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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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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被遗忘的感觉竟是那么的不好受,彤瞳懒洋洋的坐在可以看见东京铁塔的高楼里,独自享受被遗忘的感觉。

    堡藤宇治第十一次食言了,他说过要在今天晚上赶回东京的,但他到现在不但还没出现,而且连一通电话也不曾打给她。

    她望着手中的无线电话,思绪一直在要打或不打上面挣扎着。他在匆忙离去赶回京都之前,曾给她他私人的专线电话,但在他离开到现在的十天里她却未拨过一通电话,为的是不愿被误会为她离不开他。

    “呼,是哪个笨家伙说过的,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如果她知道这是谁说的,那她一定会冲到他的墓前给他行个大礼,因为形容得实在是太贴切了。

    或许是女人家的小心眼在作祟着,她总觉得自从他们有了更进一步的关系,他的态度似乎就变了,变得不像从前那的体贴、处处呵护着她,甚至每次他们不论在吃饭或是闲逛的时候都会有许多外务来干扰他们。

    “是我多虑了吧!”彤瞳自言自语着,圆亮亮的大眼没来由得开始泛红。

    举起手看着手上被工藤宇治霸道戴上的玉戒指,配上老奶奶送的翡翠镯子,恰恰好是一对,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离他愈来愈远的感觉?

    为了他,她作了许多的退让,就像他不喜欢自己被太多男人盯梢,所以便不舍不愿她继续在日本工作,即使是帮他自个儿的公司也不行,硬是要台北公司再派一个代表到日本来负责,然后就押她到东京来,无奈的是他一到了东京又被急忙的叫回京都处理事情,害得她一个人独自在偌大的东京里闲晃着。

    忽然间她好想家,好想撒赖在妈咪软软的怀里,像小时候一样。望着原本被遗忘在一旁的电话,她终于拾起它,拨了台北家里的电话号码。

    铃声响了几乎十多声后才传来妹妹宁筠瞳浓浓睡意的声音,彤瞳这才抬眼看了一下挂钟的时间,原来现在都已经是半夜一点多,换算成台北时间也是过了十二点了。

    “你找谁啊?”筠瞳的口气不是很友善,毕竟哪个被吵醒的人会客客气气的讲话。

    “筠,是我。”彤瞳感到很抱歉,她居然忘了家里的人都是十分早睡的。

    这会儿在台北的筠瞳一听见是姐姐后,精神马上就来了。“姐,你怎么会这么晚还打电话回来,不是昨天才和妈咪通过电话的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惊觉到若非姐姐发生什么天大的事,不然一向独立的她绝不会半夜三更的还打电话回家。

    “没,是我忽然间想听听家里的声音。”她有点哽咽的说。

    这是前所未有的怪事,姐姐会因为想家而冲动得打电话!筠瞳太了解自己的姐姐,所以语气急了。“你哭了,对不?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不顺利?”她就知道姐姐被留在日本工作是件行不通的事,日本人的好色是天下皆知的,她就这么一个姐姐,要是在那里被骗了该怎么办才好?“还是你被欺负了?”

    “没有啦!真的只是想家而已。”她有点破涕为笑的感觉了,她这个宝贝妹妹凡事就爱往坏的方向想,不过筠瞳说得也没错,她是被骗了,被工藤宇治骗了,但是她是愿挨打的那个人。

    “你说话!”筠瞳口气更急了,她清楚的知道姐姐一向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是不是被人侵犯了不敢说!”她的脑袋瓜里就直直认定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没有一个日本男人不好色。

    “你在说啥跟啥,我真的只是睡不着想家罢了,别想太多了。”她柔声的安慰妹妹,怕她一大早就跟父母报告说她被欺负的事。“别跟老妈他们说我又打电话回家。”她提醒道。

    “为何?”筠瞳敏感的问“如果你真的没事的话,何必怕我跟老妈说。”

    “筠!你这样教我以后都不敢随便打电话回家了。”她警告的说,而且知道这招是最有效的。

    一声小小声的开门声稍稍让她分了心,是工藤宇治!

    “筠,我要挂电话了。”彤瞳赶紧抹掉脸上留下的泪痕,生怕他追问。“有空我再打电话回去。”快得连筠瞳来不及呼叫她,电话就被她切断。

    堡藤宇治原以为这时候彤瞳应该是睡着了,但是没想到一进门后,映入眼帘的第一眼会是她匆忙的挂掉电话。

    彤瞳背着他,眼睛又开始无力的望向东京铁塔。

    他带着内疚的心放下手上的公事包后,走到她后面搂住她。“还没睡?”

    他的问话在她耳里听起来是句废话,倘若她睡着了还会坐在这儿吗?所以她不理会他,迳自将视线定在远处。

    “生气了?”工藤宇治晓得她有权利对他发任何的火,但是她不言不语的对他,让他心里不安起来。

    他的问话让她稍微迟疑了一下,顿了好一会后,她才缓缓的摇头。但还是不说话。

    “bobo!”他可以面对一个活蹦乱跳、朝气蓬勃的彤瞳,因为她的真性情好捉摸,但沉默的她却象只不动的猫儿般难测。他叹口气,无奈的说:“对不起,这几天冷落了你。”他单纯的认定是因为他的忽略才会造成她的闷气。

    “我没在生气。”她悠悠的说“我是在生自己的气。”是啊,她原来是在生自己的气才是,是自己的在乎所以她才会这么难受的,不是吗?

    把她硬扳过来面对自己,这才知道她刚抹掉的泪又布了满面了,工藤宇治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内疚更加深一层。“都是我不好。”他喃喃的道着歉。

    “不干你的事,是我自个儿心情不好,想家,睡不着。”她否认着一切都是出在他身上,为他找借口开罪。

    愧疚感徒生再加上她的一席话,他又把自己的罪名往上加了一笔。“对不起,要是我早点回来就好了。”他忍不住的道着他是不该留她一人独自在陌生的城市里,不该让她孤单的,就算他有千百个好理由都不足以让他自己释怀,他是该把她带在身旁的。

    “没你的事,真的是我自己想家才会哭的,而且我又打了电话回台北,所以”她知道他有看到她匆忙的挂掉电话,所以解释道。

    “bobo,明天陪我到北海道好吗?那里有你喜欢的樱桃园。”原先他是没准备带她一道去的,因为那儿的工人在闹罢工,他原是怕她会被波及到,但如今看来,他还是带着她会比较好。

    他没想到偎在他怀里的彤瞳竟然会摇头。“你是去工作的,多了我,你会分心的。”她不愿让他背负因私忘公的罪名。

    “工作用不着花到一天的时间,事悄处理完了,剩下的就是你的了。工藤宇治说服她道,怕就怕怀中的佳人又会因为寂寞而泪洒东京但他却无所知。

    彤瞳还是坚定的摇头,不愿随他而去。“宇治,我好累了。有话我们明天再说好吗?”她发现自己像鸵鸟一样渐渐喜欢将头埋进沙里,不愿面对现实,她甚至怀疑过去果决的自己快被扼杀掉。

    听到她疲惫的声音后工藤宇治也心软了,他晓得这些天她一定不怎么好受。

    拦腰将她抱到床上后细心的替她盖上被子。“你快睡吧,我还没洗澡咧。”他为了可以节省所有的时间好让自己可以赶紧回到她身边,所以连先回家吃饭换衣服都不愿意,一处理完总公司的事情后便要司机送他到大阪,以便赶上大阪东京的最后班机。

    彤瞳听话的闭上眼,工藤宇治心疼的看到她闭上的眼下黑了一圈,所以他等到她的呼吸逐渐平顺后才轻手轻脚的离开。

    彤瞳是在睡梦中被工藤宇治抱上车的,她甚至连自己是什么时候上了日本国内线班机都不知道呢!

    她一声嘤咛,身子自动的往热源的方向移动着,眼睛迷迷茫茫的张开,尚来不及问他,她是身在何方时,就被他小小声的哄诱着继续闭上眼。

    “继续睡吧,时间还没到。”他甚至不在意是否被人指指点点着他们之间的亲密行为,现在对他而言,彤瞳才是最重要的人,其余的他全不在乎了。

    睡梦中,她的嘴角沁着幸福的笑意继续睡着,全然不知自己娇憨的偎在工藤宇治怀里的模样被人给摄入镜头里。

    他心细的用自己的大衣盖住她的脸,不想让她太早曝光在众人面前,但偏偏同机的有媒体记者在,一张贪婪的表情霎时跑到他的眼前。

    “工藤先生,您可否解释一下身旁的佳人是谁?”记者敏感的认为这个被他呵护的女孩铁定不简单,才会让有冷狮之称的工藤宇治如此保护着。

    “对不起,我无可奉告。”他明白记者全是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得罪了他们日子也不好过,但是他还是不愿配合。

    “别这样嘛,工藤先生。”这个工藤宇治愈是保护着她,他愈是感到兴趣,依他做记者多年来的经验推断,社交界的宠儿藤田静香还是被冷狮扫地出门了。“我们可以交换一下条件嘛,我呢不刊登刚刚拍摄到的相片,那您呢只要告诉我,那个女孩的身份如何,公平吧?”

    心疑了好一会,工藤宇治才答应他的要求,但他还是怕被人出卖了。“我该如何相信你的话呢?”

    记者失笑了。“我是何等的小人物,而您又是如何的大人物,我相信如果我有点不从,您铁定会拆了我们报社的招牌的。”

    “她是我的未婚妻,从台湾来的。”工藤宇治简洁的告诉他就算完成这次的交易。

    记者天生的警铃马上铃声大作“台湾”未婚妻!天啊,这是何等的头条,他可以想像得到,他的老板脸上眉开眼笑的快乐表情了。

    堡藤宇治斜睨他一眼后,又用一句话让他的兴头更高。“如果你可以遵守我们的约定,那婚礼的独家就归你了,不过今天的对话你一个字也不准上报。”

    这事儿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记者而言是多么宝贵的承诺啊!想想,像工藤集团这么庞大的企业体,他们的婚礼几乎都是秘密不公开的,所以除了一家被临幸的媒体可以报导外,其余的只有干瞪眼的份,而偏偏这种“好康”的事都是如朝日或者富士电台才有能力得到,现在一诺千金的冷狮竟然同意他,想来自己的前途可以说一片光明坦荡了。

    他连忙迭声的道谢着,至于手上相机里的底片嘛他大方的取出来送给工藤宇治。

    彤瞳眨迷糊的眼,想怎么天花板会在一夜之间被换掉她却不知道呢?唯一认得的是工藤宇治那双黑色的眼。“宇治?”她小小声的叫他。

    堡藤宇治听到她起身的细微声音时就已经放下手上的报表,在她还没叫他之前就已细细的吻她。“你醒啦?肚子饿不饿?”他掀起被子走下床,取来一整盒的寿司“你唷,睡了一天了。”他是又怜又爱的糗她。

    “这里是哪?”她东转西看的,就是不知道工藤宇治东京的屋子里何时有这么一间房间她却不知道。“涵馆。”他挑了块差别最大的一个寿司塞进她的嘴里。

    彤瞳听话的张大嘴巴把寿司咬了一口后,才口音不清的说:“涵馆?”脑子迅速的想了—下日本的地图。“不是在北海道吗?”

    堡藤宇治就着她吃过的缺口,一个大嘴的将剩余的全塞进他的嘴巴。“不是在北海,难道涵馆自己会搬家不成。”

    这下子她就更不明白了。“我怎么会到这儿来的呢?不是说好”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嘴里又被强迫的吃了一口寿司,而且还是她最不喜欢的鳗鱼类的。“我是不吃鳗鱼的,”可是她还是努力的将它们给咽进肚子里。

    “你错过了全部的行程。”工藤宇治尚是不疾不徐的说道“说,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都睁眼到天亮?”但是他后半段的语气就显得有点不怎么愉悦了。

    “还好啦。”哼,是你抛弃我一个人在东京的,现在就只会怪我没睡好觉,真是的。她眼明手快的拣了鲜虾寿司往嘴里塞,决定不理会他的问话。

    “什么叫还好,你分明就像八百年没睡过一样,抱着你到机场甚至上飞机你也几乎是没知觉,幸好你老公我在日本还很吃得开,要不然”

    彤瞳耳尖的听到他那句“你老公时”她适时的打断他的话头。“谁是我老公?”她可还没承认要把自己嫁给他,他居然先在自己身上贴标签!

    “戒指还有手镯都在谁手上,你不是我老婆,那谁才是?”他的语气狂妄,但却又恰到好处的掐进她的心里。

    “我有说要嫁给你吗?”她从床上跳下床后平观他的眼,她难得严肃的问。

    “你不嫁给我,难道有第二个男人要娶你?”他的意思是她不可能会嫁给除他以外的另一个男人,但听在彤瞳的耳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是有人要的!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臭男人而已!”她就是讨厌他的霸道性子。

    “但是你已经是我的人,”他握住她的手,朝手心亲了一下。“不论哪个家伙敢染指你半分,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教他生不如死!”

    “工藤宇治你怎么可以这么暴力!”和平主义的信徒意识又重新窜上来了,彤瞳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愤怒的念道。

    虽说女性的优越感会让她为了他那些占有欲的话而感到骄傲,但她却也不喜欢现在他们相处的方法,她要平等互惠而不是要自己像个深闺怨妇般,待在家里等他随时的临幸。

    “你是我的!”他再次的强调自己的主权所有,手更是暴力的强拉她过来坐到他腿上。“告诉我,你不会一声不响的就回台湾。”他忽然想到她昨天说很想家,于是没来由的怕她“亿袱款款”就溜回去。

    “拜托,我唯一的工作被你毁了,你说我还拿什么脸皮回家,当然是死赖在你这儿直到你大方烦我为止喽。”她了解他心中的恐惧,像她自己也是一样怕他一去不回头,留她一人在陌生的国度里一样。

    堡藤宇治一听闻她的保证后,心中的大石才稍微落下。他看了一眼被厚重窗帘面遮盖住的黑夜。“想不想洗温泉?”

    在日本,洗温泉对他们而言是家常之事,而且几乎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而他更是在这栋房子里设置了一个露天的温泉,让他可以不必忍受别人指指点点的异样眼神。

    “人家没有带泳装怎么去?”

    彤瞳无知的话立即惹来他毫不客气的狂笑“哦,我的小宝贝,难道你是穿着泳衣洗澡的?”他不留半点面子给她,大笑起来就没完没了。

    聪明的彤瞳马上就会意到自己闹了什么笑话,但她还是嘴硬的说:“我也没说你不可以穿啊。”他笑到肚子疼,眼泪也不试曝制的流下来,语气里更少不了发噱的笑声。

    “你取笑我!”彤瞳发现他不仅用左手按住肚子,而且原本环住她纤腰的大手更是过份得不时揉着他的眼角。

    “没有,我只是”真的在笑你而已,不过他可没胆说出口。

    “工藤宇治!”她的老毛病还是未被他纠正好,彤瞳一发拗起来便会连名带姓的叫他。

    “那里已经可以看到枫红了。”他清楚的明白她狂热着所有跟棺物的相磁的东西,于是放出这么大的诱惑,要她乖乖入瓮。

    他这招棋可下对了,此刻彤瞳的眼睛已经开始发亮,像只得宠的北京犬摇尾气求希望可以得到主人的注意般。

    “那种可以一边泡着,一边可以看枫叶的温泉?”她可是在台北看过无数这种影片或是图片,想死了可以做相同的事。

    “没错,你的头上就会有一棵棵的枫树在等着你。”这诱饵更大了。“去不去?”

    彤瞳马上就被自己徜徉在温泉浴水的画面给吸引住,没再多犹豫便答应他的提议。

    可是彤瞳她一开始还是别别扭扭的不愿把自己全扒光后,扑通一声的跳下水去,她把自己行李里头最保守的内衣给穿在身上,惹来工藤宇治的一阵嗤笑。

    他特有低沉且沙哑的嗓音回荡在偌大的“浴池”中,没错,他管这里叫他的浴池,专门用来修身养性用的温泉浴。

    “你可爱的身子我哪里没见过?把它们脱了再下来。”他揶揄着。

    彤瞳一张俏脸早就烧红了,现在不但被他取笑自己保守就算了,还要她脱了衣服才可以下去,这算哪门子道理啊。

    她还是杵在那里,双手也紧紧抱胸不放,只见工藤宇治已经快活的斜椅在大石头前舒服得闭上眼睛享受着,心里头那股可以跳下水的欲望更加强烈了。思索了好一会,她半推半就的脱掉贴身衣物,然后趁他闭上眼,没注意她的行动时慢慢的走进水里,但是工藤宇治却在她的脚才接触到水面的时候便一把捉住她。

    “你好坏哦!”彤瞳娇叹的槌打他的胸膛嗅道。

    堡藤宇治乘机握住她槌打的手,拉到嘴边细细亲吻着。“我不假装一下,你会到我真的睡着了还不肯下来。”语毕便含住她想抗议的嘴。

    好不容易他才放过气喘未定的她,彤瞳便滑溜的移到一旁的大石头旁。她真的在头顶发现一个已经转红的枫树。“哇,你没有骗我,真的有枫叶哪!”她着迷且兴奋得大喊。

    对她话中透露出原先还有的怀疑时,工藤宇治不满的说:“我何时骗过你?”

    “咦,我有说你骗过我吗?”她一见到美丽的枫红,马上就将刚刚自己说过的话给忘掉了。

    “你唷,真像小孩子一样,见到喜欢的东西就马上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他宠溺的叹道,只是他的话,彤瞳一句都没听进耳朵里,她还是只专注在难得一见的枫树上,那火红的叶片仿佛就像她的心境一样,火热热的只想夺取爱人的注目,不在乎绚丽过后的凋零。

    树梢上一阵风吹过,原本在枝头的叶子不堪吹拂的抖落,一片红叶就这样落在工藤宇治的头顶,她看了当场笑弯了腰,攀在他的肩头上,帮他拿下那片叶于。

    彤瞳将它放在手掌心仔细的把玩,她开心的发现原来手上这片枫叶的形状居然像颗心,她着迷的看着它,而后对工藤宇治说道:“我想把它做成书签,然后夹进我的日记本里。”她笑得孩子气,工藤宇治当然也乐得随她开心。

    “你喜欢就好了,需不需要再找一些?”他知道屋外的林子里还有成排的枫树。

    只见彤瞳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在池岸边的椅子上后才说道:“那片叶子是特别的,所以我才会想做成书签。”

    堡藤宇治不解的问她“枫叶还有特别的?不是都一个样。”

    “这你就不懂了,它是落在你头上的。”她拍拍工藤宇治的头顶说道“所以它才会是特别的,你想想,有哪片叶子可以像它一样,得到你的眷顾呢?”她边说还边戏谑的挤眉弄眼。

    见她已经放掉昨天不愉快的心情,而且也会开始说笑时,工藤宇治心中的大石才终于放下来,他不希望彤瞳老是绷着一张小脸,更不喜欢见到她哭泣的模样。

    “你哦,会笑的时候就喜欢捉弄人。”他捏捏她的鼻子笑道。

    “哪像你老是喜欢垮着一张脸,像是别人欠你几百万似的。”她溜到一旁,双脚还不时的踢着水。

    堡藤宇治的手滑上她的纤腰后促狭的问她“你们中国是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温泉水滑洗凝脂的?”嗯,她是有发胖的倾向,工藤宇治掐掐她的肉后认为着,因为以前他还捏不出一点赘肉来,但今天却意外的发现她的腰变丰腴了。可是他喜欢,因为以前的彤瞳太瘦了,弱不禁风的,只要风强一点都可以吹走她。

    “对呀,是白居易的‘长恨歌’里的头词,咦,你有疑问吗?”彤瞳对他突然间问起的问题感到疑惑。

    “那所谓的凝脂就是脂肪喽?”他当自己是好奇宝宝的继续问下去,但语气里头的捉弄味更明显了。

    丹瞳差点被他问倒,不过幸好她还没将老师教的全还回去,所以她点点头说:“没错。”

    “这就对了,我到现在才晓得这句温泉水滑洗凝脂的意思。”工藤宇治的手不停的轻抚彤瞳的腰部,脸上蛊然的笑意让她一时不了解他真正的意思是什么。

    她还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看着他,一点也不晓得自己被他取笑太胖了。

    “凝脂啊,”他轻轻的圈住她把她拉往自己身上靠。“这不叫凝脂叫什么?”一手还贼贼的从她腰部向上移动。

    “工藤宇治,我哪里胖了!”女孩子是最听不得被人说她胖的,允其那个人又是她的爱人。

    “我有说你胖吗?”他细细亲吻她的后背,不解的说道。

    咦,他是说自己胖啊,但是他说话的同时一手还不断的搓着自己的腰,不是暗示她太胖还会是什么意思!“你是没说我胖,”她同意的说“但是你的手却在取笑人家,暗示我该减肥了。”

    “有吗?是你自己心虚吧!”他作势的搓揉她的丰胸。“刚好合手嘛,不准你给我乱减什么肥。”

    “工藤宇治你怎么可以”她发觉自己又情不自禁的倒抽一口气,自从她认识他以后,这种情形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

    “怎么可以怎样呢?”他用唇替代手的动作,弯腰含住她变得坚挺的乳尖。

    “你欺负我!”他怎么可以这样的挑逗她,这太不公平了。

    “是吗?”他空出的手从她身下将她抬起来,好让两人的空隙全无。“那我就再欺负得彻底一点。”

    两个人的下半身嵌合在一块,仿佛就像找到自己另一半的半圆,因为互为所属而感到满足。

    温泉水滑冼凝脂,从此君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