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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一叫一露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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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眼望去,一大片一大片的白茫茫,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头顶是全然的黑暗。突然一阵风吹过,我本能似的环抱住了自己。好冷,我嘟囔道。然后低下了头,动了动深陷在雪里的小脚丫。这里是哪里?我小声的语呓。未知的恐惧如同此刻的雪和天空般将我深深的包围在里面,我开始走,抬着小脚丫。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只觉得似乎只要一直走就能够走到家。感觉似乎走了很漫长很漫长的路程。然后突然,前面忽隐忽现了一个小男孩的身影,我仔细一看,发现是辰风哥哥,哥哥,哥哥,我开心的喊到,可是哥哥并没有停下脚步,大概是没有听见吧,我这样想着。于是我开始跑了起来,嘴里不断大喊着哥哥,哥哥。可是哥哥也开始跑了起来。我拼命的喊,拼命的追,哥哥也拼命的跑,看到快要跑远的哥哥,我开始着急,跑得更加的用力。直到喊出了眼泪,直到跑到了跌倒,直到哥哥的身影被白雪带过,埋藏在了黑暗中。我终于放下了想要抓住扮哥的手再一次蹲下环保住了自己,哥哥,你为什么不理我,哥哥,你为什么不理我?泪水徐徐的滑过脸庞,略过嘴角,苦了舌尖,暖了白雪。

    胃里开始大面积的翻江倒海,然后忽的一阵酸楚便从我的喉咙带出。头异常的痛,感觉有人在拿热毛巾为我擦拭着脸,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辰风。辰风?哥哥。我感觉自己笑了起来然后又再次醉于梦中。

    彻底醒来的时候,发现昨晚茶几上堆砌如山的空酒瓶早已不见,烟灰缸也呈透明的干净状态,我浑浑噩噩的站起。

    “你醒啦?”

    突然的声音惊得我赶忙转头寻找声源。于是便看到了坐在我身后沙发上的女人,女人盖上了手里的杂志,放好,缓缓地站了起来。正是那天为我们准备咖啡的那个女人。

    “你喝了很多酒,现在胃里一定很难受,我先进厨房给你乘煮好的稀饭,你去洗漱后过来吃吧。”女人说完对我微笑了下,便转身进了厨房。

    洗手间里的水蠕蠕的灌满了我捧起的双手然后又调皮的从我的指缝里溜了出去,我透过半透明的物质看到了自己的掌纹,一圈一圈的来回的蜿蜒盘旋。这样望了很久然后我抬起了头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望着那两个晶莹的瞳孔,试图一望到底,却始终什么都没望见。昨天的梦还一直萦绕,却也是我现在的心情写照,孤独,无助,恐惧水滴石穿般无孔不入。

    洗漱后我来到了饭厅,女人正在摆放着装满菜的盘子。我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了下去,拿起了粥慢慢的喝了起来。那个女人也顺势的坐到了我的对面。两只手拖着脸,看着我。

    我终于在喝完第一碗粥后说道“你是辰风的秘书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辰风让我照顾你的,他说你喝的很醉,可是他今天有一个大案子要谈,所以就把我叫来了。”女人重新添了一碗粥放在了我的面前,然后又坐回了原先的位置。“我今天的工作啊,就是照顾你。”

    我点了点头后女人又问道“你怎么会喝的这么醉?”

    我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继续喝着粥,其实昨天在酒吧里我并没有喝多少酒,只是后来回来时,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袋似乎像是被什么东西不断的挤压着,无法呼吸,于是便想着喝一点酒,只是不知觉的,喝了一瓶又一瓶。

    女人见我没有回答又说道“对了,我叫一露。”

    我依然点头回应。

    “你是不是应该也告诉我你的名字?”这个叫一露的女人似乎对于我的屡屡沉默表示不满。

    “偌泽”我轻声回答。

    “偌泽?”一露若有所思然后意味深长的点了三下头说“这名字挺好听的”

    “谢谢”我礼貌的应。

    “你和辰风是什么关系啊?感觉你们挺好的。”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像亲兄弟一样。”我抬头朝她微笑。

    “哦。”一露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