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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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k.pub

    人声嘈杂的pub里,全塞满了男男女女;皆是来宣泄白天工作上所受的压力,各个都一个劲儿地喝酒。当然也有些人是为了应付客户而到pub来的;最近警察取缔特种营业场所的行动愈来愈密集,为了不惹麻烦上身,只好舍酒家就pub或啤酒坊来应酬客户。

    而卫霆政到pub的目的是为了庆祝他原本应该是充满欢乐、热闹气氛的二十五岁生日。往年都是一大堆人为他庆祝生日,今儿个他这个卫家最宝贝的小儿子,知名的摄影师,在这么特别的日子里却孤孤单单地坐在pub里最角落的位子,独自饮着烈酒。

    卫霆政招来服务生示意他再多拿几杯伏特加来。

    酒一杯一杯迅速地往他肚里猛灌,伏特加猛烈的程度,就像他现在起伏的心情,酒精更诱使他想起那晚。

    他犹清晰地记得和她在一起的感觉有多美好,口舌中似乎还残存着吻高碧絃绞时所吸取到的蜜汁,触觉中似乎还无法忘怀高碧絃绞吹弹可破的肌肤。

    事情已过去近两个月了,高碧絃绍的身影还是盘踞在他的脑?镂薹ㄈァ?br>

    艾琳在pub里寻找着卫霆政俊拔的身影,出乎她预料之外,他竟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皱着眉头猛灌酒。

    “政,怎么喝酒喝得那么凶?”

    这太不像卫霆政了!这根本不是平常爱惹人注意的他所会做出来的举动。

    她今天特地穿了件性感的紧身迷你裙,目的就是要把自己当成礼物献给今天的寿星。谁晓得卫霆政竟然头抬也没抬,就连眼睛也不曾多看她一眼,只沉迷着喝酒。

    “政。”艾琳妩媚地将柔荑环住卫霆政宽阔的双肩。

    “做什么?”卫霆政语气冷冰冰地回答。

    “别喝那么多酒嘛!”说归说,艾琳的手可没一点阻止他猛灌酒的动作,其实她心里正期待着卫霆政最好喝个酩酊大醉,好让她能进行自己献礼的计划。

    “再去帮我拿酒来。”今夜他想来个不醉不归。

    艾琳婀娜多姿地走到吧台,亲自为他端来一整个托盘的伏特加酒。“政,酒来了。”

    卫霆政拿起其中的一杯酒正仰头喝尽的时候,眼睛余光竟瞧见远处吧台边一个熟悉的身影。“该死!”他踉跄地站起身往吧台的方向走去。

    “高老师,今年的员工旅行你会参加吗?”

    斑碧絃无奈地喝着她眼前的饮料?吹絇ub这么久,一直都是她身旁的人在讲话,她怀疑他怎么都不会口渴啊?

    毛老师一直都非常仰慕高碧絃,在知道她就是那位“封面女郎”后,仰慕之心便直达沸腾;今天好不容易费了极大的力气才将她约出来,但她却一副闷闷不乐、心不在焉的神情,而且话也出奇少。

    “高老师”毛老师轻拍高碧絃的肩膀。

    就这么个小小的动作也替他惹来挨揍的下场。

    “放开她!”卫霆政毫不迟疑地便出手痛击毛老师。原本就训练有素的身手,打得毛老师跌坐在地上惊愕地看着卫霆政。

    “你做什么?”高碧絃不悦地制止卫霆政,他以为他是谁?竟不分青红皂白地随便打人。

    “走。”卫霆政拉起高碧絃的柔荑想转身就走,但却被她无情地甩开。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高碧絃蹲下身去扶起还愣坐在地上的毛老师“你没事吧!”

    她说什么?!她不认识我?!笑话!“你确定你不认识我吗?”他眼中话中所流露出的讥讽,让她清楚地感觉到他心里正想着的龌龊的画面。

    “抱歉!我不认识你。毛老师,你没事吧,我们换别家喝吧!”

    “我可是清楚地记得你曼妙、火辣的胴体、柔软的红唇。”卫霆政钳住斑碧絃的下颌,拇指猥亵般地掠过她的唇。

    她的无情让卫霆政更加愤怒,口不择言的他让高碧絃的心受到二度伤害。

    “放放开她,否否则我我就要报警啰!”毛老师用颤抖的声音警告着卫霆政。虽然他的心里怕得很,但为了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得英勇点,只好鼓足勇气来保护高碧絃。

    “你算老几?”卫霆政好笑地看着眼前浑身发抖的男人,心想应该不会有人再比这个男人更胆小、更懦弱了吧!

    斑碧絃发火地拨掉卫霆政的手“你又算老几?”

    “我?!我算老几?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我算老几?”他发了狂般地朝她怒吼。她和他才在两个月前有了肌肤之亲,而今天她就和别的男人勾搭上,还帮着那个男人。

    “你”啪!卫霆政的脸上一时之间多出了一个火红的五指印,这和他铁青的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野蛮。”艾琳从刚刚就一直在卫霆政的身旁观看,想瞧清楚卫霆政和这个女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说穿了,也只不过是上过一次床罢了,看来那女的似乎不想承认他。

    艾琳挑衅地看着高碧絃,一只手暧昧地抚摩着卫霆政被打红的脸颊“政,你痛不痛?这个女人怎么可以那么无礼地打你?我帮你教训、教训她。”

    斑碧絃被眼前这一幕伤得更深、更痛。

    艾琳一把扯住斑碧絃结的一头短发,奋力地在她的脸颊上甩了一巴掌;而她手指上尖锐的指甲则在高碧絃的脸上留下了三道清晰的伤痕,慢慢地沁出鲜血。

    斑碧絃终于忍不住掉下无辜、怨恨的泪珠。卫霆政竟然放任这女人施暴于她而不曾有任何阻止的举动;他的行为比他的话更伤人,比小时候那群曾在她身上撒野的女同学更让她心痛

    她朝大门的方向狂奔,pub内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知道那些人都把她想成什么了,就随他们发挥想象吧!她现在已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理会,她只想就像她每次受到屈辱般地逃。

    “高老师”毛老师眼看情形不对也跟着追了出去。

    卫霆政不知道自己为何不阻止艾琳的行为,他只知道高碧絃装作不认识他,这点令他无法再思考。当他看见高碧絃泪流满面地跑出pub,他才回过神来,突然觉得刚刚艾琳的行为就像高碧絃小时候被女同学欺负时被用作工具的那只垃圾筒,而自己正是那只隐形的手,无

    情地操控着它。

    “政,我们再去喝酒吧!别让那个贱女人破坏了今天的气氛,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喔,我替你准备了一个‘大礼’。”艾琳以为卫霆政刚刚没有阻止她的所作所为,就摆明了要她打发那个女人,替他好好教训她。所以现在以更加妩媚的动作来挑逗着他“你可以慢慢拆开‘它’。”

    卫霆政走回原来的座位,更猛烈地喝着酒,而这次不再是一杯一杯地喝,他向侍者拿来一整瓶的酒,整瓶地猛灌着。

    艾琳看着他猛灌烈酒,心里更雀跃不已,想必等会儿他会醉倒在她怀里。

    商靓仪趁着回圣曙办事情时,想顺便去看看高碧絃最近心情如何,却没想到竟在学?锾揭恍┮パ裕核蹈弑探l早已不是处女,喝过洋墨水的女人果然比较开放,昨晚在pub里被对方的老婆抓到她正和人家的老公幽会,以至被掴了一巴掌光听这些就足够令商靓仪火冒三丈了,何况还有比这些更下流的谣言。

    她实在无法想象高碧絃怎么可以忍受这么多谣言的伤害,继续待在圣曙里教书。更令她不解的是,为何小碧不澄清这些不实的谣言呢?

    “小碧,你脸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商靓仪轻摸了下高碧絃纥脸上的伤口,仅这轻轻的一触也令她痛得躲开。

    “没没事。”她支吾的回答令商靓仪大感怀疑。

    “只是被小野猫给抓伤了,没什么大碍的。”看着商靓仪狐疑满面,她只好赶紧找个借口草草交待。

    被小野猫抓伤?那只猫肯定是只“大”猫,否则那猫爪印也未免太大了吧?那抓痕分明就是人的指甲所留下,而且肯定是“女人”的杰作。为何她要再次对她隐瞒事实?

    在商靓仪的心里其实早料到,谣言里的男主角肯定和卫霆政那家伙脱不了关系。

    “是不是和霆政有关?”

    “不!不不是。”高碧絃急忙否决掉商靓仪的猜测,她不想再和那三个字有任何的牵连。

    “是吗?”

    “真的!相信我,这真的只是被猫抓伤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斑碧絃很怕商靓仪不相信,一径地努力装出“诚实”的模样,毕竟她拙劣的说谎技巧是很难令人置信的。

    商靓仪看她那副表情,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你有没有消毒伤口?你看你,伤口都有点发炎了。猫身上的细菌那么多.不小心处理是很容易发炎、化脓的,要是真到那么严重的地步,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就要毁了。”

    商靓仪的这一番话让高碧絃误以为商靓仪已相信她的说辞,心里不禁放心了不少。她哪知,在商靓仪的心中早已认定这件事情的始末肯定和卫霆政有关。

    “我我忘了。”

    “忘了!那怎么行!走、走、走。刚好霆铠的车上有急救箱,我得赶紧帮你消毒不可。”商靓仪拉着高碧絃走到已在校门口等商靓仪许久的卫霆铠的车旁。

    “怎么了?”看见商靓仪着急的神情让卫霆铠紧张不已。

    “你看小碧的脸,伤口都发炎了还不处理,要是伤口发炎、化脓,整张脸岂不毁了吗?”

    卫霆铠看了看高碧絃的伤口,真有点发炎了。

    “喂!你车上的急救箱呢?拿给我,我来帮她消毒。”

    卫霆铠从后车箱里拿出急救箱。

    “小碧,你先坐在引擎盖上,我好帮你上葯。”

    “坐在那?”商靓仪居然叫她坐在百万跑车的引擎盖上,待会儿让她一屁股给坐凹下去,她可赔不起啊!

    “对啦,对啦,快点!”奇怪!小碧有什么好犹豫的?她还不是常坐在那上面和卫霆铠接吻,有什么好惊讶的?

    “真的可以吗?”高碧絃询问着卫霆铠。

    “可以。”

    得到卫霆铠肯定的答复,高碧絃才慢慢地轻坐上去,深怕一个用力就把车盖坐凹一个洞。她真是太低估了莲花跑车优越、坚硬的车体外壳。

    商靓仪先用双氧水帮高碧絃消毒,痛得她哀嚎连连;然后再上优碘及ok绷,最后用一块纱布盖住她的伤口。

    斑碧絃用车旁的后照镜看见自己脸上夸张的包扎“贴了ok绷不需要再裹上一层纱布吧!”

    “怎么?敢情小姐你还怀疑本姑娘的护理技术吗?”

    “怎敢!怎敢!”高碧絃夸张的动作惹得商靓仪他们两个人笑声不止。

    他们虽然在表面上应付高碧絃开怀大笑着,但心里却早已清楚读出她眼神中浓得化不开的忧郁。他们晓得高碧絃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这更令他们心疼担忧。

    “小碧,晚上有没有空?一起上山去看夜景如何?”

    “不了!我觉得有点累,晚上想在家休息,你们去玩就好了。”

    “那好吧!赶紧回去休息。”商靓仪拍了拍高碧絃的肩膀,怜惜地看着她憔悴的脸。的确!被谣言缠身是再累不过的事。商靓仪一直不想让高碧絃知道她已经听说了那些恶劣、下流的流言,为的是不想再伤到她。

    “嗯,那我先走啰!还有谢谢你‘美丽’的包扎。”

    斑碧絃离开后,卫霆铠忍不住发问:“小碧怎么看起来愈来愈憔悴,眼神里满是忧郁。”

    商靓仪狠狠地打掉卫霆铠欲抱住她的手,将她对卫霆政的所有怒气全投注在他身上。“还说呢,还不是你那个宝贝小弟卫霆政惹的祸。”

    “又是他!”他到底有何本事,可以把一个女人变成现在这副德性?

    “你才知道。”商靓仪古灵精怪的脑子又在乱动了“或许我们可以介绍霆桀给小碧认识。”

    “霆桀?”卫霆铠不可思议地看着商靓仪。她没说错吧?!那个眼高于顶的霆桀?“他很挑剔耶,尤其是女人。”

    “我知道啊。可就算他再挑剔,也会有令他心动的女人吧!”

    “很难说。”

    “不信?好。我把全部的事情全一五一十地讲给你听,你就知道我为何会想把小碧介绍给霆桀了。”

    商靓仪一说完,卫霆铠知道霆桀也曾打听过高碧絃的事时,则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想来,高碧絃绍此刻大概浑身打颤,因为她又被商靓仪设计了。只是不晓得她这次会不会又被卫家的男人伤得体无完肤呢?

    在一间汽车旅馆的豪华套房里,卫霆政仍在温柔乡中。昨晚他和艾琳两人缠绵悱恻地爱了一晚。事实上卫霆政一整晚都处于酒醉状态,他根本不清楚昨晚他到底和谁在一起,他只是把身旁的女人当成是高碧絃的替身罢了。而艾琳对于昨晚卫霆政的表现可以说是非常满意,她从不晓得喝醉酒的他会那么奔放、狂野。

    艾琳醒过来看看床边的表。

    五点二十分。

    是下午还是凌晨?她拨了电话问服务台,没想到她和卫霆政居然睡了一整天,现在都已经是隔天下午了。

    “政”艾琳轻声叫醒睡在一旁的卫霆政。

    卫霆政被摇醒,一脸睡眼惺忪地问:“几点了?”他还有个约会。

    “下午五点二十分。”

    他惊坐起身“什么?下午了。该死!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叫醒我?我和广告公司还有约会。你居然到现在才叫醒我,你是想把我的招牌给砸了是吧!”

    艾琳不满地看着卫霆政,一脸委屈地哭诉:“人家也是刚刚才醒的嘛!”

    “哭,哭,哭!就只知道哭,你还有什么烂招没使出来!”卫霆政赶紧起身抓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到浴室盥洗。

    卫霆政走出浴室后朝艾琳大吼:“以后别再来找我了。你该知道我这句话的意思,聪明的你!”他特别把最后四个字说得非常讽刺。

    “政”艾琳唤他想挽留住他,希望还有转圜的余地。

    “烦!”卫霆政一甩手,拿起车钥匙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政”艾琳哭丧着脸,祈求卫霆政能转回头再看她一眼,但房门无情关上的巨大声响却在此时宣告了她的“绝望。”

    卫霆政注定是个令女人情伤的爱情高手。

    卫霆政坐上车,马上用车上的行动电话联络广告公司想改期,还好对方的负责人也尚未出门,所以他才能顺利地解除“砸招睥”的危机。

    既然约会都取消了,接下来也没啥事,他又头痛得要命,干脆回家请他妈替他调杯祖传的解酒茶,让他清醒清醒。

    于是他迅速地将车子驶往位在山上的老家。

    卫霆政才一进门就看见一群人坐在沙发上,似乎是正等着某个人,而他颇有自知之明地知道自己就是那“某个人。”

    他无奈地揉着太阳穴。该死!头已经够痛了,不会还要来上一场斗争大会吧?!“哈啰!各位。”他居然还露得出笑容来打招呼,果然是昨晚喝多了,神志不清搞不清楚状况。

    “你给我坐下。”大哥卫霆青首先发标。

    “坐就坐,不需要那么凶吧!”他挑了一个最靠近壁炉的位子坐了下来。今天家里的气氛太冷了,他得找个温暖点的地方才行。

    商靓仪站起来走到卫霆政面前“起来,我要坐这里。”

    “好,好。”好汉不吃眼前亏,看见她那张晚娘的脸他就浑身发抖;谁不晓得那正是她“暴风雨前的宁静”的征兆。

    可是每当他挑了一个位子坐下来,屁股都还未坐热,就马上被赶起来,最后他坐定了的位子居然是整间客厅里最冷的地方一大片落地窗前。而且落地窗还洞开着,他只要一跑去关上,马上就又会有人去把它打开,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喂,你们玩够了吧!”卫霆政紧绷着下颌抗议。

    环顾一下四周,这场无聊的讨伐记居然少了他爸、妈两个人;否则那才真叫全员到齐,可以开两桌麻将台。

    “你也懂得说这句话,你当初欺负小碧时怎么没想到那两个字?”商靓仪发誓一定要将高碧絃所受的委屈一一讨回来。

    “又是她!”卫霆政的小声呢喃却让耳力过人的卫霆铠全听进耳里。

    “我真该一枪送你上西天,免得你老是玷污良家妇女。”

    “笑话!”’卫霆政可笑地想:他可从没“失手”玷污过哪位良家妇女,只除了高碧絃

    “我真想一刀砍死你。”商靓仪气得心脏都快痉挛。

    “别激动”卫霆铠顺了顺商靓仪的胸口,他真怕她会气得当场暴毙。

    “喂,你别乱摸。”商靓仪打掉卫霆铠放在她胸口上的手。大庭广众随便乱摸,他到底知不知道“羞耻心”这三个字怎么写?

    “好!好!”唉!他活该被她训,谁叫他爱惨了她呢!一个小小的关心的动作也会被她骂,他真的是把男性自尊全扔在地上践踏了。

    “霆政,你到底对小碧抱持着什么样的态度?”卫霆青的老婆关羽珊终于开口了。

    卫霆政沉思地想着这个问题。什么态度?他的情绪有点复杂。

    他承认自己有点喜欢高碧絃绍。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竟会气得当场揍那个男的;但是,他不曾想过要定下来,这是确定、一定、十分肯定的事实。他无法给她任何的婚姻保障,他充其量能让她成为他的“情妇。”

    “不知道。”他找不出什么字眼来回答这个问题。

    “难道你从没想过给她个交待?”关羽珊继续问着。

    吧吗给高碧絃“胶带”?卫霆政真想这么回她,但碍于对方人多势众惹不得,只好乖乖回答:“没想过。”

    “你真是无可救葯!”商靓仪的脾气已处于爆发边缘了“猪哥公会应该推奉你为它们的宗师。”她是骂人不带脏字。

    “为什么?”

    “你是猪哥中的猪哥超级大猪哥!”

    一伙人全被商靓仪这小孩子气的话惹得笑成惟独卫霆政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他都已经被人说得如此不堪了,却还不能找那个人发脾气,只因她是他二哥的至爱,他未来的二嫂。只怕他连气都还没发就已经被他二哥碎尸万段了。

    “要笑尽量笑,我没空陪一群疯子。”卫霆政欲起身离开客厅,但却被卫霆青喊住。

    “等一下,我们还未进入正题,先别急着走。”

    “什么?”看见卫霆青正经的面孔,卫霆政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他有预感一定没好事。他全身的毛细孔此刻已经全部“竖”然起敬了。

    “我们刚刚决定了一件事”

    卫霆政仿佛像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被施以极刑。

    “我们希望你能负起责任,娶小碧为妻。”关羽珊言简意赅。

    “不,别想!”卫霆政惊跳起身,不可置信地慢慢远离他们,仿佛他们是什么惹人厌的昆虫。

    要他结婚?!想都别想。

    “我就跟你们说这是行不通的嘛!你们看,早就跟你们说必须要使用我的计划才行。”商靓仪这时大声地说话,深怕卫霆政会没听见似的。

    “什么计划?”卫霆政紧抓住那一线曙光,就像溺水的人紧拥着浮木不放一样。

    商靓仪不理他,好似这个房间里没他卫霆政这号人物存在。“早叫你们把霆桀介绍给小碧,这样就可省掉在这里和一只猪穷蘑菇的时间。”

    “你们打算把霆桀介绍给小碧?!”卫霆政朝那个坐在椅子上只顾着看建筑蓝图、一句话也不说的卫霆桀瞧“该死!卫霆桀,你倒是说句话啊!”卫霆桀还是不想甩他,他把卫霆政的怒吼当成是蚊子在叫。

    “喂!就这么决定了。霆桀,你有没有意见?”商靓仪转头问他。

    “我没意见。”

    懊死!他们全当他是隐形人吗?“我反对!”他不能忍受小碧和霆桀在一起,不!是不能忍受看着她和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可是他又不想结婚,这可怎么办?该死!该死!烦死了!

    “闭嘴!”一时之间五个人默契十足地全对他回了一句。

    接下去的时间,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全在帮卫霆桀计划约会的细节;该穿什么?该做什么?该聊什么?把卫霆政甩在一旁。

    “该死!”卫霆政不雅地咒骂了一声,脚步僵硬地离开客厅。

    “嘘!”商靓仪示意所有人安静。

    直到听见楼上传来巨大的砸物声,全部的人才笑成一团。

    三天后,卫霆桀果真开始和高碧絃约会,而且回家的时间是愈来愈晚。

    这一切的一切卫霆政全看在眼底。

    “霆桀,送到这就好了。”高碧絃客气地要卫霆桀留步。

    “不需要我送你上去吗?”这几天相处下来,卫霆桀蛮欣赏高碧絃坚强的个性。如果换成是别的女人,在受到卫霆政那样的伤害,搞不好现在已经上了报纸的社会版了。

    “不了。已经蛮晚的,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看见他就好像看见卫霆政,让她心里的伤口不自觉地被只无形的手拉扯着。

    “好吧!”卫霆桀礼貌性地亲了下高碧絃的脸颊。

    在美国长大的高碧絃对于卫霆桀这个礼貌性的举动自然是不以为意,不过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卫霆政可是在意到眼睛快喷火了。

    “小心开车。”

    “拜!”

    看着卫霆桀离开,高碧絃才进了公寓大门,坐电梯回到她位于十楼的小鲍寓。

    “在哪里?”高碧絃找着皮包里的钥匙,却遍寻不到它的踪影。

    “找到了!”她打开门锁欲进屋时却被人猛然地从后抱住“啊,救命啊”那个闯入者将高碧絃拖进房子里,关了门并扣上锁。

    “救命”

    “别叫!”

    这声音一股熟悉的感觉占满高碧絃慌乱的心。

    斑碧絃利用牙齿咬住那只捂住她嘴巴的手“你”她顺利逃脱。

    “霆桀!”她知道眼前这个人绝不是卫霆桀,不过她不想喊出另一个名字。

    “该死!你的眼里难道就只有他的存在吗?”卫霆政愤怒地甩着被咬伤的手“你的牙齿可真利。”

    “我的利齿只用来对付你这种宵小行为的人。”

    “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那么伶牙俐齿。”

    “你”高碧絃举起手指向大门“你给我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卫霆政慵懒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悠哉地跷起二郎腿“欢不欢迎是由我来决定的。”他环顾着四周“不错嘛,布置得倒挺温馨。”

    “你”高碧絃走到电话边,拿起电话。

    “你那么晚’了还打电话给情郎?”

    “是,我的情郎在警察局。”

    一听她要打电话到警察局,卫霆政连忙起身迅速地抢下她手中的无线电话。

    “你这个无赖!”她快被他气疯了,他为何没事就爱来搅和她那一池春水?

    “我是无赖,但你却是我这无赖的女人。”’

    “你我不是你的女人。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以后更不可能会是。”

    “是卫霆桀的女人吗?”卫霆政问得?饬娇桑鞯氖窃诨匚仕拇鸢福话档乩锶词窍胫浪臀丽畹那酌艹潭取?br>

    斑碧絃虽聪明,却无法了解他的想法。她直截了当地说:“是!”卫霆政发了狂般地攫住斑碧絃的手,积压多日的妒火一时间全发泄了出来。“再说一次!”

    “怎么?有疑问吗?”高碧絃不管他的怒吼,反倒轻松自在地看着他。

    “我说再说一次!”他怒红了双眼。

    “那我就再多说几次,是,是,是!”听见高碧絃肯定的答复,卫霆政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没有听错,她的的确确说了那个答案。

    他悒愤地加重了手的力道,将她往他的怀里一拉,高碧絃遂姿势不雅地跌人他的怀里。

    “你真是个浪荡女,难道我们卫家男人的床上功夫真那么棒,让你找完一个又换一个。”卫霆政以轻蔑的言语来遮掩他受伤的心。

    “你”他居然将她说得如此不堪。

    “我倒想知道,你到底对我们兄弟俩施展了什么蛊功。”卫霆政不客气地吻住斑碧絃的嘴,他的吻里满是猥亵。

    她的心此时此刻又再度碎了。一狠心,咬破了他的唇。

    “该死!到现在你还装什么贞洁圣女,我倒要让你再次评断看看我的技术是不是比卫霆桀差。”说毕,他便动手撕扯高碧絃的衣服,每个印在她身上的吻都令她感觉无比屈辱。

    “不”她哭了。为自己感到不值,为何她会爱上这个老令她心伤的男人?

    卫霆政丝毫不理会她的反抗,抱起高碧絃往卧室走,不留情地将她往床的中央一抛,动手脱去自身的衣服。

    她害怕地往角落躲,但卫霆政却一点也不怜惜地抓住她纤细的足踝,一把拉过来。“不求求你别让我更恨你求求你”她恨他!她从未停止过对他的恨,他何须感觉心痛呢?

    “不”她悲凄地嘶喊,痛彻心扉地呐喊。

    但他还是让自己故意去忽略她那一声声的绝望,硬是强迫高碧絃和他发生关系。

    在一番云雨过后,卫霆政说了句他本以为这辈子他绝不可能会说的一句话:“我们结婚吧!”

    要是在这之前,高碧絃可能会马上答应而且乐意之至,但对此时此刻已伤心欲绝的她来说,似乎激不起任何反应。她一直背对着卫霆政无声地流着羞辱的泪水。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高碧絃转过头来,她凄厉的眼神让他不自觉地打了冷颤。

    “小碧”他知道这次是真的将她伤得体无完肤;但当时被嫉妒冲昏了头的他,根本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荡然无存,他一心只想将她占为已有,想确定她是他的。

    “对不起。”

    斑碧絃坐起身,拾起地上残破的衣服往卧室外的浴室走。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做这举动了,而两次她都伤得很深。

    卫霆政不放心地跟在她的身后,完全不顾自己的裸露。“小碧”

    斑碧絃终于在踏进浴室时开口:“我希望在我出来的时侯你已消失在我的房子里。”

    她坚决的口吻让他不寒而栗“小碧”

    她当着他的面甩上门,让他碰了一鼻子灰。

    卫霆政这下才真的着急了,他到现在才明显地感受到他对高碧絃的爱,可是在这之前,他已无情地狠狠践踏着她已千疮百孔的心,怎么办

    “靓仪”这是他现在惟一能想到的救世主了。

    卫霆政在求助于商靓仪后,所得到的回应却只有一句话:“没办法。”

    他当真走投无路了。

    在他确实承认自己对高碧絃的爱后,老天当真一点机会也不留给他。

    让他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甚至结婚

    不!他不允许!她是他的,一直都是。在她将第一次献给他的,他就注定该是她生命里惟一的男人;以前是,昨夜是;以后会是,永远都是。

    “她是我的”卫霆政充满肯定地呐喊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