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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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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谷下别有天地,一正宽阔的银从陡峭的山壁间,层层奔流而下,形成一潭又一潭的水泽。有水就能孕育生命,在凹字型的小山谷里,茂茂郁郁的长满青草、蕨类、绿树。

    修眉就像被卷人大漩涡,整个人不停的旋转昏然中,熟悉的脸孔扭曲的轮流出现

    “你是谁?为什么长得跟我的孙女联捐一个样儿?”威严冷峻的声音,老人不带感情的问。

    “爷爷,我是眉儿,您的孙女。”

    “胡说!我只有联娟一个孙女。”老人气得拂袖而去。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白衣少女困惑的问。

    “我是你的孪生妹妹。”她急切的解释。

    “少骗人了,我根本没有妹妹。”白衣少女矜冷的转身离开。

    场景快速切换到扬帆航行的大船上

    “你是谁?为何在我的船上?我不认识你。”骆千纶漠然的看着她。

    “骆大哥,我是眉儿,你不是要带我回百幅门去见你师父?”

    “公子,别理她,叫人把她赶下船就是。”心筠拉着骆千纶走开。

    “小娘子来我这里”高顺生五官扭曲的朝她伸出大手。

    “让你尝尝‘错骨手’的滋味”丑二残忍的笑着。

    修眉模细碎的不住辩解“我没胡说真的,我是眉儿别不理我骆大哥走开!别过来不要”双眼紧闭的摇着头,泪珠不断的滚落颊边。

    颊边一阵强过一阵的压力催促修眉醒来,下垂的眼睫,宛如蝶翼轻轻颤动后,缓慢的睁开光线刺眼,她不舒服的又闭上眼,偏偏不轻不重的轻拍就是坚持不放过她。

    “眉儿睁开眼睛,醒来!”粗哑的嗓音,声声焦急的呼唤。

    她无力的望向大束强烈光线,看到白花花的一片,奋力集中焦距,一团黑影挡在头上眨眨眼,黑影慢慢有了具体五官,炽热的凝视把万般暖意传递过来,她缓缓凝聚神志,蠕动檀口轻唤“骆大哥”

    “你终于醒了。”强猛有劲的臂膀收拢,把修眉揽人怀抱,仔细的感受怀中的娇柔,飘晃的心终于回到胸腔踏实地跳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是哪里疼痛?”黑眸担忧的巡视。

    骆千纶默默的感谢上苍,他们两人还真是洪福齐天的幸运儿,跌落万丈深谷居然只受到皮内外伤。

    紧暖的拥抱,让修眉开始有真实感,她寻找慰藉的揪紧他的衣襟,昏乱的诉说“骆大哥,都没有人要理我为什么,错骨手好痛好痛我拼命忍耐高顺生死在我眼前,血全部喷在我脸上,黏黏的好恶心我好怕”积聚多日的委屈泪水,再也无法抑制的宣泄而出。

    她窝在他胸前垂泪哭诉,话说得断断续续,骆千纶听得疼人肺腑。搂着她颤抖的身子心疼的拍抚,不住的亲吻她的鬓角,愧疚又自责的说:“这段时间让你吃苦了,我来得太晚,对不起”

    泪水涎洒前襟,她口齿不清的认错“你别不理我,我怕你冷漠的模样,就好像眼里看不见我似的我以后会乖乖听话,不再任性不讲理,不要抛下我不管好不好?”

    原先用尽心机,希望她能成熟的学会自我反省,怎么也没想到,却是在让她受尽委屈伤害后才学会。

    “傻丫头,我怎么舍得真的不理你。”他额头贴着她的前额,忧心的发现她又开始发热,哄摇着保证“我永远不会抛下你不管的。”瞧瞧她,才几天的时间,原本娇娇媚媚,活泼可爱的小姑娘,现在满身是伤,眼窝凹陷、精神委靡。

    擦拭着她源源不绝的泪意,骆千纶气愤的责问自己“我怎么会把你照顾成这样?我到底在做什么?枉我自认聪明,善于运筹帷幄,真是讽刺透顶!”

    因为用力哭泣,修后觉得头紧绷得似要炸掉,她难受的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气息不稳的招认“从小我就怕寂寞,怕一个人的孤单。一直一直以来,我只想要有个人把我当成唯一,把我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全心全意的爱我,只爱我一个人,很难吗?为什么我就是找不到?”

    哀婉凄楚的垂泪脸蛋,就像鞭子打上身,让骆千纶浑身狠狠地抽痛

    他眼眶发热的抬起小脸,狂猛焦灼的低喊“那我呢?我来爱你,好不好?可不可以?愿不愿意?”狂情的连声追顺,不给她回答的机会,诱人的唇瓣急切的封住菱形小嘴,以最直接的方式传递沸腾的情火爱意。

    就似热浪兜头罩下,修眉晕然的接受他的热情,只知双手揪紧他的衣襟,贴合着他硕挺的体魄。缠绵而坚定的蜜吻,让心跳的节奏透过肌鼻传递过来,规律的跳动似乎和她的发生共鸣,慢慢成为同步,两人的心跳节奏自动调为一致。

    好半晌,骆千纶晶亮的眸子凝瞄着她,气息紊乱的说:“原来泪水尝起来是咸的”抵着秀额,嗓音柔沉的再逼问“让我爱你,当我心里唯一的女人,把你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好不好?”

    “骆大哥”修眉泪眼婆婆的笑着点头,双手激动的勾着他的颈项,紧紧的依附着他,恨不得自己可以融进他的体内,和他紧密贴合一起。

    白晃晃的阳光慢慢转为金黄瑰丽的夕照,静静笼罩相依偎的两人。

    情意交融,修眉偎紧温热的胸膛,小声的说:“在我的印象中,爷爷永远把练功排在第一位,从来不曾关心过我。我讨厌家里冰冷的气氛,所以费尽心思偷溜出来。”

    骆千纶静静倾听,抬手检查她额头的温度潜她拢拢鬓发。

    “我有个亲姊姊叫联娟,我们虽然是孪生子,个性却完全不同。大家总以为孪生子的感情一定很亲密,可错了,我从小就讨厌早我一刻出生的联娟,就因为她长得跟我一模一样,所以我不是唯一,不是独一无二。”

    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了解的点头“你让我想起小时后我在宫里见到的小孩,明明很寂寞,却偏要装出很好,不需要帮忙的模样。小孩子拚命忍耐的模样,是非常让人心疼的

    “在梦里,我看到好多人,他们一个个转身离开,不管我怎么哭喊,就是没人愿意留下来陪我”脆弱的轻语里,隐含着强烈的不安全感。

    “我也是吗?”轻缓的语调似乎问得漫不经心。

    “嗯!你和筠姊姊手牵手一起走掉了。”她回答得不胜委屈。

    “那就一定是在作梦。”他斩钉截铁的答复,怜爱横溢的眼光攫住她,严肃的许下承诺“这辈子我无论如何,都绝绝对对不可能丢下你转身离开,懂吗?”

    谨慎的点点头,她信任的看着骆千纶,眉眼间盈盈流转着浓情蜜意。

    每到黄昏“流金花”的毒性便会急走,导致修眉嘴唇泛白龟裂,和两颊诡异的绯红形成强烈对比。怀里的高温,让骆千纶焦躁不已,在她的要求下,扶她到水边,两人简单的清洗伤口、上藥、梳洗,又采了此酸涩的野果充饥。

    “幸好这些都是木制藥瓶,摔下来的时候没弄掉。”他倒出一颗“天香银丹”喂她吃,担忧的瞧着她恹恹的病容,和额头上颜色越来越深的紫黑印记。

    “别浪费。”修眉摇头拒绝“这解不了毒,顶多是让我多点元气。”

    “吞下去!”黑眉交叉,不为所动的坚持命令。

    扶她盘腿坐好,他坐在身后,单掌抵住背心将真气运人,打算替她通毒。可奇特的是,不管他怎么努力,真气总会急速的从四肢百骇流泄出去。

    “没用的。”修眉挣扎着躲开抵在背心的手“我练的内功特殊,如果要运气逼毒,一定要本门的人才行。”她背心湿透、满头大汗,尽力安慰的说:“不用替我担心,‘流金花’是慢性毒,我暂时不会有事。”

    困在这里无法可想,骆千纶也只能拥紧她,无言相伴。

    天近瑰丽的残阳,静密的陪伴着两人深情相拥的小世界。

    骆千自愿当向垫搂她坐在身前,感慨的说:“从认识开始,你总是不停的受伤”他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她的荷包,拿出一条铃裆串成的腰带“我特地要工匠打的。”

    修眉欢快的接过来细看,铃铛为主,最末端串上两只由黄玉以及琥珀所雕成的小老虎。

    “这是赳吉避凶的山西小老虎。”山西,是他们相遇的地方。

    轻轻摇晃,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想起两人第一次在“黄沙镇”巧遇的情况,娇媚的回头笑问:“我当时很不可爱,对不对?”

    骆千纶捏捏俏皮的鼻尖,含笑宠呢的说:“不对,你当时很可爱,不过太调皮捣蛋。”

    “那你还喜欢我?”它不依的嘟起嘴。

    “我当然喜欢!你没听过江湖传言:银幅公子,最爱自找麻烦。”他双手交叉放在她的胸骨下,从后面轻舔滑腻的颈项,欣喜的发现她身上的热度退了不少,这表示丹藥还是发挥了功效。

    “我们掉下来多久了?”

    “大概一天一夜吧!”他没把握的预估两人昏迷的时间“说来,这棵树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摔下来时,我只能不停的甩出银鞭,希望可以勾住东西止住下坠的势子,可惜却徒劳无功。幸好我们被树枝勾住才没摔下溪水,否则,几丈外又是个往下激冲的瀑布,要是被冲下去,可就小命难保

    修眉和他十指交握,环顾四望,锐利如刀削的溪谷,碧绿的水流湍急要是掉进水里,别说她不包水性,就是能游水的人,被水流一带,可能会撞上溪石,或是被暗流漩涡给卷人

    她慌乱的问:“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他再收拢手臂,随意的说:“我观察过地形,在这个小山谷中,唯一的出路是顺流而下,可惜风险太高、太危险。”

    “那怎么办?”她焦急不已。

    他哀叹的说:“那你只好认命的当我的押寨夫人,和我在这老死一生。”他薄洒的拉她仰天躺下。

    “不可以的。”她挣扎直起身,愧疚的道歉“对不起,都是我害你的,我就算突然消失,也没人会在乎,可是你不同,你的属下、家人和师父.都会很伤心的”她亲眼见过商行的兄弟是如何的仰赖、信任他。

    “不准再说“没人在乎你’!我、在、乎。”他难得以威严决断的口吻命令。躺在地上仰望,她披散的发丝像黑瀑的笼罩着他,大眼忧虑的闪着水雾,他感慨地叹“吃了这么多的苦,我的小丫头终于长大,懂得替别人着想了。”

    手掌扶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按压在胸膛温言安抚“别担心,以上官非彦和陆大智他们的个性,除非亲眼看见我的尸首,否则是不会相信我已经死掉的。此地绝壁陡峭,不好攀爬,他们得花费一番工夫才弄得到长长的绳索,所以,我们就稍安勿躁,静心等待救援吧广

    她趴卧着,耳朵清晰的传来沉稳的心跳频率,具有平定烦躁的作用。她以手指摸着他新生的胡碴,轻柔呢哺“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狼狈模样”吸吸鼻子,她真是自责不已。

    他翻过身轻压着她,手指轻按唇瓣,柔柔的说:“嘘别再说:是你害我的。”两人四目相对,濡热的鼻息相混。

    男女亲密嵌合的姿势,虽然隔着衣衫,却依然能轻易撩拨起炽热的春情。

    炯炯如火的黑眸,深沉的看着她,手指边轻如羽翼的搔弄她微启的唇瓣好像不胜烦恼的扭蹙轩眉自问:“这样好吗?可以吗?”沙哑的嗓音中夹带浓烈的欲望。

    修眉完全不知道这两个问句是什么意思?但是却敏感的猜到,他正在挣扎的下一个关于两人未来的决定,她紧绷心弦,有些好奇的等待着。

    食指划过弯弯柳眉,长长的睫毛,挺秀的小鼻梁,诱人的低语“眉儿,想不想和大哥永远在一起?”

    酡红如醉的嫣丽染上两颊,修眉羞赧却老实的点头。

    他邪气的轻撤唇角,慵懒哼气的说:“那就好。因为,我也想永远、永远把你留在身边。”轻舔她姣美的肩颈,开始一点一点的解开彼此的衣襟,毫无遮掩的把刚硬火热的躯体交覆上她的。

    体温相濡,彼此蠕挪偎靠亲密的贴合,激出修眉陌生却愉悦的轻颤,让她晕眩痴迷的攀附着他。

    厚实的手掌浏览过她优美的曲线,手指抚摩着遍布在手臂外侧,以及浑圆大腿上的瘀痕,语音浊哑的问:“怎么弄的?还疼吗?”他心疼的舔吻上。

    白雪般的贝肯轻咬朱唇,却塔不住喘息的轻哼,轻颤的低语“我、我自己掐的—为了想保持清醒,好找机会逃走

    “眉儿,对不起。”灼热的一串细吻,随着沉意点点洒落而下。

    温热的掌心、烫人的唇,—一膜拜过她娇小玲戏的身子,最后盘旋在她胸前愤起的柔美抓队柔软的唇贴吻上,藕臂上一点嫣红的菱形标记,心中落实了对她身分的猜测。

    雪嫩的胴体因他而染上醉人的红潮,他把自己的坚挺置身在她的两腿间,双手撑在她的身侧。“怕吗?”浓得化不开的怜爱眼神,一瞬也不瞬的注视着身下的她。

    修眉轻轻摇头,迷蒙的看着他英挺的五官,轻柔欲溶的说:“我的身体知道,你是不同的。我讨厌男人的触碰,除了你在船上那次,我并不是讨厌,只是只是吓了一大跳

    女人柔娇羞的倾吐,让他激动的低头,狂暴的掠夺她的呼吸,再也无法忍耐的进人她,以最原始的律动引领她进人男女欢爱的绚丽世界。

    低喃、娇吟、喘息柔情缱倦飘入空中,两人热情的相爱,似乎连周围的温度都跟着燃高。

    月光莹然的洒落在浓密交叠的男女身上。

    修眉织柔无骨的缩在骆千纶的怀抱,开始胡思乱想“会不会我们其实已经死掉,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大哥我们现在是在西方极乐世界?还是十八层地狱?”

    “你想去哪个呢?”他用下巴摩挲着她,餍足的拥紧。

    悠悠浅叹,她细细的说:“其实去哪里都好,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柔如秋水的偎靠他,嗔叹的承认“真的,摔下来的时候,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在欢快的欣赏修眉展现不同以往,属于小女人的甜媚神情,嘴角挂着狡桧的笑痕,得意的宣布“那么,从现在起,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没有任何人可以分开我们。”

    绝谷下,浓浓的晨雾堆聚。

    在黑夜与白天的交会点,浑饨不明的晦暗时刻,一阵尖锐刺耳的响哨声惊醒了相拥而眠的两人。

    咻砰!炫目的银白烟花照亮天空。

    修眉跳起身大叫“大哥,我们有救了!”转念一想,却又忧虑的补充“但是也麻烦了。”她一点也不想和他分开。

    骆千纶轻松的耸肩,压根不把她的担优当成一回事。

    “你有没有听过‘擎天梯’?”

    “听说很多居住在高山的居民,会采集坚韧的藤蔓,再加上特殊藥水浸泡做成长绳索,用来运输物资,甚至运人。”

    修眉心事重重的仰望,果然没多久,叮叮叮一阵铁石担击的清脆声从空而降,方才说的擎天梯,已经贴着山壁垂放下来。

    犹豫不安的迈向绳索,难得惶恐的僵凝住小脸,双手勾着骆千纶的脖子,不多做解释的要求他“上面有个身穿白衣的男人在等我,不管他对我做什么,你绝对不可以插手,这是我和他的事情。”握住绳索,规律的以不同力道拉扯数下,给山上的人打暗号。

    骆千纶接过绳子,小心的系住两人“别担心,一切有我。”他以手指揉平她眉字间的皱锁,沉稳自信的重申“不管发生任何事,你只要记住:天地为证,我们已经是祸福与共的夫妻,生生世世不分开。”他扶着她的后脑,低头热吻,不她退缩的强横索求回应,硬把她逼得娇喘吁吁,双颊嫣红似霞才放开她。

    掉下深谷很快,要上去可就得花费一番工夫。骆千纶让修眉先上去,他跟在下面小心守护。

    同样的马坡头五角亭,气氛和景色却完全不同,地上血迹斑斑、草乱杂沓,分明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厮杀。

    “小叔叔。”修眉微笑地打招呼,其实心里七上八下。他只会把爷爷的命令当圣旨,她们叔侄间的情感从来就淡薄。

    暗雪衣睑色苍白的接近透明,没有表情的瞪着她,冷冷的下令“砍断!”他明知道下面还有一个人。

    “不准!你敢我就跳下去。”修眉大声的喝令。她站在山崖边摇摇欲坠,只要斜跨一步,就有可能失足跌下去。她换上嘻皮的表情说:“世上大概没人可以幸运的连两次都毫发无损吧?”

    “他是谁?”傅雪衣的声音冷得没有温度。

    “他是我很喜欢服爱的人。”她回答得毫不犹豫。

    看着她不同以往的坚定神情,傅雪衣难得退让的号令属下“让他上来。”白影闪动,快如雷电的飞扑向前,出手准确的扣住修眉的手腕“跟我回去。”

    原以为会受到激烈的反抗,没想到她竟然乖乖的随他拉扯,步伐踉跄的后退,猛然呕出一大口鲜血

    “眉儿!”骆千纶一上来,看见的就是她吐血的画面,焦急的掠动想赶到她身边。

    暗雪衣双足不动,人却诡异的快速后退了一丈,原本警戒在旁的四个白衣人,默契十足的从不同方位抢上前拦阻他。

    骆千纶纵跃如飞,身法快如鬼魅的倏来乎去,扭腰、跳跃、闪躲以极不可能的角度避开白衣人的猛攻。

    “住手!”修眉激动的尖叫制止,喘息的呛咬不已。

    暗雪衣森冷的喝问“你在搞什么鬼?竟然引我的内力去撞击心脉,你不想活了?”这个侄女自幼古怪,没人摸得清她百转的心思。

    她按压着胸口,惨白着脸露出额头的紫色印记,不在意的说:现现在内脏受创,又带着‘流金花’的毒,不马上运功替我驱毒疗伤,一会儿毒人肺脏,你就只能带我的尸体回去跟爷爷交差了。”灵动有神的瞳眸流转着狡桧的光芒,笑得甜蜜得意。

    “你”冷漠镇定的脸闪过一丝怒意,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傅雪衣当机立断,双掌贴在修眉的背心,开始替她疗伤驱毒。

    四个白衣人警戒的围成半圆,骆千纶则是按兵不动的静立观察。

    一刻钟过去,傅雪衣的额头渗出汗水,而修眉的脸色已经慢慢恢复正常肤色,他收功而起“我已替你把毒逼到右手,回去后再以冰蚕吮毒即可,走吧!”

    “谢谢小叔叔,不过,我不能跟你回去。”修眉手腕半转脱出,退开一小步。

    “这是你第二次私自下山,别以为我不会惩戒你。”银白的发丝被风吹起,他一脸肃杀的瞪着几步外的骆千纶“就为了他不回去?他知道你来自哪里?”

    “知道。”骆千纶坦然的迎向傅雪衣,拱手为礼“晚辈‘百幅门’骆千纶,见过‘寒玉宫’少官主。”寒玉宫地处偏远,官里的人终身不下山,也不和外界往来,然而,每次现身就代表着无情的血腥杀戮,因此被归类为神秘,不受欢迎的门派。

    修眉惊讶的轻喊“你怎么会知道?我没说过?”

    “本来只是猜测,但是‘冰蚕软甲’和你手臂上的印记,都证实了我的臆测。”一件是贴身穿着的宝甲,一样是烙印在手臂隐密部位的标记。此话一出,

    分明是昭告出两人的亲密关系“对武林人士来说,‘寒玉官’亦正亦邪,神秘难测,但是,‘百幅门’只是一般商家,江湖评价与我们无关。”

    暗雪衣森冷的朝侄女责问“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寒玉宫’规矩严苛,任何人没有宫主的命令,绝对不准下山,更逞论与人私定终身。”

    修眉屈膝跪下“请小叔叔成全!”

    “好,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下跪,寒玉官的人向来不出口哀求。”傅雪衣突然身形暴起,五指如钧的扑向修眉。

    白衣一动,银衣也快若鸿的迎上拦截,一个是掌风狠辣,一个是掌法灵动夫捷,一进一退间,两人已经过了十几掌。两人凌空跃起人影交错,又迅速分开各站一方。

    “亮兵器。”傅雪衣傲然命令。

    “前辈手下留情,您要责罚的人是我的妻子。”换句话说,要责罚她,还得问他同不同意。骆千纶说话的语调温和,可是人却坚若磐石的挡在修眉身前不退却的护卫着。

    “我实在不想你们两人开打。”修后在骆千纶的搀扶下起身,和他五指交握并肩站立,狡猾的一笑“小叔叔,依照我的观察,你的武功虽然高于骆大哥,可是刚刚你耗费内力替我驱毒,现在动手,你未必有胜算,除非让他们四个帮你。”傅雪衣性格高傲,所以,她先拿话堵他。

    难怪修眉要引傅雪衣的内力撞击心脉,为的就是想拖制住他。

    冷峻如冰的眸子瞪着她“路是你选的?”

    “我永不后悔。”修周扬着下颚,坚决的接下话。

    “既然如此叛离者卸下标记。”

    暗雪衣话语未歇,银光乍现,修眉突然反手推开骆千纶迎向前,剑光闪过,她闷哼一声,左臂喷出鲜血,幸好骆千纶反应敏捷的抢上前接住她,出指如风的点住她手臂的数个大穴,止住血。

    “替她敷上。”傅雪衣扔下藥瓶,头也不回的带着属下离开。

    手忙脚乱的照做,冷静的声音变调“眉儿,你又来了!自己的生命安危是可以拿来玩耍的吗?”从来不曾大声吼叫的骆千纶,今日首开先例。

    “我这是兵行险着。”眼看男人铁青阴黑的脸色,她吐吐舌头平举手掌“我发誓不再犯。”她娇媚的甜笑,撒娇的自动偎进他的胸膛。

    “要是再犯,先把你吊起来毒打一顿,再休妻不理你”他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对她太过放纵,否则后患无穷。

    “好嘛!我知道了。”她皮皮的顶了顶他的腰眼,坏笑的问:“你舍得打我吗?就会逞口头之勇。你这么疼我,不信你下得了手,承认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还说我武功好不用怕谁?我怕得可多了,我现在就怕你这只满腹诡计的小狐狸,不知道何时会被你陷害”骆千纶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担忧。

    一人一句甜蜜斗嘴,相互扶持并行的迎向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