他只知道自己已濒临疯狂,只想狠狠地伤害她!

    “你想我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吗?休了你,好成全你跟索靖双宿双飞吗?别妄想!”

    他鸷狂低嗄地吼道。

    倏地,他倾身面无表情地说:“长孙家的确容不下你这种失德败行的媳妇儿,但是我更不容许别人看我的笑话!”

    他松开钳制她的双手,任由她虚软地滑坐在地上。

    他蹲下身,攫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冷鸷的眼睛探进她呆滞的眸子里,心痛加剧,但他执意漠视。

    “你永远都只会是我长孙翊的妻室。”他一字一字清晰地说。

    泪水再度模糊楚霓袖的视线,她忍住不眨眼,要自己不许掉下泪。

    “天兴,拿锁来!”长孙翊甩下她,掉头往门口走去。

    锁?

    “你要锁做什么?”楚霓袖紧抓住长孙翊的衣摆,心里有股恐惧逐渐攀升。

    长孙翊绝情地扯回衣摆。

    天兴满头汗地捧着一把大锁进来。“少主,锁在这儿。”

    长孙翊接过锁,立即往门口走出去。

    “不!你不能这么做”楚霓袖吓坏。长孙翊的意图很明显了,他要锁住盘云轩、锁住她她拖着受了伤的脚,跌跌撞撞地来到门口时已经来不及。

    她哭着捶打门扇“长孙翊,你开门,不要锁住我”

    天兴站在门外,听见少夫人的哭喊声,心中确实有些不忍心。“少主”

    “不许任何人打开这道锁!违令者,休怪我无情!”长孙翊硬下心肠,甩袖离去,不理会楚霓袖的哭求。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