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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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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一亮,冷无情等人就来到江南总部。出乎意料的,无常忧却不在本部,而十名高手也都回来了。被毁的堂口都墙上以血写了一个怨宇,证实确为翻怨帮所为。

    无常忧回来了,还是一派的怡然自得,冷无情的脸色相当难看。

    "不知堡主亲临,请堡主恕罪。"无常忧弯身请罪。冷无情一扬手,把不相干的下人全请出去。棠翼关上门,房内只剩他和冷无情。无常优三人。

    "你是不是又上妓院去玩了?"私底下他们便没那么拘束,冷无情气的瞪眼,有时他真讨厌无常忧那副无所谓的笑脸。

    "息怒呀,大哥。那不叫妓院,我也不是去玩!咱们身在江湖,腥风血雨;恩仇满天,不知什么时候走出大门就会被砍一刀,何不及时行乐,把握年轻。何况青楼是正当娱乐场所,我是去陶冶身心,放松心情的,绝对没有忘了正事,沉溺温柔乡。"

    冷无情讨厌他的第二点,就是他的油嘴滑舌,永还有说不尽的好理由,听了就烦。

    "说够了没?"

    "够了,够了。"无常忧陪笑道。

    "翻怨帮余孽在两个月灭了我四个堂口,你有没有任侧线索?"冷无情寒着脸问道。

    "我发现他主要都先灭掉带头的,堂主一死,其余的并无灭口之意,我几次前去支援都扑个空,看来凶手非常神秘难测,而且绝对是一流的高手!"

    冷无情皱眉,抓出他语中的破绽。

    "他?难道凶手只有一个人?"

    无常忧回道:"根据弟兄们回报,凶手以暗杀手段除去堂主,底下的人发现,反抗者就杀,依此来看,凶手不会是一票人。"

    冷无情轻搓着下巴,陷入沉思,月刻才又启口。

    "其他弟兄呢?"

    "各堂口人我都聚集在总部了。"

    "交待下去,待会儿我会去巡视他们,中午一起用膳吧!""是。"无常忧一退下,冷无情就扬声遭。

    "河邬,出来吧!"

    躲在屏风后的河邬吓了一跳,怯怯的走了出来,抿着小嘴走到他面前。

    "爹爹"

    "屁股不疼了吗?"冷无情一脸冷冰冰的,河邬睁大眼睛直点头。

    "疼,好疼,不可以再打了。"

    小表!冷无情一看见她就酷不起来,"一伸手揽住她的纤腰,河邬就顺势坐在他的腿上。棠翼见状,很识相的先行离去。

    "爹爹,原来发生这么严重的大事,你怎么不肯诉我呢?"河邬心疼的望着他。

    告诉你也没用呀!冷无情笑了笑,河邬似乎看懂地的表情,嘟嘴道:

    "至少我可以安慰你呀!你看,你烦恼的时候,只有我可以逗你笑。"

    冷无情笑的更深一些。疼惜的捏捏她的粉颊,在心里回道:这就是我爱你的原故啊!

    "现在怎么办呢?"河邬忧心的看他。

    "凶手的目的是我,我来了,他自然会出现。

    "可是你在明,他在暗,不是很危险吗?"说着,河邬不禁往他怀里缩了缩。冷无情却扬起一抹自信迷人的微笑,光是那股自信,就足以让人吓破了胆子。

    "如果哪个人可以成功的暗算我,那个人绝对有武林盟主的实力。"

    说得一点也不夸张,武林四绝武功绝顶,鲜少人知其实四绝是师兄弟。其中又以白虎冷无情年纪最长、入门最早、武功垒晶为大师兄;其次是年龄次之;炽雷寨主黄豺莫独刑为二师兄;排行第三是未驰城城主赤狼风云;而年纪最小的师弟席尽冬,是逐枫庄庄主,人称紫豹。

    这四绝都是隐退天山的无心大师手下的高徒,由于他,们的武功不同,使的兵器也不同,所以很少人知道,这四绝竟然是出自同一个师父的教导。

    "爹爹,你是怎么认识无常哥哥的?"河邬忽然问,冷无情眉头一皱。

    "问他做什么?"

    河邬天真的答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无常哥哥不像啸天堡其他叔叔,一副忠心凛然,怕爹爹怕的要死的模样,反而跟爹爹很亲近,我看棠哥哥都不敢那么放肆呢!"

    没想到她看似无邪无忧,却也机怜敏锐的很。冷无情笑道:

    "这是他的特色。三年前,他只是个初出江湖的浑小于,只听人说要在江湖上打响名号,只要打败武林四绝其中之一就可以名震八方了,所以这家伙选择了我。当然他并没有成功的打败我.我们两个反而惺惺相借起来,他称我为兄,我也视他为弟,这就是江湖上的交情。有时就凭一句'大哥',即为对方赴汤蹈火都在所不惜。"

    河邬不懂,茫茫然的望着他。

    "我让他接管江南总部不过才一年的时间,当初好多人反对,认为这个年轻人轻浮好玩,又风流成性,怎可担当起如此大任,不过,这一年来他的表现没叫人失望。"

    红几点点头。

    "你喜欢他?"冷无情忽然蹦出一句。河邬吓了一跳,赶紧摇头。

    "才没呢!我只是只是"河邬一急,舌头都打结了。

    "只是什么?"冷无情一双利眼瞅得她双颊发烫。

    "只是好奇嘛!"

    "好奇?"冷无情瞪大了眼,伸手要抓她,吓得希儿尖声一叫,跳下他的腿在房里乱窜,一面叫着:

    "我只喜欢爹爹一个人而已,怎么可能喜欢别人嘛。"你动了心,你对他感到好奇。"冷无情不知是真吃了醋,还是逗着她玩,直追着她跑,商人围着大桌子绕圈圈。

    河邬吓的直尖叫:"才没有、才没有,我只爱爹爹,我只喜欢爹爹。"窗外屋檐下,有个绿衣纤影,两行清泪挂在颊上,心碎的眼泪映得她的娇容更显美丽,她是绿姬!这是父女间的对话吗?鬼才相信!她愤而飞身寓去。而门外本墙旁,有个修长身影,像个富贵公于哥的气质,衬托他滞洒的书生卷气,然而他俊秀的眉宇竟有杀气,他是无常忧。冷无情俐落的一转身,河邬就"碰"地撞进他怀里,她咳哟一声痛喊,冷无情马上持她拦腰抱起,吻着她俏挺的鼻尖,心疼的问:

    "撞疼了没有?"

    "有,好疼,好疼。"河邬仰起小脸,刚好碰触他轻吻着自己鼻尖的唇片,她调皮的往他的下唇轻咬了一下

    冷无情剑眉一瘦,在唇边低吼调"你敢咬我?"他蛮横的夺走她的呼吸,霸占她柔软湿润的朱唇,她无助的颤抖全化在地霸道的热吻中。河邬一颗心几乎快从胸口炸开来,怎么这一吻几乎快叫她晕倒了,怎么这一吻快让她窒息了。

    她的粉颊烧起来了,她的心脏快跳出来了,再下去的话,她怀疑自己就要死了

    "爹我我不能呼吸了"她好不容易挣扎到一丝缝隙喘息,双手无力的攀附在他胸膛,一张小脸滚烫似红透的蜜桃,娇俏迷人。

    冷无情看得痴了、醉了,无法抑制的一颗狂浪的心却愁了、沉丁

    "河邬,你说的可是真的?"他柔声启口。

    河邬掀了掀羽扇似的长睫毛,凝望着那双深逐似井的黑眸,急促的心既一时还无法平复。

    她羞涩的点头。

    "不是撒娇?"他又间。

    河邬一双小手环绕着他的脖子,娇声口道:"爹爹,河邬的名字是你取的,爹爹才是我的希望,希望要留在爹爹身边一辈子,不嫁人,也不生小孩,爹爹如果成家希望就去当尼姑"

    他修长的手指轻按在她微噘的朱唇上,笑得温柔迷人,轻声道;

    "没有查出你的身世之前,爹爹绝不成家。"

    河邬一张小脸覆上轻憨占

    "河邬岂不耽搁了爹爹的大事?爹爹都已经这么老了?"冷无情闻言笑的更俊朗了。

    "成家对我而言是比吃饭还微不足道的亭,何况我还不老,不急。而且,啸天堡就是我的家,这么一个大杂院,每天忙家事就忙不完了。"河邬眨眨星眸,纯真的回遭:"爹爹,别查我的身世了,河邬一点也不想知道啊!我只要待在爹爹身边就好。""我不做不负责任的事。"他柔声回道:"你是我的责任,就算是无父无母,也要活得光明磊落。"河邬偎进他的胸膛,有时她不甚了解爹爹的想法,是她太单纯呢?还是爹爹太世故?什么是江湖生存之道?什么是道义恩仇?她都不懂,就像她不会懂为什么爹爹这样的好人,人家却说他狠?为什么像爹爹这般的正直磊落,却有人眼红?这一、两天她听了秋姐姐告诉她的江湖奇事,她一颗还不算太愚钝的脑袋却怎么也无法理解?似乎只有流血。牺牲。争阅才能在江湖闯出名号?爹爹难道也是如此吗?

    绿姬含泪飞出这大庄院时,突然被一个急掠而来的黑影环腰一抱,她尖叫了声,马上被来者点了三大穴,她瞪大了跟,浑身却使不起劲来,两人飞身至庄院后山坡一处古意盎然的凉亭内。

    绿姬软坐在地,一双美目怒瞪着那名黑衣人,倏地一愣。

    神秘黑衣人

    她终于看清他的面目,这个杀了她十二个妹子的恶人,她得好好看清楚他的脸。不料,她失望了这人显然易过容,而且那贴在脸上的人皮,光滑细致的像是真的脸,绿姬不觉一阵作呕。大白天的,她远远到阵阵寒意,因为此人很可能就是消踪匿迹甘载的绝恶淫贼李愁。

    "我是李愁。"他竟然开门见山的说。

    绿姬倒吸了一口气,冷汗直窜,照理说,他现在应该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了,但不管是他戴了人皮面具的脸还是身形体态.都只顾出他的年轻气盛,尤其是练成了阴极掌,使他浑身散发出阴柔之气。

    "别怕,我不杀你。"他一阵冷笑。

    这句话有两种意思:她还有利用之处,现在不杀,以后再处理;再则就是以她的美貌,杀了可惜,何不供他逍遥快活?绿姬一张粉脸惨白,汗水如雨。

    "我知道你恨我杀了你的一票女弟子,江湖上弱肉强食本就无奈,怪她们武艺不精,怨不得我,"绿姬气得血气翻腾,恨不得扑过去赏他两拳,无奈全身不得动弹,连话都骂不出口。

    李愁沉下脸来,冷硬的低声启口:"但现在你却有比我更恨的人。"绿姬倏地一楞。李愁的表情让人难以揣测,因为那跟本不是他的脸,绿姬只得仔细地望着他的双眼,这一擎,却叫她愣了愣,怎么那双黑睛,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现在他蹲下身与她对视,绿姬已不自主的发起抖来。

    "冷无情,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绿姬不明白。

    "二十年来,他是第一个砍伤我的人"只因为那一刀吗?绿姬可不相信,想问又说不出话来,真气死她了。

    李愁又起身,笑了起来,一个人阴狠过头,连笑声都显得阴森。绿姬一阵疙瘩直冒。

    "那小女娃是他捡到的弃婴,从小扶养她长大的。两个人明人眼中看似父女,暗里关系却嗳昧不明,我看他们两个是情投意合的很。"绿姬浑身一僵,脑袋似缺氧一般一阵昏眩。又听见李慧欲罢不能的刺激着她输不起的骄傲。

    "我没想到近年来新窜出的武林势力是四艳这几个年轻小伙子,冷无情很可怕,但再可怕的人都有弱点,那小姑娘就是他的弱点,不只是弱点,而且是致命的弱点!"

    绿姬浑身都在发抖。

    "你想想,你可是名闻天下的艳姬啊!多少人为你神魂颠倒的,但我看那只冷感的白虎,可是连正眼都没瞧过你一眼。"他说中了她的致命伤,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不但是怒气、是恨意,还充满杀气!很好!李愁就是要看到她这样的反应。

    "你跟着无常忧进入啸天总部,冷无情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啊!"任何人都知道这是个借刀杀人的圈套,但绿姬情愿成为那把刀,斩断她爱不得、恨不深的情丝。她就知她不该爱人,男人只会伤人。

    她绝不跟男人低头,她要冷无情也尝尝被漠视的滋味,更要他尝尝心碎的滋味。

    她来不及问李愁为何知道这些事,当她身上的禁制被解开的同时,李愁也转眼消失了。

    她或许是李愁唯一放过的女子吧!绿姬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由此可见,李愁与冷无情之间的仇恨颇深,但她懒得理会。

    要是李愁和冷无情展开厮杀,恐怕难分轩轻,她不了解冷无情的武功有多高?只知道地那把自刀犀利凌人;她不知道李憨的功夫有多了得?只知道阴极掌的狠毒绝顶。

    两人一旦开战,武林必掀起巨浪。但冷无情吃亏的是,他少了李憨的阴谋深算,少了李愁的暗箭难防,冷无情从不暗算人,更不设计人,四绝中,他算是最磊落光明的一个哼!就让他们去拼个你死我活好了!绿姬站了起来,目光凌厉的投向那片大宅院,啸天堡的旗帜临风飞舞,很是气派。她的目的不是冷无情,论武功她绝不是他的对手,她只要他痛苦、很痛苦,以弥补她的眼泪,赔偿她的自尊。她的目的是河邬

    只是吃个饭嘛!有必要感动成这样吗?河邬今天大开跟界,看见这帮在江湖上舔血的弟兄,竟因为冷无情与他们一同共进午餐,差点没跪下来叩谢的气氛深深感动。对冷无情更添一分敬仰,他那股浑热天成的王者之风,威仪天下的君王之势,都叫人打由心底佩服崇拜。

    河邬好高兴自己能成为他身边的人。不过此时,冷无情一张傻脸却绷的死紧,大夥这顿饭刹时变得难以下咽,不知道他们冷酷严厉的冷大堡主待会儿会不会翻了桌子。而那两个不知好歹。不识眼色的一大一小,就是虹儿和无常忧。

    无常忧是调情圣手,这大移都知道,但河邬这个单纯无邪、心无城府的小姑娘天真灿烂的反应,可叫众人为她捏了好几把冷汗了。

    河邬没遇过这么有趣的人,逗得她呵呵笑个不停就算了,吃着吃着,他还会变起魔术来,河邬开心得差点要欢呼了。

    无常忧从不穿暗色衣服,和冷无情相同,他也酷爱穿白衣,连他的扇子也是白的,他手中的纸扇在虹儿面前灵活的一转达,河邬差点就要鼓起掌来。

    忽地一支筷子飞快地穿过扇沿,原本要耍出纸带花招的彩纸绕过筷子,飞射到一旁的拄于上,众人惊呼。另一支筷子又飞来,这次无常忧合起扇子一挡,筷子劲道十足,马上穿破纸扇。无常忧只得侧个身,让筷子飞过他肩射往他身后的墙。

    "无常公于反应果然很快。"冷无情不带笑意的冷哼了声,无常忧倒是笑的顽皮。

    "堡主过奖了,这是您过招数十回,毁掉的第十二把扇子了,堡主好功夫。"

    冷无情没理他,一名家仆巷敬的再撂上一副玉筷。

    他轻吸了一口酒,低声启口:"河邬,专心吃饭。'

    短短几个字而已,却充满了怒气和醋意。

    这河邬就不懂了,无常哥哥只是跟她说说话,玩玩游戏罢了,爹爹为什么要生气?还当众不给哥哥面子的打坏了他的扇子?她看了无常忧一眼.无常忧本来就好脾气,朝她笑了笑,又和其他人敬酒去了。

    虹儿垂下头吃饭,小嘴却翘的半天高,她就是不明白嘛!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害大家那么紧张。冷无情当然看在眼里,他也很后悔,只是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她对别的男人笑,控制不住她看别的男人一眼,他也知道她没别的想法,他气的是无常忧,还有不争气的自己

    "我吃饱了。"大小姐果然不高兴了,她起身说道:"我回房去了。"若有所诉的望了他一眼,好像期待他能给自己什么口应似的。

    但是没有,爹爹只是点点头就没理她,她又难过、又生气。又委屈的走了,冷无情甚至用眼角的余光都可以看到她的失望。

    "河邬"秋水有些耽心。"堡主"

    "没关系。"他冷声回道。他怎么让她明白,这里不比啸天堡,啸天堡是家,是温暖的巢。

    而这里,却是作战的堡垒,他必需保持警威,保持王者的权威。私底下可以让她任性、让她撤娇,但在众人面前,他绝不能曝露自己的弱点,河邬是他最大的弱点!"臭爹爹。坏爹爹,爱生气,爱吃醋的爹爹,气死我了。"

    河邬一路滴滴咕咕的走回厢房,把心里的委屈全骂给她袖

    里的小蛇听,不过小青似乎没什么反应。

    "真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难道我们有代沟吗?小青,你评评里嘛!"她回到房间,重重往椅子上坐了下来,嘟着嘴不情愿的说:

    "你懂什么?他本来就不该生气。"

    小青朝她伸了伸舌头,河邬皱了皱眉,她可迷糊了。

    "你不喜欢无常哥哥?为什么?"

    河邬顿了顿,随即吃吃笑了起来。

    "你是一只没见过世面的小小蛇那!哪来凭直觉?"

    小青好像有点委屈,蛇的天性本就阴险,何况它可是毒性坚强的青竹丝,直觉的意思恐怕是指与它同类型的人吧!

    "哼,我看你也喜欢爹爹吧!所以才不喜欢无常哥哥,我当然是最喜欢爹爹呀!那和无常哥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你懂不懂?不懂?算了,你还是进去睡觉吧!"说着她又把小青塞进袖子里。

    同时,她原来敞开的门窗忽然一一紧团,河邬吓了一大跳一名绿衣美女已站在她面前,正漾着美丽邪气的笑容看着她。

    "绿姬蛆姐?"她这么天真的一叫,让绿姬的笑购一僵,目光凌厉起来。

    河邬震了一下,表情还是很困惑,她只认为绿姬曾是救了她一命的女侠,可不会把她曾抓住她威胁爹爹的事放在心上,主要是她一下就被爹爹救走了,所以当然不知道绿姬,想伤害她了。

    "绿姬姐姐,你怎么也在这儿呀!"河邬一脸迷糊。

    "你不必知道。"绿姬一步步逼近她,河邬整个人缩在椅子里,怎么她的眼神这么恐怖啊?河邬忍不住发起抖来。

    "绿绿姬姐"

    "闭嘴!"她喝住她,河邬马上闭起嘴巴。

    绿姬盛气凌人的站在她眼前,河邬小脸无助,澄澈的星眸满是惊愕,她那副我见犹磷。楚楚动人的模样,不但没打动绿姬,更是叫她炉火难耐。

    这小女娃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就已出落的这般标致脱俗,硬生生的把她这个以美艳闻名的绿姬给比了下去,这口气叫她怎咽得下!

    "你跟冷无情到底是什么关系?"绿姬寒着一张玉容,连出口的字句都像冰块。

    "他是我爹爹可是不是真的爹爹我我是孤儿没想到她这么老实!绿姬更不高兴了,她重重的哼了声。

    "我看你们的关系暖味不清,令人作呕,他堂堂啸天堡堡主,威震八方的白虎冷无情,武林中人若知道此事,恐怕他会身败名裂,遭人唾弃。"河邬一愣,惊惨的睁大醒望着她。什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绿姬压向她,美艳的脸在她面前扩大,虹儿只觉得心里直发毛。

    "冷无情在江湖上的地位难道你都不懂吗?他可是霸主。是领袖,而你,是拖油瓶!"

    "才才不是"她惊喊,眼眶溢出了泪,却想起刚才在众人面前,爹爹的确需保持他的权威,甚至不借对她置之不理。

    "你这个没出过啸天堡的小青蛙,你可知道冷无情在外面的作为吗?"

    她无声的哭泣,咬着泛白的嘴唇,只能任她刺痛自己无助的心灵。她残忍的话语一再地窜进她无以招架的胸海。

    "他是个男人,正常的。年轻高傲的男人。你想这样,的男子身边会没有红粉知己吗?"她企图以话代刀打垮她,纵使撒谎也无所谓,对付这种天真的小孩儿,几句话就可以把她逼疯。

    河邬猛摇头,爹爹的人格她是最知道的,就像别人都怕他,只有她知道他的温柔。他的细腻一般。

    "不可能,爹爹绝不是那种人,绝对不是!"

    她倒很信任他,绿姬脸一沉,眼睛都快喷火了,她愤恨的怒吼:

    "你以为我为什么找他麻烦?他负了我,你懂吗?白虎冷无情,名艳绿姬,我们多登对、多合适,而他却负我,他负我!。"

    她每一个字都像巨石般砸得河邬一阵昏眩,惊骇不已,她还没来得及从这残酷的谎言中找到一丝喘息的空间。

    绿姬一双玉手袭来,怒喝一声;"秘密让你知道了,你可以死了。"

    "爹爹!"河邬一声惊喊。

    突地,她袖中的小蛇飞箭似的飞窜出来,迅雷不及地咬住绿姬的脖子,绿姬一声尖叫,吓退了一步。

    同时,大门破声而人,冷无情飞扑而至,震惊的看见绿姬白着脸,脖子上攀附着一条青蛇,而河邬是睁大了震撼不已的双眸整个人瘫在椅背上。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那条蛇?

    绿姬仓皇失叫,泪水倏地衷声而落,指着河邬叫道:

    "我只是来跟她说话,她竟然用蛇攻击我!"

    什么?虹儿睁大眼。

    冷无情不知道她竟然也把这么危险的动物放在身上。

    救人要紧!他立刘趋向前,扯下小蛇往地上一丢,毫不迟疑地将嘴唇凑近绿姬的脖子,马上把毒血吸出来。

    绿姬脸色已呈青白;但她的意识可还清楚的很,她知道现在他们的动作看起来有多引人遐想,就算要昏倒也得倒在他怀里。

    河邬抓起被他摔在地上的小蛇冲了出去,没有人叫住她,也没有人会在乎她。她疯狂的跑着,跑出庄园、跑出宅院。跑出总部,她哪能儿也认不得,只是一骨脑儿的跑着。哭着,心碎了

    不知跑了多久,跑了多远,直到她跌倒在草丛堆里。小手唐破了皮,膝盖也流血了,但怎么也比不上心痛。她坐在地上放声的哭,捧着手上卷曲的小青嚎陶大声的哭、哭声在江边回荡,瀑潺的江水好像她奔流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