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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盖小房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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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盖小房风波

    由于翻盖小房,父亲一家与相处了十余年,关系一直很好的隔壁王家闹意见,两家产生了矛盾。

    他们住的这个院是典型的北方院落,各家屋前的空地都自搭了小房。父母带着家人刚搬来时,这片房子刚刚落成,还没住几家。管房的让父亲随便挑房子,那时房子多,只要你肯掏房钱,房子可以多占。由于人口多,父亲要了最大的也就是两间一户的,这一住就是十来年,之前搭的小房不结实,好几处漏雨,要拆了重盖。王家听到消息后,也想借雨季还未到,把小房翻盖一下。

    父亲说,其实你们没必要这么劳神,费那劲干嘛,又不漏雨,房子也够住,不象我们小房也得住人。

    王姨说,看您说的,我们也才一间半,也不宽敞呀,小房收拾好了也能住人,再说平时做饭也都在小房里。花点钱心里踏实。

    王家生活条件不错,但日子过的并不显得怎么富裕。王姨这个人比较尖,爱占点小便宜,邻居们都不愿意和她打交道。刘家没办法,住着隔壁,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打交道不可能,况且父亲这一家子都不是奸猾之人,好说话,平时相处,谁占点便宜吃点亏的都无所谓,所以两家十来年相处的一直很好。

    要盖小房了,王姨想,等他们的山墙起来以后,自己省一堵墙,把房梁直接架在他们的山墙上,那样空间大了还省下不少材料,一举两得。但是她知道,这必须得经过刘家的同意。她婉转的把自己的想法和父亲说出来。父亲心中暗笑,这个人可真够可以的,占便宜都占到这种程度了,亏她还能说的出口。

    父亲虽然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那样可不行,一堵墙哪能承受两间房梁的压力。再说以后不知什么时候哪家的房子需要修理,那一家也得跟着倒霉。

    王姨在父亲面前碰了个软钉子,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于是找了几个帮工,和刘家前后脚开始动工。

    父亲不需要请帮工,家里那么多的人,父亲早年也帮人盖过房,懂得些盖房的要领,又只是盖小房,没必要请师傅,要不还得花钱。砖是父亲带着哥几个休息时到砖瓦厂废料堆里拣的。

    王姨请来的帮工都是泥瓦匠,材料也都是现买的,干起活来自然不一般。父亲这边刚把地面清理干净,邻居小房的四堵墙已经起了多半截。看着人家已初具规模的小房,父亲不由得咂咂嘴,还是人家师傅啊,这活干的又快又漂亮。父亲看着看着忽然眉头皱了起来,脸也沉了,觉得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这山墙怎么是歪的,父亲几次回头对着两家大房的分界线,再去衡量小房山墙的位置,总觉得山墙前面的这一点没问题,但后面却逐渐的摆向了自家的这边,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能看出来的。眼看着就要封顶的小房,父亲有些急恼,不行,得让他们推倒重来。

    父亲喊出忘姨来看,王姨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说,没有呀,不象您说的那样呀。

    工头模样的人说,这位大哥,真没歪,不行您就找人拿仪器测测。

    父亲不满意地看了一眼王姨和工头,又把在家休息的米奶奶的三儿子米德路叫过来看。米德路看了一会说,猛的一看好像是有点歪,再仔细看就又看不出来了。

    父亲不认识似地看了一眼米德路,然后对王姨说,得拆了重盖啊,这不行。

    王姨见父亲拉下了脸,也不高兴地说,不行,凭啥呀,我这是盖房,又不是玩,拆了盖该了拆的,损失你给补呀!

    米德路觉得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了,说刘大哥您在仔细看看,好像没您说的那么严重,然后赶紧回家了。

    望着米德路的背影,父亲想,难道真是我看走了眼?不可能呀。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好,盖吧盖吧,完了咱们再说!说完“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家。

    父亲对王家盖小房占便宜耿耿于怀,他又想起了建章为王顺治好皮肤病这件事,认为这家人干事忘恩负义。

    王顺是王家唯一的一个儿子,正上高中。王家还有两个女儿,老大王燕两年前师范毕业分到一所中学当老师,老二王娟在文工团里拉二胡。王家的男主人一直在外地工作,由于种种原因,一家四口人一直两地分居。

    王顺不知什么原因,患了一种奇怪的病,左腿膝盖下面长了茶杯口大小的一块硬疤,不疼只是痒。到医院看过,认为是皮肤病,可打针吃藥抹藥膏却一点也不起作用。建章支左时在医院学过一些简单的护理,还学会了打针和针灸。她把这家医院的一位退休老中医请去,老中医说见过这种病,不是皮肤病,和神经有关系,挺顽固,必须每天扎针,有规律的持续不断的刺激穴位,加快血液循环,恢复神经功能,促进局部皮肤再生,连续扎三个月就能根治。于是在老中医的指导下,建章找了个橡胶藥瓶盖,在上面布满银针,每天下班回家为王顺扎十分钟的针,一个月后病情大为好转。王家感激万分,买了许多东西,但母亲没有接受,说街坊邻居的,谁还帮不了点谁。建章又为王顺扎了两个月,正如老中医所说,病患处完好如初,一点疤痕也没留,而且后来也没有再犯。这是两年前的事。

    窝心的小房盖起来后,米德路再次提出院里铺地一事。院里的地面都是各家搬进来后自己铺的,父亲铺的是碎焦渣混合土,王姨家和米奶奶家铺的是碎砖头,最里面住着小张两口子是最后搬进来的,只铺了些碎石子。

    院里平常时候不怎么着,可一到了雨季,每次下了雨后,院里的坑坑洼洼就显现出来,一片片的积水长时间的停留在那里。他们住的这条街比邻街高出许多,院里的积水从院门口流不出去,只能从院里面墙下的出水口流出。每次雨后,只要看到院里有积水,母亲就会安顿建军或者建业建设去扫,有时院里其他人也会扫,但大部分都是建军他们扫。

    在两家盖小房一个月之前,米德路就提过这事。他提出全院统一铺地面,主要是考虑米奶奶行走不便,如此自私地提出这个建议,他本人一点也不觉的不好意思,实话实说。他还补充道,这么做对全院的人也都有好处,这是明摆着的。他把四家人的代表召集到一起说,我请人大概估算了一下,连工带料总共也花不了多少钱,其中有些东西我能自己找来。这活咱自己干不了,一是没家伙事,二是没人,除了刘大哥家人多,咱三家几乎没几个壮劳力。我仔细考虑过这件事,也和小张两口子商量过,这事是由我提出来的,我自应多掏一点,小张两口子是双职工,家里条件好点,也多掏一点,还有就是这出来进去的,我们两家走院里的路次数多,多掏一点也是应该应分的。刘大哥家住院门口,平时早上开门晚上关门的没少费心,再者家里也不宽裕,就少掏点,王大姐家就持个中。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一向为人处事生怕自己吃亏的王姨听了米德路的一席话后马上说,为什么我要持中呢?我家里人口少,住房面积也不大,也不经常走动,我也应该出最少,这才公平。

    米德路对此早有准备,他说,行,就按您说的,您和刘大哥家的持平,多出来的我掏。

    这次会议基本达成了协议,但最后父亲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说自家的小房漏水,想在雨季到来之前把小房翻盖一下,然后再铺地面。大家一致通过。

    小房盖完了,铺地面一事提上议事日程。已经达成协议的事,办理是顺理成章的事。盖小房时,米德路有意找过王姨请来的帮工,协商了几次后,决定铺地面的事就由他们来做。

    地面很快铺好,一两天后投入使用。小院一下子漂亮起来,与原来相比,又整洁又干净。平展展的小院,让人看着就舒服。

    可不知是工人的水平有限,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一场雨后,地面的问题就暴露出来了,院里面的出水情况都挺好,就是父亲家门前略显低沉,雨后有存水不能全部流出,仍需要扫帚扫。

    刚刚经历过盖小房事件,父亲敏感的神经又再次紧张起来,他绝对肯定地认为这是王家搞的鬼,他们和铺地面的工人熟,暗地里打声招呼就行。他不认为是工人的水平问题,他说连个地面都铺不好,还敢出来挣这个钱?

    建章说,您也别说的那么绝对,我看这事不象您说的那样。他们每天也要从这里经过,地面有积水,对他们绝对没好处。

    父亲说,是没好处,可是她不一定能想的到,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叫损人不利己,指的就是她这种人。

    父亲的话说的还想劝父亲的建章无言以对。

    对王姨的憎恨,使一些平时小小不言的事情也变的严重起来。

    院里四户人家共用一个电表,谁家点几个灯事先报好数,月底按灯数摊电费。王家每月按一个灯交电费,却经常开两个灯而不关。每次交电费父亲心里都有看法,嘴上却不说,他不想由于一个灯泡的事而闹的邻里不和。小房的事发生后,父亲对灯泡的事有了新的看法。他认为这是对方有意跟他过不去,他也要有所行动。父亲让母亲缝了一个大厚窗帘,里间的门上也挂了一块。家里一直是点一个灯的,后来建章和建华住进小南房,才点了两个灯。谁有事要再点一个灯,一时半会还行,时间长了就关掉一个再开另一个,省得别人说闲话。自打和王姨闹了意见,里屋的灯天一黑就开,一直到睡觉才关,大厚窗帘挡在里面,外面一点亮也看不到。反正多出的电费大家均摊,其他两家跟着多掏电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遇到有人来串门,就提前把里屋的灯关掉。建军一脸坏笑地对建业说,这也就是天凉了,要早挂两三月,咱哥几个都得捂出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