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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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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看起来作威作福的纨绔子弟,竟有不差的刀法造诣,可惜,还差了几分火候,官家出身却是为虎作伥,与匪寇恶者有何差,杀了你也不冤枉。”

    “既然少主子这么说,那就不留其命!”晏平飞回应道。

    二名剑者再出剑,一左一右夹攻宋子绍,每一个身手、剑法皆是出类拔萃的高手,十多招后已重创了宋子绍一手一足!

    “少爷”

    避家吓得拚命要人围上救人,但是竹帘射出的气芒阻止每一个想出手帮助的人。

    “衡量看看,插手的代价是拿性命来换,是否值得?”竹帘后依然是那慢条斯理的警告声。

    周遭人已胆寒的面面相觑,虽不知眼前人的来历,但对方像是拥有高深武艺的高手,确实有能力解决他们。

    就在宋子绍不堪负伤的倒下时,女子的惊喊随着熟悉的身影奔出。

    “慢着!”柳恬儿忽冲到宋子绍身边阻止,转身朝竹帘内的人跪下。“公子请您大人大量,手下留情。”

    “住手。”竹帘后的声命令二名剑者停手。

    “公子,我知道您定然有相当来历,否则不会在异地挑惹官家之子,但是子绍宋少爷,是因为对我太有心才会这样,不是真的为虎作伥之辈。”

    “恬儿这不关你的事,不用你和他低头。”身后,负伤半跪倒于地的宋子绍喊着。

    “你闹大事,自暴自弃让自己堕落,甚至为这种事丧命,也不可能让我对你改观,我也不会因此接受你而进宋家门。”柳恬儿没回头,深吸着气道。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你忽然对我变成这样?”宋子绍痛苦问。

    柳恬儿没回应,只是朝竹帘后的人磕头“公子,这一切因我而起,若有因此冒犯公子处,还请您要怪就怪恬儿吧!”

    “这世间究竟是有情者多,还是无情者多?”

    随着掀起的竹帘,一名雅逸出尘的少年在五、六名剑者伴护下,背手步出。

    “为何我有心,却被认为无情人,看来无情的人却被认为是有心者。”

    徐风拂扬的发丝中,是一张俊雅清美的面容,此刻眉扉轻敛,悠缓步下紫竹亭台。

    “唉!剑师,要再醉饮这千杯红尘酒,初儿已不知该向谁一敬了。”

    雅逸出众到令人瞠目的少年,深紫色锦缎翻衬雪色外袍,飘长的发丝以紫白两穗带绾东起,垂下的紫白结穗随落肩之发轻扬,清睿的眉宇,内敛而温雅。

    “或许早在半年前那一场云峰雪地,戏游红尘的从容早已不再属于我。”

    风姿翩然的少年:心有所感般的苦笑,双耳别着明珠耳饰,也因这对耳饰的缀映,隐透一丝女子的清灵端雅,一时间竟令人不敢认定“他”或“她。”

    苏少初扶起眼前跪在地的柳恬儿。

    “你不要碰她,这件事和她无关!”宋子绍见状怒喊,奈何自己伤得难以再出手动武。

    “恬儿姑娘,选择吧!有情的无心者,和无情的有心者,你想哪一种?当这两种都今你痛苦时,那何不有心、有情的面对。”

    苏少初牵起她的手,走向宋子绍。

    “回避只是折磨当不成坏人的你,与不解真意的他。”

    来到宋子绍眼前的柳恬儿,看着他负伤的模样,一阵戚然涌心。

    “恬儿”

    看着柳恬儿泪盈的双瞳,宋子绍不禁有些激动的低唤。

    “这几年你若即若离,却又不曾拒绝我的表白,我以为你知道我的心意,最后你不再见我,究竟发生什么事?”

    “子绍,虽然我们不同父母,但是母亲既改嫁给了宋知府,名分上,我意就是兄妹,在父亲死后,我不想投靠母亲,除了怨母亲当年弃我和病中的父亲离去外,也是因为你的感情”泪珠忍不住滑落,再残酷还是得将心意说明白。“纵然宋知府不介意这种世俗名分之别,接受我成为宋家媳妇,但是面对成为宋家媳妇,我却更真心想叫你一声哥哥!”

    “哥哥!”宋子绍如被雷打到般震住。

    “你的关切让我感到亲人的温暖,我知道你希望的和我想拥有的不一样,一开始我怕失去这份温暖,不敢对你说破,只能和你保持距离又怕说清楚以后,你都不再理我了对不起。”她哽咽而泣。

    宋子绍面色一黯抿紧唇不语,片刻后才开口“你只是想要亲情?还是你认为这个感觉叫亲情?”

    他忽一笑,幽黯的双瞳也透起一丝亮光。“你会想当我是亲人,会怕我不理你,原来我的努力不是没有任何收获,或许没弄懂的是你。”

    “无论对不对,别在这时告诉我,至少给我这最后一步的余地和机会。”

    宋子绍朝苏少初点头,是道歉也是致意,领着人马离开。

    “你、你会再来吗?”

    “这最后一步的余地和机会我怎么可能放弃?”负伤的踉跄停下身,没回头的道:“放心吧!再到绿竹缭乐,不会再有为虎作伥的宋少爷。”

    看着终于远去的身影,柳恬儿心头的沉重像瞬间轻了,却又在某处涌出不一样的忧伤,对他离去的寂然身形感到难受。

    “至少他懂你的想法了,甚至再次正视他的付出,又何尝不是好事。”苏少初轻叹的道。

    “公子也觉得他说对了吗?是我没弄懂吗?”柳恬儿有些迷茫。

    “如果我能回答得了这个答案,也许就能解决自己的问题。”唉!情之一字,对她而言,已不叫扰人,而叫灾难。

    “公子也遇上了烦恼的感情事?”见苏少初苦笑起的神情,柳恬儿忽感失言般欠身。“是恬儿多问了,公子看来年纪虽轻,却可能是有家室之人。”

    “咳,不说这些,事情既已决定,多想也无益,不如到亭中继续方才被打断的曲音吧!”

    此时负责园内招呼的几位管堂已上前对苏少初抱拳感谢,绿竹缭乐内的姑娘们也趋前的热切招呼。俊美少年向来受女孩们欢迎,更何况是这么一位风姿、仪表如此出众,又有英雄气概的翩翩公子。

    “公子,您刚才真是厉害极了,我还以为要出大事了,没想到您几句话就解决了。”

    “可惜金老板不在,否则他定是要好好谢你的。”

    绿竹乐园的老板去迎接另一名贵客,只交代下来定要好好招待这位白衣公子。

    “没关系,由你们代为致谢也行。”对小姑娘们莺莺燕燕的缠着围绕,苏少初习惯的温笑柔言。“琵琶、筝、竹音的共律,我还没耳福聆听呢!”

    “只要公子不嫌弃,绿竹乐园的人都愿为您弹曲,直到您尽兴。”

    “能听几位美丽的姊姊们所弹出的天籁之音,今日少初可要大饱耳福”

    对可爱的人事,她向来抗拒不了,而女孩们嬉笑甜美的模样,各个都像可爱的小雀鸟和小兔子,所以她总不忍拒绝女孩们的请求与好意。

    她四处展露的温柔笑颜,与喜好特定人事的乐趣,皆令朱毓非常不悦,是自己的女儿他还隐忍,其他会夺去她目光和注意的人,是他绝对不会忍受的。

    今天她终于短暂的享受往昔的乐趣,少了婬魔皇子在旁的专断,令她愉快极了。

    “少主,除了主子外,还有两位小姐,少主多到泛滥的温柔再随意施放,挑的是三个人。”

    晏平飞忽上前在她耳旁提醒着,苏少初还来不及回应,身后已传来大喊声!

    “苏公子”

    二名粉紫衣裳扎着同色发带的俏丽女孩,两张一样的娇颜、连缀身的精致珠玉都一样名贵,皆气冲冲的奔来!

    “你不理无忧(无愁)就有时间和别人玩”

    “公子,那两个姑娘是你的谁呀?”

    “咳,那是”挤着僵硬的微笑,好不容易能自在喘口气的机会,大概没了。

    “大妻、小妾吗?”身旁一名女子猜道,瞧这两姑娘气急败坏冲来的模样。“公子,您有家室了,娶的还是孪生姊妹呀!”

    “唉!我还真希望我有这种办到的身分和能力。”胜过被恶鬼皇子盯上。

    “真是大妻小妾,怎么会喊‘苏公子’?”另一名敏锐的姑娘道。

    “苏公子谁都不可以碰!”

    “对,苏公子是我们和爹的你们都走开!”

    无忧、无愁推开全部的姑娘们,一人一边拉住苏少初,不准其他人靠近。

    “这位公子是你们和爹的!”

    几位姑娘对她们的话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请问二位姑娘与这位苏公子是什么关系?怎么会和令尊有关呢?”

    “苏公子是我爹的人当然就是我们的娘”

    娘字一出口,像一句震撼的无声惊雷,震得绿竹缭乐内众人全瞠目结舌!

    “娘是指这位公子?”

    “当然!”

    她们昂高着鼻子,哼得得意洋洋,以后她们不但有爹,还有最喜欢的苏公子当娘。

    噗的一声,当有人忍不住笑出时,响起的是满场的哄堂大笑。

    “小姑娘,就算你们很喜欢这位公子,这位公子长得再俊秀,也不能让个男人当娘呀!”

    “是呀!男人不能当娘的。”

    “怎么你们长这么大了,还想着要娘呀!”

    几个姑娘和客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两丫头,可惹得无忧、无愁不满跳脚。

    “我们当然知道男人不能当娘是你们不知道苏公子她是”

    女人二字未出口,苏少初已高声清着喉咙打断。

    “无忧、无愁,陪我到亭内弹琴听曲好吗?”

    “好!”两丫头快乐的争先呼应,苏少初边哄着她们,边让晏平飞遣退其他好奇围观的姑娘与观众。

    “早知道爹会让苏公子今天出门,我们就不跑去后山玩了。”

    “对呀!回去才听说苏公子往这来。”

    每天见苏少初的时间有限,爹老说要等苏公子一切都确定属于他了,才能让苏公子自由与她们相处,害她们闷极了,因为爹明明说这一趟远门可以和苏公子玩个快乐,根本都不是!

    “你们爹呢?”

    原本朱毓要和她一同到绿竹缭乐,后来竟遇上皇太子派来“缥霞峰”的人,见他一沉的神色,就知道他不打算让对方见到她,特命晏平飞支开的护她先行。

    看来,皇太子的人应该是为了探她消息而来。

    “原本和太子殿下派来的人说话,后来又有一个从江南来的人,好像是封言派来的,我们等不下去,爹才让人送我们来。”

    “喔。”苏少初眉目颇见沉思。

    “这才好呀!否则和爹一起来,苏公子一定又是他的了。”

    趁朱毓不在,无忧、无愁可黏紧她。

    “说好了,今天一天都要陪我们喔!爹明明说,今天白天,苏公子是我们的!”

    “对呀!这一个半月来,头一个月的时间只有在晚餐见到你,后来才多了在早上时间见到你,白天见到你,若爹不在,还要有晏总管在场才行。”

    “就是,爹还说什么,只有我们和苏公子单独见面的话,就是开了一道可趁之机的门,苏公子一定会利用我们跑不见。”

    “只要和苏公子有关,爹最小气了。”

    无忧、无愁说得一脸愤慨,苏少初却是半叹息的佩服。

    “看来,想得到和想不到的,我每一步路都被封死。”

    连现在所处的地方只怕都大有玄机。记忆中,当她和颜珊珊以夜盗紫飞双月四处搜集各方资料,想夺“颔碧珠”时,她就怀疑靖卉城出名的绿竹缭乐可能是朱毓掌握各地消息的东方据点之一。

    从朱毓放心让她在晏平飞陪伴下,先往这聆曲看来,这个猜测应该没错。

    “主子等会儿将到。”听属下附耳禀告的消息,晏平飞上前朝苏少初道:“请让平飞先遣退紫竹亭内所有的姑娘与下人。”

    “以你家主子尊贵的身分,却介意一些小姑娘与下人,不觉有失身分吗?”唉!和可爱的小姑娘们相处,胜过陪伴可怕的天家妖魔。

    “平飞只是谨慎遵守主子的交代,方才已为少主破例,还请少主莫为难。”

    依三皇子的交代,每一位乐器弹奏者都只能在竹帘外,绝不能让苏少初露面,尤其更不能让她和任何一位姑娘甚至下人接触,但为了宋子绍的闹事,已经违反了此规定。

    “苏公子,你要乖,不要和爹对上,这样又要好久见不到你。”

    “对呀!苏公子还是听话才好,因为爹最喜欢惩罚不听话的人。”

    一个要她乖、一个要她听话,对两丫头忧怕的天真稚语,苏少初笑着摇头,很认命的背手道:“好,为了你们,我会乖、会听话。”

    “太好了,无忧(无愁)不要又一个月才能见到你。”

    两丫头快乐的左右抱着她的手臂依偎撒娇。

    “唉!看来当初和珊珊说半个月才能知道双脚踏地,还真是小看了天家级的婬魔,果然婬威也是天家级。”她自言的调侃,内心的复杂与沉重也尽化为一声长叹。

    那一个月,若朱毓没在身边,便是在眠香中入眠,三十多天的兽欲,不分日夜他逞得丝毫不差,经常意识未醒,身体已知道他律动起的节奏,他的体味与拥抱人的力道曾让她熟悉到,他是否真打算将她融进体内共为一体!

    曾有一刹那,她分不清自己与他的区别!

    他如此疯狂的情欲究竟只是想确定她属于他的独占欲,或只是满足他想要征服的欲望,苏少初已难理解,只知道朱毓不要她的屈服甚至求饶,他要她回应,要她意乱情迷的在他身下呻吟,看着她的眼睛充满他的影子,他才会满意的以亲吻抱着她缠绵。

    一个月后,确定她真的武功不存,才增加她离开房间的时间,也才慢慢让无忧、无愁和她相处。

    朱毓那可怕的婬威兽性,也在一个多月后才知所收敛,大概是知道自己的过火再下去真会弄伤她或令她生病,才让他有点分寸。

    但苏少初想:只要在他计画未成之前,她应该很难摆脱婬爪,因为她可感觉到深藏在他眼瞳深处,那份锁定猎物想征服的挥眈眈。

    “爹还说,一年之后,我们和苏公子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在一起了。”

    无忧、无愁快乐的数着苏公子完全和她们在一起不分开的日子。

    “一年哪”唉!真是光想就让人头皮麻起,窜过寒颤。

    若她没料错朱毓的计画,一年之后,怀着“天家血统”的她还敢再闪人,妖魔皇子应该会让某些真相爆开,好传到皇帝、皇后那,届时不会只是朱毓放不过她,有可能连太子都无法再当靠山。

    皇后可能会和三皇子倾天家之力弥天盖地的逼她出来,以那对母子的可怕与性格,母要孙子,子要人,各自执着目标,不择手段来完成。

    潇洒惯的人最怕遇上执迷不悟,这是你和朱毓最好的写照!

    对珊珊当初这句话,她真是愈来愈能体会,她最大的失算是没想到朱毓会对她动情至此,更没想到他动情之后竟会如此偏执。

    从小,朱毓在她记忆中,几乎就是残忍、冷血、无情,她亲睹他的可怕;无论是杀年幼的自己,或是盖碎对他一往情深的萼妃天灵,甚至很多被他看中,到手玩厌后弃之甚至计杀的人,这些血腥的黑暗她知道得非常清楚,她究竟哪里算错了?

    天下间最难测的是人心,世事再多变又岂赢得了人心之变

    剑师的话此刻萦回脑海,当初对他排计设局时,从没想到会是如今的演变,因为他根本是冷血无情的人才是

    “公子,可要恬儿命人送上些薄酒小菜,听说金老板迎接的贵客和公子您有关。”柳恬儿再次来到亭内欠身询问。

    “先送些甜糕点和茶食给她们用吧!”

    “可需要恬儿在这服侍?”

    “我不要她在这!”无忧捉紧苏少初的右臂瞪视喊。

    “我也不要!”无愁捉紧左臂,同样敌视道。

    苏公子看起来对这位姑娘很好,除了爹和珊珊姊姊之外,谁都不可以和她们抢夺苏公子,敢太靠近苏公子的,都是敌人!

    尤其爹说过,苏公子是个只要稍微一松懈,就会像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只要他不在,就一定要将人抓得紧紧的。

    “无忧、无愁,宋姊姊方才说你们两可爱又漂亮,我说,你们笑起来才真是漂亮。”

    “苏公子觉得我们笑起来更漂亮吗?”

    两丫头马上双眼闪亮的望她。

    苏少初点点她们两个的鼻头。“这还用问吗?你们的爹身边最吸引我的,就是你们姊妹俩,笑给宋姊姊看,让人家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宋姊姊。”

    马上一反方才态度,两丫头笑得甜美、唤得灿烂。

    “无忧、无愁果然是我最喜欢、又最可爱的两丫头,先乖乖去坐好,我请宋姊姊一定要挑你们爱吃的上来。”

    “好。”

    姊妹俩乖巧甜应,坐在亭中,笑容不离唇的回望。

    “公子。”宋恬儿掩唇笑着,经过方才的騒动,心中早有几分明了。“虽唤公子,却非公子吧?但是无论哪一种身分,我开始知道您让人着迷又让人不放心的地方在哪了,你对小姑娘太有一手,一个不好,很有可能真是个花花公子,幸好”清秀美目朝她端详的意有所指“天生的身分令你难以办到,否则这灾情可严重了。”

    “咳。”苏少初清清喉咙“我只是和小姑娘们相处的经验太多,知道如何让她们更开心。”

    对她而言,与机心满肚的权贵官员,和江湖各路险恶人马周旋,是一种试炼脑智的乐趣,那么女孩们的娇声嬉闹,耍性子闹脾气就是舒坦的单纯,因此她喜欢置身女孩群中与她们嬉笑游乐,这两种对比的人性让她能沉淀的思考事情。

    “公子是外地人,过几天,靖卉城内的秋市节庆,连着十天,街市上可热闹了,公子若带她们游玩,应该会更开心。”

    “秋市节庆!是庆祝什么?”

    “只是早年延续下的秋市习俗,趁势将靖卉城的盛产,一些名贵的琉璃,还有长竹艺品发扬光大,百姓乘机也凑热闹找些小本生意做。”

    “看来恬儿姑娘对这场秋市庆典很期待。”瞧她说得兴致高昂。

    柳恬儿掩着嘴轻笑。“街市中有一处椿树下的脂粉摊,老板虽爱吹牛,但偶尔能寻到宝呢!就不知是否会得公子的眼。”

    “恬儿姑娘慧心过人,真有机会再寻宝了。”这意有所指的一提,苏少初一笑。

    “宋大哥也喜欢秋市节庆,只是我不知”说到宋子绍,她忽敛容怅语。“是否该再见面”

    “放心,你已清楚的面对,他自己知道怎么做的。”看得出她的忧虑,苏少初握着她的手,语带弦外意涵“我想秋市节庆他会见到想见的人,对吗?”

    她的话令柳恬儿终绽灿容。“公子的话,恬儿明白。”

    “少初爱弟,我说过,你的温柔、你的微笑,甚至一根手指头,敢对本皇子之外的人付出,就别怪无辜者为你的轻率付出生命!”

    苏少初轻拍对方安慰的手,下一刻已被狠攫住!

    “爱弟总是记不住,你是属于谁的!”一双俊美的带着威慑人心的眼瞳,瞬间已到苏少初眼前,来人缓缓扯扬薄柔的唇。“那么或许下点警告让娘子你知道,为夫言出必行!”朱毓另一掌已扣住柳恬儿咽喉。

    “公公子救”柳恬儿花容失色的挣扎朝苏少初求救,随即喉咙被扣紧到再也吐不出声来。

    周遭一阵惊哗,众人只见忽来的华贵公子抓住白衣公子的手,像是威胁般的扼住柳恬儿,连方才保护在白衣公子身边的武者也都候在一旁严禁人靠近!

    “爹!”

    亭内的无忧、无愁也怔住,想跑上,收到主子示意眼神的晏平飞,上前拦阻她们。

    “老、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陪同贵客回到绿竹缭乐的金老板也只能吃惊的发愣,不解究竟发生何事!

    “终于了解此刻的自己该好好听话吗?”对始终从容沉眸以对的苏少初,朱毓冷笑睨锁。

    “我在等。”苏少初平静道:“等你杀了她来证明二件事。”

    “喔。”朱毓凛笑不变,甚有狠态加剧之向,

    “一旦你杀了她,你不是我心中的答案,更不是我感情的答案!”

    “这一句话,更确定她非死不可!”朱毓收紧指掌的力道,柳恬儿已面色泛紫,气息如丝,几近断魂!“因为她竟然会在你心中占了如此重的分量!”

    “她有多少分量,你内心很清楚,又何须为你狭小的器量找借口。”苏少初淡淡说着“她死了,我对你朱毓所有的感情迷惑,都会是你自己斩断的!”

    “感情迷惑?”这句话果真让他瞳眸一颤,肃杀气芒一凝。

    “你很清楚,我对你不是没有情感与迷惑,但是只要你再有残杀的血腥,我会很清楚知道毋须再有迷惑。”

    朱毓放开扼住柳恬儿的手,看着她笔直迎视,不见慌乱,只见定然的神采。

    “你可以不信,因为连我自己都说服自己要正视,别要我对你证明什么,因为我无法。”

    旁人惊目的看着俊魅高贵的男子,拉白衣少年入怀,双臂拥紧。

    “少初爱弟,你总是特别会欺负本皇子,你很清楚,比起你直接说对我有感情,这种话更能挑动我。”朱毓的声有着激昂。“只可惜你的话和你的人一样,非常爱使坏的极尽欺骗之能。”

    “难道三皇子不晓得,欺骗你,看你为我急、为我怒、为我妒火中烧,是一件报复的乐趣吗?”

    回以他耳边低言的,是恶意n挑衅,又或是更几近一种纠扯情心的折磨,以情人般的撒娇倾语,她清楚这些话比起任何回应都更能牵动他,他喜悦也愤怒,因为无法断定真假。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真的是上天派来对付我的,本皇子对你爱之入骨,恨也切齿,这世上你是唯一让本皇子感到可怕的,因为你相当清楚如何撩人心绪,玩弄回应。”

    “一个禁脔的地位,竟能得三皇子如此高的赞美,怎么敢当呢!”在他怀中的苏少初笑起,决定更坦白“其实少初还有一件最想完成的报复,就是彻底蹂躏你三皇子朱毓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