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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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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辟火儿在对自己生气。

    她气自己为什么会笨得被官昕云给弄昏,又为什么睡得那么熟,一觉到天亮?她无法原谅自己的疏忽。

    她皱着眉下床,开始换下衣服,一名这些天负责服侍她的小丫环刚好捧着衣物进门。

    “火儿小姐,你醒了吗?我马上去帮你打水准备梳洗。”但是官火儿却马上叫住掉头的她。

    “以后别再叫我火儿了,他给我的名字,我不想用。”

    虽然她们这些实验用的新人种很可怜,从来没有拥有过自己的名字,但是官昕云的这种做法跟研究所的人又有何不同?

    一样是给她一个新名字,一样是将她囚禁在自己见得到的范围内,官火儿觉得,他比研究所的那些人更加霸道。

    可是小丫环却为难了。“火儿小姐,你”

    才正要说出自己的难处,官昕云就又带着他那一脸令人冒冷汗的笑站在门口。

    “你去打水吧!”他先遣退了如释负重的小丫环,跨进房内。

    但是官火儿只要一见到他,不知怎么着,就是一肚子的闷气。

    她不想理他,转过身去坐到镜前替自己梳头发,可是官昕云马上靠过来了。

    “你在生气?”他挑高了一边的粗眉道,话里有浓浓的笑意,让官火儿很想用手上的玉梳砸他的头。

    他为什么总是喜欢问一些废话?

    辟火儿深呼吸了几次,才瞪上他的黑目。

    “是的!我在生气你昨天故意弄昏我,不让我离开官家庄。”她气极地把话吼出这个人不仅是个超级自大狂,也是一个超级霸道男!

    辟昕云瞥见她把手中的玉梳握得死紧,还真怕她会拿它来打人,于是扶着她的青葱玉手,想把梳子接过来,却听到她狠狠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你你这只大色狼到底想干什么?”

    辟火儿大骂,左手也反射性地朝他的俊脸上打去,让官昕云马上抓着,还低笑出声。

    “火儿,你是名副其实的火儿,所以这个名字适合你,下一次不许再说不用这个名字了,明白吗?”

    他的脸危险地逼近她,近得她可以闻到他身上阳刚的男性气味,也隐隐觉得胸臆中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真真讨厌。

    因此她别开脸,不想让他呼出的气拂在她的脸上,她的脸已经够了,现下她的全身却又闷又热,所以她极力想躲开。

    “可以放开我了吗?”官火儿将自己的心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试图控制他们两人的距离。

    但官昕云的胸膛传来一阵震动,他在笑,浑厚的声音令她目眩。

    笑什么笑!真是该死的!她的病好像还没有好,头好昏呐!

    “你还没有明白啊?”官昕云爱看她脸上的红云,于是大胆地往她的粉颊上吹气。

    恨不得狠狠地深吻住她,品尝她的樱唇,再看看她没人脖子以下的地方,是否也一样红。

    “明明白什么啊?”她现在根本无力思考任何事情,什么明白不明白?她怎么会知道嘛!

    辟昕云再度该死地笑出声,让她气极地用力推开他的身体,却徒劳无功。

    因为他就像一座大山杆在原地,连那双手臂也像是铁铸的,挣也挣不开,令她又气又急,想逃离他的气息范围,却又被限制得更近。

    “你还没有明白,火儿就是你,你就是火儿,我的小火儿。”官昕云乾脆明说他的决定,宣告他是他一个人的,他的女人。

    他的火儿他在说些什么啊?

    辟火儿火大了,用力地推他的身体,推得更使劲,但是她才努力不懈,一个风拂过般的轻吻,让她停止了动作。

    他他物我?

    她愣了半晌,才正要发脾气,想用超能力把他烧得焦黑,外头就传来敲门声。

    这下,她的脸更是羞红得不晓得要转到哪里去。

    她以为是服侍她的小丫环回来了,恼懊不已。

    “当家庄主,分行的管事来到大厅了,请当家庄主出去会面。”结果来人是于招堂,他站在房门口恭敬地低垂着头,因此看不到他的脸上有什么表情。

    辟火儿趁机挣脱他的箝制,退到离他三步远后怒瞪着他。

    像是在骂他:都是你啦!要是被人家误会了怎么办?

    辟昕云笑在心里,殊不知,他就是要人家误会,这样子才能够把她给顺利地纳人自己的羽翼,谁也夺不走。

    他动了动嘴角,这才转移视线举步走向于招堂,但是他临走前又丢了一颗大炸弹给官火儿。

    “哦!等一会儿中午的时候一起用餐吧!培养一下感情如何?”然后才笑着离开。

    辟火儿气得眼睛都快冒火了,伸手抓起方才的那把玉梳就往门口丢,官昕云笑得更大声了,活像被虐待狂,令她再也受不了这么无礼的人了。

    哼!你以为叫人看住我,不让我出宫家庄我就不会逃了吗?可恶,我偏偏要逃给你看,瞧你还会不会那么自大。

    草草地吃完早膳,官火儿催着小丫环带着她出去逛逛,好了解一下官家庄的地形,想办法逃出去找63号和77号。

    “火儿小姐,那一边是朝云厅,是当家庄主用来召开会议的场所,另一幢较高的是定云轩,是当家庄主的书房。”

    小丫环一面尽职地为官火儿带路,一面说明这些地方的功用及名称,好帮助她明白官家庄的所有据点。

    辟火儿愈转头愈疼,因为她打出生以来,从来没有见过自信到过剩变自大的男人。

    瞧瞧这些被小丫环介绍过的地方,哪一个没有提上一个“云”字””朝云、定云、霞云真变态。

    现下她是真的肯定,这位官昕云心理有问题了。

    幸好,她早就决定要离开这里了,否则她有一天会被他的自大给逼疯的。

    苞小丫环走着,官火儿她们来到庄内的池塘。

    虽然现下已是冬至,但是除了之前官火儿来时的那几日飘了雪,这几日已转暖,衣服穿了厚些就不畏冬寒。

    池塘里的水也未结冰,鱼儿悠游,令官火儿好奇地蹲在池边,看着池里红白黑三色的鱼,差一点忘了自己出来观察地形的任务。

    因为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活生生的鱼嘛!

    就算有,也只在电视里头看过,所以口不转睛,直到小丫环好笑地喊她,她才回了“火儿小姐很喜欢鱼吗?”她从来没有见过,居然有人看鱼看到眼睛发直,真好“扼嗯,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鱼。”官火儿老实地说,可这小丫环却张大了眼睛。

    她是在开玩笑吗?没见过鱼?这位小姐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但是她还是捧场地笑笑。“是吗?小姐真有趣。”给官火儿一点面子。

    可官火儿盯了她好一会儿,一双水般的瞳畔暗了下来。

    见到鱼儿悠游,对他们来说不是件很稀奇的事情,但是对她们这些终年被关在研究所里的新人种而言,却是一种渴望,这种感觉他们不会明白的。

    “那条路可以去哪里?”她问小丫环,把话题转开。

    小丫宝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答道:“哦!那里是当家庄主的落院,火儿小姐想过去看看吗?现在说不定已经开了冬梅呢!”

    辟火儿脸红。

    什么地方不好指,偏偏去指到官昕云住的地方。

    不过,她的住所里居然种了冬梅就令她好奇了,因为以他那种超级自信到自大的性格,清丽的雅梅实在不太适合。

    辟火儿当然马上摇首。“我不要去。”

    她才不想去,尤其是官昕云住的地方。

    但是当她正要转个身,打算从另一个方向再去看看别的地方时,一只有点白哲的手挡在她的面前了。

    “嗨!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闻言,官火儿抬头往上一瞥,月眉就不自禁地皱起了。

    她身后的小丫环,则恭敬地对他喊一声:“庄主。”

    由于官昕云是他们的当家庄主,所以他们都城官富民为庄主,而官长笑为大老爷,以区分他们的身分,免得弄不清哪一个是哪一个?

    辟富民那张看来流里流气的脸上,挂了一抹自命风流的笑,让官火儿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对他的印象不好。

    “你有事吗?”官火儿露出冷冷的表情问道。

    这才是她平时对待男性应有的悻度,而不是像官昕云一样,总令她莫名地想发火。

    辟富民堆起笑意,丝毫不以官火儿的冷然为杆。“在下昨日还没有向姑娘自我介绍呢,我明官富民,请问姑娘芳名?”

    其实他早在昨日出了官昕云的书房后,就叫了下人去替他打探伊人的芳名,现下,正是他用来接近官火儿的藉口罢了。

    她实在是不想理他,不过碍于他是官昕云的大哥,而且现在她又站在人家的地盘上,不好太无礼,所以报上自己的名字。

    “官火儿。”多馀的话她懒得跟他说。

    “官火儿?这不是小弟给你的名字,在下问的是姑娘的真名。”官富民自以为是地笑笑,身体又朝她挪近了些。

    她皱了眉头,不喜欢他的接近,于是向前走了几步。

    “官火儿,这就是我的名字。”虽然对自己不自觉地用了官昕云给的名字感到懊恼,却也对自己如此顺口而讶异。

    难不成她已经习惯用这个名字了?她在心里用力地否决。

    辟富民当然不死心,又移了过去。“好吧,那么在下就叫你火儿姑娘,但是儿姑娘不是很想出去散心吗?或许在下可以帮上你一点小忙。”

    他这回倒是抓到了她的注意力。

    他愿意帮助她离开这里?

    辟火儿不明白他安了什么心?不过,倘若是他愿意帮助她的话,她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发发慈悲多跟他说上几句话。

    反正只不过是“物尽其用”罢了,她不需要有太多罪恶感。

    于是她转过身去,对官富民娇俏地一笑,差一点笑掉了官富民的七魂六块,张大的嘴巴都快流出口水来了。

    “那么就有劳官庄主了。”可她礼貌的话才脱口,另一个霸气的声音在此时传进火来。

    “有劳什么?火儿。”来者是官昕云,令官火儿不安地退了一步,暗自希望他没有听到官富民答应她的事情。

    辟富民一见到官昕云,马上就收起那张色狼脸。

    “那么请火儿姑娘稍等一些时日,在下一定会为火儿姑娘赴汤蹈火。”他笑笑地走了。

    辟火儿发现,官富民好似很怕官昕云,不过为了要离这里,她是得利用一下官富民才行。

    但是官昕云见官火儿对他人笑,心底就不太愉快。

    他大手一伸,将她给拉近,一双燃上火似的盼子直瞧她的粉脸,唇畔还是那抹要命的笑。

    “火儿,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他的语气里有浓、的占有欲令官火儿十分讶异,这人是不是除了超级自大外,还超级霸道?

    她可不是他的所有物!

    辟火儿使力地想甩开他的手,因此臂上传来隐隐的阚“你抓痛,的手了!

    辟昕云娣视着她紧绷的肩,这才放松了一些,不过右手仍握着她。

    “你只要告诉我答案,我自然就会放开你。”说是这么说,但那嘴边的笑有着警告意味。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就直说嘛!”她乾脆装傻。

    他脸上的笑则更加危险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有劳官庄主什么事?”官昕云不厌其烦地道。

    辟火儿发觉他叫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叫官庄主?真奇怪!但是她没有细问,只想要尽早甩掉这只令她心烦意乱的手。

    “官庄主提议要带我四处走走,我礼貌地回应,这样子也不行吗?”

    “是吗?”但是官昕云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话,令她气绝。

    不相信她的话,那么刚才就不要问她嘛!多此一举。

    辟火儿忿忿地转身欲走,可是官昕云却仍拉着她不放。

    “火儿,不要跟他在一起,否则受到伤害的一定会是你。”语气竟是官火儿接触他这几日以来,最令她震撼的一次。

    她背对着他的身子忙了一下,待她讶异地回身时,他已经放开她的手,跟白国行投人回廊的另一端了。

    带着浓浓的愁绪,她曾经以为这个男人只有自大和霸气而已,没有想到,真是没有想到在早上意外的事件落幕之后,官火儿没有想到,官昕云这个自大的家伙记忆力好得令她咋舌,没忘了之前说要培养感情一事。

    中午时辰一到,就来了她居住的落院,罔顾她的抗议,用扛的也把她扛上肩,轻松地带出房外。

    辟火儿被扛在他的肩上,一路在下人的窃笑及惊讶目光中大叫。

    “放下我!喂!懊死的自大狂!我叫你放下我,没听到吗?”她用力地槌打他的背,却似对他毫无影响。

    “我不叫喂!”官昕云打着她,步伐轻松得连大气也不喘一下,自在地答道。

    气得官火儿直想拿手里的火焰灼烧他。

    但是还等不及她动手,她整个人又被他丢在木椅上,痛叫了一声。

    “哦!好痛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啊?”也不管形象问题,劈头就骂了他一顿。

    待她骂完了,才发觉一旁站了不少下人,正咯咯地偷笑。

    懊死!都是这个自大的家伙害的!她不懂为什么她老生他的气?难道是八字犯冲吗?不然为何事情只要一扯上他。她便很难不生气?

    辟昕云的脸上还是那抹气死人的冷冷自信笑容,黑目现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就向一边服侍的丫环说道:“上菜。”

    令人意外的是,他在面对这些下人的时候,那语气和视线就像官火儿初见他一样,像是结了层冰,千刀万剑也砍不醉,且让人不寒而栗。

    辟火儿征了一下,发觉官昕云还真是一个怪人。

    有时森冷如同地狱的大魔头,有时又对她霸道得像是他的所有物,有时又忧郁得不像他自己。

    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至今仍是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只可惜,她现在为了要寻找63号及77号不能够久留,不然,她还挺乐意替他解除外表的寒霜,让众人一睹他的真面目。

    啊!懊死,她又在想什么了?

    甩甩头,官火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辟昕云回视她那毫不隐瞒且充满恨意的水撞,唇角又是一弯,恨得官火儿牙痒痒的。“看那里,夕阳落下了。”

    他突地一个指向远方,官火儿这才从怒气里惊觉,原来他们现下正位于一座高约二一层的阁楼上。

    远远的地平线,西下的惬阳如同一团火球拖曳着红霞。

    “天啊!真的好美。”这种平常人就可享有的美景,她现在才有幸目睹,心中的激动是无法用只字片语形容的。

    辟昕云见到官火儿的感动笑容,则是不意地扯出一抹温柔的笑。

    在官火儿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慢慢地滋长。

    真是个奇妙的小人儿,为何她总是能够得到他所有的注意力呢?

    在官火儿的注意力被夕阳之美给拉去的时候,一盘盘厨房的精致美味被端了上来。

    “火儿,别光看着景色,可以用菜了。”官昕云寝着笑意,不得不开口拉回官火儿的心神。

    辟火儿眨了两三下眼才回过头,不过她也想起方才的仇了,所以凡是官昕云夹进她碗里的菜,她一律拒吃。

    当然,官昕云也很快地发现,因此他亮起一抹连官火儿看了都全身起毛的邪气笑容,像是猎豹般盯紧她的猎物,慢慢靠近。

    辟火儿吞了吞口水,把头垂下,扒了几口饭进嘴里。

    但是固执的个性仍是要她跳过官昕云夹的菜,让官昕云的眼睛都谜了起来。

    “火儿,你觉得这一道菜不好吃,是吗?”他的声音骤地在她的耳边响起,害她差一点从木椅上跳了起来。

    天啊!他是什么时候靠过来的?近得在她的耳边吹气,害她喉里硬着食物,猛拍自己的胸臆。“咳咳咳!”

    这个家伙前世到底是什么动物投胎的啊?怎么走路全无声响,吓到她了。

    辟昕云抿了下厚薄适宜的性感嘴唇,硕长的身形移近她,然后很快地在官火儿不白觉时,藉着拍抚她背部的动作,将她请至他的大腿上坐好。

    “火儿,没事了,没事了,只是噎着,快把这口水喝了顺顺喉。”

    他不着痕迦地将茶水递给官火儿,咕噜咕噜地让她喝下,她才松了口气。

    “呼!还好你的动作快”她慢半拍发觉,她的椅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软又舒服,这该不会是“哇!你怎么会在这里?”

    辟火儿吃惊地往一旁跳,只见官昕云一脸邪气的无辜相,把两只大手摊开。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我坐过来了。”

    瞧他说得多无辜,可是官火儿还是气红了脸,指着他却又不知该怎么骂。

    “你你你。”唉!只怪她以前在研究所里是十足的乖宝宝,如果她是63号的话,或许可以骂出成串的脏话来反击他,可惜不过,她已经决定不再让他太逞口舌之快,她总是居下风。

    哼!有一天她一定会狠狠地放一把火给他,让他瞧瞧什么是人烤人肉巴比q。

    就如此又过了几天,一向谨慎的官火儿,在被官昕云限制得不到官富民的回应后,她就仔仔细细地察看过官家庄的地形,终于决定了她的阌离计画。

    但,她得先弄“一匹”交通工具,那也就是马儿。

    这天,她挑了个小丫环不注意地时间,佯装无意地走至官家庄的马厂前。

    她瞧见前头的围栏里有个人在驯马,而照顾马儿的几个马童则坐在一旁观看,令官人儿暗忖时机到了。

    她悄悄在他们注意力转移时溜进马厂,瞧见里头没有人时,张大了眼瞳开始为自己挑马。

    “唔!那一匹看来不错。”官火儿走到最底端,看见一匹通体全黑的马儿,就决定选它来实行自己的阌离计画。

    可不知为何,这一匹黑马居然让她联想到官昕云。

    因为它一瞥见官火儿走过来就昂起马首,嘶叫了几声,四沣猛踏,和官昕云自大的样子像极了,所以给她这种错觉。

    “喂!你该不会是官昕云的马吧?”

    她走过去想拍拍它的头,安抚它的情绪和它培养感情,但是后来却把小手缩了回因为黑马张大了嘴又嘶鸣了几声,好似要咬断她的手,令她心生胆惧。

    “可恶,我就知道你是官昕云的马,哼!那我就非骑你不可。”

    当话落下,正要穿过围栏时,马厂外的人因驯马结束回来了,一两个马童也回到马厂内,吓了她一大跳。

    “惨了!他们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辟火儿向前走了几步,躲在一堆粮草旁,等马童经过才赶忙离开。

    “呼!看来,得等晚上没有人的时候再来了。”她自言自语道:“也好,反正我的包袱没有带来,不急。”

    于是她的小脚儿转了方向,正要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时,却撞到了一睹肉墙。

    “懊对不起。”

    那人有礼貌地扶了下她的身子,问道:“对不起,你没事吧?火儿小姐。”

    辟火儿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才发觉她是官昕云身边的两名要人之一””于招堂。

    于招堂跟之前她一醒来即见过的白国行完全不同,他比较深沉而且安静,话也没有听他说过几句,像一个不存在的人。

    “我没事,谢谢你。”官火儿进官家庄那么久,这才跟他说第一句话。

    “火儿小姐来这儿走走?”他露出温和的笑颜问道,令官火儿觉得他满容易亲近嗯是的,我刚刚看到有人在驯马,所以才走过来的。”她只说了一半的实“哦!那么火儿小姐觉得,我方才的驯马术如何?”于招堂的这话,令官火儿傻因为她刚才根本没有注意里头驯马的人是谁,根本就回答不出来嘛!

    所以她不好意思她笑了笑。“对不起,我没有研究,那我先走了。”随便地敷衍他几句,就跑走了。

    于招堂则专注地看着官火儿离去的方向,那双眼带着她不知情的温柔,若有所思。

    直到看不见官火儿的背影,他才缓缓地离开。

    当天夜里,官火儿着了一身自行改良的便装,到厨房里拿了一些食物,就匆匆地赶往马厂,准备离开这里了。

    她寻着白日见到的那一匹黑马,也顾不得自己的手是不是会被咬伤,就强制地将它牵出来。

    待她好不容易将黑马车出,一个大问题出现了,那就是她不会骑马呀!

    辟火儿苦笑地盯着这匹傲气的马儿,它在寒冷的冬夜里喷着白色的雾气,脚不断地踏着。

    她无奈地对黑马竖起的耳朵低语,说也奇怪,那黑马停下动作,把头垂下,像是在“唉,没有办法了,委屈一下载我一程。”

    邀她上马似的,令她吃惊一笑。

    “好,既然你肯载我了,中途就不可以将我用下,明白吗?”官火儿好笑地对黑马谁教她从来没有生过这等庞然大物,又不晓得上马鞍,当然得谨慎些。

    再申令一次,才翻身上马。”

    可那黑马在官火儿上马后,突地抬头长鸣一声,吓了她一大跳。

    “天啊!你可不可以安静一点,如果被官昕云发现,那么我就走不了了。”她骂了黑马几声,黑马便奔跑起来。

    不久,她便载着官火儿消失在地平线的另一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