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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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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间一间的小屋子,窄小得只容得下两个人。我印象里的摩天轮便是如此,不知是不是我这个人对爱情还抱有幻想。

    “一间间的小屋子,小得只能容下两个人哦玥!”

    我怔怔地将目光移向说这番话的主人。

    刚才叶子晗说的那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样的默契。

    “你”我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宿命“从哪儿听来的这些话?”

    “什么听来的,我印象里的摩天轮就是这样。”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表示着他叶子晗才不是那么没想法的人。

    我重重地吸了口气,我是不愿相信,难以致信“你臭屁的样子很难让我相信是你说的。”

    “谁臭屁?我吗?”叶子晗左右晃动着他的脑袋,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现在的模样是“臭屁”

    “有第三者?”我没有继续与他讨论这种种白痴问题“买票去。”我打发开他,继尔看着远方。

    夕阳的余辉给摩天轮打上了一动红色,是浪漫的红,如同红酒给人的感觉,丝丝迷离。微风轻抚着树叶,它们唱着欢乐的歌声,花朵儿也摇曳着身姿跳出妩媚的舞蹈。原本纯属欢乐的游乐园,也有了淡淡的曖昧,烘托着即将到来的,恋人们的时间。

    “为什么会流泪呢?”叶子晗悄无声息地来到我身边,在看到我的泪水后,忍不住问出了口。

    “为什么?”我沉思着,不知道作何解释“太美了!”真的太美了,由高至低,我真的看到了。霓虹铺满了整个城市,赤橙红绿青蓝紫,那五彩缤纷的颜色所拼凑出來的画面果真令人沉醉。

    激动而哭,感动而哭,悲哀而哭。

    激动,是因为它超出我想像中的美丽。感动,是因为我身在这座美丽的城市。悲哀,是因为我的小城也会变得像那些大都市一样冰冷,以及寂寞了。

    “住的房子大了,非但没有充实和满足的感觉,反而因这偌大的空间只有自己而倍感寂寞。”我随口说出此时的想法“叶子晗,你寂寞吗?”随意的提问,却不知早已触动了某人的神经。

    “怎么说呢,反正我是寂寞的。”这是我第一次开诚布公地面对曾经讨厌的他,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感受。“我在众人眼里总是难以融入群体,其实并不是没有这种能力,而是没办法说服自己使用这种能力。就好像太阳,能将温暖送给任何人任何物,不过,一旦太接近,那些生灵会泯灭,会因泯灭而永远消逝。”摩天轮再一次到达最高点,我垂下头,看着其他人快乐地玩乐的神情。

    又想哭了,为什么我这段时间那么容易哭泣?

    我站起来,手贴在玻璃上,凝神外面半晌,待到摩天轮的最底端,才看着一言不发的叶子晗,继续说道:“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找不可以到交心的人。找到了,结果又是惨不忍睹的败局。我不能在每件事情上都做到坚强的地步,所以只好悲伤。譬如,现在。”

    为什么摆脱不了?就算摆脱不了也好,但为什么再一次看到他与她一起。

    我更加地嘲笑自己,并感谢自己心里的恶魔。仅仅一瞬间,我让他看到了我。如预料的一样,他瞪大着双眼,里面尽是惊讶、失望、痛苦。我想我会让更他更痛苦。

    “晗。”我轻声唤了陷入沉思的叶子晗,见他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我更加觉得自己接下来的事没有做错。

    “知道摩天轮的传说?”看到他木讷地点了头,我主动去抱住了他“想吗?”

    天长地久地幸福下去。

    没有回答,他可是行动派呵。

    我看着他细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那温热的触感,令人舒畅,而他手心也有微微薄汗,表示着他此时此刻的紧张。

    快要到达顶端时,我猛地闭上眼。

    脸颊处仿佛有羽毛拂过,轻柔地,不带一丝魯莽,没有一丝霸道。

    耳边还回响着叶子晗刚才的话,令我心疼地,直到想哭泣的话。

    “我只是小小地配合你,不会乘人之危。”

    真傻。傻傻的叶子晗,以前怎么让我那么讨厌。

    我抱着他,越来越紧。那强而有力的心中,就算隔着衣物,竟也如此清晰地感动觉到它的博动。

    “啪!啪!啪!”突如其来的敲玻璃声,阻断了我和叶子晗的“缠绵”我们同时看向屋外的那个人,耀眼得连星辰也为之陨落的人。

    依旧是假惺惺的愤怒表情。我只是扫了他一眼,便告诉叶子晗不必出去,任他敲。

    “我们还是出去吧,玥玥不是最想见到他吗?而且时间也快到了。”叶子晗倒是和我唱起反调,准备打开门。

    我一把拉住他去开门的那只手,眼神凌厉。

    叶子晗一副自嘲的表情“刚才接吻不都是为了气他吗?目的达到了,他也应该不会放弃了,我这个替身也该回到原位看着你了。”

    该死的摩天轮为什么停下来了!

    不知是不是头脑发热,还是因为一分爱的原因,我做出了一个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惊人之举。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去吻一个男生,还是曾讨厌到想掐死他的男生。如果不是脑子发热了,那也许是我真的爱上他了。

    有何不可呢?

    他在我面前很傻,对我很执著,能让我安心。虽然他城府极深,那又有什么关系?我也是个可恶的人呢,就好像现在,为了不让他开门离去,选择了这种极端的方式来留住他。

    不过,这只是单纯的吻而已。没有深吻,没有舌齿间的纠缠,不带激情,只是为了单纯的爱。

    虽然是我主动的,但是心里一直闷得慌,大脑里面一片空白,连离开对方的唇的想法也没有。

    呯!

    沉闷的打击声后,接下来的便是玻璃破碎的声音,而吸气声更是一片接着一片。

    我看着那殷红的血,从金杰一的手上滴落下來。

    怎么办,怎么办他会不会有事?会不会痛?

    我克制住冲上去询问他的冲动,只是紧紧地拽住叶子晗的胳膊。手心的潮湿感令我不适,但我不能去!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美丽的女生惊慌失措地问着他的伤势如何,只能无视他眼里的愤怒、悲伤。

    他恨我,恨我没去关心他,恨我不在乎他。

    好吧,我输了。说我心软,抑或其它,也无所谓了。谁让他是我在乎的人,也是我在乎的人,更是爱我的安诺哥哥呢。

    “没事吧?”我松开握紧叶子晗的手,开门走到安诺哥哥面前,拿起他受伤的那只手。“流了那么多血,幸好伤口不深,玻璃渣也没嵌进多少”我愧疚地察视着他的手。

    安诺哥哥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愣愣地站着接受我的摆弄。我拿出随身携带着的淡紫色手绢,轻拭着,想擦干净那些血渍。

    “很疼吧,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我轻声提醒着他。我很害怕,害怕到不知怕的是什么。“子晗,你带她去咖啡厅等一下,我们去医院一会儿就”还不等我说完,只觉着另一只手抓紧我,拉着我大步离开了叶子晗。

    ***

    天上挂着一颗颗繁星,人们为了与那天国的亲人联系,点上了华美的灯。星星眨眼,灯光闪烁,交想辉应,互吐思念。

    我想你了,天国美丽吧!我想你了,活得还好吧!

    被安诺哥哥牽着手,我不想撒谎地认为,很幸福。

    我本不想再隐匿自己的情感,但现实就是那样地残酷。我喜欢上叶子晗也是因为,相似。我与他都是愿意看见在乎的人幸福的那种人。

    放弃,有时也是智慧,更是幸福。

    “不去医院吗?”我踩着落下的树叶,问道。

    “嗯,想和玥安静地走走。”回答的那个人声音极轻,极弱。

    “好像严重得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不要逞强。”我停下来,带着不快,带着不安,带着对自己的讨厌。“为了我而第二次受伤,对不起了。”

    “一个人,到底能承受多少悲痛?”安诺哥哥不但没有正面回答我,相反地问起我来。

    “这问题真棘手,大概如灰尘那么大,宇宙那样小。”不知他明不明白,我继续道:“所以,能承受多少,没有界限的。”我酝酿着,酝酿着愉悦的心情,不让自己去想那些过往。我想在他面前坚强,因为我面前的这个人,是我如此之爱的人。

    安诺哥哥没有予以回应,只是深深地看着我。那眼里的神色,我全读懂了。但是我要如何的坚強,不屈服,不想去认输。我那样小心翼翼保护着的心,不想让人入住。我怕他们住进来以后,又想逃离,不惜一切方法,甚至伤害我的心。

    没有什么疼痛能比得过心痛的。那种痛,不是不能用言语形容,而那锥心之痛的同时,还要去诉说,去宣泄。

    “我想自己永远也无法从那件事中走出来,我不怪你,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还是我的安诺哥哥。”我微笑着走近他,越笑越灿烂,直到笑不出来为止。

    “我不想当你哥哥。”他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惊讶地看着他。

    “我说了,我、不、想、当、你、哥、哥!”他一字一字地说出來。

    “那”

    “我想保护你,想照顾你。你明明知道我是这样喜欢你,却要一次次地躲开我。”

    “我和他交往了。”我急忙打断他的下文,不想再去听了,我不想让自后后悔。

    “你说什么?! ”他有些激动地抓住我的肩。

    “我和叶子晗交往了,要不然我又怎么会和他接吻。”说出这话时,我心里竟然平静得要死。

    “凭什么?”他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愤怒,反而淡淡地问我理由。

    对于他为什么用“凭”字,我没有多加深想,只能理解为他不服气吧。

    “凭他有勇气、坚定,即使玩味性很大,但你们说过我需要疼爱的,所以他是一个好的人选。”

    “那我是什么?”在得到理由后的安诺哥哥又开始问我。

    好难回答。他在我心中,到底是什么。反之,我在他心里又有怎样的位置。

    “哥哥,永远都只有哥哥的角色而已。”我努力地克制着,我怕自己会说出什么令他愉快的话语。

    “我说了,我不想当你哥哥!”他大声地吼道,那一种绝望悲愤的声音,在夜色中回响。

    “想不想只是你一厢情愿的念头,如果你还抱有什么幻想,那你就错了。快要毕业了吧,以后我们也会分道扬镳的。”我想着让他死心的办法,说着让他死心的话语。

    既然局势已定,又何以费尽心机地想去挽回。

    “那又怎样?”他一步步靠近我,细说着推翻我这些理由的话“就算以后会分散,就算你已成为人妇,就算你一辈子也不愿见我,那又怎样。我不想和你分离,只想你成为我的”

    “够了!”在他还没说出那句能让我回心转意的话之前,我又打断了他。我不想听,我怕,很怕很怕自己忘掉那一份决心而奔向他。

    “你害怕什么,你是在害怕我说出那些话后,你会反悔!”他似乎不想放开我,反而抓住了想逃离的我。

    “我、我没有怕什么。”我低着头,躲避他灼热的视线。

    我怕眼睛出卖自己,怕自己的心灵之窗向他泄露秘密。

    “算了。”他叹着气,扳正我的身子“如果他能够为你带来幸福,那就好。”

    “那,你该去包扎伤口了吧。”即使他的放弃令我心里难受,但不能让他发现什么呀!

    “不用了,这点伤算不上什么。”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拉着我,大步地离开林荫道。

    “不行不行,我要看到你包扎伤口以后才回家。”我用力地拉着他,想阻止他前行,但力气远没有他的大,反而自己被他强拉着走。

    “是回家,不过是回你的家,你亲自給我包扎。”

    他说得容易,我现在好歹也是有“家室”的人了,让我家那位色眯眯的小泪主妇看见他了,还不把这么完美的人吃掉才怪。

    我为什么要担心呢?他不是已经有一个很般配的女朋友了吗?

    原来,还是放不下。

    “如果是因为叶子晗的话,那我更要去了。”

    就在我深思着如何推脱的时候,安诺哥哥坚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震惊地看向他。

    这一刻,就算有世上最耀眼的光芒在面前,也无法让人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因为,他已经是最耀眼的那一道光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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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更新速度就和动漫一样,希望大家耐心耐心,我想写出好的作品。

    再来肉麻一个,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