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魔女的陷阱 > 第一章

第一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还有六个月,他长达两年的酷刑就可以结束了。

    黄家驹看着桌上的行事历,顿时觉得一年半的辛苦都有了代价,神情显得异常的轻松快活。

    拿起一枝笔耍弄著,他脸上不由得漾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

    这一年半以来,他早已练就一身铜筋铁骨,谅左夙汎再出什么乱子,也不会让他火冒三丈了。

    想起左夙汎,足以让黄家驹在口里、心里狠狠的骂上十天十夜都不嫌累。她不是什么三头六臂的恶魔,反之,只是一个身材娇小的弱女子而已,却能将一个大男人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再次声明,他黄家驹可不是怕了左夙汎。

    他只是想息事宁人罢了。

    左夙汎是他资讯王国中的一个程式设计师,不过,若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也就罢了,偏偏打从她一进宏文,就成了炙手可热的红牌人物;若非如此,他犯得著顶著总裁的头街,老受一个小女子的折磨吗?

    说真的,若是早知道左夙汎会给他招来这样多麻烦,那么他宁愿跟钱作对,也绝不会跟左夙汎签下合作两年的契约;若不是因为这纸契约,他才不管她有多红、有多大的功劳,绝对将她轰出宏文大门。

    只可惜他一年半前误上贼船,与她签了那纸合约一切都要怪她应征那天衣著得体,秀气谦敬、温婉柔和的大家闺秀样将他给唬了过去。坦白说,那天他确实一时胡涂被她给迷惑住了,才会不经细想就当场签约。

    万万料不到第二个礼拜时,她却整个人变了个样。

    聘请程式设计师,本来就言明不用朝九晚五,只需如期交出程式就好了。

    黄家驹原先认为左夙汎不会这么勤快的来公司上班,所以没有替她准备办公室。后来看在她天天报到、对公司向心力这么强的份上,连忙召集人马清理出六楼的—间工作室给她使用,谁知道她居然放著那间办公室不用,自个儿抬了一张办公桌放在总裁室门口。

    黄家驹听见门外一阵喧哗声,不解的向外走去。才打开门就看到—张桌子将门门给塞得死死的,他带著既疑惑又生气的目光,盯著那张不识礼节的桌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黄家驹盯著桌面,问它的主人左夙汎。

    眼前的左夙汎哪是面试时的那个秀气女子,她—副怪模怪样、不男不女的装扮,完全不把上班当一回事。

    “上班呀!”左夙汎轻快的答著。

    “上班?上班需要把桌子摆在我的办公室门口吗?”他微微动怒的反问。

    “这里风水比较好嘛!”左夙汎嘟著嘴说。

    “风水?”

    “是呀!你没有听说过做事情要看地势方位的吗?若方位挑得好,自然可以名扬四海、光耀门楣;若是挑得不好,落魄一辈子不打紧,恐怕饿死了还得当个饿死鬼,那才可怜呢!”

    “你的意思是说,我办公室门口的风水很好?”他没好气的问。

    “那当然。”

    “六楼的办公室风水不好吗?”他忍住气道。

    “天时、地利,人却不和呀!”

    “你该不会是要把这儿当你的办公室吧?”

    “有何不可?”她双手撑著桌面站起身“反正台北现在是寸土寸金,我这么做不是替你节省不少开销吗?再者,这是废地利用吔!你说不好吗?”

    “好个头!你的桌椅整个塞住了门口,请问我要怎么进出呢?”

    “我不介意你爬过去。”她大人大量的说。

    “可是我介意。”黄家驹大吼。“那你要出去或是进来的时候,我就把桌椅搬开,等你通过之后,我再搬回来不就得了?这个问题这么简单,你也要大声嚷嚷。”她低声咕哝著。

    “左夙汎!”他将她的低声抱怨全听得—清二楚,对她满不在乎的口吻感到好气又好笑。

    就在黄家驹烦恼著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时,却听到一串不识趣的笑声。他抬起头,望进一对促狭的眼眸中,而这个不识趣的人正是邵智军。

    邵智军是宏文的程式设计师之一,能力和人品都是上上之选。然而他却常使黄家驹大皱其眉,因他脑子里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鬼主意,有时惹得黄家驹很想把他给fire掉!就像现在,他明明晓得黄家驹已经气得半死了,还在那边看戏般的傻笑。

    “你不工作,待在这里干什么?”黄家驹转而对邵智军大吼。虽然邵智军是他的至交好友颜振邦的亲戚,又是宏文的大功臣,但是惹怒了黄家驹,就算是天皇老子,他都不卖面子的。

    邵智军不理会他杀人似的目光,笑容满面的看向引起騒动的主角,然后伸出友好的右手,向她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公司的程式设计师,邵智军。”

    “幸会,我是左夙汎。”左夙汎爽快的与他握手。

    简直不把他这个总裁放在眼里,黄家驹气得头顶快冒烟了。“邵智军,你存心跟我作对吗?”

    “不敢,不敢。”邵智军话虽这么说,脸上好笑的表情和眼中透露出来的恶作剧,却那么该死的明显。

    “邵智军!”黄家驹吼道。

    “知道了。回我的办公室工作是不是?我晓得明天就要交程式,时间迫在眉睫了;可是我昨天已经一口气把它给解决了,所以现在是百分之百、千分之千的有空闲和我们这位新上任的程式设计师打交道,以便互相了解,有利于将来的合作,不是吗?”

    邵智军促狭的目光直朝气炸的黄家驹瞟去,摆明了和他过不去,根本不理会黄家驹是总裁,而他不过是人家的员工。

    善于掌握情势的左夙汎,不禁疑惑的扬起秀眉。她不明白这位半路杀出来的英俊男子是何方神圣,但是从他眼中和嘴上那抹笑意可以很明显的看出,邵智军是故意要激怒黄家驹的。

    为什么呢?左夙汎的心头疑问重重。

    “邵智军!”黄家驹再次吼道。

    “又有什么吩咐,总裁大人?”邵智军笑得奸诈。

    “我告诉你,别想作怪。我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黄家驹郑重的警告他。

    “反正我总有一天等到你。”邵智军意有所指,暗示的朝他眨了眨眼睛。

    旁观的左夙汎心知事情绝对不简单。打从第一眼见著黄家驹,她就认定他是她命中注定的真命天子,为了独占黄家驹,挡她路者“杀无赦”

    “废话少说。你!”黄家驹突然指著左夙汎大声的命令著“把桌子搬到楼上的办公室去。而你,邵智军,快快滚进你的办公室去。”

    命令的口吻展现了他的大将之风,令人不敢不从。聪明人见状,早该照办才是上上之策,绝不可笨得做出违拗之事。

    只可惜,黄家驹踢到铁板了。

    邵智军不动,左夙汎更加不动如山。

    “你们没有听见吗?”黄家驹气得再次大声的吼著。

    “听见了。”两人倒是满有默契的。

    “那还不照著做?”

    “不!”又是异口同声。

    “什么意思?”愤怒的黄家驹顿时胡涂了,哪有总裁做得像他这般没有威严的。照理说,新员工不是该对老板唯唯诺诺的吗?怎么这个看起来柔顺、脾气却是怪得离谱的女人,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而旧员工对他又是如此的不当一回事。老天,他当的究竟是哪门子的老板呀!

    邵智军率先道:“难道我不能用走的吗?我又不是皮球,竟然要我用滚的。”

    黄家驹瞪了邵智军一眼,不想与他作无谓之争,转而问左夙汎:“那你呢?”

    “我说过,这里风水比较好。”

    “这么说,你们是不打算离开啰?”见他们不作任何表示,黄家驹心中顿时有了个计画。

    这两个坏分子初次碰面,就替自己惹了那么多麻烦,看来工正要把他们给分开,以免制造更多麻烦。

    “我有个折衷的方法。”黄家驹以缓和的语气说道。

    “什么方法?”邵智军悻悻然的问,得到的答案是一个杀人的目光,于是连忙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左夙汎脸上也汎起好奇的光彩,小心的问:“哪种折衷的方法?”

    “你,搬进邵智军的办公室,不要再把桌子挡在总裁室门口。不管风水如何,我只能做出这样的退让,再不然你回家去工作。”此次的语气绝不容反抗。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只好照办。”样子好像很委曲求全,可是仔细—看,低著头的她正努力的抿著嘴,以免不小心高兴的大叫起来。

    想不到这招桌子摆门口之计,能够这么顺利的得到一间与黄家驹毗邻的办公室。原本左夙汎认为他只会安插一个角落位置给她,而她也只能在远远的一隅保护他;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果真是天助她也!

    “你是不是答应了?”邵智军兴高彩烈的问。

    “不是。”

    “那么我”

    “你给我滚到楼上去。不管你要走要跑要滚,总之明天开始你搬到楼上去工作。”不再理会这两个难缠的人,黄家驹抛下最后的决定就忿忿的甩上门。

    然而战争并未因黄家驹的离席而结束。

    左夙汎用仇敌般的眼神盯著邵智军,而他含笑的眸子也瞧着她。

    “看样子你这招赚到了一个心愿。”

    她暗暗一惊,这个邵智军不仅有双精明的眼睛,更有—颗清明的心。“彼此、彼此。你也得到你的要求了吗?”

    “尚待努力。”邵智军故意吊她胃口。

    “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她要弄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才能对症f葯。

    “你说呢?”他逗著她。

    “看样子你是不肯说。”

    “唔,有本事你去查出来呀!”他向地下挑战书。

    左夙汎义无反顾的接下了他的挑战。说什么她都要弄明白邵智军跟黄家驹之间的关系,更要弄明白邵智军对他究竟有什么“要求”

    总之,黄家驹是她左夙汎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染指”

    四月天转载整理。--请支持四月天

    左夙汎满意地看着这间办公室,前方那片大玻璃把外面的一切显示得一清二楚,也就是说,黄家驹只要踏进公司,她就可以一览无遗的看清他的一举一动,更能将他的行踪去向掌握得清清楚楚,完全逃不出她的法眼。

    谁教他“一失足成千古恨”呢?

    当黄家驹到了公司,却发现他跟左夙汎之间的“一墙之隔”让她给拆得七零八落的,不禁火冒三丈。气恼不已的他,马上冲过去找她理论。

    “为什么把墙给拆了?”他生气的指著原该是墙、而今只剩一地垃圾的地方,连声音都微微的发著抖呢!

    “我哪有?”她倒是睁著眼说瞎话。

    “还说没有!”他直接走到她的办公桌旁,—手拎起她,步向被拆得面目全非的墙。“请问这不是拆墙是什么?”

    黄家驹气得脸红脖子粗,他从来都不晓得女人中会有这么可恶透顶的一型。

    头发弄得像庞克一样,不!应该说连庞克都要自叹不如。衣服穿得男不男、女不女,活像刚出炉的人妖。这不打紧,人矮就要有自知之明嘛,她耳上居然挂著—副长达十公分的耳环,简直碍眼极了。

    每回一看见她,黄家驹就觉得自己真是有眼无珠,当初怎么会被模样清纯的她给骗了呢?倘若那天她以这副德行来应征,他打死都不会录取她,更不会一副伯乐找到千里马似的知遇模样,连忙签定合约,将自己困得死死的。

    每每想到他一生中唯一的败笔,黄家驹心中就燃起无名火。

    “这哪是拆墙呀!”她仰起小脸抗议。

    黄家驹一脸挫败的扶著头问:“那请问这是什么?”

    “这个嘛记不记得那张合约?”她好心的提醒他。

    一提到合约,他恨不得一把火把它给烧了。

    瞧他一副头痛的样子,左夙汎马上很同情、很温柔的拉著他走到小沙发前坐下,还相当体贴的送上一杯茶,又变出一颗葯丸来。

    “来,吃一颗止痛葯,你的头就不会那么痛了。”她柔柔的说。

    黄家驹叹了口气,觉得头还真是隐隐的抽痛著,只好凑合著吃下葯。“你哪来的止痛葯?”

    “哦,这个呀!我每天看你都好像很头痛的样子,所以昨天一下班就去帮你买葯,一口气买了三盒。一盒放在你家里,痛的时候就可以吃;另外两盒我帮你收著,以后上班头痛时我马上帮你送葯过去。”说到这儿,她连忙冲向办公桌,由抽屉中拿出—盒葯。

    一看到那盒葯,黄家驹差点跌下椅子来。

    他从来不头痛,只是每次一见著她之后,头就会莫名其妙的开始隐隐作痛,这全拜她所赐。但瞧她一副关心至极的模样,就不忍心告诉她,他之所以会头痛全是因她而起。心想,她这么好心的替他买葯,原谅她好了。

    哪裹知道地所谓的一盒葯足足有一本书的大小,他敢打赌少说也有一百颗。

    天啊!他的头愈来愈痛了,左夙汎真是个魔女。

    “怎么,头又痛了吗?我就知道你的头常常痛,所以买最大盒的,就算你天天吃,一年半载也吃不完。”

    吃个一年半载他早就向阎王报到去了!他挥挥手,指著那面已不存在的墙说:“说吧!怎么回事?”

    “合约里不是有提到,设计师如果想改变环境的话,可以自行装潢?”

    “这叫装潢吗?我怎么觉得是在拆房子?”

    “没有破坏哪来的建设。”她倒是说得头头是道。

    “你把三民主义背得挺熟的嘛!”

    “那当然,我是中华民国国民啊!”她得了便宜又卖乖。

    “这面墙什么时候可以重新弄好?”他只好认了。

    “过两天就好了。”

    四月天转载整理。--请支持四月天

    过了两天,黄家驹真是欲哭无泪。

    他一直以为那面可以痹篇她的墙会回来,谁晓得是多了一样东西,却不是他想要的墙。气愤之余,他开始思量反击的方案。

    棒壁办公室里的左夙汎可开心啦,她终于将那面碍手碍脚的墙给踢到一边凉快去,如今装上的是一面透明的“玻璃”墙。这么一来,她可以整天都盯著黄家驹。整天看着他,还真是赏心悦目呀!

    可惜左夙汎过了三天再来上班时,那面玻璃墙已被厚重的窗帘给紧紧遮住了,一点缝隙也不留。但是,别以为左夙汎会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其实她早在安装这面玻璃墙时,就预测到会有这样的下场,只不过比预期的来得快了些。

    这也难怪,这几天来她实在是太不务正业了,只晓得盯著梦中情人看,全然忘了公司请她是做什么的。不过话说回来,打从地上班至今,从不曾见她务过什么业!

    说来说去都是黄家驹的错,谁教他实在是长得太不安全了,教她怎么能够安心的在家工作,而不出来监视著他呢?尤其他是稀有动物,倘若不好好的加以保护,恐怕会很快就绝迹。

    所以她只好放弃在家工作的计画,拼死都要来上班。目的之一是要就近监视他,再来就是看看有哪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动她左夙汎管辖区内的东西。

    可怜的黄家驹在她死瞪著不放的情况下,当然会受不了的装上这么大一片厚厚的窗帘。

    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一脸贼笑的走进另一扇门。

    门口贴着好大的一张纸,上面的字不多,但是每个字差不多三十公分大

    灵感重地入者杀无放

    倘若有人看不懂这九个大字,最起码见著纸上画著一个恶心至极的骷髅头,也该懂了。

    此外,她还安装了最新的防盗系统。进入者不但得将手指头放在一块透明板上验指纹,还得将一张特殊的卡放入透明板下的送卡孔,并且输入密码和声音后,才能打开这个秘密重地的门。

    “左夙汎要求进入,请电脑检验声纹。”

    “检查通过。”电脑确认后,便自动开启那扇门。她进入后,那扇门又自动关闭。

    如此谨慎保密,其实室内没有什么机密要件。里面除了一套效果甚佳的视听设备,和九面二十九寸的萤光幕外,就是一堆杂七杂八、零零碎碎的东西。

    左夙汎坐上控制台,手指俐落的在一部电脑前操纵著,不到一分钟,那九面萤光幕同时播放著从不同角度拍摄的一个人,就连声音都收录进来。这位当了私人展览会model的人,正是黄家驹先生。

    瞧!这不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是什么呢?

    倘若有朝一日黄家驹发现了这间工作室的真正用途,铁定会气得脑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