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赢得美人心 > 第三章

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乔建国驾着车,车子停在红绿灯亮着红灯的十字路口上,他百般无聊的燃上一根烟,本来他是不抽烟的,但是在和席婷婷见过面,听到她提出离婚的要求之后,他去买了一包烟,而且很本能的就抽了起来。

    在他用力的吐着烟的同时,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能想些什么,今天将是他离婚签字的日子,他的“离婚纪念日”律师找好了、时间安排好了,只差盖个章,再经过律师公证

    五年,他五年的婚姻在今天终于要做个了结,到今天就要宣告结束、分手、再见、毫无瓜葛了。

    对席婷婷这个令他又爱又恨的女人,他的情绪是有说不出的复杂,他不得不承认,席婷婷仍是他这辈子惟一爱过的女人,但是他没有办法和她相处,他们两人无法找出一种他们都可以接受的生活方式,所以在那一年的婚姻生活里,也只能用“灾难”来形容,而过了今天

    他们俩终于能解脱了,真的!就是“解脱”!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就是安定不下来?为什么他有种说不出的悲哀和蠢动?为什么他会觉得失去了一切?而当绿灯亮起时,他第一个冲了出去。

    他恨离婚!他恨死离婚了!

    在律师处碰了面,只见席婷婷亲切的对他笑着,她脸上的笑容是无懈可击的,他几乎忘记她笑起来时是这么的甜美、这么的令人舒服,对她乔建国的感受是既陌生又熟悉,但过了今天,不管是陌生还是熟悉,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们只是两个“认识”的陌生人而已。

    没一会,律师递给他俩文件,席婷婷毫不犹豫的就签了,没有半点眷恋、半点不舍,乔建国见状有点不是滋味,但他亦是拿起了笔,狠下心的签了,如果她都能提得起、放得下,为什么他不能?

    之后律师开始说一些废话,大致就是人总是因误会而结合,因了解而分开,做不成夫妻,也许做朋友会更好之类的话,总之乔建国是一点听的兴致都没有,终于他和席婷婷一起离开了那个鬼地方。

    可恶的律师!可恨的离婚!

    一起走到律师事务所的门外,这会是该他们真正“分手”的时候,他已经是单身的乔建国,而她则是“席小姐”依然是“华裔公主”而这会公主伸出了她的手,友善的和他握了握,然后她转身准备离去。

    “你什么时候回芝加哥?”乔建国知道自己不该问、不必问,但是他还是问出口了。

    “我可能会在台湾待上一阵子。”

    “你要待在台湾?!”乔建国吃惊的问。

    “只是一阵子。”她不置可否。

    “我以为你”他以为她对台湾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以为她只是来办个手续,换回了她的自由身之后就走,但是她居然说要待一阵子?!

    “时间可长可短,反正我会回芝加哥,如果这是你担心的。”席婷婷不忘再消遣他两句。

    “席婷婷,你”“反正别替我操心,我是个大女孩了,不!我是个成熟的女人,我没问题的。”她自信的一笑。

    “你住哪?”乔建国忍不住又扬扬眉的问。

    “住饭店。”

    “住饭店”而这会乔建国不知道是哪一根筋接错了,只听见他自己的声音在对她说道:“既然你打算在台湾待上一阵子,老住在饭店划不来,不如住到我那里去,我一个人住,而且地方够大。”

    “住你那?”这会轮到席婷婷扬眉了。

    “我的房子就买在市区,你要去哪都方便,而且有五、六十坪大,四个大房间,随便你挑哪一间住,反正很方便的”乔建国愈说愈觉得她该照他的意思去做,他根本不放心她一个人住饭店。

    “为什么?”她清晰的问着。

    “什么为什么?”他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我们婚都已经离了”

    “但刚才那个律师不是说了嘛!就算不能当夫妻,也可以试着做朋友啊!包何况我们夫妻一场,只是腾个房间给你住而已,又麻烦不到什么。”乔建国很随便的口吻,好像真的不在乎。

    “但你忘了我们曾一起生活了一年的情形吗?”席婷婷正在“唤醒”他的记忆,那可不是愉快的经验。

    “情况不同。”

    “你觉得会有不同?你觉得我们可以生活在一起?”席婷婷不想和他变成仇人,就在他们“友善”的离婚之后,她希望彼此能维持一个好印象。

    “婷婷,我相信经过了四年的时间之后,我们都变了。”乔建国这一句话是绝对的中肯、诚实。

    “你觉得有变?”

    “难道没有一点改变吗?”

    席婷婷当然知道一切都变了,她自己变了,她不再是四年前的那个席婷婷,她已从头到脚的变了,至于他,她相信他也改变了。

    “建国,我知道也相信你是一番的好意,但是你这主意妥当吗?我并不希望造成你任何不必要的困扰,相信我!我已经完全的长大了,你对我没有任何的责任,我也不需要保姆。”她和他把话讲明。

    “婷婷,你放心,我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去当你的保姆,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关系不同了,可以试着做朋友,可以把我们原本的很多不愉快、紧张、痛苦回忆给抹去,毕竟我们是文明人嘛!”她为什么不快点说“yes”?为什么还要这么“拷问”他?

    席婷婷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用一种很谨慎的眼神在审视着他,她必须好好的想一下。

    “有这么难下决定吗?”

    “我并不想欠你人情。”席婷婷淡淡的道出一句。

    “如果你是要这么计较的话,那我在芝加哥就欠你更多了,我们是不是要好好的来算一下?”

    “不要提过去。”

    乔建国轻松的说:“可以,那么你就不要想太多,毕竟你远来是客,而我只是尽尽地主之谊罢了!”

    “你的家人如果知道”

    “我们不必把他们扯进来,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其实席婷婷对他的家人根本不熟,她也只不过是在五年前的婚礼上见过他的父母一面。

    “你真的希望我住到你那?”

    “否则我就不会问。”

    其实席婷婷这次回来除了办离婚之外,还有另一目的就是想看看她和乔建国在经过了四年之后,是否还有重新再来的机会,对这男人,她始终不能忘情,他始终在她的内心深处,但她死都不会让他知道。

    “好吧!”席婷婷终于点点头,但马上又补上一句“我不会打搅你太久的,你放心。”

    “婷婷,只要你想打搅我,就随便你住多久。”既然她点了头,所以他也不再和她唇枪舌箭的,她肯住他那,着实使他松了一口气。

    “那么我就回饭店收拾东西,然后再和你联络。”

    “我现在就可以载你回饭店收拾东西。”

    “但现在是上班时间。”

    “你忘了我是老板?”

    席婷婷盯着他看,他的确是有老板的派头,那架式、那气质、那掌握一切的权力感,这种是他在芝加哥所散发不出来的味道,回台湾对他而言,十成是个正确的选择,只是他们的婚姻就成了陪葬品。

    “好吧!就听你的。”她顺从的说。

    “如果在芝加哥你也能这么的驯服,那我们的婚姻”乔建国知道过错和责任不在她,但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说出这样的话“婷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指责你什么,我只是”

    “不必解释,我知道有时候做朋友比做夫妻容易。”她倒是反过来替他解围、替他找台阶下。

    “你真的变了。”乔建国诚心的说。

    “我总要长进的嘛!”

    “那走吧!”他很自然的想要去拥她的肩,但是一想到他们现在已没有任何的关系之后,他马上尴尬的缩回他的手,并苦笑了下“我会改掉这习惯。”

    “我想我并没那么介意。”

    “是吗?”乔建国瞄席婷婷一眼。

    “朋友嘛!只要是心里思想纯正,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现在的观念倒是很放得开。”对席婷婷的这种改变,乔建国不知是该忧还是该喜。

    “人生苦短嘛!斤斤计较些什么?更何况给你拥一下肩又不会少掉我一块肉。”她瞅着他。

    “走吧!”他再一次的投降,再一次的败给了她。

    先送席婷婷到饭店收拾她的行李,其实她的东西并不多,以她这个“华裔公主”以往的个性,再加上她准备在台湾待上一阵子,所以乔建国以为她是带了好几卡车的东西,没有料到她又让他吃了惊。

    乔建国的家是在仁爱路上的一幢华厦里,有着良好的管理设施、很漂亮的中庭、很优美的环境,大建筑师嘛!当然不可能住在破破的公寓里,一定要是稍微能搬得上台面的地方,尤其是这几年他赚了不少钱。

    而当席婷婷一走进乔建国的家,她并没有感受到特别的家的气氛,这是一个可以上装璜杂志的屋子,有着精心的设计、价值不菲的家具和陈设,有品味,不过没有温暖,她认为乔建国在家的时间不会多,否则屋子不该如此冰冷。

    “还可以吗?”乔建国带着骄傲口吻的问席婷婷。

    “你一定花了不少的钱。”

    “当然!”

    “你在家的时间多吗?”

    “不多,我忙”

    “所以这哪里算是家,顶多是一个美轮美奂的‘样品屋’,可以供你秀一下、炫耀一下的地方罢了,还没有一层破公寓来得教人觉得舒服。”这会她是寄人篱下,她应该客气些的,但她直言不讳。

    “席婷婷,四年前你绝说不出这种话。”乔建国觉得有些丧气,他本来以为她会好好的称赞一下他的房子,毕竟这是他努力、辛苦挣来的,而且绝不比她在芝加哥所住的环境差,但是她却

    “我说了人会改变的。”

    “那么说你是宁可住在破公寓里?”他挖苦着她,明知她从小到大没有吃过一天的苦头。

    “住在哪里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住在屋子里的人,重要的是屋子里有没有温馨。”席婷婷好像真变了。

    “婷婷,你真是那个芝加哥的‘华裔公主’?那个席婷婷吗?”乔建国不是嘲讽,而是迷惘的口气。

    “我是席婷婷。”

    “但和四年前”

    “可以带我到你打算借我寄住的那房间吗?”她岔开了话题,不想他在那分析自己,她有没有变她自己知道即可,在历经流产、在过了四年独立的生活之后,她怎么能不变呢?

    这真是个好提议,乔建国也觉得再深谈下去,他一定会说出些令他自己后悔的话,现在他们已是朋友,不再是夫妻,他们的关系该是轻松、没有压力的。

    带她到了一间和室前,虽然客房有两间,但他觉得和室她可能会比较觉得舒服,有宽敞的空间和视觉效果,可随意的或坐或躺,不会有任何的拘束感,对他这个前妻,他会想给她最好的。

    “如何?”乔建国不敢抱太多希望的问。

    “很好。”席婷婷点点头。

    “还有另一种普通的客房,如果你想去看”

    “这就很好了。”她将行李往和室的床板上一放,她不想挑剔,也没有什么好去挑剔的,他已经够仁至义尽了,而她打算当一个好客人。

    “另两间房一间是我的主卧室、一间是书房。”

    “我不会进去的。”她马上说。

    “我倒欢迎你随时来访。”乔建国说了句玩笑话,过了四年和尚般的生活,他真的不介意她来“打搅”他。

    “谢了。”席婷婷并不欣赏他的幽默。

    “带你去看厨房、饭厅”乔建国嘴里说着,但是心中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在那一年的婚姻生活里,除了“性”之外,他们都不是很合得来,所以他也就愈加珍惜和她在床上的时光,但这会已离婚了,只怕那些都只能在梦中回忆了。

    对乔建国的厨房,席婷婷只能用“印象深刻”来形容,至于她印象深刻的原因是因为他有一套最现代化、最摩登、最高级的厨具,但似乎根本就不曾使用过似的,没有一点油烟,只能用纤尘不染来形容。

    “只是摆着好看的,为了配合这整个屋子的装璜,对不对?”席婷婷想都不用想的说。

    “我一个人不可能开伙。”乔建国替自己说话。

    “你有请钟点工人?”

    “对,有欧巴桑固定打扫。”

    “那么你只是回来睡觉而已?”

    “我说了我忙。”她到底想怎样?想探查他这四年来的生活吗?婚都已经离了还有什么好在乎的?“你以为创业容易?你以为眼前这样的成果是从天上白白掉下来的?你知不知道我一天要工作十四个小时?”

    “真是令人‘敬佩’!”她平静的道了一句。

    “我没有能干的父母,所以我只脑瓶我自己,这一切都是流汗、流泪打拼出来的,所以你不必”

    “我说了‘敬佩’了。”

    “你”他想“修理”她,想把她按在厨房的流理台上好好的吻个够,必要的时候,他还可以和她在厨房的地板上做ài,根据他的回忆那是很刺激的一次经验。

    知道自己最好不要惹他,否则情况说不定就是她不脑控制的了,所以她收敛了些。

    “我想你可能不会收我房租,所以我想负责”

    “负责什么,”乔建国打断了她,受不了她那种美式作风,什么都要算得清清楚楚的,他们是中国人啊!中国人最讲人情味的。

    “负责水电和日用品的开销,毕竟我没理由白吃、白住,就算是朋友也不能这么占便宜。”席婷婷一副自己并不想从他身上得到好处的神情。

    “你真要算这么清楚,你忘了我们曾是夫妻?”

    “但我们已不是夫妻。”

    “既然如此”他的眼中有着狂野和危险的光芒“你可以负责满足我的‘性需求’。”

    “乔建国,你”席婷婷气结的说不出话来。

    “既然你不想占我的便宜,既然你想‘回馈’我什么,那我就挑明了讲,你可以用你的身体来‘付’你住在我家这段期间的食宿开销,这是我希望的,你觉得呢?”他恶狠狠的看着她,冷冷的说。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席婷婷不甘示弱的反瞪他。

    “是你自己要分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们已经不是夫妻。”

    “朋友之间也是可以互相照顾的。”

    乔建国的这句话教席婷婷哑口无言,他说得没有错,朋友之间也是能互相照顾的,更何况她现在是个成熟的女人,她可以用更理智、更完美的态度去面对他和她之间的新关系。

    “我要有完全的个人自由,你不能干涉。”

    “那当然,但你休想把男人带回我这里。”乔建国醋意很重的反击,几乎像个疑心病重的丈夫。

    “乔建国,我没有那么水性杨花、那么淫荡。”席婷婷大声的说。

    “我也不会随便干涉别人的事。”

    “那最好。”她忍不住的顶回去。

    这实在不是好开始,她才刚进门而已,他们就已经像是两只刺猬般,拼命的朝对方的弱点刺去,如果真要把他们放在同一个空间里,会不会重演四年前的“不幸”?!他们都有些怀疑。

    “我要回去上班了。”他最好暂时远离这个“战场”幸好他还有个办公室可以让他“疗伤止痛”

    “你还是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她是指他邀她住进他家的这个主意“如果你反悔了”

    “我从不反悔,别忘了我并没有付你半毛的赡养费,所以就算是‘养’你一阵子,也算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不必内疚。”乔建国拿起他的公事包,他几乎一秒钟也待不下去的掉头就走出他家。

    她还是有本事可以把他逼疯,惹他发狂。四年后还是如此。

    乔建国一走出家门后,席婷婷却笑了,她相信这男人还是对她有情的,一思及此,她流下了既开心又心酸的眼泪。

    平日只要乔建国中午没有饭局或是应酬,只要他忙得没有时间出去吃中饭时,秦恬妮这个秘书就会替他叫个便当,陪着他一起吃,顺便可以谈谈公事,但今天中午她想谈的绝不是公事。

    边吃着排骨便当,秦恬妮决定今天要教乔建国吃惊一下,反正他也曾教她吃了好大一惊。

    “老板”平日秦恬妮是很少这么称呼他的,她都是省略称呼,直接报告事情“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替你工作了几年?”

    乔建国头也没抬的,他只是低着头吃他的中饭,但他还是给了她回答“你想加薪?”

    “不是加薪,你付的薪水已经不错了,我并不是一个贪心的女人。”秦恬妮实在很为自己叫屈。

    而乔建国这会抬起了头,平静的看看他的秘书。

    “我已经替你工作了三年。”

    “所以呢?”

    “我们可不可以算是朋友呢?”秦恬妮一副小心的表情。“当然你是我的老板,我是你的员工,但一起工作了这么久,一千多个日子了,我又为你处理着大大小小、琐琐碎碎的事,所以我们能不能算朋友?”

    “可以。”乔建国爽快的回答,他这个人没有阶级观念,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老板就比员工高一等,更何况恬妮真是他的左右手,什么大小事都帮他搞定,她已经超出几个员工该做的,她更比朋友做得更多。

    “那么我能和你闲聊一下吗?”

    “你想聊什么?”

    秦恬妮道出目的。“聊聊你的老婆。”

    “我已经没有老婆了。”

    “但是你昨天才说”

    “我昨天还有一个老婆,但是今天早上我已经办了离婚了。”乔建国没有想要掩饰或是隐瞒的意思,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这实在有些戏剧化。”秦恬妮很少有说不出话的时候,但是这会她有些大舌头,不知讲什么好。

    “但这就是事实。”

    “从来不知道你是已婚。”

    “我是在芝加哥结的婚,但只过了一年的婚姻生活我就独自回台湾了,四年后我的老婆也来了台湾,但她是要来办离婚手续的,我同意了,所以我们就办了离婚,如此简单的一件事。”乔建国条理分明的说。

    “这么容易”

    “其实很多事是可以不那么复杂的,她想要自由,我也觉得不该拴住她,所以”他摊了摊手。

    “你不爱她了?”秦恬妮知道这问题太私人、太直接,但这却是她最迫切想要知道的事。

    乔建国没有回答,他绝不敢马上就说他不爱席婷婷了,事实上即使这会他们已经没有婚姻关系,他还是当你曾真正的用心爱过一个人之后,不可能那么容易说不爱就不爱了,他还是爱着她的。

    “你还爱她?”

    “恬妮,我不准备回答你这个问题。”乔建国逃避的又吃起他的便当来,这是他自己的感觉、自己的事。

    “为什么?”

    “因为这不关你的事。”乔建国看了她一眼说。

    “我只是想”

    “我知道你有好奇心,我也知道当你昨天发现我是已婚身分时你会有多吃惊,但这毕竟都是我的私事,我知道你帮了我很多,是我不可或缺的得力助手,但我的私生活你不必太关心。”他告诫着她。

    秦恬妮知道自己该闭上嘴了,因为他已经很难得的说了这么多,而且他也已经恢复了单身的身分,这才是最重要的,她不该再苦苦逼问,但是

    “那现在你那个刚离婚的妻子呢?”

    “恬妮。”乔建国警告她。

    “既然你什么都肯说,也把我当朋友,为什么这个问题不能问?我只是关心一个刚离了婚的女人。”

    “她住在我那。”乔建国被逼的说。

    “什么?!”这事一点都不像他原先说的那么简单,秦恬妮这会才确定这事是一点都不简单。

    “她要在台湾待一阵子,但她是土生土长的美国华侨,在台湾没有一个朋友,除了我这个前夫之外,谁能照顾她,而且我们夫妻一场,就算只是朋友,我也会要她住到我那里去。”乔建国正大光明的说。

    “这样不会牵扯不清吗?”

    乔建国不懂她在问什么。“牵扯什么?”

    “我以为离了婚的夫妻会彼此划清界限的。”

    “不能做夫妻可以做朋友嘛!”

    “真的能吗?”

    “没什么不能的,事在人为。”他有些心虚的放下筷子,然后把没有吃完的便当塞进塑胶袋里“恬妮,只此一次,我已经满足你的好奇心了,所以不准你再问我任何有关我感情或是私人的事。”

    “再一个问题”秦恬妮也一副下不为例的表情,她是有分寸的,除非她不想再当他的秘书。

    “最后一个。”他忍耐的说。

    “你会想再婚吗?”

    “那也要我先有对象。”乔建国随口一句,但他马上摇摇头“我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再去伺候女人了,我一直觉得事业比婚姻更能满足一个男人。”

    “但这是不太正常、不太健康的心态,所有的男人、女人都需要丈夫、妻子,这才是生命生生不息”

    “恬妮,一点到了。”乔建国不想再听的提醒她“该上班了,我知道你是一个正常、健康的女人,你是该睁大眼好好的为自己找一个丈夫,但绝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婚姻,相爱容易相处难。”

    秦恬妮听完好沮丧,她真的很沮丧

    不是刻意要拖延回家的时间,但是当乔建国踏进家门时,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

    这若是在四、五年前的芝加哥,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方面他没有那么忙的工作量,另一方面席婷婷也不可能准他这么晚回家,但是现在不同了,她已经没有再限制他、管他的资格和权利了。

    虽然已近十二点,但是席婷婷并没有睡,可能是时差、可能是住在他家的第一晚,总之她只是泡了杯茶,坐在他家的大客厅里看着一些有线频道的电视,对他的迟归,她似乎没有任何的表示。

    “你还不困?”乔建国先打破沉默。

    “我觉得这些电视节目很好看。”

    对席婷婷这个看惯美国电视节目的人而言,她当然会觉得这些节目亲切、有意思,但对他这个忙碌而且只看新闻性节目的人,那些频道上的节目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吸引力。

    “你应该吃过了吧?”他知道这问题很滑稽,因为现在已经半夜,但是不问这个问什么呢?

    “只吃了几片饼干。”席婷婷轻描淡写的说。

    “你为什么不”

    “你的冰箱里除了一些矿泉水、啤酒之外,实在找不出什么可以下肚的,这饼干还是我从美国带来的。”

    “你可以去超市”

    “我对附近并不熟。”

    “我以为你很独立。”乔建国并不是在指责她,虽然听起来有点那意思,但他其实是心疼她的饿肚子。

    “我是独立,就当我懒好了。”席婷婷觉得他是在怪她,所以她“骂”了自己之后,就把视线定在电视萤幕上,她不会扮小可怜。

    乔建国一个深深的呼吸,他告诉自己要有风度,现在的情况和以前不同,以前往芝加哥,席婷婷可以“呼风唤雨”、可以“为所欲为”那里是她的地盘,但现在她在台湾,尤其这阵子台湾的治安奇差,也难怪她会比较小心,是他疏忽了。

    “你饿吗?”他问。

    “不饿。”她赌气的说。

    “光是吃饼干和喝茶并不能填饱肚子,好在台北市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馆子很多,所以如果你想我可以带你一起出去吃。”他对她友善的说。

    席婷婷带刺的说:“那不是太麻烦你了吗?”

    “席婷婷,我可是”

    “谢谢你的好意。”

    “去还是不去?”

    “不去。”

    乔建国朝自己的主卧室走,是她不知好歹,不是他这个人冷酷无情,他都已经对她这么的呵护备至了,是她还要在那端摆架子、使性子,那就让她饿肚子好了,反正现在她只是他的朋友,并不是他的老婆。

    但是就在乔建国换下了一身的西装,穿上了他平日在家穿的休闲服时,他又感到不安,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就这么的随她饿着,然后自己可以安心的入睡,他做不到啊!他硬不下这个心肠。

    于是他又走出了房间,这会他坐到她的身边,只见她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他一下,但是她没有开口。

    “如果你不想出去,我可以开车去买回来。”乔建国并不喜欢自己如此的委曲求全,但他确实是委曲求全了,也只有席婷婷能让他如此。

    “你愿意在这会开车出去”席婷婷很意外也很感动,他似乎对她仍有浓情。

    他随口编理由。“你毕竟是我的客人、我的朋友,我总不能让人家说我亏待你。”

    “只是怕被人说?”

    “我不喜欢良心不安。”

    “我没吃会令你良心不安?”

    “你既然住在我这,我就有这个责任。”

    原来是责任席婷婷的心一沉,看来她是太高估了自己的魅力,现在的乔建国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他要面子,他不希望有任何负面的消息传出,所以他要做一个好主人,他会善待她。

    “我是真的不饿。”她才不给他添麻烦。

    “席婷婷”

    “我在节食。”席婷婷胡扯。

    她不这么说还好,当她说出了这个烂理由之后,他马上伸手去捏了捏她的手臂,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亲昵。

    “你以为你身上有几两肉啊?你有什么条件去跟人家喊节食?你需要的是增胖,我记得以前你”“不要提以前。”席婷婷甩掉了他的手。

    “总之你得给我吃东西。”乔建国有些“好心没有好报”的冤枉状“是不是要我架着你出去?”

    “很晚了”

    “台北是个不夜城。”

    “但是台北的治安”

    “有我在你身边,你怕什么?”乔建国很自然的表现出一副保护者的大男人姿态“而且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知道哪里很安全,哪里即使是凌晨都可以去,你的安全就包在我的身上。”

    她看看他,还是不太想给他添麻烦,毕竟他已经累了一天,而且他也不再是她的丈夫。

    “我说了我要尽地主之谊,你还没见识过台北的夜生活,不如今晚就让我做你的向导,那么我们就互不相欠了,在芝加哥”乔建国不是有意要这么算来算去,但不这样又好像说不动她。

    “我去。”她改变心意了“如果这样我们就真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