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预卜相公 > 第五章

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234.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醒来的李镜盘坐在地上,鲜艳的红裙像伞一样铺在身体周围,使她看起来更像仙神座下的玉女般圣洁。

    她双手环胸,目光恶狠狠地凝视着静止不动的月华神,心中涌起难以名状的愤怒。

    他,这个莫名其妙的白毛家伙,再一次阻断她成为一缕幽魂,寻找蔚云的可能。

    白猴双手张开,如临大敌地阻在月华神的面前,它害怕目露凶光的李镜会在一时冲动之下,毁了师父元神出窍的肉身。它支支吾吾地恫吓她:“你、你不要冲动喔!不要不要恩将仇报喔!你要想清楚喔,你现在能这么有精神地瞪着我们,是因为我师父替你赶走那只千年狐妖喔!所以、所以你无论如何现在要冷静下来,一切事情等我师父回来再说。”

    她抿着唇,视线在一大一小之间游移,横眉冷对着所谓的救命恩人,微晕的脑袋还能依稀记得失去知觉之前的事。什么千年狐妖?是,是有狐妖,那个狐妖不就是现在不动如山的白毛家伙吗?以为她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吗?这叫欲擒故纵!当她是三岁小孩吗?那张狐狸脸分明就是他,什么救不救的?人都被冻晕了哪里晓得后来发生的事?既然不晓得,当然就由他们师徒俩自已去编了。

    她哼笑着问,表情却绝不像她语气这般轻松。“那请问你,他现在闭着眼睛,又是干什么呢?”“我师父他”它犹豫着该不该把实情告诉她:“他去日华山”

    挣扎间,一束白光穿过颓倾的庙门,激射入月华神的前额,于此同时,他缓缓地睁开了眼。李镜惊讶地发现他一向如霜似雪的两颊,现在泛着奇异的黑色光泽,像受到严重伤害似的,俊邪的外表突然憔悴了许多。白猴的表情大变,它意识到师父受创不轻,企图以它小的可怜的身体阻挡他逐渐往前倒,差点被压成肉酱,还好李镜即时扑向前。

    他的头安稳地落在李镜的肩颈之间,他嗅到了她身上独特的幽兰香味,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就被李镜粗鲁地推开。

    她不敢大意,又害怕他真的昏倒,于是抓着他的双臂,半信半疑。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靶受到她掌心温度的感觉是奇妙的,一手无力地抬起,覆上那温度的来源,让那柔软的手在他的轻触下,发出惊疑的微颤。用所剩不多的力气阻止她欲抽回的手,邪邪地笑道:“对待三番两次救你的人,你的态度未免太过不敬。”

    羞恼让她的明眸更显得诱人,他迷惑于那种独特的光彩,接着便被推离开。

    她愤怒地瞪视刚才企图说服她的白猴一眼,现在已经完全可以证明一件事,那就是眼前轻薄他的家伙跟那天企图调戏她的狐妖根本就是同一人!

    “什么三番两次?”她咆哮:“就是你的三番两次害了我!”李镜指着他的鼻子,站了起来。“我已经知道你所有的阴谋诡计了,你的目的就是想我感恩留在你身边。我也知道那卜镜是怎么-回事了,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搞鬼,现在你又想来骗我,想用你衰弱的姿态来骗取我的同情!”她像是发现所有真相一样的敌视着他。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会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你替我打跑了轻薄的狐妖啊?告诉你,我不信!我不信你,我也不信这莫名其妙的卜镜,我只信一件事,那就是你以及那个阴森古怪的单眼家伙,你们两个都是妖怪,一个骗走云哥哥,另一个就来骗我。”

    阴森古怪的单眼家伙呵呵,在对日华神的评价上,他们倒是很有默契,只是她张口闭口的妖怪,真的很令人伤心呢?

    一旁的白猴已经忍不住跳出来为他辩白。

    “什么妖怪?跟你说了多少次,我师父是月华山的山神,于那个单眼家伙,他正是日华山的山神,他们两个是兄弟,刚刚我师父就是元神飞到日华山去替你讨回蔚云的你知不知道啊?”

    “猴儿--”月华神不悦地扬声制止,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不喜欢自己跟那个讨厌的单眼家伙连在一起。这么一喊,李镜更是出现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兄弟是吧?哼,果然你们是沆瀣一气,串通来骗我们。”红色的袍袖一挥,她厌恶地往外走去。“我现在就上日华山去,把受了蛊惑的云哥哥给找回来,这次再大的风雪也阻止不了我!”月华神凝视着李镜背影的目光有着一贯的冷傲,他想要告诉李镜,桥已经断了,暂时过不了日华山;但一口气刚提上来,就觉得胸口一窒,顿时呕出一大口鲜血,随即晕了过去。“师父--”

    白猴的惨叫声留住了李镜的脚步,回头一看,月华神脸色苍白如纸,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她还在怀疑“你又在玩什么把戏?”白猴哭得凄惨“你赶紧把镜子拿出来救我师父,再晚一步他就有生命危险了啦!”尖锐刺耳的哭喊使得她不得不捂住双耳。

    “闭嘴别哭了!”她大嚷:“把话说清楚!”

    “啊?”这么一嚷,成功地止住它的哭声,它吸了吸鼻子“就是、就是你身上的卜镜,你不知道它很有用的,虽然它基本的功用是占卜预言,可是自从有一次西王母”

    她闭了闭眼,俯身拉着它的小耳朵。“请、重、点!”

    被这么近距离一吼,它浑身的白毛瞬间竖起,小手小脚吓得缩成一团。

    “就是、就是这面卜镜除了占卜预言之外,还可以帮我师父疗伤啦!”

    很好,它总算讲到重点。“那现在我该怎么做?”

    “你先把我师父扶起来,我用我的法力送你们上月华山绝顶。”

    费了一番力气总算把月华神扶起,只是他靠在自己肩上,冰冷的唇又刚好贴着她的脸,颊,那使她有一种被亲吻的感觉。

    一切都准备就绪,白猴也闭眼开始念起咒语,但等了半天,他们仍旧在这间破败的山神庙,她不得不又开始怀疑起来;用脚踢踢念咒语念得煞有其事的白猴,似充满怀疑的眼神斜睨着它。“你确定你真的有法力?”“会,我真的会,你再等等,就快好了;还有,你不能再踢我了,这样我的咒语会忘得更多喔,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得闭上眼睛。”

    什么?天啊!她开始有一种不妙的想法,会不会等一下睁开眼居然不是在月华山的绝顶?照她看来,这不是不可能的。“你快点,我快撑不住了。”原来这就是男人的重量,男人的气息一旦闭上眼,她竟能清楚地听见他的心跳,那是不同于自己,是明显的跳动;他的呼吸与自己共鸣,两人的体温交融,除了夫妻,还有谁能这么亲密地接触?想到此,她不禁面河邡赤,正想睁开眼再度催促白猴快点时,眼前的景象在瞬间迷惑了她的眼。

    那是人间仙境,言语无法形容的白色天地,站在这里,很容易使人产生一种世界皆为我所有的错觉,李镜总算有点明白为什么那双灰眸看起来总是目空一切了。倾尽所有法力的白猴奄奄一息地要她拿出卜镜,说也奇怪,才刚按照它的指示将镜面朝向月光,卜镜就自己脱手而出,成了负载他们的一座镜面平台。

    “这”她惊惶的看向白猴却看见它正襟危坐,迳自闭目调气去了。

    这下好了,四周静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也就是在种时候,她才有机会仔细端详他的脸。孤傲的白眉,自负的鼻染,深具个性的薄唇,还有这一头引人侧目的白发,不可讳言,他真的很吸引人。而如果卜镜的预测为真,是否这绝顶将是她最终的归处呢?

    不不不!不能是这样,一旦开始相信,自己就会应了卜镜的预测,唯有意念坚定才有跟蔚云在一起的可能。好温暖的感觉啊!奇怪这绝顶该是酷寒无比的,怎么一点儿也不觉得冷,反而有股热流自底下源源不绝传来呢?定是这面镜子,看来,它的确人有令人难以置信的功用,但绝不包含占卜预测,不能包含占卜预测啊她逐渐合上沉重的眼皮,再度做着奇怪的梦。

    这次是完整的。

    梦里,有一道尊贵气派的大门开启,富丽堂皇的楼阁耸立在五色云彩中,秀丽的仙女盛装穿梭,她李镜马上认出了那是西王母的宴会。宴会中一黑一白对坐,十分引人注目,那是日华神与月华神,坐在月华神身边,已有三分酒意,正阔论高谈的是八仙之一的李铁拐。

    啊!她看见了自己,盈盈带笑地凝睇眼前俊邪却显然在言语上过分夸大的男子,那正是月华神;他在费尽心思却仍然无法带走自己手中的卜镜之后,断然离去,却也不小心带走了她的心。怅然之余,她让卜镜为自己预测,结果是忧喜参半,在与月华神长相厮守之前,她必须先受九世轮回之苦,为了逃避这个惩罚,她毅然决然奔向月华山

    他为什么表现得如此无情?难道他看不出自己已被他的言语刺得浑身是伤?怎能如此对她?怎能在一阵几乎喘不过气来的窒息之后,她猛然惊醒,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是梦。可怎么如此真实?

    咦?这不同于自己呼吸的气息又是从何而来,一抬眼,正好对上一双带笑凝视她的灰眸。她如坐针毡,几乎是直接跳离了那座镜台。

    这次她不敢指着他的鼻子大声斥责了,因为是自己心甘情愿来到这里,也是自己不小心睡在他身边。天啊!她暗暗叫苦,她依稀还记得自己好像主动伸出手搂着他睡呢。

    这下可好,他们除了没有夫妻之实外,所有夫妻应该做的他们都一起做了,这实在是唉!

    他依然躺在镜台上,一手支着额头,一手置于曲起的膝盖上,神态是一派优闲。

    “你干嘛啊?过来,躺在我身边。”

    这家伙说的什么话呀?还有,他的语气是怎么搞的?低柔得直震人心,而那脉脉含情的眼神又是怎么一回事?“过来呀!”他又唤了一次,这次更为轻柔。她咬着牙,思索他反常的行为。对了!所有的问题都指向个共同的答案,那就是他的脑子烧坏了!又来了!她头皮开始发麻,那种沉浸在回忆中的诡笑,分明就是一个人脑袋有问题的模样。完了,怎么办?四下找寻白猴,它呢?在这种重要的时候居然不见踪影!

    她屏住呼吸,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自镜台缓缓起身,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然后神情暧昧地一步步朝自己走来。“呵呵--”他又是一串轻柔低笑逸出,却让人毛骨悚然。

    “你、你别过来啊!”被他有力的双臂重重一抱,当场无法顺利呼吸,她困难地挣扎着,在他的胸前发出即将窒息的闷响。他毫无所觉,双臂越收越紧,仿佛想将她整个人直接嵌入胸膛一样,下颚顶着她的头,郑重却不失轻柔的低语:“我决定了!我要喜欢你,就从现在开始!”

    开什么玩笑?可惜她发不出声音,还在为觅得空隙呼吸而挣扎。

    好不容易得以顺畅呼吸,她的下颌却被他以双手捧起,开启的唇刚好提供他一个偷吻的机会。他的舌直捣她口中的柔软,浑然忘我地夺取她的呼吸,而她的眼始终错愕地瞪着他,瞪着他如痴如醉的表情。她想开口,却苦无机会开口,想推开他,却发现手是如此无力。他的吻有点冰凉,像雪花打在脸上的感觉,奇异却绝对舒纷纷降落在自己的脸、额头、眼睛、鼻子,拒绝遗漏她脸上的任何一分美丽,轻点、吮吻,有时是令人透不过气来的缠绵。大概是他身上的霜雪气息逐渐把自己冻僵了吧!到后来,她居然只是呆立着,任由他的吻自己的上放肆。他的唇正攻取自己耳后的敏感,或咬或舔或吮,她感到一阵又一阵的酥麻,这种酥麻甚至贯穿脚底,使她膝盖虚软,无法站立。被冷落许久的唇,甚至不由自主地寻找他的,她需要他微凉的唇舌,因为她的身体无端地燥热起来。

    “哎哟!这里怎么会有东西呢?”

    撞得眼冒金星的白猴,手里捧着两条香蕉,嘴里咬着的被这么一撞,跌落在月华神脚下,背后背着的两条则在它的屁股下成了一团香蕉泥。

    这它没看错吧?怎么应该躺在镜台上的两人突然站在这里呢?看他们仍亲密地互相搂抱,唇都有些红肿,脸色也是一阵窘迫的尴尬。

    懊不会是

    呵呵,它知道了,它回来的不是时候,破坏了一对男女正在发酵的情感,这种时候当然得识趣地马上转过头去,假装很忙地处理手中的香蕉。

    罢要出声的李镜,被月华神以手指压住了双唇,他额头抵着她的,灰眸如秋水般澄清。

    “抱紧我!”他低声道。“什么?喂--”双脚离地之前,她惊险地抱紧了他的腰。

    “呵呵呵,睁开眼睛,好好地看看我月华山的雪景。”开朗的笑声回荡在山谷中,他像个顽皮的孩童,搂着她在山谷间来去。壮阔的雪景很快地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在一次又一次的惊奇中,她终于得以一挥连日来的阴霾,首次绽开了笑容。

    那抹难得的笑,当然没有被他忽视,趁她放开心怀、悄悄地附上她耳边,将轻柔的低语送入她耳里。“跟着我,跟着我一起在月华山修炼好吗?”

    她侧脸,陷入一双深情的灰眸中。

    “我”

    “不许拒绝!”他温柔却不失霸道地制止她的话。“我不接受你的拒绝,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挥云蔚云的阴影,但是无所谓、无所谓啊!我喜欢你,我要你跟我在一起,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心情就会每天都这么好,呵呵呵---”

    是啊!喜欢她!真的喜欢她!那种一觉醒来就发现有个人静静地躺在身边,信赖地依偎着自己的感觉是玄妙而美好的,那使得过去几千年来的生活成了单调、无变化,直到她的出现,一切。

    “什么?你要下山?”镜台上的月华神犹似被人重击般,灰眸说不出有多么惊愕的怒瞪着面前镇定地说出这句话的人。为什么?为什么是在陪伴他三天之后她提出这个要求?那么那些火热缠绵的吻到底算什么?

    “你知道,我根本无法忘了蔚云。”直截了当地说出口,总比继续欺骗自己继续待在这里要好。他的表情在瞬间千变万化,错愕、难以置信,最后转变成拒绝接受的冷凝。

    “我知道你一时无法忘了他,无所谓,我可以等!”

    “你可以等,并不代表我就会有回心转意的一天。”

    正爬梳着前额长发的手指陡然僵住,灰眸闪过一抹痛楚。

    可恶!她怎能说出这种话,难道她一点也不怕伤了他吗?

    “我还是无所谓。”他试图用最冷静的声音逋:“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这些都无所谓。”他的冷静超然真的很令人费解,而她并不认为这完全是因为他喜欢她的缘故。

    这三天来,她想了很多,她终究无法勉强自己待在一个她不喜欢的人身边,她好相信蔚云,她还是想去找他,至于那些吻,她只能说是能说是因雪景的美好而一时产生的冲动罢了。

    “我无法喜欢你,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再也受不了她妻不修饰的言语,那像一把利刃,无情地戳刺他的心,难忍的痛楚使他低吼起来:“无所谓!你永远都不喜欢我也无所谓,只要只要我喜欢你就好了!”

    话一出,首先惊愕的却是自己,多么耳熟能详的一句话啊!这不是三百年前她对自己的一番告白吗?怎么今日苦苦抓着毫无希望的爱情执着不放的变成他自己了呵呵,在心里苦涩地笑着,爱情,果然也毫无例外地改变了他的心性

    面对他一厢情愿的执着,她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是相当坚定。“对不起,即使是这样,我还是无法继续待在这里,现在,我就要下山去了。”

    那一刻,他算是体验到了李镜三百年前的悲怆,他忍不住捧着额头,哈哈大笑起来。

    那是一种被伤害到极点反而想纵声大笑的心情,只可惜李镜并不了解,她只是极端厌恶地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去啊!”笑容忽止,他表情又瞬转阴沉。“我现在马上就送你去!如果你有办法让断桥重新接上的话。”

    “什么?”她惊愕地倒抽口气“你、你把桥弄断了?”他想说不是我,是那个卑鄙的单眼家伙,他跟蔚云现在快活得很,他不希望你再去打搅他们,所以就把桥弄断了。

    但是李镜眼中明显针对他而来的愤怒,让他觉得说了也没用,于是干脆大方承认:“不错!是我,是我把桥弄断的,因为我不想让你离开我。”干脆让她恨到底好了,他愿意让自己相信她是因爱而生恨,虽然这真的是愚蠢到了极点。幽兰香味再度扑鼻而来,拥有这种独特香味的李镜神情却是悲愤的,她失控地摇晃着他的肩膀,不顾一切地嚷着:“你把桥接上,我要去找他,你听到了没有?”她的等待只是加速他心碎的速度,他的眉因痛苦而微皱。

    “我现在的法力只够送你下山,若要能够修复那座桥,至少还得一个月。”这是实话。一个月她神色恍惚,摇晃地往后退了一步,注视他的目光有着轻鄙以及难以名状的愤怒,更多的是无法言喻的绝望,最后她决定相信他的话不过是一种恫吓;她要去日华山,就算是桥断了,她翻山越岭也要去!“现在,马上送我下山。”她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自贝齿间挤出这句话。

    再也无计可施,他倔强地咬着牙侧过脸,挥手将她送下山。那抹幽兰香气随风消逝时,他终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在旁边一直不敢插嘴的白猴担忧地出声唤道:“师父”灰眸挫败地凝视着徒弟,喑哑地问:“我是不是很可悲呢?”这句话,出自一向对男女之爱极度轻蔑的师父嘴里,更加令人感到心酸。

    月华神闭了闭眼,再度自嘴中逸出沉重的叹息,施展尚未完全恢复的法力,准备尾随她而去。“师父?”

    他将它抱了上来,放在自己右肩,指头扣着它的小脑袋,无奈地苦笑。

    “你知道那丫头的个性,一旦见到桥断,她会采取的方式只有一种,我无法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