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贴心难得 > 第四章

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那个人是谁?”难道她有男朋友?聂尹臧原本开朗的心情马上变得阴郁。他特意经过这里,是因为知道她差不多这时间下课,怕这小妮子又再次迷路才来接她的,他难得这么好心呢!没想到竟看到这幕“分手记!”

    “谁?”她正要跟他“靠夭”一下自己的悲惨遭遇,对于他的问题完全无法反应。

    “刚刚那个男的。”他的声音有点闷,目光直视着路面,闷不吭声地把车开进车流中。

    “你心情不好哦?”她是有点迷糊,但不是笨,这点她还感受得出来。“是不是跟我一样遇到倒楣事?”

    “倒楣事?”她是指分手的事吧?她那么喜欢那个男孩吗?“那个人配不上你。”说话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又没有担当,光跟她站在一起都不登对。

    她乍看之下或许不是个美女,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的发乌黑而滑顺,还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小巧鼻子与樱桃似的嘴唇,而且那唇的触感要命的好!

    思及那日她在他脸颊留下的触感,他差点要伸手去摸脸颊了。

    “谁?”这次换她问了。“不是在说倒楣的事情吗?”还是她又漏掉哪一段?

    “刚刚那个说要跟你分手的男生。”乳臭末干的男生!

    “刚刚?”她又狠狠地呆了一下。“学长啊!对啦,我也不知道他为何要跟我分手?”就像她不明白学长干么“好心”地帮她选课一样。不知道游泳课还可不可以退选哦!

    “你很难过?你们交往多久了?”他的声音有点过于紧绷的嫌疑,但由于他平日也没有太多表情,也就容易被她忽略。

    “交往?”她是又听漏了什么吗?“我从来不知道我们有交往耶!”对哦!学长为何说要跟她分手?她用力地想了想,难道是那天

    她的话没有让他的紧绷消逝,反而让他的眉头拢了起来。

    “啊!会不会是那天”她惊呼。“哪天?”有时候她明明挺聪明的,但有时候却又迷糊得教人没辙!

    “有一次在学酗,学长拦住我,跟我说喜欢我之类的”难道光是这样他就认为她是他女友?

    “那你说了什么?你有答应跟他交往?”现在已经无关乎心里舒服与否的问题了,他只想搞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没说话啊!因为他看起来好可怜哦,所以我就听他说,说完我就走了啊,原来他是要我当他的女朋友啊!”她恍然大悟。

    聂尹臧不知道要掐死自己还是掐死她。“所以他以为你已经是他女朋友了?那如果你知道,会不会答应当他女朋友?”

    “答应?”她回想起那天学长可怜的脸。“会吧,他看起来满可怜的。”

    她向来心软,也就是这样莫名其妙交过无数个男友,同学间也就因此盛传她是个滥情的人,天知道这个女人对爱情根本不算开过窍!

    “因为心软你就答应他?”他真不敢相信有这种女生!“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太随便了吗?”

    “随便?是吗?”她侧头想了一想。“别人都这样说我吧,但我是想他们很可怜啊!再说每个来跟我表白的人过没多久一定会说要跟我分手的,我什么都不用做,他们就会跟我分手了。”所以好心的当当人家“名义”上的女朋友,有什么关系?

    “我”他差点为之气绝。“总之你以后不可以再随便干这种事了!”这种小红帽摆在校园的丛林中,难保哪天不被吃干抹净了!

    “好啦!”她瞄了一眼脸红脖子粗的他,可不敢现在跟他争辩。

    其实她真那么傻吗?她知道那些男生都以为她是个文文弱弱、温柔可人的女生,有她当女友铁定可以被照顾得无微不至,但他们错得可离谱!她只要能搞好自己就很不错了。

    “啊!”她忽然惊叫起来。“你要载我去哪里?”怎么完全忘了问这回事!她的注意力真的一次只能给一件事情。

    他看了她一眼,宛若在看稀奇动物的眼神。这女人的神经真不是普通大条!

    “去公司。”他眉尾连扬都没有扬一下。

    她每每观察他说话的样子,就觉得他有成为冷面笑匠的潜力,他脸部的肌肉好像都可以不动,奇怪的是她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或许她已经习惯看那双眼眸的深蓝胜过由表情去读取他。

    “可我今天不去公司!我跟襄秘书说好了,今天没有我的工作,我可以”

    “你可以不要管她。”他难得打断她的话。

    “啊?”她满脸问号。“怎么不管她?”

    他的目光依然淡淡地落在路面上。“她最近太情绪化了,你只要有空就去公司,多学一点东西,往后公司才能更仰仗你。”他见过她设计的东西,相当有才情,这一点他可没有偏袒她。

    “你误会了!”她赶紧说明,虽然她并不喜欢襄子苓那高高在上的模样,但不至于要造假来骗她。“是我要去写生,所以今天不能去,你让我下车吧!”她催促着。

    她的催促却让他不悦。“去哪里?”

    “哪里?哦!我想去关渡,画一下风景写生,明天要交作业。”她最近疏于创作,许多作业都堆着,这几天只好用力地赶一赶了。

    “我送你去。”他说着就把车子切入另外一个车道,准备转换方向。

    “真的吗?”她惊讶地说。“那你可不可以”顺便答应让我画你的人体写生?

    她的话缩了回去。她知道他应该不会答应的,一想到这个她失望极了。

    见她打住了话,他不禁问:“可以什么?”

    “没什么。”她讷讷地应。

    他可不相信她真的没什么,只不过还来不及逼问她,她就又叫了起来。

    “啊!”她的脸都要皱成小笼包了。“差点忘记那件噩耗”恐怖的游泳课啊!她一定会因为太紧张而溺死在游泳池里的!

    “你要不要一次把话说完?”他已经懒得再逐项逼问了。

    她眼底含着泪,哀怨地瞅他一眼,仿佛在责怪他落井下石。“学长帮我选了游泳课,我死定了啦!哇啊”这次换他愣了一下。

    上次在游泳池遇到她的情景浮现脑海“你是旱鸭子?”

    她抬起泪湿的双眼。“百分之百,如假包换。”她的嘴嘟着,简直委屈到极点了。学长实在太鸡婆了,他怎么会想到别人的美梦竟成为她的噩梦呢!

    “没关系,我教你。”他把嘴角的笑意吞了回去。

    “真的吗?”她两眼再度发亮,整个身子巴过去攀在他的手臂上。“你真是个好人!”她真想起来乱跳。

    “唉!”他只能悄悄地叹了口气。

    今天是杨家例行性的家庭聚会,褚颜手上抱着一堆画具与画册,手忙脚乱的在晚餐前抵达。

    左闪右闪避过几个差点让她跌跤的阶梯,才松一口气时“哇啊!”她被玄关的踏垫给绊倒,手上所有的东西都飞进了客厅。

    “褚颜,你怎么老是这么不小心!”大姐解颐挺着个已经突出的大肚子,说着就要伸手去扶她。

    “大姐,你别动,我自己可以!”褚颜赶紧阻止她。她可不想被紧张兮兮的姐夫搞到神经衰弱!自从大姐怀孕后,这个未来的奶爸就常出现紧张的表情,大家都担心他会先神经衰弱。

    “你不要这么紧张,怀孕又不是生病!”解颐受不了地说,仍然一把拉起她。但是随即看一下四周,以确定她老母鸡似的老公不在视线范围内。“你小心点,上次不也在国家剧院摔过,额头上到现在还有疤,怎么这毛病就是改不了呢?”

    褚颜赶紧站直摔疼的身子,闻言摸了摸额头上半月形的淡疤。

    “还好啦,又不明显”再说那是种烙痕呢!说不定这是早注定的,她与他注定要再相遇的

    “褚颜,你想什么?”解颐从没看过褚颜那种如梦幻般的眼神,她虽然时常陷溺在自己的世界中,但是却不曾有过这样的眼神,迷迷蒙蒙的,脸还泛着淡淡的红晕。可疑哪!

    “啊,什么?”她忽然回神。“啊,我的东西。”她这才想到散了一地的画册跟画具。

    两人同时把目光转到地上的东西,却发现一个诡异的状况。

    杨竟题赤着脚蹲在散落一地的画册前,一张一张专注地看着什么

    “竟题,你在做什么?”这个侄子向来只对他感兴趣的东西投注注意力,只是他何时对绘画也产生兴趣了?

    “小泵姑啊”杨竟题这一喊让褚颜开始头皮发麻,每次他这样叫她都不会有好事的。“你什么时候开始谈恋爱了?”他终于抬起头来直视着褚颜。

    褚颜的脸轰地变红,讷讷地说:“你在说什么?”她有点心虚地应。真不知道杨竟题怎会如此神算,看她两眼就知道她心中有喜欢的人。

    “谈恋爱?”解颐虽然一脸不解,但脸上写着她有高度兴趣。

    “这家伙长得还梃一板一眼的,没想到你喜欢这型的!”竟题一一摊开地上的画册,一张张熟悉的脸与身影浮现在地板上。

    褚颜一把扑过去,赶紧收拾被摊了一地的作品。“这是作业啦!”她手脚忙乱得都要打结了。

    “那这个也是作业吗?”杨竟题打开一个专门放画的卷筒,把里面的画抽出来。

    那是一张风景画,但风景画的旁边却伫立着一个男人的身影。

    啊,是昨天去关渡画的那张!

    “这是我的风景写生作品!”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画,奋力地卷了一卷放回去。

    “风景?好棒的风景啊!”杨竟题潇洒地笑笑,直起身子伸伸懒腰就往里面走去。“好饿啊,秧秧,你煮好了没啊?”

    目送着竟题的身影消失在往厨房的转角,她茫然地愣了一下,然后下一秒,她的脸又胀红了。

    有那么明显吗?

    她无法否认自己对那个男人有着莫名的眷恋,每次见着他就忍不住手痒的想画他,让她最近的画册布满了他的身影。

    “哪天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吧!”解颐帮忙着拿了一些东西,率先往褚颜的房间走。

    “大姐!你不我不”她抱着东西追了上去。

    解颐倒挺俐落地爬上楼梯,进了她房门。“看,我是个孕妇,但不是残废。”她把东西一放。“还有,小妹,如果真的遇到喜欢的男人就不要错过他。”

    “我”她咕哝两句。“八字都没一撇!”就连他对她是何看法她都不清楚,还说什么谈恋爱呢!

    她清楚知道自己的心是陷溺了,因为她从不曾有如此强烈的感觉!想看清楚他眼底的痛楚,想待在他身边,即使偷偷瞧着他发呆也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偏向他,但他呢?

    他对她是有点笼溺的。他只有跟她说话时表情才比较多,只有跟她说话时才会大笑。当然,关于这一点她不能确定是自己太搞笑,还是她对他真的是特别的!

    “有什么关系,所有的东西都是从无到有,感情的发展也是这样。有了起头,只要努力经营,还是会有结果的。”无论结果如何,总也要努力爱过才算数吧!

    “大姐,你为何会爱上大姐夫?”大姐在感情路上可是经过相当的波折,她的坚强与韧性让褚颜相当的佩服,没想到如今也轮到自己面对感情问题了。

    解颐笑了,依然温温柔柔地。“是种很奇妙的感觉,他跟别人也没特别不同,但我就是无法把目光从他身上挪开”谈起这些,她的眼神就变得有点蒙眬。

    是了!就是了!

    她就有这种感觉。褚颜在心里再次确定自己的心意。“我明白了。”

    “吃饭吧,吃饱才有力气努力往前哪!”解颐揉了揉她的头。

    “说得也是。”反正就算波折重重,大家不也都是这样谈恋爱的,说不定不久他们之间就可以明朗化。

    想到这,她的嘴角泛起一抹经笑。

    有种淡淡的、幸福的味道。

    褚颜既紧张又兴奋地来到游泳池边,一手拉着浴巾,一手不时摸摸泳帽跟蛙镜,眼睛则在游泳池跟他之间来回周旋。

    相对于她的不自在,聂尹臧显得轻松自若。“先做暖身操吧!”

    “好”她怎么觉得那水池好深哪!如果她下去,会不会再次溺水?那他会救她吧?是不是会做人工呼吸呢?天哪!怎么想到那边去了!

    “你的脸红红的,是不是包太紧了?把浴巾拿掉吧,我们先做暖身操。”说着他开始在池边伸展起身子,身上的线条还是那么的吸引人,让她暂时忘记怕水的这件事,看得眼都直了。

    “拿拿掉?”她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不习惯穿泳装的她怎么有勇气把浴巾拆开?

    “你不想学了?”他斜睨她一眼,依然做着他的动作。

    “不不是。”她飞快地拿下浴巾,然后用力地做起暖身运动。

    聂尹臧后悔了。

    想不到这个平日老穿宽大t恤的小妮子也有副好身材。她不高,个子属于娇小型的,但身材却相当匀称。尤其一身宛若牛奶般白嫩细致的肌肤,比其他女人都白皙剔透,仿佛掐得出水来。

    “这个要做多久?”她努力地做着运动,避免去看他的脸,以免自己尴尬。

    “多久?呃,做到身体热了就可以了!”而他显然是可以了。

    他回过神来,斥责自己突起的欲念。

    他知道自己对这小妮子有甚于常人的关心与注意,但他并不打算发展更多,对他来说感情是生命中不需要的羁绊。

    “你继续做,所有的动作都要确实。”他说着率先跳下泳池,开始狠狠地在泳池中来回游着。

    看着他矫健的身子在泳池里自在地来回,她不禁羡慕地看着他。唉!多希望水能不怕她呃!是她不怕水才对。

    奇怪,别人学游泳都那么容易,为何她一下到水中就浑身僵直呢?第一次尝试学游泳,就因为巴在水池边太久,整双手都僵硬到痛的地步,几次尝试后她不得不放弃。

    但这或许是她唯一可以好好学习的机会了,否则她注定要念第五年的大学,那多丢脸哪!

    “加油!”她握起小拳头,对自己打气。接着她攀着水池边缓缓地下水,然后就停在那边等他游完。

    短短十分钟内,他已经来回游了几趟,在她身边破水而出时,他马上感觉到她浑身僵硬的状态。

    “放轻松。”他扒开她紧攀着池边的手,让她搭在他的手上。“现在我们来练习憋气,我数到三,你憋气,然后我们一起潜到水底下。”

    “潜到水底下?”她好想尖叫,但看着他认真无比的脸,只好点了点头。

    “一、二、三。”

    她还发愣着,他双手一拉,率先潜到水底下,顺便也把她拖了下去。

    幸好她在入水前狠狠地吸了口气!

    她在水中怒瞪着他,他却咧开一口白牙示威。

    “哇啊!你怎么数那么快!”她一出水面就开口骂人。

    “不错,第一次就憋得满长的,万一你真的学不会换气,考试的时候就可以一口气憋完二十五公尺。”他满意地拍拍她的头,无视于她的龇牙咧嘴。

    “二十五公尺?一口气?那我不就练到死。”她现在真恨学长,没事帮她选什么课嘛!

    “你怎么那么没志气,你应该说那你死也要把换气学好。”他的长指弓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在她头上敲了一记。

    “唉呀!让你敲笨了!”她拍了他赤裸的胸膛一下,诧然发现他的胸肌不只看起来好看,摸起来更是有弹性。“哇啊!你的身材真好耶!”如果可以让她画更好!她羡慕地说。

    他的眼眸更深邃了。那双柔细的小手贴放在他胸膛上,白皙的颜色与他古铜色的肌肤成了强烈的对比,霎时一种强烈的电流从周身窜过,让他震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是正常的男人,但当数种画面自动从他眼前闪过,他才发现男人的本能有多强。

    “刚刚是谁还在那边不敢拆开浴巾,现在倒忍不住伸出狼爪啦?”他斜睨着搁在胸口的小手。

    她的脸红了红。“不要那么小器,借我摸一下。”她说着还动手捏了手下的肌肤。“聂尹臧,你当我的模特儿好不好?”

    “模特儿?”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对啊,我这学期的人体素描作业被退回,到现在还没交呢!你帮帮我,让我”

    “人体素描?”他那双神秘的眼眸这次也不免瞠大。“不行。”开玩笑,脱光光让她画吗?除了做那件事情以外,男人在女人面前怎会随便脱光光。

    “我会把你画得很美的,这是艺术啊!”她一手攀住他的上臂,一手停在他胸口,踮着脚尖仰头看他,用力地说服他。“如果你怕被看见,那我交完作业后就收回,绝对不会拿出去展览的!”

    展览?还展览呢!

    他的额际有青筋隐隐浮动。“免谈!现在我们来学打水。”他说着就把她拉离开岸边,让她再也无法攀在水池边边。

    “啊!”她一离开岸边宛若失去了呼吸的能力,双手改而紧巴住他。

    二十分钟后,褚颜抱着他又叫又跳。

    “我会打水了耶!没想到我真的天赋异禀!”她怎么也料想不到,克服了对水的恐惧,竟然可以进行得如此顺利。

    只是天赋异禀?

    这妮子也幻想得太多了吧!之前不知是谁紧巴在池边浑身僵硬的,想不到她的记忆容量如此小,转个身马上就忘记了。

    “因为你有一个好教练啊!”他得意地扯动着嘴角,稳稳地站在水池中,以免乱蹦乱跳的她把两人都按进水中了。

    “是啊,伟大的教练!”她习惯性地要亲他的脸颊一下。

    “我告诉过”他的头急转过来却让她的吻落在他唇上。

    刹那间空气好像凝结了。

    她退开一公分,张得大大的眼睛望进他的眼中,随即迷失在那片深蓝色的水中

    她迷恋这抹深蓝。

    慢慢地,她发现那抹深蓝靠她愈来愈近,然后她的叹息没入了软软的薄唇中,激烈的心跳取代了一切。

    她感觉手下的胸膛热得吓人,但她不想放开手,微微闭上眼,那炽热直接袭上她的唇,从她唇中侵袭而入,撩拨起她最炽热的灵魂

    此刻她才认识到欲望的面目。

    欲望就是想要把一个人揉进你的骨血里,或者让自己奔腾的血液流进他的身体里,而她贴靠着的这副躯体与她是用同样的热在燃烧着。

    她感觉到他的唇、他的舌,感觉到那灵魂深处最轻微的颤动,霎时她觉得再也没有比此时此刻更贴近他了!

    如果这就是贴心的感觉,那么她愿意这样下去,让自己永远不离开那颗孤寂的心

    这一吻持续了好久,周边的声音也退去了好远。

    当他们喘息着分开时,他依然把额头抵靠在她额上。

    “尹臧”她轻唤着他的名,感觉到对他的情感从身体里流过。没错了,就是这个男人,她等候已久的男人

    她的手拂去他额上的湿发,抚上那半月形的疤痕。“原来早就注定了的,我们早在彼此身上烙印了痕迹”她很清楚地知道他就是那个在国家剧院跟她摔跌成一团的人。

    当时她身上的瘀青足足痛了两个礼拜,额头也留下了永远的疤痕。

    但是她现在相当的感激那一摔,让她额上的疤跟他额上的疤恰巧成了一个圆。

    然而他的反应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他将她推开,霎时冰冷的空气随即降了火热的温度。

    “我很抱歉。”他看着她的神情是那么的淡漠,而那眼眸里的一切变得如此模糊难辨,她再也看不清楚了。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他还吻了她,难道是她的错觉吗?为何此刻的他看起来如此陌生,如此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不该吻你的。”他转身走几步路,然后上岸。

    她迅速地在水中行走,完全忘记怕水这回事。“等等,你到底怎么了?你不用这么说,是我愿意的,我喜欢你啊!”“你不该喜欢我的,更不可以爱上我。”他停下转身,她却差点撞上他。

    “为为什么?”她的唇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温差让她不适应,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她从没想过他会是这种反应!

    “因为我不想沾惹感情。”他冷然地说。“如果我过去的行为让你误解了,那么我道歉。但我必须让你知道,我这辈子并不打算结婚。”

    “我又不是跟你求婚”她嘟嚷着。

    “难道你爱一个人不会想跟他结婚、生子?”他反问她,谈的好像是别人的事。

    “结婚生子?”像大姐、二姐那样?她想啊!那不是很正常的吗?

    她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你会的。”他做了结论。“但结婚生子并不在我的人生计划里,事实上我倦透了亲情的羁绊,更不想生个孩子陷溺进这些关系里。”

    怎么会这样?是什么让他这样想的?

    此时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有多么薄弱。

    “所以,如果你不能只做朋友,那么离开我吧!我不想伤害你。”他深深地看她一眼,那一眼有他都无法理解的悲哀。

    然后,他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