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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转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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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y玥,i很是很是想你,享受我给你的爱之吻吧!”才踏进学校一步,我便听见一个腻死人不偿命的声音。爱之吻别吓得我从此以后都不敢看嘴巴了。

    “酸不酸,去趟北京就光喝醋了吗?那儿老外多得要命,你英文水准怎么还和小学生似的。”

    “我这叫本色,叫爱国,叫专一。”利挑着眉,还不停地用手指点我的胳膊,估计她是忘了自己的力气有多浑厚了。

    “无聊,进教室。”我不耐烦地往前大步行进,利也极其配合地跟上我的节拍。

    “不知道这一年会是哪个班导,有哪些同学。”利不禁联想到以后的学习生活“对了,我在王府井有看到金杰一和某位美女走在一起耶,特亲密。那小子还装专一,背着你就到处采花,他都没来陪你?”听到利突如其来的话语,我转过身瞪视着她,这女人就喜欢唬弄人。也许是我的目光让她感到寒冷了,一个劲地摇头摆手,道:“不不不,也许我眼花了,不过真的好像,十分像完全像没哪儿不像。”

    听完她发表的“认错”感言,我心里忽然升起一丝悲凉,为什么我会好心到和精神病患者交朋友。不过,那个人的确是安诺哥哥吧,我在这个假期里,从未有过他的消息,更别提看到他本人的这种说法了。美女?很好的配对,我又何必去在乎那些。

    “就算是他本人又怎么样,你自己的事不管好,非得来掺和别人的事。”我十分平静地说完后,继续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对,你也没表示出喜欢他的意思,果断、干脆。”利拍拍我的背,用十分赞赏的眼神看我。唉怎么她总认为我是她教育出来的,一副骄傲的表情。

    “玥玥,终于等到你了。”才一踏进教室,一个声音就从对面飘了过来。我的眼睛花了吧,连神经也容易产生幻觉了。

    “叶,子,晗!”我近乎尖叫地喊出那人的名字,我看自己一定是病了,居然这么激动。天呐!这是在折磨我吗?这个我最讨厌的人竟然在我们班来了。“不要告诉我你会在这班。”我立马恢复了平静,遇上这种事,理智点总不会错。

    “别这么开心,我可是用了一点力气才进来的哦!”叶子晗用他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睛看着我,扑闪扑闪的。

    我不是开心,我是伤心,这到底要我如何是好,利那么喜欢他的。

    “开心的是利不是我。”放下心里的诸多念头,走到空位上座好。和叶子晗距离太近,危险指数可是百分之百呀!

    “没关系,慢慢就习惯了。”叶子晗一屁股坐在我旁边,完全忽略了我仇视的眼神。

    “你走开,这位置不是你的。”

    “也许你该习惯习惯,要不以后怎么办。”叶子晗笑了起来,而且还是特别诡异的那种。

    阴风刺骨,这种感觉大概是从正前方两米处的某女身上发出的。利,这可不怪我,是他主动的,我连被动也称不上呀!

    “好像很确定以后能成为我同桌一样。”

    “是肯定的,没有和叶子晗办不到的,瞧着吧!哼哼哈哈哈”叶子晗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如果有个桃子,我估计也能塞进他嘴里了。

    “总有你办不到的。”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我看着说话的主人,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这对冤家,又会开始吵架吧。

    “哼!办不到的是你,金杰一你少拽,你有了女朋友又何必来招惹玥玥呢?像你这样虚伪的人,离玥玥远一点儿。”

    金杰一盯着叶子晗,就那么一直盯着,心里却在想着,他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看见的。

    “你的女人成群结队,还来戏弄玥,该停止这种愚蠢行为的人是你!能坐在玥身边的人是我。”金杰一说完,作势要拉走叶子晗,我却一把抓住叶子晗的胳膊。

    “我让他坐旁边的,麻烦你别胡乱理解我的意思。”

    “玥,你”金杰一看到我面无表情,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自己走到离我较近的位置坐了下去。

    “玥,你果然是喜欢我多一些,我好开心。”叶子晗以为我对他态度改观,立即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道。其实我也不过是利用了他而已,也没改什么态度,这只能怪他自己太恶劣了。

    “你做好自己应该做的就行了,安静点儿吧。”我小声地对他说,唉头真疼,等结束了就早些回去休息,太累了。

    叶子晗抿着嘴看着玥,其实他知道她在利用自己,不过利用某人一成习惯便会产生愧疚心理。玥,多利用我吧!等你把这些利用积累起来,我就能得到我想要的了。别人以为他叶子晗有多么的神经大条,那一切只不过是他有意掩饰而已。

    金杰一没有漏掉叶子晗的表情,他在想对策。叶子晗虽然表面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更多的时候则是去捏造些没有的事来丑化自己,子暮说得对,叶子晗比他们想像的要更加的深不可测。玥,你到底属于谁呢?

    ---

    “同学们好!”一位身着黑色闲装的人走上讲台,轻声说出问候语,却令教室安静了下来。

    我没有抬头去看那个人,因为这个声音实在太熟悉了,高一到高二最爱听他讲的课了,完全没有不熟悉的道理。

    “我叫李炎,大家也都知道,我任教历史,从今往后也会是你们的班导。”李炎期待地朝玥的方向看去,心想这孩子怎么没反应,不是最喜欢他这个老师的吗?叶子晗怎么坐在玥的身旁,而金杰一在另外一排坐着,被玥淘汰了吗?想什么,小孩子的事用不着他管。“既然大家都坐好了,以后就这样吧!”

    此时此刻,李炎老师的那番话,在四人之间引起了天大的波澜。

    叶子晗自然兴奋到极点。

    金杰一和穆利却只有郁闷、心烦以及愤恨。

    而我,却是矛盾的,思想纠结着。一面是利,一面却也在乎着安诺哥的想法,我真恨自己现在还会去在乎安诺哥哥,既然老师这么安排了,那就顺其自然好了。

    放学铃一奏响,我不顾利的呼喊,迅速跑出了学校。为了甩掉叶子晗,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嗯,今天天气不错,散步着回家吧!

    “玥!”

    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一个回头,居然是安诺哥哥。

    “玥,今天你到底怎么了?”他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我,还真是犀利的眼神呐。

    “什么怎么了?我很好,只是累。”不想和他多纠缠,我又继续自己的散步,不过比之前的速度快了一些。

    “生气吗?吃醋吗?”安诺哥哥似乎不肯罢休,抓住的我手臂站到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没有谁能让我生气吃醋,我很累。”多亏自己学会了隐忍,要不然照这种情况,他早就受到一个耳光了。

    “累,我又何尝不是,你就不能让双方都歇歇?”

    “那是你单方面的,既然累了就去歇,缠着我做什么,走开!”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说的话,我有些气恼,用力地将他推开。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他招惹我,还好意思和我谈条件。

    “你真的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安诺哥哥冲着我的背影大声地喊出了这么一句话。感觉?就算有,我也会制止不让它滋生,我明白这样的自己很可恶,但是这样的可恶,才能让我看起来不那么可怜。

    ---

    “哥哥,我想自己是喜欢上他了,可为什么我就要喜欢他呢?是不是他也曾给过我温暖?我好迷惘,本来不该属于我的情感却突然之间闯了进来,令我措手不及,况且还以那样的方式,太可笑了!”不知多久没向哥哥倾诉了,大概从遇见安诺哥哥开始吧,现在却又回到那一段痛苦的时间了。我不能喜欢上他,更不允许自己爱上他,我要逃避要拒绝要扼杀我应该学得更狠,狠到不能再让自己因某事而伤痛才对。

    “哥,我很久没这么累了,该睡的是我才对,为什么要我去承担,去忍受,去面对呢?我那么弱小,我没有任何人想像的那样坚强。我怕自己会疯掉,好怕好怕,疯掉”进入梦乡吧,也许梦中的自己不会有负担,也许梦中的自己没有思想,有的只是一缕魂,四处飘荡,去享受现世从未享受过的纯真快乐。

    我静静地躺在沙发上,全然不知窗外窥视我已久的人。

    玥,什么时候你才会好好歇歇,你要让人担心到什么时候。知道吗?我有时很恨你,可以得到那么多人的垂青与怜爱,你却将他们视为粪土。我恨你,所以我不想让你幸福,子晗他永远是我的。

    穆利渐行渐远的背影,最后终于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利,开始恨我了吗?为什么近在咫尺的距离,也对我置之不理了。是不是叶子晗的缘故,驱使你在无形间与我疏远了?这样也好,我该适应了,该适应没有你们的日子,是否会更快乐一点。

    没有你,也无他,眼泪不会再轻易落下。放手,松开,曾执著的事物。

    你要的不是我,心碎地失去轮廓

    *

    “玥玥,你来啦!这个给你。”才刚进到教室,等候我多时的叶子晗立马冲到我面前,递了一朵白玫瑰给我。

    怎么我有种自己身为已故之人的感觉

    “相比玫瑰而言,我更喜欢蔷薇。”

    “真的?!幸好我买的就是蔷薇,我就说嘛,玫瑰那种俗气的东西怎么配得上玥玥这颗神珠呢。”叶子晗说得头头是道,这家伙可真会吹牛,不过他怎么知道玥字的含义。

    “没发觉你这么用心。”才想问出口,却被安诺哥哥抢先了一步。希望不要发生什么才好。

    “承蒙金兄夸奖,我是决心为玥玥改变,所以多用点儿心是对的,你呢就不用那么费心了。”

    “你还是多为自己操心吧。”安诺哥哥不甩叶子晗的帐,自顾自地看起了书。而叶子孙晗也出奇地反常,没有和他多说一句。

    我回头望着一直没说话而看着书的利,心纠结了起来。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她的确有意疏远我。

    “玥玥,今天下午看我打球好不好。”上课不到十分钟,叶子晗就按捺不住了,开始无时无刻地打扰起了我。

    “又不是什么重要赛事,训练而已,不去。”我眼睛一直注视着前方,上课就认真听讲,他不懂,我可是十分了解。

    “就是比赛呀!玥玥去的话,我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拿下比赛,去嘛去嘛!”叶子晗用手肘连续推了我无数次,再加上声音嗲到令人吐血的程度,我终于转过头,盯了他半晌才开口。

    “好吧,不过别再打扰我,特别是用那种声音。”我终于在他无形的攻势下妥协去为他加油。要是再让我听到那种声音,我怕自己真的会支撑不住往厕所飞奔的欲望了。

    “没问题,听课了。”叶子晗开心地笑了笑,整个人仿佛都精神了许多。

    可是我去忽略掉了一个画面。叶子晗在让我答应了他的邀请后,朝金杰一得意地比划了个v字。而金杰一,双手紧握着,他不甘心,也后悔昨天所说的话。

    穆利,永远都以叶子晗为中心的女生,自然也没放过这一幕。她的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她真的对玥产生恨意了,只因为叶子晗。

    “叶子晗你在害我。”突然想到利,我不禁主动对叶子晗开口。

    “我从不害你的玥玥。”他一脸天真地看着我,好像他犯了错而无辜的人也是他一样。

    “你忘了利吗?你这样做是在陷我于不仁不义。”我始终好言好语,毕竟是上课,不方便我大发雷霆。

    “她?我从未在意过,以前、现在甚至以后都不会,你却不同了。”你又开始笑了起来,依旧不离那种天真表情。真是见人办事的超级变态狂。

    “别再装天真了,我受不了上课期间有饥饿感。”

    “玥玥你伤人于无形,以后你我饿了就告诉我,我会买很多美食给你放着的。”

    “不需要,减肥中。”

    “不要,太瘦了没有美感。”

    “你懂什么。”

    “我是男人,比你懂。”

    “闭嘴,去死!”

    这个叶子孙晗,真有能把人气死的本领。什么叫“是男人比你懂”这表明他碰过的女生很多吗?

    不经意间,我有意识地朝外面挪了挪。这种人,能离多远就离多远,这样才安全。

    ---

    “那么就讲到这儿,下节体育课,因为你们向老黄牛师家里有急事,我会代他的课。”李炎看着下面一片无精打采加唉声叹气的面孔,又补上一句:“是体育。”接下来,学生们蜂涌而至地挤着出教室。我讲课,有那么枯燥吗?李炎心里这么想着,看到尹玥还坐着,眼却是望向窗外的,他便也随着望去。哦,期盼着腊梅花开呀!

    “玥,你那么迫不及待地想享受冬天吗?”李炎忍不住走过去。他很想知道这个女生的许多想法,无论什么。

    “老师,您不觉得,冬天才是最美的吗?那么纯净、自然,没有任何感情,没有善良也不会有丑恶,容忍着人类的践踏,同时也会报复人类。”我依旧凝视着窗外已然落叶的腊梅树,多么美,入冬了它会更美。

    李炎看着玥,始终说不出话。为什么每一次的谈话,她都能使他哑口无言?没有善良也不会有丑恶,容忍及报复人类的践踏。雪,真是这么一个模样呢!她心里到底装满了些什么?不,她的心里好像什么都没装,如同即将降临人间的白雪一样,只是空白的。

    “老师,人就是难以琢磨的,所以别太刻意去猜他们的心思,不经意间的流露,会让您受益匪浅。”我起身,说着话离开了教室。哎,又是讨厌的体育课。

    李炎依旧呆呆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呵,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过说得也有道理,上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