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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流行现象之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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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的正统文化里“下半身”从来都是个缺省词汇且早已有之,只是神秘化和艺术化成分大些,春闺秘史、骚客艳词、手抄传奇当属此类,尤以“三言两拍”和金瓶梅为代表。近现代如刘海粟人体模特写生、人体艺术画、影展等,每一次争议皆因个别人而起,也因时间流转而自生自灭。而当代则以“下半身”诗人沈浩波和美女作家群崛起为标志,使“下半身”堂而皇之登堂入室并自我标榜而勃然兴起。朦胧之语远胜平淡直白,赤裸的“心”远胜赤裸的“身”这是修辞的艺术,这是包装的学问,这是含蓄的魅力。“下半身”现象之所以流行,是因为双关所指而心领神会,是因为曲径通幽而回味无穷,这是中国式语言、是中国式文化,是“一千个读者有一个哈姆雷特”的二度创造而各取所需、各得其妙的“精典”词汇。如果没有“烟笼寒水月笼纱”的朦胧,人类身体本就天下“大同”这“小异”的“下半身”还有什么特别?还有什么意思呢?于是“下半身”头文字词汇便如雨后春笋悄然而生,成为文坛用语、商业手段、消费趋向和大众话题,这只是肤浅的表面的,更深刻的是成为了一种流行时尚、一种文学流派、一种审美导向、一种生活方式、一种精神追求,成为唾液雨和眼球光的定向目标。存在的就是合理的?笔者拷问:“下半身”流行现象到底几多?说明了什么?又影响了什么?这种“下半身”流行现象是和谐的、文明的、艺术的、生活的进步,还是功利的、龌龊的、哗众的、无聊的戏谑?

    庄子曰:“判天地之美,析万物之理”笔者综观“下半身”流行现象,出现频率最高的无外乎四种,请读者读之鉴之评之。

    首先是“下半身”写作。吾以为所谓“下半身”写作,指的是一种对肉欲的描摹和现场短新闻式的写实,是一种对肉的质感和灵感的挥洒,是一种对感觉的憧憬和想象,是一种诱惑的张扬和张扬的诱惑,与其说是肉欲的写生不如说是肉欲的印象派创作,印象派是对光影的写实,而“下半身”写作是对肉感的写真。某诗人大作一把好乳:

    她一上车

    我就盯住她了

    胸脯高耸

    屁股隆起

    真是让人

    垂涎欲滴

    我盯住她的胸

    死死盯住

    那鼓胀的胸啊

    我要能把它看穿就好了

    她终于被我看得

    不自在了

    将身边的小女儿

    一把抱到胸前

    正好挡住我的视线

    嗨,我说女人

    你别以为这样

    我就会收回目光

    我仍然死死盯着

    这回盯住的

    是她女儿

    那张俏俏的小脸

    嗨,我说女人

    别看你的女儿

    现在一脸天真无邪

    长大之后

    肯定也是

    一把好乳

    恕笔者坦言,本人虽不能“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但“文”和“史”还是知道些的,虽然没有慧根,但文学细胞还是有些的,笔者丝毫没有体悟道诗歌的美感,反而仿佛感觉到流氓的色眯眯和“光棍”的意淫。某美女作家的小说,就是一个“公厕女人”的生活写照,述说不同男人不同感觉的味道。仅举此两例,这是写作吗?这是艺术吗?吾以为这是“下流”这是犯贱,这是扬丑!大而化之,这叫哗众取宠,这叫自辱人格,这叫贩卖灵魂!当然性描写不是不可以,古今中外亦有之,但不是原始的肉欲,不是自我玩味的感觉,不是夸夸其谈而洋洋得意的搔首弄姿。这也殃及一个“美女”作家的问题,美女与作家有什么关系,与作品质量有什么关系,与文字有什么关系,难道美女写的字就和丑女写的字笔画多少就不一样吗?就不是中国汉字吗?这不只是“俗”不“俗”的问题,也不是“色”不“色”的问题,冠以美女作家,是张冠李戴,是喧宾夺主,是驴唇不对马嘴,是风马牛不相及,这是一种浮躁,这是一种空虚,这是一种猎艳,上嘴唇挨着天,下嘴唇挨着地,只要出名,哪怕是“臭”名、“丑”名,或是“骂”名,那也是名人嘛!就顾不上要脸了!女影星因为有“三点一露,欲嫁无路”的咒语,多少有点“犹抱瑟瑟半遮面”最早引起非议,遂有所收敛。国外就不同了,最厉害的是电影唐璜,一共接吻191次,平均53秒一次。但“自古英雄出少女”所谓新秀们终于耐不住寂寞和冷落,毕竟还是“千呼万唤始出来”了,大有以“下半身”表演冲击奥斯卡之势,闺房宝典,号令天下“下身”不出,双乳争锋!

    其次是“下半身”思考,笔者谓之沉睡的“下半身”突然“苏醒”了。争论焦点是男人用“下半身”思考,还是女人用“下半身”思考?经常看到这样的话题,姑且按照这个命题推理和论证:如果以生理科学来判定,有研究证明女人更应该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因为无论是初恋、初吻、初夜、初婚,或是生子生女,都是女人今生最深刻的烙印,即使她的初夜被强奸,那第一个男人也是她此生难以忘情的,在中国更多类似于被强奸者,如从未谋面的人、从不了解的人,多是委身曲嫁于这个男人且终其一生。这说明“下半身”的感觉对女人是最重要的,这“下半身”印象,也是最难割舍的情结,是其一生的爱与恨。而女人说:男人才是真正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理论是男人只需要肉体而女人除了肉体之外,更需要精神。证据最多者就是强奸犯,进一步说就是男人可以进红灯区,可以嫖妓,可以一夜情,可以和他不爱的女人上床,然后扬长而去,睡一个女人就象是吸一支烟那么轻松,包养“二奶”算是有情有义的了。而过去达官贵族妻妾成群,上至皇帝老儿后宫佳丽三千,更是铁证如山。现在笔者不论这个主语或主体是男人还是女人,仅就用“下半身”思考谈一管之见,笔者认为这是一种露着骨的却还包着肉、滴着血的说法,有点肉麻兮兮、冷气森森的感觉。是大脑驾驭“下半身”还是“下半身”指挥大脑,就象鸡生蛋还是蛋生鸡一样复杂而纠缠不清。仅就“下半身”思考这个说法,很难说不是一种诅咒,翻译过来就是猪狗禽兽、行尸走肉,只是用人类的“文明”语言道出来罢了,其实这是性泛滥的变种,笔者认为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高级灵长,都是用大脑思考的动物,而不是俯身或爬行的低级动物,不是简单的生物繁衍或延续,只有灵与肉的高度统一才是爱情的极致和真谛,不只是生命生理需要而是人生精神享受,更不是用“下半身”思考或干脆就是“下半身”生活。

    第三是“下半身”阅读。鲁迅曾经说过:我们的同胞,看到了半只裸臂,就想到了整个裸体,想到整个裸体,就想到xìng交,想到xìng交就想到杂交,想到杂交,就想到私生子。这是对“下半身”最生动的概括。对“下半身”阅读,笔者化用一句小诗形容:小字才入君眼角,早已心潮逐浪高。“下半身”阅读较早见之于中国的禁毁小说,除一部分“黑色”政治小说外,多是“黄色”小说。还有欧洲十四至十六世纪的小说,正是西方文艺复兴、性解放思潮兴起的年代,如薄伽丘十日谈等。后见之于中国八十年代后期的小说,从如火如荼的改革开放年代走来,以男人的一半是女人为发端,至美女作家群出现达到巅峰,代表性语言是美女作家说的:“我已经湿了”最新兴的“下半身”阅读就是手机信息,方兴未艾“手机如啼鸟,条条信息好”如:20岁,联想;30岁,奔腾;40岁,方正;50岁,微软;60岁,松下。这种寓言似的信息,一语双关,上下半身水乳交融,商场情场奔走双赢。笔者以为,之所以产生“下半身”阅读热,或许是因为中国人封建“性禁锢”的时间太久,所以人们才会产生“只争朝夕”的饥饿感;或许因为中国人综合素质偏低,才会产生“原始猎情”的性本能;或许是因为中国市场经济资本积累的初级阶段,才会产生精神空虚与欲壑难填的激烈冲突;或许是现在物质丰富与先前极度困窘的反差太大,才会产生萎靡不振和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阅读消费心态,这只是过渡期吧?文学是一种二度创作和互动性极强的艺术,令人震惊和不安的,文坛上产生了“文坛新手赛情场老手、女作家胜男作家”的奇观,片面迎合读者心理,醉情于性感描写和风月煽情,更可惜的是成名作家晚节不保,除了迎合读者,还有畅销赢利的心态,而写出了丰乳肥臀、有了快感你就喊等媚俗作品,其小说的内容姑且不论,单题目而言,很难让人信服,不能不说这是一种思想和文字污染,其实这与人格相比,孰轻孰重呢?他或她的回答一定是正确的,可是做起来往往是错误的,这就是诱惑,这就是当局者迷!

    最后是“下半身”广告。无奸不商,虽然定论不雅也不准,但商人的终极目标是追逐利益,没有利益就没有商人,这是千真万确的真理。好象没有什么可非议的。之所以把其列入本文,是因为其危害性不亚于前三种现象。卢梭说:社会是个大染缸,是说社会环境客观性之重要。而中国人崇尚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是说人主观能动性之重要。“下半身”广告可谓充斥视听,比沙尘暴厉害多了。最具特色的就是“两美两病”“两美”就是美腿和美臀。好象有一双美腿和一副美臀就是美女似的。还有“丁”字库等内衣,质如丝细如带,恰似“丁”字般苗条挺拔,此名与此形堪称绝妙二字。“两病”就是性“病”和性“健”其实这些,建立专科医院就可以解决,非要在媒体平台广而告之,危害不亚于“传染病”甚者打着医病的旗号,分明是在进行性教育和性宣传。性福、性乐、性病、性具说得头头是道,细节感受淋漓尽致,这是文学吗?不是!因为没有文学成分。这是医病吗?不是!因为不是在医院。这是贩黄吗?不是,因为不是直接的性接触作品。这是什么?笔者困惑了!为什么这样广而告之?为什么这样堂而皇之?为什么这样趋之若鹜?为什么这样全天插播?这样的“下半身”热线什么时候能降降温?更有些销售也玩起暖昧词:“‘裸体’价销售,全程三‘赔’服务”!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在作崇?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引导消费?利乎?当不虚矣!从来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都是应该并重的,这是制度的缺陷,是法律的失衡,看现象,抓问题还是要从“根子”抓起吧!从治理范围和打击力度全面治理,双管齐下,才能将之铲除。

    纵观“下半身”流行现象,拷问“下半身”发展起源,最终还是一种大文化现象。文化是一个国家综合国力的重要标志。从上面抓起,从下面实行;从道德舆论监督,从法律规范约束;从提高素质入手,从行为准则管理。这是当前我们应该想应该做的一件刻不容缓的大事情。前苏联作家巴乌斯基托夫斯基说:“每一个刹那,每个偶然投来的字眼和流盼,每一个深邃的或者戏谑的思想,人类心灵的每一个细微的跳动都是滋养年轻心灵的‘细沙’,可以‘熔成合金’,锻造出年轻一代健康强健人格”不要再让这种“下半身”流行现象再继续了,给我们的社会环境几米灿烂的阳光吧!也给年轻一代的健康成长一点新鲜的呼吸吧!因为年轻人决定着社会的发展,决定着国家的希望和未来!