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花心吾狼 > 第五章

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公子,信鸽准备好了。"阿禄走近沉思的耶律翰。

    耶律翰将一张小纸卷交给阿禄,由阿禄塞放至信鸽脚上的铁环内,然后将信鸽放飞出去。

    看着信鸽飞往北方,阿禄好奇地问:"公子,你写信给谁啊?"

    "写给师父。"

    "写给国师?发生了什么事吗?"阿禄眼一睁,紧张的问。

    "没什么,只是问一件事。"他耸耸肩,在心中怀疑的事情未经证实前,他也不想多费唇舌解释。

    阿禄知道主子不说,必有他的原因,也不再多言。沉默了─会儿;他又开口。

    "公子,属下有一个问题,不知能不能问?"

    耶律翰扬眸看他。"说。"

    "我们什么时候才要回去啊?"

    "怎么?犯思乡病了?我们离家不到两个月吧?"

    "不,不是思乡病,而是"阿禄搔搔头,不知该怎么开口。

    耶律翰瞧着他欲言又止的犹豫模样,忍不住笑道:"我知道了。你只是想拐弯问我和商二小姐的事吧?"

    阿禄眼中一亮,松口气地笑。"还是公子明白阿禄。公子,你成为二小姐的护卫也有好几日了,你和她"

    "才不过几日,你急什么?"他轻松地笑,没有正面回答。

    "属下是不急,就怕会让其他皇子捷足先登,完成任务啊"阿禄不解的看着主子一派悠闲神态。

    "欲速则不达。"还是一句简单的回答。

    他对商寒霜是志在必得,只是她并非那种抛个媚眼,露个深情眼神就能迷倒的女人,要攻取她的芳心,必须慢慢来。

    温火慢烧,任她是冰山,也会让他给融化。

    阿禄仔细看着主子唇边含笑,眼中蕴著未曾见过的温柔,忍不住问:"公子,你不会是想带她回大辽吧?"

    "师父的条件,不就是要把人带回去,以证明我完成任务?"他狡猾地笑。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是说公子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他曾远远见过几次主子和二小姐在一起的样子,主子的神态、举止,怎么看都不像平时的他,尤其是他上次不小心误伤二小姐,主子竟然真打他一掌,疼了他好几天才复原呢。

    "你真的愈来愈灵光了,不错。"

    "啊!鲍子,你真想娶她"

    "怎么,你反对?"耶律翰挑眉,露齿而笑,轻而带著无比坚定的声音,让阿禄当下立即改口。

    "不,属下不敢反对。"他怎么有胆子反对,要反对也轮不到他啊。

    "咦?"耶律翰的目光,忽地落向阿禄的身后。

    阿禄好奇地转过身,不用太刻意,就看到一个白色影子缓缓地绕著小湖踱步。

    "是二小姐?"他才开口,身边扬起一阵风,就见主子已经朝商寒霜走去。

    踌躇半响,他决定回房睡觉去,主子花前月下,谈情说爱时,可不时兴让他跟著杀风景。

    苞在纤柔身影后好一会,直到她站定,瞅著暗黑的湖水出神,耶律翰才开口。

    "夜已深,怎么不睡?"

    身后乍起的声音,吓得商寒霜遽然转身,脸色泛白,美眸慷怒地瞪著他。

    "你你怎么总爱无声无息地吓人?"她抚著因惊吓而剧跳的胸口,娥眉轻皱,不悦地嗔道。

    他耸肩无辜地笑道:"你这个时间在这里发呆,就算我走路再大声,你也不会发现。"

    "谁在发呆,我是在欣赏月色。"她横他一眼,重新转身望向湖泊。

    "月色?"他仰头看了看天空,仍是黑云罩月,哪见玉盘的影儿?"今夜密云满天,哪里有月亮?"

    "啊"她抬头一看,脸颊忽地泛红,咬著唇强辩。"刚才还有的,只是你一来,它就躲起来不见人。"

    "原来它见了我,就害羞的躲起来?那我瞧满园子的花儿也不开了。"他哦了一声,认真的点头。

    商寒霜不解地皱眉看他。"为什么?"

    "因为这才符合'闭月羞花'的成语啊。"他炯亮黑眸,闪臂顽皮的光芒。

    商寒霜会过意,忍俊不住地笑出来。"你胡言乱语什么。"

    他凝视她一笑展颜,褪去满身冷冽气息时的娇艳,不由得看痴了。

    "你看什么!"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她别过头轻嗔。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古人的话说的真没错。"他悄悄地靠近她,在她耳边轻叹。

    商寒霜身子一颤,迅速瞥他一眼,迎向他狂烈著迷的眼神时,心跳倏地失序。

    "我要回房了。"

    她才起步,细腕就被耶律翰灼热的大手拉住。"别走。"

    "放开我。"她强忍著甩开他的冲动,故作冷静地说。

    "如果真要我放手,就看着我的眼睛说,还是你不敢?"他将她转向自己,在她耳旁轻笑。

    "谁说我不敢!"明知他是在激将,她还是不甘示弱的抬头,快速看他一眼,又将视线移开。"放开我。"

    耶律翰笑着放开她的手,但一双铁腕却圈住她的细腰,将她拉向自己的怀中。

    商寒霜瞠目瞪他,咬牙道:"我叫你放开我,不是要你抱我!"

    "我是放开了啊。"他痞痞地笑,享受著她柔若无骨的曲线。

    他失宜的举动,气得她涨红了脸。"那请问你现在在做什么?"

    "享受软玉温香在怀的感觉。"他的手贴在她的脊椎凹处,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著圈儿,引得她一阵轻颤。

    "你你这个登徒子,竟敢轻薄我!"她涨红著脸低叱。

    "我不是轻薄你,而是情不自禁。"他低垂头嗅著她的淡雅馨香,洁白的耳珠没有戴耳坠,引诱他伸出舌尖轻舔。

    "喝!"她倒抽口气,猛地将上身往后仰,气急败坏地颤叫:"你你在干嘛?"

    "你的耳朵很美,美得让人想咬一口。"耶律翰俯向她,笑得恁贼。

    她愈向后仰,他就愈往前倾,两个人的下半身几乎是紧贴,羞恼得她的头快冒烟了,而且细细的腰肢不堪这种动作,酸痛的让她咬牙硬撑。

    "你除了轻薄我以外,还会做什么?"她双手抵著他的胸,抓著他的衣服是在抗拒他的接近,也是在支撑著自己的身子。

    "会的可多了,你想试试吗?"他含笑地瞅著她嫣红发怒的俏脸,意有所指地低声笑道。

    商寒霜因他的暗示烧红了脸,咬牙斥道:"你怎么能对我说这种话,难道你真以为,我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他炙热的眼眸,烧灼著她的脸蛋,绽放温柔的笑靥。"不,在我心里,你从来不是一般的女人。"

    "那你这种举动又怎么解释?"她不敢看他那意蕴太过明显的眼,那神情,陌生得让她恐慌。

    "你不明白?"

    他一使劲将她几乎折弯的身子扳正,重回他的怀中,低首在她耳畔轻喃道:"因为,我喜欢你。"

    商寒霜一骇,睁眼晖著他忽然放大的俊颜,倏地,唇瓣被重重吻住。

    她被吻了?

    她竟然被这个可恶的男人给轻薄去?

    商寒霜水眸圆瞪,直觉扬手想惩罚这个不知廉耻的男人,只是她高扬的柔荑还没打中他那张俊脸,就被他的大手攫住。

    "放"她开口想斥骂他,却教他的舌轻易窜进她的唇内翻搅。

    她倒抽口冷气,慌乱的不知所措,想退开,但他松开握住她的手,改制住她的颈,不容她拉开一丝距离。

    他的舌在她嘴内扬起一把火,她被烧得开始晕眩,神志像是飘了老远,胸口怦怦的心跳声充斥她的耳,她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柔白的小手不知何时放在他的肩上轻颤。

    好甜美的唇,他几乎因这个吻而沉沦不起。

    耶律翰不甘愿的放开她,粗重的喘息喷在她的唇上,被他吻得水嫩红艳的唇微张地喘着气,白皙的美颜上染著红霞,水漾的眸于茫然而迷离,失神的模样让他的身子一紧,渴望着能再次拥抱她,尽情的吻她。

    若非时间、地点不对,否则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太可惜了!他暗叹。

    啪啪啪,飞鸟扬翅的声音,震回商寒霜的神志,她的眼由迷离而清明,当她察觉自己做了什么时,赫然惊喘挣脱他的拥抱,狼狈失措的转身飞奔而去。

    他没有拉住她,只是凝视著她惊慌的背影,伸手轻抚自己的唇。

    美好的滋味。他勾唇魅笑。

    一旦让他品尝了她的滋味,不得餍足,他绝不会放手。

    。。

    天啊!她做了什么事?

    她该愤怒指责他的逾矩,又怎能因他的吻而天旋地转,甚至是可耻地沉醉?

    她的理智、她的矜持呢?

    商寒霜心慌意乱的奔回自己的房间,一进房间连忙用力关上门,随即颓然地靠著门跌坐地上。

    人们眼中冷漠、冰冷的自己,怎能因他的不褂邙颤栗、发软?难道她真是表里不一的女人?

    恼怒他的接近,并不是因为他的无礼、挑釁,而是害怕他会让她变得不认识自己?

    "天啊!我到底在做什么?"她掩面低吟,羞愧的想杀了自己。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咬著唇,紧握著柔荑低叫。

    她不能再和他接近,她一定要趁自己没有改变前,将那个可怕的男人驱离她的生活。

    。。

    一夜辗转无眠,让商寒霜的心情,一早就处于冰点。

    柳儿偷觑小姐一眼,不解她浑身寒冰由何而来?昨天直到她回房休息时,小姐都还是一如往常,怎么一早起床就脾气不佳?

    "小姐,你不用早膳吗?"看着冷著脸越过桌边的小姐,柳儿急忙问。

    "没有胃口。"她冷淡地说,迳自往房门走去。

    "小姐,你要去哪里?"柳儿顾不得早膳,跟了上去。

    商寒霜没应,伸手才拉开房门,就瞧见让她心情低荡到谷底的罪魁祸首。

    "早,天气真好。小姐昨夜睡得可好?"一双深邃含笑的眼,轻扫过她冷怒的面容,耶律翰轻松地问安。

    商寒霜狠瞪他一眼,当着他的面用力合上门,将那张痞笑的脸关在门外。

    "小姐,你怎么将萧护卫关在门外?"

    柳儿不解地看着她冲动的举止,一点都不像她会做的事。

    难不成惹小姐不高兴的人,就是萧护卫?

    "他是护卫,当然应该守在门外。"她冷冷地说,踅回身走到桌边坐下。

    门外传来低笑声,教她又恼又窘,对著柳儿道:"你去叫他走远点,不要在门外制造噪音。"

    "啊?"柳儿不可置信的看着嗔怒的小姐。

    这是她的小姐吗?那个就算天塌下来、都会保持冷静的小姐?竟然会对萧翰的笑声发怒?

    "啊什么?快去!"冷瞥柳儿,她挑眉道。

    "是。"柳儿领命走出门,对著耶律翰道:"萧护卫,小姐说"

    "我听到了,请你告诉小姐,若是心不静,就算万物俱寂,她的心里仍会充满噪音。"他愉快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进房内人儿耳中。

    商寒霜双手握拳,听出他的言下之意,气红了脸。

    柳儿不懂他的意思,却还是回房传话。"小姐,萧护卫说"

    "我听到他说什么了。你告诉他,有时候人要知进退、守礼教,否则与禽兽无异。"她咬牙回道。

    柳儿更被这句话搞得迷糊,小姐不是嫌他吵吗?怎么又扯上什么礼教、禽兽?

    她乖顺的再度走出去传话,仍是未开口,就见耶律翰霹出白牙笑的潇洒。

    "麻烦柳儿姑娘告诉二小姐,就说人嘛,喜欢就说喜欢,不要为了面子死守什么礼教,更何况'礼教吃人',不守也罢。"

    返回房间的柳儿,见到小姐脸色冰冷,知道不用她传话,小姐也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了。

    "小姐,你和萧护卫吵架了吗?"

    昨天两个人不是相安无事吗?怎么才过了一夜,萧护卫就惹得小姐怒火勃勃,失了平日的冷然?他们是什么时候吵的架,为什么她都不知道呢?

    "他算什么,我会和他吵架?"一双秋水瞳眸,早已转成严冬寒冰。

    这还不叫吵架?那什么才是吵架啊?

    "小姐要不要我叫萧护卫来,向小姐道歉?"柳儿小心地问,却惹来一记怒目。

    "哎啊!我想小姐要的不是道歉,而是我这个人消失不见吧。"

    低沉的笑语传入她的耳中,商寒霜猛地一抬头,赫然发现他早已不请自进。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她恼怒的瞪著他,心口却在见著他时瞬时剧跳。

    他不理会她的怒斥,反向愣在一旁的柳儿说:"把早膳拿出去热一下。"

    柳儿眨了眨眼,不自觉的遵从他的命令,端起早膳就要离开。

    "柳儿,你做什么?他的话你听什么?"商寒霜又气又急的叫,她这个小丫头怎会这么任人摆布?

    "哦。"对啊,她干嘛听他的话?可是谁教他浑身散发著一股贵气,让她不敢反驳他的命令。

    "没关系,你去热早膳。"他绽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可眼中不容人反抗的锐利严峻目光,让柳儿不敢说不,趁著小姐没有开口前,逃出房间。

    商寒霜没想到,自己的丫头竟然不听她的话,反倒听从他的命令,当下愣住。

    "你凭什么指使我的丫头!"她再也忍不住肮内的怒火,拍著桌子起身。

    "早膳冷了,吃冷食会伤胃。"他无辜的摊手笑。

    "那不是理由!"

    "怎么不是理由?你若伤了胃,我会心疼的。"他眯著笑眼,甜言蜜语说的好不自然。

    商寒霜脸上一红,怒气瞬时下降,两脚不争气的又打颤。

    "我的身体不关你的事。"她仓惶的走离桌边,离他远远的。

    "当然关我的事,以后你会是我的妻子,所以现在我照顾你是应该的。"耶律翰自在的坐下,迳自倒杯茶润喉。

    "萧'护卫',你似乎忘了你的身份。"他的闲适自在彻底惹恼她,她握紧拳头冷讥道。

    "身份?你是指我这一介护卫的身份,匹配不了二小姐?"他挑眉瞅她。

    她从来没有门户之见,但只要能够讥退这个自大狂妄的男人,她乐于成为他眼中的势利眼。

    "嗯哼。"

    "那"

    拉长了发语词,耶律翰紧盯著她笑问:"什么样的身份,才配得起二小姐你呢?"

    "门当户对。"她眸光流泻著清冷光芒,恢复冷静地淡笑。

    "原来需要是商贾之家,这可就难了。"他故意叹了口气道。

    '你有自知之明最好。'

    '二小姐的意思就是要我谨守本分,不要妄想其他不该想的事?'

    '和聪明人谈话,是很轻松的事。'

    她扬眉淡笑。

    '可惜'

    耶律翰频频摇头,笑叹。

    商寒霜身子一绷,眯著眼看他缓缓的起身,一步步的接近。

    '可惜什么?'她强逼自己立定原地,而非怯懦的逃开。

    耶律翰伸出手,轻抚过她冰冷而细致的脸蛋,低嗄的声音像黑夜,紧紧包裹她的心,险些让她窒息。

    '可惜我是个明知故犯的人,尤其愈有阻力的事情,愈会引起我的兴趣,所以你若想让我知难而退,恐怕是打错算盘了。'

    说罢,在她的瞪视下,他再次覆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